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弯着腰，双手握在胸前，用比他刚才对国家安全顾问要更和善的口吻，问：“小姐，

我能为您搞点什么东西吃吗？”

“不了，谢谢。我不饿。”肯尼迪双手捧着温暖的咖啡杯说。

海军管家回头问海斯总统：“如果您需要什么，请按电铃。”

“谢谢，卡尔。我会的。”总统看着海军管家离去后，将背靠在椅子背上，看着肯尼迪

说：“我接到你昨晚的报告。一切进展顺利。我很高兴。”

“是的。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肯尼迪将咖啡端到口边。呷了一小口。

“比尔，你对昨晚的行动知道多少？”总统问。

施瓦茨将一勺沙糖撒在多汁的葡萄柚上，说：“昨晚回来后，艾琳将基本情况都对我讲

了。”

“那是什么时间？”

“刚过午夜。”

总统望了一眼肯尼迪，问：“发现什么没有？”

“我的人带着哈鲁特今天凌晨二点钟左右离开沙特•阿拉伯。他们应该在约三十分钟内在

德国拉姆斯坦空军基地降落，”肯尼迪看着手表计算着。“一组专家将在那里与他们会面，一同

飞往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专家沿途将开始审问哈鲁特。”

总统本打算问一问肯尼迪口中的‘专家’指的是什么，但决定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们

什么时候能得到一些口供？”

“很难讲。有时很容易就得到所需的情报。但药物对每个人的作用不一样。为确保哈鲁特

不说谎，我们必须小心谨慎。”肯尼迪顿了顿。斯坦斯费尔德从她开始工作的第一天起就告诫她

凡事要小心谨慎，特别是和政客打交道时，更要如此。她向国家安全委员会来的施瓦茨看了看，

然后回过头看了看总统。“我们要彻底。”

海斯将报纸一份份罗起来推到一边。“需要几个小时？几天？”

“我们很快会从他嘴里开始得到情报。如果他健康状况良好，而且知道很多内情，我会在

一小时内得到口供。但是，要充分审讯他需要几周的时间。”

“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发现他们是否计划在华盛顿进行恐怖活动以及时间和地点。”

“是的，总统先生。”肯尼迪回答。

海斯望着负责协调各个情报机构活动的施瓦茨，说：“这件事要作为重点来抓。我要审讯的详细报告。”

肯尼迪点了点头，说：“明白，总统先生。”

华盛顿

白宫东面二英里的地方，一辆白绿兼­色­的卡车倒进一个荒废的仓库入口处停下。卡车车箱漆成

绿­色­的一侧上有一行白­色­的大字，“白骑士织物清洗服务”。两个穿蓝­色­工作服的人从仓库里出

来，向上推起生锈的仓库门。门上的脚轮摩擦金属门框时发出刺耳的声音。司机挂上倒车挡，在

那两人手势的引导下，将卡车倒入窄门之中。库门紧接着就关上了。

昏暗的光线从楼顶附近肮脏的窗户­射­进来。四个男子来到卡车后面，将一块卸货用得橇板

搭在保险杠上，开始卸车箱内的帆布洗衣袋和盛有­干­净衣服的盒子。五分钟后，车箱内的货便卸

完了。

这时，有个身穿步兵伪装服的男子从高处一间玻璃办公室出来。他那修剪整齐的络腮胡子

从颧骨伸展到衣领；他的双手和前臂生满浓密的黑毛。与身体其它部位形成明显对照的是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