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警察倒光牛奶,送奶工怒不可遏,诅咒连声。
“什么,每个罐子里都没有?”雷斯垂德质问,“唔,他可能是把钻石吞下去了。我们把他押到最近的警局去吧?”
“哎呀,”阿尔夫?彼得斯尖叫,“他是不是头脑有毛病,发神经了?他干吗不拿把该死的斧头把马车劈烂算了?”
到头来还是福尔摩斯那尖锐而威严的嗓音给这场闹剧画上了句号。
“雷斯垂德!行行好放彼得斯走吧。首先,他不太可能吞下二十六颗钻石。其次,如果卡普雷杰先生要将钻石交给同伙,为什么星期二深夜不直接交给那个和他在一楼窗口密谈的人呢?正如他太太所述,他的全部行动都和对待那把雨伞一样荒诞不经。除非……”
歇洛克?福尔摩斯伫立着陷入悒郁的疑虑之中,仰着头,双臂交叠在披风里。接着,他先是望向商贩送货的入口,接着又看看前门,抬起头。纵然他天性冷漠而又不动声色,此时也没能压抑住滚到唇边的一声惊呼。一时间他呆立不动,孤高瘦削的身形似乎要溶进逐渐明朗的晨曦之中。
“老天,雷斯垂德!”他说,“詹姆斯?卡普雷杰回去拿伞很长时间了。”
“那又怎样,福尔摩斯先生?”
“容我斗胆做个小小的预测,我敢说卡普雷杰先生已经不见了,从房子里彻底消失了。”
“但他不可能从房子里消失!”雷斯垂德喊道。
“请问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在房子四周都布下了警力,以防他逃之夭夭。每扇门窗都在监视之下!哪怕一只老鼠溜出来都会被发现,他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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