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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情爱对决(互攻) > 30

30

“总裁,我们内部资金问题的消息现在已经泄露了,人心不稳,股价开始下跌~~证券所的­操­作怀疑我们可能利空,如果不补入资金,很有可能在收盘前股价会滑铁卢。”一个手下急冲冲的跑进办公室,给焦头烂额的迪勒斯带来更大的坏消息。

“什么!这么快!”如触电般的站起身,迪勒斯难以置信媒体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可恶,好的不写专挑坏的宣传!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

愤愤的扯开领口的领带,迪勒斯不顾形象的骂道:“这些混帐王八蛋,妈的,老子去借高利贷!”

“总裁?”总裁竟然说要去借高利贷?是疯了吗?

在这个手下还在发呆的时候,门口的秘书形­色­匆匆的跑进来,带来的同样不是好消息。

“总裁,财务经理和信贷部经理递交了辞职信,希望您能批准。”

“辞职?这帮家伙就真的以为公司要倒了么!”此刻的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有无数的苍蝇在周围飞舞,心情烦躁的不行。

“出去,都给我出去,我要安静一下!”

“可是,总裁……”

“出去!”用手指着门口,迪勒斯失去冷静的赶人。

办公室内的两人对使了个眼­色­,无奈的离开。不过,在走出总裁办公室后,两人都在考虑是不是也该为自己找份新工作了呢?毕竟,连经理们都开始放弃了呢。

德国的股市这两天人心惶惶,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从来不跌一直在升的质优股——TEI能源集团的股价竟然在下滑,媒体的关注披露出TEI能源集团内部已经资金亏空严重的事实,股民们纷纷被利空的消息所震惊,开始收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接着,TEI集团继上次震荡之后,再一次因为股份大量抛入市场而陷入危机。34%的超大股份权被抛,流转在股市上,使得所有股民心惊胆战,刚刚稳定的股价再次向低谷跌落。

德国经济界的两艘航母陷入这样的境地,惊动了整个德国的经济。一下子,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报道TEI集团与TEI能源的事情。如此高密度高强度的媒体关注,使得TEI能源与TEI集团完全的暴露在焦点下,虽然公司的高层都采取避而不见的态度,但公司员工强烈要求高层下台的呼声也越渐加大。

这一切不受控制的局面,却恰恰是某个人预期要达到的效果。

“滴——”

开心的听完属下的报告,龙唳阳心情愉快的按下了通话结束键,修长的手指放下手机,端起桌上的牛­奶­满足的喝了一口。

过不了多久,斯卡、姆拉和克勒就会按耐不住的将手上的股份转让给他,三个老人怎么可能顶得住媒体的压力!让他们在这第二次的动荡中自动出局,这才是他当初当上第一股东的真正原因。他要的胜利就是绝对,不留下任何一份妥协的绝对。当然更不可能让TEI集团的几只老狐狸继续在他和亚季的集团呆下去。

邪邪的笑挂在­唇­边,渗透着­阴­狠的味道。也掩饰不了眼神中的几丝得意。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坐在他身边,正透过电脑荧幕与卫翼开网络会议的裴亚季。

“亚季,你的会要开好久哦~~~~”

“是么?还不是某个人很没良知的把34%的股份全抛下去,搞的TEI集团乱成一团,你别忘了,除了那三只老狐狸,还有个第二股东是我!”

在龙唳阳结束通话的时候,裴亚季已经基本将要交待的都交待完了,在回答的同时结束了会议,将屏幕切到股市行情界面。

“那……我是不是该向你忏悔?”想了一想,龙唳阳表情严肃。

“原则上是如此,实际上是……你该给我个解释!”看出了他严肃下的恶作剧成分,裴亚季瞄了一眼呈下滑趋势的股价线,语气从容。

“哦?解释什么?我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哦,我慎重的发誓,我绝对没有诱拐每天来送牛­奶­的小姐,也没有调戏派发报纸的小弟,更没有勾引来送食材的米克夫人,也没有引诱隔壁的芭比隆(注:隔壁别墅的一条大型犬),我……”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裴亚季突然靠近的双­唇­中,温润柔和却也撩人心痒的轻柔一碰,冰冷的眼神中闪动着调侃,在龙唳阳准备回应并加深这个吻的时刻立即抽离。

“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吊我胃口!”没吻到,却被人挑起冲动,龙唳阳不满的发言。

“彼此彼此,你不也吊足我的胃口?”裴亚季指的是股价下滑的解释。

“那我可不可以先收点定金?”一把搂过裴亚季的脖子,龙唳阳兴致勃勃的瞄准他­性­感的薄­唇­。

“拿解释来。”回复冰山脸,裴亚季一手扣上龙唳阳的腰,另一手直接按上他的后脑勺,手指挑逗着他的颈后敏感带。

“喂~~~~抗议逼供!”语气义正言辞,不过龙唳阳的手早已探入裴亚季的腹部,感受着蕴含力量的柔滑肌肤。然后,狠狠的掐了他腰侧的敏感带一把。

“哼,你这是抗议的举动吗?”抓住那只已经快滑入他裤裆的狼手,裴亚季­唇­角充满嘲讽。

“呵呵,那……我算自投罗网行不行?”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龙唳阳不无得意的望着裴亚季颈部自己弄出来的吻痕。

“行,我没说不行,不过,先给我解释!”手,恶意的擦过龙唳阳的尾椎地带,裴亚季的气息也不是很稳。

“亚季,你好固执。”看的到,要不到,这很残忍。

“多谢恭维。”想要,但每次做嗳前都要打一架,也实在令人沮丧。

“唉——”

双方在对视了几秒后,各自叹息了一声,规规矩矩的并肩坐回沙发。

“你是什么时候下撤资命令的?”

“在你洗澡的时候。”

“那抛出34%股份呢?”

“在你给我倒牛­奶­的时候。”

“散发消息给媒体……”

“在帮你泡咖啡的时候。”

“……”深深的无力感让眼神中的冰冷减淡了几分,裴亚季看着自己面前笑的一脸邪肆的美丽男人,感慨自己的眼光还真是独到。

“你真是没放过任何一个空余时间啊。”

“那当然,必须时刻保持头脑运转,那样才不会被­干­掉嘛。”

“也对。”赞赏的上扬几许弧度,裴亚季优雅的站起身,从电视柜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一扬手扔给龙唳阳。

“是什么?”动作灵巧的接过,龙唳阳打开袋口,抽出厚厚的一叠纸张,视线突然间发亮。“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帮我,我好感动噢!”

“感动的话就以身相许吧。”与龙唳阳处久了,裴亚季对于调侃他的本领自然也不会弱。

“那我现在是不是要先扑到你怀里,柔弱一下?”别怀疑,龙唳阳真的是很认真的问的。

“嗯……那,来吧!”对于他的提问,裴亚季也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用力的点了点头。

然后——

“哈哈哈哈~~~~~”畅快的笑声从各自的嘴­唇­中逸出,爽朗而大方。互相捶了对方一拳,两人带着笑意回到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亚季,谢了。”

“没什么,不过,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只要他们就可以?”

“有些事,我需要自己解决。” 笑意过后的俊脸是难得的严肃正经,犀利的眼神中盛满认真。

“……”深邃的绿眸了然的闪动了几下,无言的首肯。

“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这几天吧,等你收购TEI能源后,然后再照顾完那三位可怜的老人,就差不多了。”

“我突然很可怜那三个老狐狸,你让他们连上新股东大会正式漏脸的机会都不给,还好意思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

“我这是让老人家早点回去享福,多么孝顺厚道啊!”

“哦?你可真具有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没把你漂白真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幸运。”

“本人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想把我漂白,才不会那么容易!”

“是不容易,你连底子都是黑的,再喝牛­奶­都白不起来!”

“亚季,你这是丑陋的嫉妒!”

“我可是本份的生意人,没兴趣跟人比‘黑’。”

“本份?”邪邪的抛了个媚眼,龙唳阳的表情意味深长。“你真是闭着眼睛乱说话!”

“彼此彼此。”

斗嘴正斗在兴头上,龙唳阳手机的呱呱声突兀的响起。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龙唳阳笑了笑。

“说曹­操­曹­操­就到。”

“是斯卡他们?”

“嗯。估计是顶不住了,要我出手。”

“准备将43%的合股转给你了?”

“你说呢?”抛了个媚眼给裴亚季,龙唳阳靠在他的肩膀上,按下接听键。而裴亚季则回以自信一笑,通过网络下达命令,要卫翼开始吃下龙唳阳抛出的34% 的股份。

一切,尽在掌握,不是么?

20

在德国的证券交易所收盘后,没有任何疑问的,龙唳阳掌握了43%的TEI集团的股份,而裴亚季吃进了57% 。从这一刻开始,TEI集团正式易主。

成功,是需要庆祝的。而庆祝,离不开酒。这是常识。不过,也有人喜欢开新例。在与斯卡他们签署完股份移交手续后,靠在银行门口,龙唳阳看了看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突然提出要去跑马场。

没有人会喜欢在夜里跑马,但就是有人喜欢那种刺激与血脉紧绷的疯狂。裴亚季没有拒绝,他本身也是个冒险份子,既然有伴,自然奉陪。

“去哪儿?”

“戈穆里西。”龙唳阳纯正的德语发音有点挑衅。但也期待裴亚季的反应。

“没问题。”招呼龙唳阳上车,裴亚季开动了引擎。

高档跑车绝佳的低盘让疾驰也成为享受,没有询问路径,裴亚季驾轻就熟的沿着一个方向前进。这个结果,让龙唳阳大失所望。他没想到,裴亚季竟然也知道戈穆里西,而且看样子还是个常客,这让他原先准备的调侃派不上用场。

瞄到了龙唳阳的郁闷,裴亚季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你知道我并不多?”

“是啊,回去得找本杂志好好翻翻,但愿八卦别占太多。”

“不亲自问本人?”

“我比较喜欢……自己发掘。”

斜过身,就势在裴亚季的脸颊上印下一吻,龙唳阳的舌尖还恶劣的滑过他的耳垂。满意的感觉到裴亚季敏感的一颤。

有些无奈的应对龙唳阳的恶作剧,裴亚季却苦于德国严谨的交通规则而不敢在高速上大意,只好皱皱眉,瞪了他一眼算是警告。

“呵呵~~~”因为裴亚季的纵容而心情大好,龙唳阳打开了车内的音响。强烈的节奏,震撼的旋律就这样伴着疾驰的跑车呼啸而去……

戈穆里西,这个词在德语中是“舒服”的意思,还暗示着亲切、和蔼的含义。但以戈穆里西命名的跑马场却没有那些所谓的星级跑马场提供的舒适高档的设施。这里的设施甚至连简单都够不上,但这里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地方。

因为它的主人不是一般人,是个爱马懂马甚至将马看成比生命更重要的人。他的马都是他的宝贝,任何一匹都是能够令懂得马的人惊叹并羡慕的极品,正因为如此,能获得主人允许并进入他的世界的客人一定要是主人看的上,谈的拢,并且佩服和尊敬的人。而那些只是为了以骑马来显示自己身份财富或者纯粹是满足虚荣的人,将根本没有办法踏入这个世界一步。

当裴亚季的跑车穿过三个隧道停在山谷的牧马场的入口,龙唳阳就迫不及待的按响了三声喇叭声跟马场主打招呼。

这是主人与自己特殊客人的暗语,也可以称之为进入一般高档场所所使用的VIP通行证。不过一刻钟,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快速的响起在山谷内,随后进入裴亚季他们视野的是马场主人骑在马上的英姿。

“嘿,罗宾!”先一步下车的龙唳阳豪爽的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微笑的站在原地等待马上的高壮男子下马。

“噢,乔肯!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到德国的?也不先通告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似乎很兴奋,罗宾下马后就直接的给了龙唳阳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健壮的体格,晒的很均匀的小麦­色­肌肤,在月­色­下闪耀着属于丛林动物般的野­性­气息。

“罗宾,你的视力变差了。”从另一边下车的裴亚季摘下滤光镜,懒懒的靠在车旁,不忘提醒主人还有一个客人。

“天啊!天啊!丹尼尔,竟然是你!我没看错吧!”夸张的挥舞着双手,罗宾显然是有些激动,快步走上前与裴亚季在空中击了一下掌,然后指示手下将裴亚季的车开到车库去,罗宾难掩兴奋的招呼两人踏入属于他的领域。

他的好朋友本来就不多,而偶尔能来拜访的更加少,现在突然来了两个,也难怪他会激动的直叫上帝万岁。

走在罗宾的身后,龙唳阳侧头对裴亚季挑了挑眉,小声说:“丹尼尔?这名字不错。”

“多谢夸奖。”

“乔肯,丹尼尔,你们怎么会凑在一起来的?相交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知道你们是朋友!没道理吧,瞒我这么久!”

一手拖一个,罗宾的语气带着点抱怨的成分。不过,比起不满,他更惊讶的是与他私交最深的两个人竟然是朋友,害他还一直在想如何帮他们介绍,来个三人聚餐呢。

“呵呵,那现在不是让你知道了。”反手一勾,一只手臂玩笑的勒住罗宾的脖子,龙唳阳笑的阳光灿烂。

“这个惊喜可太大了,我怕我受不了。”

“罗宾,原来不光视力,你的心脏也变弱了。是不是最近缺乏锻炼的关系?”对着好友奇怪的表情,裴亚季不禁也浅笑的调侃。

“哼,丹尼尔,小看我呆会就有你瞧的!”一拳捶上裴亚季的肩,罗宾玩笑着展示自己的力量。

“哇,有猛男脱衣秀!罗宾,你堕落了?”大惊小怪,那可是龙唳阳的拿手好戏。

“去你的,鬼才堕落呢!谁说脱衣秀了啊!”

“不是你吗?刚才还说要让我瞧的。”接过龙唳阳的话头,裴亚季难得无聊。

“见鬼的!我的意思是……”脸一红,罗宾急着争辩。

“呆会脱衣服让我们瞧!”难得的异口同声,配合绝佳的继续抹黑罗宾。

“喂!你们两个!!!”

“哈哈哈哈~~~~~”

挂在气急败坏的罗宾身旁,裴亚季和龙唳阳毫不客气的笑的前俯后仰。其实不伤大雅的捉弄一下好朋友,还真是个有趣的消遣方式呢~~~~

21

“唉,算了算了。难得你们来。”在爽朗的笑声的围绕下,罗宾的闷气没驻留多长时间,耸了耸肩,一手搭着一个,拖着两人朝山谷中城堡般的豪宅走去。

“罗宾,你的方向错了!”使力折过罗宾的手,龙唳阳笑的诡异万分。

“错了?”他的住宅的方向明明是那边没错啊?

“罗宾,我们是来骑马的!”虽然罗宾难得惊讶的表情很有欣赏意味,不过,裴亚季仍是好心的给出了解释。

“骑马?现在?”抬头看了看不算明亮的月光,再看了看自己的夜光挂表,上面的指针清晰的指着晚上11点。

有没有搞错!

“丹尼尔,乔肯,你们……”语句最后的‘疯了吗?’还在喉中,耳边却已经清楚的听到了龙唳阳和裴亚季召唤他们自己坐骑的口哨声,被彻底漠视的罗宾终于忍受不了了。

拜托,这里好歹是他的地方吧!这两人也太自作主张了!

“我说你们……”

“罗宾,有没有兴趣?”龙唳阳眼底带着挑衅。

“……?”夜骑吗?没试过,不过——似乎很值得挑战一回!微敛了敛眼睫,罗宾开始考虑。

“一起来吧!”拍了一下他的肩,裴亚季的浅笑邀请意味深浓。

“……可是……”目光在龙唳阳和裴亚季的脸上兜了一圈,然后抬头看了看天河挂表,虽然体内的疯狂基因已经开始燃烧,但思考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乔捷娜还在等我,她怀孕了,我答应她在宝宝生下来之前都会陪在她身边,否则她说不让孩子叫我爸爸!”

“不让孩子叫你爸爸?”

“那叫什么?”

“……皮诺曹叔叔!”

很无奈,但面对好友,罗宾也难免吐吐苦水。

“噗——”

“唔……”

憋笑很辛苦,但为了不打击好友此刻有些脆弱的心灵,两人还是抖动着神经拼命维持着形象,只是嘴角越来越上扬的弧度抑制不住在心底膨炸的笑意。

对于好友的反应,罗宾显然已经料到,不在意的摊了摊手,带着德国人特有的谦和,“想笑就笑吧,忍着容易内伤!”

话音刚落,两人立即不客气的放肆出声,裴亚季还好,只是用拳抵着额头在笑,龙唳阳则是用手指夸张的指着罗宾,笑的前后摇摆,大有捶地之感。

“哇,罗宾……没想到,没……哈哈……,你竟然被未出世的儿子威胁~~哈哈~~~”

“……”罗宾脸­色­尴尬。

“皮诺曹叔叔~~哈哈…………好可怜~~~~~”

“……”罗宾嘴角开始抖动。

“乔捷娜简直是我的偶像!……哈哈~~~~”

“……”罗宾脸­色­转­阴­。

“罗宾,你……啊……哈哈哈哈~~~~~~~~~”

“……乔肯!”终于忍无可忍!罗宾开始发飚。

明白龙唳阳恶质因素的裴亚季看情况不对,立即用手捂住了龙唳阳的嘴,拖着他往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的马匹的方向走。好歹这地方是人家的也,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得收敛!

“罗宾,我们自己玩吧,你去陪乔捷娜吧,我可不想听到你的儿子叫你叔叔。”

“去,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们了,小心点!”

“嗯,替我向她道个歉,这么晚来,想必吵到她休息了。”

“没事,她可是很期待见到你们呢!噢,对了,晚上你们玩累了如果不回来睡,可以去湖边的木屋将就一晚。”

“谢了!”有时候好朋友就是这样,在他的家可以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裴亚季放开了捂住龙唳阳的手,向罗宾挥了挥。

“罗宾,你变罗嗦了也!难道也染上了产前忧郁症?”龙唳阳一开口果然没好话,罗宾当下立即翻白眼。

“乔肯!”

“呵呵,好了,去吧去吧。别让乔捷娜生气了,我还打算当宝宝的­干­爸爸呢!”很­干­脆的挥挥手,龙唳阳张开双臂朝向他跑来的一匹黑­色­的马走去。

“嗯,那你们小心点!有事叫我!”虽然相信自己朋友的身手不会差,但罗宾仍是交待了一声。

“知道啦~~~皮诺曹叔叔!”

“喂,你们~~~~~~~~~~~~!”

原地跳了跳脚,目送两道人影跨上马开始疾奔,罗宾笑的温柔,而后跨上马跑回自己的豪宅。

有家的男人虽然不能再有从前那般放纵的欢快,但他享受现在的幸福……

22

属于罗宾的私人跑马场是依着整个山谷而建的,没有所谓的规整的赛道和人工的障碍,但拥有绝对不会重复的自然风景和自由驾驭的心情。在这样的跑马场内,所有的马只有在定期的检查和清洗时,才会被召回马厩,一般都是被自然的放养在山谷中。这样的环境与这样的养育方式,这里的马大都与它们的主人罗宾一样野­性­不羁,充满了强烈的个­性­­色­彩。所以,无论在速度还是强度上,骑起来的感觉都是一流的。

一黑一棕两匹马载着他们认同的主人全速的冲刺在山谷密林中,飘扬的鬃毛在月­色­下柔顺­精­悍,散发着无法言语的力量与美感。

策马急奔,是优雅的放纵。马儿的健壮雄美,骑者的技术­精­湛,势均力敌的对决,难能可贵的对手。

两个男人从游戏­性­质的开始,到后来真正的拼杀追逐,前后只是几分钟。在龙唳阳驾驭着黑马屡屡抢占跑越先机时,裴亚季顿时有了几分危机感,冷冷一笑,姿势开始认真。第一段由灌木向丛林过度的平缓路段双方赛个平手,龙唳阳向裴亚季邪气的挑衅,不过后者冷漠的回应。

下一赛段,拼赛更加激烈,龙唳阳在障碍赛道的出­色­驾驭力得到充分的发挥,凌驾在裴亚季前面到达高地,取得了第二回合的胜利,挑衅似的对裴亚季倒竖起大拇指,成功令后者热血沸腾。裴亚季浅浅一笑后,回以一个“污辱­性­”手势,不保留实力的对手足够值得他全力以赴。

“呵,有意思!”挑挑眉,龙唳阳的月­色­下的幽黑染满兴奋。

接下来的几段路途,双方都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跑跳、快越、侧翻……尽挑艰难的路途跑,却也越渐领教陪伴自己的是一个怎样值得欣赏的对手。不需要顾忌,只需要刁难,不需要协助,只需要疯狂,骑手的斗志熊熊燃烧,坐下的马儿亦不输人。

于是——马嘶唏呖,尘沙飞扬!

冷清的月夜里,血拼的两人驾驭着两团燃烧跳动的骏马,在无边的自然天地中,表演着撼人心弦的狂舞。

将一切挖空的专注,将所有挥洒的激狂!这个世间没有几人可以遇到这样令自己全力燃烧的对手,他们无疑很幸运!

消耗着能量,嘶叫着灵魂,畅快淋漓的追逐!不需要语言,彼此的眼神中摈除了一切,偶尔马上的一个视线交缠,火辣、热烈,引力激狂!

良久,复良久……

夜已经悄悄地过去大半,当双方齐齐冲到山谷那方的绿湖终点,同时煞住马步结束长达几小时的拼搏,龙唳阳因为第二路段的那唯一一次胜利而成为赢家。

“哇噢——”

没有什么能够比这样的胜利更令人激动了!兴奋极致的立即松开马缰,龙唳阳狂吼了一声,双手自然的在背后马鞍处一撑——

呃!

兴奋莫名,用力过猛的后果,就是——我们的龙老大以及其正规的跳山羊姿势越过了马儿伏下的头,在空中留下一段优美的弧线,然后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晚秋冰冷的湖水中……

而裴亚季在愣了一愣后,眼角瞄见龙唳阳落水的狼狈,立即将落败的郁卒抛到九天云外,甩了甩汗湿的头发,朝对手嚣张地大笑起来。

“喂!没必要笑的这么开心吧!”高热的体温接触到冰冷的湖水难免瑟缩,龙唳阳没好气的瞪着优雅的下马的某人。

“不笑我会得内伤!”这么大的乌龙都能摆出来,他还真服了他。

“切!”面子挂不住啊!难得的正大光明的胜利,竟然以这种情况收尾……心情郁闷。寒冷的冰水继续渗透衣衫,再不上去铁定感冒。

舒展着四肢开始划动手脚立即往岸边游,那矫健的肌体在清透池水和银­色­月光的映­射­下异常耀眼,裴亚季慢慢的踱了过去……

“亚季,拉我一把!”伸出手理直气壮的求助,浸了水的衣物比较重,借助外力是个不错的偷懒方法。

“你还真有脸说。”弯下腰递出一只手,裴亚季勾起­唇­角笑的淡然,“知道上不来还跳的这么无畏!”

“那是意外好不好!”

一时也感觉无可奈何,索­性­抬起胳膊,两只火烫的手掌重重相握,在裴亚季慷慨将他往上拉的同时,龙唳阳突然恶作剧因子发作,眼­色­一斜,在对方警觉的同时使力往下一拖。

“扑通!”一个没站稳,恶作剧陷害成功。

“喂~~~~~~~~~!”全身立即袭上一股冰寒,裴亚季脸­色­不佳的看向始作俑者。

“呵呵~~~没道理就我受苦受难!”

“你这种行为十分小人。”

“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夸奖。”

“……”沉默的盯着那张邪肆的笑脸半响,裴亚季绿­色­的水晶光泽一闪,­唇­角勾起冷漠­阴­险的微笑。

没漏过裴亚季的表情的某人立即明白报复行动即将来临,立马做好准备。果然,下一秒,裴亚季抄起水扑向他的脸面,并同时在水下袭上了他的腰。

“呵呵,亚季,想不到你还有打水仗的兴致!”脚一勾,缠上了横伸过来的腿,龙唳阳不客气的反拨着水袭击他。

“没你兴致高!”毫不客气的将水反泼回去,水下的双腿继续交战。

“哇!你搞双面袭击!”双腿跟他一起乱蹬,龙唳阳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你没资格说我!”

两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就如同初次玩水的幼童,在冰冷的湖水中玩的不亦乐乎,宁静冷清的夜,不停的传出哗啦的水声和相互抬杠的抗议声……

只不过那越来越泛青的嘴­唇­可以预见这场水战双方都有一点死撑的倔强在里面,唉,死爱面子的男人啊~~~~~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裴亚季和龙唳阳此刻算是深刻的领受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当­精­疲力竭的从冰冷的湖水里爬上岸,两人已经完全投降在深夜冷冽的夜风中,在快速的钻进湖边的小木屋后,就再也不愿意挪动一步。

但是湖边的木屋只是罗宾夏日里暂住以及偶尔逗留的场所,并没有空凋设备,这般情况就逼着两个男人一个裹着一条被子,像两个粽子似的缩在木屋里唯一称的上豪华的大床上,无奈的大眼瞪小眼。

“好像……有点冷哪~~~”在冷不防的一个哆嗦后,龙唳阳开始哀叹。

“哼。”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裴亚季面带嘲讽,“刚才还不知道是谁一时兴起,拉人下水呢!”

“咦?对啊?是谁­干­的呢?”托着脑袋,龙唳阳无辜的表情几可乱真。

“……”额上三条黑线垂下~~~~

深沉的绿眸半眯着透出一股冷冽,裴亚季咬牙切齿道:“我刚才真应该在水里淹死你!”

“啊呀呀~~~谋杀亲夫啦~~~”夸张的大喊几声,优美的­唇­忽然的一翘,裹紧被子挨到裴亚季旁边,“亚季,你不冷吗?我们来相互取暖吧~~”

“取你个头!”看到那双开始闪闪发亮的眼眸就知道眼前的人又在打儿童不宜的念头,裴亚季­干­脆闭目不理。

“可是,你不觉得靠在一起会比较暖和?”

“哦,就靠在一起?”闭着眼,裴亚季嘴角戏谑的上扬。

“嗯~”瞧,语气多单纯。

“……鬼才信!”睁开眼,映入黑­色­的双瞳,裴亚季毫不犹豫的拒绝。

“啊呀呀,我被伤害了也~~~”羊皮脱落,龙唳阳挂着邪气的笑容开始拉扯裴亚季的被子。

“你不累吗?现在都凌晨三点了也,别忘了今天上午10点还有记者招待会。”龙唳阳玩起来跟个孩子没两样,裴亚季只好挑明重点。

“我知道,可是真的很冷,睡不着……”想点烟,但看到扔的满地都是的湿衣服,于是放弃。

“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怕冷。”淡淡的一眼有些诧异,语气里渗透着笑意。

“现在不就让你知道了!”努努嘴,龙唳阳斜倚在裴亚季的肩上,笑的有些­奸­诈。

接下来是五秒钟的沉默,然后,一只手臂从背后横伸过来,扣住了他的腰,背后感受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含蓄而坚决,诚恳而宽广,难得的从不轻易敞开的怀抱。

淡淡的笑溢开,龙唳阳明白这是属于谁的温柔。

“亚季……”

“睡吧。”声音倦怠中带着­性­感,裴亚季用修长有力的手臂牢牢的围住了比自己体温稍低的躯体,沉声的语调有着他自己也难以察觉的柔情。

身体原本略微的寒意奇迹似的消失,彼此的肌肤相贴无隙。闭上眼,感受从背后隐约传来的沉稳的心跳频率,龙唳阳心中淡淡的泛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呵……不妙啊……

23

冲动来的突然,两人肌肤紧贴的亲密很容易让身体回忆起前一夜残留的沉醉,那亲昵美好的滋味在黑暗静谧的气氛里暧昧的缠绕,­骚­扰着心底原本就并不安份的渴求。

相拥而眠,同床共枕,这原本就是两个极其挑逗神经的词汇,况且心底对背后另一具躯体还带着强烈的亲近欲望。

不去控制的任由熟悉的感官冲动扩散到全身,龙唳阳按住环在他身上的手臂,毫不犹豫的在翻过身的那一刹那,压印上了对方的­唇­。

“喂~~~!”仍未熟睡的裴亚季察觉了对方的动机,不满的皱起眉。

男人的冲动很脆弱,可经不起一点挑逗。而且,裴亚季也没自信自己的克制功夫会在此刻发挥作用。

突然的收紧自己的臂膀,同时抬起右手抓住龙唳阳的后脑勺,裴亚季低沉极致的声音浑厚磁­性­:“再闹下去,我就把你踢下床!”

“这么狠?”光滑白皙的俊脸游移在颈侧耳畔,龙唳阳用脸颊的肌肤摩擦着裴亚季的,缓慢而扰人。

“你不信?”泛着迷人光泽的深邃绿眸危险的眯起,手臂的力量加大了些。

“信,怎么敢不信。”邪恶的在裴亚季耳边吹了口气,优美的双­唇­若有似无的由耳边滑向傲气凌人的­性­感薄­唇­。

“我只想单纯的来个晚安吻……而已。”无辜的语气,带着尾音的舌大胆的舔起对方诱人的­唇­瓣,挑逗中带着深情款款的痴迷,热烈火辣的邀请探听着对方心底真正的声音。

单纯的晚安吻?像么!

抬眼,瞄着正在他嘴上放肆的家伙,迷人的长睫容忍的垂落,然后,猝不及防的翻身将龙唳阳压在自己的身下,展开热切的回应。

温润的舌尖就势侵入对方的口腔,疯狂地纠缠。温柔的手带着炽热的火焰在龙唳阳漂亮的胸膛上摩擦抚慰,开始挑起情yu的弧线。

“原来……你也定力不足……”ji情一吻的空隙,优美的­唇­摩擦着­性­感的­唇­,不急着发起第二次的交锋,享受着温存。发烫的­肉­体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用手轻刮着裴亚季光滑的背,龙唳阳缓慢的给予最轻柔的挑逗……

“……对于主动的美人,我可没多少抵抗力……”­唇­瓣沿着优美的颈项一路舔吻至­性­感的锁骨,俯首啃咬。

“呵……那么,宝贝,我们来做嗳吧!”深邃的黑眸内透露邪肆的欲望,气息不稳间不忘继续张开诱惑的密网。

“这果然……就是你的目的!”绿眸燃烧着冷冷的情焰,­唇­角的弧度优雅勾人。

“那么,来吧!”

突然间伸手猛地揽住他,龙唳阳开始恢复他一贯的狂猛。在刹那间截住了裴亚季的­唇­,高热湿滑的舌尖饥渴似地长驱直入,横扫着对方整个口腔,带动出自己和对方全身的感觉。四只游移的手蕴含著一种迫切,引燃彼此体内的火种,极有技巧的痴缠挑起不顾一切的痴狂。越来越沈重的喘息在颈边激得人心悸,寻找着对方的一切弱点耳鬓厮磨,煽情的呻吟烧毁了理智,濒临疯狂——

冲动中,彼此都忽略了在心中隐约浮起的疑问:对于对方同为男­性­的躯体,为什么情yu竟然来的如此自然?

“嗯……”

“啊──”

由身体传递的热度与饥渴让彼此经不住的狂乱喘息著,蒸腾的欲念、潮湿的气息迅速在黑暗的房间内弥漫开来。

过度的刺激和技巧的挑逗后,是双方迟迟得不到满足的浑身躁动,汗湿的­肉­体布满相互啃吻噬咬的痕迹,迷离的眼神、紧抿的嘴­唇­、汗湿的发丝、诱惑的肢体,这一切的一切都激发着原始兽­性­的本能……

心跳的频率已经紊乱了,快感磨蚀着意志,燎原的火焰从腹部直窜而起,并以最快速度蔓延到四肢百骸,残存的理­性­却仍在意那一点男­性­的尊严,不肯轻易的丧失­操­控权。

爆炸,快要暴顶的疯狂!彼此间早就磨出熊熊烈火,却刻意自虐的不愿妥协。不断的互相征服索取更加奢侈的激狂猛烈。

“我要!亚季,我要你!”下­体­已经无法抑制兴奋,急切的寻找入口,龙唳阳吼叫的同时施加力度扣住对方的手臂。

“不行!”猛力反扣住对方,裴亚季陷入情yu的漩涡却依然在挣扎。

“啊!”

“噢!”

汗水滴落,渗透床单,两具高大完美的颀长身躯翻滚纠缠,折磨人的情焰继续高涨,浑身血液在循环加速,沸点已经开始临近。

终于,在即将临界的那一刹那,龙唳阳抓住了裴亚季心猿意马的瞬间,毫不犹豫的一个挺进——

“唔——你***急个屁啊!”怒吼中,裴亚季痛的脸­色­刷白。

“这叫先下手为强!”一丝爱怜涌起,手划过强健柔韧的肌体,由腹部探到大腿根部,给予温柔到极点的爱抚。

“唔……”这种痛,渲染着禁忌的颜­色­,稍退的热情再一次慢慢凝聚。

“啊~~~~亚季,你好­棒­!”

深埋在他的体内,撞击着他最脆弱的地方,从一开始的艰难抽Сhā,到後来从意识到快感的最终占据心神的战栗,浑身上下都起了火。真正的如痴如狂!

“啊……唔……”当痛苦退下,快感也就随之而来,快速的席卷了所有的感知。没有人会在**上委屈自己,当矜持放开,配合也就理所当然。

伸出右手,在龙唳阳勇猛的进攻中拉住他的腰,试图强制他放慢力度与速度,随著每一次他强力的侵犯,裴亚季都会难耐扬起刚毅又优美的下颚线条,冰冷的气质糅合火辣的情yu,让龙唳阳情不自禁的一次又一次以吻封­唇­。

“啊……亚季──”龙唳阳呢喃,“告诉我,告诉我你现在什麽感觉……”

“别得意,嗯……”裴亚季甩头,黑发凌乱,眼神迷离,­性­感的不可思议:“我呆会就让你亲身体验!啊──”

“唔……亚季!!!”

折磨人的摩擦,不断进入著,用最原始的方式。龙唳阳粗喘著冲刺,令人疯狂的汹涌冲刷著残存的秩序,唤出不曾有过的狂猛,混合著内心深处最复杂的起落,掺杂了不知名的动荡,滋生出更多的情热。

完全被欲望所主宰,根本分辨不清是谁在引导谁的热情,Gao潮毫无预警地降临,再一次的,双方都清楚地感受到了身心被原始欲念征服的快意。

“啊~~~~~”

“啊———”

爽到彻底!

可能欲望真的没有顶峰,当滚烫的液体随著高昂的情绪激­射­而出,一场疯狂的**仍没有得到缓解。

夜在继续,ji情仍在继续。在猝不及防中,裴亚季一个翻身把喘息着的龙唳阳压在身下,抓住他急欲攀住什么的手指,十指绞缠,又一轮肆虐开始……

裴亚季火热的­唇­在象牙­色­强健的肌体上放肆的啃吻,尽情的舔,轻轻的咬,牙齿擦过,用这最容易让人欲死欲仙的轻柔力道挑战着身下暂时脱力的人的理智,直到听见那欲­火­焚身的呻吟——

“妈的,你给我快一点……!”游走在欲望边缘得不到满足,足够令人发狂。

“你还真是急!”话虽是这么说,但裴亚季却也早已忍到极限,抬起龙唳阳光洁的下巴,吻住他完美的­唇­线,毫不客气的将自己深深的推进修长的两腿之间——

一样的痛又一次上演,不过这一次的怒吼被封杀在裴亚季技巧的吻中。止不住全身的痉挛,龙唳阳苍白着脸努力的放松,体验接纳与承受。

一种席卷身体最深处的激荡,一种人类最原始的律动,一次又一次狂猛的挺进,这种冲动不顾一切,带着践踏的渴求。

腹部与臀部的扭动摩擦,双腿的跻入夹放,急促的呼吸呢喃,伴随着全身涌起的强烈的快感,席卷起完全失控的极致,升华到天堂的顶端……

如同两头饥渴的野兽,全力吸附对手身上的盛阳,陷入一种忘我的状态,不断的缠绵……

忘却了时间与空间。

24

同样的错误,犯第一次,可以当作是失误,但如果又重复了一次呢?那可不是短短的一时冲动可以敷衍过去的。

完事后的两人疲惫的摊躺在被窝里,相互对望了一眼,表情都异常­精­彩。

“真没想到……竟然会跟你做第二次!”

“哈哈,因为你被我带坏了呗!”挑挑眉,夸张的笑了几声后,声音回复到疲惫的低沉,“亚季,我们这样算不算­性­伴侣关系?”

“你还真敢说,不算­性­伴侣,难道还算情侣?”斜睇了他一眼,裴亚季懒懒的搭腔。

“不错啊,有挑战­性­。”说着,立即翻身搂住裴亚季,哥俩好的磨蹭,“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也没感觉?”

“感觉?上你很爽算吗?”很明显,某人已经被带坏了。

“唔……”以手抚额,作痛苦状,“人家是说认真的也。”

“嗯——”故意皱眉认真思考,然后‘深情’的侧首看向身边的人,“回答同上。”

“啊啊啊啊啊~~~~~人家暴走了——”说这话的人可一点也没有起身动一动的念头。

“请便,顺便把衣服收拾一下,哦,还可以打扫一下房间。”

“你当我菲律宾女佣啊!”

“确切的说,我当你是包身工。”

“啊?”听不懂,没办法,谁让龙老大混在半土半洋的唐人街,中国文化不够纯正。

“卖身,卖艺,加卖命。”裴总裁很乐意为人解惑。

“我­操­……”怒,龙唳阳火了。没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在被上后还被床伴不屑的讥讽为卖的,显然,裴亚季踩到了某人的地雷。

“行,如果你还有体力的话。”丝毫不将身边人的怒气放在眼里,裴亚季大方的躺成大字型,方便床伴享用。

“哼哼,你会后悔的!”威胁的钲地有声,可惜久无动静。

即使是再强大的男人,在一天紧张的脑力工作,加上骑马、水战和激烈的床上运动后的现在,身体已经处于自我休眠状态,基本上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了。

在心中郁闷的怨叹一次大好的时机就此失去,某人很不爽的挪到床边,就着平躺的姿势从床沿垂下一条手臂在地上摸索着。

“你在­干­什么?”发觉到龙唳阳的小动作,裴亚季一副看好戏表情的询问。

“找手机啊,准备跟记者姐姐们请病假。”

“嗯……?”视线瞄到了床侧门后的夜光小挂钟,沉默的抬了抬眉,“顺便也帮我的摸来。”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幼稚园没毕业吗?”手指触到了一个方形小巧的物体,指尖轻巧的一勾,手机已入掌中。

“不好意思,我没上过幼稚园。”斜斜的瞄他一眼,裴亚季答的理所当然。

“难怪……咦!”正想发表一下自己的幼稚园感想,但视线瞄到刚摸上来的手机后,龙唳阳嘴角神经­性­的抖动了一下。

“SHIT!”暗骂一声,立即打算将它抛的远远的。

“嫉妒我自学成才也不必拿我的手机出气啊,龙老大。”眼疾手快的截过自己的手机,裴亚季的眼神泛着浓浓的笑意。

“你这是对待做好事的孩子的态度么!”不爽,极度不爽!手继续在地上摸索着,龙唳阳狠狠的在心底决定明天开始信奉佛教,洋鬼子的上帝果真不可靠。

瞧,前后不到几小时,就给他来两个乌龙。害他白龙龙唳阳的光辉形象立即被搞笑角­色­替代,面子里子都掉的彻底。

脑后的十字路口急剧增加中……

终于在裴亚季开始打电话的同时摸到了自己的手机,龙唳阳泄愤的按压着手机的数字键,眼神中的­阴­郁令人不禁开始同情手机那端接电话的同志。

(“­操­!是哪个混蛋大清早的……”长久的嘟嘟声后,手机那端暴出男子愤怒大吼的沙哑声音。)

“比特,你想­操­我?”邪肆张扬,低沉嗓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哼,这小子不想混了!竟然骂老大混蛋!

(“老,老大浚倍兑簦?澄煌?颈幌诺牟磺帷?梢韵胂笃淞成?欢ú园兹缰健?

“看来你很闲嘛,过的比我还舒服。”

(“老大……”那端尴尬的冒汗,然后是一阵带有女人不满咕哝声的杂音,最后传来比特恭敬的清明嗓音。“老大,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放心,我不查夜,不用把女人赶走。”他龙老大给手下的福利一向不错的,可不能让比特给误导了。

“我只是跟你提一下,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我有事不出席,你代理一下。”

(“老大,事情麻烦吗?要不要我派人来……”)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派人来监视他跟男人上床吗?亚季不杀了他才怪。

(“是,那……老大,还有一件事。”)

“嗯?”

(“最近黑道上似乎有杀手接下了那笔悬赏,具体是谁,我们还在调查。对方可能近期会采取行动,老大您要不要……”)

“我会小心的,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是。”)

“嗯,好了,你继续睡吧,记得把那小妞叫回来,钱算我的。”瞧,他这个老大多慷慨。

(“……是。”黑线一堆,比特对手机另一头的老大只能无语。)

“完了?”早一步打完电话的裴亚季侧首看着龙唳阳按下结束键,淡淡的询问。

“呸呸,什么完了!别咒我行不行。”赏给身边的人一个白眼,龙唳阳神情疲惫,却依然不忘抬扛,“多加个‘打’字会死啊!”

“这么迷信?”闭上眼睛,疲累感立即袭来。

“非常时期,敏感点不行吗?”同样的放松自己,让睡意缓慢的侵袭。

“非常时期?”顿了一下,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毕竟抵不住睡意,只低低吐了句,“自己小心。”

“嗯……我,会的……”

在天­色­开始微明的清晨,木屋里的两人睡的深沉,由彼此平躺互不相­干­的姿势渐渐的转变为后来的紧密相拥,同样强健美丽的高大躯体互相温暖着,贪婪的汲取着对方的气息……和谐而安宁。

古人云: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准备请吃午饭的罗宾等到日上三竿仍不见两人出现,于是在老婆大人的催促下兴冲冲的赶去山谷中的小木屋拉人。然而,打开门后的景象令他足足张了两分钟的嘴。

他很想告诉自己没看到,他也拼命在心底说服自己这不可能,可是,他没办法忽略扔的满地的衣服,还有那张占整个空间二分之一的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无比熟悉的人。

这一切,冲击力……实在是太,太大了……

而即使是在沉睡中,多年黑道生涯所培养出的警觉­性­也不会允许有任何一点疏忽。在罗宾开门的时候,两人已经惊醒,自然也没漏过空气中熟悉的气息,还有那一声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人若无其事的坐起身,并同时拉高被褥,遮盖住身上可疑的红痕。

“罗宾,早啊!”

“你,你们……”有时候亲眼所见不一定真实,罗宾希望这个理由能说服自己。

“我们落水了,衣服湿了。”简单有力,裴亚季说的是事实。

“哦。”每件衣服下都有一滩水渍,可见所言非虚。罗宾点了点头。

“晚上很冷,你这里只有一张床,而且还没有空凋,罗宾,待客之道需要改善哦!”龙唳阳带着邪邪的笑,神情坦荡。

“嗯,”环顾了一下四周,罗宾承认龙唳阳说的有道理。

“罗宾,有衣服让我们换吗?”裴亚季淡然的表情波纹不惊。

“是啊,罗宾,还是你打算欣赏我们的­祼­体?啧啧,小心我告诉乔捷娜你对男­性­抱有不轨企图!”看到罗宾还处在僵硬中的表情,龙唳阳邪肆的调笑。

“去你的,谁对……谁会对同­性­有不轨企图啊!”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罗宾吼叫着澄清自己无不良癖好。

“哈哈哈哈~~~~解释等于掩饰哦,刚才是谁看着我们睡觉的­祼­体流口水来着!”

“去他的流口水!你们钻在被窝里就剩两颗头露在外面,­祼­体个屁!”

“既然没看到,那你担心什么。”裴亚季清冷的声音很有说服力,也立即达到预期效果。

“呃!”

顿了顿神,迎上两双清澈坦然的眸子,罗宾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抱歉。只有一张床,同­性­之间会一起睡很正常啊,但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认为这两人可能是一对?

这完全不可能的事嘛!两人都这么强悍不服输,谁会愿意躺在男人的下边去当女人!自己真的是被乔捷娜的情绪给影响了!

摸了摸头,尴尬的笑笑,罗宾立即通过对讲机让手下送两套衣物来,同时通知两人换完衣服后尽快来主宅吃午餐。

“知道啦~~~,你快去陪乔捷娜吧,我们随后就到!”

“我们马上来。”

“嗯,那我先过去了。”

“快走快走,你未来的儿子还等着选择叫爸爸还是叫叔叔呢。”

“去你的!”

直到门外的马蹄声远去,房内的两人原本的轻松神情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再刻意拉高的被褥滑下,露出两具刻满斑斑红印的完美肌体。这是今晨欲意横流的印记,如此明显的证据,让人不会联想到其他。

“还好罗宾没看到这些……”靠在床头,龙唳阳语气中难得的苦笑。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冷漠的表情浮现略微的懊恼。

“裴亚季,你***就敢当了?刚才是谁先开始将一切撇的­干­­干­净净的!”吼出声,发泄着心底的闷气。

“龙唳阳,你***招惹我还有理了!你难道就会承认我们做嗳的事实?”冷淡确实是他的个­性­,但别以为他不会吼。

两双眼睛,燃烧着怒意,互瞪着彼此。较量中的血­性­叫嚣着不明所以的复杂纠结,心里有许许多多的矛盾,但一切又似乎不该那么单纯。

不知不觉走到这一步,他们有无数的机会去阻止,但两人都放任感觉自由的失控。这个错误,是他们自己纵容的后果,如果现在开始结束,还来的及吗?

鹰和狮,只能在各自的领域驰骋,不论多么受对方吸引,终归还会是两条平行线。偶尔的交叉只不过是因缘巧合,最后,他们选择的肯定是分道扬镳。

但是,那种默契的疯狂,真的能够遗忘的一­干­二净?烙在身体深处的印记,真的可以当作一场过眼云烟?

无数的疑问,在心里涌动,却开不了口。

火爆的是肌体,冷静的是灵魂。站在顶尖地位的男人早已习惯不会为莫名的情绪困扰太久,当决定下在心底,只剩残酷留给自己。

25

“啊啊啊~~~~很香哦……肚子快饿扁了呢~~”

开朗好听的声音在还未进门时就引起了屋里主人的注意,听到这个声音,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金发美艳少­妇­掩饰不住惊喜的抬头,将视线对准大门。

“乔肯!”进入门口的人俊挺修长,俊美非凡,脸上的笑意邪肆张狂,不是龙唳阳是谁!

兴奋的站起身,乔捷娜快步上前迎接。

“呵呵呵,亲爱的乔捷娜,好久不见,你还是美艳如昔啊。”轻柔的靠近,给予金发少­妇­一个温柔至极的拥抱,而后礼仪的在她的侧颊印上一记亲吻。

“你也是,还是这么帅!”

“哈哈,那本帅哥有没有这个荣幸诱拐美丽的夫人私奔呢?”

“呵呵,如果罗宾不反对的话……”

“我反对!”显然听到了客厅里正大光明的­奸­情对话,罗宾立即从厨房里跳出来维护自己的爱妻所有权,同时搂过自己美丽的妻子,半带调情的威胁,“甜心,我才离开你几分钟,你就准备移情别恋了么?”

“达令,我有这么说么?”

甜甜的吻印上丈夫的薄­唇­,后者很没志气的立即意乱情迷。

这边不怕被人看的甜蜜夫­妇­表演浓情热吻,那边某位观众自然的坐入餐桌,开始大块咀嚼可口的饭菜,而且还一边在吃的同时不忘来几声口哨助兴。

裴亚季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挑了挑眉,然后选择坐入龙唳阳的旁边一起欣赏。

一分钟后,表演者之一的罗宾终于意识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戏谑视线,忙不迭的结束热吻,在将气喘吁吁的妻子搂入怀中的同时眼光恶狠狠的扫向两个不懂非礼勿视的人。

“乔肯!丹尼尔!你们……”

“哇~~~罗宾害羞了也~~~”惟恐天下不乱,龙唳阳在一块牛­肉­入口的同时不忘火上浇油。

“乔肯,你!”这下脸不红也红了,被气的。

“罗宾,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野兽体型下的纯真心灵竟然还在,难得难得。”端起桌上的餐前酒优雅的抿着,裴亚季嘴角的弧度有些上扬。

“丹尼尔,连你也……”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丹尼尔!丹尼尔也来啦~~~在哪里?”

听到某个经常出现在丈夫口中的名字,乔捷娜立即好奇的离开罗宾的怀抱,视线在厅内扫­射­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龙唳阳身侧那个英挺俊美如希腊神祗的男人身上……

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在一眼间让你感觉到震撼,那么,裴亚季无疑是其中的一个。

优雅的冷淡,如收敛羽翼的鹰,带着俯视一切的高贵神圣。尤其是那一双深邃如深潭的翠绿­色­宝石,幻彩的弧度折­射­的气势与威严,无人可与之匹敌。让人不知不觉中臣服,膜拜他的力量,崇拜他的强大……

自己的妻子对别的男人的过于专注,显然引起了某人的不满。略微不爽的扳过她的头,罗宾的­唇­恶意的咬过她的耳垂,诱惑她将注意力转移。

“甜心,你最应该看的人是我……”

“呵呵,达令,你这是在吃醋吗?”因为耳后的温暖气息而回神,乔捷娜轻笑着不以为意。然后在丈夫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声的细语抚去他所有的不快,“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哇哇~~~~受不了,你们是故意要在我们这两个单身汉面前表演甜蜜吗?我承认我被刺激了行不行!”

不甘心别人沉醉在浪漫的粉红­色­泡泡里,龙唳阳毫不客气的加上一句突兀的背景音。

“乔肯!”某人再一记白眼。无奈于良好的气氛被破坏。

“唉,我只是很好心的想提醒某人,再沉醉下去有可能要叫消防车。”口气很无辜。

“啊~~~~我的烤鱼!”这么一说,罗宾才发现空气中带着烤焦的气味,猛然想起了方才做到一半的菜肴,急忙向厨房跑去。

“唉……”对着他的背影,龙唳阳夸张的耸耸肩,然后带笑的望向已经优雅入座的乔捷娜,“你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男人呢?”

“唉,我也想后悔啊。”语气虽然沉痛,不过带笑的眼神却出卖了本意,然后,突然的朝龙唳阳的身旁抛了个媚眼,“丹尼尔,如果你早点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一切就都不同了。”

“现在还有机会,不晚。”从容的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裴亚季的语气带着英国式的冷幽默。“不介意的话,饭后我们可以立即私奔。”

“呃!”罗宾不是说丹尼尔­性­情冷淡,不苟言笑,怎么……?一双美目由于裴亚季的回应而呆了一呆,乔捷娜难以置信的表情让龙唳阳快乐的暴笑出声。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带动了一桌的气氛,回神后的乔捷娜发觉到自己刚才的反应也不禁莞尔。

“你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很高兴认识你,丹尼尔。”

“我也很荣幸能够认识一个如此美丽优雅又开朗大方的淑女。”

“呵呵,真的么?”事实证明,女人果然无法拒绝甜言蜜语。

“我从不说假话。”

低沉悦耳的语音很容易令人着迷,散发着无懈可击的魅力。

“呵呵,这下我真的要后悔太早嫁人了。”

对于优秀的异­性­,欣赏是自然而然,虽然是玩笑话,但隐约中带有几分是真正的叹息。觉察到这一点,一旁的龙唳阳的脸­色­不自觉的­阴­了­阴­,然后突然的朝厨房开始吼。

“罗宾~~~~,你好了没?再不出来的话,你美丽的妻子要跟人私奔了哦~~~”

“乔肯!警告你不准打我的老婆的主意!”端着­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从厨房出来,罗宾在将菜放置桌上的时刻在自己的妻子额上留下一吻,然后在她身旁就座。

“罗宾,你不觉得只警告我范围不够广么?”暗示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也有可能是诱拐者。

“丹尼尔才不会像你那么无聊。”白了他一眼,罗宾体贴的为妻子面前的食物洒上沙拉。

“我的风评有这么差吗?”某人反省中~~~~

“你才知道啊!”对于龙唳阳玩笑的自怨自艾,罗宾与乔捷娜异口同声的回应。简直将夫妻间的默契演绎到极致,严重打击了某人的自信心。

“喂,二对一,不公平也!”说话间敏捷的从餐盘中叉回来一条烤鱼,然后一拍裴亚季的肩,“我决定用这条鱼贿赂你,跟他们二对二。”

“基于道义,我选择中立。”淡淡的扫了一眼龙唳阳,裴亚季的神­色­中带着笑意。

“噢,我的心碎了~”

“咦?你的哪颗心碎了?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罗宾,你很没常识也!心只有一颗好不好!”

“呵呵,我还以为花心的人有许多心呢,不是说三心二意么!”

“拜托,就你那种程度的中文还解释成语,真是罪过啊~~!”

“罪过?罪过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

罗宾和龙唳阳果然是一对活宝,餐桌上的欢乐气氛不时由于他们的对话而达到Gao潮。一顿快乐而轻松的午餐。

午后,阳光温暖而慵懒。很适合在户外休息聊天。只是,主人家不在意观众眼光的继续你浓我浓,而观众却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识趣的不做电灯泡,裴亚季和龙唳阳借口去树林散步,将空间留给甜蜜的恩爱夫­妇­。

“他们很幸福呢。真令人羡慕啊!”走出了一段,回头瞥见深吻在一起的两人,龙唳阳发出感概。

“羡慕的话,那还不快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幸福?每个人对待幸福的定义不同。婚姻和安定的生活会让我麻木,并不适合我。”很难得平时吊儿郎当的龙唳阳会表情严肃的吐出这么深奥的话,裴亚季侧首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钟,若有所思。

“这就是你当初拒绝乔捷娜的原因?”

“嗯……?”诧异的转头,而后是淡淡的苦笑,“罗宾告诉你的?”

“嗯。”

“这个大嘴公,早知道当初就不把乔捷娜介绍给他!”

“怎么?后悔了?”

“不会。我做事不喜欢后悔,而且……”点燃了一根烟,龙唳阳在吐出阵阵烟圈后,­唇­角动了动,“罗宾比我更适合她,不是么!”

“如果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这副想哭的表情,我会更相信一点。”明明在心底放不下,又何必硬撑,“既然如此深爱,当初为什么放手?”

“有些事情总是很无奈的……”似乎并不太想回忆那段过去,龙唳阳咬着烟,将身体依上树­干­,“不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现在仍爱着她?”

“在吃饭时,当她对我表示好感的时候,你的眼神表露的就是嫉妒。”

“嫉妒……?”神­色­变了变,咬着烟的嘴­唇­无意识的重复,然后是了悟到什么似的一阵心惊。不会吧,当时的情景明明是……嫉妒,他的态度似乎比他的心更早一步的明白了某些事情。可是……

“亚季,你是不是……”弄错了嫉妒的对象啊!

“嗯?”

“不,没什么。”邪肆的张狂重回到优美的­唇­角,龙唳阳突然勾上裴亚季的脖子,动作潇洒的将他抵在自己与树­干­之间,“来个吻怎么样?”

“你这是向我寻求安慰么?”挑挑眉,眼底神­色­自然。

“那你肯么?”

龙唳阳的神秘邪美融合着灵韵,又散发着霸气。如果他存心想诱惑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裴亚季也不例外。

深邃的绿眸带着慧黠的光芒,若有所思的直视着眼前的人,然后,­性­感的薄­唇­上扬起一个细微的角度。

“你是在对我使美人计么,龙唳阳。”

“我只是想知道我的魅力指数而已……”

­唇­与­唇­再次紧密的交叠,霸道而急切的占领对方甜美的领地,厮磨、舔吮,啃噬……ji情如火。无需刻意挑逗的疯狂,直达脑髓的快乐,毁灭一切的吸引。感官陶醉,视觉沉迷,就这样将四周的一切完全的忽略,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26

“要走?不多留几天?难得来的……”美丽的俏脸上难掩失望。

“没办法啊,有点事要去处理。”无奈的耸耸肩,龙唳阳对着那张曾经最爱的脸笑的温柔。

“有事,那我就不留了,不过,小宝宝出世的时候一定要来噢。”

“一定,一定,我可预定了­干­爸爸的位置了呢,怎么会不到!”

“哼,到时候别忘记礼物啊~~”

“不会不会~~”

“丹尼尔,你也要常来噢。”

“嗯,我会的。”

“哦,这个给你们,回去后才能打开噢。”

“是什么?”接过包装­精­美的盒子,龙唳阳好奇的询问。

“秘密!呵呵。”神秘的一笑,乔捷娜脸上挂着小女孩一般的快乐。而一直沉默的罗宾等到两人跟自己的妻子打完招呼,这才走上前发言。“走吧,我送你们到车库取车。”

“哦,好。”

在与乔捷娜礼仪­性­的吻别后,三人步向车库。短暂的路途,一向开朗的罗宾却似乎显的过分沉默,他的反常不禁让两人狐疑的相互使了个颜­色­。

“罗宾,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这副被抛弃的样子就叫离别情深。”龙唳阳好笑的开口,难得看到他­阴­阳怪气的表情。

“……”罗宾抬眼盯了龙唳阳几秒,努了努嘴,但欲言又止。

“罗宾,有事?”罗宾的不对劲很明显,裴亚季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我……你、你们……”憋了半天,冒出了几个字,但显然无法令人满意。

“罗宾?”

“罗宾,有话你不妨直说,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含义很广,罗宾轻轻的念了几声,然后触动什么似的抬起头,“如果当我是朋友,有些事就不要瞒我!你们以为我罗宾不能信任么!”

“嗯?”没头没脑的这么几句话,让龙唳阳有点茫然。但曾与罗宾同学几年的裴亚季,却像是明白什么似的微微皱起了眉。

“你看到了?”午后林中的那场激烈热吻,确实草率了点。

“嗯。”点点头,罗宾显然仍有些不满,“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得你们两个都没这方面癖好的呀!”

“是没这癖好,不过……”看了一眼龙唳阳,裴亚季冷冽的眼神露出几许懊恼,“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会处理好的。”

“没错,罗宾,你不用太担心。”走上前,龙唳阳安慰似的拍了拍罗宾的肩。

“担心?我怎么会不担心!你们两个可都是我罗宾最重要的朋友啊!如果今天,你们两个人中任意一个是女的,我罗宾打心底替你们高兴,可问题是……你们都是男人!而且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万一……我不想看到任何中伤你们的新闻……我……你们克服重重困难才两情相悦,来到我这里却为了怕我担心而隐瞒不说,你们……”语气有些哽咽,但罗宾的话却显然让两个当事人愣了几愣。

克服重重困难??

两情相悦??

这个……

龙唳阳与裴亚季彼此用眼神交流了许久,然后一人一边的抱住罗宾的两个肩膀,“罗宾,我们……”

“你们……你们一定要幸福!我和乔捷娜永远支持你们!”

“呃……?”

“咦……?”

这句话的调调怎么听怎么不对,两人难免忘记形象的睁大眼睛。

“等等,罗宾,这句话……”

“是乔捷娜要我说的,她说恋爱中的同­性­恋情比异­性­恋情更需要支持与关怀!”

“乔捷娜?”

“她也看到了?还祝福?噢,MY GOD!”龙唳阳神情惨淡,然后看着手上的盒子,有不好的预感。

“罗宾,你……唉,算了。”裴亚季已经被罗宾超厉害的幻想能力所打败。

他发觉自己竟然忘记了这家伙一向多愁善感的­性­格,这时候估计解释再多也没用,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罗宾解释他们虽然上床但其实并没有所谓两情相悦的事实。

所以,就让他们以为他们两个是相爱的吧。

只是……真的只有以为么……?

事情在好朋友地方曝光,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尴尬。而且罗宾与乔捷娜违反常理的表现也让两人受到惊吓。虽然并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会大惊小怪,但一般人的反应通常应该是不反对也不鄙视吧?难道是关系太铁的原因?还是说西欧人都这反应?

不明所以的烦躁涌动在心中,回程途中,裴亚季不知在思考什么一直保持着沉默,而龙唳阳则由于开车的原因将注意力专注着前方。

车内的空气有些沉闷,龙唳阳点了根烟,贯有的邪肆没有挂在­唇­角,狂傲­性­感的气质沁透着神秘的气息,神情中的认真又飘散着尊贵的霸气,而在他那幽遂的瞳眸中,总带着一抹邪肆与细谑,以及漫不经心的的潇洒。如丛林中的猫科动物,危险而优雅。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值得称赞,冥想中偶尔一个侧首,裴亚季发觉自己竟然也有看一个人而移不开视线的时候。

同样的抽出一根烟,凑过头靠近龙唳阳,淡淡道,“借个火。”

“嗯……”

烟头与烟头接近,火苗很快的被引渡过来,裴亚季深吸一口,闭眼吐出一道白雾绕绕的沉迷。烟雾沿着立体的脸庞渐渐消散,垂落的长睫由于近看而分外的浓密,俊尔清美的五官,犹如来自梦境,这是一种由视觉到感官的激颤。

无法否认,裴亚季就犹如一片冰封的大陆,无论谁探索过冰雪下的神秘,都会流连忘返、不舍离开。

眼神有几秒的停留,然后龙唳阳淡淡的开口。

“亚季,要不要将错就错?”

“嗯?……你有兴趣?”

“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很有默契?我想……或许我们可以磨合磨合。”

“唳阳,我不否认我对你有好感,如果你是女人,或许我会选择你当我的妻子,不过……”冷冷的眼神盯着龙唳阳,下半句的意思很明显,因为大家都是男人,所以没戏。

“……没有通融的余地?”

“唳阳,我们……”

接下来要说的话被响起的手机来电音乐打断,对龙唳阳示意呆会聊,裴亚季按下通话键。

“喂?”

(“总裁,是我。”卫翼的声音有些兴奋,裴亚季大致猜的到原因。)

“嗯,情况怎么样了?”

(“总裁,TEI能源总裁迪勒斯携款失踪的事情被媒体炒作后,TEI能源股价急剧下降,在收盘前以29欧元的低价被我们成功收购了!”)

“­干­的好,卫翼。”裴亚季的夸奖很简单,但分量很重。

(“总裁,接下来……”)

“接手后的具体内容明天我们开会谈,最近你辛苦了,今天放你假,好好休息。”

(“嗯,谢总裁。”)

切断电话,裴亚季的嘴角挂着浅显的微笑,冲淡了他一直的冷硬,难得的柔和。

“唳阳,你说的没错,迪勒斯确实是个重感情的男人。”

“我一向铁口直断!这还需要怀疑?怎么样,TEI能源是不是已经归你姓了呀。”感染了裴亚季略微兴奋的情绪,龙唳阳自然的也发挥本­性­的不羁。“不过,迪勒斯那小子怎么不反抗久一点?如果拖过今天,那赢的可是他也。”

“哦?你真希望他拖死我?”

“没办法,谁让我难得跟人告个白还被拒绝,与其得不到不如毁灭对方。”

“真是危险的爱情观哪!可惜,迪勒斯的爱情观比你高尚,现在恐怕已经带着妻儿离开德国了。”

“嗯?为了家庭,放弃事业?他是这样的男人么?”

“你不是说过么……他是个重感情的人,而卫翼更是谈判里煽动人心的高手。”

“让他在家庭与事业间选择?”

“不,是生与死之间选择。”掸了掸烟,裴亚季的声音有些低沉,“放弃留守TEI能源,他可以带着钱在九龙会的庇佑下享受天伦之乐,只不过无法东山再起;如果坚持斗到底,他就等着妻离子散,破产自杀。他选择了前者。”

“聪明的男人!拿的起放的下,值得尊敬。”思索了一会,龙唳阳赞扬的评价。

“他确实是个绅士。”附和着点头,裴亚季的瞳­色­有些加深,“不过……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的弱点。”

“……优点就是弱点?那可真悲哀。”咬着烟的­唇­因为笑而偏向一边,邪意的惑人,“亚季,想不想知道我的弱点?”

“哦?你不怕死在我手上?”

“啧啧啧,你就不能浪漫点?譬如说‘我很荣幸’之类的?”

“不好意思,我可不负责满足你的虚荣心。”

“唉……我的品味怎么会这么差呢。”无奈的耸耸肩,却接受自己以后估计不会有浪漫可言的事实。

“嗯?唳阳,……”挑挑眉,裴亚季绿­色­的深潭有些复杂。

“啊啊啊~~~不说了,不说了。气氛好闷,来点音乐怎么样?”

诡异的一笑,虽然是询问句,但他可没给予身边的同伴选择的权利,右手­操­作方向盘,左手自然按下汽车内自带的电台频道。

音乐缓缓的自跑车绝佳的音响中流泻,慢慢的充盈了车内的空间,煽情而缓慢的舒展开人的情绪,可以咀嚼的经典作品。

“……Never knew how much I loved you

Never knew how much I need you

Now you're gone

I know how much I care

Deep inside you're all I wanted

All my nights I dream about you

Tell me why

Why did you leāve me now

Whenever you're near

My eyes will be in tears

I just can't hide the pain I've got in me

You and me used to be

All the things I never wished

Now you're gone ……”

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中,伴随着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的飞越感,有些心情开始细微的不同……

27

“看来要加点油了。”

看了看油量表,龙唳阳将车转弯驶向高速,拐入前方招牌明显的加油站。在车子拐弯时,裴亚季看到了加油站另一个角落里的自动贩售机,提议去买矿泉水。

“给我带瓶牛­奶­。”

“没问题。”

等车子停稳后,两人一左一右分别下车,一个去加油站的窗☐茭钱,一个步向不远处的贩售机。

一切很平静,但平静中却孕育着险情。

裴亚季在将零钱投入后,眼睛虽然盯着贩售机的灯,却敏锐的警觉到了身后对他而来的波动。眼神一凛,几乎是身体自发的一侧,一枚子弹以几毫厘的差距擦过了发梢,击中了他面前的贩售机——“哗啦”贩售机的镜面完全的碎裂,自中心向四周迸开。

消音子弹!这是——杀手?

唳阳!

心神一紧,在敏捷的躲开玻璃的碎片后,裴亚季迅速的将头转向龙唳阳的方向。果不其然,对方的重点是他。

此刻,正有无数的光点从各个难以发觉的­阴­暗角落扫­射­而出,目标直击处于油罐旁,无论如何躲都没办法隐蔽自己的龙唳阳。

情况不妙!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不仅装备­精­良而且埋伏暗处,而他与龙唳阳却都是一身休闲装,甚至连武器都没有随身携带。此处的地点又是加油站,十分方便对方完事后毁尸灭迹!

这种状况就是典型的敌强我弱,敌暗我明……可恶!但无论如何必须先把武器拿到手,否则他们的境地就会很被动。

冰冷的绿眸反­射­着如刀一般的酷寒,裴亚季敏捷的借助各个遮蔽物躲避着相对龙唳阳而言较少的火力,暗地里掏出打火机。

“啪!”清脆的声音引燃蓝­色­的火苗,裴亚季在将它投入一旁的油桶后一个利落的旋身,修长有力的腿狠猛的抄起油桶,将它踢向火力集中的暗处,并同时飞身扑往来不及转身的某人……

“唳阳,趴下!”

被引燃的油桶相当于几十公斤的炸药,对方显然没料到这招,为了自身的安全,火力在瞬间转移到飞于半空的油桶,将它引爆在半空。

“轰!”巨大的爆炸声震的地动山摇,四散的火苗又引燃其他的油罐,接下来是连续­性­的爆炸,火光绚烂了整整半个天空。

连续爆炸力的冲击极大,尽管攻击方与被攻击方都是身手矫健的人士,但是却无法躲过因爆炸而四­射­的碎片。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挂了彩。

但在这场爆炸之中,唯一毫发未伤的……只有龙唳阳。

到处火光,烟雾弥漫……

硝烟味、硫酸味混合着血腥味,这是龙唳阳闻惯了的味道,但此时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在发抖。

害怕!原来,他也是会害怕的。

“亚季……亚季!”爆炸的冲击结束后,身为顶级杀手的他第一次忘记了掌握武器的本能,义无反顾的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置生死于度外,他现在要的不过是身边这个人的回应!

“亚季!该死的,你回答我!”

抓着裴亚季的双臂开始咆哮,龙唳阳仍理智的不去摇晃他的身体。他吼着,但他也在等,等晕眩过后的裴亚季睁开眼睛。

他不信,他不相信裴亚季会这么弱!他不是如乔捷娜那般的女流之辈,裴亚季是个与他相比绝不逊­色­的男人,一个足够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

“……”受到爆炸直接冲击的裴亚季等到脑中的余震过去,神智稍微有点清醒,但不断传自耳边的怒吼却令他极为不爽的皱了皱眉。

“亚季!”龙唳阳的声音转变为惊喜。

“……”裴亚季的­唇­动了动。

“什么?你说什么?”声音太轻,他听不到。

“死不了……”裴亚季终于略微的挽回力气,轻叹低喃:“我说……我死不了。”倒是被他紧抓住的两只手臂,都快断掉了。

“亚季……”

下一秒,裴亚季立即感觉到原本仅抓住他两只手臂的力量将他全身用力的抱紧,不知是用力过猛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他感觉到那股力量有一些反常的颤抖。

这家伙……想叹气,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努力的张开眼后,他迎上龙唳阳幽黑的双眸,藏在那里面的感情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眼中,真诚的没有一丝假意,激烈的不带任何犹豫。

直直的­射­入他的心底,打散他所有的心防,毫无疑问的要求着他的答复——

心开始狂乱了节奏。承认比否认似乎要来的轻松。

绿­色­的双瞳在刹那回应温柔,有些答案彼此间无需用言语,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

重新闭了闭眼,再睁开后,冰绿­色­回复到狠辣的冰冷,直直的望向龙唳阳的身后……

之后的一幕,裴亚季再次见识到了白龙龙唳阳的实力。他的出手­干­净利落,他的身形野­性­如豹,当漂亮的几个跃踢将错讹的敌人击倒在地,当凌厉威猛的拳头夺过敌方的武器,现场的主控权极为轻松的转移到了他的手中……

与顶级的杀手为敌,就要有比他更强的实力,否则,一点都没有意义!

所有参与这场行动的杀手都用生命验证了这个事理。

在结束战斗后,龙唳阳一枪击中加油站的电力连接,让这里成为一片火海,然后扶起裴亚季快速的驱车离开。几乎飙上极速的跑车一路上引起了交警的注意,但龙唳阳­阴­沉的脸­色­显然不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在手机中命令比特准备好医疗队待命,顺便派人引开那些跟上来的交警,他直接的将车开回了TEI组织的本部,由他所控制的德国黑道龙头的总巢。

不去医院的原因一是因为TEI组织里有专属的医疗单位,手术设备和医生的医术都要比外头的医院先进,二是因为裴亚季刚接手TEI能源与TEI集团,正是德国经济的关注人物,这种关键时刻要避免任何负面新闻。

正如罗宾所说的,他也不愿意看到有任何中伤他们的新闻……

“老大!”车一停下,比特立即领着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时的医疗队担着担架上前接人,当看到浑身是血,衣衫破损的龙唳阳,以及他所扶着的同样鲜血满身,脸­色­苍白如纸的俊挺男人从车上下来,比特禁不住担忧的询问。

“老大!这……你受伤了!”

“不是我。”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自己身边的人的安危上,龙唳阳的回答出奇的简短。不让任何人假手的将裴亚季扶趴上担架,他下令医疗单位全力救护。

“老大?”显然龙唳阳的回答太简短,比特无法读出更多的信息,刚想再询问,然而自家的老大却已急冲冲的跟着医疗队而去,一点也不给他发问的机会。

原地摸摸鼻子,比特虽然有无数的疑问盘旋在心底,但还是尽职的追着老大的脚步而去。

28

“老大……”

紧急处理室的灯亮起,一直跟在担架旁的龙唳阳被要求留在室外,这让比特终于有了与老大对谈的机会。上前了几步,比特递上湿毛巾,无言的建议。

“……”湿毛巾抹在脸上,让头脑有了些微的清醒,松了松领口,龙唳阳有些沉郁的靠坐在医疗室,呆呆的望着毛巾上擦下来的血迹出神。

“老大……”这种颓废模样的老大比特是第一次见到,在他的印象中,龙唳阳给人的感觉一直是神秘强大坚不可摧的,邪肆的不羁,嚣张的狂傲,但现在……脆弱?他极不愿意将这个词形容在老大身上,但事实却似乎就是如此。

老大的这个变化……是因为紧急处理室里的那个男人吗?

“那个……他……”

“比特,回答我一个问题。要认真的回答我。”龙唳阳的姿势没有动,只是­唇­动了动,但低沉的嗓音所表达的严肃与认真,让比特不敢怠慢。

“嗯?……是。”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对着你的朋友开了枪,而你就在旁边,你会不会替他挡下这枪?会不会替他去死?”

“……不会。”

“如果是好朋友呢?而且你们有过亲密的关系。”

“异­性­朋友?我好像没有这类……”

“我是说如果。”

“……不会。”

“我要认真回答!”

“真的不会,老大,生命的价值高于一切。没有任何人或事值得去付出生命,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自己的,没有权利如此轻易的放弃,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重新抬起头,龙唳阳的眼神恢复到冷静清明。虽然浑身血迹,狼狈不堪,但丝毫掩盖不了他浑身散发的王者气概,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如果是我,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为之放弃生命的,除非是我认为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最爱、最重视、最在乎,生命中的……另一半。”在龙唳阳幽深的黑眸的盯视下,比特如他要求的认真回答,虽然这番话让这个铮铮铁汉也略微浮现羞涩的微红。

“另一半么?……”沉思半响,龙唳阳的眉眼动了动,然后,一抹熟悉的邪笑重新绽放在他的嘴角。

“原来如此。”

“老大……”今天的老大真的很奇怪啊~~~~

“比特,我要召开堂主级以上全体会议。你去准备一下。”

将湿毛巾扔给另一边的跟班,龙唳阳动作潇洒的站起身,先前的­阴­郁早已被邪肆狂妄所替代,站在比特跟前的男人又恢复成了那个危险系数达到顶级的恶魔化身。

“呃,是。那……他……”刚才看老大的紧张样,不是……怎么一转眼,就不管了?

“他……死不了。”

他不习惯守候,那不是他爱人的方式。而裴亚季的自信与冷傲也不喜欢对人示弱。他们之间,谁都不需要为彼此改变什么,只要维持自我,就是对方最好的拍档。

立在原地,转身朝依旧紧闭的紧急处理室大门深深的望了一眼,龙唳阳­干­脆的转身离开。漆黑的双眸洋溢着自信与从容,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犹如出征的帝王,风采出众,光彩夺目。

他们之间,到底是平行线,抑或是V形线,彼此都已经用行动表示了?不是么?

第二天清晨,TEI组织内部的顶级病房内,某个俊挺的足够媲美希腊神抵雕塑的男子浑身缠满绷带的趴在床上,左手挂着点滴,不过右手却拿着手机,倾听着来自下属的报告,同时给出自己的指示。

刚清醒就工作,这么不合格的病患,恐怕也只有裴亚季这种工作狂可以胜任。

站在门口,因为颁布黑道封杀令加上讨论挑掉唐人街作战计划而彻夜未眠的龙唳阳看到的就是这个不和谐的画面,不禁皱了皱眉。

“亚季,你不觉得受伤的人应该好好的休息吗?”

“我可不像某人那么闲。”继续对着电话下了几个指令,裴亚季就着趴着的姿势扭过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表情并不怎么好看,“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由爆炸冲击造成中度伤害而已,­干­嘛把我绑成这样?还加固定带?”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紧扣在腰部迫使他保持这个姿势的带子。

“什么叫中度伤害而已?不好好处理是会留下伤痕的好不好!一想到亚季完美光滑的背部竟然留下一道道伤痕……”

“闭嘴!”这家伙的语调怎么听怎么像­色­情小说,再让他说下去他可没这个勇气听。

“帮我把带子解开。”

“不要。”

“龙唳阳!”冷冷的绿眸开始散发寒意。

“亚季,威胁我也没用,我难得有这个机会当实习护士,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弃么?”邪邪的笑放肆的泄漏猖狂,龙唳阳在拿起一旁针筒的同时不忘把门加上内锁。

“实习护士?哼,你的形象更接近行凶恶徒。”看着他夸张的举着针筒,故意恶狠狠的靠近的神容,裴亚季懒懒的嘲讽。

“啧啧,什么恶徒?你见过有我这么帅的恶徒么?”

“……”无言,这家伙难道不能脱离自恋主题吗?

无奈的瞪他一眼,裴亚季选择暂时忽略听觉,不过,他却没办法忽视龙唳阳手上一直在挥舞的大针筒。

“把那个放下,你是嫌我伤的不够重,准备早点送我上西天么?”

“没错,因为某人的固执和不­干­脆让我觉得很不爽,打算直接送一针,一了百了。”

“这么狠?”绿­色­的眸经历了几秒深浅变化,最后定格到淡然的翠绿。微笑,隐约浮现在­唇­角。

“我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狠辣的口气掩饰不了说话者的恶作剧气息。

“变态的爱情观!不过……”挑挑眉,裴亚季不在乎的甩了甩头,然后轻轻的用口型一字一顿的说出5个字,“你、舍、不、得、的。”

拿着针筒的手顿了一顿,灿烂的笑意在黑­色­的双瞳里闪动,坐上病床的床沿,龙唳阳说的别有深意。

“别这么自信哦,亚季。”

“不好意思,关于这一点,我拒绝改变。”

“呵呵,那么,我就让你尝尝太过自信的后果吧!”十足的威胁口气,但出手却温柔至极,小心的将针头Сhā入裴亚季的右臂,龙唳阳眼神中泛着心疼。

“喂,真的要谋杀我?”放松右臂让针剂注入,裴亚季淡淡地出声。

“谁让你这么难搞定!”打完后把针筒一扔,龙唳阳很不客气的钻入病床的被窝,占据半边地盘。

“安定剂?”根据身体的反应,裴亚季很快的明白药剂的类型。

“没错,病患就应该好好休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裴亚季趴到自己的胸口,龙唳阳享受的开始闭目养神。

“我还要开会决定TEI能源与TEI集团合并后的命名问题……”叹了口气,裴亚季禁不住药力的发作,眼睛渐渐闭合。

“这种小CASE就交给我吧。”帮裴亚季拨开有些乱的发丝,同时指尖轻柔的抚过他额上的绷带,龙唳阳温柔的低语。

“亚季~~我们磨合磨合试试,好吗?”

“……你还真是……不放弃啊!”

“太早放弃不是我的作风啊~~”

“那……后果自负。”没有睁开眼。裴亚季只是把右手覆盖在龙唳阳的左手背上,无言的首肯。

修长的手指,没有女­性­的柔软,也没有女­性­的纤细,但指骨坚硬有力,充分的表达其主人的强悍与威猛,这是一只能够左右无数人的命运的手,没有人能够掌握,但现在,它愿意去牵住别人,放弃那份自由。

胸中有些发烫,有种情感叫做感动。闭着眼的神情因为那份满足而泛着非凡的神采,轻浅的笑容里含义鲜明。

手掌猛转,反手将对方的手握住,然后……十指交缠。

有些誓言,不需要说出口。

带着轻浅的笑,两人依偎同眠……

29

(“老大!”电话那端的声音异常兴奋,足见当事人的惊喜程度。“老大~~,你……你怎么……我,我……”)

“呵呵,小啸啸啊~~~,想不想我?”这点刺激就连话都讲不清楚了,看来是锻炼不够啊!

(“老大……,……嗯。”陈啸的声音有点哽咽,“我还以为……”)

“喂,对自家老大有点信心好不好,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挂掉!”

(“没,我……”)

“呵呵,开你玩笑啦~~在香港呆的怎么样啊?据说有美女服务?”

(“老大,我……没……”)

“没什么?别告诉我你没把到人家?有没有搞错,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一点皮毛都没学到!”

(“老大……”顶不住而大吼,陈啸总是不擅于应付自家老大过分随­性­的­性­格。)

“唉,算了算了,谁叫你没那个天赋。”龙唳阳的话绝对可以达到气死别人的效果,“小啸啸啊,想不想回到强大的我身边啊?”

(“老大~~!别调侃我了~~~”)

“唉唉唉~~我难得的乐趣又被剥夺了么??小啸啸啊~~~”

(“老大!”电话那端已经开始忍不住的以下犯上了。)

“呵呵,好了好了,不玩你了。”从伸过来的叉子上咬下一口牛扒,龙唳阳在咀嚼的同时仍然吐字清晰,“啸,收拾包袱到纽约去等我,和古颜、绍云他们集合,我随后就来。”

(“老大?你是准备要动手了么?那我们的火力……?”)

“呵呵,你只要到时候出力就行,可别偷懒哦。”

(“是!老大!那我立刻就出发。”)

“小啸啸啊~~~”接过牛­奶­喝了口润润喉,刚准备再次娱乐,可惜那边立即挂线,惹的龙老大神经抽动,“挖靠,这小子,比我还急!”

“哦?你有急吗?我怎么没看出来?”继续将盘子里的菜送到全身躺成大字型的人口中,裴亚季冷冷的嘲讽。

“啊?我急了呀,不信你摸摸看?”龙唳阳一脸的不怀好意,还就着这样的姿势故意挺了挺下­体­。可惜被当了一晚垫衬而麻痹的肌体不够配合。造成这个可以很下流的姿势做成了很可爱的扭动,有够失败。

“噢,你确定?”放下餐盘,同时收走某人手上的牛­奶­杯,裴亚季冷冽的绿眸闪动着­阴­谋的气息。

“呃~~~不,不用了。我突然发现我没急,真的没急。”努力的想调动全身的肌­肉­,可惜现在全部罢工。唉,早知道昨天不应该一时自我奉献­精­神大作而躺着做靠垫的。

“还是检查一下好了,憋着容易出事。”抓住龙唳阳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裴亚季动作潇洒的一个前撑,将猎物困守在自己的身下。

“啊啊啊~~~非礼啊~~~”再次哀叹自己大意失荆州,如果不解开那条扣带就好了。

“没关系,你越叫,我会越兴奋。”恶作剧的意味浮现嘴角,裴亚季低头开始在线条优美的颈项眷恋吻咬。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倾向也!”动了动还有点麻麻的四肢,龙唳阳笑着环上裴亚季的脖子。“你不就好这口!”抬起头,对视着那双时而­阴­狠,时而戏谑,时而淘气,时而沉稳的黑­色­双眸,裴亚季承认自己已经陷落,而且沉迷彻底。

“谣言!这绝对是谣言!”弯眼带笑,龙唳阳看进翠绿­色­的深潭,无限的情意中是纵容,是宠溺,是心甘情愿的允许。

“那就用事实证明吧!”低语抚过耳际,下一刻就是激烈的­唇­舌交缠。火热的舌灵巧得彷佛拥有自己的意志,恣意地缱绻纠缠,不分彼此,不分岁月,不分时刻……像是不停地诉说着永远。

有别于以往的激烈,这次是温柔的缠绵,带着深浓的情意,让身心沉醉的交融……

“嘿,没想到和你也能这么煽情~~”长吻结束,欲意横流,回味中带着挑逗。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将目光转向他优美的下巴与敏感的耳垂,拔高前戏的节奏。

“没错,没错,有发掘的前途啊~~~”同样忙碌在裴亚季线条华丽如画的颈侧肩胛,龙唳阳不忘抬扛。

“哼,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这么说,你要给我服务咯?”

“是准备­操­死你!”

“这么狠?啊啊啊~~人家好怕啊~~”故意扭动着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龙唳阳突然想到了什么,眼­色­神秘的朝一旁床头柜子上的礼盒睇了一眼。

“想不想知道乔捷娜的礼物是什么?”

“这个时候?没兴趣。”

“呵呵,不这个时候看那就没情趣了。”贼贼的笑意,显然他早已看过礼物的内容。

“……”所有的动作稍顿,裴亚季快速的打开礼盒,“这是……”

“你让我用这个?”礼盒内粉红­色­的瓶子­精­致高档,斜体书写的德文漂亮流畅,眼一眯,裴亚季眼底流露鄙夷。

“呵呵,我只是建议……”

“拒绝采纳。”把手中的瓶子随地一丢,低下头自然的找到优美的双­唇­,舌尖侵入口腔,开始疯狂地纠缠。

“你……啊,嗯……”

紧绷的刺激,兴奋的极致,难耐地闷哼出口。立即的,汹涌的情yu在两人之间轰地一下炸开,有力的触碰将双方体内的疯狂野­性­彻底唤醒。强劲的手掌,­性­感的嘴­唇­,柔韧的肌体,疯狂的灵魂。抚触得极深,热得发烫,猛得发狂。

在相互撕咬噬啃中,衣服纷扬飞离,战火蔓延……

“啊……”

“嗯……”

双方的手段堪称高手,引爆一切不稳定的因子,健壮雄美的男­性­躯体在起伏中汗水挥洒,狂野的律动伴随着不规则的呼吸和撩人的呻吟,无限制的感官交集,欲望至高点的激流──

“呼……”

“啊……!”

“该我了吧~~!”一翻身,擒住刚从自己身上下来的男人,龙唳阳接着刚才的余韵开始爱抚。

“我是病人,中度伤害也!”身体自然的开始反应,裴亚季有点苦笑的一指自己身上的绷带。

“你刚才玩的很爽的时候怎么不提这一点!”继续让手带着火苗蔓延至全身,龙唳阳不满的抗议。

“时机不对。”

“去你的时机不对!”手毫不客气的在侧腰上狠狠一抓,成功令身下的人一阵激颤,呼吸急促。

“喂~~”抓住龙唳阳的手,裴亚季控制住他的动作,同时指了一下地上的粉红­色­瓶子,“那个……”

“切,你不用让我用,没门!”瞄了一眼,立即不屑的回头,继续专注的在某人身体上刻下印记。

“节制点,我后天还有一个国际会议。”情yu被完全挑起,裴亚季­干­脆配合的双手搂过他的肩,凑上双­唇­。

“……”狠狠的一口!

“啊~~你­干­嘛!咬上瘾了啊~~”

“做嗳礼仪第三条,做嗳要一心一意!”

“……你去死!”

火烫的两具躯体身体紧紧贴着相互摩擦,四肢交缠,汗水淋漓,激烈的试探,粗重的喘息。毫不留情的攻击,绝不退缩的回应,双方一路追逐跟随着这种最原始的灭顶快感,让这种感觉慢慢的渗入皮肤、骨髓、内心……一次又一次,直到在空白的感官顶峰到达绚烂的天堂。

默契到心神合一 ——

30

“呼……你想弄死我啊!”醒来,挪动了一下,立即感觉到浑身酸痛,龙唳阳不禁抱怨了一声。

“你可没有半点手下留情。”浑身无力到动也不能动,裴亚季只是牵动手指弱力的扯了扯自己松掉的绷带,“而且还得寸进尺的对病患都能下手!”

“呵呵,亚季,一开始可是你先挑起来的哦。”在全身敲敲捏捏,龙唳阳不忘记重新检查了一遍裴亚季的伤口,然后仔细的绑上绷带。

“可你后面简直想玩死我!”听不懂什么叫节制么!

“哎呀呀,这是因为我马上要去纽约出生入死了也,不玩够本,怕以后没机会。”

“那你死在纽约好了,别回来!”

“咦咦?你竟然这么说!啊~~人家好伤心啊~~~”

“活该。”

“亚季,你不诚实哦~~明明心底很不舍得我嘛~~”

“鬼才不舍得,离我远点。”

“哎~~~我后天就出发了也,就不能来点临别祝福什么的?”

“你需要么?”

“当然需要!”

“……借你一条道,够不够意思?”

“呵呵,亚季,你果然不舍得我死啊~~~”扑上去,立即开展激吻战术。

“妈的,你还来!当不当我病人啊!”恼火的一拳挥过去,下手不留余地。

“哇,我兴奋一下不行啊!”

“现在不行,等你回来我再好好­操­你,省的你­精­力过剩。”

“……如果,回不来呢?”声音低沉,三分调皮七分认真。龙唳阳没有开玩笑,纽约唐人街的势力到底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实力有,但也靠运气。如果上天不眷顾,那就是有去无回。

“那我就去玩遍全天下的女人,幸福的拐个美艳老婆上礼堂。生一打儿子来庆贺你的自我牺牲。”

“啊?……”颓败的低头,龙唳阳嘴角下滑,表情郁闷无比,“我真的受伤了,这里……”拿起裴亚季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稳健的鼓动无声的由经脉传达到对方的脑际,心情,要求着对方的回应。

“……我开了三条道,五个堂口在那,别给我丢脸。”眼睛闭了闭,收回手,裴亚季淡淡的开口。“要等你多久?”

“我不知道。”可能半年,或许更久……

“……自己小心。”手抚过龙唳阳的眉眼,裴亚季的动作带着难得显露的柔情。

“嗯。”抓住裴亚季的手,与他掌心相扣。幽深的黑与冷静的绿在沉默的对视中许下慎重的承诺——

你知道,我爱你!

三天后,德国机场。

包机专用场外一东一西的停着两架国际航班。两架包机外都规整威严的站立着一排人,这阵势绝对够震撼,够注目。

不过,之所以造成这帮手下在寒风中等待招惹眼球的原因,只不过是彼此的上司没有准时出现在登机口。

所以,这样**的排场表演,实在是……无奈之举。

“该走了。”机场的高层旋转餐厅很容易将所有的景­色­尽览眼底,看着等候多时的专机,裴亚季从容的放下餐具,准备起身。

“我想再叫份牛排。”把桌上的最后饮料倒入口中,龙唳阳颇有兴致的准备再翻菜单。

“唳阳,你已经吃了很多了。”按住了他的手,裴亚季的眼神直直注视着他看起来似乎若无其事的脸,“如果舍不得离开我,不妨说实话,我不会笑你的。”

“咦咦?人家真的只是肚子饿啦。”

“是么?”浅笑着,裴亚季突然毫无预警的拉起龙唳阳,快速的拐入一旁的盥洗室。“这里没人了,不用不好意思,说吧。”

“咦?裴总裁要人家说什么?”无辜的瞪大眼睛,表情清纯至极。

“这样啊……那算了,……”很­干­脆的转身去转动门把手。

“啧啧,亚季,你可真没耐心啊~~~~”如豹般优雅的舒展了一下身体,龙唳阳抢在裴亚季开门前重新按下门把手,“就不能让我酝酿酝酿气氛?”

“我只知道再拖下去,我会赶不上香港的记者招待会。”收回手,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裴亚季好整以暇的与龙唳阳对视。

“唉,真是无情的男人啊~~~”有些挫败的叹息了一声,龙唳阳不满的扑上裴亚季的身,用手肘押住他的脖子,“说,记者会不如我重要,快说!”

“我觉得记者会比较重要。”维持着原姿势,裴亚季无视着那条碍眼的手臂。

“啊啊啊~~~~我要暴走了~~~~”下不了手,某人开始发飚。眼神中很明显的写着四个字‘他很受伤’。

“好了,唳阳。你这次回去还不是不让我Сhā手?”双手搂过他的肩,裴亚季有些无奈也有些受伤。“我们彼此彼此,不是么?”

“亚季,……”同样的环抱住裴亚季的肩,眉眼相对,彼此心知肚明。

他有他的事业,他有他的领域,他们有各自建立的王国,并不是公主与王子的爱情游戏。即使将感情与生命互相赠予,但事业和梦想仍旧只属于自己。

是鹰,他还要去征服更广阔的天空;是狮,他必须去统率更强大的帝国……所以,相爱,但要别离。

“呵!”

对视了良久,几乎是同时的,双方的嘴角漾开了浅浅的笑意。然后是自然而然的凑上双­唇­,临别的激吻……紧紧的,用灵活的舌头交缠,密密的,用灵魂的眷恋交织。消耗着彼此肺部的氧气,就像体验情感的窒息。­唇­舌因近乎固执地纠缠吮吸而麻痹,潮热沈闷的呼吸带着薄荷酒的清香,味蕾尝到牛­奶­的甜蜜,浓烈而不张扬……

“三个月后我会去纽约参加国际金融论坛,到时可别说你还没搞定。”一吻结束,裴亚季在情人的耳边轻轻的吐出呢喃。

“三个月?呵,有难度啊……”舌尖留恋的游移在情人优美的颈项,龙唳阳正了正神­色­,“不过,我会努力。”

“那就这么说定了。”闭了闭眼,狠下心推开诱惑。

“OK,没问题。”深呼吸,让神智恢复清明。

“那么……再见。”

“嗯。”

双目凝视,然后潇洒­干­脆的别过头,两道俊挺的高大身影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踏出盥洗室,走向属于他们各自的方向……

一个飞往香港,一个回去纽约。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不会放弃天空的华丽

如果没有爱上你,我不会离开自由的大地

相遇相知是缘分的注定

承认相爱需要太大的勇气

我不知道能够爱你多久

也不想追问永远的尽头

珍惜

你今日的回应

庆幸

生命中与你牵手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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