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的男女都是这样的。」
「我就不会。」
「那是妳还没遇到。」
「所以我没在恋爱。」她胜利的大笑。
「歪理!」费骏豪宠爱的摸摸她的头。
「好吧,我也去摸摸他的头,他就会乖乖的了。再不行,我就摸摸他下面的头。」她顽皮的吐吐舌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妳这个女人,留点给人探听好吧!」费骏豪又是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这是我的特色,帅哥!」
后来,咏堂并没有将他的秘密说出口。半路杀出费骏豪这个程咬金,叫他怎么说得出口呢!他很怕再加重自己的负面分数。
隔天,林梁森迫不及待的找上咏堂的窝,但他已经暂时搬到芊亚的地方去避风头了。毕竟正面冲突是不智之举,能避则避。
回到事务所,林梁森一直以疑惑的眼光看着芊亚,怀疑她到底对那天的事知不知情。如果她知情,以她的个性,怎会不动声色继续为他工作而不加以挞伐?而如果她不知情,项咏堂又是怎么逃过她聪明脑袋的呢?毕竟到外地的饭店开房间,还要消失一段时间去灌醉他老婆,不引她怀疑实在不太可能。
而且现在项咏堂失踪了,跟她没关系才有鬼!所以她肯定知情,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他找人跟踪芊亚,并开始对咏堂做身家调查,没多久,探子果然发现她将咏堂藏在她的住所,只是咏堂的背景仍是一团谜。
过几天,林梁森又趁芊亚上班的时间去找咏堂麻烦,只是这次有个人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后面,他毫无所觉。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梁森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的目标。
在他重施故技进了芊亚的家门后没多久,对讲机响了起来。
当咏堂看到在对讲机屏幕上出现的人影时,差点没笑出来。他赶紧在林梁森还没看清楚前挂上通话筒,打开楼下大门。
林梁森进屋后,挑张椅子坐下,又拿出他的烟盒,抽趄他的特制雪茄。这次可没咏堂的份了,谁叫他不合作。
「咳!项咏堂,你真是不简单,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何背景,连想查你的税都查不到。你不会是从来没缴过税吧?」林梁森吐着烟圈,轻蔑的道。
「我的税有我的会计师帮我,不劳你费心。」
「会计师!你的钱多到需要会计师帮忙?」有那么多钱还过这种寒酸的生活,他不相信。
「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如果我说我的钱多到可以买下你十个律师事务所,你一定不会相信吧?」
「呿!鬼话连篇。」
「我相信你今天不是来讨论我的财产的。」咏堂开门见山道。
「当然不是,显然我低估了你对穆芊亚的感情。你很爱她吧!爱到我送钱给你都不要。」林梁森将烟灰往地上一弹,很瞧不起爱那个字。
「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回答。」他都还不是很百分百确定呢!而且他没必要到处宣扬他爱谁。
林梁森自顾自的说:「哈!她爱你,你爱她。如果你们有一方出了事,想象那种画面……」他一脸神往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咏堂剑眉一挑,口气不再平稳。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受了这种污辱会善罢甘休吗?太天真了,小鬼!」林梁森的眼神透出毒辣的凶光。
「我污辱你?是你自己污辱了你自己吧!」
「反正等着瞧,我不是只有如此而已。」
「要耍手段,我是当仁不让。」
「我知道你有罗南当靠山,可我的后台比……」
叮咚!
门铃响得正是时候,咏堂看也不看,起身开门,一个略显福态的女人站在门口。
「林太太!妳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假装惊讶的说着。
「朝玮,我是跟着我老公……」钟丽珊说到这里,看见林梁森就在屋里,大惊失色的喊道:「阿森!我才觉得奇怪,为什么我明明和朝玮在一起,最后出现的却是你。原来你喜欢男人!」
咏堂顺水推舟道:「对不起,林太太,我们做这行的,不能选客人,我不知道他是妳先生。」反正就是要钟丽珊误会林梁森是来买瑃的嘛!这简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林梁森听了站起身,吼得震天价响。真是天大的误会,连自己老婆都怀疑他喜欢男人,这下冤枉大了。
「难怪你只会弓虽暴我,因为不这样你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我要诉请离婚。」钟丽珊大声宣誓。
「离婚就离婚,妳以为我怕妳吗?离开我,妳什么都得不到。」
「我要告你是同性恋,无法正常履行夫妻关系,这点朝玮可以作证。我还要告你弓虽暴、殴打我。看最后是谁什么都得不到。」
「我很乐意奉陪。」咏堂火上加油。
转移林梁森的注意力是个好方法,更少他忙着离婚的事就没时间理他和芊亚了。然后他可以慢慢说服芊亚别在那家事务所待下去了,远离是非之地,远离林梁森这颗不定时炸弹。
「这个公关经理的说词根本不足为证,法官会相信一个可以为金钱出卖灵魂rou体的人才怪。」林梁森提出质疑。
「我有你的支票交易纪录,你说法官会下会相信你出二十万买我?」咏堂再给他一记当头棒喝。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林梁森总算顿悟,自己早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和你老婆私下和解,否则你的名声和前途真的玩完了。」咏堂转败为胜,幸灾乐祸的道。
「对!」钟丽珊得意的站得笔直。
其实这个计划是咏堂在对讲机屏幕看到钟丽珊时才逐步成形的,要不是林梁森要胁他,他也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绝。
「我为什么要私下和解?我根本就不是同性恋,而且是妳偷人在先,我请人调查后才知道妳的战果有多么辉煌,妳就是在男公关店搭上这只牛的。」林梁森不甘示弱,他一向都不服输。
「我偷人又怎样?比得过你同性恋、弓虽暴、殴妻来得严重吗?是你先不碰我,我才会向外求助的。」
「妳不想想妳的样子,谁会对妳有兴趣?妳身材早走了样,在家成日只知道摆脸色给我看,那张老脸皮,再拉也拉不出新花样了,整个脸整得像强尸一样,看了就让人倒退三十步。抓妳去撞墙比和妳上床更能让我兴奋。」
两个老大不小的夫妻,就这么在别人家里将私事全翻出来说了。
「朝玮!」听见林梁森将自己形容得如此不堪,钟丽珊转而向咏堂哭诉。
「别伤心,林太太,妳就快脱离他的阴影了。」咏堂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你给我放手,她现在还是我的老婆。」林梁森指着他的手骂。
「那还给你吧!」咏堂将钟丽珊推向他。
林梁森不伸手去接,反而又将她推回给他。
「喂!请你尊重一下女人好吗?」咏堂出言警告。
「你管得着吗?拿女人钱办事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好,我没资格管你们夫妻的事,但我想我有资格请你们出去。」咏堂板起脸送客。最近实在发生太多事了,他的写作进度已严重落后,他宁愿静下来写好书。
「你有什么资格?这里也不是你的地方。」林梁森毫不退让。现在的他已经失去理智,不管自己有没有道理,只是用「卢」的。
「我想我有资格请你们出去吧!」门外响起另一道声音。
「芊亚,妳怎么回来了?」咏堂一笑,终于看到一个令人愉悦的面孔。
「我忘了拿抽屉钥匙。这两个顾人怨的在我家干么?」芊亚走进一直忘了关的门。外面已经有人听到吵闹声,好奇的在探头探脑了。
「穆芊亚!妳豢养小狼狗,我以防碍公司名誉的名义开除妳。」林梁森指着芊亚骂。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豢养小狼狗,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拿钱给他了?」芊亚咄咄逼人的问。
「芊亚,妳何不……」咏堂想趁机劝她远离是非圈,但是她不接受。
「你不要说话,我要他给我个交代。」芊亚指着咏堂,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林梁森要答案。
「我有人证。」林梁森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理由。
「人证,谁?李小姐、方萍?你敢保证她们会为你说话?」
「没错!也许她们不会,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却叫不动她们,这是为什么?因为妳在分化我的员工。妳一个个拉拢他们,男人、女人都不放过,所以妳在我的事务所里畅行无阻、目中无人,害我不断受到各方批评,我留不得妳。」
芊亚瞇了瞇眼,有点森冷的问:「你承认自己没有我人气旺?」
「是妳用卑劣的手段让我不得人心。」怪来怪去还是只怪她能力太强。
「好!冲着你当着我的面承认没我行,我主动辞职。」
于是,芊亚离开了争议了五年的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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