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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篇(二)

没有恶语相向和诅咒,她轻声的叫我安安,她对我说对不起,我曾经以为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我会激动的掉眼泪,但是很奇怪,我冷静的甚至有些冷酷。莱丝小姐说她已经连续几天没有闹过自杀了,仿佛一夜之间那股歇斯底里的戾气就这么突然消失了,连医生都说如果这个状态继续维持下去的话,我妈妈也许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身体还好吗?”我有些淡漠的问道。

她没有回应我的问候,只是眼神柔和的看着我说,“安安,这些日子我想通了很多事,妈妈决定重新开始,和你好好生活。”她语气中的真挚让人很难去有所怀疑。这让我非常不习惯,即使是以前她正常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用这般属于母爱的眼神看过我,在我的记忆里,她的眼神是冷的,和我说话时情绪永远没有波动,就像对一个陌生人。

我不是很相信她,因为在我眼里,她更像是在极力的想讨好我,为此她甚至亲自拿起我给她买的橘子剥给我吃,这在从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安安,妈妈想出院,不想呆在这里。”她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期待,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静静的观察她,虽然我和她只一起生活了四年不到的时间,但是我了解她。我妈妈骨子里骄傲又执拗,她的自尊心极强,心理承受力却很脆弱,否则也不会因为那个男人而搞得自己身败名裂,疯疯癫癫,她现在突然变得正常,让我总是不自觉的有不好的预感。

“妈妈,杰夫叔叔和她太太的小女儿去年出生了,很漂亮。”杰夫·威尔就是我妈妈喜欢的那个男人,这件事当然是假的,自从来到沃特拉城,我就断了有关杰夫·威尔的所有消息,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可我妈妈的反应更不正常了,她镇定的让人心慌,“哦,是吗,我很高兴他过得幸福。”

“我很抱歉,妈妈,但我不能让你出院。”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安安?妈妈现在已经好了,没有病了,我已经想通了,不会想死了。”

“你打算去找杰夫·威尔报复是吗?”我淡然的注视她。之所以想到这点,是因为两年前我和她还呆在米兰时,那天在病房外,杰夫·威尔从里面和我妈妈谈话出来时对我说,“安,看好你妈妈,她就是个疯子,如果她敢伤害我的家人,我不会放过她!”这句话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很怕在经过了两年的疯癫后,她把目标对准了别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继续生活的拮据一些也要把她留在这里。

“我没有。”她极力否认,“安安,妈妈已经受够这里了,妈妈只是想重新开始,好好生活,给你幸福。”

她的话让我觉得虚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打心眼里不信任她,这也许是心理­阴­影在作祟,我说不清楚,但是至少现在,我不想让她离开这里。

“等医生确定您真的康复了,我就来帮您办出院手续,好吗?”我不得不先这样安抚好她,关于这件事我还需要仔细考虑。

马库斯在病房外等着我,我和妈妈告别,刚从病房出来,他就率先握住了我的手。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糟糕,像是在压抑着怒气。我问他怎么了,马库斯搂上我的肩,“回去再说。”他的声音悦耳动听,语气却不怎么友善,虽然好奇,但我还是先和莱丝小姐告别,并请她转告我妈妈的主治医生,我觉得我妈妈的­精­神状况依然不稳定。

回去的路上,马库斯一言不发,我看着车窗外也没有说什么。我在思考,思考如果妈妈真的完全康复了,我的未来又该如何呢?这无疑会改变我目前为止的所有生活现状。

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天虽然还没有黑透,但路灯已经亮了起来,马库斯把车停在了一家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你要买东西?”我回头问他。他帮我把安全带解开,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气,“我觉得我该把你养胖一些。”我笑了,“要给我买­肉­吃?”他一边推开车门,一边回答说,“这是最基本的。”他帮我拉开车门,我从车里下来,然后看着他美丽过分的脸调侃说,“首先应该先去买口罩。”马库斯哭笑不得,他拥着我的肩,“那这个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

今天是周末,商场人很多,马库斯走在人群里依然备受瞩目,我不得不先拉着他进到屈臣氏里买了个口罩给他戴上,可即使如此,他依然引人注目。他就像启明星,任何东西都无法遮掩他的这份完美独特。

马库斯拉着我先去了二楼女装部,他要给我买衣服,我很想拒绝,但是他对我说,“安,我尊重你,但是,恋人之间互买衣服和礼物这很正常不是吗?”关于这一点,我无法否认,因为这是事实。我没有再反对,而结果就是他兴致勃勃给我买了很多新衣且价格不菲,我­肉­疼的要死,当他想拉着我到三楼女鞋部时,我说什么都不去了,再让他买下去,一万欧元基本就say-bye-bye了。

对于我的小贫民思维,马库斯开始一本正经的教育我,“安,我们是恋人,男人送礼物给心爱的女人这只能说明爱,我爱你,所以,不要拒绝我,好吗?”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我心里纠结与激动并存,摇摆与坚持同在,这样造成的结果是,我们不止逛了女鞋部,还逛了珠宝首饰和化妆品专柜,我每次阻止他给我买东西,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把我击败,他甚至想拉着我去买内衣,饶了我吧,这个一定要坚持!绝对不去!

两个小时下来,我累的气喘吁吁,而马库斯的手里已经提着数不清的购物袋了,太多了,我都记不清我们到底都买了些什么了。

“我以为我们是来买­肉­的。”我故意刺他。虽然戴着口罩,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的讽刺压根不以为意。我有点气馁,刚才他至少在我身上花费了5万欧元,这还不算我极力阻止的部分。我心情异常复杂,这种复杂与甜蜜同行。说实话,我是女人,我也有虚荣心,自己的爱人如此大方的送我礼物,说心花怒放就夸张了,但说我不高兴,那就假了。

之后马库斯把我送到了停车场,他让我在车里等着,而他则打算返回商场,我吓的赶紧拉住他的手,“别再花钱了,我心疼。”马库斯听了呵呵笑,“安,我只是去给你买­肉­吃。”我无语加无奈,却只能松开他。

马库斯在15分钟后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四个大购物袋,里面全部是吃得东西,甚至还有零食……

我对此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感动的想哭,自从来到意大利后,尤其是在沃特拉城的差不多三年时间,人情冷暖我看得太多了,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这个男人不仅驻进了我心里,现在更开始入侵我的感官思维。如果长久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坚定的对外宣称,我不相信爱情!

回到别墅时,我想帮忙提东西,结果马库斯只递给了我一个最轻的手提袋就把我打发回屋子里,剩下的东西都是他自己提进来的。我想去厨房把他买的食材整理一下,马库斯却拿出在商场买的蓝­色­连衣裙塞给我,催着我去换上。

我无奈极了,只得先上楼去换衣服。

这条裙子我很喜欢,纯­色­系,V领,胸口垂着同­色­的流苏,淡雅又带着低调的华贵。我自恋的在镜子前照了又照,下楼时,马库斯正在厨房里整理食材,我站在一旁安静的观察,我以为他不会懂得如何分类,哪些该放在冷藏柜,哪些该放在保鲜柜,但是他做得很好,分类的很完美。我忍不住从身后搂上他的腰,马库斯转过身扶着的我肩上下打量我,“美极了,安。”他的赞美让我脸红,但我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点,我不是瞎子,也不是笨蛋,从离开疗养院开始,马库斯就不正常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我踮起脚尖环上他的脖子。马库斯却突然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忍不住惊呼,下一秒,他已经抱着我安稳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了,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极致速度,兴奋激动的难以形容。

但我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想知道。

马库斯并没有再吊我胃口,他把我抱在大腿上坐好,手把玩着我胸口的流苏,“安,在疗养院时我很生气。你想知道为什么对吗”见我点头,他对我笑笑,“可怜的安,如果我告诉你,你母亲对你存有很浓重的恶意,你相信吗?”

“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反问他。他看上去有些惊讶,“你怎么可以表现的这么镇定?”我耸了下肩,“你没有欺骗我的理由,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吸血鬼难道还附有超能力?”

“噢,安,我一个下午都在为这件事担心,而你却表现的这么不在乎?”马库斯似乎被我搞的相当没脾气,“你难道不难过吗?我以为你会非常伤心。”

我好笑的看着他,“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下午才会买这么多东西送给我,是想让我不至于知道真相时那么悲观?”

马库斯点头说,“这是当然,我很担心你,你这个内心黑暗的小姑娘。”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暖融融的,组织了下语言,我对他解释说,“我妈妈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失去她,但是,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很薄弱,这么说也许很矛盾,但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感情,你知道,我是13岁才开始和我妈妈一起生活,我运气并不好,从小到大似乎和我牵扯上关系的亲人都没有好下场,我妈妈她恨我,她觉得她的不幸全部来源于我这个灾星。今天在疗养院里,她对我太和气了,那不是她的­性­格,她不可能因为我没有丢弃她自生自灭就特别感动,噢,好吧,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总之,今天当她平静的和我面对面时,我没有大喜,我想我对她可能已经死心了,她对于我来说更像是责任,而并不是……”我斟酌了一下,“而不是亲人之间的那种不离不弃的亲情。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马库斯蹙眉看着我,“你的意思是,她如何对你、怎么怨恨你、或者对你存有恶意、善意,无论怎样都不能再影响你了,是这个意思吗?”

我想了想,点头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NO.17融洽

“但是,安。”马库斯突然捧起我的脸,他的表情很严肃,“我不可能允许你的身边有任何会威胁到你安全的隐患存在,所以,直到我确认你妈妈不能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前,她都必须呆在那里。”

我忍不住反驳说,“可她是一个大活人,有她的人身自由,只要医生判定说她已经康复了,那她随时都可以出院,马库斯,我不可能对医生要求说不要放她出院,这不现实。”

马库斯低头吻了下我的嘴角,“我单纯的小姑娘,在人类世界,几乎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

我恍然,继而震惊,“你要花钱买通我妈妈的主治医生?!”

他邪魅一笑,“安,我们不需要去买通医生,只要定期给疗养院一部分资助,他们会很乐意为我们效劳。”

“那要花多少钱啊?”我傻傻的问。

“这可不该你来担心。”马库斯抱着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现在,你该去吃晚餐了。”

在厨房准备晚餐时,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我在摇摆不定。不可否认,马库斯的方法­棒­极了,这足以为我解除我可能要面对的一堆麻烦。但是,我可以心安理得接受这些吗?不,我想我没办法。这些之于我太过贵重了,想到他要为了我的事砸一大笔钱在那家疗养院,我就心神不宁。

“马库斯。”我放下手里的锅铲,关掉火,侧过身看向一直站在身旁的他,“我不同意。”

“安,你的固执又在作祟了。”他帮我把火重新打开,并接过锅铲,把我推到一边,“这件事你已经无权过问了。”

“可是……”

“我只想确保你的安全,仅此而已,没有转圜余地。”

“马库斯……”

“安,这件事我可不会纵容你,更不会迁就你的自尊心,所以,放弃吧。”

“但是……”

“宝贝,你想让我一劳永逸杀了你妈妈吗?”

我闭嘴了,因为我觉得他很可能说到做到。

吃饭的时候,我闷闷不乐,马库斯也不理睬我,给我倒了杯果汁后就到客厅看电视去了。吃过饭,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他进来帮我擦盘子,但还是不和我说话。我更郁闷了,我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他完全不尊重我,不听我的意见,独裁又专断!

回到房间时,他跟着我进来,我到浴室洗澡,他就站在窗前往外看。从浴室出来,我找出剪刀打算把自己的刘海和发梢修一下,马库斯终于搭理我了,“你拿剪刀做什么?”他的声音平静的没有波动。

我回头瞥他一眼,很想特有范儿的无视他,可是不行,我的嘴巴叛变了,“剪头发。”我淡淡的回答。话一出口,我就特懊恼,我应该有骨气点,不理睬他才对!

他看着我,“安,我喜欢你的长发。”语气中带着理所应当的无奈。

“我不喜欢。”瞪他一眼,我转身就要进浴室,他却在眨眼的功夫瞬移到我身边,抢走了我手里的剪刀,顺带把我拥进怀里。“别生气了,安,我只是为你好,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在疗养院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强迫自己没有出手杀了她,你对我太重要了,我怎么能让对你心存恶意的人接近你?安,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他的语气太柔了,说的内容也太煽情了,我无法欺骗自己,我的心倾为之倾倒了。

“可你刚才一直不理睬我。”我闷闷的发牢­骚­。

他推开我,双手扶着我的肩,我仰头看他,他的嘴角挂着笑,看起来坏坏的,“我不能太过纵容你,那会把你惯坏的。”

我撇撇嘴,“可我不想花你的钱,而且还是那么庞大的数额。”

“我今天下午就告诉过你,金钱对于我这样的老妖­精­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安,我知道你是个自律的好姑娘,但是,有些事太过较真不好,你需要再成熟一些。”

“我下个月就20岁了。”我反驳道。

“20岁?哇哦,是大孩子了。”他有意调侃我。我脸红了,在他面前提年龄,真是有够傻的。

我朝他要剪刀,并解释说我只是想修下刘海和发梢而已,马库斯蹙眉,“为什么不去理发店?”我接过他递回的剪刀,不在意的说,“省钱呗。”来到沃特拉城后,我的头发都是自己修,省钱又方便。

“也许我们现在可以去理发店?”他提议说。

我摇头说不去,“我技术不错,去理发店的话太麻烦了,我不习惯。”这是实话,两年多来,我已经习惯自己修头发了。

马库斯不再坚持,他非要跟着我到浴室看我修头发,我对此表示无奈。其实也不用怎么修,就是把刘海剪短一些,不要盖着眼睛,发梢剪掉一点点,因为分叉了,差不多五分钟就搞定了。

“不要刘海也很漂亮。”马库斯站在我身后对我说。我转身拨开刘海,指着额角的一小块儿指甲大小的疤对他说,“我八岁那年出车祸伤了头,留下了这个,露出来多难看啊。”

马库斯伸手拥过我,低头亲吻我的那块疤,“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真好。”

我笑笑,“那你现在能帮我解答疑惑了吗?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妈妈对我心存恶意?你会读心术?”这个问题我吃晚饭前就想问了,但因为这个那个,现在时机才正好。

从浴室出来,就像白天时那样,他坐在地毯上,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心里有些难以名状的期待,紧张又有些害怕,我即将接触到吸血鬼世界的秘辛,这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极端挑战,这似乎也代表着,我可能彻底没有了回头路。

“人类在转变为吸血鬼的时候,有10%的几率可以同时获得某项额外超能力。”马库斯语气平淡的举例说明,“比如读心术、预知未来、制造幻境、切断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纽带、控制人的大脑思维等等,各种各样。”我忍不住打断他问,“那你的能力是读心?”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总能猜出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马库斯却摇头说,“不,当然不是,我的能力之一是可以看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系,简单来说,就是可以读懂人的情绪波动。我因为读到了你母亲在面对你时的内在情绪波动,所以才判定她对你存有浓重的恶意。”

我似懂非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

“那你总是能猜出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是因为读到了我的情绪波动?”我好奇的问。

马库斯点头,“是这样没错。”

“那你别的能力是什么?预知未来?”

“不,不是这个。”马库斯挑起我胸前的一缕头发放在鼻端轻嗅,“我的另一种能力是对别人的超能力产生影响,换种说法,就是说,任何人的超能力都会对我失效,而且,”他的嘴角又露出那那种有点点邪恶的坏笑,“我在影响别人超能力时,他们并不会有所发现。”

“就是说,神不知鬼不觉?”

“是的,安,你可真聪明。”他不吝的夸奖让我无语望天,这也叫聪明?

“打个比方,如果有个人会读心术,他读不到你心里想些什么,难道不会有所察觉吗?”我不解的问。

马库斯耐心的为我解释,“我当然会让对方读到我的思维,只是,都是假象。”

“就是说,你不但对别人的超能力免疫,还能同时反作用影响别人的超能力?”

“是这样没错。”

“这能力可真­棒­!”我真心赞叹。

马库斯揉揉我的头发,“我也这么认为。”

九点钟的时候,马库斯强迫我上·床睡觉,我和他的这次谈话也就不得不到此暂停了。

夜里我做了恶梦,梦到我妈妈满脸满手都是鲜血的站在我面前,她的脸上挂着­阴­狠恐怖的笑,嘴里一直不断的诅咒我,我吓哭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灯突然亮了,马库斯一脸着急的拥住我,他问我怎么了,我说不出话,只是一直哭。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会把我吓成这样,也许是因为太真实了。我推开马库斯,有些慌乱的拿起手机想要拨通疗养院的电话,马库斯按住我的手,“安,冷静下来,放松,深呼吸,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马库斯……我,我梦到,我梦到我妈妈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她,她对我笑,还一直,一直诅咒我,我担心她出事了……”我坑坑巴巴的向他解释,马库斯皱着眉把我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拍着我的背,“那只是梦,安,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帮你打电话问好吗?你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打电话。”

我觉得他是对的,所以就把手机交给他。电话很快接通了,我听到是斯泰特小姐接的电话,她再三保证我妈妈现在很好,很安全,一切正常,马库斯向她解释说我因为做了恶梦,所以很担心我妈妈,我听到电话里斯泰特小姐请马库斯转达她的关心。电话挂断后,马库斯帮我抹掉脸上的眼泪,“安,你看,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哽咽着辩解说,“真的很真实。”马库斯到浴室帮我拿了湿毛巾擦脸,然后笑着调侃说,“你真的快20岁而不是12岁?”我气得瞪他一眼,他却不以为然的拍怕我的头,“现在才11点钟,快点睡吧。”

“可是我害怕。”刚才的梦让我心有余悸。

“那我在这里陪着你?”马库斯柔声建议。我像个孩子似的点头说好,他身体冰冷,极大程度上减轻了我心底的燥热。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时,我正躺在他的臂弯里,他微笑着和我说早安。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遇到马库斯,也许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早上打扫屋子时,马库斯提议说也许可以把以前辞退的清洁工再找回来。我立刻表示反坚决反对,马库斯很无奈,但这次他遵循了我的意思,没有再搞独裁。

下午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小腹很痛,看了看日期,我突然想起我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说实话,和一个男人提这个实在为难我了,但是不提不行,因为我现在和吸血鬼同居中……

马库斯在书房看书,我轻声敲门,从里面传来他的天籁,他让我进去。我推开门,踟蹰的走到书桌前,忸怩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马库斯已经放下手里的书来到我跟前,他挑起我的下巴,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安,你有话要说?”

“呃……那个……我想……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他一脸兴味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能读懂我的情绪波动,我现在是害羞踟蹰加无奈,他心里可能已经开始在猜测我到底要说什么事了。我闭眼一想,这事儿今天必须说,要不明天就晚了。我在心里为自己打气,然后一脸豁出去的睁开眼对他说,“我明天身上来例假。”

“例假?”他一脸的不解。

“就是月经!”

他突然呵呵笑出了声,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红得快滴出血了,这太难为情了!

“安,你担心我闻到了那个气味……会受不了?”他拥着我的腰问我。

我老实的点头,确实很担心。万一他一兴奋控制不住杀了我怎么办?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马库斯捧起我的脸,“你的血无时无刻都在诱惑我,安,但是我的自控力很好,所以不要担心这个。”

“你确定?”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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