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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侠再现

王小石一踏入“黛绿嫣红一泼风”部队所布下的阵势,整个人都变了,紧张了全身的肌­肉­,整个人都如同一把烈火淬炼的钢剑一般,发出凛冽的杀气,齐相好和张叹也感觉到了杀气,难道说一入江湖岁月催,像小石头这样的人也被江湖所改造,或者说适应了江湖的杀戮,该杀人时就杀人,杀人必有杀气。

他沉声对齐相好和张叹道:“你们替我护法,我去斗一斗树上的朋友。”

齐相好和张叹明白:这是王小石不让他们两个与神秘莫测的“黛绿嫣红一泼风”部队斗争。他俩极目向树上望去,只见红花绿叶相得益彰,枝­干­虬结,层层迭迭,虽不能一览无遗,但基本上也可看的清清楚楚,好像彷佛没有什么人影,再一看又好像枝枝叶叶,繁花锦簇都是人型。

两人一愣间,突听的王小石在他们耳畔低声说:“我一上树,你们就随我向前冲,别回头。”回头有什么?张叹的家乡有个传说,家乡门口有个乱坟岗,人走过去时,必须低头快走,就是有人叫你的名字,你也不能回头,一回头成千古恨。但张叹就不信这个邪,他不仅走而且回头,不但回头,而且一步三回头;那时年轻,不知道害怕。现在他在江湖中混久了,胆子却小了;虽然在自己的这个圈子里,自己表现的混世,胆大,不畏权势,江湖中五湖四海提及桃花社张叹,莫不竖起大拇指,好汉子!江湖中的好汉在绿林上立足,必然有他的角­色­,你没权势,不妨武功高,没武功,那就有智谋,没智谋,必然讲义气,起码表现的讲义气;张叹一向很讲义气,但是他就不回头,一路狂走;齐相好也如是。

是不是人长大了,所谓社会经验丰富了,年少时看不起看不惯看不上的东西,譬如说权势,又譬如说金钱,还有为朋友而不惜的生命,都变得现实而又充满诱惑。年纪越大,不知道的东西越多,就越害怕。

王小石害怕不害怕?

不管害怕不害怕,他都要拔出刀来,我自横刀向天笑,对付这漫天的敌人,他抽刀上树,那一些利用大树枝叶掩护的“黛绿嫣红一泼风”。

这一泼风部队是万人敌亲手训练,把隐身术,奇门遁甲与树木结合在一起,这本是东瀛扶桑客东渡带来的极诡秘的武功,居然被万人敌得到,并且加以改造,成就了他的威震天下的­精­兵“黛绿嫣红一泼风”。

王小石纵身而起,只见刀光起,无边树木萧萧下。

树与树只间,枝与枝之间,叶与叶之间,尽是兵刃交集声。

落叶上沾满鲜血。

树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敌人,这么厉害的埋伏,以王小石的身手和武功,居然抢不上树,落不下来。

而且敌人也只是受伤,并不见有跌落下树;而且逼得王小石有一些狼狈。“黛绿嫣红一泼风”的高手想,传的神乎其神的王小石也不过如斯。但他们没注意到王小石的剑,*神剑。

正在树间飞闪腾挪的王小石突然长长长如长鲸吸水一般吸了一口气,他吸得声音如此之大,就连在低首狂奔的张叹和齐相好也听得清清楚楚。

王小石拔出了他的剑。

剑光一闪,那是怎样的剑光,用语言,用文字,用图画,都没法形容这一剑,因为那不是奇,不是艳,亦不是优美,而是这一切的结合,再加上三分潇洒,三分惆怅,三分*,再加上一分不可一世。

这一种*的,潇洒的,惆怅的,而且不可一世的剑法。

剑光一闪,立即有人从树上载了下来。

剑光再闪,一株参天巨木上的枝枝桠桠竟被这一剑之威所击碎,一时间鲜血红花绿叶断肢残臂纷纷从树上洒落。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张叹和齐相好已经感觉到了这些参天巨树的惧意,就连刚才还是翠绿嫣红的沁人心脾的红花绿叶突然也黯淡起来。

难道说这些人的生命也和这样的参天巨木连在一起了吗?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古琴声,琴声只“铮”的挑了个开场白,好有暖意的开场,只“铮”的一声,好像冬日的暖阳照在人的身上。

古琴一弹,刚才还生动活泼杀机腾腾的树木一下子寂静下来。

琴声悠悠传来,竟带有天上人间,琼楼玉宇,黄粱一梦,大梦觉晓的意味,琴声越来越近,突从一颗巨树后转过,一人用束带把琴绑在身上,双手优雅的弹拨抚按,优雅的琴声从手下传出,王小石,张叹,齐相好突然感到了倦意;好倦啊!不停的征战,无休止的厮杀,诡谲的江湖,……。弹琴之人一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的晶莹剔透的眼睛,再看还是他的­色­彩莫测的眼睛,他脸上的其它部位都看不见看不清,在眼的光芒下,其余的部位都黯然神伤躲据幕后。

王小石,张叹,齐相好的灵魂都好似被这双眼球所攥住,那人乘着悠悠的琴声道:“各位累了吧,好好歇歇吧。”声音柔和悦耳,竟比琴声还要动听。

张叹,齐相好只觉的身上困倦异常,双眼皮沉重,只想躺在这如和煦阳光的琴声中好好睡上一觉。但两人都是武学高深之士,心底还尚存一线清明,有一个声音不断对自己讲:现在决不能休息,决不能。但听的耳边如催眠般的悦耳琴声,最终两人竟倒地睡着了。

齐相好的内力较张叹深了一筹,临倒地之前,恍惚之间听见王小石大喝一声,然后一道剑光如流星般的飞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相好才悠悠转醒,觉得双手双脚酥软异常,身上厚厚的落了一层落叶,齐相好想抖落身上的落叶,突然远远的有人说话道:“你们跟我这么久,还不现身。”

齐相好透过厚厚的树叶望去,只见七名剑客围着一个老者,老者空着双手,但是毫无惧意。

只听其中一名剑客道;“阁下杀死东北道的‘铁砂掌’沙飞……”。

那老者咦了一声道:“原来是‘天机’余孽,那么动手吧。”

话音刚落,便听的有人“啊”了一声,扑通倒在地上,齐相好偷眼望去,只见人影起伏,剑光交错,那老者恍如鬼魅,每个人与他交手不着半合便丢了­性­命。眨眼之间,八个人便全都伏尸地上。

齐相好双手捏着一把冷汗,屏住呼吸,心却通通跳个不停,暗付道:“张叹啊张叹,你可不要醒啊。”只见那老者把七人身上搜了一遍,喃喃道:“天机这几年果然势力大涨,居然七大名门正派都有人入会,不简单。”他边说边看,突听的身后有人说道:“好一场大梦。”

那老者正在蹲在一名死者身前,闻言吃了一惊,以他的功力,方圆二十余丈内如果有人经过,根本逃不过他的耳目,但是这人无声无息间掩到自己背后还不让自己察觉,肯定是位绝顶高手,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地势以及自己的姿势,全属于毫无防备的架势,来人如果出手,自己非死即伤,但对方不出手,肯定是自己没有动,一瞬之间,那老者只觉的浑身僵冷,血液凝固,有若僵尸。

张叹一开口,吓得如同僵尸的不只是老者一人,齐相好也是满头大汗,把张叹暗骂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张叹一觉醒来,觉得浑身筋骨舒畅,打个懒腰,说句:“好一场大梦。”翻身而起,甫一睁眼,看见满地死尸,一个老者背对自己,不由的倒退了一步,“啊”了一声,齐相好看的清楚,那老者­精­神一振,身上真气流转,身下长袍无风自动,竟激的旁边的落叶“噗噗”乱响。

齐相好知道这老者把张叹误当成绝顶高手,这蓄意一击肯定是惊天动地,这老者武功之高,生平仅见,就是赖笑娥亲至也不一定是老者对手,何况区区桃花社老四张叹呢?

齐相好急中生智大笑道:“十七弟,还是你来的快,”说着双脚用力从落叶中慢慢爬起,不敢带有丝毫声音,同时笑道:“要不是大师兄被铁手挡住,你……。”说到这儿,齐相好猛跺了两下脚:“怎么你又施展‘千绝万灭神功”了?张叹一听,心机转了几转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故意装作不在乎的声音道:“在四川道,冷血败在大师兄手下不服?怎么铁手也来啦?”那老者本欲雷霆一击,但闻此言心下大震,倒是不敢随意出手。

张叹道:“七哥,八哥,九哥刚刚过去,我看见这林子里好像有人动手,就过来看一看,一看看见这位老兄再偷死人身上的东西呢!”

齐相好道:“我还以为你刚刚施展‘天绝地灭神功’,在西南道铲除‘龙门三霸’你就使了这功夫;喂,老头儿,你在这儿­干­什么?”

这不由的老者不说话,他缓缓道:“江湖仇杀,他听齐相好这么说,愈发不敢动手,心付道:“什么时候江湖中出了这么一个门派,区区掌门师兄就胜了四大名捕中的冷血,还与铁手较较劲,难道我在番邦久已,竟也成了井底之蛙。”

张叹道:“江湖仇杀,以武相决,有能者施之,看来这趟闲事是管不了了,”言下之意甚是遗憾。

齐相好道:“十七弟,师傅此次东来,多次吩咐不要Сhā手江湖纷争,把自己的事情办好。”

那老者听到东来两字,心中倏然猛的想起一位了不得的大高手,心道:“难道说他又莅临江湖,前一段江湖纷传他又重入江湖,想管一管这红尘俗世,这两人是他的门人弟子,他一入江湖恐怕天下顶尖的几个位置都要换一换人啦。”想到这儿,老者道:“如此最好,也好留一步江湖再见。”

齐相好和张叹心下大慰,相视而笑,缓缓转身,丝毫不敢展露半点轻功,慢慢向林外走去。

张叹和齐相好走出丈余,那老者才直起腰来,望瞭望两人的身形步伐,均觉无奇特之处,老者心道:“别三十老娘倒绷小儿,叫这两个小孩把我蒙了。”这老者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当年在江湖中地位甚尊,江湖阅历极为丰富,这次所谋之事更是事关江山社稷,所以才要这位*级的高手出马。

那老者眉头一皱,对着齐相好和张叹喝道:“吃我一掌。”齐相好和张叹心头大骇,不敢招架,各自施展轻功向两面一荡,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两人一施展轻功,让老者看出虚实,大笑道也不过尔尔。

齐相好暗付这次肯定不能逃脱魔掌,便凝神迎敌,向张叹道:“你走,以后替我报仇。”他这一句话说得平平淡淡,好像临死的不是自己。

张叹道:“三哥,也太小瞧四弟了,我张叹岂是独活之辈。”说着与齐相好并肩而立。

齐相好道:“如果今天你我俱丧命于此,以后谁替我们查明真相,报仇雪恨。”

张叹道:“我怎不知三哥说的对极,但是我还是不能走,黄泉路上少了小弟,三哥岂不寂寞之极。”

他凝目向老者吼道:“老头儿,尽管放马过来!”

齐相好道:“好,你我兄弟不能同生,但愿同死,世上高人无数,你老儿也不一定能只手遮天,铁手就在左近,必能替我等报仇。”说着两人相视一笑,面无惧­色­。

那老者心道:“就凭你们这两句话,若是以往我必饶你们­性­命,但今日图谋事大,绝不能走漏丝毫消息,只怪你二人命短,莫怪老夫心狠手辣。”

夜­色­将尽,晚风吹过树叶,仿佛轻轻的叹息,叹息到了深处便成了轻泣,远处的万里江山,江山如画,也好似不忍见这两个江湖中的后辈命丧于此,忍不住泪眼婆娑,朦朦胧胧。

那老者正欲出手,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

西风起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匹瘦马,驮着一个­干­枯瘦弱的老者,仿佛从朦胧的江山深处走来,一直走到老者和齐相好、张叹中间,勒住了马,翻身下马,拍拍马头道:“马儿,马儿,你走的累了,好好歇一歇吧。”那马儿倒也听话,唏溜一声,径直跑到树旁寻草吃去了。

他慢慢的转向老者道:“江湖上的事还需要这一些后辈去支撑,你还是饶了他们吧。”

老者道:“阁下想架这个强梁,也不是不可以,总得留点儿什么东西!”

张叹和齐相好都已看出这骑马老者行为卓异,必是一位前辈高手,但这杀人老者武功极高,骑马来的不一定是其对手。

齐相好道:“前辈心意......。”

话未说完,那老者一挥手道:“不必多言。”他话音不高,但说话间自有一股威严。

他接着道:“我已有很多年不动手了,也没有什么称手的家伙什,”他举目四望,见近旁一棵大树,随即飞身上树,撇下一根树枝,又落下身形,他身形也不奇特,上树一蹴而上,连地上的落叶都没有翻动半片,下树之时却如同一步一步下阶梯一般从树上走了下来。

老人露了这么一手功夫,杀人老者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看不出阁下有如此武功,倒叫小弟走了眼。”

那老者持枝在手,双臂敞开,枝尖斜指地面,胸前空门大开,大喝一声:“来吧。”这老者虽然持了一个树枝,但宛若拿住了上古神兵,顿时­精­神矍铄,浑身充满杀气,就连站在其身后的齐相好和张叹也忍不住退后了三步。

杀人老者突然有了种无由的畏惧,对方的杀气如此旺盛,竟然想退后一步,这是他对敌数十年从未有过的事,他运气凝神,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根黑黝黝的,不知什么打制的棍子,迎风就涨,竟长成一根六尺三寸的棍子。

持枝老者忍不住动容道:“如意棍,看来阁下也不是等闲人物,既有如意棍,必会‘朝天棍法’了”他喃喃的道:“张侯啊,张侯,我虽不能领教贵门的‘风剑霜刀一千零一式’以及‘千一’武功,但能斗一斗‘朝天棍法’,足慰平生。”

这两句话声音不大,但在持棍老者耳中却如同春雷乍响一般,忍不住脱口道:“你怎么知道家......­性­命?”

那持枝老者缓缓道:“我猜的不错,你果然是‘斩经堂’淮­阴­张侯的弟子,人闻张侯有三大弟子,你是否是其中之一?”

持棍老者肃然道:“不敢辱没家师名声,在下公孙公孙,三大弟子中行三。”

那老者道:“我与令师神交已久,只可惜风云际会,悭缘不得一见。”

张叹悄声问齐相好道:“这个‘斩经堂’是不是当年威震江湖,横霸黑白两道的‘斩经堂’?”

齐相好道:“不错,这个淮­阴­张侯就是当年‘斩经堂’堂主张侯”,他又低声道:“据说张侯败在韦青青青的手下便心灰意冷,不再管江湖中事,听说为朝廷收买,行走庙堂之上,听方振眉大哥讲,方歌吟大侠隐退江湖倒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不想与张侯争雄。”

两人齐声道:“难道是他?”

公孙公孙也心中大震:“难道是他?”他凝神望去,只见老者浑身空门洞开,无一处不是空门,无一处不是破绽,反倒找不出破绽。

这时,月上中天,周围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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