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莎丽从海口回来的时候,发现这边的业务被陈大富“顺便”打理的井井有条,本来拉土石方还是一个蛮麻烦的事情,每一车都要专门登记,而且要登记两次,这边安托山出去的时候要在卡上面登记,那边到填海的围堰上还要登记一次,比关外的一些韩国人开的工厂里面工人上厕所还麻烦,而且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连续作业,如果要不是陈大富罩着,叶莎丽一个女人家就是接到这样的活也不一定能够做得了。
大约是海口那边的事情办的顺利,或者是亚龙湾的海风能够净化人的情绪,总之,叶莎丽从海口回来之后,心情好多了,终于又接受了陈大富的亲热。
叶莎丽是唯物主义者,在她生长的那个年代,唯心主义是被当作“坏东西”批判的,所以她们那一代人基本上都是唯物主义者。作为唯物主义者的叶莎丽已经自己把自己的心理调节过来。叶莎丽想:陈大富跟那些“鸡”的事情是在认识我之前的,从感情上我没有理由计较他的过去,至于有没有什么病的问题,假如他真的有,我恐怕早就已经被传染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防范以后不要被传染,于是,这次从海口回来之后,叶莎丽再接受陈大富亲热的时候,主动采取了安全措施,不是为了防止怀孕,“怀孕”本来就是假的,而是为了防止染病。
叶莎丽在采取安全措施的时候,还顺便给陈大富戴上一顶高帽子。说:当初要是听从你的意见就好了。
“都怪我。”陈大富说。
“怪我,”叶莎丽说,“怪我自己没有经验。”
“可是我有经验呀,”陈大富说,“所以还是怪我。让你吃苦头了。”
“我愿意。”叶莎丽说。
“如果我要是跟刘梅花离婚,你肯嫁给我吗?”陈大富说。
不知道是一时激动地说,还是以突然袭击的方式说出考虑已久的话。
叶莎丽愣住了。
“怎么,你不愿意?”
叶莎丽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陈大富问。
“梅花姐怎么办?”叶莎丽说,“我跟梅花姐可是好朋友呀!”
是啊,刘梅花怎么办?陈大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除非发生一种情况。”叶莎丽若有思索地说。
“什么情况?”陈大富问。问的有点急。
“除非是梅花姐主动提出跟你离婚。”叶莎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