风声过后,走私这条路是断了,但总得想办法从哪弄钱填被没收了的走私那些钱,那老贼不知怎么捣鼓,买了个上市公司的壳,装了十几个企业进去,说是上市圈钱,其中也有昊仁科技,本来这昊仁科技已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了,但斯茂也是鬼迷心窍的,架不做罗昊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心里想反正也是假的,自己各自经营,只是在年终将报表交给他合并一下,没有风险但上市圈钱后按比例分配,所以就同意装了进去,谁知道罗昊是控股股东,上市圈的钱被他一个人拿去炒股,私底下搞了个自己控制的基金,拉抬自己的股价,价格到是炒上去了,但脱不了手,没有人就盘,就这样一直耗着,加之遇到股市长期不好,所以最后资金链断裂崩盘下来,亏了不少。而罗昊反要求股东们出钱来弥补亏损,否则查出来大家都跑不脱做假的问题。
发现上当的斯茂坚决要求退出,为这事和罗昊吵过无数次架,还威胁过要揭露公司作假的事,这下被罗昊恨在了心里。
这时那小坏蛋肖强自称“海龟”从国外回来,惊动了D市,鉴于他老子是市长,所以巴结的人像蝗虫一样蜂拥而来,那小乌龟依然最佩服的是罗昊,罗昊邀约一帮朋友到处给他接风洗尘,斯茂也在应邀之列。
受宠若惊的下贱东西赴宴回来对我大吹特吹那满肚子坏水的小乌龟,说他介绍了个新鲜的竞技花样,就是这害死了我家斯茂,害苦了我的小真儿。
说到这儿,奇凡见干妈已经泪水涟涟的,于是拿出纸巾替干妈擦擦,这时的干妈就像无助的小猫样,露出女人柔弱的本能,抽抽涕涕起来,顺着脸颊不断流出的有无尽的伤痛和哀怨。
奇凡被干妈的伤心打动着,拍拍干妈肩膀,像哄小女孩那样:干妈别哭,有我在呢。啊!
听得曾丽心中一酸,满腹委屈的竟出声的哭了起来,哭声惊醒了本已经熟睡的真真,忙跑出来搂着姨妈陪着掉眼泪。
过了好久,慢慢冷静下来的曾丽扬起头,看看奇凡:凡子,干妈是不是太脆弱了,真不好意思,我自己都难为情的,于是接着叙述:
我也没在意的问啥玩意,斯茂说就是买意甲联赛的输赢,国外已经风行了好久,特刺激。我说那不就是###吗?电视我还是常看,也知道一些毛皮。
斯茂嘲笑我妇人之见,那叫竞猜,是一种合法的项目。从那开始,斯茂买来好多关于意甲方面的资料,连那些个球员全能叫出名来,天天晚上守着通宵达旦看直播,也不太管公司里的事了,猜中了在家手舞足道,没猜中就捶胸顿足。我想他也不可能跑到意大利去买什么竞猜的,也没在意,玩呗。
谁知斯茂开始向我要钱,后来越要越多,我问他钱都干嘛去了,他说买意甲联赛竞猜呀。后来我才知道是那小乌龟和罗昊组织了个地下钱庄与意大利那边的联手在国内收钱和支付。斯茂输多赢少,赌注越下越大,最多的一场球下过200万,输了。这事越闹动静越大,听说连那些电视台的解说员也牵连进来,引起了舆论的关注,被公安部下来的人突然袭击给打掉了,已经输红了眼的斯茂那段时间焉焉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如果这事到此为止呢?咱们家也不至于倾家荡产。
那小乌龟没过多久又不知怎么和香港的地下赌场接上线了,又弄出个“买马”来,也是由罗昊与小乌龟在内地坐庄,斯茂就是在这上面出事的。
已经深陷进去了的斯茂后来再也不向我要钱了,事实上我手里的钱都被他输光了,那时真儿已经念大三,马上进入大四。我以为他痛定思痛,开始回心转意浪子回头了,殊不知他却开始盯上了公司,天天从财务里拿钱去赌,最后到公司连工人工资都开不出,原材料进不来,到处赊账勉强维持,出事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开始并不知道,是他的一个朋友后来告诉我的,那个朋友是斯茂带去的,告诉我这事后没多久不明不白的也死了。
曾丽的眼神这时变得空洞起来,定定的看着外面茫茫夜色,最令人惨不忍睹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再一次闪现,她多想能忘却那场面,但时间越久越清晰起来,好多次梦中惊醒后依然令她心惊胆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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