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三兄弟虽说心有所想,可在家业上不敢怠慢,醉乡楼几个股东意见不合最后还是分道扬镳,有几个和楚家交情甚好的便有意合作开设新的酒楼,正好合了楚谦的心意,这开设酒楼的事宜商量了几次便决定下来。
两媳妇有了喜,三儿准备娶亲成家,家业又得以壮大,楚老爷子自是高兴得终日乐呵呵的,只顾着和管家赏鸟品茶,别的一概不管了,全部交给了文氏。
可是敛老爷却没有这般闲情雅致了,据说在得知自个儿子杀了人,被押进府衙做了阶下囚,当场晕倒在地,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就再也睡不着觉,带着全家家当去府衙跪在自个曾经的门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敛夫人就更加了,得知消息后寻死了不止几回,把头都磕破了。
见府衙大人不给他面子,敛老爷连夜带着夫人来到楚府门前相求,楚老爷也得知麝香翡翠之事,当然选择无视,让管家打发了好几次,敛老爷都不肯离去,在门前又跪又拜的,头撞在地上“咚咚”直响,惹得百姓围观,指指点点。
楚谦怕两人脏了楚府的门口,传出不好的流言蜚语,便出门劝了一番,还答应当晚就道府衙里去给大人求情。敛老爷总算放心,带着夫人抹着老泪离去了。
楚谦见罢皱了皱眉,转身回了门庭,却看见亦然站在那儿等着,脸上笑盈盈的。
楚谦上前一手揽过亦然,呵声问道,“娘子怎么出来了,今日不同往日,有了身子要多多休息才行啊,是不是门外的吵着你了,我已经将他们赶走了,免得楚府不得安宁。”
亦然眨眨眼,掩嘴笑了,“我是孕妇又不是纸人,走走对身体更好呢,不过相公,你真要救敛誉,刚才我可听见你答应他们的请求了。”
楚谦不置可否,伸手撩起亦然耳鬓的一缕青丝撩在耳后,淡淡道,“那娘子喜欢我救还是不救,我只听您的。”
亦然嗤笑一声,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嗔怒道,“装吧,都听我的?在你心里早就想置敛誉于死地了吧,不过此人卑鄙无耻,要不是咱们幸运,该要被他害了,他真是死有余辜。”
楚谦淡淡地应了声,心里的想法更加笃定,便松了口气扶着亦然回了院子。
当晚,楚谦还没动身前去府衙,启源就从外边匆匆赶了回来,大喊道,“二爷二爷,府衙传来消息,敛誉死了!”
楚谦让他噤声,低声问道,“此话可真?怎么死的?”
启源左右瞧瞧,才道,“是咬舌自尽,不过那位府衙大人也真够厉害的,少爷让他动私刑,他真让手下下了狠手,敛誉熬不过被辱被折磨,便咬舌自尽了。”
楚谦轻哼了声,又问道,“那敛府可有消息?”
启源想了想道,“没有,估计没不知道呢,我可是刚好到府衙给他们送信才第一个知道的。”
楚谦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道,“快,备车马,咱们到敛府去报个消息,不然这两老一会儿又要来楚府闹事儿了。”
启源这一想觉得是呀,最后这悲情牌还得打呀,不然狗逼急了要跳墙的,到时候脏了他们楚府可不好了,想着连忙朝马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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