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线轴一开始就领先了。它跑得越来越快。它飞下 地牢的楼梯,把德佩罗远远甩在了后面。当它来到楼梯尽头儿的时候,它滚呀滚呀,直到最后懒洋洋地就在一只耗子的
多节的爪子前停了下来。
"我们有什么?"那一只耳朵的耗子对线轴说。
"我会告诉你我们有什么,"博缔塞里·雷莫索说,回答了他自己的问题。"我们有红线。多么令人愉快呵。红线对于一只耗子只意味着一件事。"
他抬起鼻子伸向空中。他闻了闻。他又闻了闻。"我闻
见……那会是吗?是的,那肯定是的。汤。多么奇怪。"他又闻了闻。"而且我闻到眼泪的气味儿。人类的眼泪。真令人高兴。我也探查一下那气味儿"--他把鼻子高高地伸向
空中使劲儿吸着气--"面粉和油的气味儿。哎呀,多么丰 富的气味儿。可是在这一切下面,我还闻到了什么?一只老
鼠的血的气味儿。没错儿,老鼠的血,是的。哈-哈-哈!一点儿没错!老鼠。"
博缔塞里低头看了看那线轴,于是微笑起来。他用一只爪子轻轻推了它一下。
"红线。是的。一点儿不错。正当你认为地牢里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好转的时候,一只老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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