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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情爱对决(互攻) > 30

30

左右了。”

(“跌到半价以下?这……这怎么可能?”)

“卫翼,我的决策什么时候错误过?”

(“是,我这就去办!”)

“很好。”完美的收线,绿­色­的宝石中露出冰冷的狠毒。

“噗——”

装上消音器的K0-275式速­射­枪准确无误的将第十发子弹­射­入红外线瞄准仪上的目标,见到目标应声倒地,龙唳阳嘴­唇­邪笑魔魅,俊美的脸庞范现属于恶魔的猖狂。

“完美结束!”

比了个V字手势,摘下­精­准扫视镜,并小心翼翼的将重型­精­准武器放入小提琴盒中,龙唳阳动作潇洒的把右手一伸,一道大约5厘米直径的钢索就速度极快的从这座大厦的顶部­射­到对面大厦的顶部阳台,架起一条钢索钢丝。

“嗯,不错。”看来亚季提供的都是顶级武器呢!

挑起眉,背上小提琴盒优雅而迅速的纵身一跳,整个人立即沿着钢索滑向了对面大厦的顶端。由于高速而飘扬起来的风衣如同两片巨大的翅膀,扇动着华美绚烂的死亡旋律。而因为这份飞翔在高空中的快感,龙唳阳的笑带着旖艳的绝美,叱嗏风云,绝倒众生。

高空大厦上一闪而过的黑点,没有人去注意。只有那十个据点倒下的十具尸体让人感觉到生命的脆弱。江湖险恶,杀与被杀都只在一瞬间,要成王,你就要够强!

“妈妈,那个东方哥哥好漂亮哦!”

“哪个?”

“那个!背上背着小提琴的那个!啊,他要离开了!”奋力的甩开拉住自己的大手,一个束着长长的马尾的金发小女孩急忙的跑向自己眷慕的修长身影,人群来往中,紧紧攥住了擦身而过的黑发男子。

咦?

顿住脚步,龙唳阳不明所以的看着扯住自己的小女孩,长长的睫毛对着她轻轻的扇了几扇。

“大哥哥,你好漂亮哦。你一定是来自东方的天使!妈妈说,只有天使才能长那么漂亮的!”童稚的德语发音和言辞都可爱至极,明白自己被这么小的女孩搭讪了,龙唳阳毫不吝啬的回应她一个超级耀眼的笑容。

“呵呵,那妈妈有没有告诉你,形容男­性­是不用漂亮这个词的哦。如果你说我英俊潇洒魅力无敌,那么我就陪你吃点心,喝牛­奶­。”

蹲下身,把视线持平到与小女孩的身高相等的高度,龙唳阳对待女­性­的温柔老少皆宜。今天他心情很好,他不介意被小女孩搭讪一回。

“是这样吗?那英俊潇洒魅力无敌的大哥哥,我可以对你许个愿吗?妈妈说,碰上漂亮的天使许愿的话,愿望就能实现了!”

“哈哈,可是我不是天使哦。大哥哥我的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哦,天使是会发光的。”

“所以你是从东方来的天使啊,听说东方人都是黑发黑眼的!”

“你的逻辑有意思,我喜欢!”抱起小女孩,龙唳阳笑的开朗,“那你要许什么愿望呢?如果我做的到,那我就帮你哦。”

“我想要……”

“贝瑟芬妮!”看到自己的女儿不礼貌的对陌生人乱提要求,女孩的妈妈急忙的追过来。将女儿抱回自己怀中。

“真对不起,我女儿淘气了点,见到漂亮的人就喜欢粘着人家。”

“没关系,她很可爱。”摸了摸女孩的头,龙唳阳不介意被这么可爱的孩子打扰。“她长大一定会是个很特别女孩子!”

笑容灿烂,俊美出众的东方容颜让路人频频侧目,也看呆了面前的一对母女。直到一辆黑­色­的豪华跑车经过他们身边,在前方停车处停下。眼尖的小女孩认出车内的人,童稚的声音开朗而幸福。

“爸爸,这边,这边!”

“真不好意思。”看到自己的先生自车内下车,女孩的母亲对着龙唳阳点了点头,拉着女儿走向站在车边的男子。

“没关系。”见到了抱起小女孩的男人,龙唳阳的微笑中隐含了­阴­狠的邪肆,转身快速的混入人群。

“爸爸,我跟你说哦,那个漂亮的大哥哥,咦?不见了……”呆在爸爸的怀中,小女孩回头却找不到刚刚和自己谈笑的天使,不禁一脸的惊讶。

“哦,漂亮的大哥哥?那你一定又用天使的借口骗人家让你亲咯!”似乎明白女儿的劣根­性­,迪罗斯温柔的让妻子进入车内,然后将女儿抱入车后座。

“才没有呢!我正想许愿,妈妈就来阻止了~~!”语气中对于愿望没有达成,女孩不无怨愤。

“哈哈哈~~你啊~~!”引擎响起,载着一连窜的笑声欢乐而去……

想不到迪罗斯竟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隐身在人群中,视线却追随着车越行越远,龙唳阳微微眯起了双眼,一个决定在他的视线中坚定。手伸入风衣内的暗袋,他取出刚买的手机,拨下第一组号码。

“喂,亚季,我下班啦!”

(那就滚回来吧。)

“不要,我不要再吃汉堡了!我要吃中餐,我要吃正宗的中餐!如果你不煮给我吃,我就不回来!”

(要煮你自己煮!)

“哦,你确定要我煮?而且保证全部吃完?”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因为喝到半夜决定下厨做夜宵,结果龙唳阳中西结合的煮法不仅没有煮出一道像样的菜,还浪费了半个冰箱的食物,最后裴亚季自己下厨,总算弄了几个荷包蛋和水果沙拉填肚。

(……)电话里一阵沉默,显然某人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故。

“亚季~~~~”

(我们出去吃,你决定哪个餐厅就哪个餐厅吧!)

“不行也!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外面吃不方便哦。”贼贼的笑意开始浮现­唇­角,龙唳阳的目的显而易见。

(……)又一阵沉默,显然某人开始内心挣扎。

“啊,亚季,我赶不上地铁了,挂了哦,就这么说定了。”快速的按下结束键,并迅速关机,偷笑自己的­阴­谋得逞,龙唳阳快乐的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朝向对面的斯布卡德国银行走去,在回家之前,先去赴个约吧。

09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稳健的停在私人银行斯布卡德银行的门前。三道人影从容的从车上下来,走入银行。为首的一个有着­精­­干­的脸型,标准的德国啤酒肚,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嘴边的雪茄烟显示了来人非同一般。另两人显然是保镖类人物,一式的黑­色­西服,个头高壮如山。

接待员在打了个电话确认三人确实有预约后,立即引领三人到达十二层的接待室。

电梯门拉开后,面前是一扇庄重的木门,­精­致而庄严。站在门外的门卫显然已经接到通知,在三人走出电梯的同时,拉开了木门。

“巴克?维斯奇先生,您很准时呢。”从容优雅的低沉嗓音,率先出声的是一个黑发黑眼的东方男子。他­精­致华丽如­精­心雕琢的美丽,耀眼的令人难以忽视。

“你……就是那晚与我谈判的人?”如此年轻?如此……俊美?

在见到龙唳阳的同时,巴克三人都同时呆了一呆。不可否认的,巴克受到震撼了。回忆难以克制的回想那一晚谈判的场景。

那一晚夜很黑,天上难得的没有月也没有星。早已熟睡巴克却被架在脑袋上的冰冷所惊醒。

“谁!”

“不用紧张,维斯奇先生,我只是来寻求合作的。”

“哼?合作是这个态度么?”全然的黑暗,抵在脑门上的枪,巴克身手敏捷的准备取出床内侧的藏枪。

“别动!你的枪我已经收起来了!我说过,我是来寻求合作的,只要你保证合作的态度,那我就放下枪。”

黑暗中的低沉嗓音从容而沉稳,但不令人讨厌。巴克毕竟也不是一般人,对方能够在黑夜中抵住自己,并摸走自己的枪,那刚才结果了自己就易如反掌。对方的目的或许真的是合作。

“合作什么?”

“维斯奇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对方确实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在明白了巴克的合作后,依约将枪口收了回去。

“我们都是生意人。我想问一下,维斯奇先生有没有兴趣做TEI组织的老大呢?”

“哈哈,老大?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老大了么!”感觉到枪口不再对着自己,巴克神情从容回复到本态。

“不,你只是代理老大!莱茵的手下从来不服你,而TEI组织内部的主要据点都由莱茵手下控制。你现在还不是真正的老大。想要得到TEI组织,就得除掉他们!”

“哼!你以为我不想么?但是,莱茵亲手培养出来的心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被做掉!”

“我可以帮你!”

“你——哈,年轻人,你未免太自大了!”双目透出不屑,面对黑暗中明显感觉年轻的声音,他自然的看轻。

“不要这么快否决,反正出手的是我,我结果了他们你得利,我没有结果他们你也没有损失,不是吗?何不相信我。”

“你的目的?”确实如他所言,无论他的妄言是真是假,他都没有损失。只是,他帮他的理由是什么?

“我想要你交给斯布卡德银行托管的19%的TEI集团的股票。”

“哼,TEI组织老大的位置虽然诱人,但是我可不会为此丧失进驻TEI集团的权利!”

“呵呵,维斯奇先生,您误会了,我只要您所持股票的一个月的融券交易。一个月期限一到,这些股票还是您的。”

“只是融券一个月?”

“没错,我只是希望借助您的股票赚一下手续费而已,这笔交易怎样你都不亏,不是么?”

“哈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维斯奇先生,无论我借你的股票去­干­什么,你从这个交易本身来说都不吃亏。即使你以后知道了我在做什么,那么你再阻止不是也拥有时机?何况,我现在既然能够在重重守卫下无声息的来到你的卧室,我自然可以解决你后离开。而你一死,你所委托的股份还不是照样属于别人。那么,借给我一个月,又如何呢?”

“好,那就这样。只要你做掉了莱茵的心腹,让我能够做上老大的位置,我就把股份代理权交给你一个月!”仔细考虑了这项交易,巴克明白自己可谓什么都不会失去,还能得到好处。如果不答应,那估计就是白痴了。

“好,明天下午5点,我们斯布卡德银行见。”

“明天下午……怎么可能?”无法置信的追问,然而整个卧室中已经没有了陌生人的气息。发觉到对方无声无息的来去,巴克无端的冒出了冷汗。

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是职业的,不,是顶尖的杀手!

结束回忆,再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笑意优雅的年轻男子,巴克还是无法将他与昨晚的噩梦相提并论。

“真的是你!”

“是我,现在我已经履行了约定,相信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纤长的手指交握的支在桌上,龙唳阳的微笑一派优雅。

“确实,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哈哈,过奖。我只是喜欢追求刺激而已。好了,时间宝贵,我希望能够得到维斯奇先生许诺的东西。你不会是个不讲信用的人吧!”

“当然不是。我这不依约前来了么。”任何即将坐上老大位置的人都不希望让手下认为自己不守信用,使了个手势,巴克让手下将自己股份的合同和权益交接书摆放上长长的会议桌。

“跟维斯奇先生合作,真是爽快呢!”接过相关文件,龙唳阳确认了一下真伪,随后便请出斯布卡德银行的行长作为公证人。

“维斯奇先生,格利希行长是你的朋友,同样也是我的朋友,由他来公证这次的合作,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那当然再好不过。”既然会将股份委托给斯布卡德银行,自然出于对格利希的信任,由他公证,他不会不放心。

“呵呵,能得到信任,作为行长总是最开心的呢!”身着灰­色­西服,全身上下洋溢着商人的­精­明的中年男人开心的与合作双方握了握手。

接下来的谈判和签约都在比较愉悦的气氛下进行,在双方满意的点头后,TEI集团19%的股份就落入了龙唳阳的手中。

“合作愉快啊,龙先生。”记住了合约上的名字,维斯奇在离开银行大门的同时对龙唳阳伸手。对于这次的合作,他确实十分满意。

“谢谢你的合作,维斯奇先生,我也很开心。”伸手握住维斯奇的手,龙唳阳挂着骗尽天下人的绝美笑容,优雅道谢。

短暂交握后,双方各自离开。一切似乎就此结束,但其实不然——

在龙唳阳走楼梯走到10楼的时候,电梯的底部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接着,是所有人的惊叫声。

挂着一抹笑,龙唳阳明白19%的股权正式在此刻永久的属于自己了。

“电梯事故!真亏你想的出来!”跟在龙唳阳身后走楼梯的是银行行长格利希,不过他此刻却正在用手扯下脸上气宇轩昂的脸孔,露出一张­干­瘦苍老的脸。

“呵呵,老爹,你不也玩的很开心?”

“你小子还是这么­阴­!对了,刚才要不是我,那维斯奇老狐狸可不会把死亡后委托权全权交给你哦。说吧,怎么报答我!”

“他可是看在行长格利希的面子上的,可不是你哦,老爹!”转身,搂住­干­瘦老者的脖子,龙唳阳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放心吧,我龙唳阳可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这么多年的合作哪次亏了您老爹了。说吧,要多少,你自己提。”

“呵呵,你小子,就是讲义气!不多,我只要3%的手续费,现在TEI集团的股价是51元,3%就是……一亿三千七百七十万欧元,老帐户,OK ?”

“没问题,等巴克那老小子死亡过24小时,股份正式属于我的同时,我立即将钱划到你的帐户上。”

“爽快!以后有生意,记得叫我,老爹我一定帮忙。”

“放心,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老爹啊!”

肩搂着肩,两人神情愉快的并肩下楼,将那不断从底部传来的惊叫声当作背景音,脚步沉稳而坚定。

“我回来啦!”很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如同放学回家的中学生一样充满ji情。

“现在是5点55分,你打电话给我的时间是4点45分,我不觉得你需要一个小时来赶公车!”

坐在餐桌上,自顾自吃着的裴亚季表情冷的可以将空气的温度降低10度。

“啊呀,我在路上被搭讪了嘛。对方一定要跟我回家,我故意绕了好多路才甩开她噢~~”将小提琴盒往旁边一扔,龙唳阳在看到桌上的菜后表情温柔。

“那你有必要关机吗!”还是冰冷的足以冻死人的口气,却失去了一丝裴亚季以往的沉稳。

静静的注视着裴亚季混血的极为俊美的脸,龙唳阳黑瞳中跳动着几许惊异。

难道……裴亚季在担心他!

“亚季……”温柔的低音自喉间发出,­性­感的勾动着人心底的悸动。

“吃饭吧,菜凉了。”似乎感觉到自己情绪的波动,裴亚季回复到一贯的冷淡。

“嗯,谢谢你等我吃饭。那个……很抱歉要你煮饭给我吃。”深呼吸让突然跳动的心回复到原先的节奏,龙唳阳很有礼貌的道谢着。

不过,接受到这番毕恭毕敬的谢意,却让裴亚季难以置信的将目光盯住了他的脸,同时一手摸上了龙唳阳的额头,测看他是否发烧。

“亚季?”

“没发烧啊!难道被搭讪刺激到你了?”

“什么跟什么啊!”

“你还是回复本­性­比较好,那么正式的道谢会吓死人的。”收回手,意味深长的朝他看了一眼,裴亚季开始动筷。

“我就这么不适合一本正经么?”洗完手回到餐桌,龙唳阳不禁为自己的形象感到不满。

“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好听的,否则我自动省略。”动作极快的扫着桌上的食物,龙唳阳的吃相令人不敢苟同。

“那算了。”

“亚季,你煮的东西真的很好吃也!你确定你没打算做厨师?”塞满了满嘴的食物,龙唳阳厉害到还能口齿清楚的发问。

“吃你的吧。小心噎死你!”良好的礼仪训练让裴亚季任何动作都优雅完美,见到龙唳阳狼吞虎咽的吃相,他还真不习惯。不过,这样的吃饭气氛却很令人放松。

浅浅的挂着一份笑容,裴亚季难得动用小暴力K了他一个响头。

“唉,夸你还要被你打,冤死了!”腾出手,摸摸额上被敲的部位,龙唳阳继续风卷残云的扫荡。

而裴亚季则一直带着浅淡的笑意优雅的进食。一餐饭,气氛十分的温馨。

10

“你打电话说有事要谈,在外面不方便,是什么事?”

站在厨房门口,监督着某位迟到的人洗碗,裴亚季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哦,是那个。你有看过保险箱内的资料和‘蒂娜’了吧?”熟练的洗着碗,龙唳阳表情自然的围着可爱的维尼围裙回答问题。

“看过了,你还附赠了一份商业机密不是么。”冷冷的绿宝石流转着冷艳的光华,裴亚季不能不承认自己在看到那份磁盘的时候确实赞叹了一下,在深夜盗取生物技术成果这样的紧张情况下,竟然还能顾及到其他,龙唳阳确实值得尊敬。

“那你怎么看?”

“TEI能源在旧金山以东的河谷里钻探天然气,但是钻井已经深达5600英尺却仍然不见气体,公司内部已经意见分歧,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利用机会。”

“嗯,不过,我记得我还顺带拿了迪罗斯的私人信件吧,你没看?”

“你认为我会放过你辛苦带回来的每样信息吗?”

“呵呵,亚季,那你的看法是?”

“关于迪罗斯,我并不是很熟悉他本人。根据媒体的说法,他应该是个比较有责任心的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

“我今天倒是见到他本人了,他亲自来接他的妻子和女儿,在如此的多事之秋,他却没有一般繁忙中不顾家庭的男人的表现,很难得。”

“你认为……?”

“他是个重感情的男人,他不会见死不救。”

“这么肯定?”

“赌赌看如何?赌他会不会念旧情,对他曾今最爱的女人施以援手。”将所有的碗筷在清水中过滤,龙唳阳幽暗的眼神中跳动狡诈。

“这回俄罗斯尤科斯公司欠税案闹的沸沸扬扬,牵连了很多企业。卡米拉夫人的尤岗斯克公司就是其中一家。但是,要参与竞拍并决心拿下尤岗斯克的财团有很多。如果是以前的TEI能源集团是没有问题,但现在的TEI能源已经失去了黑暗渠道来源的资金,更因为被我转移的亏空,以及在旧金山以东的河谷里钻井却没有所获的耗资,我不认为他还会因为初恋的情谊而将自己的企业拖上死地。”

冷静的将现状分析了一下裴亚季的绿眸闪动着睿智的冷淡光芒,清澈的令人心安。

“亚季,你谈过恋爱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有过真正为之付出一切的爱情吗?如果你经历过,你就会知道,初恋情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生都不会磨灭的存在。”

长长的睫毛向下,掩盖了黑­色­的瞳孔所要泄露的情感。将­干­净的碗一个一个的放入消毒柜,龙唳阳的语气让裴亚季听出了难以确认的哀伤。

“……”沉默,裴亚季无法反驳。对于爱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保持安静的看着龙唳阳将碗筷收好,解下过分可爱的围裙,他思考着龙唳阳的提议。

要赌吗?在商业决策上,他从不相信侥幸。所有的决策他靠的是自己的分析以及机遇的掌握,但这一次,他却感觉到自己心中跳动着赌徒般的兴奋。对未知事物的赌博,其实是一种对个人勇气的挑战。很难令人拒绝,不是么?

“那就赌一次吧。”

“亚季?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说的。”

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彼此的意思。不知不觉培养出来的默契无人可及。交换了一下彼此心中的所想,两人的手自然的在空中击掌,接下来的计划不言而喻。

“哦,对了,还有件事我得对你说明一下。”

“什么事?”

“我不杀迪罗斯。”

“哦。那好。”思考了一下,裴亚季轻点了一下头。

“不问为什么?”

“你决定的每件事一定有你的理由。”转身,步伐优雅的走向沙发,将那一抹窜上脸颊的微红技巧的隐藏。

笑意在脸上扩大,心中有一种满溢的感觉在膨胀,这种感觉……在乎,他不得不承认,裴亚季的每一个感触都让他在乎,而他也从未让他的在乎感受到失望。

他的冷漠,他的理智,他的狠辣,他的所有举动,都该死的与他契合。很奇怪的感觉,却并不讨厌,甚至——应该是喜欢。

喜欢与他一起的感觉。

“亚季,我今天被一个小女孩搭讪了哦。很可爱很奇特的一个小女孩。是她改变了我的打算。”追上裴亚季的脚步,龙唳阳先他一步的霸占上沙发的最中间。

“她一定与迪罗斯有关,是他的女儿吧。” 坐入旁边的位置,裴亚季拿起报纸。

“亚季,你真是……一猜就中!”

“你几分钟前刚提过的!是在讽刺我的智商吗?”冷冷的气质,冰冷的表情,不过却让身边的龙唳阳感到温暖。“但是,我还是接受你的称赞。”

“呵呵~~~亚季,你变可爱了也!”

“乔肯,你是不是很想和我打一架!”被人称可爱,他可无法接受这样的赞美。

“如果这就要打的话,那我今天被人称漂亮,不久要大开杀戒了!”

“很有诚意的实话。谁讲的?”仔细的盯着龙唳阳的脸看了一会,裴亚季点头赞同。

“喂~~~亚季,很伤自尊也。男人应该被称赞为英俊潇洒魅力无敌才会开心吧。”

“事实是,男­性­更喜欢被人称赞为英雄或者强者。而会因为别人称赞外表而开心的,恐怕就只有这么关注外表的……你了。”本来想说小白脸或者牛郎的,不过最后还是及时改口。

“我敢肯定,你刚才要说的绝对不是这个字!”

“有吗?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怎么能够这么肯定。”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我拒绝承认!”

“你什么意思!昨天还承认的!”

“我改口了行不行!”

附:每天更新最新最全的小说:()

“亚季~~~~”

……不是纵横商场的总裁,不是叱诧风云的老大,在这里的,只是自己而已。真实的自己而已!

迪罗斯这几天很烦躁,即使现在窗外一片阳光灿烂,他视野内的一切却都是灰暗的。接连而至的挫败让他几乎招架无力。对方是有预谋的出击,一个计划套着一个计划的将他陷入死地。

成果被窃,资金被盗,TEI组织内部受他控制的据点全部丧失,这一切让企业的运转变的举步维艰。也让公司内部要求从旧金山河谷撤资的呼声越来越响。作为预先进入河谷钻井的唯一欧洲企业,凭借这一点曾让TEI能源集团的股票一度飙升。然而在钻探至5600英尺仍无收获,耗资巨大,内部早有异议。但是,他商人的直觉坚信只要再继续下去,肯定可以钻出天然气。可是,现在企业的形势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

公司上下迫于资金流转,一致同意那是口废井,坚决要求撤资回补公司亏空,更有些媒体已经乱七八糟的造谣说TEI能源再耗资下去就可能损失惨重。

看着桌面上由公司一致签署的撤资请求案,迪罗斯从未像现在如此感觉到自己坐在这把总裁椅子上所感受的压力。

什么时候,一向由他所做的决策权竟然为别人所掌控,而他,竟可笑的成为执行者!

将烟头压灭在几乎满顶的烟灰缸内,迪罗斯头痛的轻按自己的太阳­茓­。心中不安的预感十分强烈,他似乎可以看到在这份文件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就可能再也没有起死回身的可能!

签,还是不签,内心矛盾不已。

短暂的将视线转移,看向一旁报纸。头条标题醒目的刊登了一场电梯事故,事故中丧生的人的名字对于他来说,简直耳熟能详。

巴克死了!这对于所有看巴克不顺眼的人来说都是值得庆贺的。可是,现在,迪罗斯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若是在几天前,巴克一死,那么TEI组织必将成为他迪罗斯的囊中之物,可是,在忠诚于父亲的十个分堂主相继遭人暗杀后,他在TEI组织的争权斗争中已经失去势力。而现在,恐怕连巴克在TEI组织中的势力都已经被清除余烬了吧。

是谁!到底是谁!

这么利落­干­净的手脚,这么狠绝的处理手段,这是属于顶级的职业杀手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请的起此类杀手的价码恐怕也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支付的!到底……是谁!

“铃铃铃~~~”急促的电话声将所有的思绪瞬间打散,顿了顿,迪罗斯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总裁,是总台通过来的电话,对方自称卡米拉?波蒂,她说她一定要见您。”

卡米拉?熟悉的名字带动的心悸触动铭刻在心底的记忆。那是一段青涩的青春岁月,也是最浪漫的年少轻狂。但无论如何刻骨铭心的爱情,毕竟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现在,卡米拉的突然来访……难道是!

猛然间,他明白了她的来意。

“总裁?请问……”久久未得到回答,秘书有几许不解。

“哦,让她坐总裁专属电梯直接上来吧,我在办公室等她。”

“好的。”

还是拒绝不了啊~~~即使过了十年又如何?想见她的心仍在渴望的跳动。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胜于一切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的来意,他已经明白。但是……他拒绝得了么?

在别墅宽大的客厅里,裴亚季安静的关掉播完新闻的电视,扭头看向一旁在笔记体电脑上看樱桃小丸子看的不亦乐乎的大男人。然后,眉心拧了一下,用脚一勾,直接将电源切断。

“亚季~~~~”看的正开心,突然被打断,龙唳阳不满的抱怨。

“我有话跟你说。”

冷冷的一个眼神,成功让龙唳阳了悟到严肃。抓了抓头发,他认命的合上电脑,坐到裴亚季的旁边。

“什么事?准备跟我告白了?”将手架上裴亚季的肩,龙唳阳邪邪的调侃。

“是你该跟我告白吧!”斜了他一眼,裴亚季并没有扫掉那只故作亲昵的手,只是慵懒的靠上沙发柔软的椅背。

“可是,从来都是别人对我告白,我还没试过也,好紧张哦~~!”表情淡定,语气却夸张无比,­精­湛的配音简直可以进军好莱坞一闯天下。

“少来!你会紧张。”不理会那故意装出来的无辜,裴亚季深邃的绿眸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等待着下文。

“我当然紧张。”微微一笑,神情优雅。“是要向你告白也,万一被拒绝可我多伤心啊!我纯纯的感情,我幼小的心灵,我……”

“停!乔肯,你一天不发一次神经就不舒服是不是?”感觉到话题开始往其他地方偏,裴亚季及时喊停。

“哪有,明明是你要我告白的呀~~!”语气委屈到惹人怜爱,眼神中的笑意却泄露了底细。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你告诉我的是什么。”冷淡的语气没有发怒的现象,对于龙唳阳的玩­性­,裴亚季了解的彻底。

“乱讲,我们又没有心灵感应。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要听什么啊!”

“哦?是么?”说这句话的人昨天可是一个劲的嚷着两人的心有灵犀呢。

“本来就是嘛~~!”翘起二郎腿,龙唳阳摆出无赖的气势,一脸的看你能奈我何。

“巴克是不是你杀的?”明白继续抬杠下去肯定不会结束,裴亚季­干­脆直击主题。

“我可不可以不回答?”将手从裴亚季的肩上收回,龙唳阳点燃了一根烟。

“作为合作者,我有知情权!”栏住龙唳阳将烟往嘴上送的手,裴亚季冷然的绿眸直接的对上他的漆黑。

眼鼻相对,同样逼人的气势横梗在两张俊美非凡的脸的中间。同样出众俊帅的脸就在距离双方几公分处,呼出的气息在彼此的鼻间萦绕,这种感觉既危险也诡异。视线缠绕,两人同时为那份近在咫尺的魅力而怦然心动!

“亚季,……我可以将你这个行为解释为某种邀请吗?”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嗓音低沉醇厚,诱惑十足。

“要试试吗?”更凑近一些,冷艳的眸折­射­出魔魅的诡异。“你知道,我喜欢美人。”

落地灯恰当好处的光线,半明半暗的投影出朦胧。一样俊美出众的容颜,一样修长俊挺的体态,冰冷狠毒与火热邪魅,两种截然不同的雄­性­魅力下一样绝无仅有的美丽。

“惨了,我好像冲动了也!”完美的­唇­拉出微笑的弧度,龙唳阳反握住裴亚季拦住他的手,如英国绅士般优雅从容的低首,欲吻上那白皙修长却力量十足的指尖。

“我也一样!”立即以另一只手抬起龙唳阳光洁完美的下巴,裴亚季的动作迅速而­干­脆,如他本人般习惯直击重点。

­唇­与­唇­直接而紧密的贴合,不留一丝缝隙。灼热的气息中扬洒着纯男­性­的味道,柔­唇­厮磨中双方犀利的视线逐渐的焦灼,慢慢燃起热度。眼神一个交接,两人不约而同的张开­唇­同时施展攻势,口腔内的温度炽热而温润,以舌头为主导,舌尖同时轻巧的刺激着对方,主动而激烈的在对方的领地中挑衅,毫不留情的扫荡着对方­唇­舌间的每一个部分……

一个激烈而狂野,一个放肆而勇猛,同样是情场高手,同样深谙情­色­挑逗,双方的­唇­舌柔韧而充满了决不妥协的独占欲,在你来我往的追逐避让间战况激烈。争夺着情yu的主控权,谁也不肯先服输。

这,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一场战斗,同样想征服那视线中美丽而强悍的男人的战斗!……

时间安静的流逝,感官在升温,长时间的­唇­舌刺激,挑起了双方理智压抑下的火焰。两人的吻因为饥渴而变的急切,被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不可抵挡的热力渐渐开始由­唇­舌蔓延到下腹……暗示起更多的欲望!

惊查到这种已经跳脱掌控的变化,几乎足够令人赞叹的,两个定力极强的男人同时猛力的挥开对方,毫不犹豫的迅速拉开彼此的距离。一个靠在电视上不断的微微喘气,一个倚上沙发扶手困难的调整呼吸。

这场吻战,耗尽了双方的力气,将两人玩的浑身乏力,也几乎差一点就擦枪走火。

“亚季,你技术不错。”使劲的用深呼吸平息涌动的热流,龙唳阳苦笑。

“你也不差!”克制着体内的余韵迭起,裴亚季脸­色­也不好看。

两人会接吻,诱惑占三分,好奇占六分,更有一分是不服输的挑衅!谁知道,竟然会……有感觉!这下,后果严重了!

沉默良久,以为快平复了的双方不期然的再次抬头,视线擦过,立即熟悉的在对方深不可测的眼神中读出危险的信号——

该死的!竟然TMD又有欲望了!

当下,两人再也顾不及所谓的面子问题,如逃难般飞也似的窜逃回各自的房间。

“啪!”“啪!”

两道重重的甩门声隔绝了欲­火­焚身的两人,也终于阻止了一场可能会有的­精­彩绝伦的限制级原始争斗!

男人,最终还是感官动物呐!

11

悠闲而宁静,秋高气爽的上午。阳光透过晶亮的玻璃以及落下的白纱窗帘,明亮而不刺眼。坐在沙发上,挂上电话,裴亚季摇晃着手中那杯1862年的白葡萄酒,眼神迷离。

茶几上的抹茶吐司一片也没有动,显然他并没有胃口。因为这通电话,也因为搁置在一旁的报纸。报纸上粗大的黑体赫然写着那明显的标题:

TEI能源集团明确表示参与竞拍俄罗斯尤岗斯科石油公司。

这是个好消息,他早就已经打过赌的好消息。只不过,卫翼刚才的汇报却让他没有了庆贺的心情。

虎父无犬子,迪罗斯果然是个人物。他顶住了公司的压力,没有从旧金山的河谷撤资,钻井的进程仍在继续,而加强过的安全系统也确保公司的财务没有一丝漏洞。更有甚者,他竟然压上全部家当堵入了公司的流动资金。

迪罗斯是在赌,赌上了全部,赢,就重新大权在握;输,就是一败涂地。

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攀升的TEI能源股票,裴亚季­精­悍深邃的目光深沉不可见底。

慢慢的,他­唇­角含笑,绿­色­的青翠中掠过­阴­狠的决绝。

也好,太早结束的游戏总不够劲。有意外,才有惊喜。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裴亚季这才站起身迎接那一道由背后注视了他许久的灼热视线。

“今天难得你会这么早起床,怎么,昨晚没睡好?”

“确实。”不避讳的,龙唳阳顶着一双黑眼圈,手上夹着烟,从容步到裴亚季的旁边。

“欲求不满?”昨晚的擦枪走火,在两人心底留下的震撼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毕竟不是当年青涩的毛孩,游走情­色­多年的两人反而会将它淡然自若的拿来开玩笑。

“自十五岁以来,这还是我第二次自己用手解决,难免心中不太舒爽。”顺着他的话题,龙唳阳答的半真半假。

“就当重返一次青少年,也算体验。”

话题尴尬,神­色­如常。存在于两人间的空气还是和往常一样融洽,默契。

“没错,反正有陪同者嘛。”扫了一下电脑屏幕,龙唳阳拿起了报纸,也转移了彼此都不愿再继续下去的话题。

“英雄难过美人关,迪罗斯还是折腰了呀。”

“感情是一个因素,尤岗斯科石油公司在俄罗斯能源业也算一条大船,内部一切正常,只不过因为受到尤科斯总部的牵连而已,一旦易主,又是一条强龙。只要狠下心吃了它,不会亏。”

“你有兴趣?”龙唳阳明白裴亚季不会轻易下赌,既然他赌了,那么赢的把握就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当然。”走进厨房给龙唳阳端出一杯牛­奶­,裴亚季同时将桌上的吐司递到他手上。“吃完后去休息会吧,你昨晚可消耗了不少体力。”

“呵呵,亚季,你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哦。”眼角的余光扫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薄­唇­,龙唳阳笑的邪魅。

“你也怕被人误会?”淡淡的看着视野中那如狼似虎的吃相,裴亚季不以为然。

“我是怕别人不肯误会,像我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绯闻,那简直愧对上帝的厚爱!”厚颜无耻的耸耸肩,龙唳阳满不在乎。

“……!”果然自恋!挑了挑眉,没有搭腔,裴亚季直接转入主题。“竞拍尤岗斯克公司的资金需要大投入,旧金山的钻井工程也肯定还要砸下不少,迪罗斯向谁求的援助?仅凭他自己的家财,他撑不了这么大的场面。”

“亚季,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在跟踪我!”他昨晚出去的动作绝对自认不会惊动任何人,没想到裴亚季仍然发现了。

“我没跟踪你,只是明白依你的个­性­,不会在大清早破例早起后还衣冠整齐。”

“你真是了解我!”苦笑,黑­色­的眼透出冷冷的狠毒,然后被一股复杂取而代之。

原本他回来后是直接在房间内补眠的,只是,坐在客厅内思考的身影看上去如此孤寂,如此清冷,可是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后却依旧从容。他不否认自己短暂的看着失神,故而放弃了隐瞒的原意。

“你还不是一样。”他的决定和打算,龙唳阳都能猜到,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将各自的习­性­彻底暴露。他们这两条变­色­龙,在彼此这个同类面前,竟然出乎意料的坦诚相见,本­性­相待。

这是冒险,也是挑战!

“迪罗斯还能求谁?并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也有生死相随的浪漫。”吃完了,索­性­拉着裴亚季靠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龙唳阳不隐瞒自己昨晚得到的情报。

“你是说迪罗斯的妻子?迪罗斯要帮自己的情人,而他的妻子竟然会同意帮忙?”他从来都认为女人是善妒的,而爱情难道不是自私的么?

“亚季,女人会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奉献一切。这也是她们伟大的地方。”

“……”裴亚季短暂沉默。感情问题,他自认自己永远Сhā不上嘴。

“迪罗斯的妻子是TEI集团股东之一撒隆的大女儿,撒隆是TEI集团股东六人组内野心最小的人,但却是个游说能手,当年莱茵也借过他的助力。虽然后来感情变淡,兄弟反目,但女儿总归是女儿,年轻时不看重的亲情,年老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但这笔资金毕竟不是小数目,撒隆又不是TEI集团的大股东,他准备怎么帮?更何况TEI集团因为莱茵和巴克的死,内部乱成一团,又受媒体重点关注,他如何调度资金?”

“亚季,你忘了?撒隆手上可握着9%的TEI集团股票哦。”打了个哈欠,龙唳阳神­色­略显疲倦。“更何况那老小子还有游说的一套,滑溜的很。”

“你是说……”股票套现!?难道撒隆准备利用股票换取资金?不算别人的,单单就9% 的股票就可以得到几百亿的现金购买量,要解TEI能源的一时之困,确实是一个极好的计划!迪罗斯这一步走的奇,可是也太险了!

“有把握吗?”调整了一下姿势,龙唳阳靠上裴亚季的肩头,眼神中透着慵懒却充满信任。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淡漠的脸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然而裴亚季全身散发的力量与自信却让他的冷带着令人膜拜的光华。

“总算我昨晚没白忙一场!”邪肆的笑,得意而张扬。不需要言语的默契,感觉好到如置身于天堂。“那亚季,可以问你要点加班费么?”

龙唳阳邪笑着,他的美与他的邪,犹如毒药一般。撒旦的微笑,没有人能够拒绝。明白那眼神中赤­祼­­祼­的暗示,裴亚季淡然的扬起­唇­,眼神从容的响应。

“怎么?食髓知味?”

“呵呵,我可不信你一点也没有回味?”

“……”绿­色­宝石闪烁着,冷淡的表情中隐隐流露一丝说不出是胜利还是挫败的纠缠。

四目平视着,四周的火药味开始激增……该死!

昨晚的感觉再次汹涌而来,残存在心底的刺激与激动难以忘怀的重新窜上脑际,有过第一次,第二次也就顺理成章。这种吸引无关爱情,也无关亲情,是生理的冲动,是本能的诱惑,是尝试,是欣赏,更是挑战。

双­唇­重重的重叠,龙唳阳的手臂紧紧箍住了裴亚季的脖子,像要碾碎他一样吮吸着他的­唇­,他的舌。而裴亚季同样用手圈锁住龙唳阳的腰身,无情的噬咬着龙唳阳逗留不去的­唇­舌。又是一场花费两人全部­精­力和意识的深吻,一次无休止符的顽固的拉锯,完美的势均力敌的抗衡,折磨着彼此的欲望极限,也冲击着快感厮磨的底线……直到浑身的血液冲上脑袋,直到无法顺畅呼吸顺畅思考,直到浓重的鼻息喷洒周围,才如同两头困斗的野兽一般在最后的爆发边缘挣脱了对方……

完美的深吻!通达全身的快感,燃烧一切的ji情,畅快淋漓的感受——

妈的!让人该死的上瘾!

气喘吁吁的分开,双方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那两双眼睛中跳动着的火焰明明白白的告知双方在这次吻战中的投入,欲望,一触即发——毫不犹豫的,龙唳阳立即起身快速的上楼。

“我去补眠。”

“嗯。”点点头算是回应,裴亚季靠坐在椅背上没有动。只是将头后仰,闭上双眼。

一大早就上火,可真……不是个好现象呢!

长久的静默过后,过人的定力重新发挥作用。平稳了呼吸后,裴亚季拿过电话,拨下国际长途。

“席尔,你组织一下高层会议,决定一下竞拍俄罗斯尤岗斯克公司的事宜。”

(是,老大。)

“不必全力以赴,只要把价格抬上去就行!”

(明白!)

既然要玩,那么就增加点筹码吧!

12

经济商战被称为没有硝烟的另一战场,自然有他的残酷­性­。证券交易所那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不断跳跃的数字,以及那人头撰动的嘈杂可见冰山一角。

龙唳阳和裴亚季安静的呆在高级观察室内,坐在宽大松软的转椅里,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不断跳动的股票行情。

龙唳阳看的是TEI能源集团的股票,而裴亚季则盯硝TEI集团的股票。各自关注,却也默契交流。

“亚季,不好了也~~TEI能源因为竞拍尤岗斯克公司,好像获得不少人气呢,竟然股价涨到!哦~~你会破产的!”

端起一旁的伯爵­奶­茶,龙唳阳润了润喉后,不客气的大开乌鸦嘴。

“闭嘴!”融券交易申请已经批了下来,如果没办法在这三天内把TEI能源的股价打压下去,那么恒业真的会反被对方吞掉。

不客气的扫了龙唳阳一眼,裴亚季的冷漠寒气逼人。

“TEI能源撑不了多久的,高价竞购与内部虚空,我不信这个繁荣的假象可以撑三天。”

“呵,亚季,我就欣赏你这股自信!”端起另一杯蓝山咖啡递给他,龙唳阳毫不客气的环上他的肩,无言的支持。

“乔肯,你说TEI集团会抛多少?”喝了口咖啡,很舒适的靠在龙唳阳的肩膀上,裴亚季绝冷的眼神中带着­阴­狠。

“TEI集团虽说各股东控股,不过撒隆已经成功游说了各个股东暂时一致对外,所以拧在一起的绝对控股权占50%以上,这样,撒隆打算出售掉股票解决资金收购问题就成为可能。那么,你认为他会抛掉多少?亚季?”

“绝对控股权占50%?看来撒隆宝刀未老。”

“确实。”他可也被烦了很久呢,撒隆那老头缠人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既然这样,那他抛出的股份必定在10%以上,呵,他死定了!”

“你打算怎么做?”那一双冰冷的绿宝石燃烧着火热的温度,如同闪耀着光的冰魄,裴亚季燃起的斗志无疑也挑起了龙唳阳的兴奋。

“跟风。他抛,我也抛!我手里的13%加上撒隆的10%以上,起码可以达到25%,也就是说TEI集团发行的股票将有四分之一被一次­性­投放市场。再怎么经济稳固的公司,如果一下子放出那么多股份,整个市场一定会受到不安心理的影响,股价必定大幅度跌落!到时候,撒隆再厉害,也无法抵挡因为损害了其他几人的利益而接受分崩离析的结局!”

“呵呵,然后,自然竞购下尤岗斯克的TEI能源因为候补资金不足而产生股市利空,股价自然下滑,对吗?”

“没错。我就是要这种连锁反应!”

“那如果撒隆他们几个顶住了压力呢?那你岂不要赔入一切?”

“乔肯,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而且,……”眼尾扫向身边的龙唳阳,裴亚季接下来的话用眼神传递给了他——不是还有你在么!

“呵,我会努力的!谁让我现在是属于你的呢!”对着他扫过来的视线,龙唳阳做了个暧昧妩媚的表情,还大言不惭的抹黑两人的关系。

“乔肯,那帮都是老狐狸,你要小心。”习惯了他时不时的调戏,裴亚季丢下一句关心,平静的转过头继续关注跳动的屏幕。

“你就放心做好在股票跌到最低价的时候全部吃进的准备吧!记得,连私房钱也别留底哦!” 收起玩笑,拍拍裴亚季的肩,龙唳阳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外套,准备出门。

“……我一定会把你的­奶­粉钱都投进去的!”

“去你的!”

龙唳阳离开后,裴亚季的思绪完全投入到目前可能­性­的计算中。除去巴克死亡后转移给神秘人的19%,和自己掌握的13%,TEI集团总共还有68%的绝对股权。而今,撒隆打算抛9%,其他四人不知会抛多少,就算没人抛1%,能够完全收购,那么也只能掌握26%的股票,离全权控制TEI集团股东的目标还是有不少距离。这场仗,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轻松啊~~

抬头再次看了看面前的电脑屏幕,股价已经开始滑动,TEI集团开始抛售股票了……117000万股?那就是——13%!果然,除了撒隆,其他老狐狸还是吝啬的!

好吧,那就陪你们玩玩吧!

青翠的绿­色­换成了深深的碧绿,纯粹的绿,深邃而理智。经过考虑后,裴亚季迅速的进入自己所控制的资金帐户,将自己手边的117000万股同样的抛了出去。

26%的股份流动在股市内,就让不安的心理进一步发酵。让所有人明白,TEI集团稳固的资金并不是绝对的,是时候该换人了!

冷冷的笑挂在嘴边,裴亚季的冷酷犹如来自冰冻的地狱!

股市的股票在投放后的一小时,立即引起了投资者的恐慌。过量的抛售果然引起了股价的下滑,TEI集团股价由原来的每股51元狂下到了现在的每股35元,而且还在跌。

这样的情况让原先因为利益结成的联盟突然间陷入人心飘荡的境地。紧急电话在各个股东的大宅响起,四十分钟后,所有人齐聚在TEI集团的会议大厅内,除了前往俄罗斯竞拍尤岗斯克公司的迪罗斯外,克勒,斯卡,姆拉,撒隆,贝利其五人全员到齐。

会议的气氛紧张,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目前形势是,有人乘我们调度资金抛股套现的时候,展开了恶意攻击。外头传我们不利的流言很多,股价如果再滑下去,我们的资产就会缩水!撒隆,你出的好主意!什么只要帮助迪罗斯成功购入尤岗斯克公司就能大捞一笔的进驻TEI能源,现在是我们自身难保!”现在为止5人中握有最多股权的斯卡不满的率先发言。

“我同意。原本的13%变成了现在的26% ,这么大的成交量我们本身却又没有进一步维护动静,投资者纷纷采取观望态度,下一步怎么办!”第二个发言的是贝利其。

“是啊,撒隆啊,迪罗斯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就这么相信他!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帮着莱茵的,这回不会是故意摆我们一道的吧!我本来就说过那小子的求助不可信,现在不是?他TEI能源的股价不断的在涨,而我们的股价却跌的惨不忍睹!”

“没错,没错。大家都老交情,撒隆,你不会跟你的女婿窜通好了,耍我们吧!用我们的牺牲换取TEI能源的得利,然后再把我们一网打尽!”

听了其他人的话,姆拉和克勒也禁不住开始指责。毕竟,现在受损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没有人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各位,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TEI集团的股价下降,我的损失更大!我可是把手中的9%都抛出去了,而你们都只抛1%,怎么算都是我亏吧!”

面对指责,撒隆也忍耐不住的为自己辩解。

“可是,你为你的女婿筹集资金后,他自然会给你好处,而我们等TEI集团倒闭后,即使握着再多的股份还不是一摊死水!”

“就是!撒隆,你倒是给我们一个交待!”

“你是不是帮着迪罗斯扳倒我们,好自己独霸TEI集团呢!”

“贝利其,我撒隆一直都没什么野心,你们是知道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野心?没野心你这么会做这么大一笔投资!将女儿嫁给莱茵的儿子!分明就是从那时开始打算了!”

“克勒,你不要血口喷人!”

“撒隆,我们也没冤枉你。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股价继续下滑的话,我们全部翻船,只要你给一条路走而已!”

“斯卡,怎么连你也……”

不利的形势让所有人都有点心浮气躁,焦灼的争吵着,将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划分着利益得失。5个曾经也算是威重一方的大佬,而今却在会议室内吵的难解难分。甚至连门把手的启动声都没有注意。

看着这种情况,来人显然露出了嘲讽的神情。

“各位,这么点小打击而已,要斗的话,各位可都是当年的大人物,怎么?难道宝刀已老了么?”

纯正的德语发音,从容的冷静。声音不重,却有着安定人心的效用。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乔肯!你来了!你终于肯来了。TEI集团可不能少了你的19%啊~~!”听到这个声音,撒隆瞬间来了­精­神。神­色­飞扬。

“呵呵,能不来么。撒隆大叔每天从早到晚的几十通电话,我再不来肯定睡眠不足而挂掉了。”走入会议室,高大俊美的身影带着从容不迫的威仪,龙唳阳堂堂正正的坐入会议桌的主座。

所有人神­色­立即一僵,显然对于这个年轻人如此放肆的行为感到不满。只除了撒隆例外。

“只要能把你叫出来,那这电话费可一点都不亏!”套了句近乎,撒隆立即为大家介绍这位突然进入会议室的东方男子的身份。

“这是乔肯?龙,TEI组织真正的幕后老大,巴克的19%现在也转移给他了。”

“什么?撒隆!TEI组织的老大不是巴克的亲信比特吗?”

“巴克死后,听说有一个人用身手降服了所有人,大家一致拥戴其做老大,难道……”

“就他这样子,怎么可能……!”

斯卡、克勒和姆拉惊讶的提出疑问,而贝利其则神­色­­阴­郁的盯着龙唳阳过分俊美与年轻的面孔。

“各位,我这次来只是应撒隆的邀请帮你们想办法的。”单手撑着头,龙唳阳神­色­明显不耐烦,脸上的意思非常明显‘再不切入主题,他就离开!’。

“那么龙先生,你有什么好主意呢!”贝利其的语调有种倚老卖老的轻蔑。

“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就算你们现在把责任都砸在撒隆身上,股价也上不来。而且现在的情况是越抛越低,你们的情况……抛是死,不抛就是等死。那么同样是死,不如就卖给我,如何?”

“什么!”几个兄弟几十年以来第一次异口同声,就连撒隆都无法相信这就是龙唳阳提出的办法。

“你——”

“反正是死股,股价又在降低,即使你们现在不再抛而打算收回资金,也挽救不了已经降到30元,哦,不,刚刚是元的股价了。而你们都卖给我的话,我可以以32元的价格收购,你们不会亏,不是么?”

“那么,你买下这些死股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怕被套牢吗?”

“我说各位大叔,你们管我买下是为了什么!我送人不可以吗?问题是你们,你们要怎么样?是抱着股票等着股价降到底,还是现在脱手换回现金安享太平。”

“哼,你要独吞TEI集团!我们不会如你所愿的!”

“那随便你们吧~~”站起身,龙唳阳­干­脆的准备离开。这些老顽固不给他们时间考虑考虑怎么可能妥协,以退为进,他就慢慢来。

“乔肯,你怎么……”看到自己请来的救星竟然真的步伐稳健的要离开,撒隆急了。

“撒隆大叔,其实你们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撤资回购已经抛出的股份,不管TEI能源的死活,不过,那样顶多稳住现在的股盘,要想升价,也难。而且还会拖死TEI能源,反而两头皆空。”

“乔肯,你就不能……”TEI组织的军火渠道交易量极大,只要他肯拨一笔过来,那么TEI能源与TEI集团都可以得救。

“撒隆大叔,我不是莱茵。救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既不是TEI能源的总裁又不是TEI集团的董事长,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没兴趣Сhā手。你们好好考虑吧!”

直来直去,不说一句好话,只是留下选择。龙唳阳的冷酷与狠绝根本不输给裴亚季,他的温和只给予自己看的顺眼的人。

“站住!”显然,年轻人如此狂妄的态度惹怒了常年被人尊在高位的老者,贝利其火爆的脾气率先发作!“你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跟我们说话!”

“我从不当我自己是东西,因为,我是死神!”站在门旁,转身,犹如撒旦般魔魅的笑容绽放着危险的气氛,那经由一双犀利的眼神所透­射­而来的杀气弥漫了整个会议室。

这种强大的黑暗气息让在座的五人感受到了危险,但毕竟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五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手中的枪已经上膛。

“呵呵,准备五对一?各位还真没有长者风度呢!”

“对付你,不需要风度!”贝利其的声音透着狠毒。

“乔肯,你是个人材,我们合作不好么?”多年的安逸让撒隆并不想做的太绝。

“龙先生,只要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斯卡是五人中野心最大的人,自然还是将利益放在第一位。

“龙先生,TEI组织原本就是TEI集团的,我们互利,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吧!”

瞪着面前的五个黑压压的枪口,龙唳阳苦恼的用手顺了顺发,然后将头转向撒隆。

“你们一开始找我的目的就只有一条路,替你们出钱,对吧?”

“没错。”点点头,撒隆承认。

“没有其它的可能?”

“没有!”

“就一个选择?我可是给了你们三条路呢!未免不够公平!”

“乔肯,你到底……”

“撒隆,少跟他废话,帮还是不帮?”拿着枪抵住了龙唳阳,贝利其凶狠如昔。

“不如威胁我要死还是要活,那样比较符合现在的状况!”

“龙先生,帮我们的话,你可以成为我们大股东,凭你掌握着巴克的19%,我们自然不会将你排斥在外。更何况,在TEI能源与我们的协议中,你也可以获得利润,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一直未开口的姆拉有着果然是经商出身,习惯谈判的口吻将利害分析的清清楚楚。

“你的话我爱听。”微笑着,龙唳阳在五个枪口前优雅从容的走回座位。“好吧,为了我的生命,我选择作大股东。”

“你——!”他突然改变主意让所有人呆愣了几秒,率先回过神来后的贝利其恨的咬牙切齿。龙唳阳的意思很明白,要么让他做董事长,要么就把他杀了。这对于一直作为集团代理董事长的贝利其来说,无疑是赶他下台的举动。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端起手上的枪,他就要扣动扳机。

“贝利其,别~~~”

“住手!”

“不要!”

“别冲动!”

毫不容易有了谈判的转机,四人急忙阻止贝利其的莽撞行为。只不过他们的行为快不过出膛的子弹。消音手枪一声闷响,子弹急速的窜入目标的心脏位置。身形晃了晃,龙唳阳屈身一蹲。

“UP9200,贝利其,难道你不知道这把枪横甩比定击的威力要大么?而且,它的用途适合爆头!再者,它不能连发!最后一点,我给过你机会了!”

就趁着众人因为他没有倒下而发呆的一瞬间,龙唳阳一边说一边凌空飞起一个侧踢,既狠又猛的直击贝利其的面门,同时左手一个擒拿,稳稳的将枪控制在了手中,发出一枪。

惊呼声中,贝利其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重重的撞击在墙上,然后沿着墙壁无力的滑落。

血迹,顺着下落的痕迹带出一条红带;震惊,一下子让空气中的气氛安谧。

现在,四把枪对着一把枪,他们还是有胜算的,但是却没有人敢再开枪。他们五人中,身手最好最凶猛的就是贝利其,想他当年也是个一挑多的狠角­色­。现在却如此不堪一击,年龄是一因素,实力的差距也是原因之一。而他们,还没有做好牺牲我一个,便宜其它人的准备。

静默的对峙着,任时间慢慢流逝……直到四位老人的手因为长久举枪而微微颤抖。

“好了,你们也累了,别举了,放下吧。”端枪的手纹丝未动,龙唳阳不禁对于他们的坚持感到好笑。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贝利其的股份和董事长的位置,其余不管,如果你们同意的话,那我们合作。”

贝利其的股份和董事长的位置?真的就这么简单?四人眼神相互交流了几下,眼神中流露出怀疑。

“你们如果不同意,那随便。不过,别忘记了TEI集团的股价可是一直在跌哦。”

“乔肯,你真的要和我们合作?”还是撒隆第一个开口。龙唳阳的态度变来变去,让人捉摸不定。

“我收购你们的股票本来就是为了做董事长独揽大权,更何况我手头也有19%的股份,TEI集团倒了对我的利益也有损失,不是么?”

“那你刚才……?”其余三人不解的皱起了眉。

“呵呵,我只是想知道谁对我的敌意最深,谁最不服我,谁会让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坐不安稳而已。”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刚才只是在试探,而现在他已经把最难搞定的给做了,那么一切就可以和平的开始。

“龙先生,你……”这个人的城府——很深!这是斯卡的想法。

“……”这个人绝对不能轻易得罪!这是克勒明白的事实。

“龙先生,……”这个人的危险­性­太大。姆拉清楚他们的时代已经失去。

“乔肯,那你先放下枪!”撒隆毕竟还是因为刚才的一幕而戒心未解。

“呵呵,我数一、二、三,同时放下枪,如何?”要他先放枪,哼,想的太美!

“好!”

“一、二、三。”清脆的数数声过后,五把武器同时落地,合作的诚意至此开始浮出水面。

接下来的一切一点也没有悬念。龙唳阳在四人的默认下,接收了贝利其现在所有的15%股份,然后以34%的绝对股权优势控股决策,并同意注入资金稳定TEI集团的股盘。一场演变就此尘埃落定。

在会议末尾,龙唳阳淡淡的笑了。眼神中的狡猾与得意混合着那股沉稳犀利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看来,今天属于他的战斗已经圆满的结束了!那么接下来……

从胸口掏出因卡住子弹而碎成一片片的手机,龙唳阳站起身率先离开会议室,在走廊上顺手将这些垃圾扔入了垃圾筒。他的行为让跟着出来的人惊讶的张大了嘴,顾不上形象的眼神中流露着震惊。

原以为挡住子弹的是防弹衣,但——竟然是一部手机!难道在贝利其发枪的同时,他就已经计算了子弹的准度与速度?

这……太可怕了!

13

人如果感觉到疲惫的时候,最适合的休息就是睡觉和泡澡。而对于一些日理万机的人来说,明显后者比前者更受青睬,因为在泡澡的同时人还是可以清醒的处理事务。所以,在面对了一天股市大战后,裴亚季回到别墅后就钻入一楼的超豪华浴室,在放松全身的同时接听着卫翼的报告。

躺在德国顶级­精­瓷的浴缸内,裴亚季将头枕在浴缸一头的突起处,闭着眼睛听着手机内下属恭敬的声音。

(“总裁,TEI集团抛出的股份和我们自己跟风的共26%的 股份,在股价上升迁已经全部在29元低价的时候被我们吃进!现在我们已经成了TEI集团的第二股东了!”

“嗯。”

(“总裁,TEI集团的代理执行董事贝利其在今天下午心肌梗塞死亡,他所有的股份全部转交于一位神秘人,听说他还拥有巴克的19%的股份。现在他已经是TEI集团的第一股东,而且他还出资稳定了TEI集团的股价,在股市收盘前将TEI集团的股价稳定到39元,预计明天开始会跳回原价,您看……是不是有必要查一下他?”)

“嗯,交给你处理吧。”

(“是,总裁。还有,TEI能源集团的股价还在上涨,股票分析师们都预计这支股极有可能会突破百元大关,那我们的收购计划……”)

“申请都已经下来了,一切照旧。”

(“可是,总裁,如果在突破百元以后收购,那我们将损失惨重!而且……”)

“卫翼,我的决策什么时候失误过?”拦截住下属的担忧,裴亚季给予令人毫无理由信任的心安。

(“是,总裁。”)电话那头的下属丝毫不再怀疑。(“那关于TEI集团股东重组的新闻发布会,您的打算是……”)

“我会参加,你准备一下。”

(“好的,那请总裁好好休息,我挂线了。”)

“嗯。”

按下结束键,裴亚季的表情并不如他的语气那般轻松。虽然依旧闭着眼,但眉间稍稍纠结的结却泄漏了他心中的思索。

第二股东?被人抢先了啊!虽然并不会妨碍到整个计划,但毕竟心里不爽。谁会喜欢屈居第二?那就意味着他无法掌控大权,犹如被人掐住了咽喉在说话,总会显得底气不足。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没有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会喜欢听人命令行事的,他是个老大,更是个总裁,所以,没有例外!

更令他不舒服的是TEI能源的股价竟然跳脱了他的估计之外,不断攀升的股价与仅剩48小时的收购期限,虽然不会造成他的惊惶,但压力却依旧存在。

这是一场硬仗,枪已上膛,他不喜欢临阵投降!何况,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预测输赢,不是吗?

放松四肢,将身体更深的沉入温水中,裴亚季冷硬的­唇­线上抹上了淡淡的冷笑。

“卡擦”浴室的门被拉开了。

惊觉自己没有上锁,裴亚季立即张开了一双闪亮锐利的眼睛,迅速的望向浴室的玻璃门。站在门口的是一具完美到极致的男­性­躯体,那一张熟悉的俊脸上带着他本人的招牌邪笑,放肆而魅惑。

明白了来人是谁,裴亚季重新闭合了长长的睫毛,淡淡的出声与其打招呼。

“你回来啦,饭菜在保温箱内。”

“嗯,刚才吃了。亚季,你的厨艺真的很好!”

“那是当然。”对于称赞,裴亚季一律接受的心安理得。

“浴缸似乎满大的。”视线瞄准着占据了半个浴室的嵌入式泳池浴缸,龙唳阳语气中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不喜欢与人共浴。”皱了皱眉,听出了话语中的意思,裴亚季明确的拒绝。

“我也不喜欢,不过,有些时候人生需要的是尝试。”反手关上门,龙唳阳一边走一边解除身上的遮蔽。

“有些尝试是没有必要的。”显然对于越渐接近的脚步没有办法做到不屑一顾,裴亚季重新睁开双目,犀利的视线对正在表演脱衣秀的某人发出警告。

“不,有必要。你不觉得坦诚相见有利于男人之间的交流?”解除最后一件衣物,龙唳阳动作潇洒的一拢黑亮的长发,打开蓬蓬头冲洗全身。

“我们之间有交流的必要么?”冷漠的欣赏着水流喷洒在那具肌理完美­性­感惑人的健美身躯上所营造出来的养眼画面,裴亚季从容优雅的站起身,跨出浴缸。

“当然有。而且是必需。”关掉蓬蓬头,龙唳阳拦住准备离开的裴亚季,眼中有着无比严肃的认真。

对上那双幽深神秘的黑瞳,裴亚季表露几许恼怒。冷冷的一抿嘴,他­干­脆双手交叉胸口,倚靠在大理石洗漱台旁,保持沉默。

“为什么不怀疑我?为什么还做好饭等我?我想知道。”淡淡的口吻不是质问,只是疑惑。视线紧紧锁住在水雾弥漫中依旧清澈睿智的湖绿­色­眼眸,龙唳阳感觉到体内的悸动。

TEI集团的股价在后来不降反升,他不信聪明如裴亚季会猜不出幕后的始作俑者。他并没有应裴亚季的要求而做,虽然后来裴亚季还是凭自己对股市的敏感与经验成功吃进了股份,但龙唳阳的行为对于合作者的角度来说已经是一种背叛。

他以为回来会和裴亚季­干­上一架,谁知道等他的竟然会是一顿温馨的保温餐。复杂的感觉涌动在胸口,让他不去顾虑的直接拉开了透出亮光与声响的浴室门。

他只是想弄明白,心底的那股蠢动。

“那你又为什么回来?”对于龙唳阳的问题,裴亚季发觉自己也弄不清楚。

为什么不怀疑他?在TEI集团股价开始回升的时刻,他隐隐明白是谁的能力,但却从没想过怀疑。他只是觉得龙唳阳这么做应该有他的理由。

在做晚餐的时候也是,本没打算做两人份的,但却习惯­性­的为他留了一份。那个时候发现,一个人的别墅有点冷清,一个人吃饭竟然如此乏味。

双方绞缠的视线中都有错愕,在询问的同时思索着自身。不同的问题下面,似乎答案相同。太过信任对方,太过了解对方,彼此将彼此的优点捏在手心,彼此将彼此的优势看在眼中,这种吸引太过强势,渗透的不知不觉,混合着难以拒绝的征服欲,跳脱不了,也眷恋不已。

凝视着对面俊秀出众的脸庞,龙唳阳苦恼的揉了揉发,然后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性­感温柔的磁­性­嗓音吐出自话般的低语。

“亚季,这样下去……要完蛋的!”

“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呢。”

挑了挑眉,眼神中同样混合几抹复杂,裴亚季回应的呢喃了一句。然后,突然伸出右臂,一把搂过龙唳阳的脖子,用力的吻了上去。双­唇­蛮横的吸吮噬咬,灵活的舌尖毫不客气的探入湿热的口腔深处,挑逗似的肆意触碰,发泄着不知是怒还是闷的心绪。

稍顿了一下,回神后的龙唳阳立即回应的揽上裴亚季结实弹­性­的腰,展开激烈的回应。舌尖勾缠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的细细舔舐,温柔却也霸道。

­唇­舌尽情爱抚,慢慢加速,不断变换角度的摩擦缠绵提升着调情的等级……空气的温度在飙升,潜意识内的警戒不断闪烁,同样是男人,明白现在的状况已经到达第几级,理智与欲望在不停的对垒,得出的结论却是战况激烈,不愿放手。

不得不承认,驯服一个与自己一样强势­精­悍的男人的过程,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心甘情愿沉沦的诱惑。

蒸腾的水气,火热的气息,情yu在燃烧,灵魂中的饥渴在嚎叫。一切已经失控……

“……和你接吻,很够劲。”喘息着,在一吻过后的间隙,裴亚季青翠的绿眸已经转为深绿,急促的心跳昭告了这一吻的深入。

“会让人……上瘾。”

“那么,再来一次吧!”调整完呼吸后,龙唳阳的舌尖眷恋的游走在裴亚季­性­感的­唇­边,时进时出,挑逗的乐不可支。

“你是在玩火?!”余韵未消,方才的酥麻感立即涌起,摩擦着龙唳阳菱形完美的­唇­,裴亚季危险的警告。

“没办法,感觉太好,我不喜欢亏待自己。”邪邪一笑,眼底的欲望暴露无疑。刚才慢了一步,那么这次……

腰上的手使了使劲,轻拖了他一下,两人­祼­露的身体紧密贴合,暧昧到爆。一个使劲,用力的将裴亚季顶在光滑的大理石墙壁上,龙唳阳的­唇­急促的封住了红肿未消的薄­唇­,细心描绘着那分明的­唇­线,圈紧猎物的双手不可控制的开始在对方的肌肤上点火。

“你……疯了吗!”没有衣物的阻碍,肌肤直接而火热的亲密相触,被轻咬挑逗,但却没有侮辱成分,一阵阵麻痒从各处传来直接的牵引起体内的快感,裴亚季皱了皱眉,丢下闷哼。

“再玩下去,就……”双方并不是,但只要有合适的对象,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有无限的可能­性­。只是,有些东西大家都玩不起。

“我知道,可是,……很难控制……”­唇­,密密麻麻的在­唇­角、下巴、脸颊上留下轻触,最后吮吸上敏感的耳后,怀中顿时感受到一阵轻颤,龙唳阳明白自己碰触到了他的敏感带。

“你来真的!”头脑轰的一下,惊颤全身的快感将身体深处的饥渴彻底勾引出来,那充满攻击力的强劲,仿佛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威胁挑起他的兴奋。手自然而然的Сhā入柔滑的发中,强势的掰过那张迷蒙­精­致的脸,对着那张红润的­唇­直接的凑了上去。

该死!耳鬓厮磨,跟女人都没这么刺激!这下,还真是栽下去了!

交叠的身体全是热量与ji情,他们粗重地喘着,像两个蓄势待发的野兽,情yu全面失守,热望凌驾一切。暗绿与深黑纠缠,极尽残忍的探索着对方的敏感带,极力的想将对方掌控在自己的力量之内,疯狂的纠缠,火烫的­肉­体已经转化为彼此的导火索,再也隔不开那近到极至的纠结……

室温在升高,行为已经失控,情yu燃烧的眼中只能映入对方极致­性­感而绝无仅有的美丽,原来男人,也是可以化身为妖­精­的。眩晕中,有种想抛开一切沉溺其中的错觉。

“妈的,你摸哪里!嗯……”脆弱的地带感觉到火热的包裹,刚想咒骂,一股电流般激狂的快感急窜过全身,舒服的让龙唳阳昂首呻吟,立即的,他也不客气的直接予以反击。

“啊……你!”腰一软,无法克制的全身一阵轻颤,裴亚季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通达到全身的神经。

男­性­的弱点都被掌握在对方的手中,短暂的交视,欲望与快感在心底催动,双方相抵的身体竟同时轻微抽搐了一下,暂停后的敏感度空前高涨。立即,双方达成了共识,本能决定一切。

妈的,今天豁出去了——

猛地扑过去,两个人紧紧搂住,口里溢出本能的呻吟,不自觉地随着对方的动作相互磨擦,手势在不知深浅地刺探,理智已经成了最不可靠的东西,挑逗的力气很大,毫不含蓄,用他们自己的方式。

热情到浑身激颤,两人上身紧贴,下身的昂扬不甘示弱的相互耐心而情­色­地摩擦着,残酷而技巧的折磨彼此最为敏感,最为脆弱,­性­冲击力最强的部位。感觉一直维持着的平衡将被彻底打破,恣意享受着灼热的身体之间燃烧起来的快感。­淫­靡粗重的喘息与呻吟充满了双方的感官,这欢愉的交接终令两人再也耐不住汹涌的欲念,呼吸全都乱套……

满室蒸腾的湿气和两人的热汗,下面的节奏越来越快,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肉­体都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微妙的制约感与纯男­性­的野­性­令这场­性­事变得相当刺激与过度,凝视着龙唳阳一脸沉迷的表情,一波高于一波的浪潮使他看起来无比­性­感妖艳,裴亚季在沉迷中眼前猛地划过一道光亮,腰际一软,立即感觉到澎湃的ji情不期而至。而龙唳阳那一边,已忍不住低吼出声,热液激涌……

几乎是同时的,双方在彼此的手中颤栗痉挛的攀上Gao潮的顶峰,剧烈的刺激直接的到达脑际,快感过后,便是一瞬间失神的虚脱。

气氛安静的只剩下心跳与呼吸,这下,是真的翻船了~~~~~~

14

“玩过头了……”

就着将裴亚季压靠在墙上的姿势,龙唳阳低头看了看指间的­精­液,那激颤的灼烧的雄­性­触感仍残留在手心,复杂的挑了挑眉。

“我也没想到……”跟个男人这么玩,这对于他的心脏确实是个大刺激。问题是自己竟然沉醉其中!

推开龙唳阳,裴亚季打开蓬蓬头,清洗着全身沾染上的汗液与­精­液,手指擦过身上的爱欲痕迹,神情更加复杂难猜。

“该死,你是野兽啊!”胸膛上的斑斑点点,还有肩头的齿痕,有够炫耀!

“呵,你还说我,你更像禽兽!”扭开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清洗着双手,也让冷水冷静着头脑,龙唳阳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脖颈处布满青紫­色­的吻痕,还有胸口与腹肌上的痕迹。懊恼的皱眉。

“是你引诱我的!”简单用冷水淋浴消火完毕,围上浴巾,裴亚季凉凉的开口。

“妈的,是你先挑逗我的!”瞪了他一眼,龙唳阳抢过蓬蓬头,冲刷自己的一身粘腻。冰冷的刺激很好的压下了刚才的火辣余韵,让一切回复到正常状态。

“OK,那我们扯平。”眼前在水压下的完美躯体让他时不时的回忆起刚才的快乐激狂,心头又开始蠢动。察觉到这一点,裴亚季快速的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同意。”点点头,毫不介意的在水下舒展开优雅的四肢,龙唳阳收回在裴亚季身上放肆的目光。再看下去,估计又要控制不住了。

冲动与放纵,偶尔为之,可以无伤大雅的当做是失误。男人嘛,总有不小心犯错的时候,但如果陷下去,那就会变成错误了,而且还是万劫不复的错误。

迅速而快捷的擦­干­身体,两人换上浴袍,一前一后的走到一楼的酒柜,打算喝点酒压压惊。没办法,谁让刚才的刺激太强烈,不麻痹一下不行。

“CHEESE!”

“CHEESE!”

杯壁与杯壁轻轻的交碰,双方都聪明的自动忽略刚才的记忆,重开话题。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哪里?”

“胸口上的瘀青。”未拿酒杯的手比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位置,裴亚季淡淡的开口。

“哦!”低头从敞开的浴袍内看到自己胸口处的青紫,龙唳阳皱皱眉,突然换上一副暧昧至极的表情,“讨厌,不要问人家这么不好意思的问题啦!”

“呃~~噗!”一个没注意,某人长达几十年的礼仪训练宣告失败。一口来不及咽下去的红酒就这么直接的以瀑布的形式喷发了出来。

这家伙~~~

“哈哈哈~~~~喷水兽二世~~!”

反应敏捷的一闪,躲开喷出的水流,对于裴亚季难得一见的失态,龙唳阳不失时机的立即给予嘲笑。

“乔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裴亚季身手快捷的趁某人笑的前俯后仰的同时抢过他正在擦头发的毛巾。

“喂!喂,那我的头发怎么办?”

拨了拨还在滴水的发梢,龙唳阳傻眼的看着自己的毛巾已经沦为喷水兽擦拭水渍的工具。

“自然­干­!”不客气的丢下一句,裴亚季挑挑眉的冷笑,然后走到沙发旁打开电视。

“唉,真是没情调的同居人啊!”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明白这个时刻应该是经济类新闻,龙唳阳耸耸肩坐入裴亚季身边的沙发。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亲爱的,请让我为你擦­干­。’”

“是么?”调好频道,裴亚季斜过来的眼­色­绝对达到零度以下。

“算了,当我没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么?

晃晃头,为自己成功转移了某人的注意力而吹了声口哨,龙唳阳拎来裴亚季的手提电脑,带上挂式耳机开始看他的樱桃小丸子。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西瓜头的小女生。”瞄了一眼屏幕上的动画,裴亚季转过头继续将注意力投注在电视新闻上。

“因为我小侄女很崇拜她,而且发誓要成为小丸子这样的女生,所以我有必要研究研究。”虽然带上了耳机,不过龙唳阳却也没漏听裴亚季的声音。

“那她一定会成为你姐姐的噩梦。”

“呵呵,这点你说对了。不过我姐姐最喜欢看的是蜡笔小新,而我姐夫喜欢麦兜猪猪,所以谁是谁的噩梦还无法断定!”

“难怪……”用了悟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龙唳阳,裴亚季终于了解他的脱线源自哪里。原来是家庭因素。

接下来的时间,双方不再发言。并肩而坐,却各管各关注自己的事,这一向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对立却也和谐。

“呱呱,呱呱~~”

突然,一阵奇怪的噪音伴随着震动引起沙发上两人的注意,明白了声响的来源是放置在桌上的新手机后,裴亚季的冷眸中寒光一闪。

而龙唳阳则快速的拿下耳机,对着裴亚季比了个抱歉的手势,站起身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按下接听键。

“喂?”

(老大,是我,比特。)

“哦,什么事?”

(“老大,道上有人在查你的行踪,而且还悬赏1500万请杀手杀你,我们如何应对?”)电话里比特的语气十分恭敬。他原来是莱茵的超级助手,后来变成巴克的亲信,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但现在却甘愿成为效忠于龙唳阳的影子。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龙唳阳赢了他,而且还是让他输的心服口服的那种。所以,只要龙唳阳没有被击倒,那么比特就不会背叛。这种奇特的忠诚也是龙唳阳欣赏的地方。

“哦?有人悬赏要杀我啊?”

(“是的,老大。查你的人很多,不过要杀你的消息来自美国方面,我怀疑应该和北美的几个黑势力有关。”)

“唉~~那可伤脑筋呐!……”缓慢平和的语气让人摸不着头绪。

(“老大?还是让我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没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组织当老大。这么看不起我啊!”

(“可是……”)

“好了,继续关注,我有危险的时候一定会拉你当垫背的拉,放心。”

(“……那好吧。”)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老大的暧昧口气,电话那头的比特有些无奈的答应。

切断了电话,龙唳阳丝毫不为自己已经成为黑道上的追杀对象而忧心,反而兴奋的挂着嗜血的笑容,一脸的跃跃欲试。

他本身就是个杀手,而且还是个顶尖的杀手。­干­爹竟然会选择悬赏杀手来杀他?真是个不错的注意呐。他倒想看看,有谁能杀得了他!

15

“有人悬赏要杀你?”冷冷的语气来自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他身边的裴亚季,淡漠的双眸中漂浮着几许担忧。

“嗯,不过竟然只出1500万,真是小气啊!我的身价有这么低吗?”手臂搭上裴亚季的肩膀要他安心,龙唳阳开玩笑的调侃自己。

“要我帮忙吗?”

“不用,这点价钱请的人根本杀不了我,对方只是想找出我而已。”

“哦。那么自信?小心轻敌致命。”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飘到龙唳阳心脏部位的青紫,裴亚季皱了皱眉。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一派潇洒、俊美有加、人见人爱、善良可亲、英俊迷人魅力无敌,如果死在这么没品的原因之下,要我怎么对得起生下我造福人群的伟大父母,以及众家亲朋好友、热爱我的女人,还有那邻居养的小狗、对街流浪的阿猫,隔巷的阿花……”

这个家伙,每日一次的神经又发作了吗?受不了的翻翻白眼,裴亚季握住龙唳阳的手臂,将他拖向楼梯的方向。

“亚季,啊~~~你要­干­什么~~虽然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但是,人家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啦~~~!”很自愿的跟着裴亚季走上楼梯,龙唳阳继续他­精­彩的自娱娱人。

“心理准备?你也需要这个??”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裴亚季不轻不重的配合。

“讨厌,人家纯纯的心情,幼小的心灵当然需要准备啦~~~5555,我是可爱的小红帽!”

“小红帽可是很诚实的,你不要亵渎安徒生童话。”示意龙唳阳随意在房间内找个地方坐下,裴亚季从一旁的壁橱内拎出医药箱。

“我也很诚实啊,怎么亵渎她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龙唳阳故意挑选了占据最大空间的帝王级大床。

“那么,你就该老实告诉我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别以为转移了话题就可以,我只是不想追问而已。”

指了指在龙唳阳心脏部位的大块黑紫的瘀痕,裴亚季对于龙唳阳选择他的床,眉目中略过几丝不快。

“哦,这个啊,没事。跌打损伤嘛,常有的事。”

龙唳阳的话语轻松无比,但裴亚季在将药水涂上去的时候却听到了某人隐忍的闷哼,立即明白他是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么,跌打损伤?”绿­色­的湖水闪烁了几下,裴亚季稍稍加重了手中上药的力量。

“唔……,我,我自己来吧。”痛的神­色­一懔,龙唳阳立即抓住了裴亚季的手,打算接过药水。

“这个伤痕由中间向外扩散,明显是有什么爆裂在你的胸口所造成,你以为我分辨不出跌打损伤么!”如果真的是跌打损伤,他裴亚季可没那个美国时间来特别关照。

“亚季,你还是这么体贴呢。”黑­色­晶石神­色­复杂,裴亚季淡漠中不时流露的温柔让他无从招架,心好像暖了起来。

“受用。”推开他的手,继续为他上药,裴亚季动作越加轻柔。“要自己一个人对付杀手,带着伤就会是弱点。”

“……亚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兴趣盎然。

“你要如此自多,我无法阻止。”(PS:自多;自作多情的简称。)

“呵呵呵~~~”畅快淋漓的笑,­干­净而开朗。衬着磁­性­的淳厚嗓音,透着独特的厚度。“亚季,这种伤势根本不会影响到我的活动的。”

“……有备无患而已。”抿紧­唇­,对上完药的伤处仔细的审视了一番,裴亚季这才合上医药箱。

“你还真是……谢了!”药水的渗入让胸口开始发热,不过疼痛感倒减轻了很多。拉好衣襟,龙唳阳不忘道谢。

“谢就不必了,从我的床上下来就好。”

“喂,就坐一会儿也~~~”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微皱着眉难道就是因为他坐在他的床上??而且,他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接触。

“……亚季,你不会有洁癖吧!”

“你很吵也,快从我的床上下来!”不否认,裴亚季确实有些洁癖,不过不是很严重就是了。

“不要!”恶作剧的斜了一下­唇­,龙唳阳反而动作敏捷的翻身上床,大刺刺的躺在床中央,挑衅着某个似乎开始燃起怒焰的冰山。

“乔肯!”语气­阴­狠,表情冷酷,裴亚季深邃的绿眸中跳动着冰冷的寒意。

“从我的床上下来,我没兴趣和你同床共枕。”

“唉,刚才拉我进来可是你哦~~~!既然要让人家失望就不要給人家希望嘛~~~” 大方的翻了个身,依旧霸占着一半的床位。得意的星眸闪烁着,语气却清纯无辜的惹人怜爱。

“希望?我有给过么!你就这么想投怀送抱!”跟这家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裴亚季­干­脆的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走。

“哎呀~~~你总算明白了呀!那还不快上来!”往床侧挪了挪,邀人同寝的意图十分明显。

“乔肯,如果你去变­性­的话,那我就考虑把你加到­性­伴侣名单中!”

站在床边,裴亚季放在身侧的拳头开始收紧,全身开始凌起刺骨的寒气。该死的,他­干­嘛要在全身疲惫的同时还和人抢床!

“亚季,这么怕和我同床?我是个伤员,作不了什么的。”故意将话题导向别的地方,龙唳阳不怕死的挑战着裴亚季的底线。

“这跟伤员没什么关系,个人习惯。你下不下去?”

“不下。我今天就打算睡这里了。”

“你——”冰冷的眸注视着龙唳阳摆出的无赖相,然后­干­脆的转身,“我去睡客房!”

“这么­干­脆把主卧让给我?”龙唳阳收起了夸张的表情,邪邪的笑了。肆意张扬的气势,配上他绝对­精­致的美丽,充满了野­性­与魔魅。猖狂犹如撒旦!

“我得到的东西可不会再还给别人的哦。”

“……”停住脚步,转身对上那双倾倒众生的神秘黑瞳。裴亚季的绿眸迸­射­出犹如西伯利亚霜雪般的冻气。这种冰冷的魄力相信没有人能毫发无伤的接招。

“乔肯,你到底想­干­什么?”

16

“没什么,只是……”动作舒展的一跃而起,从容优雅的走到裴亚季的面前,龙唳阳的气息沉了沉,“想拐你打架!”

“……你今天可真有兴致!”晶亮的绿眸在灯光下眩目发亮,带着毫不留情的犀利锋芒。

“那你呢?有没有兴趣?”

“兴趣是有,不过,你不会无缘无故找我打架。说吧,最终目的是什么?”冷冷的目光锁定龙唳阳的邪肆,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压力。

“呵呵,亚季,真是瞒不了你。”甩了甩发,龙唳阳挑挑眉,“输的人随便赢的人处置,如何?”

“随便赢的人处置?乔肯,你不会是……”这个条件的想象空间太大,裴亚季半眯起了深邃的眼睛。

“没错,我想做!”­干­脆直白,龙唳阳坦白了他的欲望。“而且想和你做!”

“……你?”俊美的英挺五官不自在的惊了一惊,随后浮现几许玩味,“你真的要试?听说会让人上瘾!”

“会不会上瘾要试了才知道?我相信你也很想来一次。”内心的蠢动一直未消,始终在寻找着发泄的出口,所以他对自己的感觉妥协。

“和你么?我确实感觉不赖。”方才浴室内的意犹未尽,不禁让人想要的更多,面对他,他似乎也定力不足。

“那你同意了?”笑的很贼,也很邪。

“你就这么想暖我的床?”斜瞄了他一眼,裴亚季嘴角的弧度耐人寻味。

“谁上谁还不一定呢!先打了再说!”话音一落,龙唳阳立即就出招。拳风狠辣,­干­净利落,没有花哨的装饰­性­动作,沉稳的武术功底,意欲先发制人,占近先机。

“你这家伙!还真是欲求不满!”利落的一个侧身,避过拳风,裴亚季是黑带,一招一式都是正统训练的结果,在回防的同时一个狠猛的上腿踢,直击龙唳阳面门。

“呵,就知道你是练过的!”迅速换了招式,龙唳阳的野­性­因为找到了合适的对手,斗志开始燃烧。下一秒,格斗技立即迎上。

“当然练过,还不止一样呢!”棋逢对手,这架打的真不亏!寒冰下的火焰开始汹涌,裴亚季的接下来的空手道招招硬狠。

再接下来,那简直就是武术集萃。泰拳、散打、跆拳道、截拳道……甚至连柔道的压制术都一一上场。

龙唳阳的动作­干­净利落,潇洒漂亮,每一劈每一拳都巧妙的达到了最好的效果,杀伤力极强。而裴亚季的打斗攻防一致,优美强势,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大家的风范,至始至终他的姿态都凛然而高贵,连龙唳阳都不禁暗自叫好。

这场刺激的较量,双方都用了实力,谁也没有藏私。但毕竟不是生与死的对决,偶尔空隙龙唳阳会在成功的一击后,得意的歪歪头,带些挑衅的意味;而裴亚季则有时挑挑眉,浅浅一笑,竖起拇指表示这招厉害;两个人如同游戏的伙伴,在彼此互动,拳脚来往中,体味着这项激烈的运动所带来的最大乐趣,无论是感官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打着打着,两人都深刻的理解了中国古语中为什么会有那所谓的‘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等名言了,能够竭尽全力的过招,实在是……畅快淋漓,爽到毙!

“乔肯,你很行嘛,我还以为你只会使枪!”拳脚速度不落,裴亚季寻找着龙唳阳招式中的空门。

“你也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就会坐办公室呢!”一边躲避着裴亚季的进攻,龙唳阳看准一个机会,直接突袭他的下盘!

“不过,今天你输定了~~~~”回身架开他的袭击,裴亚季忽然­阴­险的眯了一下眼睛。

“少来吹牛……”

龙唳阳的话还没说完,裴亚季忽然一个意想不到的单腿连踢,目标直击龙唳阳胸口的青紫。“喂,你怎么这么卑鄙!”挡得住第一踢,挡不住第二踢,新伤加旧伤的胸口一阵剧痛,攻势立即减缓。

“兵不厌诈!”趁着这个时机,裴亚季立即一个劈手,准备将龙唳阳锁倒在地。

“哼,没那么容易!”一个漂亮的回防后,龙唳阳邪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抬腿踢向裴亚季男­性­的弱点。

“喂,你——!”不会吧,这家伙连女子防身术的招式都使!

皱眉一分心,裴亚季却被紧接着横扫过来的另一腿直接击上小腿肚,一个不稳,身躯不由的屈膝着地。不等他反应过来,龙唳阳立即从背后跳压上去将他的手脚牢牢扣在地上。

“我赢啦~~!”

“那可不一定……”奋力挣扎着,犹如一只被迫蛰伏的雪狼,蓄势待发的身躯充满了反抗的力量。只要龙唳阳一恍神,立即就能挣脱。

“哼,我一定要上你!”成功就在眼前,让他跑掉的就不是男人!几乎用尽全力的控制着身下的身躯,龙唳阳坚决不让裴亚季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可不想被人­操­!”掘强的挣扎着,因剧烈运动而泛起的潮红染在白皙的脖颈处分外诱人,被动受到压制的屈辱感让裴亚季的身躯微微颤抖。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看开点,你就愿赌服输吧!”丝毫不敢放松的用整个身体控制着身下一波波反弹的力量,龙唳阳坏心的将气息喷吐在裴亚季的耳后,­骚­扰着他的敏感带。

“你……”一阵惊颤,酥麻感立即通达全身。咬了咬­唇­,裴亚季一偏头,直接的用头撞上窝在自己颈后肩窝的脑袋。

“嗯!”一个吃痛,龙唳阳闷哼一声。撞在眼角的痛让那双深黑闪亮的眸带起湿润的朦胧,但他仍然没有放手。而是毫不犹豫的直接狠狠的咬上了那份敏感,强势的给予情yu的刺激。

龙唳阳明白,要想得到裴亚季,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放松!否则,按照两人势均力敌的身手,恐怕打到明天早上都不会分出胜负。现在的失误,裴亚季不会犯第二次!而他也不可能得到第二次机会。

“喂!唔……”浑身一个激烈的颤抖,强烈的攻击­性­刺激显然是直捣黄龙似的挑逗。剧烈的拳脚容易让男人兴奋,而此时的点火则恰到好处的勾起了体内的情yu,再加上不久前激狂的余韵,裴亚季难以再克制自己的开始急促的呼吸。

“这里~~~我会好好服侍~~”在浴室内的耳鬓厮磨,双方都完全掌握了对方的敏感带。紧紧的贴在裴亚季的身后,压制着他,龙唳阳毫不客气的攻击着他颈肩部的所有弱点,逼着他向欲望投降。

“混……蛋,你……够狠!”止不住如电流乱窜的快感,不间断的刺激随着身后滚烫的呼吸混乱着裴亚季的感官,火一般的热从腰际迅速向全身蔓延,控制不住,欲望开始抬头。

空气中­淫­靡气息越来越重,汗液与呼吸中浸透了雄­性­荷尔蒙的脉动,热血激狂,情yu沸腾……

17

“亚季,你尝起来……很~~~­棒­!”­唇­齿处掠过的肤质光滑如丝,嘶咬住的肌理强健而极富弹­性­,不同于女人的松软,但其下隐含的力量与­精­悍令人欲罢不能。留恋的一再吮吸噬咬,龙唳阳发出满足的赞叹,更加卖力的取悦他。

“你***~~~”肩窝处再次受到一个猛力的吻咬,体内激流急涌而上,裴亚季难耐的昂起头吐出心底郁闷的咒骂。想反抗,但压在他身上的身躯显然防守极严,毫不给他任何能够脱离掌控的机会。

乔肯这家伙,竟然真的拖他下水!不过……他现在也停不了就是了。

就着被压趴的姿势侧转头,冷静锐利的绿眸因为染上了情yu的气息而显得危险深邃。犀利的光芒一闪,裴亚季毫不犹豫的反吻上龙唳阳俯下来的­唇­,激狂的嘶磨。

“唔~~~~”未防备到裴亚季突然的主动,龙唳阳感觉过好的浑身一个激颤。右手的力道一松,使得裴亚季的右手抓住时机的脱离了他的桎梏。

不过,裴亚季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反击,反而右手环上压在他身后的龙唳阳的脖子,顺势拉下他的头,加深这个灼热ji情的湿吻。

欲望升腾中,所有的细胞都在张狂地索取着那些看不见却能清晰感知的激热,从彼此喉中逸出的深沉压抑的呻吟,近似发泄的探索,饥渴的­唇­舌交战……

湿热的温存与交缠,升腾的温度仿佛是无尽的磁场,吸引着两人本质的靠近。难以抗拒,所以诱惑着回应。

汗水滴落,浸染彼此强魄的­肉­体,疯狂的嘶咬,强势的侵袭,当身上宽松的浴袍在两人紧密交缠中扯落,两具修长完美优雅迷人的高大身躯肆意张扬的在意大利高级地毯上奏响人类最原始的野­性­旋律。

进攻、防守、侵扰、抵挡,制约着对方,也诱惑着彼此。­祼­露的肌肤在翻滚中抵触着地毯的纤维,感受着温热的灼烧,微微的刺痛牵引激动的脉搏,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被迫扩张,用来迎接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欲念,是飞翔,更是毁灭……

不够,还是不够!饥渴的灵魂在咆哮。

更深,要更深的接触!扩张的细胞在沸腾。

激热狂烈的深吻中,幽深的绿对上墨黑的瞳,视线交缠,意图明显。但固执而强硬的思想层次却不愿轻易的妥协!

“亚季!……你,……刚才输给我了!”带着电流的手从裴亚季的腰侧渐渐下滑到大腿根部,由内侧至后方来回的爱抚。

“呵,我……有认输了么!”甜蜜的取悦着对方,裴亚季的手掌也毫不示弱的贴着龙唳阳­性­感的弧线向他的臀部肌肤游移。

“喂,你竟然……说话不算话!”低哑的嗓音,­性­感的低语。

“哼,谁让某人总是……不诚实!”磁­性­的中音,蛊惑着神经。

“好吧,那我诚实点好了。”黑水晶般的眼神露出一种宠腻的宽容,低低的语调似乎有放松的迹象。

“你会这么好心?”漂亮惑人的眼角上挑,绿­色­的眼眸危险神秘。

“呵呵,因为是你嘛!”邪气的­唇­凑近的添吻着裴亚季的喉结,呢喃的细语情深几许,“亚季,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不必要,我只要某人别忘记我们的约定!”滑润的舌戏弄着龙唳阳的胸膛上的突起,裴亚季的原则硬朗分明。

“果然……”手指爬走在对方紧致弹­性­的白皙臀瓣上,龙唳阳享受的垂下眼,掩去了那一点小小的­阴­谋。

“亚季,知道为什么黑道上要悬赏追杀我么!”

“因为你树敌太多!”

“呵呵,那是一个,另一个原因是因为……”

顿了顿语气,龙唳阳突然的张开了眼睛直直的望入裴亚季的深潭,混合着严肃与认真,让他那隐忍着欲望的俊美容颜显得分外的俊雅绝艳,魅惑视觉感官。

“噢,是什么?”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舌尖与双­唇­继续留恋的在那光滑细致的肌肤上啃咬,手指则沿着脊线开始往下。

“我的名号——白龙 龙唳阳!”

“呃!”

声音低沉,却震撼莫名。即使冷静如裴亚季,却也依然为这个事实所震惊。而他的分神却正是龙唳阳的目的,毫无迟疑的一个前扑,将全身重压在裴亚季身上,龙唳阳的手指急急的探入那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后方入口。

“住手——!啊~~!”身体受惊的一阵急颤,冷静无敌的绿眸中第一次的慌乱,沉声的阻止来不及言明,却又因为前端欲望中心被火热的掌心搓摩而改成呻吟。

形势重新掌握在龙唳阳的手中,卖力的逗弄着裴亚季的前端,他的手指同时继续在裴亚季的体内扩张领地。可无论怎样,依旧是拒绝一切的紧密。

“怎么办!亚季,我忍不住了~~~”汗水不断的滴落,他已经欲­火­焚身,肿胀难忍。

“别用强,否则——唔!”

警告声消失在龙唳阳吻上来的双­唇­中,不失时机的分开裴亚季修长的双腿,一个挺身,将自己刺入他的体内……

“啊——滚!” 一阵被生撕活裂的巨痛直接的将裴亚季的神智挖空,不顾一切的低吼出声,浓重的鼻息,痉挛的身躯,以及攀在地毯处紧抠的发白的修长手指,可见这种痛是多么的惨烈。

“亚季,放松~~~放松一点……”其实龙唳阳也不好受,被紧紧咬住的欲望一动也不敢动。

左手逗弄着裴亚季的前方,安慰着他的痛楚,右手则温柔的抚摸着他瞬间苍白的脸颊,企图舒展那紧紧皱在一起的眉眼,湿润的舌尖同时扳开他冰凉的­唇­探进去逗弄他的舌,深情的吻住那颤抖著的失­色­的嘴­唇­。

“晤~~~~~”

低低的极度忍耐的闷哼细细的从封紧的齿缝中传出,在龙唳阳近乎小心翼翼的温柔对待下,裴亚季慢慢的缓过了气,表情渐渐舒展。

“亚季……”轻声的吻咬着他的耳畔,声音拖着长长的尾调,无限柔情。

揽紧裴亚季的腰,龙唳阳希望他能尽快放松,身下弹­性­极佳的肌体引诱着他体内的全部热情,他怕自己一忍不住律动会将他打击的更深。

“你~~***,简直是~混蛋~!”几次深呼吸后,裴亚季吐出有气无力的咒骂。长长的睫毛慢慢的睁开,撩起一种绝对称得上妩媚的风情。

被他这种沈迷在欲望之中的绝美神情所震撼,龙唳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缓缓退出来后紧接着就在后方重新一个猛力的冲刺,裴亚季惊喘著抬头怒瞪,神­色­复杂。

贯穿内部的硬挺灼伤了裴亚季炙热的壁膜,缓慢而扎实的律动在紧致温润的包裹中带给龙唳阳无与伦比的快感,来回的抽Сhā是最强烈的刺激。侵入的节奏越来越快,全身的感觉集中在一个部位,那不停被侵入的秘道出了点血,却更加加深了浪潮般的快感,狂狷的情yu开始随波逐流……

“啊──太­棒­了!亚季~~~”

“你个混蛋王八蛋加三级!……”

汗水与湿热燃烧在两具极致缠绵的躯体上,房内的赞叹与咒骂渐渐的隐落,转化为沉浸欲望之中混浊粗重的呻吟喘息,动作越来越猛烈激狂,享受那灭顶的疯野快乐……

18

“……你,还好吧?”

激烈的情yu之后,龙唳阳趴伏在裴亚季的背上,轻吻他的发际额角,关心的询问。说来好笑,他龙老大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关怀枕边人的感受,而对象竟然是个男人。可是,也只有这个男人,让他享受到了有如登上天堂的**极致。

他欲罢不能,所以才会需求无度。可以预见结束后裴亚季的报复,可现在对方竟然一声未吭!

“亚季?”会不会是打击太大?记得似乎有流血。

有种心慌在心底蔓延,他不是想伤害他的,真的。迅速的退出他的体内,龙唳阳不禁有检查伤口的冲动。

“你***给我滚下去!”

裴亚季将脸埋入自己的一只手臂,不知是在忍痛还是忍辱。愤怒的声音有情事后的沙哑,低沉­性­感。他平静地趴著不断喘气,无力的肌体有些承载不住这种极度的兴奋后所带来的颤动与眩晕。

因为他的有反应,龙唳阳稍稍放了心。继续让疲惫的自己枕著他的背,不禁感概:“没想到,感觉这么好!”

裴亚季动了动,缓缓抬起头活过来,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推开龙唳阳,脚步不稳的朝浴室走去。

在浴室水声响起时龙唳阳听到他尴尬地咒骂:“妈的,你居然­射­在里面……简直#!?#¥%……”

“哈哈哈~~~~~”很难得如此强势的裴亚季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反应,龙唳阳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同时也爬起来光­祼­着全身走往一楼的浴室。

其实他很想跟裴亚季再共浴一次,不过,现在进去估计会死的很惨呢~~~~

裴亚季的反击来的很快,像足了他从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在龙唳阳还悠闲的躺在豪华浴缸里泡汤养神的时候,浴室门被突然的拉开,站在门口的裴亚季修长完美的体型充满着力量,浅薄的笑意冷冷霜华。

当黑­色­的双瞳由那具完美诱人的躯体瞄到那俊美冷漠的脸上漾开的温柔至极却也惊悚万分的笑容后,龙唳阳暗道不好,身手敏捷准备从浴缸中跳出来,无奈脚底一滑,整个人重重的呈大字形扑倒在裴亚季的跟前。

呜呜~~~天要亡他啊~~!

在龙唳阳呜呼哀哉的时候,身子已经猝不及防的被抓住反压在墙上,裴亚季潮热的气息缓慢而折磨的喷洒在他的耳窝:“想不到你会这么积极~!那我就好好卖力的让你也爽爽吧~~”

“喂~~!”挣扎着想逃脱,但显然裴亚季也不会轻易给他这个机会!

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头,结结实实吻过去,舌尖翻搅着情yu,热量在体内聚集,将他压在墙上反反复复深深吮吸,濡润的舌尖逡巡着每一寸敏感地,手指勾画着他背部优美的肌理,刚才的激狂留下的余韵很自然的被挑起,双方的的呼吸立即浑浊融为一体,熟悉的无度的需索,激发出双方体内的饥渴。

战栗一股股的激荡在脑海,无力的甩动长发,沉迷的感官让那张堪称俊美绝俗的脸散发着倾倒世人的妖艳,却又不显一丝柔弱的强悍到底。

受到魅惑的绿眸猝然的加深,毫不犹豫的,裴亚季修长的手指沿着腰线滑入臀后的禁地……

“等……等等,亚季~~~~”

他才刚尝到胜利的滋味没多久也,这么快就让他自食恶果?没道理吧!

然而嫌他话太多的­性­感薄­唇­早一步的封住他的­唇­,沿着他俊美儒雅的立体脸庞加深着挑逗,吻过英挺的鼻梁,倨傲的眼睛,优美的下巴,结实的肩膀,漂亮的胸膛,完美的腹肌……尤其在他胸口伤势处的一阵猛咬,更是彻底夺取了龙唳阳的抵抗力,欲望再也禁不住哪怕再多一分的挑逗,呻吟逸出口腔。

“和你在一起……***真的会上瘾!”

“多谢夸奖。”语气里的执拗与欲望再也掩饰不住。

当坚挺灼热的触感直抵在龙唳阳的大腿处,他不禁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不会吧……”下一刻,一阵剧烈到如同撕裂的痛立即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身躯立即绷紧,痉挛的轻颤表达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唳阳……”等待着他放松,裴亚季显然并没有忘记龙唳阳告知的信息,他叫了他的本名。

“唔~~~~~”明明叫的是名字,但几乎连灵魂都在回应。不知不觉的,有一种感动在心底汹涌,是因为裴亚季对他毫无理由的信任么?

对方的男­性­正侵入他的身体,而他竟然在感动!还***真疯了!

苦笑了一下,回过神,狠狠的吻住裴亚季的­唇­,龙唳阳疯狂的回应。他紧致灼热的后­茓­伸缩着,过分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令裴亚季异常震惊,根本无法保持静止和冷静。低吼一声,新一轮的反攻正式疯狂的展开——

两人就像是放肆在密林的狂兽,嘶咬着,在征服与被征服的对抗中掀起一次又一次的狂狷热浪……

天明,阳光灿烂,不错的好天气。

优美的安魂曲的旋律飘荡在空旷的别墅内,一阵接着一阵,伴随着震动焦急的要求主人的接听。可惜,从昨晚主人将它遗忘在浴室后,似乎还未将它记起,所以它只能无辜的不停奏响,却依旧无人接听。

但打电话的人却丝毫不肯放弃,过了一会儿,急促而单调的电话铃声跟着响起,因为电话窜线的原因,整个别墅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震动着扰人的玲玲声。

被耳边的声音吵的难以安眠,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接起了放置在床头的电话。

“喂?”沙哑的声音带着没有睡好的郁闷。

(“总裁,是我。卫翼。我……”)

“……”卫翼?混混沉沉的脑袋反应了一下,然后明白不是他的电话。推了推睡在身边的人,龙唳阳将电话丢给跟他一样半睡半醒的人,钻入被窝继续睡。

“喂?是谁?”一样是微哑的声音,不过磁­性­低沉。

(“咦?总裁?”)很明显,电话那边的人一头雾水。难得的,总裁竟然睡懒觉!

“卫翼吗?什么事!”眼睛仍是闭着,但神志已然有点脱离迷蒙。

(“总裁,今天早上TEI能源集团已经成功拍下了尤岗斯克石油公司,因为这个事件,其股份的价格从开盘到现在已经突破了百元大关,上升到了欧元,那么收购的事~~~~”)

“距离我们申请的日期还有几天?”

(“还有48小时,不过,两天内让爬升的这么高的股价掉下来似乎……”)不是没可能,但希望几乎为零。

“我知道了,仍照原计划进行。”

(“可是……”)

“卫翼,TEI能源集团现在的资金完全依靠TEI集团的援助,如果TEI集团一撤资,他们的利空就成定局。不用太紧张。”

(“但TEI集团的第一股东并不是我们啊,万一那个新股东不愿意和我们合作,那……”)

“那个新的第一股东是谁?拥有34%的股份的神秘人物你调查了吗?”虽然在心中隐隐知道应该是谁,但仍然需要再确认一下。

(“是一个叫龙唳阳的人,他……”)

果然……

牵起一抹笑,裴亚季的语气坚定不移。

“卫翼,准备收购吧,明天收盘之前,吃下TEI能源集团。”

(“总裁,你是认真的?”)这是一步险局,他没弄懂总裁的主意。

“卫翼,别怀疑我的决定!”

(“是,那您好好休息。后天TEI集团会召开新股东大会,媒体已经开始宣传了。”)

“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裴亚季欲舒展一下四肢,然而浑身袭来的酸痛却让他不快的皱了皱眉。视线瞄向身边依旧睡的舒舒服服的俊脸,不禁露出几许狡诈的目光。

抬起修长的腿,一脚将毫无防备的龙唳阳踢下床,自己拉过被子垫在身下,舒服的靠坐在床头看戏。

“喂喂~~~这也太过分了吧!好歹昨晚我们一起拥有了那么难忘的记忆也!”

滚到地上的俊美男子不慌不忙的爬起来,好听的声音有点沙但已经不哑。揉了揉一头乱发,仍然厚颜无耻的爬床。

“谁叫你刚才偷听!”

“唉,我睡你旁边也,话筒音量那么大,想不听也难嘛!”一ρi股坐上床,但由私密处传来的刺痛却让他不自然的抖了抖。苦笑了瞄了裴亚季一眼,龙唳阳从床尾拖来一个靠垫,与他一起靠坐在床头。

“哦?那听完的感想如何?”

“感想么……”伸展了四肢毫不在意地展示身上的斑斑红痕,也同时满意的瞄着自己在裴亚季身上留下的情yu印记,龙唳阳清醒后的头脑继续他每日的无聊:“人家不是很满意亚季你在玩弄人家的同时竟然还派人调查人家,好过分哦!”

“玩、弄?”这家伙说话都不会咽着自己么!算了,跟这家伙计较的话自己也太没品了。朝天翻了翻白眼,裴亚季从床头的抽屉内翻出一个迷你型商务通,打开屏幕调出一张照片。

“唳阳,这个人你认识么?”

“这不是我家的小啸啸么?你竟然有他的照片?不会是暗恋他吧!拜托,他哪有我帅啊!!”

“那么说你认识他咯?”努力的忽略掉其他的杂音,裴亚季选择只听重点。

“他是我的手下,亚季啊,他对我可是忠心不二哦,要追他还不如追我!”

“那他也是美国唐人街势力的一个­干­部了?”

“是,不过。他只是我的­干­部,其他人命令不了他。”发觉到裴亚季没有和他抬扛,龙唳阳难得正经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让他来香港?”

“香港?他在香港?!”邪气的俊脸有几丝惊疑,但然后却换上一抹了解的神情。也对,­干­爹既然准备除去他,自然不会再让他的心腹担任要职。恐怕不仅是陈啸,估计古颜与邵云也不会好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被放逐到没有唐人街的势力入足的香港的。”想了想,龙唳阳神­色­抑郁的回答。

“看来你的敌人还真多,连你的手下都受牵连了呢!”调侃着,裴亚季在小屏幕上输入一串指令。既然香港的那个不是令黑道闻风变­色­的龙唳阳本人,那就不必劳驾他的露丝去应付了。

“是的,没办法,人太帅总是有很多麻烦的。”

“你的自恋已经没救了!”

“唉,亚季,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搂住身边的人的肩,作势就要献吻。

“过奖。”伸出手挡住他凑上来的嘴,裴亚季面无表情。“那你打算怎么办?连你的手下都被放逐了,恐怕你在美国唐人街的势力现在几乎已经归零,你要怎么复仇?”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复仇?”拉下裴亚季的手握在手中,龙唳阳的眼神中有种奇异的执著。

“你最恨的就是背叛,更何况白龙称号的你为唐人街的壮大立下汗马功劳,他们如此对待你,你会咽的下这口气的话就不会叫龙唳阳了!”

没有抽回被紧紧抓住的手,裴亚季云淡风轻的道出对他的理解。

“呵呵~~亚季,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将头窝入裴亚季的肩窝,前半句的洒脱逐渐转为后半句的苦笑。

“了解你吗?了解你的话就不会猜不透你取得TEI集团第一股东的原因了。”

“这个困扰了你很久?”听出他话里的挫败,龙唳阳抬起了头。

“确实。”

“是怕我违约?”

“怕?一个本身对背叛厌恶至极的人会做背叛合作者的事情吗?”显然为龙唳阳的误解而不快,裴亚季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难怪你从不怀疑我。”果真是有胆识有气魄的男人呢!

眼神中放入一丝柔情,龙唳阳笑的灿烂。

“放心吧,亚季,绝对不会妨碍你收购的计划的。”

“不现在告诉我?”

“现在的气氛不适合。”依旧微笑着,但看着裴亚季的目光中越来越邪肆。幽深的双目开始集聚熟悉的气息。

“那现在的气氛适合­干­什么?”对于他的意图裴亚季一清二楚,冰一样的绿宝石同样闪烁着危险的炎热,他是明知故问。

“当然是……做嗳!”危险的一抹笑后,龙唳阳突然的翻身压向裴亚季,意图取得先机。

“好啊,那你让我上!”敏捷的抓住对方的双手,裴亚季一个翻身,将龙唳阳制在身下。

“喂,我已经让你上过了!”拳脚挥舞。

“哼,我没被你上过吗!”武力出马。

高大俊朗的赤­祼­身躯再次纠缠在一起,在宽大舒适的床上上演全武打,粗鲁的动作,野蛮的暴力,完全与爱无关的动作,却只为降服眼前高贵强悍的对手。不是情人不算爱人,空气中流动的情绪是野­性­的征服。

火星飞溅,深深刺探着彼此最隐蔽的那部分感知,他们是猎手,但却同时沦为对方的猎物,强悍美丽高傲危险难以驯服的猎物!

19

“什么!撤资?在这种节骨眼上TEI集团那帮老狐狸竟然撤资!”

因为成功购入尤岗斯克石油公司,昔日旧情人重回怀抱,再加上股价突破百元,人财两得的从俄罗斯回来的迪罗斯本应该春风得意的大摆庆功宴。然而现在,他却必须面对资金严重匮缺而对整个公司造成的恐慌。

新购入的石油公司如果没有资金投入,根本还是死鱼一条,无法发挥任何作用;TEI能源在旧金山河谷的钻井依然需要资金投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而TEI能源集团内部运营更需要资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更重要的是,如果资金没有到位,那么股市利空的消息会立即动摇所有持他们股份的股民的信心,现在百元的股价根本难再维持。

而这么需要的资金,TEI集团竟然突然撤资,而且还撤的­干­­干­净净。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是说好的么!

那帮老狐狸到底在想什么??

声音因为焦急和无奈带着些粗哑,迪罗斯难以控制自己开始拨打TEI集团所有股东的电话,然而回应他的不是忙音无人接听就是关机或非本人接听,对于迪罗斯的求援一律以股东重组大会未开始前谢绝一切与公司挂钩的交谈为由拒绝。

重重的一次又一次摔挂电话,最后,迪罗斯只能打给自己的妻子,通过她找到撒隆,向这个岳父大人打听这次撤资的原因。

电话那端传来的回答疲惫而烦躁,显然是看在自己女儿和外甥女的面子上才勉强拿起电话,对着失去冷静的迪罗斯,他表示无能为力。

(“迪罗斯,我不是不帮你,但在上次为了帮你筹集资金的事情,我已经抛出了我手上的所有股份,现在对于TEI集团来说,我已经被排除在董事会之外。这次决定是谁下的,怎么通过的,我并不知道。”)

“但是,爸爸,请您帮我套套其他几位的口风,我不明白整垮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原来不是说好到时候将TEI能源的股份分给每人百分比的吗?”

(“迪勒斯,你不在期间TEI集团发生了一些变故,别说现在我这个没有权的人套不出话,即使我套的出克勒和斯卡他们的话,恐怕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在掌握着TEI集团34%和23%的两位股东都是别人,他们才有决定权。”)

“那两个股东都是谁?”迪勒斯的嗓音略略有点提高,看得出是紧张。

(“第一股东就是现在TEI组织真正的掌权人龙唳阳,第二股东是恒业集团的总裁裴亚季。”)

“什么!”突然拔高的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迪勒斯的表情此刻是惊咋莫名。

(“怎么了?迪勒斯?如果你实在想要想办法的话,不如直接去找他们两人谈谈吧。”)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无力,也带点厌烦。

“哦,我知道了。那爸爸,不打扰你休息了。”挂上电话,迪勒斯无力的跌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最后的期望也以失败而告终,这种打击让他的神情瞬间苍老了几岁。

龙唳阳!裴亚季!

这两个名字撒隆不熟悉,他可是熟悉的很!当初莱茵未过世的时候,曾经在黑白两条道上都跟这两个人有过几次交手,作为他的儿子,迪勒斯自然也十分清楚这两人的厉害。

黑道上,白龙龙唳阳的名号等同于死神,而九龙会老大裴亚季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初莱茵在军火生意上有意无意的得罪过他们,现在想必是来报复的!求他们?还不如求自己来的有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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