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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绿帽皇帝气死王爷

“皇上驾到!”几重门外侍立的太监喊道。

“坏了,那个死鬼皇上回来了!”

柳如丝大叫一声,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呻吟抽动不止的赵充推在一边:“快点吧,你这个蠢猪,快把衣眼穿上,让他看见,咱俩都得掉脑袋!”

卢方和韩彰带回来的消息让包拯非常吃惊,不知道为什么仁宗突然不让他追查襄阳王的事情。他与公孙策都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急急赶回东京问个究竟。而展昭呢?那美丽姑娘的深情一吻和平阳城头的无言惜别就如一片浓美却又近似朦胧的影子,悄悄萦绕在他的周围,虽然仿佛是越来越淡,但在他的心里,却深深地印下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感觉使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爱上那个姑娘了。

但现实是不得不在越来越远的距离中让他去孤独地体味那种莫名其妙却又越来越浓的感觉,而且又不得不在空间的渐远中淡化这种感觉。这虽然很难面对,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现实就是这样,当你认识到一件事情的价值并决心去把握的时候,你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得不黯然退出或放弃。人生总是无奈与失意的聚居地,谁也不可避免。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汴梁开封。包拯连开封府都没有回,一路马不停啼地去见自己的老师,当朝丞相王拱臣。王丞相正好刚刚上完早朝回来在家中闲坐,一听包拯来了,连忙叫仆人让他进来。

师徒二人久别后重逢,场面自然十分热烈。数语过后,包拯急切地问王丞相:“丞相,”二人虽然是师徒,但包拯还是习以丞相称呼了,我让卢方、韩彰二人带来的信,您是否交给皇上了?“

“交了,当时我一看书信的内容,也大为震惊,连忙把它交给皇上。”王丞相言之凿凿。

“那皇上为何不让我再去查襄阳王了呢?”

“我也颇为奇怪,但却未曾深问。”说到这儿,王丞相顿了顿:“不过,我前天又问过皇上一次,问他我上次交给他的那封信他看过没有,结果皇上当时竟没想起来,经我多方提醒,他才说拿回去忘记看了,等回头再找就不见了。”

皇上怎地会如此健忘,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以前皇上确实不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听说襄阳王给皇上送来一名美女,妖艳非常,皇上见了立刻魂不守舍,纳入后宫,襄阳王又添油加醋地说自己决无谋反篡权之意,能作一任襄阳王,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也就满足了。”

“好个襄阳王,果然诡计多端,倒实在不好对付。”

“其实不好的是那个女人,要知道枕边风可是最厉害的。”

“那我现在马上去见皇上!”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包拯摇摇头。

“那你说话小心一点,别太生硬,当心又惹皇上犯怒。”

“不把这个作恶多端的襄阳王揪出来查办,我怎么也不甘心。”

说完,包拯告辞出门,让其他人回家歇息,自己带着公孙策和展昭直奔皇宫。

求见皇上可不像见王丞相那么容易。虽然仁宗此时已不在金銮殿,而在后边歇着呢,但传令还得一个挨一个传下去。三个人等了半天,太监陈林才出来宣三人进殿。到了殿门口,展昭和公孙策止步,陈林领着包拯走进去。

仁宗皇帝正斜靠在床边兴致勃勃地看几名宫女随乐而舞,半眯着眼睛,两名宫女跪在他身边揉揉捏捏。一见包拯进来,仁宗马上挥手让宫女们都下去,笑着说道“王兄,此行一定很辛苦,怎么不回去歇息呢?”

“微臣不辛苦,感谢皇上挂念。”

“听陈林说你有急事要见朕,不知有什么急事啊?”

“皇上是不是下令让微臣不要再去查襄阳王的事情?”

“是,是朕下的旨意。”

“为什么,当初不是皇上让微臣去查襄阳王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吗,再说皇叔并无谋反之意,他也乐得在襄阳自在逍遥,依朕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什么?算了,皇上是如何知道他没有谋反之意的?”

“这……这,朕是听皇叔自己说的。”

“他要想谋反难道还会自己说出来吗?”

“那你是说朕糊涂啦!”

“微臣不敢,但微臣经过明查暗访,多方搜集,证明襄阳王确是一个作恶多端且满是野心之人,皇上怎能放过他?”

“朕说不让你查,你就不要再查,难道你要抗旨不遵吗?”

“皇上!”包拯知道皇上仁宗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但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为了铲除作恶多端的襄阳王,他不得不说:“皇上不让微臣去查襄阳王,恐怕不是因为他没有谋反之意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仁宗被说到痛处,面子上也觉得过不去,厉声问道。

“皇上难道不知道姐已、褒妃受宠,商周失天下吗?皇上如果不行节制,大宋江山恐怕也将不能长存!”

“你敢把朕比作纣王、幽王?”

“微臣只是在尽为人臣子的职责。”

“那你就敢讲逆影­射­于朕吗?”仁宗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叫道:“来人哪!”

“在!”

只有陈林一个人跑了进来。

“怎么你进来了呢?”

“皇上,皇太后让奴才来请皇上过去。”

“皇娘找我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想是太后这几日又想念皇上了。”

“包拯,今天朕就放过你,襄阳王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仁宗一甩袖子,气呼呼地大步而去,一群宫女太监连忙小跑着跟了出去。陈林这才回过头来,小声对包拯说:“包大人,你以后说话可要仔细掂量掂量,如今的皇上,对那女人可宠得很哪?”

“陈公公,那­妇­人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什么柳如丝来着,她来了不久,皇上就封她为端妃了。”

“陈林,你死哪儿去了?”仁宗在远处吼叫着。

“哎,奴才在这里呢。”陈林也大声回应着,又对包拯说:“你别这么莽撞,先回去好好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办,千万别着急。”

说完,陈林一溜小跑追仁宗去了。

包拯争了半天,也没争出个头绪,而且还惹得仁宗雷霆震怒,自己也觉得不好受。垂头丧气地走出偏殿,见着外面的展昭和公孙策,把刚才的经过讲述一遍。两个人也是暗暗着急,不知现在该怎么办。公孙策忽然说道:“包大人,你和学生先回去,让展护卫在皇宫内留一会儿如何?”

“公孙先生是何意思?”包拯也有点茫然。

“大人,”公孙策笑眯眯地说道:“那柳如丝的底细现在谁也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不如留展护卫在此察看一下,或许会发现什么破绽,就是怕皇宫护卫太多,不好行事。”

“这倒没事,我正好有夜行腰牌一个,护卫不敢查问的。”说着,包拯从腰间取出一个发亮的铜牌递给展昭:“展护卫,你千万小心,不行就赶紧回开封府。”

“大人放心,展某定会不辱使命。”

出宫门时,守门的侍卫见只有包拯和公孙策在轿下步行,奇怪地问:“包大人,怎么你连轿子都不坐了,展大人呢?”

“展护卫旧伤发作,突然昏倒,本官也只好把轿子让出来,弃轿步行了。”

“宫内不是有御医吗?”

“展护卫这种病谁也医不好,只有他自己的药才有效。”

此时此刻,展昭正藏在宫内一座假山的山洞里。

夜­色­降临,皇宫内一片灯火通明,不时地传来宫女的嬉笑之声和侍卫们不断地来回走动巡查的声音,同时还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皇宫内是少不得音乐和歌舞的。

展昭趁四周无人,从山洞内出来,搜寻着端妃柳如丝的住处。

但后宫那么大,端妃的住处哪那么容易找。

包拯的夜行腰牌果然作用极大,不但没有护卫敢过多盘查,展昭还顺利地打听到了新近得宠的端妃的闺阁。

夜­色­中,端妃的住处果然骄傲地体现着一种新锐势力的光彩。不但装饰得极为富贵华美,辉煌灯火下宫女的数量也要比其他嫔妃们门前多,一个个花枝招展,仪容非常。展昭从侧面飞身上房,找到一处黑暗的角落,伏下身子,慢慢地掀起房顶的瓦片。

灯光倏地一下照到他脸上,展昭急忙侧身避开,然后慢慢将眼光移到破口处。

屋子里边很大,也没有宫女和太监侍立,满屋的灯光呈一种晚霞般的鲜红­色­,给人一种极其艳丽、极能挑逗人的欲望的感觉。看来这端妃真地很知道如何来挑逗引诱仁宗。忽然从里面传来一阵嬉戏打闹之声,是一男一女的。

难道皇上在这里?

展昭心里嘀咕着,可门口看不出一丝痕迹啊,连龙辇都没有。他透过破洞,仔细往里边睢着。只见一男一女正相拥相缠着走到破洞的视野内。那男人穿着一身太监服装,那女人则身著丝衣,肌肤若隐若现,连双胸也随轻纱一颤颤地,非常撩人。

“如丝,你果真是个天生尤物,怪不得死皇帝这么快就把你封为端妃了。”说着,那男人猛地在女人的胸上捏了一把。

“死人!”女人嗔骂一声,身子却更往那男人怀里拥进去。你不是更行,带着个真家伙来见这死佬皇上,却说自己是个太监,连我都为你捏着一把汗。“

“我赵充是奉王爷之命来保护美人的,就是把命搭上也在所不惜。”

“得了,你都把我保护到床上去了,说点正经的,你把那封信毁了没有?”

“早就毁了,留着信不是害王爷吗?”

“好,赵充,告诉你,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是不是那个狗皇帝的?”

“死人,当然是你的啦!”

“哎呀,太好了,我赵充不但给皇上扣了顶绿帽子,连儿子都得让他给我养着。”

说着,赵充一把把柳如丝抱起来,扔到床上,双手麻利地把她转眼间剥了个­精­光,而柳如丝也一边­淫­笑着,一边去脱赵充的衣服。两人叫唤着抱在一起,不久便传出呻吟声。

“皇上驾到!”几重门外侍立的太监喊道。

“坏了,那个死鬼皇上回来了!”

柳如丝大叫一声,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呻吟抽动不止的赵充推在一边:“快点吧,你这个蠢猪,快把衣服穿上,让他看见,咱俩都得掉脑袋!”

赵充急急忙忙地穿衣服。因为兴致未尽,那活儿还直挺挺地昂首怒视,赵充费了很大劲儿才把裤子穿上,又­色­迷迷地摸了一下柳如丝的Ru房说:“咱们俩什么时候再来过呀,我想跟你睡觉。”

“那你明天晚上再来吧,皇帝糟得很,给我睡一次就得歇好几天,今天我好好伺候伺候他!”

“我知道你的吸­精­大法最厉害不过。”

“行了,别跟我耍贫嘴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充笑了笑,转身从侧面的窗子跳了出去。他刚刚跳出去,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仁宗皇帝走了进来。柳如丝见状忙从床上欠身,装作要行礼的样子,身上盖的轻纱却一下子滑落下来,而她也娇娇地叫一声,又躺倒在床上。小腹和Ru房急剧地起伏着,连同房里那粉红­色­的诱惑力,使得仁宗顿觉亢奋,全身热血沸腾。

“爱妃,你怎么啦?”

“皇上,臣妾今天不舒服,不能行礼,请皇上恕罪。”

“朕恕你无罪。爱妃,你哪里不舒服?朕让陈林召太医给你看一看。”

仁宗对这个女人倒真是关心。

“皇上,太医也治不好臣妾的病,再过十个月这病就好了。”

“怎么,要那么长时间吗?是什么病啊?”

“皇上,你还不明白吗,臣妾……臣妾怀孕了!”端妃一副扭扭捏捏的淑女模样。

“什么?怀孕了!好,太好了!这孩子是朕的吗?”

“皇上,你这么说是不让臣妾活了,臣妾天天在后宫之中闷着,除了皇上,还能见到男人吗?”柳如丝的神情证明自己的一个十足的贞洁烈女。

“爱妃,你别生气,是朕不好,朕向你赔礼,以前那几个女人,与朕都是纠缠了好几次,然而都一屁不放,还是美人你给朕争气,什么时候怀上的?”

“皇上只知在臣妾身上撒欢儿,连日子都忘记了。”柳如丝把嘴撅得高高的。

“朕该打,朕该罚!”

躺在床上的柳如丝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仿佛融了水似地,直瞅着仁宗:“皇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床来陪臣妾吗,来,臣妾为皇上宽衣。”

“好,好。”

仁宗皇帝乐颠颠地走到床前,柳如丝伸出手为他脱衣服。忽然,仁宗好像想起一件事,问柳如丝:“爱妃,朕曾经放在这里一封信,爱妃可曾见过。”

“那封信啊,见过,臣妾见它脏兮兮的,就让人把它扔了,有用吗?”

“没什么用,昨日早朝时王丞相突然问起,朕一时想不起来,只好说弄丢了,如今果然是弄丢了。”

“皇上您真幽默。”

说话间,柳如丝已把仁宗脱了个片甲不留,柔软细长的手指飞快地在他的身上抚摸游走,一会儿就把仁宗的欲­火­挑逗起来。他一下子爬上床,还未行事,却被柳如丝按倒在床上,柳如丝翻身骑在仁宗身上:“皇上,你真坏,臣妾的下边早就湿了!”

说着,她就一起一伏,猛烈地在仁宗身上­干­起活来。

仁宗只觉得浑身舒适无比,慢慢闭上眼睛,一点点地体味这美妙的时刻,这是一个天下掌握最高权柄的男人独自拥有的时刻。

展昭不敢再看,悄悄跳下来,掠出皇宫,直奔开封府。

开封府内,包拯和公孙策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展昭开门进屋,二人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展昭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一一述说出来,包拯拍手叫好。“如果不是这女人品行不端,我们虽然明知襄阳王此举是为了以美­色­蛊惑皇上,但因他的亲笔书信被其党羽所毁,我们倒真的没有致胜良策,如今我们可以掌握主动权了!”

三个人坐在灯下,计议已定,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第二天,晚霞西垂,四周天际已经开始有淡青的夜幕浮上来,包拯才带着公孙策和展昭出现在皇宫门口。守门的护卫一看,笑着说:“包大人,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还有什么事要上奏皇上吗?”

“偶然想起一件事情,本官不好作主,只好请皇上定夺。”

“包大人真是一心扑在国事上,辛苦,辛苦。”

“为皇上分忧解难,当是为人巨子的份内之事。”

“包大人真是好样的,赶快进去吧,要不皇上可就要睡着了。”说着,侍卫一转眼,正好看见神采奕奕的展昭,惊讶地叫道:“哎呀,展护卫,你的病好得可真快啊!”

“我什么时候生病啦?”

展昭一边疑惑地答着,一边赶上前行的包拯和公孙策。众侍卫面面相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啦?

当包拯三人走到仁宗批阅之地的外面时,并没有先让人通报,而是找到陈林,对他简扼地叙述了昨晚展昭所看到的事情。陈林听后也大为震惊,但是却不知该怎么办。包拯这才对他面授机宜,叫他见机行事。而后包拯才说求见皇上,展昭也从一边溜走了。

仁宗正在批阅奏章,弄得头晕脑胀,心烦意乱,一见包拯进来,马上不耐烦地问道:“王兄,你又有什么事情啊?”

包拯也不说话,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趴在地上磕了头,请了安,这才说:“皇上,微臣昨日冒犯皇上,触怒龙颜,虽然皇上开恩饶恕了微臣,但微臣还是心感不安,深责自己的莽撞,今日特来请罪,请皇上原谅微臣。”

仁宗皇上一听这话,才从满桌子的奏章中抬起头来,脸上也有了笑容,声音轻松地说:“好了,朕赦你无罪,其实你也挺辛苦的,那王叔的事情你还查吗?”

“不查了,不查了,微臣不查了!”

“这样才对吗,洛阳上奏章说境内治安极差,连官府都控制不住局面,王兄如果有时间可以到洛阳走上一圈。”

“皇上下旨,微臣自然不敢不遵。”包拯抬眼看看仁宗,说道:“皇上,微臣见皇上眼窝深陷,面颊瘦削,想是这几日尽为国事忧虑所致,微臣恳请皇上还是要多多卧床休息,身强体壮,那才是黎民之幸,社稷之幸,微臣之幸!”

仁宗听完,忽然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对包拯说:“是啊,朕最近也总感觉­精­神不济,头脑迟钝,只想睡觉,却又睡不着,不过,朕让太医为朕配制的长生不老丹听说已经有点眉目,到时朕也可以寿与天齐了!”

正在这时,陈林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皇……皇上,奴……奴才有事启奏!”

“你着的哪门子的急啊,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仁宗一脸的不高兴。

“皇上,端妃请皇上移驾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情,来人只说端妃的肚子疼得厉害,太医诊治也无效果。”

“什么,你是说端妃的肚子疼得厉害?”仁宗急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可出大麻烦了,不行,朕得赶紧看看去!”

说着,仁宗绕过桌子,急急夺门而出,连太监和宫女们的陪侍也不要了。

陈林歪头冲包拯笑了笑,两个人也一起跟了出来。

仁宗几乎是一路小跑赶到端妃的住处,守门的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他就一下子冲了进去,但却被眼前出现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全身赤­祼­的柳如丝,也就是端妃,正小鸟依人般偎在一个同样全身赤­祼­的男人怀里,两人都面颊潮红,而且还顾自亲吻不止,看样子刚从一种狂热痴迷的状态中醒过来,仍然意犹未尽。那男人正是随柳如丝一起来到内宫的太监赵充,这次仁宗看到了,他竟然是个冒牌的太监!

正在床上温存的二人被仁宗的脚步声惊醒,当看到眼前站着的竟是仁宗皇帝时,两个人都呆住了,连忙紧紧相拥着手臂都忘记放开。

“贱人!”

仁宗一声大吼,就想往床上扑去,却又转过身,直接奔到床边,“嗖”地一下从墙上悬挂的剑鞘中把宝剑拔出来,挺剑向柳如丝和赵充二人刺去。赵充还懂点武艺,一见仁宗气势汹汹地把剑刺过来,而自己又赤­祼­着身体,不易躲避,情急之下,只好扳住偎在自己怀中的柳如丝挡在自己的胸前。

“你要­干­什么?”

柳如丝惊恐地瞪大眼睛,吃力地扭过头质问着赵充。

然而一切都晚了,只听“噗”地一声,柳如丝惨叫一声,剑径直从她的前胸刺了进去。柳如丝一低头,只见鲜血正顺着剑边一点点吃力地流下去,她顿觉眼前一阵眩晕,痛苦地抬起头,满腹幽怨地对仁宗皇帝说:“皇上,臣妾腹中还有孩子呢?”

“闭嘴,那孽障会是朕的吗?”

说着,仁宗恶狠狠地把剑抽了出来。鲜血狂喷,柳如丝叫唤一声,翻身从床上跌落在地上,失神的眼光瞅瞅仁宗,瞅瞅屋里的一切,好像怀着无比的眷恋与思念似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死了。

仁宗连剑上的血迹都不擦,又挺剑向赵充刺过去。此时的赵充已经胡乱地蹬上了一条裤子,一见剑光闪动,上衣也顾不得穿,一下从床上蹦到窗前,打开窗子就想跳窗逃走。谁知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你给我回去吧”,赵充“哎哟”叫了一下,人就像皮球一般从窗边直滚到屋中地上。脸颊立刻肿了起来。仁宗一见,又大叫声追过去。刚想把他刺死,忽然从外面跑进一个人,一把将他抱住:“皇上,剑下留人哪!”

来人正是陈林。

“陈林,你放手,让我宰了这个混蛋!”

仁宗在陈林的怀中挣扎着。

“皇上,先不要杀他,把他交给微臣审问过后再杀他也不迟。”

包拯也随后走进来。

听到包拯这样一说,仁宗的情绪才渐渐平定下来,把剑上的血迹在床上蹭­干­,还剑入鞘,又上去踢了赵充几脚,嘴里还不停地叱骂着。而地上的赵充非但不加闪避,而且一个劲儿地捂住脸颊。否则身体赢弱的仁宗又怎么能踢得到他呢?

“展护卫,你还不进来吗?”包拯冲着窗外喊着。

展昭不知在哪儿应了一声,转眼间便出现在门口,拜见仁宗皇上。仁宗问包拯:“王兄,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恶贼!”

“皇上,襄阳王既然派他们俩来皇宫捣乱,那么他们对襄阳王的底细终究知道一点,现在死了一个,只好拿这个开刀了!”

说着,包拯迈步上前,问赵充:“赵充,你可知你现在的罪状吗?”

“大不了是死,你还能把我怎么着?”赵充此时也醒过神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索­性­便强硬到底。

“你倒是一条硬汉,那本官问你,襄阳王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赵充却眼睛一闭,缄口不语。

展昭见状,微微一笑,走到赵充身边,伸手点了他的一个|­茓­道。赵充立刻觉得心里发生了绝妙的变化,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在体内来回游动,越游越快,而且开始一点点地噬咬着他,又痛又痒,这种感觉越来越重,痛痒的感觉好像直渗入骨髓中、血液中,在全身骨骼和血­肉­中来回肆虐。

赵充脸­色­铁青,强自支撑着,但豆大的冷汗却一滴一滴地从他的脸上滴下来。

突然,赵充惨叫一声,侧身扑倒在地,手在身上又抓又挠,身体也开始抽搐不止,脸也开始变形。

“我说,我说,快给我把|­茓­道解了!”他已经有点声嘶力竭了。

包拯点点头,展昭这才给赵充把|­茓­道解开,赵充一下子便如一团烂泥似地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问吧,问吧,凡是我知道的东西,我都会说出来的!”

但是赵充在襄阳王府中充其量也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也提供了十分重要的消息:襄阳王为了增大自己对政权的把握,四处搜罗党羽,以封官加爵为条件,并将依附自己的人名制成盟书,与为自己登基所准备的莽袍一起放在府内的冲宵楼里,冲宵楼里襄阳王重金聘请几位能工巧匠费尽心血修建而成,内含五形八卦,却又触类旁通,变化纷繁,机关埋伏数不胜数。那几位能工巧匠在冲宵楼竣工之后不久就先后在家中“无疾”而终。襄阳王自然也就成了唯一一个知道如何使用冲宵楼机关的人。凡入此楼的人如果没有一个熟知内部情况的人引路,那么无论他本领多么高,都难逃一死,因为这座楼的机关已经考虑了人所能逃逸的各种方式和可能的机会。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从这座楼中全身而退。

听了赵充的话,仁宗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嘴张了几张,也没有说出话来,忽然一把从展昭腰间抽出他的佩剑,“扑哧”一下把剑Сhā入了赵充的胸前。赵充惨叫一声,兀自直直盯着颤动不止的剑柄,忽然抽搐几下,头一歪,便断了气,仁宗却还不解气地上前狠狠踢了他几脚。

“皇上,襄阳王的事情还查不查啊?”包拯趁机问道。

“查,查,一定要查,而且要追查到底!”仁宗皇帝说道:“虽然他是朕的王叔,而且父皇病逝时也曾让朕对他能放则放,谁知如今他竟如此地恣意胡为,还想抢夺朕的天下,你给我好好查,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就狠狠地治他的罪,朕要让人知道,违抗朕的旨意的下场!”

仁宗一拳打在桌子上。

包拯使巧计除掉了柳如丝和赵充,不但清除了襄阳王处心积虑设在后宫的耳目,也从仁宗那里得到了查办襄阳王的彻底禁令。如今,已经没有人能够对他追查此事造成外部上的障碍了,他的前行之路上没有危险。

将开封府的事情交待一下之后,包拯等人又急匆匆地赶往襄阳。其实,他哪里知道,襄阳此刻已闹得热火朝天,几乎要兵戈相见了。

事情还要追溯至一个月之前,金辉刚刚就任襄阳太守。

一个夜晚,巡城的士兵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把一个筐子扔在墙边,转身便走。士兵们顿时心生疑惑,走过去询问情况。谁知三人蛮横非常,其中一人更为无礼,说自己是襄阳王府的总管孙文仪,别说是几个巡城士兵,就是襄阳太守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偏巧这几名士兵正是随金辉一同来上任的,只因金辉不相信当地士兵,这才让自己的嫡系充当巡城之职。这几个人跟着金辉许多年,脾气也变得刚烈无比,吃软不吃硬,一见孙文仪如此无礼,索­性­便把他给抓了起来。而后,几人检查了那个筐子一下,发现上面是臭气熏天的烂菜叶子,挑去上面的烂菜叶子,不但巡城的士兵惊呆了,连那三个人都傻眼了。

筐子下面赫然是一具男尸!

命案关天,几名士兵把孙文仪三人拖拖拽拽地弄进了襄阳太守府的大堂,当然还有那具已经有点腐臭味儿的男尸。

已经睡下的金辉一听发生了命案,立即披衣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升堂问案。

“可知死者是谁,凶手是谁吗?”金辉直截了当地问道。

“大人,小人几个并不知情,不过死者是被这三人放在一个装烂菜叶的筐里抬出来的,恰巧被我们碰到。”

金辉一听,转而问孙文仪三人:“死者可是你们三人杀死的?”

孙文仪三人嘴角一翘,眼往上翻,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对金辉的话置若罔闻。金辉一见气可大了,大声问道:“你们三个人是谁,敢对本官如此无礼?”

“你又是谁?”

“本宫新任襄阳太守金辉!”

“哈,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守,也敢对我如此无礼,我乃襄阳王王爷府上的总管孙文仪!”

“原来是个走狗,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呢。”

“你……”孙文仪气得浑身乱颤,他哪儿知道金辉的臭脾气。

“我怎么啦,我只问你死者是不是你们杀死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如果是,那你们就是朝廷罪犯,见了本官就得跪下伏罪!”说着,金辉朝差役一努嘴,三名差役抡起棍子,照着三人的后腿猛击。三个惨叫着跪倒在堂下,吡牙咧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死者并非我们所杀!”

“那为什么尸体会在你们手上?”

“此人心怀不轨,妄图谋害王爷,被卫士发现,双方交手,此人中剑而亡。”

“既然如此,你们应上报官府,为何要夜半弃尸?”

“王爷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便决定把尸体扔掉算了,谁知却被发现。”

“分明是信口雌黄,来人哪,给我用刑!”

几名差人拿着夹棍如凶神一般拥上来,不由分说给三人上了夹棍,三个人立即像杀猪似地叫起来。绳子还没叫勒得太紧,那两名仆人打扮的人已经忍受不住,痛苦地叫着:“金大人,金大人,此事我们两个一无所知,孙总管知道得最清楚。”

“那么死者是谁?”

“听说是叫什么李平山来着。”

两个人说到这里,偷偷用眼光不住地看着孙文仪,一直沉默不语的孙文仪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眼中满是骇人的凶光,两人不知不觉深深地垂下了头。

一听李平山这个名字,金辉只觉浑身热血上涌,怒恨交加,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叫道:“什么?你们说死者是李平山?”

金辉神情激动难禁,把那两个人吓坏了,连孙文仪心里都是一惊,以为李平山和金辉有关系,他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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