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受此羞辱,气得脸色铁青。
“这只是个简单之极的小问题,”他说,“同时,我看不出我能采取什么行动。截至目前,我还没听到任何足以指控你丈夫是个罪犯、抑或至少是品行不端的事实。”
“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昨天他从他自己与合伙人莫提默?布朗先生共有的保险柜里偷走一大堆钻石,也算不上犯罪咯?”
福尔摩斯眉毛一扬。
“嗯,越来越有趣了。”
“哦,没错,”我们的客人冷冷说道,“昨天我丈夫回家之前去了一趟办公室。后来莫提默?布朗先生寄了一封电报到家里给他,电报上说:‘你是否从我们的保险柜里拿走了考尔斯-德宁汉姆那笔买卖中的二十六颗钻石?”
“唔!你丈夫给你看电报了?”
“不,我只是行使了自己的合理权利,拆开来看而已。”
“但你就其中的内容质问过他吧?”
“当然没有。我更愿意见机行事。昨天深夜,我偷偷跟踪他,他一点也没起疑。我丈夫蹑手蹑脚下楼,跟某个站在一楼窗外的人小声交谈,我看不见那个身在雾中的人,只偷听到了两句话。‘星期四一早八点三十分在大门外,’我丈夫说,‘可别失约!’”
“依你之见,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指在我们家大门外!我丈夫总是在八点半准时出门上班,而且,福尔摩斯先生,明天可就是星期四了!无论这家伙筹划了怎样的犯罪计划,都会在明天付诸实践。但你一定得去阻止他。”
福尔摩斯修长的手指朝壁炉架伸去,似乎是在寻找烟斗,但又把手缩了回来。“卡普雷杰太太,明天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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