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福尔摩斯原本双目紧闭躺在椅子里,头枕靠垫,这时却睁开眼帘。
“柜子里?”他皱起眉头惊呼道,“这就更离奇了!你怎会得知这些情况?”
“说来惭愧,福尔摩斯先生,我厚着脸皮去问了他的仆人。”
“厚着脸皮?”
“我并没有权利那么做。我身份卑微,查尔斯永远也不会———我是说,对他而言我什么也不是!我没那个权利!”
“你百分之百有权利,弗赛斯小姐,”福尔摩斯好言相慰,“然后你问了那个矮小瘦削、留着络腮胡的仆人。他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他叫崔普利。我不止一次听到查尔斯喊他‘崔普’。我发誓,福尔摩斯先生,他是世上最最忠诚的仆人。光是看到他那副英国式的坚毅神情就令我神定心安。他心里明白,也能感受到我的情———我的兴趣,于是告诉我他的主人还掩埋或藏匿了另外五座钟。虽然他口头上没说,但我能体会到他与我同样恐惧不已。但查尔斯没疯!他没疯!鉴于最后一起事件,你自己也会承认这一点的。”
“此话怎讲?”
“四天前刚发生的事。梅欧夫人的套房里有间小客厅,里面摆了一架钢琴。我非常热爱音乐,而且也习惯在下午茶过后为梅欧夫人和查尔斯弹奏一曲。当时,我还没开始弹,饭店的一名侍者带来了一封寄给查尔斯的信。”
“等一下,你留意到邮戳了吗?”
“是的,是国外来信,”弗赛斯小姐有些惊讶,“但那当然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
我们这位委托人突然显得大惑不解,随即,仿佛要挥去心头疑云一般,她急忙继续叙说前情。
“查尔斯撕开信读了起来,脸色变得如同死灰。他语无伦次地惊呼着冲出房间。半小时后我们下楼时才发现,他和崔普利已经带着所有行李一走了之,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没再和我们联络,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西莉雅?弗赛斯低下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