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花发觉自己已经完全离不开小伙子了。她把这种感觉告诉了叶莎丽。
“祝贺你呀!”叶莎丽说,“你总算没有白活这一辈子了。是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替别人着想,以前是为老公着想,现在是为子女着想,也该为自己想一次了。陈老师那么亏待你,你还一直这么守着他。如果倒过来,你想想,假如是你梅花姐在外面到处玩小白脸,他能容忍你吗?”
“不能容忍更好,”刘梅花说,“我现在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在外面有相好的了,比他年轻,比他漂亮,比他会体贴人,比他有学问。气死他。”
“不好,”叶莎丽说,“谁笑到最后的谁才是真正的赢家。你现在不是气他的时候,关键是要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你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我现在的目的首先就是要出这口恶气。”
“恶气是要出,”叶莎丽说,“但不应该现在出,现在你要先忍。”
“还要忍呀?”刘梅花说,“我都忍了这么长时间了,再认就真的死过去了。”
“那不一样,”叶莎丽说,“以前你忍是为了别人在忍,比如说为了子女在忍,现在你是为自己在忍,相当于卧薪尝胆的那种忍,不一样的。”
“对,”刘梅花说,“我要先把钱搞到手。”
“真是的,”叶莎丽说,“男人有钱知道享受,女人有钱照样知道享受。钱是没有性别的。自己手中有了钱,对子女的关爱也能落实到实处,比如送子女出国,比如帮着他们将来创业,就是子女将来找对象,对方也还是要看他的实力。”
“说的倒是,”刘梅花说,“可是怎么才能把钱搞到手呢?”
叶莎丽好象若有思索想了一想,说:“从法律上说如果你们俩离婚,财产应该对半分,但是婚姻法当中的这个条款对一般的老百姓来说执行起来问题不大,而对老板阶层就不一样了,因为老板往往都有公司,而公司往往是许多人共同拥有的,这样,在家庭资产的核算和分割上就有很大的难度。对法院来说,离婚案是小案,管离婚案子的审判庭不可能为你一桩离婚案动用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再说如果当事人的一方事先故意把公司的资产转移,或者来几项贷款担保交和叉参股一类的事情,民事庭根本就没有能力查清楚。所以,在实际应用的时候,往往是夫妻双方协商解决,最通常的做法是男方给女方一定的补偿拉倒。”
“那是对一般的老婆,”刘梅花说,“可我不是一般的老婆呀。”
“是啊,”刘梅花说,“所以你不能用一般的方法跟他离婚。”
“那怎么办?”刘梅花问。
叶莎丽好象又想了一想,说:“如果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跟你离婚,你可能就要主动一些,比如可以考虑给你精卫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好倒是好,”刘梅花说,“可是他自己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呢?”
“是啊,”叶莎丽说,“他怎么会自己主动提出离婚呢?除非出现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刘梅花问。
“比如他真的爱上哪个小妖精了,而小妖精又要跟他结婚。”
“对呀,”刘梅花兴奋了,“如果那样,那么主动权就真的在我手中了。”
“最好那个小妖精是你派过去的,”叶莎丽说,“比如你让翠花勾引他,让他为了翠花而跟你离婚,等他跟你真的离婚之后,翠花再把她甩了。如果那样,你就是彻底的赢家,所有的气全部都出的干干净净了。”
“不行不行,”刘梅花说,“我怎么能让翠花干这种事情,再说翠花也不愿意呀。”
“我只是假如。”叶莎丽说,“我是说假如那个小妖精跟你一条心,对你才最有利。否则的话,只要陈老师给她钱,她觉得就这样做‘二奶’挺好,不逼着陈老师跟你离婚跟她结婚,那么陈老师也就不提出跟你离婚,还不是白忙了?”
“对对对,”刘梅花说,“可上哪里找这样的人呢??”
“我觉得只有翠花了,”叶莎丽说,“翠花是你的亲妹妹,这种事情不是亲妹妹帮你还能请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