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楚家三兄弟前脚离开楚府,敛老爷子立马就拉下脸,顿时甩了敛誉一个巴掌,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儿,用娼妇乱了醉乡楼是你的本领,今日在楚家面前被娼妇丢了自家的脸也是你的失败。”
敛夫人一向疼子如命根,顿时见到敛誉被老爷子打了大叫不好,连忙凑了上去,眼圈儿泛红劝解道,“老爷,咱誉儿一向风流,准是那般□缠上来的,你打咱儿子干嘛?”语罢又转身仔细呵着敛誉脸上的伤。
敛誉今儿本就吃瘪吃饱了,还要被灵梦和老爹甩巴掌,霎时怒火中烧,横眉一竖,伸手推开了敛夫人,怒哼走开,灵梦这个贱人,看他不好好整死她。
敛夫人“哎哟”一声被推开,刚准备追上去,却被敛老爷拽住,臭骂道,“看你教的好儿子,目无尊长,去,把那女子赶出家门,不然你儿疯起来弄出了人命,到时候给楚家抓住了把柄就不好了。”
敛夫人向来心软,当然不愿府中出人命,立马就跟着敛誉去了柴房。敛老爷单手背负,长长叹了一口气,腹诽,醉乡楼面临土崩瓦解,他敛家和楚家自然是有利可图,虽然楚家表面上是应下来了,可是不难看出楚谦的野心,开设酒楼想一面独大。
楚家在潍城有资本有面子,独自撑起这酒楼绝无问题,如今敛家出手段帮楚家扫了障碍,要是楚家揭露此事然后过桥拆板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离开潍城已久,势力暂时不能和楚家相提并论,今儿已经丢了脸,所以这女子一定要处理好来,千万不能给人抓了把柄。
敛誉怒气冲冲地来到柴房,看见被绑着的灵梦,想起她不仅没有勾引到楚谦,还给他反咬一口,顿时七窍生烟,抄起一旁的长木棒就想对灵梦下手,“好你个贱人,我买你养你,不仅事儿做不成,还害我在姓楚的面前丢脸,我打死你。”
灵梦嘴里被塞了破布,呜呜喊着,却叫不出声音,一旁的小厮见状霎时退出了柴房,他们的主子向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下手狠毒,灵梦栽在他手上怕是会没命。
敛誉抬手,还没打下去,敛夫人就从外奔进,拼命地拉着敛誉劝道,“儿啊,住手,千万别为了此等娼妇脏了自个的手啊。”
敛誉稍稍有些冷静了,又想起刚才推开母亲的事,朝着灵梦啐了一口后道,“娘,此等□死不足惜,我既然买了她,她便是我的人,我让她今日死,她就等不了明日。”
敛母叹了一口气,抓住敛誉的手劝解道,“儿,你爹说了,此女子已在楚家人的面前露了脸,要是被抓了把柄就糟了,咱们刚刚回城,你爹好不容易在商会里占了一席位,根基薄弱,受不了此等有辱门风的脏事啊。”
敛誉这一想,便更惊觉其中的厉害,灵梦在楚府里当过差,今儿更当着楚谦的面甩了他一巴掌,如此说来,此事的来龙去脉楚谦已经清清楚楚,说不定还是楚谦一手策划的,那灵梦的性命一定得留着,此女子一向对他言听计从,今儿居然做了逆袭,其中肯定有异。
看着敛母忧心忡忡,敛誉顿时也缓了下来,扔掉手中的木棒,道,“娘,我知道了,孩儿这就去给爹请罪。”
……
且说回文氏带着亦然和无瑕来了老二的院子,本来白氏一直靠在软榻上做着针线,愁眉苦脸的,刺了两针立马就放下了,又吩咐玉眉让膳房的丫鬟递来煮好的汤药。
玉眉见主子整天饭不思茶不想的,自然也知道她心里憋屈,好话已经说了不少,眼看白氏更加注重补身子,就知道她的话奏效了。听罢心头一热,就应声向外走去,殊不知刚好碰见文氏几人簇拥而来。
玉眉来不及往回走,只好朝前跑了几步,福身子问好,“夫人,二奶奶,无瑕姑娘好。”亦然见玉眉故意喊着大声,便悄悄朝厢房里瞄了瞄,只见白氏顿时一惊,从房里迎了出来。
亦然笑问,“你不在身边伺候着,跑来跑去这是要作甚?”玉眉小声答着,“小的这是去膳房给奶奶取汤药呢。”亦然顿时了然,见文氏听罢脸上有丝难过,便随口道,“那快点去吧。”
打发了玉眉,文氏连忙领着亦然和无瑕上前走去,嗔怒道,“我的媳妇儿,才几日没见,怎么消减了这么多,幸亏我带来了一些补身的。”白氏见几人关切十分,眼圈儿顿时一热,委屈的泪珠子差点就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