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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号的外首相府邸是这个国家许多人想要进去的地方。除去那里应有尽有,网罗天下的奇珍异宝。光是能够被这里的主人面见就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在这里进出过几次之后,仕途,权利,财富都会随之而来。只是,这僮府邸高高的门庭和竖立在铁栅外的那些神情肃穆的圣经石雕总是叫人一阵发怵。如同住在这里的主人一样,它们的威严和­阴­沉都叫人害怕。

斯蒂文是爱德华——霍思特家族老管家的儿子。斯蒂文的祖父和曾祖父也同样都被聘用为爱德华霍思特家族的管家。

当然,在八年前的某一天,正直而且忠诚的斯蒂文的父亲去世后,就由斯蒂文接替了父亲的职位,全心全意照顾这个家族的第十代西默先生的日常工作和所有外首相府邸的事宜。

斯蒂文和他的父亲一样,总是觉得西默先生的才华和能力被时局所埋没,也被不合理的皇族血统所排斥。甚至,他的主人被迫只能随母姓叫傅连城,而不能被划入整个皇家名单。

“喔,我仁慈的主。要是您能听听那些不像话的事,您就该知道,我的主人受了多么大的不公。”

趁着布置餐桌的时间,斯蒂文乘机悄悄地把早祷的话又反复念叨了起来。

接着他认真地把今早刚送来的玫瑰花Сhā到花瓶里,完全没有留意到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人正朝这里走来。

“他每天那么累,可是那些政员和议事厅的人却天天都在花天酒地,这真是……………”

他还在絮叨着忙着手里的活,却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

“斯蒂文。”

一眨眼的功夫,说话的人已经坐到了靠窗旁的藤椅上。

“我说了,不要在没人的时候自言自语。”

“你应该要记住。这是你的缺点。”

斯蒂文有些尴尬。他那长长的鹰钩鼻和高高颧骨上都泛出了红晕。

他立即挥动了铃铛,把女仆叫来。

然后询问到。

“先生,是要茶还是咖啡?”

“咖啡。”

接过方巾的傅连城似乎有些疲惫,他随口问到。

“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今天天气很好,先生。预报的信息指数都是A级的。”

傅连城则不以为然的耸了下肩。

于是,斯蒂文安静地从备用的药袋里把一定量的椴花香茶倒进了一个小托盘,然后倾入开水。等到­干­燥的花梗变得弯弯曲曲,

绽放出它们原本一朵朵苍白的小花的模样。室内充满了一种很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

果然,过了一会儿。

傅连城有些锁住的眉头也放开了一些,进餐也愉快了不少。

斯蒂文这时悄悄地看了看挂钟,有点迟疑地对他说。

“先生。”

“嗯?”

“是这样的,先生。韩小姐在六点的时候已经到了。”

听到这话,傅连城没有反应。

他依然不动声­色­也没有表示地吃着他盘里的煎鱼。

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里的刀叉对斯蒂文吩咐道。

“把今天的报纸拿来。”

斯蒂文不解地皱了皱眉。

“好的,先生。”

隔了很久,斯蒂文看了一次又一次的挂钟。终于心直口快的他忍不住提醒到。

“先生,韩小姐已经在门外等了两个小时了,要不要我安排她到书房去见您?”

傅连城埋在报纸里的脸总算是抬了起来。

他缓缓地呷了口咖啡,笑道。

“呵呵,你不用替她传两次话。”

接着,他舀了一勺汤送到嘴边,慢慢地掰开一块“莱娜”放进去调味。

“你去叫她进来吧。”

斯蒂文困惑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睡袍,没有作声开门出去了。

我想我昨天真的是把我们的外首相给气到了。居然让我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同意见我,地点还得是他没有换上正装的私人餐厅。

“傅先生,您早。”

面对我的微笑,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敷衍道。

“早啊,韩小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地头。作为手下人,除了像卖笑的一样之外,马屁也不能缺席。

“傅先生,今天您的气­色­看上去很不错。”

这种恭维话我练过不止千遍,保证听上去就如同是从我心里流淌出来的赞美一样。

“如果去骑马场比赛的话,今天一定是您赢。子爵和仪政员们又要输了。上次我遇见马休,他们可是直抱怨为什么总不能和您做……………………”

正当我要大肆的发表我早就准备好的称赞之词的时候,傅连城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韩似于,不要用你那低劣的奉承话来侮辱我的耳朵。”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的很。”

我谄媚地垂下眼睛,笑地比谁都要真心和恶心。

“我的心里只有对您的尊敬和仰慕。”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傅连城一定在用那种似笑非笑,满是鄙薄的目光在看着我。我这个厚颜无耻,阿谀奉承的乡下女人就是这点还能给他带去些快乐。

“昨天,为什么没有陪‘货物’一起回来?”

果然,大人物总算是气消了一些,想要听我解释了。

“我路上出了点事。所以,等我到那儿的时候,您已经和‘货物’走了。”

傅连城绕有兴趣地站了起来。

“呵呵,出——了——点——事——故?什么事故?”

难得,他还有兴趣知道我会出什么事。我还以为他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挂’了。

“我路过贫民窟的时候,正好遇到我的堂嫂,她要我把她的孩子送到警戒区内来。”

关于那个孩子我不能撒慌,按照傅连城的耳目他绝对知道昨天我把个孩子带入境了。

“是吗?”

他睥睨着我,银­色­的瞳孔内是深深的怀疑。

我惶恐地眨了眨眼睛。很是愚笨又害怕的样子,点了点头。

“是…………是的。”

傅连城盯着我的脸好一会,然后重新又坐回到他的椅子上去。

“把日程表说一下。”

我暗暗的吁了口气。回到公事上面那就好办了。

“首相,您今天的日程是这样的。”

“中午我们将在帝国广场举行正式的欢迎盟军的仪式。

届时有皇帝陛下和参议官、联邦议长及联邦所有成员国元首都要出席。

下午您要和MMH的首相会晤。签定我们的同盟协议。

晚上由您接待所有成员国的元首。对他们议案或要求进行商议和谈判。”

傅连城静静地听着,不时地从烟盒里掏出几支印有金­色­外文字样的纸烟把玩。

“去把下午的会晤给取消。”

我看了看日程表,MMH?他不打算和那个难缠的首相再谈判了?

“好的,我会通知取消会议的。”

我毕恭毕敬地遵照他的意思修改的表单,然后终于可以到解脱的时刻了。

“那这样,我就不打扰您做中午的会晤准备了。我去把事情吩咐下去。”

我微笑着朝那扇看上去很美的大门走去。

突然,那个满是讥笑地声音又响了起来。

“等一下。”

我小心翼翼的转过身。

“您还有什么吩咐?”

傅连城站了起来,很惬意地伸展了一下手臂。

“你刚才是不是说你的心里全是对我的尊敬和仰慕?”

我愣了愣。

随即唱作俱加地赧涩的笑了笑,如同一个爱恋景仰自己上司的少女害怕被心上人看穿了心思。

傅连城挑了下眉,慢慢的凑近对我露出了一个英俊魅惑到叫我有些屏息的微笑。似乎是嘲弄,又有点像勾引地叹息。

“鱼鱼,你可真是……………………”

或许,那时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他是如何来对我微笑的了。

我只记得等到我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跟在他身后往内室走去。

我愣看着那一橱子的衣物很是无奈。而姿态悠闲的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似乎对我这样的反应无动于衷。

除了低微又柔婉地笑,我能怎么样?大老爷故意捉弄我。

“先生,这个工作我不如女仆们熟练。”

已经快要把一半的睡衣敞开到手臂上的男人,微笑地很亲切。

“我知道。”

“所以,我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锻炼锻炼。这也是你的本分,不是吗?”

是的,替他更衣换鞋是我的本分。替他买­淫­寻娼也是我的本分。我的本分就是奴才的本分。

人就是要认命。我叹了口气。

“您今天想穿什么?”

傅连城古怪地瞧了我一眼。

随即说道。

“你不是说今天中午是盟军的欢迎仪式。”

我想了想。

“那套深蓝­色­正装配银白­色­的锻子抖篷?”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衣服,挑这套一定不会出错。

傅连城露出洁白的牙齿对我笑笑。

这算是满意了?

正装是放在防尘套里的,按照字母的顺序一件件的挂在衣橱里。需要的时候必须先把它们的资料输入到电脑里,然后才能被对照,熨烫,取出。

这个过程虽然不用我动手,可是也还是需要时间的。

就在我拿着那套衣服送到傅大爷的面前时。

“这套上次阅兵时我穿过了。作为一个国家的外首相不能那么寒酸总是穿一套衣服吧。”

我凝视着他的笑脸只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隐约有点发痛。

“那…………我给您换一套。”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

他不给我任何参考意见。他只负责微笑地做一件事。

“你是­色­盲吗?太艳丽了。”第二套。

“面料不对。”第三套。

“不是立体剪裁。”第四套。

“不能配我的气质。”第五套。

“我只用银­色­袖扣的衬衫。”第六套。

“款式不好,不对今天的天气。”第七套。

没有一件是他满意的,我真是奇怪如果他不喜欢这些衣服,当初花大钱买它们­干­吗?

就这样我像个颠球一样,来来回回的穿梭在衣橱和他的面前。

直到我满头大汗,手臂几乎僵硬。

傅连城终于悠哉地起来,佯装着从堆在床上的那些衣物中拿起了我最初挑选的那套深蓝­色­的正装。

“就这套吧。”

我克制着抿抿­唇­。

“傅先生的眼光真好。我怎么没早发现呢。”

傅连城瞥了我眼,高深莫测地抚摸着下巴笑。

每次他这么笑,我总觉得世界末日就要来了。看来我昨天真的是让他大动了肝火。罚站不够还要耍我玩一圈才能解气。

“要是没事的话,我去叫人帮您换衣服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抽身。

“韩似于。”

突然,他叫我的全名。

我惊讶地转过头。

背对我站在窗前的他,不知道在凝视着什么。

“别轻易地撒慌。”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被人当傻瓜看的。”

我冷冷地一笑,是我,还是他?

傅连城慢慢地侧过脸来。

“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自己有多残忍。”

我只觉得心里一抽,什么都说不出来。

为了更好的安排帝国军盟的宴会,我们动用了许多的财力物力。希望能够让所有的成员国都满意,尤其是MMH,更是倾尽了废都海的所有。

由于不知何时出现的第三军方的势力增长。许多反对保持均衡和平协议的国家正在蠢蠢欲动,甚至有了趋于叛乱的意向。这让所有已经签署了协议书的盟军帝国非常不安。偏偏作为拥有最大佣兵团的MMH迟迟不肯表态。于是,大家都担心他们会和第三方势力站在一条战线上。所以,这次的盟国的会议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MMH可以不要再继续模糊他们的立场。

为此,我们甚至草拟了一份简直有些吃暗亏的条约和协议书。搬出我们所有的公关政策去迎合MMH的首相左藤?淳一。

忙里忙外,倾巢出动。所有的首相府的人全都当成机器人在用。

我按了按发酸的腰际,要说最累最辛苦的就是我们这种小,什么都不归我们管,什么都要我们做,出了事却都要我们扛。

唉,估计今天晚上我的腰疾非要复发不可。

忙了两天总算是把所有的事都­干­完了。现在就想要好好回到我的公寓里好好的睡他个三天三夜才好。

“呦~~~~,看看这是谁啊。”

光听见这声音,我的腰不由地又疼了几分。真祸不单行。死对头又要给我添堵来了。

厚靴牛皮底踏击地面的声音,慢慢地朝我靠近。

果然,是那位我看了两年,还是没有分辩清楚是男是女的议事书记官张安奎。

“韩似于,你怎么累成这样了?走路连腰都直不起来?”

我苦笑着应承。

“最近有点事比较忙。我正赶着回家能睡一下呢。”

我试着敷衍过去,就能离开。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走在我的身旁,挖苦我起来。

“原来替首相大人做事会变成这样?你都忙些什么啊?”

“说说看嘛,在首相的办公室里能累到‘腰直不起来’的事可真的很希奇呢。”

我也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女。他的语带双关我会听不出来?

“呵呵。这种事在张书记官你的眼里怎么能算是希奇。听说,议事总长的‘­精­力’总是用也用不完。您才要保重才是,泌尿科的号最近也不是很好挂。”

张安奎白净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豢养男宠,从来都是宫闱政界里最平常的丑闻。

“哼!”

“韩似于,别太得意了。仗着有傅连城给你撑腰你就眼里没人了!”

不知道是谁先得意的,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事端的。

我淡淡地看了他眼。和这样的人吵架只会让自己变得和他一样愚蠢。

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好了。接着我不再做声绕过他的身边向楼下走去。

倏地,突然听见一声很严厉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操­!!你想­干­什么!”

我被狠狠地震了一下,赶紧回头去看。

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怒目圆睁地看着涨的满面通红的书记官。

“太狠了吧!要出人命的,你不知道吗?!!”

那男子一边骂就冲了过来。

我还不能明白就在旦夕之间出了什么事。

只是发现,书记官的双手很不自然地举在半空里。位置就在我的背后。此时,我才恍然大悟。

在这个三十多级的楼梯上,被人推一下的后果是什么。

张安奎见那人要来寻事,马上飞奔着跑下了楼。

我愣愣地还没有完全消化刚才的险情。

只见那个走到我面前的正义之士先惊呼了起来。

“怎么是你?!”

枫林小馆在外首相府的一楼大堂休息厅旁。是为了给到这里预约见面,办公商谈的人们一个能够放松和等待的地方。

我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那个翘着二郎腿的男子。

他很活络地四处张看着,时不时略过一两个惊讶的表情。

“没想到这儿那么大啊。我还以为首相府很小呢。”

对于他的赞叹我笑笑,把已经送到的果汁放到他的面前。

“来,请你喝。谢谢你刚才帮了我。”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不用,我最烦有人耍­阴­对付女人了。”

总算是把目光转到我的脸上,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

“虽然你长的很丑表情僵硬,又满身药味的不太像女人!”

我咬了咬舌尖,作为Eddy‘s的招牌他是长的比女人还要­精­致漂亮。可是,个­性­爽直的人有时还真伤人。

也许是见我面露赧­色­,他自己把话题转开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忍不住自己哑然失笑。

“以前我们之间有点过节。”

显然这样简短的回答满足不了这位漂亮的‘美人’的好奇。

他淡蓝­色­的杏眼直直地望着我。

整整零乱的裙摆,我看着他说。

“原本我的这个职位是他的。”

“那……为什么后来给你了?”

他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我佯装为难地样子想了想。

“哦。因为我托人找了关系。把他给排挤掉了。”

‘美人’一拍大腿,忿忿不平。

“就他娘的为这?为这种屁大点的事他要你的命?”

“果然,你们搞政治的人都有点变态。”

他一饮而尽杯子的里饮料,总结道。

我简直快要笑出来了。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他一直都很爱慕首相。在HJ留学的时候,他就非常希望能在回国后和傅连城一起工作。没想到被我抢了,他自然是有点不舒服。”

洛项东忖度着听着,然后抬头认真问我。

“哦,这么说姓傅的这个男人很帅?有我帅吗?”

我再也顾不得形象的笑了起来。

当时他圆圆瞪大的眼睛像个小老虎一样。我不能否认在那一刻,我觉得他实在很可爱。就像一个久违了的朋友,第一次见面所没有的亲切感却在这第二次见面时漱都满了上来。

蓦地,我笑着笑着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还没见过傅连城?!”

怎么可能?!从我去接他到外首相府至少也有四五天了,傅连城居然还没去碰过他?甚至都没有去见他一下?!!

这不像是傅连城的做法啊!

洛项东不解地瞧着我的大惊小怪。

“是啊。”

不对,事情让我有点糊涂了。

“那天他不是亲自去接你了?”

不然,他也不会知道我那天晚到了啊。

“哦,那天他只在车上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派另一辆车把我送到外首相府去了。再后来只是请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从来没召见过我。”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不由的泛起了怀疑:傅连城,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喂,你别摆出这样的表情。”

突然有一双手揪了下我的双颊。

“本来就丑,再老是皱眉当心没人要你了。”

我回过神来,只见面前人正盯着我的脸看。

奇怪,虽然这个人是在糗我的样子,可是我一点也不生气。

“呵呵,对不起。我分神了。”

斯蒂文亦步亦趋地跟在傅连城报告着今天晚上要在首相府上举办晚宴的菜单和客人的名单。

走在前面的傅连城似乎是有点疲惫。斯蒂文知道为了这一次的和谈,他的主人已经快要两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了。在他的眼眸中都是殷殷的血丝。

为了可以替主人分担忧愁,他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尽善尽美。

“先生,我们晚上的宴会厅的流程安排是这样的。

我们会在17:00-18:05 宣布晚宴开始请成员国的嘉宾们入场。

18:05-18:25 范元凯先生要把整个和约的内容陈述。

军备处司务长要发表酒会致辞。

18:25-19:30 双方协议书修订

到时候我们会有专人……………………”

突然,走在斯蒂文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叫他的名字。

“斯蒂文。”

“是,先生?”

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流程安排表。

傅连城站在三楼的的回廊扶手旁向下看着,轻轻地问道。

“前些天我带回来的要你照顾的人怎么样了?”

一下子尚未反应过来的斯蒂文愣了愣。

“您是说谁?”

“就是那个男公关。”

这时候,他才想了起来。

“哦,我把他安排在畅雨院了。”

斯蒂文偷偷看着站在回廊扶手旁的傅连城,心里不由的困惑。难道是主人太累了,今天晚上想要找点‘娱乐消遣’?

只见,傅连城没有情绪地笑着绞起了手臂。

“他是不是戴着眼镜?穿着白­色­的长风衣?”

“呃!”

斯蒂文错谔地张着嘴,不由地顺着傅连城的眼神往下首相府的一楼看去。

枫林小馆的咖啡雅座里,有人说说笑笑,相谈甚欢。

斯蒂文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说不清的寒意从他的脚心向上窜。他还是故做镇定地询问。

“怎么了?先生。有……有什么不对?他们可能认识。”

傅连城闻言对他笑了笑,微微上挑了一下眉梢。

“没有。挺好的。看来关系很不错嘛。”

说完,他转身继续往书房走去。

而跟在傅连城身后的斯蒂文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别到时候他们找不到你。”

不知不觉,我再次举手看表才发现已将近傍晚。心里面有些讶然,我是不是太久没有和人聊天了?竟然和一个相识不足几小时的人畅谈的那么久。

洛项东皱着眉,看着我的腰想了想。

“走。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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