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莎丽再见到陈大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自然,心里老是想着陈大富跟“鸡”在一起的情形。特别是当陈大富要一如既往地跟她亲热的时候,叶莎丽本能地躲让了一下。这一次的躲让跟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不一样,第一次时候的躲让或许是紧张,还有可能就是叶莎丽故意装的,通过那样紧张地躲让把自己装扮成“准Chu女”,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完全是本能的。
“怎么了?”陈大富问。
“我今天不舒服。”叶莎丽说。
“不舒服”或许是女人最礼貌的托词,但是这个托词显然不能重复使用。所以,那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叶莎丽总是表现的心不在焉,老是想着怎么办。叶莎丽想到了分手,为了那些“鸡”,也为了她好朋友的眼泪。但是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首先是她的业务才刚刚开始,现在她还不能得罪陈大富,其次是即使她离开陈大富,陈大富也不可能再回到刘梅花的身边。陈大富已经两年没有碰刘梅花了,显然,自己并不是他们之间的障碍,他们之间的障碍只能是他们自己,包括他们自己的性格和自我定位。但是如果不跟陈大富分手,那么她就必须要接受陈大富,包括接受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总不能老是用“不方便”来搪塞呀。搪塞了这一次,还能搪塞下一次吗?就算搪塞了下一次,那么再下一次呢?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天先搪塞再说。
饭是叫到房间里面来吃的。这个建议当然是叶莎丽提的,因为叶莎丽刚才听刘梅花说她以前派人跟踪调查过陈大富,既然以前派人跟踪调查过,谁敢保证她今天就不会又派人来跟踪?如果她现在跟陈大富在餐厅吃饭,难免不碰上刘梅花派来的“调查者”,而且叶莎丽一旦有这个想法之后,发现每个进进出出餐厅的人都象是“调查者”,于是仍然以“不舒服”为借口,提出让服务员把饭送到房间里面吃。这个建议理所当然地得到了陈大富的响应。
俩人在房间里面吃饭的时候,叶莎丽突然又想到陈大富跟“鸡”在一起*的场景,并且想象出这个“鸡”还刚刚跟外国人干过,于是一口菜没有咽下去,又从食道上涌回到口腔中,叶莎丽赶紧踉跄着跑到了洗手间,对着洗脸池子呕吐起来。陈大富也追进来帮着拍她的背。如此往复了几次,作为“过来人”的陈大富突然说:是不是怀孕了?
叶莎丽当然知道不是怀孕,但是陈大富的话倒是提醒了她,或者说是给了她灵感。叶莎丽想到正好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怀孕”,既可以合理地搪塞一段时间,还能够加重自己在陈大富面前的分量。
“要不然明天去检查一下?”陈大富说。
叶莎丽点点头,算是“利用怀孕”正式开始。
“我陪你去?”陈大富又说。
说的不是很坚决,但是又不得不这样说。陈大富知道,这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起码的姿态。
“不用了,”叶莎丽说,“你是名人,如果让人看见了多么不好。”
陈大富以前总是以为刘梅花贤惠,现在他认为叶莎丽比刘梅花更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