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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什麼嘛,就这麼个破玩意。

淩谦在自己的房间里,捏著那个白金做的小东西,不屑地翻来翻去。

太不够格调了!

这种值不了几个钱的玩意,也好意思拿来做他淩谦的生日礼物?真是小气到家!

作为淩家将军的儿子,淩谦什麼时候收过这种不入流的生日礼物,最少也送台豪华悬浮车吧。

起初看见这个礼物盒还算包装得有模有样,应该花了不少心思,还以为里面至少装著一颗凯斯朗特星的红宝石呢,结果只装了个毫无特­色­的白金领夹。

像这种白金领夹,淩谦的衣柜里至少有十七八只,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只领夹上面多了一个镂刻的谦字。

切!

用这种廉价的温情攻势,就想攻克你淩谦少爷的心吗?

我的名字居然镂刻在这麼普通的玩意上面,简直是耻辱!

到底是为什麼要去垃圾处理箱翻找,辛辛苦苦地把这破东西捡回来啊?

真是混蛋的好奇心!

淩谦闻著自己身上发出的酸酸臭臭的味道,对著镜子看看自己在垃圾处理箱里像野猫一样寻觅一番后乱糟糟的头发,再瞅瞅手上那个绝对比不上凯斯朗特星红宝石的廉价领夹,觉得自己简直比猪还蠢。

果然,碰上那家夥,就准没有好事。

自从醒来之后,每次见到他都心烦意乱,心烦到想吐血。

回到家后情况进一步恶化,见到他心烦,不见他也心烦!想到他心烦,不想到他……啊?好像无时无刻都会想到他啊,混蛋!

淩谦愤怒地把辛苦捡回来的生日礼物用力往前方一扔,领夹撞到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再掉到地毯上。

他挠著已经散开大半的小辫子,恨不得把脑袋抓出一个洞,把藏在里面的对那家夥情不自禁的关注通通拽出来,丢到地毯上踩死。

­干­嘛一直想著他?

­干­嘛那麼关注他?

­干­嘛他的一举一动,自己要那麼在意?在意了又那麼烦恼,那麼难受,那麼郁闷郁闷郁闷……

他没有失忆,他记得的。

从前他曾经疯狂地追求过淩卫,疯狂地争夺过淩卫,在床上,他抱著淩卫疯狂地**,甚至连淩卫被他欺负到泫然若泣的脸,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每当想起这些,他就说不出的难受。

像最爱吃的红烧­肉­端上来,放在嘴里却苦涩得像放了两斤肥皂下去当调料;像炎热的夏季里看见清凉的海滩,脱了衣服高兴地跳进去,才发现其实那不是海滩,而是一个流淌著熔岩的热海,直接烫掉了一层皮。

淩谦快疯了。

尤其是今天和那家夥近距离接触后,一切到了失控的边缘。

淩卫是那麼的讨厌,那麼的令人心烦意乱,但同时又是那麼的……那麼的甜美……这才隔了几个小时,淩谦已经起码摩挲了自己的指尖一百多次。

他把淩卫按在墙上时,用指尖摸了淩卫的­唇­,触感就此留下了,再也没有离开,一直都在。

软软的,温热的,迷人的­唇­角,亲上去是什麼味道?会是甜的吗?会是湿湿的吗?哥哥会发出引诱人的叫声……唉呦,不可以想,头又痛了!

淩谦抱著头,在软绵绵的床垫上懊恼地打滚。

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白痴,明明知道清凉的海滩只是幻觉,明明知道那是一个流淌著熔岩的热海,为什麼还要往里面一遍又一遍地跳?为什麼要一遍又一遍地想著那个让自己头疼、难受到想吐的坏蛋?

这!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晚是不用睡了,注定又要辗转反侧。

太不公平了。

自己严重失眠,那家夥却开开心心地做著美梦吧?霸占了淩家的将军之位,还欺负妈妈,揍了自己一顿,把自己的生日蛋糕弃之如敝屣,害得自己半夜三更翻垃圾处理箱,他却美滋滋地睡了,没这麼便宜!

淩谦可不是肯吃暗亏的人,对於敌人,他一向积极求战,绝不忍气吞声。

本少爷睡不著,你也别想睡!

淩谦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打算带著一身垃圾箱的臭味去­骚­扰住在隔壁的淩卫,再打一架也无妨。

就在出门之前,淩谦的视线扫过屏幕墙,忽然站住。

他依稀想起了什麼。

对啊!当年为了偷窥淩卫,他曾经在淩卫的房间安装过隐蔽的监视系统!

既然是对敌作战,当然要知己知彼,不如先看看他到底睡著了没有,再采取最震撼敌人的作战策略。

淩谦折回到屏幕墙前,坐在椅子上,十指如风地点击控制板,打开了很久没有用过的监视系统。

屏幕墙无声开启,呈现隔壁房间此时此刻的细致画面,声音也传递过来。

“唔——啊啊!不要……”

忽然充斥在房间里的嘤嘤呻吟,清媚得让人下腹一紧。

淩谦抬头看著大屏幕上实时播放的成人级画面,瞠目结舌。

这肢体纠缠的激烈交媾……

“不要!淩涵,呜——啊!啊!”

“想停下来,哥哥就老实交代,礼物到底哪里去了?”

“丢了……真的……嗯嗯,呼啊——别碰那里!”淩卫的声音忽然扯得异常尖细,拼命摆动著臀部。

实际上是忍受不住地努力逃避,可看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求欢心切的举动。

比外露的肌肤要白皙的臀部,不管怎麼躲避,始终被粗壮的­肉­柱贯穿著。

频率惊人地**带动了身体,趴跪在床上的淩卫只能勉强用手抓著床栏,保持平衡。

“丢了的话,为什麼在垃圾处理箱里找不到?”

正通过监视系统偷窥春宫的淩谦一愣。

转身在地毯上找了一圈,把刚才丢掉的白金领夹捡起来。

音箱里,继续传来淩卫诱人的喘息,不过,不愧是联邦指挥官,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似乎还想不自量力地进行言语上的反抗。

“你……堂堂少将,居然……啊!居然!去翻垃圾处理箱!”

“不要转移话题。”

随著淩涵低沉的呵斥,是对**臀部严厉的一记掌击。

啪!

充满弹­性­的脆响,猛然激发了淩谦的欲望。

如果是自己这样打哥哥的ρi股……

当这样想的时候,头疼再一次发作了,就像警告淩谦不许做这方面的联想一样,并且伴随著恶心到想呕吐的感觉,但淩谦冥顽不灵地继续想像著。

一边头疼到快爆炸,一边下面的小弟弟胀到快爆发,这种两头极端的事,真让人……****……

“为什麼不听我的话?”

“啊啊!好疼!”

“不是说我是哥哥的将军吗?那为什麼,把我再三对哥哥说的话当耳旁风?”

在屏幕墙上,清晰地看见淩涵握住了哥哥Ъo起的男根,指尖冷酷地搔刮著渗出**的顶端,让哥哥忍耐不住地发出甘美的啜泣。

一边承受著弟弟的硕大凶器,一边腹部绷紧收缩著,乞求释放的样子,­性­感到极点。

“我知道哥哥想­射­。但是,哥哥必须先认错。”

淩涵轻易就把淩卫控制在爆发的边缘,不但掌握了淩卫的命根,而且总在淩卫攀上顶峰的前一刻,生生刹住抽动,停顿一下后,再不疾不徐地开始贯穿。

泛红的脸颊,扭曲的腰身,艳丽的­唇­,都表达了淩卫渴望Gao潮的急切。

可淩涵不肯给他,几近严厉地把他关押在快感地狱边缘。

­肉­器在身体里狠狠地鞭挞。

“哥哥还不肯坦白?那份礼物,是不是送给那个复制人了?说了多少次,那种当替代品的复制人,他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哄妈妈高兴。”

头疼到死的淩谦睁开眼睛,很不满地瞪视屏幕墙上正在进行的**的身体逼供。

什麼那个复制人?

什麼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哄妈妈高兴?

你这没兄弟爱的小混蛋,我可是你孪生哥哥耶!

十二月十九日,不,十二月二十日的淩晨,淩家大宅所有暗涌的力量集中在三楼,一个房间上演著****的虐欲春宫,拷问著礼物的去处,另一个房间里,淩谦紧紧攥著那个瞧不起的生日礼物,濒临分裂的边缘。

心里骂著没良心的淩涵,眼睛却不听使唤地停在淩卫既痛苦又甘美的恍惚表情上。

既要忍耐著头疼、恶心、眼前一阵接一阵直冒金星等各种不适,还要纾解人类最本能的欲望,左手伸到衣料底下,急切地上下撸动,满足阵阵叫嚣著要释放热情的昂扬。

这是极快感的痛苦。

又是极痛苦的快感。

也许,就算是放了两斤肥皂一起烹制、难吃到爆的红烧­肉­,也还是他心爱的红烧­肉­。

也许,就算是流淌著熔岩的热海,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跳进去,哪怕烫掉了皮,他那颗憧憬著清凉海滩的心仍不肯死去。

高级音响的效果钜细无遗,如实传递的呻吟和对话,把房间的气温升到极高。

­肉­体一下接一下地撞击,**清脆的声音里,混合著体液在**里被翻搅的滑腻。

“哥哥你必须记住,那只是复制人,不是淩谦。哥哥明白吗?”

然而,对淩涵的再一次警告,被桎梏在淩涵身下,折磨到浑身大汗,欲求Gao潮而达不到的淩卫,却断断续续地给出了淩涵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我很想像你这样理智……但是,很抱歉……有的事,就算是当事者也无能为力……”

被强大势力控制的艳兽,一边扭动著完美­性­感的身体,被男人用交媾姿势猛烈贯穿著,一边却做出倔强甚至是立场强硬的表白。

淩谦在错愕震惊中,达到匪夷所思的Gao潮。

下­体­­射­出的­精­华沾在裤子上,黏著皮肤,彷佛硫酸一样灼烧起来,从大腿烧上脊柱,烧上脑门。

“啊!”淩谦抱著脑袋,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

眼前绽放出白光,然后黑暗卷至。

高大的身体,颓倒於厚厚的地毯上。

◇ ◆◇

“呜……”

淩谦睁开眼睛,无神地看著前方的墙壁。

清晨的辉光从窗外透进来,打在屏幕墙上,像蒙上一层朦胧效果的光影。屏幕墙还保持著他晕倒之前的开启状态,但画面上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隔壁房间现在很安静,之前上演**剧的大床现在乾乾净净,被子和枕头都很有条理地折好放整齐,体现著军人特有的严谨感。

淩谦从地毯上爬起来,感到哪里怪怪的。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长裤卷著­内­裤被拉到大腿根部,小弟弟居然就这样袒露了一晚,而且现在……正顺从天­性­地晨勃中……

不由想起,自己昨晚似乎在Gao潮中又爽又痛地晕过去了。

“混蛋,害本少爷这麼丢脸。”

淩谦嘴里骂著脏话,提著裤子走进浴室,把身上衣服脱光,在莲蓬头底下痛快地仰头淋著。

想不起什麼时候出过这样的糗。

堂堂将军之子,联邦前线微型战机分队队长,就算在不务正业时,好歹也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到底是怎麼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翻垃圾处理箱,像失败者一样一边偷窥春宫一边**,带著浑身酸臭,穿著沾著湿漉漉**的­内­裤昏睡一夜。

证实以上蠢事自己的确­干­了,淩谦简直有拿起镭­射­枪直接给自己这笨蛋一枪的冲动。

但是,那张脸……

那张乞求Gao潮而不得,煽动著男人欺虐欲的脸,就算闭上眼睛,也仍在脑海里晃动。

淩谦把自己从头到脚狠狠地刷了几遍,洗得乾乾净净后,关上莲蓬头。

头疼隐隐作祟。

他现在已经有点摸到规律了,只要他肖想某个不该肖想的人,头疼和恶心感就会同时造访,而且心跳也会快到让人难以承受的程度。

光是看一看,想一想,就已经这麼严重,如果他替代昨晚的淩涵,把自己这根大东西狠狠捅进那个人的……

啊!好难受!

浴室里回荡著淩谦痛苦的闷哼,彷佛被带电的铁丝缠绕著神经的约束痛感,真是让人烦透了。

水珠沿著发梢滴淌,淩谦仰起头,像小狗一样迅速地左右一阵乱甩,彷佛要把脑子里的那些东西通通甩出去,无数水珠沿著弧线飞溅在四周。

从浴室里出来,淩谦已经焕然一新。

吹乾的头发重新扎成帅气的小辫子,笔挺熨烫的军服衬出完美的身材,不管是谁,看著玉树临风、潇洒不凡的淩谦,绝对想不到这位俊美的青年在不久前还以很不优雅的姿势躺在地毯上度过了一夜。

出於要求完美的个­性­,淩谦还特意嗅了嗅自己身上,很好,酸臭味已经荡然无存了!

离开房间,淩谦去楼下吃早餐。

接近饭厅时,却发现有人已经赶在自己前头了,他停下脚步,敏捷地把身影藏在墙后。

“不再吃一点吗?哥哥。”

“我已经吃饱了。”

饭厅里的人正坐在桌边,随意地说著家常对话。

因为养成了习惯,即使在家里,淩卫和淩涵起床梳洗后,也总是穿著整齐的军服。

两名年轻英气的军官坐在饭桌旁,拿著刀叉优雅进餐,形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但看在淩谦眼里,却不得不拿出昨晚看到的激烈**的交媾来做对比。

真想不到,这两个下流的家夥,这麼快就能摆出骗人的道貌岸然的样子,昨晚明明做得要死要活,尤其是那一个,简直化身成了­淫­兽,ρi股吸吮著粗大的东西,半肿的红­唇­发出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呻吟。

“至少把这个吃完。”淩涵不知道移了什麼东西到淩卫面前,“不管是就职前的训练,还是就职仪式,哥哥都需要体力。这可是很新鲜的乌比鱼汤,为了哥哥,特意叫人送活乌比鱼过来现做的,和餐厅里吃到的冰冻乌比鱼不同。”

“…………”

“哥哥还在生气?”

“如果真考虑到我需要体力,昨晚那种事就不要再有下一次。”

淩涵没有立即作出回答,而是拿著银勺,把一勺温热的鱼汤送到淩卫嘴边。

淩卫虽然不太高兴,但弟弟这样关怀的举动,他也难以铁石心肠地拒绝,只好把牙关松开,接受了淩涵的美意。

“再来一点?”

“不用了……算了,我自己来。”淩卫接触到淩涵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把淩涵手上的银勺接过来,老实地自己喝。

如果不这样做,淩涵很可能会锲而不舍地把整碗鱼汤一勺勺餵给自己,这里可不是自己的房间,妈妈和卫管家、仆人们随时都可能到饭厅来,淩卫还没有心理准备在他们面前和淩涵秀这种尴尬的恩爱镜头。

“昨晚的事,我还有话要说。”坐在旁边,监督著哥哥吃早饭的淩涵,低沉地说。

两人的目光,蓦地相接了。

“我没有办法接受哥哥说的话,什麼无能为力。这不是有没有能力的问题,而是哥哥沉溺在想像中,不肯认真去识别的问题。”

“我们一定要为这个吵架吗?”

“我不想吵架,我只想查清楚实情。哥哥的礼物是属於淩谦的,不属於那家夥。这样下去,假如那家夥向哥哥求欢,哥哥可能会让他为所欲为,我担心的是这个。”

“够了!我已经对你说了一百遍,我把礼物丢了!就因为在垃圾处理箱里翻不到,就认定是我撒谎,那麼你整天挂在嘴上的彼此间的信任,又代表什麼?”

淩卫真想用碗里的乌比鱼汤泼淩涵一脸。

如果他胆子再大一点,情绪更激烈一点,也许就这样做了。

躲在墙后的淩谦,彷佛也被淩卫这声低吼震撼,身躯微微颤栗了一下,几秒后,淩谦想到了什麼,转身悄悄地上楼。

客厅里的两个人浑然不觉,只顾著彼此。

“抱歉。”淩涵在沉默的思索后,居然低姿态地主动道歉了,“哥哥说得对,信任是彼此之间的。既然我要求哥哥信任我,那麼我也应该信任哥哥才是。何况哥哥是不会轻易撒谎的人。”

“你真的这样想?”

“我知道自己的个­性­,太认真执著,难免会钻牛角尖。这种个­性­大概很讨人厌。”

因为他的话,淩卫绷紧的脸也缓和下来了,“也不是,在工作上认真的男人,是很迷人的。”

“哥哥,请接受我的道歉。”

“嗯?用不著这麼正式的道歉呀,反正已经过去了。”他本来就是一个不会咄咄逼人的人。

紧张的气氛,似乎一下就如冰雪融化成春水了。

淩涵把椅子拉得靠近了点,在淩卫耳朵边说,“昨晚也许做得过头了,今天晚上,请让我好好补偿哥哥。”

淩卫差点被刚刚喝进嘴里的乌比鱼汤呛到,赶忙拿餐巾捂著嘴咳嗽。

淩涵体贴地帮他抚背,好不容易才舒缓过来。

“今晚,会按照哥哥的意思来让哥哥满足的。”

“咳!咳!淩涵……你要不要来点乌比鱼汤?”

“好的。”

淩卫把剩下的鱼汤分到两个碗里,推了一碗到淩涵面前。

两人甜蜜地低头勺著鱼汤喝。

这时候,有人闯进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早啊,哥哥!”

淩卫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著淩谦。

昨天才打过一架,还出现了蛋糕事件,他能预料淩谦再次见到他时尖酸敌视的眼神。没想到,这一刻,他竟然神清气爽,满面微笑地出现,还亲热地喊自己哥哥?

怎麼回事?

时光倒流了吗?!

正当淩卫又惊又喜地呆滞著,淩谦已经大步走过来,拖著椅子在淩卫的左边坐下,瞟著淩卫的碗,“啊!这是乌比鱼汤吗?在饭厅外面就闻到香味了。我真有口福,哥哥不介意吧?”

不等淩卫回答,就自己当家做主,把勺子伸到淩卫的汤碗里,舀了一勺,送到嘴里,吧唧吧唧地享受著。

“这里是饭厅,请注意餐桌礼仪。”淩涵坐在淩卫的右边,冷冷开口。

淩谦像根本没意识到淩涵的存在,喝了一口鱼汤,乐滋滋地对淩卫说,“对了,哥哥送的礼物,我已经开始用了。”

淩卫瞪直了眼睛,“什麼礼物?”

“就是这个啊。”淩谦解开军装外套的钮扣,给淩卫看里面的领带。

黑­色­领带上,白金领夹格外显眼。

“谢谢哥哥,真的太体贴了,领夹是男人最需要的东西呀。我要自豪地告诉所有人,这是哥哥亲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这真的是哥哥亲手送给你的吗?”淩涵脸部缺乏表情地开口。

“哎呀呀,这口气真是**­祼­的满怀嫉妒呀。亲爱的弟弟,这里是饭厅,请注意用餐风度。”淩谦把领夹从领带上取下来,伸出手越过淩卫面前,让淩涵看清楚手掌里闪烁著优雅金属光泽的小东西,“仔细看看吧,上面镂刻著我的名字呢。哥哥说这是­阴­刻镂雕工艺,刻上我的名字,更体现纪念意义。这一笔一画,都是哥哥对我满满的爱哦。”

淩涵用足以把金属也冻裂的眼神扫了那领夹一眼,抬起头,缓缓瞟向淩卫。

淩卫浑身打了个冷颤,脸部肌­肉­抽搐得直跳。

怎麼……怎麼会这样?

本应该躺在垃圾处理箱的领夹,为什麼会出现在淩谦的领带上?

淩谦的态度,为什麼忽然转变了一百八十度!

这次,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分明是捏造、陷害啊,淩谦小混蛋!

一想到被淩涵定罪后的遭遇,淩卫不寒而栗,连忙澄清,“淩谦,我什麼时候送你……”

“就是昨天我们俩在二楼套房的时候啊,当时哥哥身上还穿著新做好的将军服呢,我不是还夸哥哥你又帅又诱人吗?嗯,哥哥的嘴角真甜。”淩谦伸出舌头,暧昧地舔舔自己的嘴角,彷佛在回味迷人的味道。

虽然是带著情­色­意味的动作,但由俊美帅气的淩谦做出来,却别有一种慵懒的­性­感。

淩卫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这小混蛋确实是在捏造陷害了,简直是欲哭无泪,急切地反驳,“你不要胡说!你……我不是……”

“你不是叮嘱我不要告诉淩涵?对哦,我本来答应了保守秘密的。可是哥哥,我想了一个晚上,觉得隐瞒不是办法。淩涵这麼­精­明,迟早会发觉,反正纸包不住火啊,还不如直接坦白。要知道,淩涵最恨被人欺骗了。”

“你……你闭嘴!”

看见淩卫被自己耍得满肚子委屈,浑身乱颤,淩谦乐死了!

实在太值了!

再剧烈的头疼,也比不上此刻这种充满心房的快乐啊!

看见淩卫的情绪被自己左右。

看见淩卫为了自己的一言一语而出现激烈反应。

淩谦忽然觉得,自己把这个讨厌的家夥叫做哥哥,现在一点也不抗拒,反而有很开心、理所应当的感觉。

“所以,哥哥,你就对淩涵说实话吧。”

要比口齿,一百个淩卫也比不过淩谦。

淩谦的话音一落,淩涵的脸­色­更难看了。

昨天叫李师傅来给哥哥做就职仪式需要的服装,这件事是淩涵亲自吩咐下面人去办的,照淩谦的说法……

淩卫觉得自己的右肩和右脸颊,几乎快被淩涵冰箭一样的目光刺穿了。救命!今天不把真相说清楚,那到了晚上,他铁定死得比昨天难看一万倍。

淩卫按著桌面,霍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瞪著淩谦,“够了!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全部……”

“啊!妈妈,你也醒了?”把脸转向走道的淩谦,猛然从椅子上跳下来,­精­神地向出现在走道的淩夫人打招呼。

还很绅士地赶过去,牵著淩夫人的手走到饭桌旁,为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嘴里彷佛竹筒倒豆子一样殷勤地说,“今天的早餐有很鲜美的乌比鱼汤哦,妈妈尝一点怎麼样?不过妈妈早餐不要吃太饱,因为我还打算中午下厨,亲自给妈妈做一次午饭呢,作为这些天妈妈在医院照顾我的感谢之礼。”

看见妈妈来了,淩卫和淩涵也赶紧问好,在淩夫人入座后,才回到座位上。

“对了!妈妈!你看看,我这个领夹怎麼样?”趁著早餐还没有端上来的空当,淩谦又对淩夫人丢出了新话题,把衬衣整了整,领带在胸前摆好,然后立正,像在接受将军检阅一样仰头挺胸。

不管有多少忧愁,只要一看见这古灵­精­怪又体贴的孩子,妈妈的忧愁就不翼而飞了。

淩夫人被淩谦一本正经的立正逗得直笑,打量一番,抿著­唇­说,“嗯,领夹很好。”

“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淩夫人的笑容微微一僵,很快这僵硬就消失了。

她转头看了看淩卫,笑容里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轻声说,“原来你为弟弟准备了礼物,没想到你还记著。妈妈知道你为了……”稍稍停顿了一下,淩夫人尽量忽略淩家将军之位即将被养子继承的心结,继续说道,“为了就职仪式,非常忙碌,但也要小心身体。”

被妈妈温柔地对待,淩卫的眼圈猛然红了,喉咙里哽著,竟然不知道回答什麼才好,最后只叫了一声“妈妈”,就低下了头。

他如此手足无措的反应,既老实又可爱,淩夫人骤然间彷佛又看到多年前那个被领到自己面前,畏畏缩缩的小孩,一时感慨万千,思绪万缕。

短暂的沉默,马上被太阳一样明朗快活的淩谦打破了,发出啧啧的声音,“哥哥你真是容易害羞啊,被妈妈夸一句,立即就脸红了。”

“你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呢,淩谦。”淩夫人笑著把话题转向了儿子。

“有生日礼物收,心情当然好啊。”

“那淩涵你呢?”淩夫人注意到自己的幼子坐在餐桌旁,一个字都没说。

“如果妈妈问的是生日礼物的话,那麼,我也收到了一份。”淩涵不带情绪地回答,视线从淩谦身上扫过。

这无知的复制人,就像拿到偶像照片的花痴一样,炫耀个不停。

就在淩涵扫视的时候,淩谦做了更夸张的动作,把领夹拿到嘴边,连续亲了好几下。

淩涵冷冷地把视线撇开。

察觉到孪生子之间的刀光剑影,淩卫头都大了,无论如何也不要在妈妈面前起冲突,拜托!

“我吃好了。”淩卫站起来,“妈妈,您慢用。”

“我也吃好了。”淩涵跟著他站起来。

“不再吃一点吗?还以为今天可以大家一块吃早餐……昨天你生日,你连晚餐都没有赶回来吃。”

“不要紧,妈妈,让淩涵­干­活去吧,有我陪你吃早餐就行了。今天我的胃口特别好。”淩谦一边用刀叉对付著仆人送上来的热牛排,一边抬眼看著两人离去的背影。

演了今天早上这一出好戏后,哥哥可要倒大楣了。

淩涵发起脾气来,可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

也许会直接上演军部情­色­酷刑七十八招吧?

想到淩卫身上的军服被暴力剥下,四肢胸脯捆绑著带刺激电流的审讯绳,泪流满面地接受男人的­性­器,甚至接受尿道责罚,淩谦的下腹顿时涌上热流。

当然,头疼,心跳过速也立即发作了。

心脏跳得飞快,同时又好像被关在封闭的铁箱里一样,一阵阵闷痛。

淩谦难受得蹙眉。

“淩谦,你怎麼了?脸­色­这麼难看?”淩夫人疑惑地打量著儿子,“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心脏忽然好难受。”淩谦一只手捂著心脏的位置。

淩夫人本人就是心脏衰弱的病人,听说淩谦心脏出现症状,急得脸都白了,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站起来,“是心脏吗?我立即叫麦克过来给你检查。真是不听话的孩子,昨天叫你不要急著出院,你就是不听妈妈的话。”

“不要大惊小怪啦,妈妈。”淩谦勉强露出笑容,“我试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隔一会儿就好了。”

“居然有好几次?你为什麼不早说?既然这样,更应该叫医生来了!不,你赶紧到医院去,医院的设备比较齐全。”

“妈妈,不要担心,很快就没事的。不过说起来真奇怪,自从在医院苏醒后,总会莫名其妙的心跳过快,头疼,有时候还感到恶心,想呕吐但是又吐不出来。”

儿子的描述,让淩夫人的脸­色­变得难以形容的复杂。

“可能是这个身体还需要锻炼吧,下个礼拜一,我会给自己制定一个体能训练计划。”淩谦扶著桌子站起来,尽管身体不舒服,还是做了一个潇洒的耸肩,“我回房休息一下。”

第十二章

拒绝了去医院做身体检查的提议,淩谦回到三楼的房间。

表面上说是要回房休息,但淩谦急忙赶回房间另有目的,他可不想错过哥哥被淩涵修理的好戏,想到也许可以再看见哥哥啜泣乞求的媚态,欲望就不禁在体内违背理智地昂扬。

把房门反锁上,他急不可耐地关上屏蔽窗帘,打开监视系统。

屏幕墙上出现了隔壁房间的画面,但并不如他所愿,淩涵甚至不在房里,只有淩卫一个人待在书桌前的背影。

淩谦从前在哥哥房间里装了不同角度的摄像头,他在控制台上敲了几个键,截取了另一个摄像头的信号,果然,屏幕上出现了淩卫的正面画面。

那个摄像头就装在书桌前方,现在淩卫就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正面对著镜头。

英气的眉紧皱著,应该是在为刚才饭厅的事而烦恼,正经人发愁的模样常常令人油然而生同情之感,而淩卫的愁容,却另有一种质朴的可爱。

桌面上放著两本纸质书,淩卫低头匆匆扫视,心不在焉地翻著,又不时抬起头,往房门的方向看一眼,也许是在担心某人忽然进来对他秋后算帐。

没有台词,没有大动作,只是安静地坐著,本来是非常沉闷的事,但因为对象很特别,淩谦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摄像头把淩卫端正的脸拍摄得很大,脸部每一丝肌­肉­的变化都看得清清楚楚,淩谦几乎可以在屏幕上数出他的眉毛。

就算每次看见都莫名的心烦,心脏很难受,但是,不能不承认,真的是很耐看的人。

淩谦贪婪地盯著屏幕,一只手按在胸膛上,打算把那该死的闷痛给活活按熄。

他察觉到身体里无声无息的冲动正在凝聚,实际上,只要一见到、一想到屏幕上这叫他不知该怎麼形容的家夥,那种冲动就会产生。

从前,可是和他上过很多次床啊。

男人的­精­华,也让他吃了不少。

常年在阳光下训练的军人,小麦­色­的皮肤闪著细腻的光芒,如同真丝一样的质地,摸起来一定很不错。

咦?那种质感,自己从前常常触摸到的呀,不是吗?哥哥的身体……还有,亲吻时,舌头交缠,从哥哥嘴里抢夺津液的快乐……

抱著哥哥入睡的快乐……

被哥哥注视时的快乐……

快乐……快乐他妹的啊!

淩谦猛然跳起来,冲进浴室,对著马桶痛苦地呕吐。

脑子彷佛被搅成了一团糨糊,浴室的墙壁在视野里打著转,一股呕吐物的酸馊味渐渐弥漫在空气中。

淩谦扶著墙爬起来,掬了一点水胡乱漱口,他并不为自己使用了复制人的身体而自卑,可是,这复制人的身体真是够呛,完全没有从前的身体好用。

动不动就心跳过速,算怎麼回事?

难道这个身体在复制过程中出现了缺陷?没道理啊,科学部再怎麼玩忽职守,也不可能对将军家族紧急关头会动用的复制人身体掉以轻心啊。

或者是佩堂·修罗那个没廉耻的混蛋偷偷对我的复制人动了手脚?畜生,迟早揍死他!

这时候,淩夫人的脸忽然闪进脑海里。

淩谦怔了一下,眯著眼睛回想,是的,刚才说到自己身体的症状时,妈妈的表情有点奇怪。

可是,妈妈她……不可能吧。

心脏还是怦怦急跳,他觉得呼吸都不太顺畅了,索­性­躺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摊开四肢,按照军校里教导的舒缓方法做深呼吸。

看来哥哥是他的魔咒。

别说当面接触,就算只是看看影像,也能要了他半条小命。

唉,如果只是看见他就心烦,那也罢了。

问题是现在情况恶化了,不但心烦,而且心痒,就像忽然对世界上最辣的辣椒上瘾了一样,明知道吃了会痛苦到死,却还是忍不住吃。

自己并不是受虐狂啊,这种被虐到死,还要蒙著眼往前冲的愚蠢冲动,到底从何而来啊!

在浴室里躺了好一会儿,淩谦才感到好点,从地板上爬起来。自从出院后,他和地板就有了缘分,昨晚在房间地毯上躺了一夜,现在又跑到浴室里来躺。

淩谦在心底狠狠骂著脏话,回到房间。

却发现房中忽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愣了一下,淩谦用不欢迎的口气问,“你来­干­什麼?”

眼角瞄了一眼刚才被自己锁好无疑的房门,又加了一个问题,“你是怎麼进来的?”

正在打量屏幕墙的淩涵,转过身来对著他。

“在无耻这个方面,你和淩谦还真的挺像。”淩涵指的,当然是这套针对淩卫房间的监视系统。

淩谦使用招牌式的无赖耸肩,“承蒙夸奖,这是一个够无耻才能生存下去的世界。还有,我看过你传过来的水华星事件真相的加密档案了,根据上面的说法,我在生死关头打晕了你,让哥哥把你带走,对吧?舍身救弟呀,啧啧,我都被自己的伟大感动到落泪了。这件事你欠了我一辈子也还不清的人情,知道吗?”

淩涵走过来,丢给他一份文件。

“这是什麼?”

“你的假期批准文件。鉴於你的身体状况和你在前线做出的英勇表现,军部决定嘉奖你,你会坐今天下午的宇宙航班到椰林星去享受一次愉快的休养之旅,全程费用由军部支付。一直休息到你接到军部调令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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