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五十七翻译道:队长说了他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向你谢罪,请求你制裁!
爷爷给推到大雾里,什么也看不清。吉原圭二做了件什么事?让我制裁?借我两个胆子我敢吗?纵然我是只豹子也不敢,他有些口吃地问:太、太君,我没明白太君的意思。
吉原圭二这次没咿哩哇啦,只摆下头,山本五十七走向小里屋,拖出捆绑着手脚、蒙着眼、堵着嘴的人。爷爷顿觉天旋地暗,他看出那人是谁啦。
咿哩哇啦,吉原圭二日语道。
山本五十七翻译道:队长酒后失控,伤害了她……山本五十七指一下军刀,说请你当哥哥的制裁!
天哪!这不是胳揪,逼你打碎牙让你咽下去啊!制裁,真心不真心且不说,我敢拿刀捅日军联队长?那样做了,全家上几十口恐怕没谁能活成。他心里悲怆地呼唤:四妹啊,我可怜的四妹这种倒霉,倒血霉的事咋叫你摊上啊!
你怎么还不动手?山本五十七催逼道。
吉原圭二平静地闭着双眼,双手放在两膝上,真像等待制裁。
杂种馅儿的!我爷心里大骂,他老人家从来不说糙话,看来是愤怒已极。能不愤怒吗?待嫁的妹妹给祸祸(糟蹋)了,还有几天举行婚礼,这是什么事儿啊!
故事讲到这儿,我的心哆嗦,不太会讲了。狗日的吉原圭二,我非劁了你!这是三江地区最狠的刑罚,一条牛骟了就是犍子;一头猪劁了就是克朗;一个男人阉割了……他们共同的特点是丧失雄性功能,把日军军官统统骟掉,省得祸害人。
多恨也没用,那时还没有我,即使有我也到不了联队长吉原圭二跟前。爷爷站在吉原圭二面前又能怎样,面对的是一块石头,自己是一只鸡蛋,撞的结果没悬念,粉身碎骨!我猜他老家不是惜命怕死,深得罪日本人丢命的是全家啊!
索会长,你到底动不动手啊!山本五十七逼问。
爷爷的脸变形难形容形状,丧尽天良小鬼子玩人还咋玩?劁猪割耳朵——两头受罪嘛!明知我不敢动手,偏要来这一套。逼着瓦着(又催逼又使手段)……尊严纸一样给你们折皱,非要再撕碎?
唔,这么说你理解了这件事,那就翻过去!山本五十七代表一个不说话的人,你带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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