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叫好听点是小姐,叫的难听是鸡,中性的说法则是妓汝。肉体是挣钱的工具。只需要对不同的男人敞开,形形色色的阳Wu,形形色色的肉体。体液与体液交换,欲望与金钱交换。十个男人中有八个是嫖客,另外两个,一个成了阳萎,另一个还是阳萎。
玲子这样说。其他人哈哈大笑。方君生说你一棍子打翻了一船人。玲子顺手朝他丢过一颗花生仁,又拣一颗丢进自己嘴里,说,你小子少跟我装。你敢说你没有嫖过么?方君生看看我笑道,我李彪清清白白……玲子鼻孔里哼了一声。
晚上玲子、小南、青花,还有另一个女孩柳月开始化妆。玲子的脸涂得跟面粉一样白。她一边照镜子一边喃喃自语,到底年龄大了,不像小南你们,年轻就是好,要胸有胸,要ρi股有ρi股。啥都不用收拾就那样往外一站,男人的眼就蹭蹭地往你们身上钻。
小南毕竟年轻面薄,脸刷得红了却是一声不吭。柳月却笑道,瞧大姐说的,你也不差啊!男人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玲子笑道,那你问问老王,看他是不是喜欢我这种?柳月故意啐了一口,正要说话,一边的老王却听见应道,那还用说!玲子咯咯笑个不住。
她在一边像听天方夜谭一般听他们调笑。听的人比说的人面红耳赤。她们走后老王过来跟她聊天,说,小安子,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去?钱又多人又轻松,有什么不好……
她看着老王的一口黄牙在眼前一张一合,厌恶地扭过头去。老王并不觉难堪,又扭头对方君生说,你劝劝她呀,这么年轻,正是挣钱的好时候。方君生笑而不答。
老王又说,瞧我家柳月……十七岁就开始跟着我在外跑,到现在六年了……她跟着我时还是个黄毛丫头呢……唾沫横飞。她突然想起方君生的话,便问他,她……是你……老王丝毫不以为意,反得意地笑道,是呀,她是我外甥,我是她舅来着。六年了,这丫头也离不开我了。
她只感到一阵恶心,心想到底是她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她。扭头再也不想说话。老王又和方君生搭讪。她坐在那里听着他们聊着街头小报爆出的明星隐私,突然只感到头晕目眩,涕泪交流。她打着呵欠看向方君生,她知道,自己的毒瘾又上来了。
方君生并不避老王,动作熟练地取出工具给她扎针。然后给自己也扎了一针。老王本来还觉得她刀枪不入,这突发的变故使他又觉得她还是自己人。他腆着脸问她,你也玩这个啊?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那几乎让人快要虚脱的舒适让她哪里还顾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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