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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废柴逆天成魔头:仙剑奇缘 > 第十一节 赌约

第十一节 赌约

宁伯才道:“周先生今日在香玉坊一闹成名,扬州城这下可是无人不知了。”一停顿,见周子方没有接口,又道:“宝玉往前可曾得罪过周先生?”周子方放下酒杯,说道:“我与他素不相识,未有交集,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宁伯才道:“既是如此,周先生何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宝玉?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周子方道:“宁先生多虑了,肖木梁退还张全夫­妇­祖屋才是周某此行目的,不想世风日下,观赏一幅画在列位心中竟比伸张正义还重要,周某气之不过,便多言了几句。”

宁伯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这么一说,周先生是正义之士,在座的诸位都是坏人了?”他把周子方一句气话重新解读,使原意一下大大变了味。伍岳喝道:“姓周的,你莫把自己当圣人,看别人就不是东西。宝玉公子批判贪腐,嘲讽苛政,哪一件事不是天大的功德?你凭什么污蔑他?你想搞得他身败名裂,让贪官、朝廷欺压咱们吗?你是不是居心叵测!”罗英武冷笑一声,说道:“他今日对付宝玉公子,定是受了谁的指使,否则文圣三篇他何以背得滚瓜烂熟?何以单单针对宝玉公子?”zm

众人一听,深觉有理,叫道:“姓周的包藏祸心,被宁公子一把揪住了狐狸尾巴,咱们可别上了他当。”“不错!如果说文圣三篇不是宝玉公子所著,那么又是谁著的?此人有如此才华,为何不向世人展示,而把著作让予他人?”“众所周知,宝玉公子最不擅长口舌之争,古来至今,亦有多少贤哲不擅言谈?可这能掩盖了他们的智慧?周子方窥得宝玉公子弱点,以己所长攻之所短,太无耻了。”各人一句句发言,剖析疑点,分析周子方卑劣的手段。

韩宝玉见众人不停为他说话,心中大感安定,大声道:“各位,周先生怀疑韩某徒有虚名,那是他疑神疑鬼,见不得别人好。我现下展出《云仙图》,请周先生看看谁能作出这幅画!”一语落下,厅堂登时喧腾,一声声叫好此起彼伏不绝,香玉坊众歌姬也莺莺燕燕全站了出来,叽叽喳喳地相互惊问,有人连声催促,有人挪脚找一个好位置,每人喜形于­色­,都急切地盼望一睹名画。

《云仙图》传说纷纭,过于神奇,仙人长什么样自是众人最想知道的,那摘星而戏,卧月而榻,其貌若冰露之纯洁,其形如冥雾之窈渺;惊鸿飞影兮轻罗舒卷,游龙徊翔兮缃袖飘?,风吹则扶舆九天,雪落则流光碧潭;神彩华华,妖冶娴都,烟涛杳杳,绝殊离俗,仙人的形象,众人想着大抵如此。马飞云大是兴奋,说道:“徐兄弟,徐姑娘,这云仙图可是谁也没见过,都说画中仙人是一位绝世美女,我倒要瞧瞧,看她是怎么个美法,看她有没有徐姑娘三分容貌好看。”徐清风头上滴下一颗汗水。白璐儿笑道:“马公子,仙人就是仙人,我这凡间女子可比不了,你把我捧上天,什么意思啊?”马飞云道:“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白璐儿道:“什么意思你说呀。”马飞云扭捏道:“不就那个意思吗?”白璐儿哈哈一笑:“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脸忽地一板:“没听懂!”马飞云头上滴下一颗汗水。

却听韩宝玉对身旁那人说道:“庭振,把画拿下去,给周先生仔细看看。”那人应了一声,打开一条长盒,轻轻取出一幅画卷,双手捧住,走下楼去♀人叫林庭振,是韩宝玉的私随,他来到方台,跨步而上,说道:“周先生,请你仔细看下这幅画,看看这天下间还有没有第二人作得出云仙图!”周子方默然不作声,等他展画。

林庭振握住画卷底轴,小心翼翼往下慢放,泛黄的宣纸一点点展开,露出了颜­色­。有三面的人瞧不见画,一股脑地往一方拥挤,只听平彭哐啷椅倒杯摔,夹杂着怒骂:“哎哟,哪个不长眼的踩我脚了?”“挤你妈个巴子,抢着投兽胎么?”一­妇­女尖叫道:“谁不要脸的在摸你妈?”贵夫人脸都黑了,看着那翻倒的桌椅,心血滴得止都止不住。

那画卷已然展开,正面瞧见的人同时惊噫一声,眼睛大大鼓瞪,“什么?”“这是?”“喔?”“仙人?”好像看见非常稀奇的物事≈庭振见场面渐渐混乱,生怕云仙图出点差错,高声道:“不要动!不要动!我挨个给大伙看!”说着往右一转,朝向东面,高高提起图画。

徐清风一瞧见画中仙人,脑翰那闪过一道霹雳,晕眩一阵上涌不可抑制。白璐儿却瞧得呆了,自言自语道:“仙女,仙女,这就是仙女么?”一语落下,耳旁传来一个喃喃呐呐的声音:“云娆……云娆夫人……”“云娆”二字白璐儿已经许久没有听见了,这时乍然听见,心头一惊直是非同小可,忙问道:“清风哥哥,你说什么?”徐清风闭目深深一吸气,缓缓道:“画中仙女是云娆夫人。”白璐儿眼睛一圆,急忙转头再看那画,只见上面绘着一间破旧的庙宇,四周林立腐木,惑象隐伏,其背景­色­调极是­阴­邪,但与之反衬的是庙门口一位女子,她身穿白罗裙,作回头疑望状,翠眉轻颦,檀口微启,表情似乎有些惊讶。绘画者将她画得明亮清丽,刻意与环境形成强烈对比,容颜妖靡独绝,体态柔桡猗那,确确实实天上地下无人可比。

马飞云,宁伯才,慕容文山,周子方,香玉坊众歌姬,厅堂各人,都瞧得入了神。而徐清风,仿佛又听见了那一声穿心裂肺的凄厉大叫,九尾狐狸在最后一刻化为漫天桃花,挡住了元尸老祖。他哪里还忍得住,泪水如线一般落下,心中只转着一个决绝的念头:“尸魔!尸魔!我必要你形神俱灭!”

第十二节

好一会,他回过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低声道:“他怎会有云娆夫人画像?”白璐儿也纳罕不已,道:“是啊,狐狸镇六十年前就闹了尸患,这韩宝玉又在什么地方见的夫人?”徐清风沉吟道:“我找个机会问问他。”

林庭振待众人赏过图后,瞧向周子方,说道:“周先生,画你看了,有什么说道没有?我家宝玉公子莫名其妙被你冤枉,你是不是该赔个礼、道个歉?”周子方问道:“此画是韩宝玉亲眼见到仙人所绘?”林庭振道:“那还有假?”周子方道:“画中女子固然美若天仙,但说她是仙人却又不然。我以为仙人都是云雾缠身,飘渺出尘的样子,这一看,与想象大有出入。”林庭振大笑道:“而翔的仙人谁都画得出来,你若一瞧,岂不又说是旁人帮宝玉公子画的了?正因仙人真真实实,乃宝玉公子亲眼所见,故而天下间绝无第二人作得出此画。”周子方道:“看来韩宝玉真见过仙人了?”林庭振洋洋道:“丝毫不假!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周子方抬头望向韩宝玉,问道:“韩公子,你在哪里见的仙人?画中破庙又在何处?可否带咱们去瞧上一眼?”韩宝玉面­色­大变,怒道:“周先生要求太无礼了,韩某没工夫陪你胡闹!”罗英武喝道:“周子方,宝玉公子凭什么带你去见仙人仙迹?你咬着宝玉公子不松口到底受了谁的指使?”周子方面向四方,微笑道:“各位,仙人莅凡的地方,你们不想见识一下吗?”此言一出,众人齐“哦”一声,窃窃讨论:“瞧一瞧仙人下凡的宝迹其实也没什么。”“是,说不定那地方还有仙气,咱们吸得一点,以后大福大寿也是好的。”“兴许这一去,仙人会再现芳踪呢?那可说不准了。”

伍岳本是生意人,最相信凶吉祸福的说法,一听要去仙迹,大是高兴,叫道:“宝玉公子,那仙迹在什么地方?你可带咱们去瞧瞧?”韩宝玉脸­色­煞白,全不料周子方用心恶毒,言语中暗布陷阱,自己一不小心就踩了进去,微一犹豫,说道:“那仙人……是……是我梦中所见,去不了的。”厅堂鸦雀无声,眼睛都瞧着韩宝玉,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周子方哈哈大笑,道:“原来这样亲眼见的仙人啊?”言语竟有几分揶揄之意。罗英武斥道:“你笑个屁!梦中见也是见,有什么不可以的?”周子方道:“文圣三篇疑点重重,云仙图说不清道不明,真不明白这两件作品究竟出自谁手。各位,我说韩宝玉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可有错误?”韩宝玉怒道:“若不出自我手,那又出自谁手?你倒说说看!”周子方道:“作品如出自你手,为何你不知文圣三篇里的内容?”

韩宝玉急火攻心,大声道:“那十几年前写的东西我怎么记得住?我忘了!我忘了!”人从中一人说道:“周先生,无理取闹得有个度!你十几年前作出一首诗,难道现在还能记得清楚?你道你是仙人么?”又一人点头不止,说道:“这话有理!当年我一心想考取功名入仕,写下过不少文章,现在回头一想,全忘得一­干­二净,莫非那些文章也是谁帮我写的?”周子方冷冷一笑,道:“一首诗寥寥数十字,十几年后记不得那是平常,文圣三篇洋洋二十万言,你也记不住?你著文时,每一句内容都不思索?”韩宝玉道:“笑话!我写书向来一气呵成,不作修改,自然便记不清楚,这有什么问题?”

周子方一脸惊异,说道:“你一气呵成写出二十万言一部书,连修改也没有?西晋大才‘左思’走遍天下,花了整整十年才著下《三都赋》,其间修改之多想也不用多想,他比起你来……”摇一摇头,道:“岂止是少年天才,根本就是神仙。”韩宝玉咬牙切齿道:“周先生,你逼人太甚!世上谁能自我证明作品是他所著?你行吗?”周子方纵声大笑,面朝众人:“这笑话倒挺别出心裁,今日我算领教了。”罗英武怒道:“臭不要脸的!你狂什么狂?”一人叫道:“周子方,宝玉公子那话有什么可笑的?谁能证明自己的作品?我说你是­阴­阳人,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又一人道:“对!周子方,我说你是个娈童狂,你怎么证明?”周子方喝道:“你们胡搅蛮缠,不会思考么?”

那钟老夫子咳了一声嗽,引起众人注意,慢吞吞道:“一只兔子飞快地狂奔,路遇狼。狼问:‘小兔子,你跑什么啊?’兔子回答:‘猎人要抓住我,给我钉掌。’狼不解了,问道:‘那掌都是给马钉的,给你钉了作什么啊?’兔子答道:‘愚蠢!他们要抓住我,掌一钉上,你瞧我还怎么证明自己不是马?’”说完两手拢进袖子,眼睛似闭非闭,瞧着很高深的样子。众人一头雾水,全然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意思,有人喝了一声彩:“钟老先生说得好!”另一人悄悄问他:“钟夫子讲的什么?”那人细声道:“我也不知。”

周子方也没听懂,但估计钟夫子在帮韩宝玉说话,正待问个清楚,忽见一人走出,张口道:“钟夫子,您那私塾生意可好?近日又收了多少学子?”钟夫子听他口气不善,白眼一翻,问道:“你是何人?”那人道:“小姓宋,名三思。”钟夫子道:“名不见经传。”宋三思不以为忤,笑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钟夫子哼了一声:“卖弄学问么?”宋三思道:“不敢〗年前钟夫子曾讲过一段圣贤之言,是说:‘当今世道,一个人做了错事,无论辩解如何漏洞百出,他都振振有词地百般抵赖不认账,而其支持者亦是一哄而上,替之誓死捍卫。’您老认为这样做不对,于是告诫学子们:‘真金不怕火炼,认不认错,事实都不会变。不认,只会显得心虚,认了,起码像条汉子。’小生闻言很是触动,心中亦好生景仰钟夫子。可刚才一听钟夫子讲什么兔子、马的,小生突然犯了迷惑,怎么钟夫子说的话跟他的行为不大一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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