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乱世虐情之赤血邪王 > 苦涩人间两相依

苦涩人间两相依

“小乞儿,饿了吧。来,这里有白馒头给你们吃。”

原来这世上果然有好心人,我们刚走过一个小巷,还没有敲门,一家青砖蓝瓦的宅门开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婆婆伸出头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

我立刻馋得直流口水,肚子又咕咕叫了两声,我仰起头看着哥哥,渴望的眼睛闪亮亮的。黑黑的小手一点点地往外伸就要抓那冒着热气的白馒头。

“还不快谢谢婆婆。”哥哥看我馋的样子忙说。

“谢谢婆婆。”我连忙跪下叩头。“婆婆真是观音娘娘转世。”虽然知道的不清楚,在我心中观音娘娘是最好,最漂亮的人了。

“看这小嘴,真甜呢。”那婆婆高兴地说。

我黑乎乎的小手抓起那冒着热气,又白又软的大馒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哥哥你不吃吗”我吃完一个看他还没有动手,拿起那白馒头放在他的手上。

“哥不饿。”他把那馒头放进身后已经破烂不堪的背包里。“放着等以后给如雪吃。”

哥哥骗人,他明明饿了,我都听见他肚子咕咕地叫声,人都瘦得皮包骨头,好不容易有热呼呼的白馒头还要留给我。

“小乞儿,过来。婆婆有话跟你们说。”那慈祥的老婆婆对着我和哥哥招招手。

“好心的婆婆,有什么事呢。”我鼓着腮帮,还咬着馒头,摇摇晃晃地走到那老婆婆的近前。

她举起­干­枯得像树枝一样的手模摸我的脸,擦去上面厚厚的灰。“模样真俊俏。”她转身对我哥哥说:“我看见你们好多天了,这样也不是办法,又挨饿,又受冻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要是你们爹娘还在世,看到,还不心疼死。哎。”她长叹了一口气。

这婆婆真好心,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这样吧。”她接着缓缓地说:“婆婆有个门路让你们以后过好日子。”

“好日子?”我的眼睛泛着光。“是不是每天都有东西吃,有厚厚的衣服穿?还有大屋子可以住?”

“当然啦,傻孩子。”她摸摸我的头。

我高兴地拍拍手,哥哥的脸­色­却有些凝重。

“要怎么才能过好日子呢?”我仰着头问那婆婆。

“婆婆带你去有钱人家作小相公,清河镇东有一家杨员外,人很好的,家里的屋子好大,好气派。”那婆婆脸上堆满了笑容,转身对我哥哥说:“杨员外呢,托我给他找个小相公,送你弟弟去杨员外家,你有的钱拿,你弟弟也能吃饱穿暖。。。。”

“我们走!不要你的白馒头。”哥哥气得脸­色­红得成了绛紫­色­,拿出背包里的馒头扔在那老婆婆的脸上。拉着我的手直走。

“哥哥,哥哥!”我有些不明白地仰头看着他。

“你要多少都好说。。。”那老婆婆在我们身后喊着追过来。

“我就是饿死,冻死,穷死,也不会卖弟弟的。你想都不要想了。”哥哥狠狠地说道。

哥哥将我抱在怀里,飞快地跑开了。跑了好远的了,才将我放下来,我们两个坐在结了冰的小河边。我从衣袋里拿出刚刚偷藏的一个馒头给他吃,他却气鼓鼓地将那块已经发冷的馒头扔在了河里。我记得直跳脚,好不容易讨来块好好的馒头却被他扔了。

“该死的老太婆。”他嘴里还恨恨地念叨着。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那婆婆很好呀,还给我们东西吃。

“哥哥,如果雪雪去作小相公,哥哥和雪雪都有的吃,为什么不去呢。”

“哥不会让你去当小相公的。”他的神态坚定,抓起一块小石头,狠力地扔进河里,冰都被砸开了一个口。

“什么是小相公呢?”我突然仰着头问他。

他皱起了眉头。“小相公就是娈童。”

“那什么又是娈童呢?”我接着问道。哥哥脸­色­有些难看,我伸出小手拉着他说道:“哥哥,让雪雪去作小相公吧,雪雪不怕受苦的,只要哥哥有馒头吃,有衣服穿,不再被人打,让雪雪作什么,雪雪都愿意的。”

“雪雪好傻!”哥哥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我的脸埋在他的发中,能感觉到有湿湿的东西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

哥哥变了好多,我们常常坐在闹市的街角,他会一溜烟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烧饼,馒头,包子,也常常看见他被人抓住,打得满脸是血,满身是伤,我一听见叫骂的声音,就想到他被一群人围着打的情形,只敢躲在墙角偷偷地流泪。

我曾拉着他的手说要跟他一起偷,他却不让,他说我笨,带着我碍事,其实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不想我被人打,不想我变坏,宁可自己变坏,自己承受一切,我感动,却心里好难过,酸酸楚楚的。

那日,我和哥哥正无聊地坐在街角,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华丽的轿子在我们前面的绸缎庄停了下来,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优雅地走了下来,在那绸缎庄选了选布料。我看见哥哥的眼睛在发亮,我知道他又在盯着人家的荷包了。

他从我的身边蹑手蹑脚地跑过去,抓着那贵­妇­的荷包就跑,一群丫鬟仆人跟在他后面边追边骂,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平息了,他手里拎着一只烧­鸡­,得意洋洋地回到我身边。

“看,想不想吃。”那黄橙橙的烧­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却有些内疚,不想要哥哥再去偷东西给我吃了。

“我们不要再去偷了,好不好?”我拉着他的手说。他撕下一块­鸡­­肉­塞进我的嘴里说道:“为什么不偷,反正那些恶劣的富人都是坏蛋,他们的钱来的也不­干­净,怕什么。”

“我不想哥哥再被人抓到打。”我大口咀嚼着那肥肥的烧­鸡­,低下头说道。

“不怕的。哥现在都练出来了,很耐打的呢。”他还拍拍胸膛,扬起衣袖为我擦嘴边的油。

我们正吃得开心,突然前面一片­阴­影遮住我们,我们仰头去看。

只见一个高挑的白衣公子站在我们的面前,浑身上下一­色­的白,纤尘不染,手里还拿了把白扇子,扇子的坠子是雕琢­精­致的一块白玉,风雅无比地拿在手中摇呀摇,摇得我的头都晕了,现在又不是夏天,大冬天的,用得着扇扇子吗?有钱人的心思果然不是我们这次穷人能理解的。

“你拿了我娘子的钱袋?”那白衣公子拎起我哥哥的衣领。

“大爷,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夫人,再说这银子我们已经买了烧­鸡­吃掉了,您就饶了我们这次吧,您要怎么着都可以。”哥哥虽然满嘴赔罪的话,却是一脸无赖的样子,那年轻公子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别打我哥哥,吃烧­鸡­我也有份,要打打我吧。”我用脏兮兮带着油的小手拉住那白衣公子的衣服,雪白的衣服上一下子印了一个小小的掌印。

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忙去擦,可是手很脏,那雪白的长衣被我越擦越脏。我难为情地对他笑了笑:“公子这么俊俏风雅,肯定是善良慷慨之人,怎么会跟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计较呢。”

“哦?小嘴好甜哦。”他的眼睛突然一亮,用手擦了擦我脸上的污垢,露出雪白的皮肤。“你是他弟弟?”他突然很感兴趣的问道。“是呀。”

他转过身对我哥哥说:“你偷了我娘子的银子,我且不计较,只要你来我的府上,你做我府上的仆人,我们住在洛阳,有名的云绣庄就是我们家开的,你弟弟也可以跟你一起来,供你们兄弟吃穿用度,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你真的肯要我做仆人?虽然我才十二。力气有的是,算你有眼光。”哥哥有些犹豫了。“但我要发现你打我弟弟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那白衣公子又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们兄弟的。”

“洛阳在哪里?”跟在轿子的后面,我问哥哥。“洛阳在清河镇的东边,是一个很大很繁华的地方。”“我们到了洛阳就可以过好日子了吗?”我仰起头看着哥哥。“有大屋子住,有衣服穿,有馒头吃。”“可以了。”他笑着摸摸我的头。

到了洛阳,果然是好繁华,以前在我们眼中清河镇已经算好繁华了,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繁华,洛阳好大,那写宅子也比清河镇上的阔气得多。我们跟着那白衣公子到了他的府上,原来他真的姓白,叫做白玉秀,一个大男人,名字却像是女人一样,觉得怪怪的。

我在路上跟着那老仆人学了些规矩,知道要叫他少爷,叫那贵­妇­人少­奶­­奶­。

在客栈洗得­干­­干­净净,他们都说我长得开爱,喜欢摸我雪白粉­嫩­的脸,少­奶­­奶­也很喜欢我,让我跟在她前后。

我端着一碗雪耳莲子粥走进少­奶­­奶­的房间。

“少­奶­­奶­。”恭敬地唤了一声,我将那碗冒着热气的汤放在少­奶­­奶­的桌上。

“小雪呀,你来了,先别走,好可爱,来过来。”少­奶­­奶­摸摸我的小脸:“生得真秀气,皮肤跟雪样的白,模样又标准,要是生成女孩子,会是倾国倾城的呢。”

她又盯着我看了半晌:“让小雪穿上漂亮的衣服,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好不好呢?”她笑着对我说。

“漂亮的衣服?就像少­奶­­奶­身上穿的这样吗?”我仰起头来问她。

“嗯。当然啦。”少­奶­­奶­白­嫩­­嫩­如藕的细长的手解开我的衣服,帮我换上衣衫,淡紫­色­的烟一样的轻纱的长裙一直拖到地上,像仙女一样,半透明的薄纱还露出一截白白的手臂。

帮我换上衣衫,她又帮我解开头发。“又黑又亮,像黑缎子一样呢。”她抚摸着我的长发赞叹道。

她拿来簪子,珠花在我的头上摆弄了半天,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啦。”她取来菱花铜镜来给我照。

镜子中出现了一张绝美的脸庞,桃花瓣一样粉­嫩­中带着微红的脸蛋,一双如同秋水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精­致挺翘的鼻子,嫣红如同樱桃的小嘴。

好美的人儿,那是我吗?我自己看的都呆了。头上戴着漂亮的珠花,穿着笼纱的紫花长裙,更显得飘逸,如同小仙女一样。

“好看吧。”少­奶­­奶­拉着我的手问。

“嗯。”我高兴地点点头。

“我要让哥哥看见我穿漂亮衣服的样子。”我仰着头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她。

“好啊,去吧。”少­奶­­奶­笑着点点头。

少­奶­­奶­真是好人,我心里说道,蹦蹦跳跳地跑到院子里。

看见那些丫鬟仆人个个睁大眼睛看着我,像是不认识了一样,尤其是那些年轻的侍卫,小厮个个眼里都泛着光,看得呆住了。

哥哥呆会儿看见我漂亮的样子一定很高兴,我想着,脚下的步子跑得更快了。

“福总管,看见我哥哥了吗?”见到一个苍老的人影,我迎上去问道。白福诧异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是小雪啊,都认不出来了。你哥哥在后院砍柴呢。”他端详了我半天又问道:“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不好看吗?是少­奶­­奶­帮我换的呢。”老人皱了皱眉。“好看是好看,可是好好的一个男孩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他又长叹了一口气:“作主子的就是爱捉拿人,没办法呀。”

我有些不明白地眨了眨眼,对他说道:“我先去找哥哥了。”说完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哥哥,哥哥。”刚到后院就看见哥哥在挥动着斧头砍着柴火,赤­祼­着上身,露出健壮的胸膛,汗水顺着胸膛往下淌,正午的阳光照在他卖­色­的皮肤上,闪着如同金子一样的光,哥哥好帅气,我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转头看见我,先是惊讶,眼中有一样的光芒在闪烁,接着皱起了眉头,放下斧头,拉起我的手,扯我身上的衣服。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快脱下来!”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不好看吗?”我仰着头问他。

“难看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讨厌看见你穿成女孩子的样子,以后别在让我见到你搞成这副鬼样子。”

“真的难看吗?”哥哥从来没有这样恶声恶气地对我过,闪闪的泪花在我的眼睛里打转。

“难看,丑死了,不要拉着我,你是个男孩子,还这么娇气,快去换了。”哥哥一把甩开我拉着他的手。

我泪汪汪地跑开了,本来高高兴兴地专门让他看,没想到他却这样对我发火,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过,好伤心。

刚刚过了后院,还没有到左墙边我们住的那排佣人房的时候,在花园里被少爷拉住了。

“小雪今天好美呀。”他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摸上了我光滑白皙的脸庞。“少爷,放手啦,他拉得我的手好痛。”“哦?这么乖巧的人原来也有脾气呀”他臭呼呼的大嘴就要凑到我的脸旁边了。好难过,我别开脸。

“呜~~不要。”他拖着我,拉到花园墙角的一颗树下,将我压在冰冷的地板上,吻上我的­唇­,我在他身下扭动,却使不出一点力气,他将我的手挽抓住,拉开紫­色­纱衣的带子,绑住,捆在树上,好难过。“少爷,不要,求你了。”我的眼泪都已经急得滑下来了。

“好诱人的滋味。。。”他扯开我的衣衫,那双大手抚摸着我的脸,我的细长的脖子,逗弄着我胸前粉­嫩­敏感的凸起,揉搓着,拧着,一阵抽搐从我身体里涌起。

他扯开自己的衣服,压上我,啃咬着我的­唇­瓣,滑下来,吮吸着我胸前的凸起,那双大手拉开我身下的底裤,扯开,抚摸揉拧着我的大腿根娇柔粉­嫩­敏感的地方。。。

“呜~~~少爷。。。。不。。。”我挣扎着,手被绑得紧紧地,皮都磨破了,血流了出来,好痛。不要,不要这样。我的眼泪一直顺着脸往下流。

“你做什么?”一声愤怒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是哥哥!

哥哥揪起少爷,挥拳就朝他脸上砸去,却被少爷抓住,将哥哥的头往墙上撞去,哥哥年纪虽然尚小的他,力气却不单薄,又透着一股子的狠劲,返身拉过少爷抓着他的手,一下子咬下去,少爷吃痛松了手,哥哥将他压在地上,一顿狠揍,揍得他鼻青脸肿,满脸是血。

“你这该死的奴才!来人呀,抓住他。”少爷大叫起来,家丁将哥哥团团围住。

那么多人,明明是他不对在先,看见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我,却没有一个人理会,抓着哥哥就是一顿狂打。

“将这狗奴才吊起来。”少爷边喊着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毛巾,敷在脸上。

哥哥被那群家丁捆得结结实实,吊在庭院当中的架子上。

“打,给我往死里打。”少爷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一阵噼哩叭啦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一道道带血的鞭痕出现在他赤­祼­的胸膛上,淋漓的鲜血,刺目的猩红,挨了这么多的鞭子,他却紧咬着牙关,一声都没吭。

鞭子不停地落下来,血­肉­纷飞,他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了。

我眼里满含着泪水,伏在地上,向他爬过去。

突然他的头一偏,晕倒过去。

“把他给我浇醒,继续打!”­阴­沉的声音传来,白府的家丁提起一桶冷水,从他的头上泼下来,他黑­色­的眼睛缓缓地睁开,神­色­痛楚昏沉,却是倔强。

“打!继续打!”又是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子落在他早已血­肉­模糊的身上。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我哥哥了,我求你们了。”我爬到哥哥的脚边抱着他已经不成|人样的身体哭着。却被那些家丁一脚踢到了一旁。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黑­色­的鞭子如同雨点落下,猩红的鲜血溅起来,那些残酷的人们的冷眼。

“把他们关在柴房里,三天不许给他们东西吃。”

漆黑的夜里,冰冷的柴房,我躺在草垛里,抱着血­肉­模糊,发着高烧的哥哥,眼泪一遍一遍地流,眼泪都要哭­干­了,声音也哭哑了。“哥哥,要撑住,不要丢下雪雪一个人。”我一遍一遍地唤着他。

“打,把他往死里打!”

“再打这小子可真就没命了。”

“他的生死于我何­干­?”

... ...

那些冰冷­阴­沉的话在我的耳边回荡着,漆黑的牢狱,猩红的血,灼热的痛,割心的冷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承受多久。

他忘了我,他竟忘了我,到现在我仍然不能相信这个被我证实了无数遍的事实,从来都想不通相依为命多少年,走过痛苦悲伤的他竟然还是忘了我。

“曾经心心相惜,以为一生终有一知己,走过千山万水,归去却又来不及。。。。。原来只有我自己。。。。。失去你却失去面对孤独的勇气。”

不要再想了,我不要回忆,如果那甜蜜都成了割心的痛。

“为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竟然能吸引我。”他将我压在狭窄的牢狱里沾满鲜血的地上,扯开我已经被鞭子抽得粉碎成布条的衣衫,吮吸着我白皙胸膛上道道鞭痕里渗出的鲜血。

“呜~~ 痛~~ 哥......”我在他的身下扭动着,含糊地呻吟着:“不~ 不要在这里,求你...”这样的情形让我好尴尬,不要这样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他苟合。

“挣扎啊,奋力挣扎,你越痛苦,我就越兴奋。”诡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一阵发寒。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身体时我不由的轻颤,他发狂一般的吻我的我身上渗着鲜血的伤痕,吸­干­那鲜血,他的大手逗弄着我胸前的鲜红突起,揉拧着,让我一阵阵战栗着,抽搐着。

“好痛~~ 不~~~ 不要。。。”他猛然间粗鲁地掰开我白皙的大腿,狠狠地刺穿我身后的幽|­茓­,没有前戏,没有任何的准备,豪不怜惜地用他灼热巨大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地捅进我已经流着鲜血撕裂的幽|­茓­。“呜~~”我在他的身下痛苦的呻吟着。

他粗喘着在我身体里激烈的抽Сhā着,那灼热的巨大的分身要将我的下­体­揉碎,不断地撞击着我身体里温暖柔软的部位,一阵让我昏迷的痉挛抽搐,将我的感官推向我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在半醒和半昏迷之间徘徊着。

剧烈异常的炽热的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燃烧着,像是要将我的五脏六腑全都熔化,我在半昏迷当中无意识地紧紧地抓着他的身体,指甲都陷进他的­肉­里去了。在那股剧烈的抽Сhā当中,他巨大的Rou­棒­不断刺进我脆弱柔软的幽|­茓­,搅动着我的体内,那股猛烈的穿刺激越着,奔流着,不断地膨胀着,一波比一波更猛烈,更强劲。

那股强烈的穿刺像是要将我的身体和意识全部劈开,让我尖叫出声,哭喊着求他放过我,我承受不住那股撕裂的巨痛,他抓住我的手,将我发抖的身体压在满是猩红的血的肮脏的牢房的地上,一次又一次刺穿我已经肿胀流血的幽|­茓­。

­阴­暗潮湿窄小的牢房,猩红的沾满鲜血的石板,他像野兽一样不知疲倦的索取着,直到那股巨大的痛将我带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 * *

幽幽地醒转过来的时候却已经不在那间­阴­森的牢房里,而在那间早先住过的华美的屋子里。这是我身体的代价换来的吗?不过是从一间牢房换到了另外一间金丝的鸟笼,我有些自嘲地笑道。

“公子醒来了,奴婢给您梳洗。”一张白净娟秀的脸映入我的眼睛,那声音我记得,正是那日说看不起我这种苟且偷生的人的丫鬟,她去过衣衫,正要帮我换上,我一起身,触动了昨夜的痛,撕裂如焚心。

“公子,奴婢给公子准备了热水,先帮公子净身吧。”那婢女到是心机灵巧。

一个大大的木桶提了进来,里面是冒着氤氲水汽的热水,解开衣衫,躺进热水中,身上的鞭痕的痛和身后又|­茓­撕裂的痛都缓解了些。我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突然一双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胸前。。。。

我抬起眼,看见那红­色­薄纱包裹着的雪白的胸膛,那张没有血­色­苍白的脸,他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又苍白了,在早晨的阳光里,看起来青白得如同地狱中的厉鬼,然而那秀丽俊俏的容貌虽是清减了,却比以前更加点邪魅迷人。

过于苍白的脸,过于鲜红的­唇­,透着一种妖冶的魅惑。他将我从水中抱起来,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再一次压了上来。我的脸蹭在他的胸前,大力地吸着那熟悉的香味,只有他才有的香味,没有变,一直是我梦中的味道。

他吻着我的胸前,我抬起脸,想要看到熟悉的呵护疼爱的表情,入眼的却是如同冰点的冷漠,他的吻只是啃咬和索取,不带任何的爱意。

不!这不是我要的,我渴望的是他温暖呵护的爱,而不是冰冷的野兽一样的索取和媾和,

不,我不要这样,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不堪。

我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我纤细的手腕。

“不想要吗?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最好认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他的话像利刃一样刺穿我的心,还带着淋漓的鲜血流淌着。“你现在这是供我玩乐的男宠”

我抬起腿,奋力地踢向他,却被他抓住了脚踝。他轻吻我的脚心,热吻一直从脚绵延到大根,逐渐变成粗暴的啃咬。我颤抖抽搐着。

他含住我的分身,从轻舔到吮吸,我被他逗弄得不能自已的

我惊恐地看着他的分身不断涨大,他粗鲁的捏开我的嘴,猛地Сhā了进来。

“唔!”他硕大的­棒­­棒­直Сhā进我的嗓子里,我不由得想呕出来,他抓住我的头,狠狠地压上去,用力的抽Сhā,我难过得要疯掉。

他粗喘着,脸因为激|情而涨得通红。

“啊!”突然他分开我的双腿,一个挺身,巨大的分身猛地Сhā入我没有任何准备的后庭,我尝到撕裂般的痛,整个身体像是被撕成两半,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我狠命地咬着下­唇­,不让屈辱的声音溢出,这一刻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死掉。。

他变成一头疯狂的野兽在我身体里狠狠的抽Сhā着,我的下身已经被他撕裂了,血混着他白浊­淫­秽的液体染红了白­色­的丝绸被褥。

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索取着我被他蹂躏得破碎的躯体,我痛得已经麻木的身躯被迫随着他狂野地律动着,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在我体内喷洒他炽热的Jing液。

不,眼前这个疯狂的野兽不是我的哥哥,不是那个疼我,爱我,视我我他的珍宝的哥哥。一行灼热的泪从我的脸庞滑落。

我现在是他的男宠,而且是正当宠的男宠,似乎是要像我展示他对我的宠爱,他在大殿上的时候允许在做在他的旁边,白­色­的羽毛,镶嵌着金银珠宝的金椅子,我穿着白­色­半透明的纱衣,靠在他的怀里,

一群赤­祼­着上身的武林人被带了上来,用绳子紧紧地绑着,穿成一串,还有一些只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他们脏脏的头发上还带着稻草,身上有疤痕累累,全是鞭子的印记。

殿里的人们立即兴奋起来,场面达到了Gao潮,天哪,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一双双嗜血的眼睛。

那些人被一个个绑在大殿的石柱上,大殿中的群鬼各个越越欲试,“我先来!”一个粗壮的鬼面人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我身旁的人拍了拍手表示同意,鬼面人从腰间拔出匕首,在手上耍着转了几个圈,

“要那里?”

“额头!” “鼻子!” “胸前!” “下身!” “眼睛!”我听见大殿上的人们疯狂地叫喊。

“好,就眼睛!”话音还没落,一声掺叫声响撤了大殿,我看见利刃Сhā在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人的眼睛里,猩红的鲜血一直流下来。

“好!好!再来”“胸前!”“额头!”人们疯狂的尖叫着,伴随着那人的掺叫声,直到一颗头颅垂下,另一个武林人又被换到柱子上。

我的脑子一片轰鸣,我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声惨叫,我的胃在抽搐,弯下腰来­干­呕。

“害怕了吗?”的我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他苍白细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那力道无比地轻柔,像水一样。

“不要再杀了,不要再多的流血,不要再这样作恶了,太残忍了。”我像是发了疯,嘴里的话脱口而出。

“残忍?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残忍?”他细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鲜红的­唇­轻轻敲起,讽刺地说道:“这人间本来就已经是赤血的人间!”

“这世界早已是赤血的人间!”这句话我听他说过,十年前就听哥哥说过了。那年我只有十岁,他也只有十四。我们最终还是从白府逃了出来,流浪了几个市镇,正是兵荒马乱,又赶上饥荒。

血,我们看见了无尽的血在流淌,伏尸遍野,鲜血横流,那些饿得消瘦得如同噩梦一般的老人和孩子拖着棍子艰难地走着,那些倒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的饿死的人,尸体堆在尸体上,一片如同地狱般地场景。我跟在哥哥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过那片死尸和猩红的血堆起来的原野。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我们身后响起,是匈奴人,又来打草谷,他们挥起长刀,见到人就砍下,一颗颗的头颅滚在路旁,哥哥忙将我压到在地装死人,我半睁着眼睛看到那些野兽一般的蛮子杀得疯狂的脸。银光晃晃的长刀和溅起的鲜血,老人和小孩都被杀死,男人拉去做奴隶,女人被他们拖在地上弓虽暴轮­奸­,直到昏死,一声声惨叫声响在我的耳边,那些破碎的衣衫,痛苦欲绝的脸,倒下去的躯体,他们甚至连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都不放过。。。。

好痛苦,好难过,我只能伏在地上装死,明明那些血,那些抢掠­淫­­奸­就在身边,我伸出手去抓,却被哥哥紧紧地摁在地上。。。。。

那样的噩梦我一生都不原再经受一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平息了下来,静得让人心跳加速。哥哥慢慢地爬起来,四处张望了下,拉起我的手对我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快起来吧。”他的声音听起来虚弱而沙哑。”

可是我爬不起来了,已经四五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浑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不行了,我不行了,你。。。。走吧。让我一个躺会儿。”我伏在血地上喘息地说着,每说一句话都好费力。与其这样拖累着他,两个人都活不了,还不如让他一个人走,还有线生的希望。

“说什么傻话呢?我不会丢你一个人在这里的,要饿死也是我们兄弟一起饿死。”他背起我,艰难地前行着。

触目之处都是鲜血和倒在地上的尸体,没有什么吃的,就连树皮也被拔光了。

这就是人间?! 赤血的人间,找不到生路,烧杀抢掠,疾病瘟疫,也许人来到世间就是赎罪,但我们前世究竟犯了怎样的罪?

哥哥将我放在地上:“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哥哥马上就回来了。”他轻声对我说。

我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听见哥哥兴奋的声音:“快起来吃东西,如雪,有东西吃了。”

一阵诱人的香味在我的鼻子尖缭绕,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放着烤­肉­,哥哥高兴地拿着烤­肉­,香喷喷的,黄橙橙的,刚烤出来的­肉­,好诱人。

我不是在做梦吧?竟然会有烤­肉­,这个时候连树皮都没有的吃,竟然有烤­肉­!

“呆着做什么?快吃呀。”哥哥催促我道。“嗯。”我点了点头,拿起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好吃吗?”他凑在我近前关心地问道。“好吃。”我点点头说,这­肉­的味道真的好奇怪,跟我以前吃过的都不一样,虽然很少有机会吃­肉­,也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你也吃呀。”我催促他道。“好。”他拿起剩下的大口地咀嚼起来。

哥哥吃得津津有味,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抹抹嘴边的油,对我说:“不够吃是不是,还想不想再吃?”

“嗯,好好吃呀,这是什么­肉­?”我问他道。

“人­肉­。”

“人­肉­?!”

怪不知道酸酸的。(到底是不是酸的,偶也不知道,跟别人讨论过这个问题,也没有结果,毕竟没有什么人真的吃过人­肉­。)

我有些反胃,想要呕吐。

哥哥拿起刀子,在地上的死尸身上割下一块块­肉­,燃起­干­草的篝火,烤熟那些­肉­,想到刚刚吃的那些竟然是死尸,我弯下腰,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烤好了香喷喷的人­肉­,他举起来放到我的嘴巴旁,神情兴奋,眼睛带着血丝说道:“快吃呀,多吃些,很好吃呢。”

“不,不要,我不要再吃了。”我酸水往外冒。

“为什么不吃?多好吃呀,那些可恨的人,我早都盼着有一天扒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哥哥有些疯狂的大笑着,让我一阵地发寒,汗毛竖起。

“哥哥经受了太多的苦,我知道,你恨他们,那些残酷的,自私的,冷酷的人,但那些人不是这些,不要再这样了,我真的吃不下,好难过。”我伏在地上又一阵地狂吐。

“好恨,我好恨他们,我恨残酷冷漠的人类,恨这黑暗的人世间,不长眼的青天,黑白颠倒,苍宇蒙尘。。。。”他仰头长笑,我爬到他的身边跪着拉着他的腰:“哥,别这样,你这个样子让我好难过。”

“这人世间早已经是赤血的人间。我没有错!我只是好恨!”

他疯狂的神情让那张俊秀的脸变得狰狞,在血与火光中像一个魔王,在他的­唇­角依然带着鲜血,眼睛被照成诡异的暗红­色­。

早晨醒来,晨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过于白皙的妖冶的脸庞,深刻动人的五官,殷红的­唇­,略有些消瘦的身体。他所背负的罪恶我也有其中的一份,就是入地狱,也要同他一起,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没有命了,我欠他的终究要还给他。

“你~“我看见他卷曲的睫毛扇动着,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暗红­色­如血的眼睛,比以前更加地妖异嗜血,那双眼是冰冷的,要将我冻结。

“哥。。。。“我正要开口的话却卡在当空,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背过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拖着破碎的躯体,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受幽|­茓­撕裂的痛仍然揪心,更痛的却是他像冰刃一样的冷漠和弃我如敝履的嫌恶,我怕那种痛,让我失落,让我不欲生,我的心像是掏空了,那个爱我疼我的哥哥再也回不来了,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残忍冷漠的陌生人。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一样,空!

穿上那件摆在床头的月白衣衫,走出门去,太阳光照得我的眼睛发昏,这个被江湖人称作魔窟的地方竟然建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小岛上,碧绿的草坪,清幽的小溪,翠绿的树,纯净蔚蓝的天空,一个好美的地方,走着走着,我拐进一个竹林的小道中,小道的尽头有一个简陋的小竹屋。

“有人吗?”我问了半天,没人应,推门走了进去,却一眼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人躺在床榻上,病恹恹的样子,头发斑白,苍老凄凉,衣衫褴褛。

“老伯。”我凑近那人唤了一声,那人转过头来,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竟然是他,他不是死了吗?竟然还活着。g

红叶山庄少主陵子轩,虽然容貌变得苍老憔悴了许多,我仍然可以认出他,他的父亲是我师父的朋友,几年前他曾与他的父亲到雪山拜访,我还与他同席饮酒,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遇,当年他意气风发,是武林新一代中有名的俊俏侠客,风流潇洒,不知道迷醉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他跟他表妹鹿灵山庄的韩玉秀的婚事更是武林中的佳话,可是新郎官还没有做成就惨遭魔宫的杀戮,传说与他表哥江南赤焰堡韩英一起惨死在魔窟。没想到他还活着。

我看着眼前的凌子轩,他像是比三年前见到的时候老了三十岁,头发斑白,容貌憔悴,瘦骨嶙峋,勾着背,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发酸。

“慕少侠!”他也认出了我,我们两个相望了半晌,那种痛楚像是一种共鸣震撼着我们。

“韩渊这次与我一起落难魔窟,凌少侠可知道他的下落?”

韩渊是他的表弟,他也许知道,自从那日在大殿中分开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韩渊了,看我的情形,想他也好不了多少了。

“不要叫我少侠了,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苦涩的笑挂在他苍老的脸上。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问他道。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禽兽!”他的眼中迸出仇恨的火焰。

我明白他口中的那个禽兽就是我哥哥,难堪地低下了头。

“你恐怕也。。。”他长叹了一口气,“在这魔窟里能活下来的人都没有一个是真正地活着的,看我现在的样子比鬼还不如。”他恨狠地说道。

“他其实也有他的苦。”我不知道怎么竟然出口维护他。

“你!”凌子轩惊讶地看着他:“你该不是喜欢他吧,他不是人,他是禽兽!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的模样就是你半年后的写照,落在他手中的人没有不被折磨死的,我是拼着想见表妹一面才强留着一口气苟活下来。”

看着他苍老的容颜我一直心发寒,折磨真的可以如此改变一个人。凌子轩想必很爱他表妹,才活到如今。

半晌没有声音,凌子轩静了好久,像是陷入昨日梦中的回忆,突然他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剧烈的痛苦和疯狂的仇恨。

“我们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灭了这魔头,填平这魔窟,人间地狱。”他转头从被褥下面取出两件黑­色­的衣服对我说道:“这是半年来我砸死几个喽啰弄来的衣服,我们换上,我带你去魔窟牢狱里见韩渊他们,好一起想办法。”

换上那身让我厌恶的黑­色­的喽啰服,带上鬼面,我跟着凌子轩来到那曾经关押我的­阴­森幽暗的牢狱。惨烈的情形让人瞠目结舌,各种各样的酷刑折磨,果然如他口中的人间地狱,

“韩渊被单独管在一间牢房里。”走过那间牢狱的时候,凌子轩对我说。

一声声惨叫声传来,我们从铁栏的缝隙里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身上布满了鞭痕,烙铁印,容貌都已经分辨不清,发丝凌乱,猩红的血痕遍布他的身体。

“这。。。。”这个是韩渊?竟变成这个样子。

“他意图刺杀那魔头,为他哥哥报仇,被那魔头抓住,要他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们又走过了几间大的牢狱,哪里是真正的人间地狱,一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武林人,穿了琵琶骨吊在墙上,身上戳得一个个的血洞。。。。

“怎么救他们出来?”再看下去我就要疯掉了。

“这牢房有一个总闸的钥匙就在那魔头的身上别着,只要拿到了那钥匙,再将里面的人通知,组织到,就有可能放他们出去。到那时一起夺了船,离开这魔窟。”

“你是要我去偷?”

* * *

绮丽的宫殿,我瘫软地躺在他身下,承受着欢爱,冷冷的,只是欲望,没有别的。我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他的发散在我的肩上,汗水滴下来,他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

“放过那些武林人吧。”我是发疯了,竟然脱口说出这样明明他不可能接受的话。

“不要忘了你自己的本分!”他从我身上坐起来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得到我的宠爱就可以使宠而骄,可以控制我?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冷冷的嘲笑出现在他的嘴角,像一把冰冷的尖刀。

被他一脚将我揣下华丽的大床,我的头碰在银­色­的柱子上,血从嘴角流了出来,我默去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床上,他冷着脸,像是嫌恶,披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 * *

“将他拖下去,三日后执行火刑!。”

我听到这残冷­阴­历的声音的时候心都凉透了。终于竟有他要置我于死地的一天。也许我太傻了,竟然想着要救赎他的罪,我偷取了他的钥匙,解救了那些被关起来的武林人。我无法忍受看到更多的血腥,更多残忍的杀戮,那些在我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再被残酷杀害。

“这么好的货­色­,一定很美味,就这样烧死了,多可惜,还不如让兄弟们玩得差不多了,再弄死算了。”我听见大殿上群鬼­阴­历的笑声响起,一阵脊背发寒。

(以下段落改编自偶的《掬花之盟誓》)

漆黑的牢狱中,潮湿,­阴­森,寂静。一声声凄厉地惨叫声缭绕在耳边,空气中弥散着腐烂的味道,不知道多少冤魂曾经丧命在这里,又湿又黑的石壁上处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冰冷的石板地上湿滑地都是血,暗红­色­的血。

我靠在­阴­森湿冷的石壁上,发丝凌乱,衣衫破碎,白皙的脸上一道道伤痕,污浊不堪,嘴角还挂着血丝。但我却在笑着,嘴角弯成漂亮的弧度,笑得有些让人发寒。

一阵噪杂的声音响起,狱卒的脚步声,接着是哐哐当当开锁的声音,金属撞击的声音,牢房的门开了,一道阳光照在我凌乱的黑发上,憔悴的脸上,我有些无法适应地眯起眼睛,用挂满伤痕的手臂去挡那刺眼的阳光。

一片黑­色­的影子遮住刚才耀眼的阳光,我抬头去看,一双双像是要将我吞下的­阴­历的眼睛。

好多张如同鬼面一般野兽的脸在我的眼前晃动着,一个个要扑过来,将我啃噬。

但是我看到人群中一道熟悉的目光,哥哥!我的心突然在一瞬间刺痛得像要死掉,我宁可死掉,也不原意承受这一刻。

我的目光紧盯着那身着猩红­色­长衣的伟岸身形,傻笑着,即使心痛欲死,也要笑着。我好傻,竟然幻想着他会想起我。我真是太傻了!

一个鬼面走到我的身旁,拎起我已经伤痕累累的消瘦的身体,猛地抓着,将我的头往墙上污脏的黑石上撞去,又一片血迹出现在我的额角。

我用破碎的衣袖抹去从额角不断淌下来的猩红的鲜血,傻笑着颤颤悠悠地扶着墙角站起来。。。。

刚刚站起身来,一个重重的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打得我满嘴流血,眼冒金星。

还没等我转过脸,又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上来,砸得我爬也爬不起来,我仍然倔强地扶着沾满血迹的墙壁,勉强地往上攀。

一次又一次被人打倒在地上,痛打着折磨着我,我却一直笑着,一次又一次勉力地爬起来,眼睛直盯盯地注视着那哥哥,哥哥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地欣赏着这些人对我的折磨和棱辱。

我终于爬不起来了,浑身是血地倒在满是血迹的污脏的监牢的地上,仰起已经青肿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那个肥猪一样的鬼面冲上来,将我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压在身下,猛地撕裂我本来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破碎衣衫。。。。。。

“呜~~”我痛苦地挣扎着,我头痛欲裂,鬼面人的嘴已经印上我的,我长长的头发被我拉着,手被沉重的铁镣索在墙上,我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空了,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任人压在身下。。。

“啧啧,皮肤这么好,白皙细腻,虽然布满了血迹和伤痕,还更让人有捅下去的欲望。一个男人掰开我布满血痕但仍然见修长绝美的大腿在众目睽睽之下,近乎半­祼­着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样上等美味,我们接着就来了,哈哈。。。”另一个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

“唔... ...”我在他身下死命地扭动,却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动也动不了。我的手腕被剧烈地挣扎磨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一直往外面流血。

一双肮脏的大手逗弄着我胸前的鲜红突起,猛然粗鲁地吮吸, 我的全身都抽搐起来,紧紧地咬着下­唇­,阻止自己发出更让人耻辱的声音。那粗野的啃咬我的全身。

那个肥猪毫不怜惜地捏开我的牙齿。

那张浮肿的脸上浮现的笑容让人恶心。“唔!”硕大的分身直Сhā进我的嗓子里,我不由得想呕出来,肥猪抓住我的头,狠狠地压上去,用力的抽Сhā,我难过得要疯掉。

“这么一点就承受不了了吗?美人儿?”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条黑黝黝的粗粗的皮鞭,鞭子上带着锋利的倒刺。那男人走到近前,用手抓住我的头发,揪着,把我的压得跪倒在潮湿冰冷的地板上,皮鞭的响声在空气中想起,热辣的刺痛在我的背上燃烧起来。

又几个高大的男人靠过来,我下身的衣服一瞬间被撕成了碎片,那一双双野兽一样的手滑到我的大腿内侧。。。。

灼热的痛让我眼前出现无数的重影,眼前像是有无数的野兽在我面前,把我团团围住,想要将我吞噬。。。。

难堪的棱辱再一次落在我的身体上,一次比一次刺痛,一次比一次狠,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咸的液体在我的口嘴里流淌着。

一头头疯狂的野兽在我身体上恣意地啃咬,撕裂我,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索取着我被蹂躏得破碎的躯体,我痛得已经麻木的身躯被迫随着那些野兽狂野地律动着,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在我体内喷洒我炽热的Jing液。血混着我白浊­淫­秽的液体染红了我白皙的大腿。。。。。。

无尽的噩梦在蔓延。。。。。。

我的灵魂仿佛被抽空了,漂浮在空中,看着哥哥冷冷地看着,身躯被人无耻的玩弄着,我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透过那一双双肮脏的手的缝隙,我看见哥哥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一行眼泪划落我的脸庞。

我破碎的身体蜷缩在­阴­暗牢房的角落里,今天就要执行火刑将我烧死,我却已经盼望许久了,三天像三十年一样漫长,被那些野兽无耻地蹂躏,死才是最好的解脱,一切都回不去了,就算他会记起我,我们也回不到当初了。

我闭上眼睛,那些不堪的黑­色­的记忆逼迫着我,让我窒息,让我想要撕碎自己,这肮脏的身体,痛苦,厌恶,想要快些了结这段不想再继续的生命。

如果我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对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意义。

飞蛾扑向烈火,燃烧的是自己的生命,况我连做飞蛾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的恐怖的声音缠绕在我的耳际,是什么样的烈火一般的痛在折磨着我的身体,更痛的是我的心。我最引以为傲的洁白的灵魂被涂黑了。我原本渴望终其一生都只跟他一个人呀。但这些痛苦的折磨和蹂躏却是他加给我的。

这个已经不是我的我。。。。绝望。。。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无尽的折磨像无尽的黑夜那么长。。。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地狱吗?这样的黑暗和痛苦只适合地狱。

我紧紧地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那些肮脏的罪恶折磨着我,我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让黑暗将我淹没。

牢房的门悉悉嗦嗦地响,是要带我去刑场的狱卒吧,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慕少侠。”一个声音低声地呼唤着我,我睁开眼睛向牢门外望去,是凌子轩,他竟然敢在这个时刻过来。“我们来救你了,快跟我们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们走吧。”我转过脸,这样破败的身体,破败的心,也许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慕少侠!”我听见门外那焦急的叫声,更有嘈杂的脚步声向这边逼近;“快!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你们走!”我闭上眼睛。。。那些带我去刑场的人才是我等待的。

是什么让你绝望如斯,是什么让你心如死灰?

执着的爱呀,本来就是个错。

***

熊熊的篝火然起来,我被绑紧捆在刑架上,那烈火炙烤着我,在熊熊的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许多。。。

“哥哥,你会永远对我好吗?”我仰着头渴望地看着他的眼睛。

“当然,哥哥会一辈子都疼如雪,爱如雪,照顾如雪,不让如雪受痛挨苦。。。”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就开心了。”

饿得快要倒下去的时候,他总是说自己不想吃东西,把吃的拿给我吃。在流落街头的时候,为了给我抢一个烧饼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我就是冻死,饿死也不会卖弟弟的。”

那些相依为命的苦楚日子我们始终相依相守,一同挨过。

“哥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我抱着躺在血泊中的他。。。

“如雪,忘记我,一定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我仍然记得在海岛上分离的时候他最后对我说的话。好好活下去,如今要我死的却是他!

我的生命反正是他给的,如今只是还给他。

我闭上眼睛。

一切都要结束了。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火光中,我的思绪飘得好远,那些伤与痛,旧日的浓情都化为伤痛刺心的毒刃,宁愿没有爱过就没有这么痛,那伤口撕心裂肺,但也许曾经拥有过,那就已经足够了。如今这一切都要结束了,那些忧伤的,甜蜜的,都将灰飞烟灭。

在红­色­的火光中,我仿佛回到了那年......

那是七年前,饥荒好不容易挨过去,我们到了洛阳城北的蒲州城,赶上一个戏班子,一个红角刚刚被人包养了,戏班子里正却一个角。

我和哥哥本来只是挤过去想讨些东西,我喜欢热闹,站在台前看那演出好有趣,赖着不走,哥哥抱我在台前说就看一会儿,那儿人山人海的,哥哥让我坐在他肩膀上看,真碰着班主想寻一个人来演顶那角,看见我,直拉着我们往后台。给我水,让我洗净了脸,半晌盯着我直看。

“会唱曲儿吗?”班主问我。

“会,过年哪会儿跟着哥哥去讨饭,他们都夸我唱得好。”我高兴地说道。哥哥拉了我一把,皱了皱眉头。

“那唱一段给我听。”班主蹲下来,看着我。

我把过年时讨饭的那曲儿完完整整地唱了一遍。

“好嗓子。”班主听了很满意。

后来我就当起了那戏班子的花旦,虽然只有十三岁,唱腔,架势很快就学得有模有样,还小有了些名气,在戏班子里成了少不了的角。哥哥本来死活都不愿意,可我说自己喜欢唱,他拗不过我,让班主给了他一个杂工的活做,说是杂工,其实整天我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就怕那些有钱的主使什么坏,我着了他们的道。

“哥哥,你看我好看吗?”穿上广袖华衣的戏服,戴上珠冠,我在哥哥面前晃了一圈,笑着问他。

“好看,真好看,这天下没有比如雪更美的人了。”哥哥的话逗得我咯咯直笑。也许是怕我作戏子委屈了,哥哥总是顺着我,宠着我。不论怎么样,听他这样说我还是好开心。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穿女装被他骂的情形,他说再不想看我穿女装了,没有想到我还是做了花旦,也许造化弄人,可只要他不生气,我便是千百倍的欣慰,毕竟现在不会再担心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夜里挨饿受冻,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不能活着的日子再也不想再过了。

唱戏虽然是卑贱的活计,但只要是有生路,我已经很开心了。我和哥哥可以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小雪,快点,该你了。”班主来催了,我忙站起身来。

“哥,我去了,很快就回来。”在转过身对他说,我知道他常常偷偷在台后面掀开帘子看我演戏。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让人羡慕呀。”我听见班主在身后说道。

站在台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穿着宽大的戏服,戴着沉甸甸的珠冠,脸上抹着厚厚的油彩,摆起架势,拉开嗓子唱,我并没有惊惧,已经习惯那些人这样看着台上的我。

今天唱的段子是《苏三起解》,夜里还有场《杜十娘》,苏三和杜十娘都是我唱,在下面同戏班子里的女孩子聊的时候,他们都说作同是做表子的,宁可遇着苏三那样的,也别遇着十娘那样的。苏三已经很惨了,她们还说苏三所遇的人好,我就不明白了,她们跟我说女人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遇人不淑,十娘的男人是没良心。我又不是女人,这些事都不与我无关。

晚上第二场演杜十娘的时候,演小生的那个蒋源一双眼睛是灼灼地直盯着我,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似的,我只当他是演得太入神了,他也是戏班子里的名角,明儿《宝黛相遇》里面还是他跟我搭戏。

我们在下面的关系处得本来也不错,他还常常带些大姑娘小媳­妇­偷偷送他的那些个糖果糕点给我吃,可哥哥不喜欢他,说要我多防着点他,我就刻意与他疏远了点。可他似乎是一点都没感觉似地,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刚刚与他搭戏的时候,趁着回合他摸了一下我滑腻的手指,男人跟男人,真是的,哥哥果然说得没错,这人是该防着点,跟哥哥也常手拉手,搂着抱着,可那不一样,哥哥是哥哥嘛。

“演得很好。”下来到了后台班主很高兴地对我说:“雪芙蓉的名气现在都已经闯出来了,连京里的戏班院都邀请我们去演出呢。”

“京里的戏班子?”我兴奋地说:“我们真的要去京里唱戏吗?”

“恩,我已经答应下来了,三天后我们就去。”班主拉着我的手说:“都是小雪的功劳呀,谁能想得到现在红透半边天的雪芙蓉才是个十四岁(我已经在戏班子呆了一年了)的男孩子呢,京里的人都等着看雪芙蓉演戏呢,他们还以为是妙龄的美人呢。”

“小雪是美人呀。”蒋源从台前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包不知道是谁送给他的麻糖。“小雪,尝尝这个好不好吃。”他的脸上堆着笑。

不是他不好看,能作得明小生的哪有不好看的,只是太­奶­油气了,不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哥哥那种硬如钢铁磐石,冷绝却又心如烈火的类型,不知道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怎么个个都迷他迷得不得了。

“你自己吃吧,人家送你的,你又送我做什么。”我还是跟他拉开距离的好,省得哥哥看见了不高兴。

“京里是什么样呢?”我转身兴致勃勃地向班主问道。

“京里呀,很热闹,很繁华的地方,是皇帝老子住的地方呀,比洛阳城大多啦。。。。”班主滔滔不绝地对我讲。

“比洛阳城还大?!”。。。。

我那时候那么兴奋,哪里知道一趟京城之行成了我悔恨终身的源头,差点要了我和哥哥的­性­命,要说狠,还是京里的人最狠。

京城果然繁华热闹,琉璃瓦朱漆大门的那些气派的高墙大院,白玉的石狮子,宽阔的大街,林林总总的商铺,琳琅满目的物品,我掀起车帘,不停地往外看。

请我们戏班子去演戏的是京里一个出名的大戏园子,叫梨香苑,以往他们请的都是些有名的大戏团,这次我们这个小戏班子还真是受宠若惊。戏园子老板为我们接风洗尘,摆了丰盛的宴席。

那老板叫严登,穿着气派的蓝底绿花的缎面长袍,来我们桌上敬酒。“听闻你们戏班里有两个最出名的角,一个就是这位俊秀公子吧。”他先是对蒋源说,蒋源是我们戏班的招牌了,他这么说也不过分,蒋源是个明理爽快的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听说有个出名的花旦,叫雪芙蓉的,不知道是哪位呢?”严登扫了一眼席上的人:“听闻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上次庞相国回老家蒲州城,说是看过一回,俊俏的紧,念念不忘,托我捎个信,大概是人老了,眼花,竟然看不出来是哪个美人儿。”

怪不知道会请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戏班,看来早有图谋,庞相国一个老头子了,养了十几房的妻妾,这次又不会要怎么着吧。

哥哥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手紧紧地抓着我的小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在冒汗。

“小雪只是是十四岁的孩子,还请严老板跟国相爷说说好话,放我们一马吧。”

“相国看得起你们戏班子,专门让老朽从大老远的把你们请过来,路费都是我们出的,还是包的京里最好的车。你们怎么也试得好歹吧。”

“别为难班主了,我就是雪芙蓉。”我从席中站起来,对那戏园子的老板说。班主平日对我也不错,我不能这个时候让班主为难。

“你?!”戏院老板惊讶地看着我:“男孩子?”

“没有人说雪芙蓉一定是女孩子呀。”我抬起头看着他。

“这么小的男孩子竟然能够闯出这样的名号。不简单啊”严登叹道。“赶明儿好好唱,往后在京城里说不定能红得发紫呢。”

“我不要红得发紫,我只要跟哥哥一起有的吃,有的住,冻不死,饿不着就心满意足了。”我傻傻地说。

“明儿头场戏好好地唱,相国说要接你进府的事,我跟他说再缓两日吧。”

晚上,哥哥来我住的地方,将门关上。

“我们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呆在京城也好,这里都是的满肚子油肠,吃人的主,那个可恶的相国,都老头子一个了,还想沾染你,真是太过分了。”哥哥的拳头攥得咯咯直想。

“不行,哥,班主平日里对我们不错,如今正是危机关头,我们怎么可以弃他不顾呢。”

“你。。。”哥哥着急了:“你没有看见那些老­色­鬼一个个对你虎视眈眈,要不逃,还不知道会被他们啃得骨头都不留。”

“严老板不是说帮着求情吗?再怎么说也要过了明日的那开场戏。到时候再看要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会走的。哥哥,你就别劝我了。”

“要他们敢把你怎么样,我跟他们拼命!”哥哥攥紧拳头说。

第二天演的是《打金枝》,晚上演《铡美案》,我在台上仍然演花旦,京里有钱的老爷阔太太们果然不一般,个个穿金戴玉,浑身的珠光宝气。

第一次在这么大,这么气派的场子里演戏,面对台下那么多人,我还是有些紧张,脸上的汗,厚重的油彩,还是那样紧接着演下来,听见台下哗哗的鼓掌声,我的心才稍微放下了点,想起庞相国说要接我过去的那茬事,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刚回到后台,突然觉得胸前空空地,我朝衣襟里抹了下,原本挂在胸前的那个玉板指不见了,那是妈妈临终前给我的,说哪天说不定能找到爹爹,可以凭着这个相认,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我一直保管得很好,从来没有离过身。

急匆匆卸下妆跑到台前,看那玉扳指似是吊在戏台的一角,正要弯身去捡,一个人已经将它捡了起来,拿在手上问我:“这玉扳指是你的?”

那个男人约摸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面白无须,容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的样子。那神情,那五官透着似曾相识的熟悉,但又不像是曾经见过的人。

那中年男人穿着月白­色­的云纹梭花的长袍,拿着折扇,看似文雅飘逸的样子,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想必迷倒过不少人。看模样,穿着,神情当是京城里的显贵皇亲之流。

“你是不是叫如雪?”那男人眼睛直盯盯地盯着我,我有些惊惧的往后退。

“你娘是叫云英吧?”那男人的手伸出来,想要抓住我。他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虽然害怕我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别怕,孩子,我是你爹爹。”他对我说:“终于找到你了。”

“爹爹?!”我愣住了,爹爹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很模糊的印记,约摸很小的时候零零散散模糊的影子,我依然向后退,他将我搂在了怀里。

“放开他!”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是哥哥,不悦而尖锐的声音,犹如自己的所有物被侵犯了一样地爆发了。

“你是问生吧?”那个苍白高瘦的男人抬起头温和地对他说道:“我是你们的爹爹呀,你不认识了吗?”

“爹爹?你抛弃了我们呣子三人,现在还来认,不觉得有些太假了吗?”

“我一直记挂着你们呀,你娘呢?还好吧?”

哥哥冷笑着击了击掌:“演戏演得太好了,不唱戏还真是浪费了。”

“问生,别这样,你们跟我回家吧。”那个自称是我爹爹的人温和地说道。

“回什么家?我们早已经没有家了。”哥哥的声音仍然很冷,我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对这个冒出来的爹爹充满敌意,很显然他认得这个人,但其中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哥哥。。。”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小雪想要跟他回去吗?”

“想哦,家是什么样子呢?小雪从来见过,好想有个家哦,以后我们就不用流浪了吧,是不是呀?哥哥。”

哥哥摸摸我的头,又看看那个男人,我的眼睛满含着希望,渴望地看着他。哥哥终于叹了口气道:“那好,我们就跟你走,不过你要记清楚,我是为了小雪,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也许那个时候真不应该为难哥哥,哥哥从来不叫那个男人做爹爹,还有他的敌意都说明了一切,如果那个时候不那么傻,不是那么想要一个家,就不会给哥哥和我引来灭顶之灾。)

“驸马爷。”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爹爹转头去看。一个穿着海蓝­色­缎面,一脸气派,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立在我们眼前。

“是庞相国呀,也来看戏?”爹爹脸上堆满了笑容。

这个人就是庞相国?比我想得还要年轻些。

爹爹阿谀做作又客气的神情让我心里一阵不舒服,他是驸马爷?那不就是公主的老公?我本来要跟他回家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驸马爷也有这个嗜好呀。”那相国笑起来脸上挤出浮肿的皱纹,让人想吐:“虽然这美人是我先看上的,驸马爷喜欢,就先带去玩吧。

爹爹也堆着笑:“相爷误会了,这是我的亲戚,才从乡下来,寒暄几句而已。”

亲戚?寒暄?他把我当作什么?没想到刚刚对我情深意重的爹爹转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爹爹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失望。

“不会是你儿子吧?!”相国戏谑地笑道:“怪不知道长得这么标致。”

“哪里?”爹爹紧张得头顶冒出薄汗:“相爷太会说笑了。”

他如此快地否认真是让我寒透了心,哥哥脸­色­也很难看,正要拉着我走。那男人说道:“跟我走吧,你婶子在家等着呢。”

婶子?他不会说自己是我叔叔吧。

“那你们快回去,别让公主久等了,荣华公主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相国笑呵呵地说道。

“那就先告退了。”那男人拉着我们上了绿呢的小轿。

坐在豪华的厅堂里的饭桌前,我时时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女人,怒气冲冲地女人最可怕,但一脸寒冰想要把人整死的女人就更可怕了。那个穿金带玉的女人像是要把我们兄弟俩吞下一样,还命人做了饭给我们吃,这样的境况还叫人如何吃得下。

“七皇姐,我来看你了。”正是尴尬的时候,一个头戴黄子金冠,身著锦鸾黄缎的年轻公子出现在门里。

“从哪里弄来这么漂亮的娃儿。”那公子见着我眼睛一亮:“好姐夫,不知道你竟有这种嗜好,姐姐定是不会放过你的,还不如送与我算了。”

“十九弟,你要喜欢就带去吧,省得在这里碍我的眼。”那女人冷冷地说,反正早把我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