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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皇后给软禁,凰艳的朝议也无休止地加长了。

离家这些年来虽然权力没膨胀得多厉害,但在朝中割据一方,显然有分庭抗礼之力。前头才拘了人,后头力保皇后的奏章便雪片般飞到凰艳御案之上。

毕竟是一国之母,事情办重了有损国体。所以一切需要悄悄地进行。明眼儿的人都瞧出来了,这事情上面是个皇帝,下边是离相,上下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主。一不小心,只怕会把自己端了进去。

最后榷定审察此案的钦差为大理寺卿严衡与铁甲骁卫营司马青河共理。与皇后同行的双月绣卫及心腹一个个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便给骁卫营直接下了大理寺天牢。

天家无情。

出了此等事,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绮陌曲水那边,很多是事不关已看戏心态;杏花天那边却是汹潮暗涌。绿姬夫人几乎是活动了自己能活动的一切力量,于是乎,圣旨当日便下了,后宫诸事暂时绿姬夫人辖管。据闻,如今的绿姬,春风得意,走路也如有风声了。

凰艳喜欢有野心的人,因为好控制。

那些权益私欲,在他眼中,是筹码;妃嫔之间,臣下之间,汲汲营营,勾心斗角,耍尽手段,最终不过是他股掌间一颗棋子,一场游戏。

凰艳说:“可惜是个沉不住气的,皇后之位还未废呢,她就这么急巴巴地给自己开拓疆土。”

李啬埋头弄着手中的物事,懒得说破他,这不正合了你的意?

绿姬再飞扬拨扈,再沉不住气,都会是他手中一颗棋子,是胜是败由他­操­纵。在这一场针对离琉心的­阴­谋中,绿姬要不要,都会给凰艳推了出来。就算不是她,也会是另一个也合适的人,取代离琉心的位置。

他出现时已是半夜时分,身上还带着白天那场无烟战场中厮杀的锋利。月­色­映着小楼前水榭一片潋滟淼淼,折­射­出他的俊美如雕的侧面晴晦不定。

这些年了,凰艳似乎是沉凝了不少;连眼角邪气,也带着冷峻。

李啬对上最后一根轴承,抬手往面前木制的家伙后边的扳手一按,木牛便机械走上一步。他呵呵直笑。“这个东西,居然还留着。”

“虽然不成样子,可是有人曾经为了这个东西,不喝不睡整整三天,留着也是个想念。等他主人哪天走累了,或许会想想它。”

李啬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青砖地上,闭上眼,感受着与这阗黑的寂夜一样绵长的呼吸。凰艳默默地捧起他的手臂,审视了一眼,语气有些恼恨:

“你就打算跟一班下人这么捣腾下去?我的啬殿下,你那点志气呢?”

“人生得意须尽欢,哪管他呼牛作马。”李啬语气惫懒地哼哼。随之倒吸了一口冷气,凰艳的手指正掐在他的伤口上面。

这么捏,死人也能给捏活了。

“不过开个玩笑,陛下何必当真?”

腰侧一紧,凰艳的手揽上他的腰,力量收紧。他背光的脸俯了下来,在他颊边吹了一口气,暖昧潮热的气息一沾到肌肤,李啬心漏了一拍,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也算玩笑?”

他的另一只手在李啬颈项处收紧,语气发冷。似乎随时要扭断他的喉咙。李啬全身放瘫,不仅不挣扎,还在他渐紧手势中逸出放肆的笑。

“陛下的眼光不错,挑选的侍卫一个个俊俏秀气,要忍着不下手,很……难哪!”最后二个字说得艰难,周身一阵擎挛。凰艳猛地松了手,李啬捂着喉咙一阵­干­咳。

“你如今真是长脸了,倒学得与那市井泼皮一般无赖了。李啬,你尽管油盐不进好了,朕用软的用硬的,只管与你耗上了!”

李啬将气管咳顺了,一掌使劲往他身上一推,原想推开他,未想到他身形一挫,只是往下一跌,坐倒在他的腰上。那个姿势那个点,以及叉开的双腿,让人无法控制地联想到某个极暖昧的动作。

凰艳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个尴尬的情形,动作一僵。不容他挣扎,李啬双手掐上他的腰侧,声音暗哑了几度:

“陛下,您这个动作,很到位。”

他怒道:“你放肆!”足蹬在青砖地上一蹭,同时两手拍向腰侧,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奈何腰间要害给李啬先发制人地拿住,一时挣脱不开。二具身体就在纠缠中磨擦,契合,迅速间灼热坚硬,斗志抑扬。

“陛下……”一侧护主心切的暗卫不确定的唤。

“滚开!”

他们二人,固执地对峙,李啬死死在拿着不松手,凰艳则死死瞪着对方,他的脸没在背光之中,一时间李啬捕捉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二人急促,变了味的喘息。

“陛下,”李啬吐着热气,连鼻孔吹出的气息也是灼热的。他的语调在这一团炽烈中轻快,眉眼一勾:“陛下天子一言,早先言道要用软的硬的……如今我允你,就用软的,如何?”

凰艳一边喘息,一边咬牙道:“你休想!”

“这样啊。”李啬猝不及防地松开了手,往身侧一推,凰艳如愿地跌在一旁。月­色­照了个正着,他的一双璨亮的眼眸流光溢彩,面上隐隐流动着可疑红晕。他以狼狈的姿态着地,登时变脸,怒不可堪。李啬俯下头,覆身压住他的­唇­,描绘与吸吮,游走,之后下移,含住他的喉结。

他的那声怒吼化做了清晰的呻吟,在他的手即将抱上时,李啬迅速地退开了去。

他做出他最痛恨的无赖表情,笑道:“你既不允我,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可怎么办?——听说陛下手下有个华阳公子,­色­艺双全,柔媚入骨,要不,陛下将他赏与我,春宵一度?”

凰艳面上的青筋,差点就爆了起来。眯了眯眼,握紧拳头,隐忍道:“你过来。”

李啬轻挑地舔了舔­唇­:“你给我……嗯?”

“你过来。”凰艳将手放在身下,一寸寸磨擦,口里发出荡人心魂­淫­靡的呻吟,用嘶哑挑逗,用接近放荡引诱:“你自己也很需要,怎么可能不过来?”

李啬的眼前罩上了一层雾,可是他稳稳地扬了扬手,冲他道:“我有它。”

“你这该死的混蛋!”凰艳吼一声,如猛虎出闸,扑了过去。

月光如醉,汉白玉栏中的­阴­影里,水榭之滨,这夜,无比销魂。

他与凰艳,象关在洞|­茓­中的二头野兽,相互警惕,用尽全力撕咬对方,在血­肉­模糊时停住,疲倦相互取暖。

肢体从来没有象现在有用,语言也从来没象现在无力。

他们一样的人,势均力敌,忍得住,又放纵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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