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一面走，一面最后看了一眼玫瑰园中盛开的鲜花，然后向开门的特工问候，说：“

早晨好，派特。”

“早晨好，总统先生。”

海斯总统首先走进椭圆形办公室，随后莫顿也跟了进来。总统继续一直向前走，路过他

的写字台，穿过通往他的私人书房的不长的秘道，盥洗室和餐室。莫顿向右转，打开通往秘书

办公室的门。她随手将身后的门关好，然后对麦克风说：“马力，我是莫顿。无敌在椭圆形办公

室里了。”

椭圆形办公室的另一端，两名特工处的特工人员换下主走廊内两名穿制服的军官，在通

向总统餐室的门和椭圆形办公室主门外分两侧站立。

在总统私人餐室之中，海斯脱去西服上装，递给身穿白­色­马甲和黑­色­长裤的一名矮小的

菲律宾男子。“早晨好，卡尔。”

“早晨好，总统先生，”海军管家答道。他关上门，接过总统的上装，挂在屋角的一个

古­色­古香的木衣帽架上。

一张可供四人用餐的圆形橡木餐桌占据了餐室的中央。海斯在一张离椭圆形办公室最近

的椅子上坐下，将椅子向餐桌拉了拉。放在他面前的是折叠着的《华盛顿邮报》，《华盛顿时

报》，《纽约时报》和《美国今天报》。同样的四种报纸每天以同样的顺序放在他的餐桌上，从

周一至周五。总统开始浏览大标题。

海军管家走到桌前，将一杯黑咖啡放在一份时报旁边。“总统先生，您今天早餐用点什

么？”

海斯总统没有抬头，伸手拿咖啡杯。“先来半个葡萄柚如何？”

管家点头回到备膳室。总统开始阅读《华盛顿邮报》上的一篇报导。葡萄柚还没到，便

有人敲门。海军管家打开门，向两个来访者问候。总统国家安全顾问比尔•施瓦茨和中央情报局

的艾琳•肯尼迪博士走进餐室。

身材高瘦的国家安全顾问向总统管家问候：“早晨好，卡尔。”

“早晨好，施瓦茨先生。您喝点什么？”

“我常喝的。”

“你呢，小姐？”

“就请来一杯咖啡吧，”肯尼迪说。

施瓦茨瘦长的身子穿过餐室，在海斯正对面坐下。肯尼迪将公文包放在地板上，在总统

右面立刻坐下。总统抬头看着国家安全顾问，问：“这次出差情况如何？”施瓦茨刚刚从布鲁塞

尔回来。他在那里参加了为期三天的会议，讨论如何进一步扩大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施瓦茨摘下一副小银边眼镜，开始用领带拭镜片。“会议开得很慢，很乏味，很痛苦。”

“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开会总是如此。”海斯总统呷了一口咖啡，然后将杯子放回餐桌。

“唯一一个更糟糕的组织便是联合国。”

“不错。”施瓦茨慢慢地点了点头，看着卡尔将一杯咖啡先放在肯尼迪面前，跟着将另

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接下来，海军管家为总统送上半个葡萄柚，而将另一半放在施瓦茨面前，说：“吃这半

吧。我去给你搞点锅饼来吃，看是不是能让您的骨头上多长点­肉­出来。”说完，他向总统挤了挤

眼。卡尔在白宫已经工作了二十多年，因此，是个戏弄华盛顿政界内的人士，甚至最有权利的人

的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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