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莹莹走进来,拿了工厂带过来的成衣样品,“大小姐,画什么呢?”她着江宛如在纸上用铅笔勾勒的曲线,“唉呀!你在画**的雏形呀?送给裴先生的吗?是不是你将人家的di裤给撕烂了要赔给人家呢?”
江宛如直接用手中的长尺敲在她的脑袋上:“你这脑袋怎么一天到晚装着如此se情的思想,我这是di裤的设计线条吗?”
姜莹莹委屈的着她:“你都为人ℚi了,还这么不解风情?女人要多点风情,老公会更爱的。”
“我呸!”江宛如作势再敲她时,姜莹莹移开了脑袋,并道:“一成不变的婚姻生活很快就像嚼蜡一样无滋无味,再不来点小风小情,恐怕不行……”
江宛如直接用长尺敲桌面:“姜老师,现在是上班时间,别在这里说教,出去做事。”
“成衣的样品我放在这里了,你记得,然后给工厂那边答复。”姜莹莹指了指她桌上的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江宛如拿起这些成衣来,然后再从电脑里调出设计的图纸,仔细还有没有要改动的地方,她一件一件认真仔细的完所有的成衣样品之后,将需要改动的地方标记出来,然后叫上设计师,一起去了工厂。
平颜宛如(26)
江宛如拿起这些成衣来,然后再从电脑里调出设计的图纸,仔细还有没有要改动的地方,她一件一件认真仔细的完所有的成衣样品之后,将需要改动的地方标记出来,然后叫上设计师,一起去了工厂。
设计师在和生产主管研讨这些细节时,江宛如突然想到了送裴平颜什么礼物了,她马上回到了她工厂的办公室,然后用手绘制了一套睡衣的线条,风格非常的简约,但却大气,而且出自于她亲手设计,她拿去了生产车间,让工人赶制了一套浅蓝色纯棉睡衣,洗干净熨烫好后,才满足的带回了家里。
她满意的放在了chuang上,想象着他穿上时的样子,她才不会像姜莹莹说的设计一款**给他穿,那个真太se情了。还是睡衣好,暖暖的穿在身上,大方又得体、温暖又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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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玩具公司。
下午六点钟左右,只见浓烟滚滚,原来是其中的一个生产车间着火了,保安部马上组织了自救,并及时呼叫了消防中心,半个钟之后,将火势控制住,但是却有员工一死十伤,鉴于损失比较惨重,政府各级部门都参与了调查,并下达责令整改通知。
裴平颜赶去公司时,整个现场已经控制住了局势,这次的火灾,不仅是员工有死伤,公司的出口货物也一时间赶不出来。马上召开了紧急安全消防会议,并要求及时进行整改。
他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抬腕表,差不多十二点钟,他拿出手机给江宛如打电话:“宛如,我在玩具公司,等一会儿就回去,你先睡,不要等我。”
江宛如正在,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抬头了钟,“我还没有睡,你慢慢开车,我等你。”
裴平颜挂了电话,叫来杰克:“你暂时住厂部,关于死者赔偿和伤者入医院的事情,你负责跟进,另外,查一查这次玩具公司的火灾和青风帮有没有关系,他们一直没有动我们暗夜名下的产业,这不太符合他们的做事风格。”
杰克马上道:“好,我会暗中联系张恒,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裴先生,您先回家吧。”
裴平颜点头:“最好在明天早上八点钟之前有结果给我,或者今晚任何时候查到结果都要打电话给我,明天股市一开市,裴氏股票定然会波动。(”
他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意外事故或者非意外事故,但每一次,裴平颜都是非常谨慎,他知道他要扳倒封尘奇,青风帮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
裴平颜回到家之后,江宛如还没有睡,她见他神情有些疲惫,不由走过去拉着他的手:“累了吧!先去洗澡,出来我帮你按摩按摩。”
“这么晚,下次不要等我回来再睡。”裴平颜任她脱下了大衣,心中暖暖的说。
江宛如眨眼笑道:“嗯……如果你是去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不回家,我定然不会等你,可是你是去工作这么晚才回来,性质不同,我会等你一起回来才睡的。”
她说完拿起浅蓝色的新睡衣,递到他手上:“快去洗澡吧,已经很晚了。”
裴平颜接过来,微微一笑,然后进了浴室。
他洗好澡出来,江宛如盯着他上上下下的,真合适,而且这种浅蓝浅蓝像极了天空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显得柔和了许多。
“什么?”裴平颜不由奇怪了。
江宛如双手托腮,有点花痴。“真好!”
裴平颜走近她,“哪有夸男人好的?”
江宛如先是瞪大眼睛,然后是掩嘴轻笑:“我夸你的睡衣好呢!”
裴平颜一个纵身扑过去,将她压住,心里暖意融融:“宛如送的是不是?”
“我亲手设计的。”江宛如勾住了他的脖子。
裴平颜奖励她一个吻,他低头温柔的吻了吻她,无论在外有多么的辛苦和烦忧,回到家中有一个温暖的港湾,这是男人们都梦寐以求的生活。在外的风光与否、辛苦与否,那都是生活在镁光灯下的透明生活,而私密的家中,那一份来自枕边人的温暖和关心,却是寒冬之中的暖流,风雪之中的木碳。
“喜欢吗?”江宛如笑着问他。
裴平颜伸手拨弄她脸颊边的长发:“喜欢。”
“那你要一直穿着它,即使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也要穿着它,好不好?”江宛如幽幽的说,她发现她越来越难舍得离开他了。(
裴平颜一听,脸色慢慢的起了变化:“你还想着离开我?”
“当然不是!”江宛如一惊,她主动的用额头去蹭他的鼻尖,“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们都老了,我先你而去了,不在你身边了,你穿着我的睡衣,就会想念我,是不是?”
裴平颜轻轻一笑:“真是小傻瓜,那一天还早呢!我们要一起走过银婚、金婚和钻石婚……”
“平颜……”江宛如忽然抱着他哭了起来,银婚2年,金婚0年,钻石婚据说是60年及以后,她这一瞬间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些都是值得期待的美好。可是,于她,却是最难得的奢望了。
裴平颜坐起身,将她抱起来拥在怀中,用手指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怎么啦?”
“我太感动了!”江宛如望着他破涕而笑,无论将来如何,至少在这一刻,这个男人是有心和她共度一生的,她也会专心和他一起,共同度过属于他们的点滴岁月。
“睡吧!很晚了!”裴平颜拥着她一起睡下。
江宛如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的男人味,虽然眼眶还有泪水,但心却越来越来暖,为那种已知的结局,亦为这段越来越暖的婚姻,还有身边的男人。
凌晨四点钟,裴平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睡得很浅,伸手拿过手机,小声道:“杰克,等等!”
他将蜷在他怀里熟睡的江宛如抱起来,再放在被窝里,给她盖好被子,他起身走出了卧室,来到了房,“说!”
杰克在电话里说:“裴先生,我和张恒都查过了,死者是青风帮的成员,其中伤者中也有六个是青风帮的,所以青风帮定然会用这起事件进行挑衅,张恒已经调集了暗夜的人,在玩具厂里埋下了伏兵,青风帮一旦在玩具厂闹事,我们就将他们拿下。”
事情与裴平颜所料差不多,这次青风帮没有直接将目标对准裴氏暗夜产业,却想在裴氏玩具厂闹事,来黑吃黑已经过时了,那么他现在黑白两手,他还怕什么?
裴平颜没有睡意,他点燃了一支烟,在房里坐着。
江宛如睡醒之后发现身边没人,她猛的睁开了眼睛,打开**头的小灯,时间是凌晨五点一刻,她坐起身,现在裴乐乐还在养伤,裴平颜不可能带他去练功,那么男人去了哪里?
她站起身,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了亮着灯的房,她推门进去到男人正在抽烟。
裴平颜一到她进来,不由捻熄了烟,然后站起身,向她走了过来:“怎么起来了?”
“我睡醒了后没有见你。”江宛如凝望着他。
“我们回房去。”裴平颜拥着她的肩,向房间走去。
两人重新回到了chuang上,江宛如靠在他肩膀:“公司出事了吗?”
“是!”裴平颜点头,“玩具厂发生火灾,不过已经处理了下来。”
江宛如抬起头,“那你要不要现在赶过去?”
“不用,昨晚我处理了才回来的。”裴平颜抚了抚她的发丝。
“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江宛如眨了眨眼睛。
裴平颜唇角一勾:“平时上下班,我找人接送你,另外出门时若发现有可疑情况,马上打电话给我。”
江宛如瞪大眼睛:“是不是青风帮在对玩具厂下手?”
裴平颜奖励似的拍了拍她的头:“是!所以你平时要注意。”
“是因为你没有帮助封尘奇吗?”江宛如问他。
“这是其一,其二裴氏暗夜产业夺回了本该属于我们的市场份额。”裴平颜没有避讳她。
江宛如点点头,“你平时也要注意,我会小心的。”
两人都没有睡意,就这样聊着聊着,时针指向了七点,他们各自梳洗,再去各自的公司上班。
江宛如一到公司,姜莹莹就拿着报纸过来,她仔细了,新闻上只是说普通的失火案,并没有说是青风帮的挑衅,她知道这可能是裴平颜将真相压了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战争。这是一句非常经典的名言,从古至今,江湖上的事从来就不可能断过。
江城民也询问了江宛如有关于裴氏玩具厂的情况,然后道:“平颜定是很在意玩具厂,那是之将亲手创立,或者之将当年想结束裴氏暗夜产业也不一定,只是平颜继任掌门之位后,他将两边都挑了起来。”
江宛如一听,“爹地,您当年和爸爸是好朋友,您就应该知道,当年爸爸死之前,青风帮和裴氏暗夜产业是不是有冲突?”
江城民了今天的报纸,然后道:“青风帮和裴氏暗夜产业一直都有冲突,只是这一次封尘奇被审查,矛盾更加激化了。怎么?平颜说玩具厂失火,不是意外火灾,而是青风帮人为所为吗?”
“平颜没有说得这么清楚,他只是说青风帮脱不了干系。”江宛如有些忧虑。
江城民安慰着她:“好了,不用担心,之将刚过世最艰难的时候,平颜都扛了过来,何况现在他如日中天的势力,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江宛如点了点头,“爹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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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公司。
今天股市一开市,裴氏公司的股票就跌了下去,但是,并没有持续多久,这让股东们虽然心里有埋怨之意,但也还没有发泄出来。毕竟,他们前一段时间说要裴平颜跟赵欣茹联姻,那么现在,裴氏公司的境况就会更加的惨烈,说不定也会怀疑裴氏的注资是由封尘奇洗了黑钱再投资进来,股东深谙这一点的厉害性,于是对些次玩具公司发生火灾,有损失要赔偿的事情,还有裴氏股票的下跌,他们还没有对裴平颜作出任何的反应。
裴平颜在召开股东大会时,只是说:“火灾已经发生,现在已经在全力赶生产的进度,不会影响这次交货的期限,对于调查的结果,还要等政府报告出来之后,再通报给大家,而且第四季的预计销售额已经全部完成,而且超额完成,所以各位,如果对此次火灾有任何的法,欢迎在报告出来之后畅所欲言。”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火灾发生的原因,只是用超额完成的销售额堵住了各股东的嘴巴,他不仅是裴氏玩具公司最大的股东,还是执行总裁,权利在他的手上,但业绩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大会上,股东们也只是官方之话,尽早出火灾报告,并防止下次火灾发生。
股东这边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在玩具厂烧死了的死者家属却跑到了工厂里哭闹,父母不接受金钱的赔偿,只是要回自己的儿子重新活过来,两父母跪在工厂的门口大哭,并将此视频传到了上,一时之间,关于玩具公司nue待员工对员工及其家属不负责任的帖子多不胜数。
平颜宛如(27)我女人
股东这边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在玩具厂烧死了的死者家属却跑到了工厂里哭闹,父母不接受金钱的赔偿,只是要回自己的儿子重新活过来,两父母跪在工厂的门口大哭,并将此视频传到了上,一时之间,关于玩具公司nue待员工对员工及其家属不负责任的帖子多不胜数。(
杰克和张恒是面面相觑,他们昨晚连夜和死者父母协商好了赔偿的金额,为什么一早却有这样的视频疯狂的在上转载?这样损害裴氏玩具公司的名声,对于死者安息、生者节哀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如果有青风帮在后面操纵着这一切,针对性又完全不同了。
裴平颜了视频,然后报了案,并调出了裴氏玩具公司门口的录像,并及时的召开了记者发布会,他没有亲自出席,都是杰克代表着公司,以他的应对方案来对付万千不明真相的民众对于裴氏玩具厂的误会。
杰克和派出所的民警们一起,由警方证实过事情的真伪后,杰克道:“对于昨天晚上六点钟发生的火灾案,伤者全部送医院,目前已经全部脱离危险期,而死者,我们深表哀悼。但关于赔偿事宜在昨天晚上已经达成了一致,对于今天在上疯狂转载的父母跪诉工厂一事,也被警方证实是剪辑拼凑过的视频,而工厂门口一直有24小时摄像头,根本就没有父母跪诉工厂一事,那只是好事者搬弄是非,愚弄民众而已。我们现在请出父母,对事情做出解释。”
这时,死者的父母被请上了台,所有的镁光灯都对准了他们,他们本是本分的工人,对于儿子被烧死一事,作为父母都很伤心,可是,他们却还面临了青风帮人的威胁,这让他们对救了自己的张恒特别感谢。
此时,一辆跑车开到了记者会现场,从上面走出来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男人,他手上有一根高级雪茄,气势恢宏的站立在外场。裴平颜从监控室录像一见到他,脸色一凝。
裴平颜虽然没有亲临记者会现场,却一直在监控室注意着记者会的一举一动,此刻他见到了来人,正是青风帮的大当家罗伯特,当年和他的父亲裴之将明争暗斗着市场份额的人,只是裴之将已经英年早逝,而罗伯特还在青风帮里呼风唤雨。
但是,罗伯特下车之后,只是摆了一个嚣张的姿势,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当然,记者会现场仍然是在继续。
死者的父亲对着话筒说道:“我儿子十六岁就不肯读高中,然后也整天不在家,直到他十八岁时,我让他去工厂当工人,他却说他不愿意,他在外面有工作有钱花,所以他具体做一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直到昨天晚上杰克先生来找我协商赔偿的事情,我才知道他已经烧死了……”他说到了这里时,死者的母亲泣不成声,整个现场没有人说话。
稍稍停留之后,杰克接着说:“人事部有资料显示,死者是前天办的入职手续,昨天第一天上班,他上班之前毫无工作经验,但我们并没有调查他的背景。”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道:“我们今天一早接到了报案,赶到了报案现场时,死者的父母被绑在家中遭到了威胁,而那份赔偿协议亦撕毁在地上,我们从摄像头中迅速找到了作案人,并经过这对父母指证,正是他们威胁父母不准接受裴氏公司的赔偿协议,我们调查了作案人的身份和背景,正是青风帮的人所为,而死者,也正是青风帮的成员之一,但目前青风帮还没有回应整件事情。所以,我们觉得,从昨晚的裴氏玩具公司火灾案到今天的死者父母跪诉工厂一事,都属于案中案,是不是帮派之间的仇怨,我们还有待进一步调查。但在这里我们都有证据证明,裴氏玩具公司是证件齐全、且合法经营的公司。”
此时,由警方、死者父母和裴氏公司代表共同召开的记者招待会,澄清了裴氏玩具公司虐dai烧死员工的事情。青风帮的负责人罗伯特在记者围向他之前,迈进了跑车,并向着摄像头向裴平颜做了一个挑衅意味非常浓的手势,意思很明显,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从江氏公司赶过来的江宛如也目睹了整个记者会现场,她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着罗伯特的手势,和记者们边追边喊之中,也听出了他就是青风帮的当家人,她着那个男人嚣张的离去,知道这一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能证明裴氏玩具公司是清白的,比什么都重要了。
裴平颜也摄像头里见了江宛如,他走出了监控室,来到了已经散了的记者会现场,江宛如一到他,也走了过去。
“我刚才到了青风帮的当家人,然后记者们追了过去,我想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也要做好迎战的准备了。”江宛如连忙说道。
裴平颜点了点头,两人一起上了车,裴平颜开车离去。
暂时平息下来的玩具厂火灾案,依然是正常的投入到了生产之中,而青风帮方面也没有正面回答记者的追问,张恒得到了裴平颜的同意,暗中联系了较好的媒体朋友,时事评论了青风帮因为陷于洗钱案中,所以就将矛头对准了裴氏的产业,并且自导自演一出火灾案来,让裴氏产业也受到影响,从而达到他夺回市场份额的目的。(
一时之间,所的舆论都跑去议论了青风帮,而裴氏玩具厂的形象也逐步恢复,江宛如为此也感到了高兴,她和裴平颜两人虽然一直忙着各自的事业,但心却也越来越靠近了。而裴乐乐的身体也恢复得非常之好,他也可以回学校去上课了。
一日,裴平颜和江宛如两人早早歇息,江宛如靠在他的身旁,忽然问道:“还有一个多月,公主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裴平颜慵懒的靠在**头上,至从上次裴欢欢在英国被她生母追寻,虽然近段时间没有了消息,但他还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很想她回来?”
“当然,你也会想她的嘛!”江宛如嘻嘻笑着。
“还是你特别喜欢女儿?”裴平颜将她抱到他的身上,然后握着她的小腰。“我们来生女儿……”
“呃……”江宛如一怔,她以为裴平颜有了一双儿女,就不会再有生儿育女的计划了,没有想到他会提这个出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开始将手伸进了她的睡衣摆里,顺着嫩滑的肌肤向上移,然后强硬的从文胸边缘伸进去,将似乎一触即化的柔软捏在了掌心。
“还痛不痛?”他抚着那只被他咬过的娇美。
江宛如满头黑线,这都过了几天了,现在才问她痛不痛,她不满的眯着眸儿不作声。
他轻啄了啄她的杏眸儿,然后一只手解开了她的睡衣扣子,露出冰雪一样晶莹的肌/肤,他正要解开她的胸衣扣子时,江宛如挣扎了起来:“平颜,我……我……”
“你不是想生个女儿吗?”男人诱着她。
“想……”江宛如点着头。
裴平颜不禁笑了:“不这样的话,怎么生呢?”
他虽然说得轻声细语,但手上的动作却非常的麻利和快速,着她完好的身子,这恢复能力还挺好的。
“可是我今天不行……”江宛如连忙说道。
“为什么?”裴平颜不解,但却知道她在这方面还有些小别扭,于是已经开始调晴。
这个**第之间最具有融化剂的动作,马上让江宛如缴械投降,她轻声的喘着气,并感觉到了身体里的气流在流动,湿湿的粘粘的正从私mi处溢出来。
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脸颊红艳胜火,她喘着气道:“平颜,我……我来那个了……”
裴平颜抬起头,凝视着她俏美的小脸,染着红晕,他的手伸进了她的睡裤里,从tun部摸下去,然后摸到了垫着的东西,他眯了眯眼:“这不是才二十多天吗?”
江宛如有两个答案可供选择,一就是对他撒谎,说自己的生理期不准时,有时候会提前有时候会延后,然后就骗过他这一次。另一个选择就是实话告诉他,上次垫了abc是因为她撒了小谎骗了他。究竟要说哪一个答案,她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如果是第一个答案,那这个谎就得一直讲下去,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如果是第二个答案,他现在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他生气了之后会不会原谅她当时的这个小动作?
裴平颜已经从她的表情上出了究竟,他瞄了一眼她腿jian微微有些渗出的红色液体,然后静候着她的答案。
“对不起,我当时骗了你……我不想破坏气氛,于是就垫了abc,所以……”江宛如还是坦白从宽,她不想对他说谎话,谎言终有一天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推全部就倒了。
裴平颜眯了眯眼,“你骗我?”
“我……我……”江宛如确实骗了他。“对不起……”
“江宛如,你除了会做背叛我的事,还耍些小把戏来骗我!你在我的身边就如此的不甘心吗?”裴平颜有些受伤。
江宛如没有想到说实话的后果这么严重,她红着眼圈道:“对不起,平颜……我……”她有她的苦衷,却是那种不能言说的苦衷,亦没有任何人能够分担的苦衷。
裴平颜没有说话,也收回她身上的大手,然后枕在了他的后脑勺处,那是他们第一次睡在这张**的时候,他在第二早上去和裴乐乐练功时,想和她进行鱼水之欢,手指却触到了她的abc边缘,于是被她骗了过去。
江宛如见他又恢复了不说话的时候,她尴尬的从他身上滑下来,然后默然的穿上了睡衣,坐在他的身边着他,她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了。
此时的气氛有些凝固,裴平颜正在生气,而江宛如却在暗自垂泪,她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会引来如此不可收拾的后果。
“既然你的心里还有别人,既然你还没有想好要和我共度一生,从来没有规划过我们的银婚、金婚和钻石婚姻,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裴平颜从大**起身。
江宛如急了,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平颜,我心里没有别的男人,我和新城真的只是年少岁月里的青葱,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过,我只是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和你的这些幸福……你知道吗?幸福是来之不易的,当失去的时候,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我也渴望着银婚、金婚和钻石婚,钻石婚姻啊,不是人人都活到钻石婚姻的年龄,永恒不变的钻石婚姻,哪个女人不想,可是我怕……”
她一边说一边哭,泪水通过浅蓝色的衬衫流进了男人的后背,她想要幸福,却又害怕失去,而且明知道会失去,她最后还是一头栽了进来。(
裴平颜感受着背后她不停震颤的小小身体,她的小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她害怕失去他,害怕就会患得患失,就会胡思乱想,她也渴望幸福,却又忘记不了自己心里的牵挂,永远的牵挂。
裴平颜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过身,着她快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是因为我没有给你承诺?还是因为你觉得我是朝三暮四的男人?你才会害怕失去?”他自认不是没有担当的男人,也从来不乱情风liu。
“不……都不是……”江宛如凝望着他:“是我不好,平颜,是我想得太多……”是她害怕失去,所以就不敢去拥有。
“宛如,你有心事?”他站在**边,凝视着她越哭越肝肠寸断。
江宛如听他一说,泪水更是像决堤的洪水般泄了下来,她抱着他越哭越伤心,她的心中有事,已经五年多了,每一个午夜梦回的夜里,她也会想起生产的那一天晚上,她没有能上一眼的女儿就这样眼睁睁的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可是,那却是一场不得不履行的交易,她拥有了母亲的健康,却也永远失去了女儿的消息。世间没有安全法,不可能做到不负如来也不负平颜!
“有什么事?说给我听!”裴平颜轻抚着她颤抖不已的后背,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江宛如透过泪水望着他,然后轻轻的笑了笑,非常的悲凉,她的心事不能说给任何人听,一旦说出来,夫妻之间面临着瓦解,母亲一定会为了当年的事而伤心不已,父亲也会责怪自己当年入狱而未能照顾好母女,所有的一切将会被打乱,平静的生活不会再有。所以,这痛,这伤,她一个人背负就好。
“我很没有出息,我担心我配不上你,担心你会跟我离婚,担心你会娶别的女人,所以就会在心里害怕,害怕这些事情会变成现实。”江宛如不好意思的眨了眨还闪着泪珠儿的眼睫毛,“平颜,我很自卑……我想爱,却怕爱,我不敢和你靠得太近,只因为我不敢接受有朝一日你不要我……”
江宛如这话也不全假,她说得是半真半假,她是相信他在婚姻中会是最佳男主角,只是当那件事情砸向他时,他还能接受她吗?就算他接受,两人的婚姻也会是锦袍上沾惹了一粒跳蚤。
裴平颜听在心里,女人爱男人的心思他一向都不怎么了解,江宛如的这番话,他也没有过多的推测,何况这东西,从来就没有道理,也没有逻辑可寻,他想推理也无从推起,所以,他选择相信她说的话。
他低头吻着她的脸上的泪珠儿:“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要不?我们圣诞节的时候,出去游玩几天,散散心,抛开工作上的事,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尽情的游玩,怎么样?”
江宛如见他相信了她说的话,并且还有这么好的提议,她也就顺势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他拉上了**,不给他离开房间,她也再次的依偎了过去,她有心和他过日子,但日子却总不会一帆风顺。可是无论如何,从这一刻开始,她愿意靠近他。
裴平颜从来就觉得感情是个麻烦的东西,所以和女人解决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事情,若要谈情说爱则是一项复杂的工程,他此时就深切的感受到了感情带给他的烦恼。但是,感情上的烦恼又和甜蜜混合在了一起,时而烦恼,时而甜蜜,他认为那也只是青葱岁月里感受罢了。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所以才会患得患失活在的酸酸甜甜之中。
江宛如紧紧的抱着他,她虽然没有再哭泣,可是他却感受得到她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她在害怕,她似乎害怕得很多,他伸也手抚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脆弱的小心灵,不由轻笑道:“宛如,你是怎么长大的?”
“我当然是吃米饭长大的。”江宛如闷声哼道。
裴平颜叹道:“你一定是生活得一帆风顺,然后偶遇挫折就会无从应对,伸手出来我给你相。”
“你会吗?”江宛如抬头疑惑。
裴平颜拿起她的右手,了道:“你的无名指短过中指一个指节,说明你的抗压能力很差,你一经受外界的压力时,就会精神紧张无所适从。”
江宛如当然不信,她拉他的左手来,“哇,你的无名指真的很长呢!跟中指就差那么一点点了,那是不是说明你的抗压能力极好呀?”
裴平颜修长的手指任她摆弄着,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江宛如翻来覆去的着,完了他的左手又他的右手,然后眨着亮闪闪的眼睛望着他。
“我还会你能生多少个孩子?”裴平颜逗着她。
“呃……”江宛如脸红了,也有些害怕了。
裴平颜没有去她的手相,而是伸手去拍了拍她的翘tun,哑声道:“你起码能生一个足球队!”
“坏人……”江宛如不依他了,他哪里会什么相,分明就是在调侃着她逗弄着她,她伸出拳头去砸他的胸膛,但是却没有用力,也只是像棉花一样。
裴平颜凝视着她,眼睛里的神色非常认真,一点也不像是说笑:“我奶奶说的,翘tun好生,而且好能生……”
“你就欺负我……”江宛如又娇又羞,她钻进他的怀里不他。
裴平颜修长的手指依然抚在她的翘tun上,手指像在琴键上一样弹奏,他轻笑道:“三年生两个,这样下去,你要生到四十岁……”
“那你就快五十岁了,拜托,你都到了抱孙子的时候了好不好?还要养子女,你这跟旧社会有什么区别,我小时候一个读的同学,她的小姑比她的大堂姐还要小好几岁……”江宛如越说越乐了。
两人关于孩子的话题越说越开心,江宛如也不再悲伤,而是慢慢的睡在了他的怀中。裴平颜着她安静的睡去,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也一起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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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宛如快乐的上班,她中午在外面吃完饭后顺便在街上的报刊亭里买了一份杂志来,她拿着边走边,没有走上几步,却被一辆面包车上下来的人往车上拖了去,她吓了一跳,也跌落在地上。
“救命……救命啊……”她赶忙向四周求救,现在街上的人群也不少,马上有人打报警电话,而跟在江宛如身后保护她的人李淀,也就是裴平颜派来的人也马上行动了起来,直冲向面包车上的作案人员。
这时,一辆炫亮的跑车从后面冲上来,跑车的加速时间非常之快,而瞬间动力也是超强,跑车“砰”一声撞上了正在作案的面包车,江宛如顿时被撞飞了出去,李淀马上飞上去将江宛如接住,而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江宛如被摔得惊魂未定,又加上眼冒金花,她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然后着被她压在身下的李淀,她爬了起来:“你怎么样?”
“少奶奶,我没事!”李淀虽然一身武功,可这一摔也够呛,他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江宛如见他奋不顾身的垫着摔下来的自己,不由感激的道:“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少奶奶,您呢?”李淀望着她。
江宛如摇了摇头,然后望向了冲上来解救他们的那辆跑车,现在跑车的主人正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围住,她连忙跑了过去,打开了车门一,驾车人已经昏迷,“赵小姐?”
李淀马上打了电话给裴平颜,江宛如也拨打了紧急120的急救电话,此时,被撞坏的面包车停在一边,而刚才作案的人已经逃之夭夭了。
很快,裴平颜赶了过来,医院的急救车也到了,裴平颜握着江宛如被作案人员拖伤的手腕,“还疼不疼?”
“我没事,倒是赵小姐可能有点严重。”江宛如叹了一声:“还好她从后面冲上来,将面包车撞到一边,李淀才能救到我。”
裴平颜没有说话,只是了现场,然后询问了李淀当时的情况,此时医生检查了赵欣茹的身体,于是道:“这位小姐只是被突如其来的震动,震晕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我们现场已经对她进行施救,当然去医院再全身检查更好。”
很快,赵欣茹在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下醒了过来,她用手抚了抚头,感觉有点疼,然后到了江宛如放大的脸,“宛如,你怎么在这里?”
江宛如望着她:“你刚才救了我,所以你被震晕了,虽然医生说你没有受伤,但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最好。谢谢你,赵小姐……”
赵欣茹摇了摇头,“我赶着送一份文件去廉政科,也没有到是你在前面,我在撞上面包车时,有没有撞伤了你,宛如,你怎么样?”
“我没事!”江宛如听她提起廉政科,她也曾经历过父亲入狱她四方跑动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孤立无援、孤立无助,她从未接触过政府部门,她都是生活在象牙塔中,四处碰壁的滋味令人心酸难忍。
“你没事就好,那我先搭出租车去了。”赵欣茹没有再说什么,然后起身望着江宛如身后的裴平颜,她望着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平颜……”
裴平颜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对于赵欣茹这么巧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的怀疑,所以,他当然不会像江宛如那么善良的相信赵欣茹是偶然出现,并救下了她。
对于裴平颜一如往常的冷淡,赵欣茹只是苦笑了笑,然后道:“宛如没事就好,我知道你心疼着她呢!”她说完,又望向了江宛如:“宛如,你好有福气,逢凶能化吉,男人也是这般优秀。”
赵欣茹说完后转身离去,她的腿似乎受了伤还有一点瘸,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江宛如就这样着她的背影,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去,她慢慢的望向了依然是一言不发的裴平颜。
裴平颜只是叫医生为江宛如处理了手腕上的一点淤痕,然后道:“我先送你回家。”
“我还是先回公司做事。”江宛如摇了摇头,“只是一点小擦伤而已,没事的。”
于是,裴平颜送她去江氏公司,她出来吃饭回公司也不远,很快,两人就到了。江宛如见他这么快的赶过来,她不好意思的说:“平颜,我没事的,你这段时间也很忙,你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这次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裴平颜示意她上楼。
“好。”江宛如还想说什么,可是她还是不敢说,今天在现场,裴平颜没有对赵欣茹说一个字,也表示了他不会出手相帮的决心,她也不敢提关于赵欣茹的事情。
电梯的门合了上来,江宛如回到了公司,去继续做事。
裴平颜转身离开,李淀已经在着手调查今天面包车劫取江宛如一事,很快,就有了结果。李淀道:“掌门人,我们已经查明,面包车上的那几个作案是青风帮的人。会不会是上次青风帮烧了我们的玩具厂后,再对少奶奶实施绑架?”
裴平颜一听,马上开车冲进了罗伯特正在喝下午茶的酒店里,李淀马上打电话给大哥张恒,调集了裴氏暗夜的人严阵以待。
“大侄子,一起来喝茶呀?”罗伯特双眸一闪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裴平颜坐下来,李淀站在了他的身后,他江眸如刃般射了过去:“罗当家,抢市场份额烧我玩具厂这些事情,是江湖恩怨,不过,别将我女人扯下水,你不要忘记了,你也是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罗伯特和裴平颜的父亲裴之将是同一辈人,当年两人从年轻执掌两个帮派,明争暗斗从来没有少过,但都没有涉及到家人。他此一时裴平颜的话:“大侄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淀命人将抓住的其中一个用面包车抢江宛如的男子推了进来,“就是他们一伙人下午一点钟的时候绑架我们少奶奶。”
“什么?”罗伯特确实没有下个这样的命令,他桌子一拍,茶水溅出,茶杯破裂。
男子叫马松,他跪倒在地上马上哭嚎道:“当家的饶命啊……饶命呀……”
他这一喊饶命已经无形之中承认了他犯下了这样的罪,罗伯特一个箭步上去,一脚踢翻了此人,暴跳如雷:“谁给你们命令去绑大侄子的女人?”
“是我们兄弟赌输了没有钱花了,才会做错这样的事情啊,我们并不知道要抢劫的对象就是裴家少奶奶,如果知道的话,我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犯此错。当家的,求求你……饶过我们这一次吧……”马松被罗伯特一脚踢出了血,并歪倒在了一旁,还不断的求着情。
罗伯特双眼如鹰:“真是如此偶然事件?”
“是的,是的,当家的,我不敢骗你……”马松马上道。
李淀不紧不慢的道:“可是你那几个同伙却供出了另外有人指使作案,并不是偶然对我们少奶奶进行的抢劫。”
罗伯特再一脚踹过去,并将穿着军靴的脚踩在了马松的头上,“你们背着我做这种事情?”
马松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已经被罗伯特踩到了脑浆迸裂开来,马上就断了气,另外的几人更是吓得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全部惊恐的禁了声。
罗伯特站在裴平颜的面前:“大侄子,对于大侄媳妇不敬的人,我已经惩罚他了,我以你父亲的名义起誓,我罗伯特是绝对不会授意手下人动你家人的男人!”
裴平颜没有作声,但脸色一往既往的冷酷如冰,以他的父亲来起誓,简直就是极其荒谬的笑话。
罗伯特见他仍然不说话,于是一望他们:“说:谁指使的?不说,下场就和他一样!”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将我们赌输了的钱全部还上,并且还给我们兄弟翻本的钱,说只要帮她拉一个人上车,而且不会合涉及钱财命案之类,于是我们兄弟几人就同意了,但我们真不知道她叫我们拉上车的人是裴家少奶奶……当家的,我们都说了,您饶过我们吧……”其中一个人颤颤兢兢的说道。
“哪个女人?”裴平颜双目如飞刃的射向了另外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吓得抖成一团,有些人摇头表示不知道,也有人说:“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对了当家的,裴掌门人,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大明星……大明星赵嘉嘉……”
“赵嘉嘉?”裴平颜和罗伯特同时哼了一声。
众所周知,赵嘉嘉成了植物人在医院里一直躺着,她什么时候恢复了身体,如果是有恢复的话,媒体一早就会进行报道,为何没有人知道她居然还起来实施了这一起绑架案?
罗伯特马上说道:“大侄子,赵嘉嘉也曾经是你的女人,怎么处置是你的事,这几个人,敢参与这起事情,我一定会严惩不贷。”
裴平颜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李淀跟在身后,两人走下楼来,张恒带了大队人马早已经在此迎接。
“掌门人,罗伯特怎么说?”张恒马上问道。
平颜宛如(28)威胁
“掌门人,罗伯特怎么说?”张恒马上问道。
裴平颜上了车,李淀开车,张恒和他坐在后排,“罗伯特说不是他做的,而那几个混混说是赵嘉嘉指使他们去绑架尘。”
张恒马上打电话派人去医院查赵嘉嘉的情况,很快,收到了回话。
张恒接到了电话之后,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型,“掌门人,医院方说赵嘉嘉从来就没有醒过,她根本不可能走出医院去赌场指使那些人对少奶奶犯案,难道还会是借尸还魂之类?”
裴平颜只是微微的垂了垂眸:“李淀,你以后跟宛如时,再细心留意一些。罗伯特当初和父亲明争暗斗,还没有涉及过威胁家人,这事不像是他做的。张恒,你再派人注意赵嘉嘉的情况,留意她的身体指标。”
“是!掌门人。”张恒和李淀一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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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公司。
江宛如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她轻轻的摇了摇手腕,还有些疼痛,她想起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心里还有些后怕,她不能给自己有事,她是父母的独生女儿,她不能让两老操心。
下班之前,江宛如想起赵欣茹似乎也受了伤,她打了电话过去:“赵小姐,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赵欣茹到了江宛如的电话倒也没有意外,她只是淡淡的道:“我没事,宛如,你呢?”
“我也没事。”江宛如答她,“你父亲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赵欣茹只是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江宛如沉默了几秒钟:“今晚方不方便,我们在咖啡厅里见见吧。”
虽然裴平颜不愿意帮赵欣茹,但江宛如对于封尘奇的事情,廉政科还没有定下案来,那就是还不能当成罪人对待,她深知被人陷害的那种痛苦,当年父亲入狱,最后无罪释放,那种煎熬的过程,让她无所适从。所以,无论封尘奇是否有罪,但此刻他还是应该被正常对待的。
赵欣茹答应了江宛如在咖啡厅里见面,江宛如下了班,直接去了咖啡厅,她到了的时候,赵欣茹还没有来,她听着钢琴声,沉浸在悠扬的气氛里,随便翻着时尚杂志,着那些有关服饰的页面。(
大约一刻钟之后,赵欣茹到来,江宛如搅拌着杯里的咖啡,“今天真是谢谢你,你的车呢?保险公司有派人来赔偿吗?”
“那些事情,我交给了助理在做,应该没有问题的。”赵欣茹没有了以往的嚣张样,显得落魄多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宛如先开了口:“赵小姐,上次我跟平颜提过你父亲赵先生的事情,真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赵欣茹已经预料到了答案,她也没有意外:“平颜不同意是吗?”
江宛如为难的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你现在和我六年前一样,每天都生活在煎熬里,但是我们要相信廉政科办事,如果赵先生真的是清白的,他们会还赵先生公道的。就像我爹地一样,无论日子有多难熬,只要熬出头了,就一定还能展望幸福的。”
赵欣茹听着,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宛如,你很爱你的父母吧!”
“是啊!”江宛如一提到父母,心里自然多了几分感动,父母生她养她长大,她怎么可能不爱他们呢!
赵欣茹扬唇笑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女儿!不由让我想起曾经过一部电影,电影中讲到一个女孩子在家道中落的时候,为了给母亲筹钱病,她将自己卖身给一个神秘的男人,她为男人孕育一个孩子,男人付钱给她母亲病,这本来是钱财两清的事情,可是,后来女孩儿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情后……”
赵欣茹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江宛如却已经握着咖啡匙的手都在颤抖了,她颤抖着问:“母亲知道后怎么样了?”
“她的母亲被她活活气死了!”赵欣茹云淡风轻的说完,端起咖啡杯优雅的喝着咖啡。
江宛如的心跌落了谷底,她的脸瞬间刹白,如果母亲知道她当年卖身救她,也会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因为,她自己也有一个女儿,她宁愿有气节的死去,也不愿意女儿成为男人代孕的工具。可是,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着母亲离去,而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呢!
赵欣茹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宛如,这只是个故事罢了,你怎么这么入神?”
江宛如回过神来,她着杯里的咖啡,心情比咖啡还要苦涩千倍万倍,她现在不仅是母亲的女儿,也是女儿的母亲了,但年少时候做过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江宛如咬了咬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女孩儿真的好孝顺,宁愿做男人的代孕工具也要救母,是应该令人敬佩的。”赵欣茹没有点明,却迂回曲折的兜了一个圈,“只是母亲不会想罢了。”
江宛如给了她一个惨淡的笑容,“人世间的情感,谁也不能给它一个定义,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这么有哲理的话,也对,就像我爹地这一件事情来说,很多人都说,即使有朝一日证明爹地是清白的,但是,他也不可能再做花旗银行的行长了,花这么大精力有什么用呢?但是对于我而言,他就是我爹地,我会花尽一切力气、用尽一切办法都要还他于清白的人。”赵欣茹越说越激动。
江宛如的心一抖,她也到了赵欣茹抱着的决心,赵欣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江宛如不帮她的话,她肯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张英智,到时候张英智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江宛如就会失去母亲。
“除了平颜能逆转局势之外,还有没有别人能对你有所帮助?”江宛如期待的问她。
以前不都是叫裴先生吗?现在改口叫平颜了,赵欣茹在心里冷冷一笑,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她为难的说:“如果只有平颜一人呢?你还会再去求他吗?”
江宛如沉重的摇了摇头,“平颜那人有多固执霸道,赵小姐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他决定了的事情,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我用什么去求他?”
赵欣茹微微一笑:“女人求男人的方法,而且是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只用一种方法就可以奏效。”
“什么方法?”江宛如马上问道。
赵欣茹笑得有几分诡异:“女人最大的武器是什么,以柔克刚罢了,一个男人若喜欢你,你又若又能给他一场堪称完美的x1ng爱,他哪不有应之理。”
江宛如一怔,她出的损招就是让自己去gou引裴平颜!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话说裴平颜根本就是冷酷如冰的男人,他对huan爱的热衷程度并不高,何况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赵小姐,这个行不通。”江宛如直接否定了她的说法。
赵欣茹叹道:“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行不通?”她忽而又掩嘴一笑:“平颜在chuang上可是如狼似虎?”
江宛如没有说话,她听见赵欣茹如此之说,她有些不高兴了,她不喜欢和任何人分享裴平颜在chuang上的表现,那是属于她和他的**,更何况坐在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裴平颜的初恋**!
赵欣茹见她蹙着眉的样子,忽然笑道:“跟你说笑而已,如果宛如有心要帮我的话,你就跟新城说说吧,让新城帮我爹地一把,让廉政还他清白。”
赵欣茹怎么可能那么笨,将江宛如推向裴平颜的shen下,既然裴平颜不肯出手相助,那么,她就另外找人帮忙吧。
“新城?”江宛如很久没有见到刘新成了。
“是啊!你的初恋**嘛!”赵欣茹毫不避讳,“他爱你绝对多过平颜爱你,如果你不信,拿这件事一作比较就知道了。”
江宛如一时之间懵了,怎么赵欣茹都知道这些?
可是,赵欣茹已经站起身,“宛如,我说的那部电影很精彩,有时间我请你那部电影。”
这话似说得云淡风轻,但威胁意却极浓,她说完很礼貌的招手离开,只剩下江宛如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她好久好久都没有动。
夜色渐浓,整个城市霓虹闪烁、纸醉金迷。
江宛如不知道坐了多久,然后走出了咖啡厅,她望着夜色下的城市,到的是乱如麻的生活,似乎快乐是属于别人的,似乎幸福也是属于别人的,属于她自己的,永远都是处理也处理不完的烦恼和忧愁。
她现在要怎么办?赵欣茹一步一步的紧紧相逼,从最初的条件利诱到后来的明晃晃的威胁,江宛如站在十字路口,她是要回家再求裴平颜呢?还是去找刘新成,让刘新成出面帮助赵欣茹呢?
其实无论是哪一个人,江宛如都不想找他们,裴平颜的态度坚决,他要答应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刘新成,她和刘新成只是年少情怀,就让这份纯真的情怀永远都那么纯真,不要掺杂任何交易进去。所以,江宛如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件事情,却又发现她算哪根葱,根本没有任何势力去帮助赵欣茹。
终于,江宛如还是无奈的回到了爱琴海湾,她没有勇气去找刘新成,也没有勇气去再跟裴平颜提这件事情,她回到了家中之后,裴平颜刚好洗了澡走出来。
裴平颜见她神色之间有些恍惚,不由逗她道:“裴太太,今晚我还以为你会十二点钟之后回来呢,我生气时,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
江宛如着他,见他开起这样的玩笑,她抿唇微微笑了笑,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的烦恼?昨天晚上才想着和他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今天晚上回家后,却发现是这般无能为力。
“平颜,我想问你,你遇到问题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她觉得他任何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她为什么做不到那样。
裴平颜过年牵她的手,“宛如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说出来我帮你解决!”他了她的手腕处,还有淤伤,他轻轻的抚了抚。
江宛如抬头他:“我想自己解决,只是想你告诉我方法,你帮我解决之后,也是治标不治本,对我无益的。”
“这么好学?我可是要收学费的。”裴平颜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嘛好嘛!我教学费给你。”江宛如轻声撒着娇。
裴平颜拉着她坐在他的身边,然后正色说道:“我在遇见问题的时候,首先会想到最坏的后果,然后分析用哪一种方法最为有效的进行反击,最有效的防守就是进攻,你应该听过这句话。如果是有人要威胁我,我会反威胁回去,而且比那人威胁得更狠更绝,你能做到吗?”
江宛如非常认真的听着,意思就是说赵嘉嘉也好,赵欣茹也罢,她们两人威胁她的时候,最为有效的方法不是逆来顺受,而是用更绝更狠的方法反威胁他们,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说法呢?
裴平颜见她已经领悟,她并不笨,她只是心机不够深,而且要谋害人的招数不够多罢了。“如果是赵欣茹要威胁我一定出手帮她的话,我会告诉她,我有封尘奇犯罪的直接证据,明天廉政科就会收到,这样就不用调查,马上就能让他罪加一等。她就绝对不敢威胁我了。”
“可是,你有他的直接犯罪证据吗?”江宛如马上就陷入了进去。
平颜宛如(29)找新城
“可是,你有他的直接犯罪证据吗?”江宛如马上就陷入了进去。
“所谓兵不厌诈,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我敢这样威胁她,她一定不敢轻举妄动,打蛇要打七寸,控制住了一个人的命脉,才是最关键。”裴平颜教导着她。“无论任何时候,掌控着主动权,才能扭转局面。”
江宛如望着他笑了,她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出来对付赵欣茹的办法,经过裴平颜这一点拨,她马上豁然开朗,她终于明白裴平颜十五岁肩挑两边,绝非是等闲之辈。
但转而,她也明白了过来,她不好意思的道:“你知道赵小姐找过我了吗?”
“我让李淀跟着你,只是保护你的安全,你和她的谈话内容李淀是不知道的,我也不是要跟踪你的行踪,我只是从你回家不开心的表情猜出来的。”裴平颜微微笑道。
“谢谢你,平颜,你真的好厉害。”江宛如第一次崇拜的望着他,以前也只是道听途说这个男人如何风起云涌、如何翻云覆雨,此时经他亲自点拨,她才真正体会到他卓尔不凡的能力。
裴平颜着江宛如笑得开心,而且眼神也极其的敬佩,他一本正经的道:“我教了你这一招,宛如是不是该交学费了?”
“那你要收多少钱?”江宛如见他非常正经,她也非常认真。
“嗯……”裴平颜还非常认真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学费嘛,就是宛如这一生为我生儿育女,一直到生不动为止,我粗略算了算,估计两个足球队……”
“你怎么这么坏?”江宛如伸手打他的胸膛,她跟他说认真的,他又扯到孩子身上去了,“你当我是母猪啊,不停的生啊生,都不停歇的……”
裴平颜捉住她的小手,然后凝视着她的小脸,“今晚生孩子是没有希望了,宛如是不是该精神奖励一下我?”
江宛如回望着他英俊的脸庞,他不仅生得俊美,而且智慧过人,他并不是那种大家族里的纨绔子弟或者二世祖,她为能和他过一生而感到了自豪,尽管他们可能过不到一生,但是,无论是多久,她都无怨无悔。
她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小手,然后捧住了他的脸,他刚洗过澡,身上是非常清新的味道,她喜欢这种味道,她第一次认真而虔诚的将嘴唇印了下去,这是一个用心至极的吻,这是她发自内心想要给他的亲吻。
她跟他过了几次招,在亲吻上也慢慢掌握了技巧,她花瓣一样柔软的唇,先是轻轻的覆盖在了他薄薄的唇片上,像夜间绽放的花朵,一片又一片的绽放在他的唇齿之间,柔柔的拨弄着他的唇,再俏皮的伸出了小小的舌尖,滑过他饱满洁白的牙齿……
裴平颜被江宛如亲吻,有一种柔风细雨的感觉,她的吻没有一点情yu的味道,像雨后的空气那般清新,像夜晚盛开的花朵暗含香气,她没有任何挑dou的技巧,却让他有种回味无穷的味道。
就像此刻,他盯着浴室关着的门,她亲完他后,点完了火就跑去洗澡了,留下他一个人在房间受着煎熬。
在浴室里洗着澡的江宛如,凝视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都是十足十的女人妩媚的样子,当她亲吻着他,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时,她的手忽然不小心摁到了他身上坚ying的东西,她在惊愕之后马上明白了过来,然后飞快的跑进了浴室,着自己脸红红像做贼的样子,她偷偷的笑了。
江宛如洗好澡出来,裴平颜细心的为她手腕处涂药,她靠在他的肩上,享受着他对她的好,因为一旦知道了的期限,人就是容易珍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江宛如也不例外。
“宛如,你最近有没有去过赵嘉嘉?”裴平颜上完药后问她。
江宛如想起那日赵欣茹带她去过赵嘉嘉,“有去过一次。”
裴平颜凝视着她:“以后要去她,我陪你去。”
“她怎么啦?她成植物人了,还能对我造成威胁吗?”江宛如不由奇怪了。
“今天我调查了一下,抢劫绑架你上面包车的人,他们一致指证是赵嘉嘉指使,可是我在调查医院方,医院方说她从来就没有醒过,她怎么可能做到呢?”裴平颜显然不相信。
江宛如也疑惑了,瞪大了杏眸不敢相信这件事情,“这可真是奇怪呢!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小心的,不会再被他们威胁和伤害的。”
裴平颜赞许的点了点头,他抱她入怀,两人相依相偎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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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宛如带着裴平颜灌输给她的精神,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了,她一抛昨天的阴霾,今天心情也格外的好。
一进到办公室,助理姜莹莹就拿了报纸,端着柠檬汁进来,“大小姐,有最新进展了。”
“怎么?昨天买双色球只中了六个号码?”江宛如调侃着她。
江宛如觉得姜莹莹这个人呢?每个月的薪水也不少,都不会少于五位数,因为她的业绩很好,但她依然很财迷,非常喜欢买彩票,美其名曰为福利事业做贡献,可是不中的时候心就会流血了。
姜莹莹翻了翻白眼:“我说的是封尘奇那件洗钱案,你不是经常关注吗?我每次有第一消息,马上就报告给你。”
江宛如拿过报纸一,是廉政科那边答了记者问,说他们正在搜集着证据,一有了确切的消息,才会公布出来,现在还是调查阶段,不方便说那么多,至于是谁举报了这件事情,欢迎去廉政科登记,将会有奖金颁发给这位良好市民,但廉政科会绝对保密举报者的资料,保障绝报者的权益。
姜莹莹不屑的道:“奖金?得罪了那么大的人物?这位良好市民就算领到了奖金,也没有花奖金的命,他举报之后,得罪的是些什么人,封尘奇不说了,还有青风帮的这些人。他笨死了才会去领钱!只怕人民币会变成冥币,才能花得到了。”
“喂喂喂……”江宛如瞪她一眼:“你能不将这个社会说得如此黑暗吗?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走向了灰色地带了呢?”
“大小姐……”姜莹莹两手一摊,然后气不打一处来,她夺过江宛如手上的报纸,然后“哗哗哗”的翻到了其中一个版面,指着图文并茂的一大版说道:“你还没有这一版吧!我不信赵欣茹会开车救你,她想撞死你还差不多!”
江宛如一,是昨天她被绑,而赵欣茹开车救她的画面,“你呀,是不是跟赵浩淇分手后,整个人就变得极端了?赵小姐确实是救了我,而且还受了伤,她也没有撞到我呀!何况,这报道上面并没有说是我,你从哪儿出来是我?”
姜莹莹一一给她分析:“这是你昨天穿的衣服的款式,我记得一清二楚,而且报道里指某高贵少奶奶,我推测是你,况且赵欣茹会在你被绑架时出现,我还不信这么巧的事情?就说你是她的情敌吧!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爱你家裴先生,爱得疯狂时什么也不会顾了。”
江宛如摇摇头:“你不做侦探,真是浪费人才,凭空捏造证据陷害当事人。”
姜莹莹摸了摸江宛如的额头:“你不会真的是相信赵欣茹是出自于一片好心在救你吧?”
“平颜已经跟我说了,他调查的结果是赵嘉嘉指使那些人绑架我的。可是赵嘉嘉在医院是植物人,你说她怎么能做到呢?”江宛如还是不解。
姜莹莹跳起来:“有这回事?”
“平颜调查的,当然不会有假。”江宛如肯定的说。“难道你不相信平颜?”
“你家裴先生的调查结果,我哪敢不信?我只是觉得这太离奇了。”姜莹莹蹙眉思考。
“将姜大侦探也难倒了,真是稀奇了哇。”江宛如调侃她,然后去喝柠檬汁。
姜莹莹摇了摇头:“大小姐,我还是觉得跟赵欣茹有关,你要相信我的直觉。”
“直觉会冤枉一个好人,我相信证据。”江宛如眨眼,“我是讲道理的人。”
姜莹莹来劲了:“第一,赵欣茹曾在微博上发过一条信息:当爱的那个人成了心头上的刺,想要拔出来一定会鲜血淋漓,所以,我会让那条刺永远只属于我。这很明显,这是她对裴先生爱的宣言,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她不得到裴先生不会罢休。而你,就是她最大的绊脚石,所以,即使她昨天没有真的撞到你,但也不会是真的在救你,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第二,赵嘉嘉曾在微博上分享自己的化妆心得,用化妆品可以分饰几角,让不同的赵嘉嘉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如果赵嘉嘉真的在医院从来没有醒过,也只能是有人从赵嘉嘉介绍的微博上化了赵嘉嘉的妆,然后再栽赃嫁祸给赵嘉嘉。”
江宛如听了之后:“莹莹,你的这些是推测,都没有证据表示,微博是自由言论,谁都可以说话的,不一定赵小姐就是针对平颜而说的那句话,还有就算有了化成了赵嘉嘉的样子,也不一定就是赵小姐在背后操纵吧?谁会不要命的玩一场戏,而目的又是什么?”
“无论她以何种目的接近你,其最终目的都是裴先生。”姜莹莹给她分析,“不信的话,我们现在下注来赌,若是我赢了,你要公费让我去法国购物。”
“若是你输了呢?”江宛如瞪她。
“我不仅给你做助理,还去你家给你当丫环使唤一个星期。”姜莹莹笑道。
“去做事!没一点正经的。”江宛如赶她出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上班时间玩微博?我是不是该扣你工资?”
“大小姐,那是公事,我们做销售的,用微博找客户,现在很受欢迎的。”姜莹莹马上献媚了,“真的,我这几个月的业绩突飞猛进,都是微博带给我好处的。”
江宛如也不那么好糊弄:“那赵嘉嘉和赵小姐都跟你的客户有关吗?你关注着她们的微博?”
“嘿嘿……”姜莹莹马上赔上笑脸,“她们跟赵浩淇有关哇!赵浩淇是我们的客户吧,而这两位是他微博上的常客,我顺便了一眼罢了。其实大小姐,你和裴先生也可以用微博传情,这样很浪漫的哦!”
“你不是跟赵浩淇分手了吗?你还关注着他干什么?而且他公司的业务也分给了其他人在跟。姜莹莹,恐怕你不是随便玩微博这么简单吧!”江宛如开始诈她。“说不出来就扣掉这个月奖金!”裴平颜那种凡事都占领着霸主地位的男人,会用微博传情,江宛如绝对不信。
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姜莹莹只得从实招来:“我从微博上收集了信息,并将赵嘉嘉与其他男人的**信息传上去,目的就是为了打击赵浩淇。不过,大小姐,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没再做这事了。”
江宛如微微一怔:“莹莹,你还在喜欢着赵浩淇,是吗?”
姜莹莹的唇角微微抽搐,然后满不在乎的道:“谁会喜欢一个狠狠伤害过自己的人!”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江宛如叹了一声,姜莹莹是说得比谁凶,心底却又柔软无比。这啊,真的是比ufo还要难解的东西呀!如果有一天,裴平颜不再喜欢她了,要和她分手了,她是不是也能潇洒的跟他道声再见呢!江宛如不知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自己会怎么样?就像她曾经找不到刘新成,她还是坚强的生活了下来,她想,即使有一天没有了裴平颜,她也能坚强吧!
江宛如拿起桌上的报纸再了有关于封尘奇的报道,廉政科宣称:封尘奇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了结果,那么赵欣茹要加强营救了,从昨晚裴平颜的口气来,裴平颜是百分之百的不会出手相帮,江宛如也又怎么可能求得动他!他不仅不会相帮,反而会推波助澜,可是他是裴平颜,她是江宛如,她做不到他那般绝情,何况,赵欣茹昨天救了自己,无论她是出自于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想,如果赵欣茹不再逼她,她也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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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还没有忙完,江宛如到父亲闯进了她的办公室:“宛如,你妈咪突然发病,二叔已经送去医院了,我们快过去。”
“妈咪……”江宛如吓得手上的文件掉了下来,会不会是赵欣茹见自己没有出面帮她,而给妈咪说了什么,所以妈咪才会生病呀……
江宛如什么也来不及想,就跟着江城民一起跑出了办公室,然后火速赶往了医院。
医院里,张英智正在抢救,江家的司机二叔正在焦急的等待,一到他们父女来了,马上道:“老爷、大小姐:夫人她忽然就不舒服了,我马上送来了医院。”
“妈咪怎么会这样?”江宛如哭了起来。
江城民抱着哭泣的江宛如:“冷静点,宛如,妈咪一定会没事的。”
“爹地……”江宛如越想越害怕,越哭越伤心,她怕,她很怕很怕……
江城民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眼神焦急的望着抢救室,他的心也着急,非常着急,这都是因为六年前他入狱之后,张英智被气出来的病,一世夫妻恩爱半生,还要携手走完全程,他怎么能不心痛!
此时,江宛如的电话响了起来,响了好一阵,她才从江城民的怀里抽身,然后打开手提袋一来电显示,她的牙齿紧紧的咬了起来,果然是赵欣茹在搞鬼!她还敢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江宛如紧紧的抓着电话,却没有伸手去接,她无论如何也要等妈咪醒来之后,才跟赵欣茹算这笔帐,但是,她的心好痛好痛,她的头也好痛好痛。
“宛如,怎么啦?怎么不接电话?”江城民着江宛如捏着手机不作声,他不由担心的问她。
“爹地,我没事……”江宛如着父亲的鬓边竟然开始有了白发,她轻轻的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打来的而已。”
“好了,不要太担心了,你妈咪一定会没事的。”江城民安慰着她。
江宛如点着头:“是的,妈咪一定会没事的。”
两父女互相安慰着对方,可心里都焦灼不已,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抢救室的红灯依然还亮着。
两个钟头过去了,抢救室的门打开来,医生宣布病人已经醒过来,但探望的时间不能长,而且不能受到刺激。
“妈咪……”江宛如飞奔着进去,她泪流满面的扑到了张英智的身边。
“英智……”江城民也大步走进来,然后坐在了张英智的病**边,握着她的一只手。
张英智一醒来就见今生最爱的人,都在自己的身边,她不由笑道:“宛如,城民,你们这是怎么啦?我不是好好的吗?真是的,我不会有事的……”
张英智知道,现在的境况比起六年前来,是无比的幸福了,至少深爱的丈夫在自己的身边,掌上明珠的女儿也在自己的怀里,而且最主要的是女儿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江宛如马上又哭又笑,“妈咪当然没有事,只是我和爹地都想妈咪……”
江城民虽然不像江宛如的话那么多,但握着张英智的手时,一个微笑的表情,一个眼神的交流,掌心与掌心里那暖暖的温度,都是恩爱大半生来不用言语交流,就能传递的问候。
“真是傻孩子!”张英智叹道,“我没事,你们都回公司去上班吧!”
“不!”江宛如摇头:“我要陪着妈咪!”
“真是长不大……”张英智无奈的笑了。
此时,裴平颜也从外地赶了回来,他一接到了李淀的电话,说张英智入院江宛如赶来了医院,他就临时中断了会议赶了回来。
“妈,您好些了没有?”他大步迈进来。
张英智一见裴平颜赶来,眼睛不由一亮,这病也有了起色,她微微笑道:“平颜,你也赶来了,我没事,挺好的……”
裴平颜站在病**前,见江宛如哭得泪水纵横交错,他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
张英智一见,“平颜,我将宛如将交给你了,宛如心底善良,是个好孩子,你帮我着她……”
“妈咪,您说什么?”江宛如马上嚎啕大哭,她冲进了张英智的怀里,“妈咪,您不要说这些话好不好?我求您了……”
张英智一见,也不由哭了起来,她就是算生命到了尽头,当江宛如有了一生的依靠,她也能安心的去了。只是还有江城民,这个和她相依相伴的男人……
江城民连忙将母女俩抱入怀里:“英智,你累了,不要说话了,医生说要多多休息!宛如,听话,不要哭了……”
裴平颜将江宛如拉起来,拥入了怀中,此时,江城民也将张英智抱在了怀里。
“爸、妈,你们先聊着,我和宛如先回去了。”裴平颜轻声说。
“好,你们回去吧!”江城民点头。
“妈咪,我不走,我想陪妈咪……”江宛如欲从裴平颜的怀里挣扎出来,无奈男人的力气很大,然后在她耳边很轻的说:“宛如,乖,我有话对你说……”
江宛如凝望着他,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抹了抹眼泪,望着江城民和张英智,“爹地、妈咪,我们先回家了,明天一早我带汤来给你喝,好不好?”
“好。”张英智含泪笑了。
裴平颜拥着江宛如的肩膀,向外走去,两人走出了病房,江宛如忽然就扑在他的怀里,压抑而痛苦的哭了起来,她哭得很伤心,也很害怕。
裴平颜抱着她入怀,任她宣泄自己的情感,和不敢在张英智面前的哭泣,他什么也没有说,给她一个坚强的胸膛,让她尽情的哭泣。
直到江宛如哭累了,没有力气了,他才抱着她上了车,让她闭着眼睛睡一会儿,然后向回家的路上开去。回到了爱琴海湾时,裴平颜停好车,江宛如也醒了过来。
“妈咪……妈咪……”江宛如眼睛一睁开就叫了起来。
裴平颜打开了车门,“宛如,妈现在没事了,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只要调养得好,身体很快就会恢复到以前,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明白吗?”
“平颜……”江宛如一到他,又再次哭了起来:“是我没有用……是我没有照顾好妈咪,妈咪才会生病……”
“真是小傻瓜!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的。”裴平颜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你自责什么呢?好了,不要哭了,要以快乐的一面面对亲人,知道吗?”
“我会的。我会坚强起来,我会让妈咪的病早点好起来,我一定不会让历史重演的。”江宛如马上道,她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到妈咪的身体健康,她一定要勇敢一定要坚强。
裴平颜将她抱起来,她站在了地上,然后挽上了他的一只手臂,“因为现在我有平颜在我的身边,我比任何人都要勇敢和坚强。”
“快回房去洗澡吧!都快哭成小花猫了。”裴平颜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往前走。
江宛如马上破涕而笑,六年前最艰难的时光都度过了,那些不敢回首的残酷岁月,那些求助无门的困难时光里,她都挺了过来。何况现在父亲在母女俩的身边,她也有第一时间赶过来的裴平颜,这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她会战胜所有的困难,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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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裴平颜送江宛如来到了医院,又望了张英智之后,才去上班。江宛如提着赵海波一早煲好的汤,打给父母来喝。
她见父母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于是道:“爹地,妈咪,我去商场买点东西,等一会儿才回来。”
江宛如出了医院之后,打了电话给赵欣茹,约了赵欣茹在公园里见面。
很快,赵欣茹也来到。她自然知道张英智生病住院的事情,所以自以为手上了更为重要的筹码,她静静的坐在江宛如的旁边,然后开门见山:“听说江老太太生病了!”
江宛如一听,“我也听说廉政科找到了新证据,赵行长很快就可以结案了吧!”
赵欣茹没有想到江宛如这样说,她意外的怔了一下,然后笑道:“宛如也开心关心时事政治了?”
“和自己有着切身利益的东西,不得不关注。”江宛如认真的说。
赵欣茹不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如果江老太太了上次我给你提的那部电影,你觉得会怎么样?”
江宛如凝视着她:“如果廉政科收到了直接能证明赵行长有罪的证据,你认为接下来又会怎么样?”
赵欣茹脸色微微一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而江宛如反抗的这一招,显得这么有力,赵欣茹确实没有想到。但是,赵欣茹却并没有死心,而是道:“我爹地就算有罪,也罪不致死,而江老太太是否能受得住打击,可就不一定了,或者在了电影的当场,就会两手一撒离你而去了……”
“赵欣茹你无耻!”江宛如再也忍不住了,她厉声道,“你威胁一个老人家,你还是人吗?”
“平颜是不是教过你,要狠一些要绝一些,可是你这只小白兔又怎么学得会,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赵欣茹嘲笑道,“不仅平颜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也是……”
江宛如见赵欣茹的真面目越来越丑陋,她恨声道:“正因为如此,你永远也得不到平颜的心!”
这可戳中了赵欣茹的痛处,她精致的脸上马上就变了色,“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得到!你算什么东西?为了钱你做过什么,平颜不知道而已,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江宛如的心一痛,然后颓然闭上了眼睛,冷静了片刻,才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好,你说那个男人是谁?你说对了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跟赵欣茹对话,江宛如带多了一个心眼,她不能再那么单纯和老实,为了妈咪的身体着想,她一定要学会跟这种狡猾如狐的人打交道。
赵欣茹哈哈一笑,她确实不知道那个神秘男人是谁,但是,她却没有露出自己的心思来:“我不用对你说,我直接对江老太太说,我直将那男人带到江老太太面前,告诉她,她女儿曾经有多么的孝顺……”
“赵欣茹你去死!”江宛如气急败坏的推开她,她站起身瞪着赵欣茹:“赵欣茹,我告诉你,如果我妈咪有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杀了你,让你为我妈咪抵命的。”
谁知道赵欣茹并不生气,而是沉着的道:“玩命的事,是没有出息的人做的。有出息的人,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我已经给过你两个选择了,你可以去求平颜,也可以去求刘新成,但是,你不肯去,所以害死江老太太的人就是你自己。”
“你真卑鄙!”江宛如伸手指着她的鼻子。
赵欣茹哼了一声:“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说过我有多高尚!就算你不愿意去求他们,就算你将爹地的犯罪证据交给廉政科,我爹地最多是坐牢,我还能等到出狱,但比起你失去最亲爱的妈咪,哪一个代价更大?宛如应该是很清楚的。”
江宛如赌不起,她不能拿妈咪的命来和赵欣茹赌,她没有裴平颜的气魄,她也想做一个杀伐决断的人,可是她做不到!
“那好,你说,你要他们怎么帮?”江宛如冷声道。
赵欣茹见鱼儿再次上了钩,站起身道:“当然还我爹地一世清白,然后重回花旗分行做行长。”
“赵欣茹你发白日梦吧!封尘奇和青风帮过往那么密,就算他是清白的,也不可能再回到花旗分行做行长了,即使是美guo总行的行长也不能让他恢复原职,何况是平颜,或者新城。”江宛如对着她大骂道。
赵欣茹望着她:“原以为你有多小家碧玉,原来也是个泼妇骂街的样子,真该叫平颜他娶的女人是什么货色,你的真面目究竟有多纯洁又有多雅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或者你去跟mei国的总行长睡一晚,用你的身体取yue他一晚,让我爹地官复原职。或者你也可以去跟廉政科的科长睡一晚,让他们停止对我爹地的调查,总之,你自己想办法搞定,否则我就带着那个男人直接去江老太太那儿。”
江芊法瞪着她:“你少异想天开了,赵欣茹,你敢让我妈咪生一点气,我都会将你碎尸万段。官复原职我做不到,至于还他一个清白,我可以帮你。我就只有这点能耐,你可以不答应,但我也让你父亲认罪伏法,甚至可能死在狱中。”
“好!成交。”赵欣茹拍了拍手,“下个星期一,廉政科会再召开记者会,宣布新一轮的调查结果,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有好消息给我。否则,别怪我鱼死破。”
赵欣茹说完就傲慢的离去,只留下江宛如一个人独自站在原地,着冬天里的一片萧瑟,枯叶纷纷落下,锐利的枯枝犀利的指向了逐渐阴霾的天空,浅浅的蓝天逐渐被乌云所笼罩了。
平颜,我终是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你在面对困难和威胁的时候,能够泰然处之,我也想。可是,我却做不到,我差点失去过一次母亲,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我该怎么办?平颜……
江宛如望着乌云滚滚的天空,她感觉到了越来越冷,这个冬天,真的好冷,好冷……
最终,江宛如拨通了姜莹莹的电话:“莹莹,你为什么喜欢用硬币来赌输赢呢?或者用硬币来选择呢?”
姜莹莹一怔:“大小姐,江太太的身体好些了没有?你怎么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平颜宛如(30)错
姜莹莹一怔:“大小姐,江太太的身体好些了没有?你怎么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妈咪还在休养,医生说她会越来越恢复得好。我问你话呢?”江宛如继续追问。
姜莹莹叹道:“抛硬币用正反两面来决定要做哪一件事情,是因为迷失了怎么去选择,只不过是下一场赌注而已,也就是说,那是一场成人之间的游戏罢了……”
江宛如听着,那就是,那再也不能用硬币来决定做什么事情了,那些用偶然机遇造就的结果,只能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她权衡了一下手上的两个男人,裴平颜不肯出手相帮,即使夫妻拉破了脸皮他也不会帮,那么刘新成呢?
江宛如决定,她先找刘新成,于是她开车来到了刘新成住的小别墅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偶闻琴声在弹唱,这里很幽静,也很诗情画意,刘新成会亲手种植一些花草,然后给它们取上美丽的名字,他会赋予他手上的东西一种灵气,江宛如一走进这里,仿佛走进的是仙园。
她循着声音来到了琴房,刘新成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翻飞,他正在弹唱一首哀伤的曲调,那是一首年轻的、失去了的、再也回不来的曲子,他弹得非常投入,而且非常深情,他能赋予琴声生命和灵气,仿佛你听到的,不是琴声,而是心灵的洗礼。
江宛如听得入神了,她从来像此刻这般认真的听过,她的心里没有像此刻这般清灵过,年少时听刘新成弹琴,她只知道她喜欢,他就会弹,却从来不知道他弹得这般情深意重。
“宛如……”琴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刘新成转过头,就看到了倚在门口的女人,他微微一笑,似乎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女人,是在梦境之中,还是在现实里。
江宛如回过神,凝了凝神,然后走了进来:“新城,你弹得好好听!”
她是由衷的称赞,年少的称赞总有那么几分莫名的喜欢,此时,却是发自内心的赞颂。
刘新成站起身,看着她,他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医院里看孩子的时候,“孩子身体怎么样了?”
“都已经去学校上课了,可能跟佳宝又玩到一块去了。”江宛如想起那两个小朋友,不禁笑了起来。
刘新成望了望她身后,没有见到她的丈夫,“你自己来的?”
“是的!”江宛如眼神暗了暗,“新城,我有事求你帮忙。”
“你找我做事,无论是什么事情,我也会做,宛如,不要用那个‘求’字。”刘新成见她眼睛红红的。
“新城……”江宛如暗暗骂自己越来越市侩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刘新成指了指身后的沙发:“宛如,坐下说!”
江宛如坐下来然后望着他,见他的眼神清澄如流水,只是很担心的看着她,她轻轻的说:“新城,我妈咪病了……”
“我她可好,另外问一问医生,她生什么病?然后再找国外的医生来诊治,这样治愈的机会很大的。宛如,你不用着急。”刘新成马上安慰着她。
江宛如望着他,如果六年前刘新成在家,他一定也出手相帮她,她一定不会落到了代孕去赚钱的境地,可是,六年前你去了哪里,新城……新城……
“新城,妈咪现在好很多,我想求……我想找你帮忙的事是,关于封尘奇先生的事……”江宛如还是说了出来。
刘新成微微一怔,赵欣茹也曾找他帮忙,让他四处奔走,找关系去救封尘奇,被他一口回绝,现在江宛如来找他这事……
“宛如,你怎么会跟封尘奇扯上关系?”
“新城,你不要问了……你只是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帮我?”江宛如哭泣着摇着头,“你愿不愿意动用人际关系,还封尘奇一个清白,你愿不愿意?”
刘新成见她情绪开始失控,马上点头:“我愿意,宛如,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
“新城,新城……”江宛如望着他泪流满面,她只是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宛如……”刘新成见她哭泣得一直颤抖,他一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他明知道她是有丈夫,可是他忍不住在这个时候任她独自哭泣,他只是想她开心一点,幸福一点。
江宛如不可抑制的在他怀里哭泣,“新城,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对不起,新城……麻烦你了,谢谢你……”
究竟封尘奇有没有罪,那是廉政科最后的调查结果才能证明的,现在人为的强势Сhāru,扰乱调查的可信度,江宛如当然知道这是在扰乱执法,但是,她真的不想失去妈咪,她也是被逼无奈……
刘新成只是静静的拥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说什么她都会难过,那么,他什么也不再说,只是这样抱着她,抱着她就好。
江宛如不知道哭了多久,才从刘新成的怀里抬起头,“新城……”
刘新成柔柔的看着她,双眸里含着宠溺,“给我看看有没有哭瘦了一点?”
十七岁时的江宛如有些婴儿肥,她天天在刘新成面前嚷嚷着要减肥,而女同学给她支损招,说让男友欺负欺负她,这样她就会难过,就会哭泣,难过哭泣之后,她就会瘦下来,江宛如那时候最喜欢握着刘新成的手,前后晃来晃去的叽叽喳喳:“新城,你欺负我吧!你惹我难过吧!这样,我很快也就会变成青春美少女了……”
现在再听刘新成说这句话,江宛如忍不住破涕而笑,每次她让刘新成欺负她的时候,刘新成总是柔柔的满含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宛如,我要宠你一辈子……”
刘新成还记得那些年少的趣事吧!江宛如也记得,她记得,他从来只是宠她入骨,但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她,她也曾经以为,她会在他的呵护之下,从少年到青年,从中年再到老年。其实,她好想问他,六年前他去了哪里?
江宛如话到了嘴边,却又问不出口,她只是知道,刘新成从来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她而去,而现在再问这个问题,又能做些什么,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刘新成伸出白皙透明的手指,轻轻的拭去她腮边的泪水,果然是瘦了,脸颊越来越瘦了,瘦得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疼痛着,可是,他依然是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着。
“新城,我要回医院看妈咪了,谢谢你。”江宛如从他怀抱里站起身,准备离去了。
“我送你回去。”刘新成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江宛如摇了摇头。
“那好,回去时开车小心些。”
“好,我走了。”
江宛如走到了门口,刘新成还站在原地凝视着她的背影,江宛如没有回头,“新城,你不问我为什么?”
刘新成微笑:“我相信你。”
江宛如的心一暖,然后什么也没有再说,就走了出去,她开车离开,回到了医院去看望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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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新成在江宛如走后,微笑逐渐敛去,双眸也隐现疼痛,他就算不知道江宛如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跟赵欣茹绝对脱不了关系。他马上开车,来到了赵家。
冬日,午后的时光。赵欣茹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倚在车门上的刘新成,她看到男人绝美的脸上一片萧杀,她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江宛如定是已经找了他。
“新城,怎么来了?我不是给过你钥匙吗?你进屋去等我啊!”赵欣茹停好车走了过来。
刘新成眼神像一阵寒流,扫射在了赵欣茹的身上。“你去找宛如麻烦!”他不是疑问句,而是审问句,他百分百料定赵欣茹做过什么。
赵欣茹好笑的道:“你为什么不说她心甘情愿的帮我?”
好一个心甘情愿?心甘情愿的话,江宛如会在他面前哭得如此伤心,刘新成怎么可能信她的话,“赵欣茹,这件事情我帮你,不过我警告你,你再去宛如麻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刘新成,你忘记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而恰好,我也是你宛如的救命恩人,她帮我,也是理所应当的。”赵欣茹递给他那一天车祸遭绑的报纸。
刘新成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你自己自导自演,没有害死宛如,反而还成宛如的救命恩人,赵欣茹,这种事情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赵欣茹当即就火了。
“如果你一定要听,”刘新成将报纸撕掉,扔在了脚下,然后道,“比这还不值。”
刘新成说完准备上车,果然是赵欣茹演了一出苦肉计来骗了江宛如,他刚打开车门,赵欣茹就冲过来,拉住他的手,“刘新成,为什么?我们的六年比不过你跟那丫头的年少无知的岁月?为什么你只对她一个人笑?为什么你只宠她一个人?为什么你只听她一个人的话?”
刘新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像打臭虫一样拍掉她的手,“因为她是江宛如。”
“你为什么从来就那么吝啬给我一个微笑?”赵欣茹不明白,“我对你不好吗?别忘记了,我曾经救过你的命,你这一辈子都欠我的!”
刘新成讥讽的扬唇,“如果你要我的命,现在就拿去,至于微笑,这一生都不会有。”
赵欣茹气得脸瞬间刹白,她暴跳如雷:“你这一生只对江宛如那一个女人笑是不是?你可知道她做过什么?她为了钱做过最肮脏下liu的事情……”
“啪!”一巴掌。
刘新成直接给了赵欣茹一个大耳光,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不能侮辱江宛如,就算赵欣茹曾经救过他,也是如此。
“你打我?”赵欣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打过,而她对刘新成付出了多少,她是心中有数,然而最后不仅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反而还打了她。
刘新成双目如冰:“你再敢动宛如,我不仅打你,我还会杀了你!”
“杀了我?你下得了手吗?”赵欣茹举手要打回她这一巴掌。
不料,却被刘新成拦在了半空,他将她往后一推:“你尽可以试试,你应该知道我的命还能活多久,我为了宛如什么都能做得出!”
他冷冷的说完,然后上车离开。赵欣茹捂着被打疼的脸,眼中怨恨的神色越升越高,终有一天,刘新成我要得到你的微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如此的冷血无情。
刘新成开车去到了刘家,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再进去,门一打开,刘佳宝开心的叫道:“舅舅来了!”
他将刘佳宝抱入怀中,高高的举了起来,微微一笑:“佳宝好像又长重了!”
“裴乐乐说我是小胖妞,我决定今晚不吃饭了!”刘佳宝呜咽道。
刘新成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江宛如也爱对他这样撒娇,他宠爱的揉了揉刘佳宝的小辫子,然后抱着她进了客厅。“姐姐、姐夫……”
“新城哥……”从房间里跑出来一个年约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子,她正是刘新成姐夫刘宏笙与前妻生的女儿刘佳琪,刘佳琪从孩提时代就喜欢刘新成,而刘宏笙也想将刘佳琪交给刘新成,毕竟是亲上加亲又没有血缘关系。
“佳琪也在家?”刘新成将刘佳宝放下来,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刘佳琪此时见他,更是成熟了不少,少女情怀总是诗,她的心更是又甜了一些。“新城哥,我新画了画,你帮我指导指导好吗?”
刘新成没有先回答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姐姐刘玲玲:“姐姐,我想进廉政科工作。”
不仅是刘玲玲一愣,就连刘宏笙也没有想到,刘新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姐姐和姐夫商量一下,我先佳琪的画,有没有进步了?”刘新成说完,直接向刘佳琪点了点头。
当刘佳琪和刘新成进了画室之后,刘佳宝也迈着短小的腿,飞快的跑了过去,“舅舅……”
刘宏笙望了一眼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妻子:“玲玲,你怎么看?”
刘玲玲想了想:“上次你不是跟我说,刚好有空缺吗?就让新城去试一试,我看他现在和佳琪也挺合得来。”
刘宏笙望着自己的小娇妻:“好,明天就上班,我先跟廉政科的人打声招呼。”
就这样,刘新成在自己姐夫刘宏笙的帮助下,进入了廉政科,并且负责跟进封尘奇的案件,由于他们都知道刘新成是刘宏笙介绍来的,都对他客气三分礼让三分。对了,刘宏笙是省厅级干部,掌握着绝对的权利的一个大人物。这也就是赵欣茹看中了刘新成动用关系的最大原因,而刘新成,也不负江宛如所托,他拿着鸡毛当令箭,将封尘奇的事情给压了下来。
所以,下周一开记者会时,廉政科的改了口,关于封尘奇一案,现已查明,确实和青风帮洗钱案无关,对于这些天以来一直等待结果的媒体和市民们,当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将几个青风帮参与洗钱来定了罪。这件事情就此草草结案。
江宛如关注了这个时候的记者会,她知道她从现在开始就有罪了,无论封尘奇是否有罪,但都不是靠关系和权利给压住,但是,她真的真的怕失去母亲。
同样收到了此讯息的杰克,马上将这些信息报告给了裴平颜,裴平颜听后,“仅仅几天时间,廉政科就推翻了之前的证据,这也变脸太快了吧。”
杰克已经查了个大概:“刘新成上周去了廉政科上班,他是省厅级干部刘宏笙的小舅子,就是上次来看小少爷的小姑娘刘佳宝的父亲有参与。”
“刘新成?”裴平颜眯起了眼睛,“他不是一向画画和弹琴吗?怎么会去廉政科上班?”
杰克上次在医院也看到了刘新成和江宛如的关系,他自然知道裴平颜对那事也是特别恼火,他想了想道:“会不会是赵欣茹去找刘新成帮忙?”
裴平颜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赵欣茹在国外的六年和刘新成在一起,现在刘新成帮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利益,那么,无论是谁挡道,无论对方是神是魔,都要一一清除。
两人正谈论此事时,张恒走了进来,“掌门人,兄弟们在封尘奇家偷出一张单据,因为跟您父亲有关,我就叫他不要声张,并拿了过来。”
裴平颜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借据,都是手写版,上面的字迹非常熟悉,但不是父亲所写,只有落款处的签名是父亲裴之将所签,十五年前,他刚接手裴氏玩具公司的时候,公司资金非常困难,而父亲写借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杰克,拿那张进帐单来看!”裴平颜马上道。
杰克即刻行动,打开了保险箱,拿出那张进帐单来看,借条日期是19xx年9月2日,而那张一千万的进帐单是19xx年9月12日,短短的十天时间,裴之将怎么可能从借款人变成有一千万资金入帐的存款人?
裴平颜将两张单拿在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他开着车,狂奔到了郭相宜住的地方。
夕阳西下,郭相宜正在擦拭着裴之将的遗像,她看着照片上英俊的微微笑的男人,伸出手指去抚他的脸庞,此时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身上,更有几分凄凉,无处倾诉。
裴平颜冲了进去,然后急声问道:“妈,爸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郭相宜放下裴之将的遗像,然后看着脸色非常难看的儿子,“平颜,你爸当年只是忧虑工厂资金周转不灵,然后积郁成疾而一病不起,你现在怎么重提旧事?”
“不止这么简单,妈,今天您都给我说了吧!”裴平颜显然不相信。
郭相宜看着裴平颜,和遗像上的裴之将如此相像,她轻轻的叹了一声:“平颜,真的就是这样,你叫我对你说什么呢?”
“那这一张借据是怎么回事?”裴平颜马上拿出那张借据。
郭相宜一看,瘦弱的身子晃了晃,她的头一晕,差点跌倒了,裴平颜一看,马上扶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妈……”
“夫人……”一直在裴家照顾着郭相宜的家丁刘嫂连忙去端了一杯水,然后拿来药,“少爷,你不要再刺激夫人了……”
裴平颜抱着母亲的身体,刘嫂为郭相宜服下药,郭相宜顺了顺气,“刘嫂,你退下!”
“是!夫人。”刘嫂端着水杯走了出去。
“妈,我抱你进屋去躺一会儿。”裴平颜抱着郭相宜的身体进了卧室,然后将郭相宜放在了床上,再给她盖上被子。
他坐在床边,只是静静的看着郭相宜,他明知道此事并不简单,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郭相宜伸出手,握住了裴平颜的大手:“平颜,这张借据上的字是妈写的,签名是你爸签的,当年玩具公司正缺资金,所以我们向花旗银行申请贷款。”
“妈,我知道了。”裴平颜拿过那张借据,然后没有再问什么,“妈,您睡一会儿,我陪着您。”
“平颜……”郭相宜轻声唤他,“不要再去翻那些陈年旧帐了,你现在将裴氏产业和玩具公司都经营得很好,你爸在九泉之下也会非常高兴有你这样的儿子,好吗?”
裴平颜点了点头,“好,妈,我答应您。”
郭相宜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吃了药之后,她慢慢的睡去。裴平颜看着她的睡颜,然后感受着窗外黑夜的来临,感受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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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江宛如和江城民接了在医院的张英智回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迎接这个欢乐的时刻,江宛如看着脸色已经开始红润的母亲,她的心里很开心。
“平颜呢?”张英智不见女婿,不由问道。
江宛如拿出手机,“我打电话问问他。”她拨通了他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是杰克在接听:“少奶奶,先生他有事出去了,没有带手机……”
江宛如心想裴平颜不是如此大意之人,她担心的问:“是不是工厂又出事了?”
“……”杰克微微一怔,关于裴之将的事情,他没有透露片言只语。
但很快,杰克就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工厂那边没有出事。少奶奶,找先生有急事吗?”
江宛如一听,“我也没有什么急事,只是今天妈咪出院,我说平颜有空就一起吃晚饭,杰克,现在没事了,我会早点回家,看平颜有没有回去了。”
“那好,先生如果联系我,我会告诉先生的。少奶奶,再见!”杰克说完放下了电话。
张英智在一旁听着,江宛如放下了电话,“爹地、妈咪,我们吃饭吧!平颜有事不能来,下次我带着他再一起来吃。”
江城民拍了拍张英智的手:“来,我们吃吧!今天是个好日子,虽然少了平颜,但有女儿作陪。”
一家三口人一起开心的吃着饭,吃完饭后,江宛如就要回家,“妈咪,我先回去了,乐乐也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你对那孩子比亲生的还亲,快回去吧。”张英智叹道。
江宛如轻轻一笑,然后和父母告别,她开车回到了爱琴海湾的家,可是裴平颜还是没有回来,她去看裴乐乐,裴乐乐正在写功课,她便安静的退了出来,然后回房间去等裴平颜。
裴宅郭相宜处。
郭相宜睡醒了之后,见裴平颜还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房间里也没有开灯,一片黑暗,只有屋外的路灯,昏黄的光线照射了进来。
“平颜,你回去吧!妈没事了。”郭相宜坐起身。
裴平颜扶着她从床上起来,“妈,我陪您吃饭吧。”
“好!”郭相宜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很多,两呣子一起吃了清淡的菜,然后郭相宜就催裴平颜回家。
裴平颜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他上了车之后,没有找到手机,才想起手机放在了办公室里没有拿走,他知道杰克会带回家,他就先回了家。
裴平颜回到家时,江宛如正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一看到他满脸疲惫的回来,她跑了上去,“平颜,你怎么样了?”
裴平颜脱下外套,江宛如接过,他扯了扯领带,“我先洗澡,我有些累了。”
“好,你快去吧。”江宛如见他有心事,想问却又没有再问,只是凝视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了浴室的门口。
当裴平颜洗好澡出来,他走到了阳台,点燃了一支烟,江宛如默默的跟了过去,然后凝视着他:“平颜,发生了什么事,我能帮你吗?”
裴平颜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没事,让她不要在意。
江宛如知道他不想说,正如她也有秘密一样,每一个人都有秘密,虽然再亲密的两个人,总会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事情,她只是轻轻的抱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杰克在门外道:“先生,我送手机回来给您。”
“进来!”裴平颜沉声道。“放在桌上。”
杰克将裴平颜的手机放在了桌上,他望向了阳台上相拥而立的两个人,然后似乎有话对裴平颜说。江宛如看了出来,然后道:“平颜,我先去洗澡了。”
裴平颜点了点头,然后他也走出来,和杰克一起离开了卧室,两人到了书房。
“事情比我想象得还要复杂,我下午去看了妈,妈不让我查下去。”裴平颜再次点燃了一支烟。
“您答应二太太了?”杰克从表情也猜得出来。
裴平颜默认,“妈的身体不好,我们只能悄悄的查,不能给她知道。杰克,十天的时间,爸从一个借款人怎么可能变成存款人,而且是在玩具厂需要资金的情况之下,这根本就是不合理的一件事情,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杰克也认同,“我会更加小心的去查证。先生,封尘奇那边现在怎么办?”
裴平颜的双眸似冰,他本来可以一查到底,却半路杀出一个刘新成坏了他的好事,这让他十分的恼火,他狠狠的掐灭了烟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让张恒给刘新成一些教训吗?”杰克小心翼翼的问他。
裴平颜摇了摇头:“刘新成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权利的,他只不过是借着刘宏笙的东风,借了一草船的箭罢了,既然是刘宏笙才是主要目标,那么直接对刘宏笙下手,刘宏笙的势力一倒,刘新成还剩下什么?他什么也没有。”
杰克马上道:“我现在准备资料,将封尘奇的犯罪资料复印一份,连同刘宏笙Сhā手廉政科的事情一起匿名举报到上一级,并且马上联系新闻媒体宣传对封尘奇无罪结案进行质疑。”
“好。”裴平颜和他一起开始准备下一轮的战斗。
裴平颜和杰克做完这些,已经凌晨一点钟了,杰克开车离开爱琴海湾,裴平颜回到了房里,江宛如正在等他等的打瞌睡了,她半倚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本书,眼睛想睁也睁不开,正努力的和周公打着架。
“睡吧!”他上了床来,然后拿开她的书,将她抱入了怀中。
“平颜……”江宛如见他回到了卧室,她枕在了他的臂弯里,她只是不知道,这一夜之后,他们的感情再一次土崩瓦解,而且是沟壑再难填了。
她现在睡在他的怀里,只是有些不安,为什么会不安,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所以她也就心不安乐。
早上上班之前,江宛如搂着他的腰,杏眸儿凝望着他:“平颜,你在我心中是最棒的男人,你一定行的!我为你加油!”
裴平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两人各自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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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公司。
江宛如一个星期都在医院里母亲张英智,她今天一来公司,姜莹莹就拿着一大叠报纸走了进来,而且哀嚎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封尘奇居然是无罪释放?然后随便抓了青风帮的几只小妖来顶罪,此事就算完结了……”
江宛如没有理会她,关于这则新闻她是知道的,她打开了电脑,准备开始处理事务。可姜莹莹再次叫了起来:“哈哈……正义之士再次出现,这次不仅是封尘奇一案被质疑,就连省级厅干部刘宏笙也被牵连他滥用职权干涉廉政科做事……”
江宛如还没有听完,她的心就越来越跌落得厉害了,她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劲了,然后看到姜莹莹停了下来,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她没有等姜莹莹继续读,而是夺过今天的报纸,时事评论一针见血,将封尘奇之案的漏洞一一解析,而且刘新成也受到了牵连,她这时看了报道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刘宏笙是刘新成的姐夫,难怪赵欣茹信心满满的要她去找刘新成帮忙了。
可是,媒体和市民对这次廉政科的调查结果根本就不信,他们提出了n多的质疑,江宛如无力的靠在了座位上,她开始感觉整个事情并不简单的是洗钱案,而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否则为何此事如此难平。
“大小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姜莹莹见江宛如看了之后一言不发,然后不由担心着她。
江宛如摇了摇头,示意姜莹莹出去做事情,她马上拨打了电话给刘新成,而刘新成却没有接电话,江宛如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看了报道,也明白了刘新成是怎么帮助她的,她这是害了刘新成呀!
廉政科。
刘宏笙对于报纸的敏感度比什么都要高,而此时他派刘新成来廉政科工作,处理的第一件事情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媒体高度注意这事情,他马上来到了廉政科。
平颜宛如(31)知错
刘宏笙对于报纸的敏感度比什么都要高,而此时他派刘新成来廉政科工作,处理的第一件事情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媒体高度注意这事情,他马上来到了廉政科。
“刘新成,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刘宏笙当着所有廉政科员的面吼道。
刘新成也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他依然是镇定的道:“姐夫,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不明白?你是怎么处理封尘奇的事情的?”刘宏笙大力的拍着桌子。
“封尘奇没有罪,当然就要还他清白。廉政科的做事速度这么慢,有罪就定罪,没有罪就不要累及无辜。”刘新成依然是淡淡的说。
刘宏笙指着他道:“马上将刘新成隔职,封尘奇之案重审,此案结束之时一并对刘新成进行定罪。”
廉政科的科长走过来:“处长,进办公室说吧!”
“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整个媒体都在猜疑廉政科的办事能力,廉政科都不够廉政,还怎么执法,还怎么让市民信服?这个科长是怎么当的?你说啊?”刘宏笙火气越来越旺盛。
科长叹了一声,他们都是以为刘新成是刘宏笙授意,而且封尘奇一案确实至今没有一点进展。
于是,在各种舆论和压力之下,廉政科这次对封尘奇之事重新调查,刚欢喜了一天的赵欣茹就又陷入了困境之中,而且这一次,同时被停职的还有刘宏笙。
江宛如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打通了刘新成的电话,她去了他的别墅里找他,刘新成向她道歉:“对不起,宛如,我没有能力做到……”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江宛如心伤的望着他:“你为了我以身犯险,是我对不起你,新城,对不起……”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刘新成柔柔的看着她。
此时,门铃响,走了进来的是刘玲玲,她一来就道:“新城,你怎么捅出那么大的漏子?”
“对不起,姐姐,我自己做过的事我自己负责。”刘新成淡漠的说。
“你负得了责吗?现在你姐夫也被人揭发,说他在背后指使和操纵着封尘奇之案,说他和封尘奇是一伙的,现在你姐夫被停职检查了?新城,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赵家的人?”刘玲玲边哭边说道。
刘新成沉默,他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对不起,姐姐……”
“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杀所有的过错吗?你不是小孩子,这不是过家家,这是关系到前途关系到事业关系到掉脑袋的大事情。”刘玲玲厉声指责着他。
江宛如也绝对没有想到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她见两姐妹因她而决裂成这样,她不由道:“对不起,玲姐姐……”
“你是宛如?”刘玲玲曾经见过江宛如,此时再见到她,刘玲玲过去抱着她:“宛如……”
“玲姐姐,是我……”江宛如也抱着她哭了起来,“对不起,玲姐姐……”
刘玲玲看着江宛如,然后道:“想不到会在今天见到你,你还好吗?”
“我好。”江宛如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你结婚了?”刘玲玲看着她右手上无名指的戒指。
“是的。”江宛如点了点头。
刘玲玲也曾经以为刘新成和江宛如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但事事难料,江宛如已经嫁作人妇,而刘新成还在独自伤感。
此时,江宛如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向刘玲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从手提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她根本就不想接,但是,她还是接了起来。
“宛如,是怎么回事?昨天不都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全都变卦了,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赵欣茹的声音又急又怒,这一次刘新成的靠山也倒了台,她哪有不怒之理。“你马上回去劝平颜,让他出面救人。”
“我们见面谈一谈吧!”江宛如等她说完之后才道。
挂了电话,江宛如望着他们两姐弟:“玲姐姐,新城,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
刘新成率先开门:“我送你。”
“不用,你陪陪玲姐姐吧!”江宛如拒绝。
江宛如说完就离开,刘玲玲望着她走后,看着自己的弟弟还在出神:“她老公是谁?”
“裴平颜。”刘新成披上风衣也向外走。
“你去哪里?”刘玲玲追上来。“那个男人很熟,是不是裴氏掌门人那个……”
可是,刘新成没有答她,而是直接开车,去追江宛如消失了的身影。
公园里。江宛如和赵欣茹依然约在了这里。
江宛如开车来到时,赵欣茹已经在此等候了,她一见面就道:“马上回去求平颜做事,否则江太太就会一命鸣呼……”
江宛如看着她,冷漠的说:“赵欣茹,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你现在给我听好,我不会为了你,再去求任何人,绝不!”
“那江老太太的性命你就不顾了?”赵欣茹抓住她这一个弱点不放。
四更毕。宛如后悔了,素不素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江宛如只是冷冷的盯着她:“为了妈咪,我已经伤害了新城,亦伤害了玲姐姐一家人,这是我犯下的所有错,都由我一个人去承担。你拿这件事情去威胁谁都没有用,如果你真敢惹到我妈咪生气了,赵欣茹,我会让整个赵家来陪葬。你是用最卑劣的方法救出封尘奇,而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结局怎么样,我们都拭目以待。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江宛如说完转身就走,赵欣茹恶狠狠的说,“江宛如,在我面前耍狠么?你还太嫩了!”
赵欣茹见威胁不住江宛如,她生气得走向自己停靠在一旁的车,还没有走到车旁时,就被一个男人劫持住,然后一起滚到了公园的草地上。
“新城……”赵欣茹没有想到刘新成也在这里,“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刘新成骑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掐着赵欣茹的脖子:“我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你,你再敢动宛如,我会杀了你的……”
赵欣茹从来不知道温润如玉的刘新成发起疯来,根本就不可用语言来形容,那个在栀子花开旁如沐春风般笑着的男人,一身白衣衣袂飘飘,飘逸如仙不沾半点宛如世烟火,他却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刘新成,你杀了我,你也要抵命……”赵欣茹呼吸越来越困难,她边踢他边用手掐他。
刘新成笑容冷嘲:“算我还命给你!”
“你……”赵欣茹知道刘新成完全疯狂了,她趁着还有力气,大叫道:“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正准备开车走的江宛如听到了赵欣茹的救命声,她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看到很多人在往公园那一边跑,她虽然恨赵欣茹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着她,但是,大生命攸关之时,她还是跟随人潮一起跑了过去。
江宛如远远的就看到刘新成的身影,她加快脚步跑在了人群的前面,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刘新成要掐死赵欣茹,她一时就慌了神,“新城,你快放开她!”
赵欣茹的手和脚,都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在动弹了,她虚弱的用眼睛向江宛如求救,可刘新成的力气大得吓人,他死死的掐住赵欣茹就是不放手,而已经有几个大汉开始去攻击刘新成,逼他放开手。
刘新成即使被他们几个人围攻,他就是死死的盯着赵欣茹的脸,双手在掐着脖子时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江宛如慌忙上去,拉开那些壮汉,“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新城,放手……”
其中一个大汉为了救人,将江宛如推倒了一边,另一个大汉拣了一根枯木,就要向刘新成腰上打去,江宛如连忙扑上去护着他,眼看枯木要打在了江宛如的身上,跟在她身后的李淀跑了上来,三拳两脚将几个大汉打翻,围观群众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们见上前帮忙的人也被打,赶忙就报了警。
“新城,新城……不要冲动……”江宛如哭着抱着刘新成的腰,“你放开手,新城……新城……”
她的泪水沁进他的后背,刘新成感觉着背后温暖的体温,他渐渐的放开了掐着赵欣茹的手,然后颓然倒在了草地上,江宛如跟着他一起倒下,两人滚到了一起。
而赵欣茹在最后关头拣回了一条命,她躺在一边慢慢的喘着气,望着天空里的蓝天白云。
“新城,你在做什么?”江宛如连忙坐起身,扶着刘新成也坐起来,“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宛如,你回来做什么?”刘新成轻轻的说,与刚才的拼命三郎形象完全相反了。
江宛如瞬间明白过来,她痛哭失声:“你知道了什么?”
刘新成摇了摇头,“我不放心你,然后看到赵欣茹在欺负你,于是我……”
“对不起,新城……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江宛如双手掩面,刘新成为了她竟然要下手杀掉赵欣茹,江宛如,你都做了什么?如果今天刘新成犯下此罪,你这一生又要拿什么来赎罪?
刘新成轻柔的望着她,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伤痛,他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像六年前一样,任白云从头顶飘过,任清风从发边拂过,任江宛如坐在自己的身边。只是时间不再,心情不同,那时候是幸福,这时候是伤感。
此时,接到群众报案的警察来到,迅速将赵欣茹送往了医院,然后将刘新成和江宛如带去警局问话。李淀走了上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表示江宛如与这起案件没有任何关系,警察于是只带刘新成走。
“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会和新城一起,接受后果。”江宛如推开了李淀,然后和刘新成一起走。
“少奶奶,掌门人知道会生气的!”李淀追上来小声的急切的说。
刘新成也轻声道:“宛如,回家去。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一个人所为。”
江宛如望着李淀:“平颜有重要事情做,不要拿这件小事去烦他,我会处理好的。”她说完之后,对着刘新成道:“新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李淀无奈,只得跟着江宛如一起来到了警察局,刘新成一口咬定他掐赵欣茹跟任何人无关,是他想掐死她。
由于赵欣茹醒来不肯说话,他们不肯放走刘新成,江宛如当然亦不肯走。这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李淀只得打了电话给哥哥张恒,说了他们在警察局的事情,张恒一听,知道裴平颜心情不好,连忙找杰克商量,杰克又问了李淀大致的情况之后,然后敲开了裴平颜的办公室门。
“先生,少奶奶出了一点小事!”
裴平颜正在研究着手上掌握着证据,在冥思苦想父亲当年的死因,此时听杰克如此说,他想起早上离开家时,她暖暖的抱着他的感觉,他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然后问:“什么事?”
杰克马上道:“少奶奶在警察局……”然后大致说了李淀在公园里看到的经过,他一边说,裴平颜的脸色因刘新成三个字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
杰克说完,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着命令,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抽完之后,终于还是站起身:“去警察局。”
杰克开车,两人很快来到了警察局,李淀一见到裴平颜:“掌门人,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少奶奶。”
裴平颜阴冷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他直接走到了暂时关押着刘新成的房间,打开门后,看到了江宛如和刘新成挨在一起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江宛如眼圈红红的,她双手抱着膝,将头搁在了双膝之上,她没有抬头看来人,但看着熟悉的那一双脚,她的心里慢慢的震动,她知道是他来了。
“平颜……”
她抬起了头,看着男人俊美的脸上冷酷似冰、萧杀似雪,她抿了抿唇,涉及到了刘新成的事情,终是又惹怒他了是吧。
“过来!”裴平颜只是站在门口,没有再进去,语声非常冰冷,而命令也是不可抗拒。
江宛如的心一紧,她着急的道:“你怎么来了?新城是因为我而出事的,我不能就这样走……”
“宛如,回家去。”她话还没有说完,刘新成就截断了她的话,然后柔声道:“他来接你了,快走吧!”
“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江宛如摇着头,刘新成已经为了她被隔职查办,现在又进了警察局,她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裴平颜听见她这样说,脸色越来越冷沉,他公然在别的男人面前抗拒他,而且当着他的面还要和初恋情人在一起,他语气又加重了一分:“江宛如,你是什么身份,你难道忘记了?”
裴太太!她是裴太太,江宛如有苦难言,她无奈的站起身,“平颜……”
裴平颜见她还在恋恋不舍,他上前几步,站在她面前厉声道:“马上给我走!”
刘新成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看着气势汹涌的裴平颜:“裴先生,不关宛如的事,你不要凶她……”
“砰”一记拳声。
刘新成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平颜一记左勾拳就击在了他的下颌处,站在旁边的江宛如完全没有料到裴平颜会突然使用暴力,她根本还没有看清楚裴平颜怎么出拳,刘新成已经向后倒,“砰”一声再碰在了墙壁上。
“新城……”江宛如急忙上前扶着他,看着他唇角有血丝溢出,她连忙用手去擦拭。
裴平颜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模样,他忍不住再一记左扫拳含着劲风击向了刘新成,江宛如马上挡在了刘新成的前面:“平颜不要……”
她只感觉到男人的怒气随着这一记重拳,呼啸而来扫在了她的颊边,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裴平颜即时收住了拳头,终是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击在了墙壁之上,“轰”一声,墙壁震了震,而裴平颜的拳头也在流血……
江宛如惊呆了,她看着受伤的两个男人,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越演变越乱了,明明就是赵欣茹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又成了裴平颜和刘新成之间的问题了。
房间中的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裴平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刘新成静静的贴在墙壁上,江宛如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她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痛如刀割,为刘新成,为裴平颜,也为自己。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三个人都各怀心思,稍有风吹草动,就呈爆炸之势。
终于,裴平颜率先转过身,他向房间外走去。江宛如见他先走,不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正欲回头去看刘新成的伤势时,却被裴平颜大力的卷入进怀里,并马上拖走了。
“平颜,平颜……”江宛如看着他,“新城怎么办?”
裴平颜不发一言,只是将她丢进了车后座,然后坐了上去,杰克开车,行驶在夜色里。
江宛如在一旁抽泣着,她哭了好一阵,才收住了哭声,她从应急箱里拿出纱布,想给裴平颜缠在流血的手上,她在握着他手的那一刹那,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狠狠的甩开来,她咬着唇然后凝望着他:“对不起,平颜……”
裴平颜没有理会她,也没有看她,而是依然冷酷着一张俊脸。他已经来到了警察局接她回家,她还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要和那个男人共幸福同患难,那么他在她的心中,站在哪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江宛如不敢再靠近他,她怔怔的望着他,她真的没有想过将一切都搞砸,她想将每一件事情都做好,无奈所有的事情,都似乎受到了诅咒,全部被破坏掉了。
“平颜,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伤害新城了,好不好?”她轻轻的说,“你如果觉得心里不高兴,你就骂我,你就打我,真的不关新城的事……是赵欣茹威胁我,被新城知道,新城气得差点掐死她……”
裴平颜双目如冰的瞪向了她:“你再敢在我面前提一句刘新成,我马上让他消失在世界上!”
“不要!我不提……平颜,我不提……”江宛如连忙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怎么样,对我就好,不要迁怒于其他人,好不好?”
裴平颜只是收回了在她身上的视线,然后平视着前方的夜色茫茫,他是个讨厌纠结于感情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江宛如如此,他就很是恼火,非常恼火。
江宛如猜不透不说话时的裴平颜在想什么,他不跟她说话,亦不接受她的道歉,更不肯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他冷傲的视她为空气,她只是坐在一角落,不再说话,不再看他,亦不想将此事越弄越不可收拾,她等他平心静气。
他们回到了爱琴海湾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钟,家丁们都已经休息,裴平颜下了车,还是没有理她,江宛如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回到了房间。
沉默,无尽的沉默。
他不说话,她亦不敢开口,这个时候,她无论说什么,总是能将他引爆炸,多说就多错。
“我……我去洗澡了……”江宛如还是打破了沉默,她确实困了,也累了。
她没有得罪了谁,为何全世界的人都像被她得罪一样。她没有招惹谁,为何全世界的人被她招惹了一样,江宛如今天气力已经用尽,就连眼泪也已经哭干,而所有的烦恼之事,一件也未能得到解决,现在反而是越积累越多。
江宛如站在花洒之下,任蓬蓬头的水珠从上至下倾泻下来,她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而现在,她生命中这重要的两个男人,刘新成还在警察局中罪还未定,裴平颜对她冷酷如冰生着她的气。
江宛如,你究竟要怎么办?你要怎么办?
她冲好澡之后,脆弱的走出浴室,房间里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踪影,她懊恼的倒在床上,然后无语望着天花板。
她一个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时而梦见妈咪生了病,被赵欣茹的话气倒了,时而梦见刘新成因为掐杀赵欣茹未遂判刑坐牢了,时而梦见自己和裴平颜渐行渐远最终离婚了……
她惊醒之后,身边还是没有男人的影子,她翻了个身,然后将头埋在他的枕畔里,那里似乎还留着他的味道,她和他就这样了吗?这是注定的结局了吗?还没有等到最后的死刑到来,他们就要分开了吗?江宛如,你留恋他了吗?如果今天以后,就此分开的话,你会想念他吗?
江宛如想到这里,忽然之间泪如雨下,她想他,午夜梦回之时,她没有看见他,没有感受到他的体温,没有他宽厚的肩膀,没有他拥着她的双臂,她才发觉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同……
想到了这里时,她翻身起床,现在时针指向了凌晨五点钟,她先跑到了书房,推开门,没有他的影子,然后她以为他出去了,可车还停在车库,她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以往她总是能在书房里找到他,可是今晚,他会在什么地方?
会不会是在客房?江宛如推开客房的门,一间一间的察看,然后是一遍又一遍的失望,当她没有任何希望的推开最后一间房间时,却意外的闻到了男人的味道,男人刚刚起床洗漱好,正准备出门去教裴乐乐练功了吧!
江宛如单薄的身影在晨风之中瑟瑟发抖,她双眼含泪的望着他,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分开房间睡觉,即使最初的最初,他们也只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而现在,男人却主动的睡去了客房。江宛如自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裴平颜虽然在客房睡觉,但他哪里睡得着,他也是一夜无眠,很早起来就去和裴乐乐练功,当看到推门而入的江宛如时,她双眼红肿,想必昨晚也是一直在哭泣。在为谁哭?刘新成吗?还是为他裴平颜?
“平颜……”江宛如走近他,她感觉到他根本没有亲近之意,依然是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淡,她要对他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脆弱吗?他们之间有感情吗?还是自始自终,都是一纸婚姻纸拴住了彼此,因为不了解而结婚,最后因为了解而分手。难道这就是最真实的生活写照了吗?
如果真的只是一纸婚约,为何在濒临崩溃的婚姻边缘,江宛如却隐约有着恐惧呢?她在害怕着什么?失去裴平颜吗?她不是一早就期望脱离这个婚姻吗?那么这个男人主动的提出来,她是不是应该有着解脱的一种快乐了呢!
但为何,她不想了呢!还是,这半年多的相处,她和他朝夕相对,渐渐产生了感情,从婚后开始恋爱了吗?她忽然发现,她不想离开他,也不想失去他,如果只是因为昨天她陪着刘新成,他就生气的不再理她,她觉得好难受。
“平颜,不要再生气了,好吗?”她先柔柔的试探着他。
裴平颜背手而立,没有说话,所有的恼怒,因为她这一句话就烟消云散了,那他就不是叫做裴平颜了。
冷战,再一次的开始。
江宛如知道裴平颜有多冷傲,她抿紧了唇没有再说话,她曾答应过他,不再见刘新成,可是,她主动再去找了刘新成,而且将刘新成置入了监牢的境地。她已经对不起刘新成了,可是,她不想失去裴平颜,但是,她却掌握不住这个男人的心思。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而裴平颜也只是漠然的不发一语,继而,他绕过她的身边,向着门外走去。
江宛如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楼道里,两行泪水再次无声的滚落,就这样了吗?就这样了吧!该来的总会来,该分手的总会分手,即使这次没有刘新成事件,她和他,终是都走不过银婚、金婚和钻石婚了吧。那么,就这样吧!就这样了吧!!
江宛如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房间,她梳洗之后,画了一个淡淡的烟熏妆,将昨晚的憔悴模样完全遮盖,从来就不是生活的全部,即使没有了,人总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只是活得残缺一些罢了。
她开车离开了爱琴海湾时,从车窗外看到裴平颜和裴乐乐正在练功,她从来就不敢强求什么,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算是求也是求不来的。那么,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裴平颜见她很早就开车出去,他心里想着,又是去看刘新成了吧!他打电话给李淀:“给我盯紧了她,无论她到过哪里,见过谁,从这一刻开始,都要向我详细的汇报。”
“是!掌门人。”李淀马上远远的跟在了江宛如的身后。
半个钟头后,李淀传回来第一张图片,裴平颜打开手机,是江宛如一家三口在酒店里喝早茶,画面上的她,画了一个淡淡的烟熏妆,看上去比平常多了些妩媚,也多了一些清冷的感觉,她正在帮张英智夹凤爪吃。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宛如和父母吃完早茶之后,江城民独自开车去上班,而江宛如则和张英智去逛街,两母女在商场里选购了很多东西,看上去都非常的开心,然后在一家咖啡厅里闲坐。忽然,江宛如离开了座位,去钢琴架旁坐下。
这是她六年之后,第一次再弹钢琴,以前和刘新成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有受到熏陶,张英智为她买了钢琴,她也只是随便弹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学过一首曲子,也没有用心的去弹过一首曲子。刘新成走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钢琴,她以为他再出现时,她会很恨他,原来,她并不恨。
江宛如太久没有弹,手指非常的僵硬,她只记得那些简单的音符,她随便在上面弹了几弹,然后合上了琴盖,坐回到了张英智的身边。
张英智端起咖啡杯,凝视着她:“宛如,你从来就没有用心的去学过钢琴,今天弹奏不出心里的曲子,也是非常正常的。”
江宛如扬唇一笑:“那妈咪买钢琴给我做什么?”
“你要的东西,作为父母,都会给你。”张英智语重心长的说。
江宛如双手托腮,更觉得父母和子女之间亲情的可贵,她今天抽时间陪着妈咪,就是希望在事情全部被揭穿之后,张英智还能健康的生活。
“妈咪,那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你也会原谅我?”她嘟起了唇片。
张英智伸手,在她的唇片上敲了敲,“如果是你跟平颜吵了架,就要跟新城在一起,妈咪就不会原谅你。”
“妈咪呀……”江宛如握住了张英智的手,“妈咪,您放心,我没有想过要跟新城在一起。”
“那怎么还跟平颜吵架了?”张英智重重的哼了一声。
江宛如撒着娇:“妈咪,我哪有吵架嘛!”
“你呀!化烟熏妆的次数屈指可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张英智叹了一声,“宛如,我是你妈咪,我还看不出来吗?”
“有吗?”江宛如瞪大眼睛。
张英智拨通了裴平颜的电话:“平颜,今晚我们家做了咖喱鸡,来吃晚饭么?”
“妈咪……”江宛如见她居然打电话给裴平颜,她也想跟他和好,但却不知道从何处去下手。
很快,张英智挂了电话,江宛如沉默了一阵,才道:“他怎么说?”
张英智摇了摇头:“平颜说,他晚上没空。”
“哦……”江宛如的小脸慢慢耷拉了下来,她连母亲的邀请都拒绝了,他这一次是不想要和解了吧。
张英智“噗嗤”一声笑出来,“骗你的了,平颜说他晚上会过来,不过晚一点。”
“妈咪呀……”江宛如马上由失望变成了希望,她虽然对张英智逗她又气又恼,她也期待裴平颜今晚能来江家吃饭,毕竟她还是希望能和他再走一段,尽管知道刑期将至,所以在这最后的最后,她仍然是希望再一起走走。
平颜宛如(32)甜秘道歉
“妈咪呀……”江宛如马上由失望变成了希望,她虽然对张英智逗她又气又恼,她也期待裴平颜今晚能来江家吃饭,毕竟她还是希望能和他再走一段,尽管知道刑期将至,所以在这最后的最后,她仍然是希望再一起走走。
张英智拉着她的手站起身,“走,跟我去市场选鸡,今晚你下厨,我做师傅。”
“可是我不会做……”江宛如懵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张英智马上拉着她向咖啡屋外走去。
江宛如跟着张英智一起,选了用粮食喂养的鸡,在市场洗干净之后带回了家,于是围上围裙开始忙碌,在张英智的指导之下,她开始做人生的第一次咖喱鸡,也第一次为一个男人煮菜,然后期待着男人能回家,尝她亲手做的菜。
裴氏公司。
裴平颜一整天都处于容易暴怒的情绪之中,他从来不会将什么情绪带入工作中来,也不会将工作中不愉快的心情带回家中,现在,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他派了李淀去保护江宛如,还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时时刻刻的想知道她在哪里,又做了一些什么事。当李淀传回她在市场买鸡回去做菜的图片后,他点燃了一支烟,他在想,是不是他太情绪化了,为什么她看上去比他要冷静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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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曹训和刘玲玲来到警察局后,刘玲玲看着刘新成唇角还带着血,她心疼的抱着他:“新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这样?”
刘新成在警察局呆了一整夜,他变得很憔悴,但他只是道:“姐姐,我没事。”
“走!我们现在回家。”刘玲玲拉着他的手。
“可是……”刘新成知道,赵欣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他怎么能走?
刘玲玲望着他:“赵欣茹还没有那本事起诉你呢!宏笙虽然现在停职接受检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封尘奇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要不然怎么会被人揪着不肯放。所以,赵家的势力已经完全倒塌,赵欣茹更是成了气候。我已经保释了你出来,现在我们就回家。”
“谢谢姐姐。”刘新成走了出来,却不肯上刘玲玲的车,他对曹训说:“曹训,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新城,你……”刘玲玲担心的看着他。
曹训向刘玲玲点了点头,然后开车,送刘新成回到他的小别墅。
“新城,你现在的负面新闻可谓是数也数不清了,我们的演出被停掉了很多。”曹训无奈的说。
刘新成听了也没有作声,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表面上光鲜又亮丽的生活,现在没有了也就没有了吧。
很快,车在刘新成的小别墅门前停下,曹训想进去,被刘新成拦下,“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新城,你没事吧!”曹训看着他。
刘新成没有说话,径直回到了他的画室。
曹训无奈,只得驾车离开。然后给刘玲玲打了电话,说了他已经送刘新成到家,但他的情绪很是低落。
刘玲玲叹了一口气,她已经到了楼下,丈夫刘宏笙还因为被刘新成牵连,两夫妻在吵架冷战,她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而刘新成究竟是怎么啦?
刘玲玲看着天色渐晚,她想去刘新成处,却又想着刘宏笙和刘佳宝还在家中,她也不想和刘宏笙越闹越僵,于是拿着电话时,想起打给江宛如。
江宛如正在厨房里煮咖喱鸡,她依照张英智一步一步教她的方法,烹饪着她的道歉大餐,手机响了起来,她盖上锅盖,走出来客厅接电话。她一看是刘玲玲打过来的,她眉头皱了一皱,她今天没有再问刘新成的点点滴滴。
不是她不想问,而是她不知道怎么问,她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排了个序,父母排在了第一位,所以,今天她陪伴母亲。
“玲姐姐,怎么啦?”她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刘玲玲连忙道:“宛如,你现在方不方便,帮我新城,我现在和他姐夫……唉,我实在是走不开……”
“新城现在怎么样了?”江宛如的心一阵痛,如果不是因为好,事情也不会波及到这么多无辜的人。
“新城已经回到了家,不过他的经纪人说他情绪很低落,我担心他受到了赵家案之后,他的钢琴事业一落千丈,他会……想不开……”刘玲玲说到了最后,有一些哽咽。
江宛如两行清泪无声的落下,“玲姐姐,我现在他。你别担心,我会陪着他的……”
“那就好,新城只听你的话,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刘玲玲感激的说。
江宛如将手机放下来,却看到张英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她赶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妈咪,我出去一会儿。”
“宛如,你不能去。”张英智拦着她,“平颜晚上会过来吃饭,你这不是将事情继续激化吗?又是那个刘新成是不是?”
江宛如望着她:“我答应了玲姐姐去看新城,我做人不能失信。”
“那么你答应了平颜晚上要来吃饭,你就可以失信于平颜?”张英智叹了一声。
“我会在平颜过来之前回家的。妈咪,我他就回来。”江宛如还是坚持。
张英智没有办法:“宛如……”
江宛如已经走出了门,她到停车场正准备开着车出去时,裴平颜的车滑到了她的跟前,江宛如一惊,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她的双脚像被强力胶粘住一样,一步也走不动了。
裴平颜也没有想到这顿道歉饭还没有开始吃,女主角就要逃跑了,她要去哪里,他不用猜也知道。他只是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宛如显然没有想到裴平颜会这么早到,她的眼眶还有些湿润,一看就是刚刚还流过泪,她想走,却迫于他的震慑力走不动。
“妈咪……”
从车后座上下来的裴乐乐,跑到了江宛如的身边,他虽然小,自然也看得出爹地妈咪在吵架。
“乐乐……”江宛如更没有想到的是裴平颜带着裴乐乐来江家,她一看到了孩子,马上开心的将裴乐乐抱了起来,孩子前段时间受伤,现在已经恢复。
“妈咪来接我们呀!”裴乐乐打着圆场。
江宛如知道他聪明,没有想到他这样说,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依然是一言不发的裴平颜,她轻轻的说了一句:“平颜,我们走吧!”
裴平颜其实在想,如果他没有带裴乐乐一起来江家吃饭,江宛如现在是不是根本不会理会他,她会丢下他然后去找刘新成。他想,她应该会这样。
“平颜……”江宛如虽然很想去看刘新成,但是她怎么忍心丢下裴乐乐一个孩子在江家,无可否认,她没有直接去找刘新成,确实是因为裴平颜带了裴乐乐过来。
裴平颜依然是不肯跟她说话,他率先向前走去,江宛如抱着裴乐乐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然后他按门铃进去之后,张英智开心的叫道:“平颜,快进来……”再看到紧跟在后面的江宛如和裴乐乐,她的一颗心总算是定了下来,“乐乐,外婆和妈咪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
恰巧此时,江城民也回到了家,他一看屋里这么热闹,“平颜,你下班也这么早!”
“爸,下班了。”裴平颜和裴乐乐坐在客厅看电视,江宛如则逃到了厨房里。
江城民没有看出裴平颜和江宛如之间有裂痕,于是换了衣服坐在了客厅,和这两父子一起聊着天。
“外公,累不累呀?”裴乐乐跟江家的人都挺亲近,他跑过去给江城民捶腿,惹得江城民开心不已。
而厨房里,江宛如正在给姜莹莹打电话:“莹莹,接一个任务。”
她说了刘新成所在的地方之后,叫姜莹莹过去留意着刘新成的动向,如果有异常的举动,就马上打电话给她。
“大小姐,我现在好像是下班了呀!”姜莹莹正在吃东西,嘴里有食物。
“你想不想去法国购物?我给你出来回机票钱。”江宛如you惑着她。
姜莹莹一口吞下一个饺子,“这将我gou引得呀……”
“你快去!”江宛如懒得跟她废话,“我没空理你了……”
“听你说话这么小声,就知道是背着裴先生在打电话了是不是,大小姐,你和刘先生是不是……”姜莹莹话还没有说完,江宛如就怒道:“别瞎猜,你赶紧去就是了。”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张英智敲了敲厨房的门:“宛如,煮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妈咪……”江宛如赶忙说道:“莹莹,拜托了,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总之我……唉……”
姜莹莹叹了一声:“我知道,一个是权势滔天的掌门人,一个是诗情画意的神仙男,难取舍是肯定的,如果是我,我也觉得很难……”
江宛如见她开始胡乱猜测瞎掰,于是挂了电话放进了裤袋里,打开了厨房门,“妈咪,我们可以开始吃饭了。”
很快,菜都端上了桌,张英智将裴乐乐安排在了她和江城民的中间坐着,而江宛如无论怎么坐,都只能挨着裴平颜坐下,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身边,无论如何在父母这里,她都要忍着不要激怒他,否则父母一定会担心她。
她盛了汤给江城民:“爹地,尝尝我今天在妈咪的指导下,煲的汤好不好喝?”
然后又给裴平颜盛了一碗:“平颜,你也尝尝。”
江宛如煲了南杏参地老鸭汤,在冬天喝时,具有润肺滋肾功能,在天气干燥时,和对喜欢抽烟的人,都有很大的食补功效,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喜欢抽烟,这几天以来,他的情绪都很差,她特意煲了汤给他喝。
当着江氏父母的面,裴平颜还是接受了江宛如的道歉饭和弥补汤,他从来没有将这场婚姻当成是儿戏,也没有当成是赌注。他是有心和她展开这场婚姻之恋,只是江宛如似乎一直不肯配合罢了。
江宛如见裴平颜吃饭时依然沉默,她于是帮着裴乐乐夹菜,“乐乐,多吃一点,外婆的厨艺很棒哦!”
张英智道:“宛如,你要多学学煲烫和做菜,你看,平颜也挺喜欢的。”
“妈咪,我会的。”江宛如乖巧的答应着。
江城民放下筷子,“英智,过几天是我们二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有没有什么安排?”
“哇!银婚纪念日呀!”江宛如叫了起来,“爹地妈咪再去旅行吧!你们再来一个二度蜜月,哇,好浪漫的说……”
张英智笑道:“你们俩要不要一起去?”
江宛如将视线投放在了裴平颜的身上,裴平颜道:“我们圣诞节时会有出游计划。”
“孩子们有孩子们的世界,我们过我们的纪念日。”江城民点点头。
一餐饭吃下来,由于这个银婚纪念日,大家也都吃得非常开心。江宛如也非常感慨,父母相依相偎走过了二十五年了,她和裴平颜一年还没有过,已经是濒临分手的边缘,又或者他们之间的婚姻,是建立在不了解之上,所以楼层和地基都不牢靠,外面的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引来分手之灾。
回程的路上,裴平颜开车,江宛如抱着裴乐乐坐在车后座,她不由想起裴平颜曾经说,他们要一起走过银婚、金婚和钻石婚,可是事事难料,她这一生都要背负着各种各样的伤痛和罪过,来走完自己的人生之路吗?
又或许,他们的婚姻还没有一年,就会土崩瓦解了吧。江宛如现在不敢抱什么希望,她的心越来越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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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别墅。
姜莹莹直接去了刘新成家,她看着刘新成的画室里,满是江宛如的肖像画,从年少到现在的都有,她也明白了个大概。
“姜小姐……”刘新成对于她的到来,略微一吃惊之后,就明白了过来。
“那个……我就不解释了……”姜莹莹觉得自己是个俗人,站立在刘新成的面前,简直会亵渎他的灵气一样。
刘新成没有说什么,依然是忘我的在做画,当然,这一幅画没有人物的抽象画,姜莹莹没有看明白,但是,她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刘新成根本就没有江宛如想得那么脆弱,他只是情绪不好,却并没有要寻短见的迹象。
姜莹莹在一旁直是看得打瞌睡,她对艺术的理解,完全没有对购物的理解高。刘新成也似乎没有发觉有人在身旁,他只是在自己的绘画世界里,寻求着无人的境界。
爱琴海湾。
裴平颜和江宛如回到了家中,裴平颜停好车,江宛如牵着裴乐乐的手,先送孩子回房间,张姨照顾着他洗澡和睡觉之后,江宛如回到了他们的卧室,裴平颜在阳台上抽着烟,星星点点的烟火在他的手指间一明一灭。
江宛如走了进去,她站在他的身旁,她闻着那淡淡的烟草味,在夜色里弥漫开来。看来,这一餐饭吃下来,收效依然不大,男人还是不肯接受她的道歉。那就这样吧!反正她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不愿意接受她的示好跟求和,她也不强求了。
“江宛如!”就在她转身离开时,裴平颜叫住了她。
江宛如的身体就停留在了微微侧身处,她望向了茫茫夜色,然后静听他要说些什么。
“你到现在还没有定下心来,要跟我过生活,是吗?”裴平颜冷冷的问她。
江宛如心一震,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平颜,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一向都是好好的,可是只要关于赵欣茹和新城,我们总是会互相伤害,我都能相信你对赵欣茹不再有情,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对新城再没有了男女之情了呢?”
裴平颜恨声道:“那是因为你做出来的事情,让我没有一点点的信服度。你在面对他时,依然会含情脉脉,你在我的面前,公然要和他在一起,你在我和他打架时,你居然护着他,还有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带着乐乐在楼下截住你,你到现在都会在他的别墅里,我说得对不对?”
江宛如急切的道:“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那是有原因的,平颜,是我先对不起他,我只是想要弥补他……”
“你是我的妻子,你跟他在一起的方式来弥补他,你对得起我吗?”裴平颜犀利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江宛如的舌头打结了,她确实是没有想过裴平颜的感受,她只在乎了刘新成失去了工作失去了钢琴演出机会,将来还会被起诉妨碍司法公正,她只知道裴平颜一向强大如山,她忽略了他是她的老公,他也需要她。“对不起,平颜……”
裴平颜再一次点燃了一支烟不理会她,他英俊的脸上依然是比冰霜还冷,他突然发现,结婚真的是一件麻烦事,就像现在,扯也扯不开的结,理也理不清的乱。
过了好一阵,他都沉默着。江宛如幽幽的道:“我知道我每一件事情都做不好,平颜,我曾经就说过,我配不上你的好!我昨天和新城的那一件事情,我伤害了新城,亦伤害了你,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两个人。我也曾想弥补,平颜,我也想跟你好好的生活,可是生活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所以,你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接受。”
江宛如说完,低着头,接受着他最后的决定。
“这就是你努力取得我原谅的做法?”裴平颜沉声道。
“那你想我怎么样?”江宛如懊恼不已。
裴平颜瞪着她:“自己想!拿出你的诚意,真心实意的让我原谅你的过错。”
江宛如嘴巴张了张,她歉也道了,错也认了,她还要怎么样的诚意,才能感动他,才能让他原谅她?
姜莹莹一早来上班就倒在江宛如的办公桌上,直嚷嚷着要睡觉,现在本末倒置,江宛如给她冲了一杯咖啡来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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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说说,新城怎么样了?”江宛如急于想知道刘新成的情况。昨晚虽然裴平颜还是去了客房睡觉,她不敢在房间里打电话给姜莹莹问情况,只能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问她。
姜莹莹一口将咖啡喝完,然后道:“大小姐,你喜欢谁?”
“别给我废话这些!快说!”江宛如头痛的道。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喜欢刘先生了哇!”姜莹莹的眼神满含敲诈之色。
江宛如快要动用武力去打她了,“你就别再添乱了,好不好?我快被折磨死了!”
“呀!是裴先生吃醋,昨晚将你压在床//上折磨了整个晚上是不是?难怪这眼圈儿这么黑,就连烟熏妆也遮盖不住你的熊猫模样了……”姜莹莹乐了。
江宛如却越来越来郁闷了,她闷着性子一言不发的坐回了椅子上,以前裴平颜生气时,就会折磨着要她,现在他不会了,算是进步了?还是他长人性了?
姜莹莹见她快哭了,马上不再开玩笑了,她即刻说道:“刘先生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昨晚上我们做了好多事情,我去到了之后,刘先生在画画,画的是谁那个就不用我说了,后来我就睡着了,结果一醒来,不见了他……”
她说到这里时,顿了一顿,江宛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去了哪里?”
姜莹莹贼贼的一笑:“他去洗澡了!原来刘先生的身材很好哦……真是个漂亮的男人,白皙的肌肤,映着清晨灿烂的朝阳,哇哇哇……好一幅养眼的画面啊……”
看着姜莹莹如此陶醉,江宛如不由“噗嗤”一笑,“我叫你去照看他,还是叫你去偷看他……”
“嘿嘿……”姜莹莹开心的一笑:“我本来是照看,然后顺便看到的。所谓顺手牵羊不为偷,我顺眼看美男也不叫偷看……新城我是看过了,什么时候再看看你家裴先生的模样……”
“你发梦吧!”江宛如打断她一大早的白日梦。
姜莹莹吸了吸鼻子:“我闻到酸味了,越来越酸了……”
“新城真的没事?”江宛如打断了她胡言乱语,转移了话题。无可否认,江宛如不喜欢任何女人觊觎裴平颜的身体。
姜莹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幅画来:“看看,他画的,我可要好好的珍藏,将来具有很高的拍卖价值,我发达了!”
江宛如一看,竟然是刘新成画的姜莹莹的肖像画,画中的女人有几分懒散,却也有几分精明,很有姜莹莹的神韵,看来他们昨晚相处得很是愉快。
“你要拍卖掉你自己?”她丢画给姜莹莹。
“当然,我有一天,将这幅画拍卖给我的mr。right。”姜莹莹收起画来。
江宛如瞪着她:“既然你昨晚睡得那么好,还一早就叫我冲咖啡给你喝?”
“难得享受你对我这么好,不加以利用利用怎么行?”姜莹莹乐了。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姜莹莹,你哪天栽在我的手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江宛如随着刘新成的心情好,她也就放心了一些。
姜莹莹来劲了:“上天掉给我像裴先生和刘先生这样的两大酷男加美男给我,我任你收拾!”
江宛如叹了一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莹莹,我问你,你说让一个男人原谅你,用什么方法最有诚意,或者是最有效果?”
“肉偿!”姜莹莹乐不可吱。
“我呸!”江宛如伸手掐她,“我认真的。你一向点子多,给我出出主意。”
姜莹莹躲着她:“你是人ℚi了,还不知道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含义么?”
“出去做事!我懒得跟你瞎掰了!”江宛如不理她。
姜莹莹出去做事之后,江宛如也开始忙碌起来,她打了电话给刘玲玲,“玲姐姐,新城很好,你不用担心他。”
“真的谢谢你,宛如……”刘玲玲感激的说。
江宛如有苦难言,如果刘玲玲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刘玲玲还会这样说吗?
“宛如,我想问一问你,裴先生对你好吗?”刘玲玲委婉的问她。
“平常挺好的。”江宛如也说的是实话,不涉及到感情,他都还好。
刘玲玲嗫嚅:“宛如,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玲姐姐,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做。”这是她欠刘家的,江宛如马上道。
“宛如,你也知道,宏笙他被停职检查了,我想裴先生既然对你好,你能不能在他面前说说好话,让他在上面松动松动关系……”刘玲玲说了好一阵,江宛如那边都没有声音,“宛如……你还在听吗?”
“我在听,玲姐姐……”江宛如轻轻的说,现在裴平颜还在生她的气,他怎么可能出手帮她?但是,这事是因她而起,“我会找个适合的机会跟平颜说说,但平颜能不能帮到,我也不知道的,玲姐姐,你看成吗?”
“好好……”刘玲玲开心的说:“谢谢你,宛如……”
江宛如挂了电话,她现在才知道她嫁了一个能力有多大的男人,银行行长封尘奇出事了能找他,省厅级干部刘宏笙出事了也能找他,只是,她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厉害而已。
下午快下班时,江宛如叫了姜莹莹来办公室。
“大小姐,什么事,你说!”姜莹莹义气的拍拍胸脯。
“莹莹,我已经跟他认了错、道了歉,他说我态度不够诚意,达不到他的原谅度,我该怎么办?”江宛如眼看着晚上又要见面了。
姜莹莹凝视着她:“你一边跟他认错道歉,一边往刘先生身边跑,傻子都会认为你没有诚意,何况一眼洞穿万物的你家男人!”
“现在我怎么办?”江宛如翻白眼。
姜莹莹叹了一声:“你这个闷sao的女人!万象城有一家‘heyho’的优乳酪店,你约你家裴先生去吃,吃完后保证他就原谅你了!”
“真的?”江宛如不敢相信那么灵。
姜莹莹意味深长的笑道:“灵不灵呢?也要看你的慧根深不深了?不过主意我就先出到这里,接下来要看你的具体实施方案了。”
江宛如虽然也爱购物来减压,但却没有姜莹莹购物那么疯狂,她自然不知道市面上还有一些这样的店了,更不明白其意思是什么。
她下班之后来到了万象城,找到了这一家“heyyo”优乳酪店,看着店外排起长龙的队伍,她不知道大冬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吃冰淇淋,也就是这家店推出的优乳酪。她于是也排在了后面,心里想着现在要排好久,等她差不多排到了时,才给裴平颜打电话。
裴氏公司。
杰克手上有一些封尘奇最近的最新进展情况的资料,他在思索着要不要拿进去给裴平颜看,自从上次涉及到了刘新成参与此案,裴平颜就是一个炸弹,随时随地都有爆炸的可能。
而这几天以来,他都是阴沉着一张脸,看来江宛如和他似乎还没有和好的迹象,这让杰克和张恒也是小心翼翼的做事,免得做了炮灰。
裴平颜一看时钟,已经是下班时间,他没有等到江宛如的电话,看来她的诚意也就只有昨天的汤了,他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些烦心事,于是拨了内线:“杰克,进来!”
“先生!”杰克毕恭毕敬。
“最近封尘奇一案进展如何?为什么会没有消息过来?”裴如裴双眼犀利如鹰。
杰克马上将资料递了上去:“因为上次刘宏笙妨碍司法公正之后,廉政科不敢再有怠慢,他们已经查出封尘奇在海外购置的房产,所用资金都是来路不明。”
“为什么没有及时报告给我?”裴平颜将资料一丢,厉声道。
“是!对不起。”杰克马上承认错误。
裴平颜脾气越来越火爆:“以后关于这件案子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有了新情况,都要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是!先生。”杰克身上开始流冷汗。
“出去!”裴平颜一挥手,杰克马上走了出去。
他翻了翻此案的最新进展情况,竟然有些是十五年前置办的房产还有一些其它的固定资产,这更引起了裴平颜的怀疑,照理说,封尘奇那时候和父亲裴之将的关系不差,他既然有钱置办海外固定资产,为何眼睁睁的看着裴氏玩具公司面临资金周转不灵的局面?
裴平颜一想到这里,他拿起车匙,然后开车去玩具厂的工厂,一是要视察生产情况,二是再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当年的一些线索。
他拿起手机,然后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他毅然开车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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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yo优乳酪店。
江宛如排了一个钟,终于排到了她,她看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口味的优乳酪及其配料,冬天这家店只推出三种口味:草莓、香草和蓝莓,但配料却多达三十多种,江宛如也不知道裴平颜喜欢吃哪种口味,她将三种口味各买了一大杯,然后配料选了芒果、核桃、黄桃,她坐在一旁看着香甜可口的冰淇淋,然后鼓起勇气,拿出手机给裴平颜打电话。
恰巧此时,裴氏千金裴笑笑正巧也来到了这家店里,她冬天依然穿着超短裙,长筒靴非常的耀眼,将修长的大腿露得恰到好处,上身是一件小巧的夹克衫,朝气十足也潮味很浓。
“大嫂……”裴笑笑眼尖的一进门就看到了她,她像一只欢快的蝴蝶飞奔了过来。
江宛如虽然只在新婚翌日敬茶时,见过她一眼,但印象比较深,此时见到她,作为服装公司的大小姐,江宛如也不得不赞叹裴家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平颜宛如(33)我的女人
江宛如虽然只在新婚翌日敬茶时,见过她一眼,但印象比较深,此时见到她,作为服装公司的大小姐,江宛如也不得不赞叹裴家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笑笑,真巧。”江宛如微微一笑。
裴笑笑坐在她的身旁,砸着嘴巴双眼骨碌碌的盯着她排队买的优乳酪:“大嫂……怎么会有三杯啊?你和大哥一人一杯,另外一杯是……”
江宛如见她想吃得快流口水的样子,不由推到她跟前:“你选一杯喜欢的口味去吃吧。”
“真的有我的?”裴笑笑开心不已,毫不客气的挑选了一杯蓝莓味的大快朵颐,“大嫂,你真是对我太好了,我还怕排着队买到了冰淇淋后,就赶不上下一班的火车了。”
江宛如望了望周围,很多情侣都甜蜜无限的捧着冰淇淋,大冬天的却吃得异常温暖和开心,原来这里的气氛真的很好。“你要赶火车?去哪里?”
裴笑笑边吃边说:“我们大学同学约了一起去看蓝莓海。”
江宛如微微一怔,想起那一句:我们究竟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抵达那一片安宁的蓝莓海?她现在被生活完全左右,早已失去了心中最初的那片蓝莓海了。她想,十八、九岁的裴笑笑,心中所勾勒的蓝莓海,和她那时候想象的蓝莓海,会有所不同吗?
“大嫂,大哥还没有来呢!”裴笑笑一杯冰淇淋已经见底,她望了望门口。“为了感谢大嫂的爱心冰淇淋,我陪大嫂一起等大哥到来。”
江宛如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她还没有打电话给他。她只是说:“你不是要赶火车?同学们都在等你了。”
“是呀!”裴笑笑抬腕看了看表,然后端起没有吃完的冰淇淋就跑,“大嫂,谢谢啦!我先去赶火车了。”
江宛如看着青春飞扬的裴笑笑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她会心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打电话给裴平颜。
此时,裴平颜正在工厂里,他的手机丢在了车上,没有带在身上。
“平颜……”江宛如在打了一遍没有人接的情况下,她演习了一下自己的台词。“我现在heyyo店里,我今晚请你吃heyyo你有没有时间过来呀?”
江宛如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她懊恼的放下了手机。
裴氏玩具厂。
裴平颜去生产线上监察了一遍之后,然后回到了父亲以前的办公室里,他找开那些保险箱,试图能找出一些新的线索出来,可是全部找了一遍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听着工厂里运转不停的机器声,看着工人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他将父亲亲手创立的公司越做越大,但父亲最终的死因却是他心头上的一个结,解不开也化不开的结。
“郑叔,你进来我办公室。”裴平颜掐灭了烟,拨打内线叫了厂长进来。
郑治是裴之将创立公司是的老员工,跟随着裴之将一起经营着这间玩具厂。他进来之后:“总裁,都很晚了,你还没有回家?”
“郑叔,坐。”裴平颜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郑叔不也还没有休息吗?郑叔,当年爸离世之前,是不是向封尘奇借过钱?”
郑治一听他提起封尘奇,他马上就涨红了脸:“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他也会有今天,真是现世报啊,等我去见你爸的时候,一定要将他今天的下场第一时间告诉你爸。封尘奇具体和你爸之间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你爸当年就是因为封尘奇而气得病倒的。”
裴平颜的猜测得到了部分证实,果然跟封尘奇脱不了关系,他蹙眉:“郑叔,你再仔细的想一想,爸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什么?”
郑治抱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才道:“我当年只听到你爸在电话里骂封尘奇算计了他,反正跟钱有关,我现在每天都在关注着封尘奇案件的进展,他一定会受到法律的惩罚的。”
裴平颜抬腕看了看表,已经近十一点了,他站起身:“郑叔,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向门口走去,郑治跟在他的身后也出了办公室门。裴平颜直接向停车场走去,他上了车,看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的提示,他拿起来一看,是八点钟时江宛如打过给她。
“总裁,我想起了一句。”裴平颜正准备拨打回去时,郑治跑了过来。“我听你爸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洗钱的事不要再找我!’”
裴平颜一怔,难道父亲存入银行的那一千万是在帮封尘奇洗钱?他为自己这样的推断吓了一跳,过了好一阵,他才点了点头:“郑叔,谢谢你,我先走了。”
当车行驶在黑色弥漫的路上,他的心越来越沉入了谷底,他望着前方的道路,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了小雨。
heyyo店。
“小姐,我们要打烊了。”营业员走过来提醒江宛如。
江宛如此时才发觉,她是店里的最后一个客人了,她站起身,然后端着两杯冰淇淋起身离开,她还没有等到裴平颜的电话,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走到了门口,看了看钟,已经过了十一点钟,她想,过了十二点他还没有打过来,她再打回去。她看着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依稀还有情侣从她面前经过,但都互相越抱越紧,然后走在细雨纷飞的夜色里。
江宛如又冷又饿,她打开一杯香草味的来吃,虽然入口很冷,但却又没有冰淇淋那么硬那么冷,温度大约在4度。酸涩中又有几分甜蜜,冰冷中又见几许温暖,配上鲜脆爽口的的干果,清爽的口感,令人神清气爽。
难怪那么多的人喜欢吃,而且不惜排队等候。江宛如发觉也有几分意思了,而且好像还有调节心情的功能呢,她吃了之后,心情也好了一些。
小雨渐渐的变大,裴平颜在红灯前停下,等着交通指示灯变绿,然后想起江宛如的电话,他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平颜……”江宛如此时的心情微微有些甜,不知道是冰淇淋的缘故,还是裴平颜打电话过来的缘故。
她只是叫了一声之后,事先想好的台词,忽然就口吃了,而裴平颜此时红灯刚好转绿,他一踩油门,车行驶了出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都没有挂了电话。
江宛如凝视着手上的冰淇淋,她呐呐的鼓足勇气说:“平颜,我今晚想请你吃heyyo!!你有空吗?”
裴平颜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店,秘书组的女人们都喜欢吃,他没有想到一向木讷的江宛如会请她吃冰淇淋?她知道吃heyyo的意思吗?
江宛如过了好一阵都没有听见裴平颜的回话,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姜莹莹这一招也不见效,她要怎么办了。
“好。”裴平颜言简意赅,然后挂了电话。
江宛如盯着手上的电话,然后又望了望手上的冰淇淋,心里不断的想着,这招有用吗?如果再没用,她还要想什么办法呀?
正当她凝神思考之时,一对情侣从她旁边经过,女人说:“呀?这么晚还有人等着吃heyyo”
男人笑得特别贼:“我们不吃heyyo,直接嘿咻!”
“不要!我一定先吃heyyo!再嘿咻!”女人不满了。
男人抱着女人的腰,而且边笑边咬上了女人的耳朵,江宛如盯着这一幕,然后想起了姜莹莹那笑得特别贼的笑容,方明白这是男女之间浪漫又调晴的一种方式,而且如此的高超和不着痕迹。
江宛如了解了之后,忽然发现自己胆怯了,她哪敢明明白白的去挑起裴平颜的那一根筋,她想走吧,又想起答应了裴平颜她要请他吃,不走吧,那接下来的该怎么办?
又或者,裴平颜并不知道这种调晴的方式吧,江宛如安慰着自己,他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晓得平民百姓的趣事,如此安慰时,也看到了雨中向自己急驰而来的车。
裴平颜开车到了时,见江宛如正捧着冰淇淋冻得直哆嗦,他又好气又好笑,见她正在望他,他沉声道:“上车!”
江宛如赶忙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车内非常暖,今晚突然下雨,气温骤降,她快冻得僵硬了,可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她坚持在这里等他到来。
裴平颜开车离开,车行驶在雨夜里,江宛如偷偷的打量着他,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何况他现在开着车,要怎么吃冰淇淋?
车,在茫茫夜色里停了下来。
江宛如递了她手上的冰淇淋给他:“平颜,我请你吃!”
裴平颜熄了火,打开了车内的小灯,然后转过头望着她:“请我吃什么?”
江宛如的脸微微一红,直视着他的目光,他没有昨天那么冷漠,她轻轻的说:“我请你吃heyyo。”
她在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就加了些颤音进去,这让裴平颜听起来,微微有一些甜蜜的味道,他凝视着她晕红的小脸,知道她应该明白这意思了。
他接过她手上颜色鲜亮的大纸杯,尝了一口,男人对于冰淇淋的喜欢当然比不上女人,但他还是接受了她的道歉方式,他看着她杏眸瞬也不瞬的凝视着自己,他低声问:“想不想尝尝?”
窗外一片黑暗,还有不断的雨声,而小小的车里却隔绝着外面的世界,此时的气氛渐渐的在变好,江宛如不由自主的说:“想。”
裴平颜伸手,喂了一匙给她,江宛如在心里想着这杯冰淇淋真的会不会有这么神奇,裴平颜不再生气了吧!
“你唇边还有!”他语声虽然清冷,但已经不再冷漠。
江宛如正想伸舌头去舔时,男人已经先她一步,舔在了她的唇角,然后如灵活的蛇,撬开了她微启的唇片,两人的嘴里都有香浓的优乳酪的味道,不知道是谁的更甜蜜,但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比较了,江宛如只感觉到了酸甜可口的味道,正从舌尖上的味蕾向着四肢延伸着。
车内的灯光不亮,但非常的柔和,亦能看得清男人的脸,他正凶猛的吻着她,大手也放下了冰淇淋杯,握住了她的腰,他手的力道也非常之大,大有折断她的小腰之势。
面对男人风卷残云般的吻,江宛如先是一疼,然后就沉醉在了他的野蛮里,她能感受到他的力度有多大,亦能知道他在心里还是在乎着她,可是他生气很生气,这种感觉让她身体微微一紧绷。
她很多时候都猜不透他,他生气的时候会咬她吻她,生气的时候亦不理她,此时,她被他吻得风急雨骤,活像夏天雷雨时的感觉,但却又能感受得到他口腔里传来的甜蜜的味道。
裴平颜吻了她,他知道那并不是冰淇淋cui情的化学作用,他是很生气,但是她始终是他的妻子。
江宛如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只手从衣摆里伸了进去,她脸上越来越红。
“平颜……”她轻声呼了出来,她全身都火热火热的,他有些凉凉的手罩了上去之后,她不由轻轻的颤栗了起来。
裴平颜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片,才哑声道:“请我吃了heyyo。之后呢?”
“轰……”一声,江宛如仿佛被一个大雷给炸黑了,很明显的,男人知道这意思,她还侥幸他不知道吃完就算,没有想到他也懂得。
“江宛如,我问你呢!”裴平颜见她不肯说话,故意板起了脸,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江宛如小心翼翼的凝视着他:“你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就这样?”裴平颜声线又沉了一分。
那还要怎么样嘛?江宛如又羞又娇,她只是点着头,用力的点头。
裴平颜抽出了手,然后恶狠狠的说:“江宛如,你真没用!”
江宛如眼圈儿一红,他不是第一次骂她,可每次骂人,他都是这么刻薄,她从来就没有认为她自己有用过,她如果有用的话,就不会将所有的事情越搞越砸了,也不会让刘新成成今天这样了,也不会惹怒裴平颜还在想办法补救了。
裴平颜没有理会她的暗自哭泣,而是一脚踢开了车门,下了车。
江宛如瞪大眼睛,看着男人走进了雨里,她的泪水马上夺眶而出,她想下车去,可是全身好像都没有一点点的力气,而且越来越冷,冷到直哆嗦了。
他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她?江宛如问自己,她是不是还要另想办法,可是她的脑袋开始“嗡嗡”乱响,她集中不了思想,也想不出应对之法了。
忽然,车门被猛的打开来,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副驾驶位上抱了出来。江宛如正惊慌之时,却感受到了冷雨滴在了自己的脸庞,她亦看到了男人的脸上,也溢上了水珠。
“去哪里?”她低声惊呼。
江宛如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抱她出车里,她以为他生气得一走了之。但是下一刻,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裴平颜打开了后车座,将她丢在了柔软而宽大的座位上。
“平颜……”江宛如惊魂未定,他要做什么?
裴平颜一脚踩上了车,将风雨都关了车门之外,本来后座很宽敞,但高大的他一压进来,就显得窄小了许多,他看着哆嗦着发抖的女人,真不知道她是吓得,还是冷得这样!
当他的身体压上车后座上的她时,他狠狠的吻上了她的雪颈,带着强势到不可收拾的狠劲,让江宛如是真的又惊又吓,害怕不已。
“江宛如,你不敢说是吗?”裴平颜惩罚她的半途而废,还有她的诚意度不够高,他又用力的咬了咬她耳垂,才凝视着她晕红的小脸。“你不敢说,我告诉你,先heyyo!后嘿咻!”
呜呜呜……
江宛如直想找地洞钻进去,他都知道了呀!她可是被姜莹莹骗了,才会选择这个方式向他求和来原谅的,如果她知道她定然不敢。
“江宛如,你敢用这种方式取得我原谅,却在这个时候想抽身而退?你竟然想这般的没有用处?有本事的话继续!让我完全感受到你的诚意,也让我明白你做事有始有终,还有,你敢在这时候退缩,我就直接拉你下车去……”
去做什么,裴平颜没有明说,但江宛如知道绝对没有好事,她的眼睛越瞪越大,盯着这个怒气滔天的男人,她只感觉越来越冷了。
裴平颜半是威胁半是激将的话,正是江宛如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才使得她在面对刘新成时摇摆不定。他可不准她这样。
江宛如小小的身子被高大的裴平颜强势的压在身下,她还看得见发丝上的雨珠儿,除了雨珠儿之外,就是他坚决如铁的俊脸,双眸幽深如夜,唇角含着怒气的上翘,下巴也倨傲的微扬,她知道这男人在指什么,她想装傻扮懵也无济于事了。
“平颜……”她轻轻的唤他一声,“我们先回家,再……好不好?”
“不好!”男人直接拒绝。
江宛如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紧张的说:“这是在外面,别人会看到的……如果有治安员巡逻看见我们,这不丑死了吗?你好歹也是大名人,被媒体报料成……这样,那可怎么办?”
“这个时候为我担心,做错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裴平颜厉声斥她。
“对不起……”江宛如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裴平颜既然这么有名,她却屡屡害他生气,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其实她心里也不想这样的。
裴平颜严厉的说:“光说不练纸上谈兵我不接受,最后一次,你的诚意!”
江宛如的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借助着他的力量,慢慢抬起了头,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暗暗的灯光下,她看着他精致绝美的五官,偏偏这人却霸道又强势得不肯后退半步,他的口腔里也有甜蜜的味道,她柔柔的用舌头去描绘,她的鼻尖和他的鼻尖相触,非常美丽的缠眠画面,让江宛如胆子大了起来,她的小手从他的领口滑进去,嫩白的手指在他的颈畔相依。
窄小的空间里,男人的呼吸声逐渐急促了起来,她的柔美和他的强势渐渐融合在了一起,他伸出手,将她抱了起来,让她横跨着坐在他的身上,虽然两人几乎天天见面,但实际上鱼水之huan的时候很少,裴平颜从来没有碰到像江宛如这般心灵聪慧但身体超笨的女人,她从来不懂得主动去讨好一个男人,就算犯了错也不懂。
江宛如打不开他的领结,手指没有办法从衣领间下去,她移开他唇片上的吻,然后眨着闪亮的杏眸望着他,意思她要怎么办?
裴平颜看着她依然放不开的娇俏模样,他被动化为主动,吻上她的唇,在江宛如没有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经轻快的滑进了她的衣摆内,握住她一对雪白漂亮的柔软,轻时像细雨霏霏般柔情蔓蔓,重时则像风卷残云般吞噬着她。
“嗯……”江宛如的一双小手攀着他的脖子,这样的坐姿更文便男人的抚弄,她想说的话,被他吞进了嘴里,她只能任由越来越火热的身躯在他的掌中跳跃,像一簇簇越燃越旺的火苗般,跳跃不停。
她和他真要在这里那个吗?这可是深夜的雨天里呀!虽然雨声还未停,偶尔也有车从旁边经过,她却还是害怕在外面,可是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是攻势越来越猛烈了,她轻轻的颤抖着,头发在肩上轻轻的荡漾。
她的皮肤像婴儿一样细滑,裴平颜抚在掌中的触感极好,他时而用宽厚的大掌包住她的柔美,时而用掌心摩挲着那粒ying起来的珠珠,像一颗成熟的果实等待着他的采撷,这种只有感觉没有视觉的刺激,让他也达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境界。
密闭的空间,紧张的气氛,江宛如的心跳越跳越快,而裴平颜的吻也越吻越深,当然他手也越来越来坏,江宛如的huan爱次数也屈指可数,现在又在外面,她本就害怕,而男人又紧紧的捉住她,不给她后退的可能,她被他高超的技能逗得娇喘连连,当他放开她的唇片时,只听到她小嘴里的银哦之声,像一曲悠扬的小提琴般浅浅的回响。
裴平颜知道她已经动qing,男人都热衷冒险和刺激,越是没有尝试过的越是要去做,裴平颜算是一个非常正经的男人,除了在固定的chuang上解决生li需要,还没有像现在这般在野外调晴,他听着她的动qing之声,自己也处于蓄势待发之势了。
江宛如当然敌不过他的攻势,特别是他曲起手指轻轻的弹到她**之上的小珠珠时,她“呀……”的叫了一声,然后感觉小fu处有一股热量在向下移,她不自觉的想收拢双腿,却发现是横着跨坐在男人的双腿之上。
她的这一反应,也让裴平颜马上接收了信息,他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微微向上一提,江宛如就离开了他的双腿,她在颤抖之中想收紧自己的两只腿时,不料男人已经解开了她的长裤,并迅猛的拉了下来,跌落在了脚踝处。
“平颜……”江宛如大惊,她盯着自己雪白光滑的双腿,就这样展现在了男人的眼里,她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做时,他已经将她再次放下,强硬的拉着她的脚踝,并横着再次坐了下来。
“宛如……”他哑声唤了她一声。
“嗯……”江宛如娇羞的应着他。
“说你是我的……”他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正面对着他,他双眸也染上了要她的渴望。
江宛如只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ji情的因子,正在蠢蠢欲动的全城出击,她的眸儿里还有蔓蔓的泪珠,她已经被所有的感官系统所俘虏,根本就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裴平颜恼怒又强硬的说:“快点!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什么?”江宛如不明白的问他。
“你说呢?”男人忽然使坏的动了动手指。
“嗯……呀……呀……”江宛如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停止流动,只是在静静的等待那一处颤栗至极的感觉,她咬紧了嘴唇,也抑制不住那冲破身体的快乐。
“平颜……”
“快说!”
他的声音又暗又哑,也面临着崩溃的边缘,却偏偏要等到她的宣言。
江宛如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她张开了嘴:“我是你的女人!”
裴平颜虽然满意她的回答,但却又霸道的说了一句:“说你只是我的女人!”
江宛如身边的的男人也是屈指可数,而霸道的裴平颜,让她觉得是不是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刘新成之类的诗情画意男,一种是裴平颜这种强势霸道男,她就算嘴上说了她是他的女人,她只是他的女人,如果心里不愿意承认,他也拿她没有办法呀!
她的这一迟疑,马上引来了他的暴怒,“在我的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江宛如,我要拿什么去原谅你呢?”
“我……”江宛如如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她也就是刹那间闪过了刘新成的名字,他怎么这也能看穿,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今天要如何才能让他平息下来?
裴平颜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刺激着她的敏/感之地,“说,你只是我的女人!”
江宛如承受不了这样的节奏,她慌忙道:“我只是你的女人!”
“加上我的名字!”男人凶狠的说。
“平颜,我只是你的女人……”江宛如照做。
但是,即使如此,裴平颜还是不肯满足,他的怒火随着这个雨夜越来越旺,他脸上闪过一丝残酷的笑容,“宛如,说你要我!”
江宛如真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怔怔的望着他,虽然全身上下被他一直点着火苗,但她不知道他会逼她这样说话,她不想这样说。
“快!”他不准她退缩,一步一步紧逼着她。
“不要……平颜……”江宛如摇着头,“不要逼我,好不好?”
裴平颜冷笑一声:“我逼你?是谁要取得我原谅?是谁主动约我吃heyyo!是谁现在分开了双腿坐在了我的身上?是谁的小嘴一直不停的银唱?”
江宛如的泪水马上就滚了出来,她紧咬着唇不发一语,她是想要取得他的原谅,可是却不是这种被逼迫的方式,她也不想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手像魔术棒,指到哪里,她就会随着他而改变。
“快说!”裴平颜再次逼她。
“我不要你原谅了!”江宛如马上就火了,她要从他的身上下来,可裴平颜握紧了她的腰,她的力气根本挣扎不开,她伸出两只小小的拳头,敲打着他,“放开我放开我!”
裴平颜只是冷冷的盯着她,语声的温度越来越低:“江宛如,你真的没有诚意来让我原谅你!”
“如果你所谓的诚意就是羞辱我的自尊的话,我也告诉你,我没有你所谓的诚意。还有今天我来heyyo店,之前并不知道它的意义,直到你差不多到了时,我才听情侣说起,如果我早知道我也不会请你吃。”江宛如被他惹得失控了。
裴平颜重重的呼吸了一声,然后沉声吼道:“说你要我只是表示你的身心都只要我的决心,你没有这一份决心,又何来诚意?你根本就没有跟我呆在一起的决心,你从来就在摇摆不定,江宛如,做我裴平颜的女人,我不准你这样!”
“我从来没有稀罕做你裴平颜的女人!是你用江氏公司威胁我,我不得不答应下来。”江宛如也朝他吼道。
裴平颜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他握着她腰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似要将她硬生生的折断。“那么你一直都在等待着刘新成回国是不是?你就想着嫁给他是不是?所以即使婚后跟我在一起,你依然是红杏出墙和他私会,你依然是肆无忌惮的和他在一起?”
江宛如气不打一处来:“新城他就是宠我,他从来不会骂我,也不会生我的气,他更不会用手段去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即使我错了他也会包容我,他从来不会让我流泪,他从来就不会误会我,也不会强迫我,更不会像你这般强取豪夺……”
“我强取豪夺?让你真正见识一下什么是强取豪夺!”裴平颜听着她一口气细数刘新成的n多优点,他直接拉开了裤子上的拉链,然后强行的冲入了她的凄凄芳草之地……
江宛如被他盛怒之下的狠劲冲得头碰上了车顶,她忽然觉得一晕眩,还没有缓一口气时,男人已经像马达一样转动了起来,那钢硬的力度,让她的身体痛苦的***,她只感觉到大脑“嗡嗡”在响,像无数只蜜蜂飞回巢的感觉。
“裴平颜……”她痛苦的想推开他,却无奈是螳臂挡车,她泪如雨下,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一起叫嚣着向她扑来,泪水洒在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让伤口越来越伤。
裴平颜双手扶着她的腰,掌控着绝对的主导地位,她的泪水让他更是恼火,他沉声命令:“说!说你要我!”
江宛如被他突如其来的震摇弄得不知所措,他平时的力度和深度,她已经够怆了,而此时的他正在发怒之中,根本是烽火烧连城,她被他逼得再也无路可退。
“我要你……”她哭泣着说。
“加上我的名字!”他狠狠的说,也狠狠的做。
“平颜,我要你……”她只求说了之后,能早点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尽管她边说哭,但男人还是微微放慢了节奏,让她有了喘息的空间。当快乐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时,江宛如开始忘我的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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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34)照顾她
尽管她边说哭,但男人还是微微放慢了节奏,让她有了喘息的空间。当快乐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时,江宛如开始忘我的银哦……
忽然窗外一道闪电,将车窗照亮了几分,外面“啪啪”直响,而江宛如也被裴平颜的冲击再次击中了脊椎骨。麻麻的、酥酥的、几乎让人失去了知觉却又渴望得不行……
车窗外冷雨直落而下,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在车顶上、车玻璃上“叮当叮当”的响过不停,而车内的温度在逐渐升温,两个人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只听得到男人的冲击声,和女人动qing的银唱之声。
室内和室外的空气成了截然的对比,所有的玻璃都被雾气弥漫,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而雨势显急,稀少的车流匆匆而过,更没有瞧见车辆正上下前后在不停的震动着。
江宛如的长发像黑色的缎带,在从上至下的飘移,间或的拂过裴平颜的俊脸,温柔而又缱绻,两条嫩白的腿儿,却像致命的藤蔓一样,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腰间。
裴平颜从先前的失控,到现在的慢慢品味她的美丽,如果她任何时候,都会像这个时候在他的怀中温柔缱绻,又像藤蔓一样的缠绕着他不肯放开,他对她又怎么会生气?
但是,她不会主动的绕到他的身畔,她肯绕的,始终只有刘新成一个人。那个男人放任她做任何的事情,她却拿那个男人和裴平颜进行比较,裴平颜就是裴平颜,他给的是一心一意,要的也是全心全意,容不得半点宛如埃,亦不得有分毫的瑕疵。
他的双手握在她的小腰上,刚好能握完,让他不由生出一种怜惜的感觉,而她此时挂着泪珠儿,轻轻的唱着欢乐的歌,于他也是一种别致的心疼。
“宛如,叫我的名字……”裴平颜咬着她小巧的下巴。
“平颜……”江宛如全身像是着了火,热气四处蔓延,她听话的顺着他的意思,叫着他的名字。
“累了不?”他吻着她的唇角。
“嗯,累了……”她早就没有力气了,如果不是他的大手握着她的腰,她已经软成一瘫泥了。
他看着她无力的挂在他的身上,一提身子,将她平放在座椅上,两人的身体至始至终没有分开过,变成了她在下他在上,让她省省力的姿势。
但是,他却深入得让她尖叫了起来:“平颜……平颜……”
江宛如发现自己要快乐得死去了,她从来没有这般尖叫过,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像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这种感觉,让她永远永远也难以忘记……
裴平颜唇片温柔的吻着她的雪颈,但身上的动作却依然没有减缓速度,这让江宛如在感受着他给予的幸福甜蜜时,却也要承受他深入骨髓的痛楚。江宛如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似乎只有这一刻,她才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当江宛如在最后的***袭来时,晕在了他的身边,他用力的抱紧她,与她似要合二为一。裴平颜享受着她此时的乖巧,他过了好一阵,才起身,见她仍然处于昏迷之中,他拉上了自己的裤链,然后拣起一旁她的di裤和长裤,为她穿上,再将她放平,脱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他走下车,雨还在下,冷雨将他淋得清醒了不少,他亦明白今晚两人这一战,可能让鸿沟再难平。
他靠在了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任冷雨直落而下,一遍一遍的打在他的头上和身上,明明灭灭的烟火,又似是偶尔燃烧起来的希望,就算不被冷雨打熄,最后也会燃烧完全。怒火,随着摇摆的身体,没有能够平息,反而成了两人的心头之伤。
良久,他找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身上已经被冷雨淋透,他看着那杯heyyo冰淇淋,伸手将它丢出了车窗之外,然后开车离开。回到了爱琴海湾停到了地下车库之事,他打开后座门,见她还在昏睡之中,将她抱了起来,不小心触到了她的脸庞,见她的小脸还红红胜火,他以为她情潮未褪,就没有在意,只是将她抱回了房间,然后给她盖上了被子,走出了房间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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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去上班的时候,见她的车还在车库,他也习惯了每次huan爱之后,她都会晚起床,于是就直接开车去了上班。中午的时候,他发现一份文件落在了家里,于是开车回来拿,见她的车仍然在,他问管家赵海波:“少奶奶呢?”
“裴先生,少奶奶还没有起床。”赵海波连忙说道。
裴平颜点了点头,他去拿了文件之后,本想就此离开,但却又折回了脚步,回到了卧室里,他推开门一看,她的脸比昨天更红,而嘴唇更是起了小泡,他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大步走过去床边,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发现热得吓人。
“宛如……宛如……”他扶着她的肩摇了摇,却听到她闭着眼睛在说,“冷,好冷……”
裴平颜知道她是发烧了,他拿出手机打了楼下厅里的电话,赵海波接了起来:“快,叫医生马上过来,宛如发烧了!”
“是!裴先生。”赵海波也吓了一跳,平常江宛如晚睡之后也会起床,可今天过了午饭后还没有起来,她也没有,如果裴平颜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很快,家庭医生赶了过来,他为江宛如量了体温之后,马上打了退烧针,并进行输液。“裴先生,少奶奶已经烧到了40度,需要随时留意她的温度,如果烧坏了脑可就不好了。”
裴平颜看着怀里的女人,她蹙着眉头睡得并不香甜,他心里想着,烧傻了更好,就不会乱跑了。可他气归气,疼又归疼,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懊恼起昨晚他没有他仔细观察她的变化。
家庭医生道:“我现在打了退烧针,一个小时要量一次温度,直到温度降下来为止。昨天本市突然降温,少奶奶定然是受到了波及,今天医院很多身体稍弱的妇女儿童都去就医了。”
赵海波马上道:“裴先生,您先去上班吧!少奶奶由我照看,医生也先等少奶奶退烧再走。”
家庭医生点头:“我会的。”
裴平颜眉头一皱,“我在这里陪着她。你们都先出去吧!”
赵海波和家庭医生各望了一眼,然后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裴平颜坐在床边,看着她脸上依然是不正常的红,他伸手抚了抚她额边的发丝,她一定是昨天heyyo店打烊之后,站在外边受到冷风雨的侵袭,才感冒了的。
“你个笨蛋!”他轻声骂着她,却又不由的心疼着她。
忽然这时,江宛如手提袋的手机响了起来,裴平颜将她放在高枕上,然后走过去,拿出她的手机,见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姜莹莹,他接听了电话,马上就传来了姜莹莹的霹雳之声。
“我的大小姐呀!怎么这么久才听我的电话,我都快找你找疯了!哼哼哼,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呢!真是幸福的人呀!有男人疼你至此。快点告诉我,昨晚的heyyo好吃吗?裴先生有没有夸你学会浪漫了,有没有赞你有慧根了呀?干嘛不说话呢?你可要记住了,特别是冬天吃heyyo那是特别的甜蜜和幸福哇!哈哈,特别是昨天又降了温,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所有因素全部具备了。吃完优乳酪就会有点冷嘛,冷了以后要取暖嘛,取暖当然是要做运动嘛……”
姜莹莹不管不顾的说了一大堆之后,结尾处道:“鉴于我昨天的出谋划策,去法国购物,大小姐是不是要奖励我一个lv包包了?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听吗?”
裴平颜沉声道:“宛如昨天受了风寒,现在生病了。”
“啊……”姜莹莹的表扬电话,没有想到是裴平颜在接,她马上小声道:“哦,不好意思,裴先生,大小姐怎么样了?都怪我叫大小姐去了heyyo店,她昨天心情一直不好,对不起……”
“医生给她打了针,她现在睡了。”裴平颜说话很简单,但却威严十足。“下次不准再乱做狗头军师!”
“那我不打扰裴先生和大小姐了。”姜莹莹马上挂了电话。然后不停的拍着胸口,她的出谋划策却出师不利呀!
裴平颜放下了电话,然后走到了江宛如的床边,姜莹莹的策略虽然有可行性,但你在店门口一直等着做什么?他量了量她的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他颓然的坐在了她身边,然后杰克打电话来问他工作的事。
“简单的事情你先处理,重要的你下班后拿回家给我再处理。”裴平颜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江宛如难受的样子,哪还处理得了公事。
晚上六点钟,江宛如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她出了一身汗,可还是在昏睡,赵海波从衣橱里拿了一套睡衣出来,就去脱江宛如身上汗湿的衣服。裴平颜看到,“赵管家,你去吩咐厨房煲点小米粥,衣服我来换!”
“是!裴先生。”赵海波马上走了出去。
此时,杰克也带了文件回来,“赵管家,先生呢?”
裴平颜放下手上的睡衣,走出门去:“杰克,将文件放在书房里,我晚点过去看。”
“少奶奶怎么样?好些了吗?”杰克关心的问。
裴平颜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久了一些,然后有些不开心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吃饭了!”杰克马上开溜,他自然收到了裴平颜一点也不善意的而且带着醋意的目光了。
裴平颜反锁上门,然后脱下了江宛如身上的衣服,这些流了冷汗的衣服,粘在她的身上,他看着洁白如玉的腰上,印着他的指印还没有消散,眼神暗了暗,然后去浴室拿了热毛巾给她擦着身体。当抹到了她的腿儿间时,看着略微有些红肿时,他当时气急败坏才会那样对她,他伸过手指抚了抚,还痛吗?
他的轻抚,引起了江宛如的反应,她轻轻的摆动了动身体,裴平颜一怔,连忙将视线转移,然后拿过毛巾抹着两条细长嫩白的腿儿,他喜欢她这两条腿,特别是像致命的藤蔓绕在他的腰上的时的感觉。
裴平颜为江宛如穿上睡衣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了,他从来不会照顾人,却亲自照料着江宛如,他换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后,才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
他走出来又用手探了探她的体温,才走出房间去了书房处理公事。他看着最新进展的封尘奇的情况,又在海外发现他的基本帐户,廉政科连连告捷,频频传来好消息,并说会在新年之前订下案来,这是裴平颜每天必须关注的事情之一,他放下手上的报纸,然后再想了想父亲裴之将和封尘奇之间,他按了按疼痛的太阳茓,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裴平颜几天以来都没有睡好,而且白天还有非常繁重事务要处理,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拉紧的状态,没有丝毫的松懈,正当他准备回房间去看江宛如的情况时,手机响了起来。他起来一看,是赵欣茹来电话。
“平颜……”赵欣茹哑着声音叫了一声。
裴平颜没有说话,脸上亦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平颜,如果不是我走投无路,我不会来找你的。”赵欣茹轻轻的说,“求你了,帮我这一次,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赵欣茹,我结婚之后对你说过一句话:江宛如是我妻子,裴家的男人是不会给外人欺负自己的妻子的。你还记得吗?单凭这一点,我就不会帮你。”
“我没有欺负过她,我真的没有,平颜……”赵欣茹马上辩解,“我救过她的命,平颜,难道你忘记了吗?”
“你还敢给我提那次!我手上已经有了证据,那次就是你找人绑架她,再出面来救她,她心思单纯任你摆弄,可是我不会。赵欣茹,你好自为之吧!”裴平颜说完准备挂电话。
“等等!”赵欣茹轻喝道:“为什么?江宛如她为什么能得到你这样的爱护?”
“因为她是江宛如。”裴平颜淡淡的说,尽管有些时候又笨又一根筋,她始终是他选定要一生相伴的人。
“哈哈哈……”赵欣茹在电话里狂声笑了起来,刘新成也曾这样说过,现在裴平颜也这样说,因为她是江宛如,她江宛如有什么好?“平颜,你们都被她的纤柔的外表骗了,现在出来见我,我有她作贱的证据给你看!”
裴平颜的双眸猛的一凝,他沉声道:“我现在没空,你也别在我面前耍这些把戏,我会约赵先生见面,谈一些重要事情,不过时间我还得再排一排。”
他说完就挂上了电话,然后回到了卧室里,不由叹道,“你究竟有什么把柄被赵嘉嘉抓在了手上,然后赵欣茹也加以利用?为什么又不肯告诉我?别人的事情涉及到了父仇,我定然不帮,可你没有,我既然在问你,又怎么会不帮你?你自己要扛下,却又扛不住,宛如,你要笨到什么时候脑袋瓜子才会开窍?或者,这一次发烧之后,你会不会烧得聪明了一点呢?”
“水……水……”江宛如微微有一些醒转,她的喉咙像火在烧一样,可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来。
“宛如……醒一醒,快醒一醒……”裴平颜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她的脸蛋也退去了一些异常的红潮了。
江宛如好像听到有声音在叫她,“水……我想喝水……”
“我马上拿给你。”
裴平颜去楼下冰箱里拿水,又忽然想起她生病不能喝冷冻过的水,他取了杯,去饮水机处端了一杯一半热一半冷综合过后的水上了楼,然后扶着她坐起身,“宛如,喝水了。”
江宛如感觉好渴好渴,她猛的喝了一口,结果又被呛住了,不停的咳着非常难受,裴平颜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见她还想喝,不由先喝在了嘴里,然后一点一点的度到了她的小嘴里,看着她一杯水,被他这样喂完,他放下杯,然后放她睡下来,又去拿温度计给她量温度,忙了好一阵之后,他发现照顾人比上班更累。
裴平颜正准备去阳台抽一支烟时,却听到江宛如呢哝着:“冷……我好冷……”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爬了上去,将她抱在了怀里,江宛如,你生来就是折磨我的么!
江宛如一感觉到了暖暖的身体,就拼命往他怀里钻,小手也不安分,滑到了他睡衣里面,放在了他暖暖的胸膛上,自己却像一个乖巧的小猫依偎在主人的怀里,找一个安稳的地方来睡觉。
被她折腾了快一天的裴平颜,见她的温度渐渐降下来,不由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还是抱着她睡觉,才睡得安稳,虽然他这几天很生气,但他一点也不好受。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宛如开始哭泣:“求求你……不要抱走……求求你……”
裴平颜马上醒了过来,他伸出手指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宛如,醒一醒,你做恶梦了……”
江宛如梦到了她的孩子,在手术台上被强行取走的那一刻,“我的心好痛……好痛……”
裴平颜伸手抚着她的胸口,“宛如,有我在……”
“你是谁?”她迷迷糊糊的问。
“你说我是谁?”他一恼怒,狠狠的咬了咬她的唇片。
“痛……”江宛如皱眉,“平颜……”
裴平颜眼神一凝:“还知道是我?”
“你那么凶,只有你对我才凶……”江宛如再皱眉。
“因为你不乖,因为你不听话。”裴平颜抚了抚紧皱的眉头。
江宛如喃喃的道:“可是平颜在生我的气……他不理我……我好怕,我想喜欢他,可是我又怕……”
裴平颜不由笑着叹了一口气:“你就是这样优柔寡断举棋不定,要喜欢就勇敢的喜欢,有什么好怕我的?”
他看着她怀中渐渐的睡去,这一次睡得相对安稳了一些,他看了她好一阵,才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早上,江宛如退烧,也醒了过来,她一见男人抱着她睡在了家里的床上,然后回响起了雨夜里的种种,她害怕的微微颤抖起来,他逼她……
裴平颜也醒了过来,江宛如马上装睡,他用手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然后起身,洗濑后走下楼去,“赵管家,端小米粥去房间给少奶奶。”
“是!裴先生。”赵海波马上去厨房。
裴平颜喝了一碗粥,然后去上班,早上醒来,不仅是她不敢面对他,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选择了回避。
当赵海波端着小米粥上来时,江宛如正去房间洗脸刷牙还洗了澡出来,她虽然觉得还是头重脚轻,但比起昨天动也动不了好得多了。
“少奶奶,裴先生说您吃一些粥。”赵海波端在了桌上,“对不起,少奶奶,您昨天上午没有起床,我没有过来照看您,如果不是裴先生回家来,我都不知道您生病了。”
江宛如淡淡的道:“我没事,赵管家,不关你的事。”
她也饿了,然后吃了一碗粥,恢复了些力气,家庭医生也到来了,“少奶奶,今天果然精神好了一些了。”
“谢谢医生。”江宛如礼貌的点了点头。
“不用谢我!都是裴先生一直在照顾着你,我和赵管家都只是才做了一点点小事而已。”医生为她检查了之后,“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就会好了。”
当医生和赵海波离开之后,江宛如又睡回了床上,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始终是不肯原谅自己吧!而且气也生得越得越大了,她也没有精力再去想什么方法了。
江宛如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姜莹莹:“莹莹,我感冒了现在还没有好完,明天才回公司上班。”
“那个……你不是因为跟裴先生滚床单,滚得不想来上班呀?”姜莹莹悄声说。
江宛如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了,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姜莹莹听出了不对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小姐,你不会是因为吃了heyyo才感冒的吧!裴先生昨天已经骂过我了,要不你难受也骂我吧!”
江宛如叹了一声:“他干嘛那么野蛮的怪你做什么?”
“因为他疼你啊!”姜莹莹咕哝着。
“我困了,想睡了。”江宛如转移了话题,然后放下了电话。
她的心里很难受,难受他的霸道、他的野蛮,却又难过自己离不开他,就这样想着,她渐渐睡了去。
裴平颜上了一天班回来,先问了赵海波关于今天江宛如的情况。
“裴先生,医生说少***身体恢复得很好,现在少奶奶睡着了。”赵海波马上道。
裴平颜点了点头,先上楼来走进了房间,见江宛如还在睡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坐了好一阵,他才轻声道:“宛如,再睡下去就成了睡美人了,圣诞节就快来了,上次说好要去旅游散心的,我想你那么喜欢英国的雪,所以这次,我们一起去英国看雪。你说好不好?”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今日万字毕。两人能否如愿以偿去看雪吗?会遇到小公主吗?
江宛如本来已经醒了好一阵了,听见了裴平颜上楼的声音,她又马上装睡着了,此时听见他的这一番话,她见他都记得曾经说过的话,她想去英国,是因为在那里能看到刘璐能找到女儿,看雪只是一个借口,她的心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酸,突然之间泪水夺眶而出,然后睁开了眼睛。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哽咽着问他。
裴平颜明了她在装睡,也没有戳穿她,只是道:“不喜欢去英国我们选非洲也行,非洲暖和一些,可以去草原看野生的动物,看大草原上的落日……”
“不要!”江宛如坐起身,伸手抓着他的手,“我们去英国。”
裴平颜握着她的小手,“那就要快点养好身体,你如果还在生病,英国境内可不准你进去。”
“我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江宛如一想到能去英国,能再见到刘璐,她就觉得什么病也没有了。
“现在我们去吃晚饭。”裴平颜凝视着她。
“好!”江宛如马上起床。
她快速的穿上鞋,跟着他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然后又放开了他的手,跑去衣橱里找出衣服来换上,裴平颜微微一怔,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换好了衣服,又去浴室洗了脸,来到梳妆桌旁,将长长的头发高高的扎起,只是拍了拍保湿的润肤霜,满意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精神了几分,她才站起身,走向他。
裴平颜看着她瞬间的变化,她虽然没有上妆,但人却神清气爽了好多,去英国有那么大的you惑力吗?能将她刹那间变得如此……青春飞扬!请允许他用了“青春飞扬”这个词,她看上去和在校大学生真的不相上下。
江宛如见他盯着自己,不由眨眼:“我还很憔悴吗?还像生病的样子吗?”
“不!”裴平颜微微的弯了弯唇角:“看上去年轻多了!”
“我本来就年轻好不好?”江宛如跺着脚。“至少比你年轻很多很多!”
这话无形之中是在嫌他老了,裴平颜蹙了蹙眉头。江宛如赶忙上前笑道:“难道你想我大你很多很多吗?”
裴平颜满头黑线,不过他确实感受到了江宛如少有的青春与活力,江宛如哼着歌拉着他往下走,“你不饿吗?等了好一阵了,我可饿了!”
两人一起到了楼下饭厅,江宛如先跑上前去抱了抱裴乐乐,她期待着这次的英国之行,能见到女儿,这就是她最大的佳宝。
一家人坐在桌上开心的吃着饭,好久没有这么好的气氛了,江宛如虽然还胃口不是很好,但她坚持吃下去,她要让自己赶快好起来,见到女儿是她一生最大的目标和佳宝。
吃完晚饭后,裴平颜道:“乐乐去做功课,宛如回房间休息。”
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男人,在家里也是占据着主导地位,裴乐乐乖乖的回房做功课,江宛如不肯回房:“我想出去走一走,在家闷了两天了。”
“你感冒还没有好完,少吹冷风。”裴平颜显然是不同意。
“我一定走一圈就回来。”江宛如眼巴巴的看着他,“我还很想很想去英国看雪呢!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裴平颜抬腕看表:“半个钟还没有回来,就禁足。”
江宛如吐了吐舌头,她的人生好“惨”呀!前半生有老妈子管着,后半生被老公管着,她飞快的溜了出去,呼吸着海边自由的空气,双手作飞翔状,慢跑在山路上。
她不想在去英国之前又惹怒了裴平颜,江宛如找到了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对于72小时有效的说明书,她还是持质疑的想法,她和他上次在雨夜里已经过了两天,但愿是真的有效。她看着手上的药丸,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安,她在不安什么?是担心在英国找到了刘璐,被裴平颜知道此事吗?他知道她在他之前有了别的男人,已经心里不爽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曾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他还能接受自己吗?
权衡之下,江宛如还是吞了下去,有些苦涩,有些不安,有些疼痛。因为,她不敢当他是她的家,家在她心中的意义太深太让人留恋,她尽量当他是她的客栈,只是,这客栈住久了,是否也会日久生情?她想会的,人非草木,熟能无情?
她也知道,裴平颜对于感情的要求极其高,她想了很多次,她应该不符合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选,他有的应该是那种干练果断、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的能干女人,是那玲珑八面、任意周旋于所有政商之间的女人,是那察言观色、事先洞悉别人心机随时有应对之策的女人,这些,她都没有。
她有的,总是让他暴怒,总是让他不够满意。江宛如抹了抹眼中的泪水,然后往回走去,这些满意与不满意,都可以延后,她要去英国,才是头等大事。
裴平颜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些文件之后,回到了卧室,见到江宛如正哼着歌乐不可滋,他充分感受到了她身上从内到外的开心,让他不由心情也好了起来。
“平颜,乐乐跟我们一起去么?”江宛如抬头望他。
裴平颜走到她身边,“我们去过二人世界,这是我们婚后的 第 318 章 英国之行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弄痛我了!打蛇打七寸,你掌握着我的七寸。”
裴平颜黑眸幽幽发亮:“我不知道你的七寸在哪里,我只是将你说过的话放在了心上。”
江宛如的心震了震,她却从来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她不知道他需要什么,她以为,强大如他,什么也不需要。原来,她错了!
“谢谢你,平颜……”她感动的说,“我以后也会用心的关心你的。”
“你乖乖的听话就好了!”裴平颜对她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了。
平颜宛如(35)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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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乖的听话就好了!”裴平颜对她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了。
江宛如马上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会听我家官人的话,要疼我家官人,不能骗我家官人,答应我家官人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家官人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惹我家官人生气,如果有人惹我家官人生气,我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帮我家官人,我家官人开心,我会陪着我家官人一起开心,我家官人不开心,我就哄我家官人开心,永远都觉得我家官人是最俊美无敌的,梦里也要有我家官人……”
裴平颜唇角的笑容越弯越大,江宛如再接再励的偷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来,为官人宽衣、洗澡。”裴平颜站起身。
“是!官人。”江宛如一骨碌爬起来,去帮他脱衣服。
晚上,两人一起躺着,江宛如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有些激动得睡不着觉。
“平颜,你的权利究竟有多大?”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裴平颜闭着眼睛不理她。
“官人,你说说嘛,是不是相当于宰相那么大了?”江宛如不依不饶。
裴平颜无奈的睁开眼睛,“我是宰相还是皇帝,对你来说重要吗?”
“当然都不重要,你是我的官人才最重要。”江宛如嘴甜的说。
裴平颜亲了一下她的唇,“果然有偷吃蜂蜜。”
他调侃她嘴巴变甜了。
“可是人家觉得重要呀!”江宛如鼓了鼓腮帮子。“比如说,你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是有句古语叫做朝中有人好做官吗?比如说人家想通过你做一个七品芝麻官之类,你会不会给人方便?”
裴平颜明白她又受人之托,来迂回曲折的求情来了!
“不会。”他直接掐断了她的所有幻想。
江宛如眼神暗了暗,“好吧!你是一个铁面无私的大清官。”说完她伸出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个月亮,青天大老爷就这样了!
裴平颜握住她的手指,意有所指的说:“如果宛如有事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会的。”
江宛如开心的笑了,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说!”
“官人,我激动得睡不着,怎生是好?”
裴平颜眯了眯眼:“我倒有个方法,可以很快入睡。”
他边说,手指边滑到了她的腰线,江宛如马上收到了危险的讯号,“你那是损招,我不要!”
“我还没有说,宛如就知道是损招,什么时候进步这么快了?”裴平颜抚着她柔弱无骨的腰肢。
江宛如乐了:“我进步了,你给我打多少分?”
他认真:“九十分。”
她惊呼:“那么高?”
他微笑:“满分一百八。”
她哀嚎:“我还没有及格……”
裴平颜拍了拍她的小腰,然后起身,“多多努力,争取下次分数高一点。”
江宛如看着她走出门去,笑意不禁溢上了唇角,如果一直能与他保持这种关系,有着淡淡的幸福,还有些许的期待和幸福,该有多好。
很快,裴平颜端了一杯热牛奶上来:“喝了它,就能睡了。”
“可是现在吃东西会肥的。”江宛如摇着头。
“你都骨瘦如柴了,还担心会肥?”裴平颜不禁好笑。
江宛如接过杯子喝完了之后舔了舔嘴唇:“我也会担心会肥,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这种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睡觉。”他上了床来,抱着她入眠。
江宛如含着幸福的笑容,枕在了他的臂上,进入雪白的世界,期望梦中亦能见到最想见的人。
很快,封尘奇一案定了下来,封尘奇因证据确凿已经被公安机关正式拘捕,检察机前立案起诉。轰动已久的封尘奇一案,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裴平颜收到这个消息,然后将和封尘奇相见的地方约在了临时看守所里,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眸一片冰冷。
“平颜……”封尘奇望着他,马上燃起了新的希望,“平颜,看在欣茹的份上,还有之将和我是多年好兄弟的份上,你可要帮帮我……”
裴平颜只是拿出了一张借据,还有一张一千万的进帐单,冷冷的说:“你让我拿什么来帮你?”
封尘奇见到这两样东西,马上脸色巨变,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平颜,天地良心,我当年是借了钱给之将的,你不信的话,你完全可以去查玩具公司十五前的帐本。”
“是!你是借了钱给我爸,但你是有条件的。对吗?”裴平颜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像一头充满了仇恨的狼,随时都有撕裂仇人的危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封尘奇说得非常无辜。
裴平颜将借据和进帐单都拿回了包里,然后双手环胸,“我今天是有心在法官面前为你说情,但是你的表现太差强人意了,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平颜……”封尘奇抱着自己的头,“我实话跟你说吧!当年之将生病之后,我也曾问过他,是否还需要资金来周转,我知道玩具公司是之将的心血凝聚,可是他拒绝了我的好意。平颜,平颜,真的就这样子。”
裴平颜转过身就走,封尘奇这头老狐狸,在他面前定然不会说实话,不过他不急,他有的时间和精力,一步又一步的将他引向不归路。
“平颜……平颜……”封尘奇冲着他的背影叫着,“看在欣茹和你曾经相爱的份上,你不能袖手旁观呀?欣茹当年一声不响的离开你,是她不对,现在,我让她再回到你的身边,好不好?”
裴平颜站定,然后转过身,唇角浮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回来我身边做什么?再做我的女人?还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只要你想,她做什么都可以。”封尘奇马上说道。
裴平颜的嘲笑逐渐扩大:“知道裴家和赵家的本质区别是什么吗?”
封尘奇顿了顿,没有说话。
“裴家和赵家的共同点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裴家会爱护自己的家人,从来不会将妻子女儿推入别人的手上做为交易。所以,赵家注定要输给裴家。”裴平颜说完转过身。
他看着走到了门口一直没有进来的赵欣茹,他来看守所之前就通知了赵欣茹,故意掐了时间是他们谈到了一半的时候,他自然了解赵欣茹的性格,被亲生父亲作为棋子的她,肯定不会进来。所以,这场戏,不仅是他来探封尘奇的口风找寻当年父亲的真相,还有就是决裂赵欣茹两父女的关系,赵欣茹不会再帮封尘奇,也就不会再去威胁江宛如了。
裴平颜只是看了一眼赵欣茹之后,就直接从她身边经过,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等着明天和江宛如去英国看雪,顺便还会给她一个惊喜,他会带她去看他女儿裴欢欢。
赵欣茹确实也没有再开口去求裴平颜,她就算心机再深,面对最亲的人的利用,她依然只是个需要爱的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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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公司。
姜莹莹看着病愈后的江宛如来上班,于是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她,却发现她双颊红润喜事将临一样。
“大小姐,有好事呀?”
“不告诉你。”江宛如瞪她,如果不是她出的馊主意去吃heyyo的话,她也不会这样了。
姜莹莹沉迷于自己的旅行计划里:“那好吧!你保密着,不过呢,今天晚上我就要去香港,先购物,然后才享受流星雨。好期待呀,我还有法国购物之旅……”
“你还想要法国购物之旅,没了!”江宛如哼了一声。
“好歹我彻夜不眠的照看着刘先生,你答应了我的,可不能反悔。”姜莹莹声音一高。
江宛如听她提起刘新成,她的心失落了,封尘奇一案已经定了下来,即日会提起诉讼,可刘新成和刘宏笙都因为她而受了牵连,这结果究竟会怎么样,她的心越来越不安了。
姜莹莹见她难过,不由马上道:“好了好了,算我吃亏了,我不去法国就行了。别愁眉苦脸了。”
“莹莹,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江宛如叹了一口气。
姜莹莹挠了挠头:“我知道你担心刘先生的前途,可是人犯了错,就要受到制裁的,你难过也没有用,大小姐,你不要想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会有牢狱之灾?”江宛如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能刘先生的事业会受到冲击,他毕竟是画画和弹琴,这两样都要注重名声的,但是,大小姐,只要刘先生自己不放弃事业,终会守得云开见日出的。”姜莹莹真忙安慰着她。
江宛如难过不已,都是因为她一时的冲动,才会害了刘新成和刘宏笙,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他们了。
下午,江宛如正在做事情,忽然接到了刘玲玲的电话,她想着曾跟裴平颜提过求情的事,被他一口拒绝,她拍了拍脑门,然后接起了电话:“玲姐姐……”
刘玲玲在电话那头一直哭着,江宛如似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玲姐姐,你说话呀……你怎么啦……你快告诉我……”
“宛如,宏笙他今天寻短见了……”刘玲玲断断续续的哭着说。
“……”江宛如的手脚顿时冰凉,她没有想到事情的后果竟然是这般严重。“玲姐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刘玲玲哭道:“现在我们在医院里……”
“我马上过来。”江宛如挂了电话就过去。
医院。
刘玲玲守候在刘宏笙的身边,他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幸好被刘玲玲及时发现得早,然后送来医院进行了抢救,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刘新成独自站在走廊外,刘玲玲和刘佳琪、刘佳宝守候在刘宏笙的身边,两姐妹还在静静的哭泣,刘玲玲也在暗自抹泪。
江宛如先在走廊上碰到了刘新成:“新城,怎么样了?”
“宛如,你怎么来了?”刘新成不由担心起她来。
“玲姐姐说刘先生在医院里,我想过来看看。新城,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新城……”江宛如咬着唇,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刘新成凝视着:“宛如,赵欣茹还有没有去找过你?”
她见他担心的始终是她,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姐夫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回家吧!”刘新成赶她走了。
“我想跟玲姐姐打个招呼。”江宛如眼圈儿红红的。
这时,刘玲玲和刘佳琪、刘佳宝都走了出来。
“宛如……”刘玲玲抱着江宛如哭了起来,江宛如也暗自哭泣,“玲姐姐……”
刘佳琪站在了刘新成的旁边,略带有敌意的望着哭泣的江宛如,刘新成将刘佳宝抱了起来,小肉团抱着他的脖子直呜咽。
江宛如轻声说:“玲姐姐,今晚我再跟平颜说说,看能不能有一点点的帮助,你也别太伤心了,好吗?你要多多保重身体,佳宝还需要你照顾。”
“谢谢你,宛如……”刘玲玲当江宛如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得异常伤心。
江宛如为刘玲玲擦了擦泪,然后转身离开。
刘玲玲和刘新成两姐妹都看着江宛如的身影渐渐消失,当刘玲玲抱着刘佳宝进了病房去看刘宏笙时,刘佳琪望着刘新成道:“新城哥,我好怕……”
刘新成只是静静的离开,根本就没有去理解刘佳琪话里的意思,需要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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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宛如回到了家里,她望着春风带笑的裴平颜,她很少见到男人这般开心过,她轻轻的走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平颜……”她决定无论如何,她也要为刘宏笙求求情,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
裴平颜勾起了她的小下巴,语声轻快的说:“宛如,明天就飞英国,我有个惊喜给你!”
江宛如望着他,轻轻的说:“平颜,在享受惊喜之前,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裴平颜今天的心情很好,他拍拍她的脸蛋:“什么事?”
江宛如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我想向刘宏笙向你求情。”
“刘宏笙?”裴平颜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虽然刘宏笙没有直接与他作对,但却参与了封尘奇一案,这也是他不会出手相帮的。
“今天刘宏笙在家中自杀,玲姐姐将他送入了医院,现在虽然已经抢救过来,可是情况还是不乐观。我想求求你,能不能帮帮他?刘先生真的没有参与过封尘奇一案。”江宛如连忙说道。
裴平颜凝视着她,目光变得隐隐作痛:“宛如,你那天晚上的保证呢?你保证不惹我生气!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对不起,平颜,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江宛如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不放手,“求你了,平颜,你就当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裴平颜声音瞬间清冷:“是刘新成叫你来求我?还是刘玲玲?抑或是刘宏笙?”
“都不是,是我自己求你。”江宛如望着他。
“为什么?宛如,你是长不大?还是对刘新成仍然有情?”裴平颜开始冒火了。
“我没有对新城还有情,我说真的,平颜,你相信我,好不好?”江宛如见他开始发脾气,她慌忙的说。
裴平颜双眸变得越来越暗,他望着江宛如好一阵都没有说话,既然是对刘新成无情,她为何还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烧得在胡说八道。
“宛如,别耍孩子脾气了,去早点洗澡休息,我们明天一早还要飞往英国。”裴平颜不想这时候发火,他隐忍着说。
江宛如还是不肯放开他,她继续求着他:“平颜,平颜,你帮我一次好不好?”
“江宛如,理由呢?”裴平颜用力的推开了她,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江宛如被他的大吼吓了一跳,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她真的不想跟裴平颜吵架,她也不想惹怒他,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裴平颜转身要出门,他呆在房间里,肯定又是怒火滔天,他已经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了,可是他控制不住。
江宛如忽然冲上前,拦在了他的前面,裴平颜错身离开时,江宛如忽然跪在了他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平颜……”
“江宛如,你这是在做什么?”裴平颜不敢相信她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他不仅没有为她这个行为感到怜惜,更是怒不可揭。
江宛如流着泪说:“平颜,你帮帮我,好不好?”
裴平颜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她,他握着她的小手腕,那力道重得吓人,他的表情也恐怖得吓人,而双眼更是掩也掩盖不住的痛楚,他的另一只手握成拳,越握越紧。
江宛如只感觉他有将她捏碎的愤怒,她忍着巨痛流着泪望着他,小小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双眼带着乞求,期望他能帮上一帮刘宏笙。
终于,他慢慢的松开了她,语声异常疲惫:“宛如,你让我太失望了!”
“你还是不愿意吗?”江宛如追问着他。
裴平颜坚定的说:“在封尘奇一案上,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不会出手的。你怎么就忘记了?宛如,你长点记性好不好?”
江宛如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她泪水流得更凶了:“平颜,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
“我绝情?”裴平颜双手背立在了身后,“是!这件问题上我必须绝情。”
江宛如见她的求情一点作用也起不了,她慌乱了:“你果然如外界所讲,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用心险恶无恶不作十恶不赦!”
裴平颜被一个自己疼着的女人,说得如此不堪,他瞬也不瞬的望着她,她公司货物有问题他出手相助,她在英国面临生命危险他飞去相救,她生病时他放下所有工作亲自照顾着她,她被人威胁他替她解决,原来换来就是她一句评语: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用心险恶无恶不作十恶不赦!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江宛如是他第一次用心去待她的女人,结果换来的却是无休无止的争吵,还有无尽无止的麻烦,他凝视着她,双眼变得又疼又痛,这就是他裴平颜选来要过一辈子的女人?
空气,静止得令人害怕。
裴平颜没有说话,只是按着自己的胸口,他已经被她气得说不出来话了。
江宛如也呆了,她口不择言又乱说话了,她见裴平颜痛苦的样子,她连忙道:“平颜,对不起,我脑袋坏了,我乱说话了……”
裴平颜还是不理她,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痛苦,这样的婚姻,他要来做什么用的?
“平颜……”江宛如吓坏了,她上前去抱他,她不该说这些话的,她不该呀!
可是,裴平颜不给她抱,他推开了她,高大的身体晃了晃,最后硬生生的撑住。
“平颜……”江宛如再去抱他,并用尽全身的力量将他半拉半抱的拖到了床边坐下,“平颜,你不要吓我……”
裴平颜过了好一阵,才说道:“宛如,我待你如何?”
“你待我很好,平颜,那是吵架时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江宛如紧握着他的手,“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的,对不起,平颜,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搞砸了所有的事情,是我害了新城,是我害了刘先生,你骂我好不好?”
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一支烟吸完,他站起身,准备走出房间去,江宛如从身后抱住他:“平颜,你不是问我理由吗?我跟你说理由,你听听好不好?”
“宛如,我现在不想听了。”裴平颜摇了摇头,执意要走出房间去。
江宛如望着高大的身影向门口走去,她再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双手,她大声道:“是我去求新城,让新城帮封尘奇洗脱犯罪嫌疑的。”
裴平颜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江宛如望着他:“是我去求新城,让新城帮封尘奇洗脱犯罪嫌疑,而新城又是背着刘先生做的这件事情,所以,刘先生是真的没有参与封尘奇一案……”
“啪”一声。
江宛如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平颜已经上前几步,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他这一掌用力很大,五个指印在她的脸上异常明显,而江宛如的嘴唇也溢出了血丝……
江宛如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她只感觉到脸上火la辣的疼痛,而嘴里也有腥红的东西渗出,她一时呆住了。
裴平颜的手在轻不可微的颤抖着,他不敢相信江宛如竟然也参与其中,他居然亲自去求刘新成,然后洗脱封尘奇的嫌疑。他在谋局策划着报父仇,自己的妻子却搅和在其中,甚至帮着仇人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他看着倒在地上暗自抽泣着的女人,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控制不住了,他冲过去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江宛如,你该死!”
江宛如被他大力压得透不过气来,她眼睁睁的望着他,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怒之下的裴平颜,他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然后又要将她杀死。他此刻像是地狱来的撒旦,凶神恶煞的要将她吞噬。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你知不知道你死不足惜?”裴平颜大声吼道。
江宛如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感觉到整个天地都一片昏暗,昏天黑地的将她笼罩住,她好想她的女儿,她甚至不知道女儿长得什么模样,她甚至不知道一面都没有见就这样了。
“宝宝……宝宝……”江宛如嘶哑着声音用尽最后的力气叫道,她的宝宝在哪里,让她看一眼,她也才能死啊,要不然她死不瞑目呀!
裴平颜的手青筋暴突,就连脖子上的血管也是越涨越满了,他在她停止挣扎时,终是放开了她,然后站起身,背着她。
“咳咳咳……”江宛如拣回一条命,她不停的咳着,她的喉咙好难受,她的全身都痛得难受。
裴平颜厉声打断了她的咳嗽之声:“江宛如,给我滚出去!”
江宛如只感觉到手脚都冰凉得没有知觉了,裴平颜终是对她下了逐客令,他不要她了,他终是不要她了!他容忍不了她了,他不想再看见她了。
明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是,当比预料之中来得要早时,她竟然接受不了这样的决定,虽然她一早已经在心中有了答案,可是,当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怎么疼痛得快要死去了呢!
他没有再掐着她的脖子,她却觉得窒息得不能呼吸,她感觉到空气越来越少,感觉到身体里的所有血液开始流失,感觉到骨头在一根一根的被抽离,感觉到原来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命中早已注定。
裴平颜的双手越握越紧,所有的期望都化成了泡影,同床共枕的女人却是心从来不在他的身边,曾经期望一生一世有那个人能相知相解相伴一生,却原来只不过是南柯一梦镜花水月罢了。
他裴平颜,终是要一个人奋斗下去,他早年在选择只要孩子不要女人,就因为他没有找到生命中的那一个人,可是,他却也俗套的认为,江宛如会是。
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他见江宛如没有任何动静,她不走是吗?她不是一直渴望着离开吗?既然她不走,他就走!
一想到这里,裴平颜再也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走出了房间,他去了停车场,开了车离开了爱琴海湾。
江宛如的眼泪绝望的挂在了脸颊之上,她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只感觉到夜已深,寒意更浓露水更重了,她一直没有等到裴平颜回来的声音,她就一直坐在那里,她想了很多很多,她的手上空空如也,她的心也是一片荒芜。
现在怎么办?她再求着他留下来吗?她留下做什么?可是就这样的离开,她的心为什么会痛彻如骨,舍不得了吗?就算是舍不得了,可是也已经迟了呀!
天色微微亮时,江宛如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到书桌上摆着两份护照,一份是裴平颜的,一份是她的,两个人都已经签了证,今天一早的飞机,将会飞往英国,这是她最向往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她割不断的血脉。当裴平颜提出去那里时,她有多感动,她在那一刻,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然而现在,只有两份护照摆在自己的眼前,她的泪水滚滚而下,滴落在了裴平颜的护照上,终于,她拿上了她的护照,再拎了自己的手提袋,擦干眼泪,走出了房间。
江宛如先去三楼的房间,看了裴乐乐,孩子还在沉睡,看着他小小的俊脸躺在枕头之上,望着和裴平颜如出一辙的小脸,她低下了身子,然后轻轻的在裴乐乐的脸颊上印下一吻。这个让她倍感亲切的孩子,这个曾填补她心灵的孩子,这个和她女儿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如此有缘的孩子,她能和他这样生活,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妈咪……”裴乐乐醒了过来,凝视着江宛如。
江宛如瞬间泪如雨下,她抱住了裴乐乐,将他越抱越紧,她不舍得离开孩子,也不舍得离开这个家,她一直以为那是客栈,却早已经在日复一日时成为了她的家。
“妈咪,和爹地吵架了?”裴乐乐伸出小手去抹她的泪水。
江宛如握着他的小手,放在了唇边,不断的亲吻,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抱着裴乐乐不停的哭泣。
良久,她抚了抚裴乐乐的头:“乐乐,再睡一会儿,今天不用练功,天气又冷,多睡一会儿。以后在练功的时候,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要听爹地的话……”
“妈咪,您要走了?”裴乐乐睁大眼睛望着她。
江宛如亲吻他的额头:“妈咪今天要去英国,乐乐,乖,睡觉吧。”
她说完,将他放进了被窝里,再盖上了被子,她的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不敢再回头,大步的走了出去。
“妈咪……”江宛如的手放在门把上时,裴乐乐叫住她,然后说:“妈咪要早点回家,我会想念您的。”
江宛如瞬间泪如雨下,她停顿了几秒钟,用力的点着头,然后打开门,靠在门上,捂着嘴巴压抑的痛哭不停……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江宛如再次擦干眼泪,往楼下走去。
“少奶奶,裴先生还没有来,等裴先生一起,再送去机场吗?”裴家的司机正在客厅外等候。
江宛如轻声道:“你送裴先生去机场就行,我有点事,要先去机场了。”
“少奶奶,您不等裴先生吗?”司机并不知道两人吵了架。
她等他,他会来吗?江宛如低下头,“我会在机场等他。”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然后坐出租车离开了爱琴海湾,她看着一排排后退的景色,还有那碧蓝碧蓝的大海,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看这里的景色了吧!
江宛如走后,司机去问赵海波,“裴先生呢?今天是要飞往英国的?”
赵海波马上打电话给裴平颜:“裴先生,今天早上的飞机,您现在在哪里?”
“取消!”裴平颜言简意赅。
“可是少奶奶已经先去了机场了!”赵海波愕然。
裴平颜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却挂断了电话,他昨天晚上一气之下开着车来到了郊外的玩具厂,这里的工人们都放了假,工人们都出去玩了,工厂里很清静,他亦正好修复自己的心情。
他在办公室里静坐了一晚,早上接到了赵海波的电话,那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江宛如对于英国之行早就在期待,她应该是没有了全世界,也不会不去英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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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36)到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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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办公室里静坐了一晚,早上接到了赵海波的电话,那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江宛如对于英国之行早就在期待,她应该是没有了全世界,也不会不去英国吧。
这时厂长郑治走了进来,他都会在放假的时候来厂里,再视察一下厂里的安全隐患,十年如一日。现在却看到了裴平颜的车在厂里,他去厂里认真看了一圈之后才来到了裴平颜的办公室。
“总裁……”郑治推开门进来,就闻到了满屋的烟味。
裴平颜正点燃了另一支烟:“郑叔,怎么不去旅游?”
“圣诞节是年轻人的节日,我们老人家去玩什么呀?倒是你怎么在厂里?”郑治笑了笑,“跟少奶奶吵架了?”
裴平颜凝眸:“郑叔十年如一日的放假时都会在厂里值班,今年我来值班,也是应该的。”
郑叔坐在了他的对面:“知道我为什么一生都喜欢在裴家做事吗?”
裴平颜没有说话,对于这些从父辈就一起无论荣辱都共进共退的老臣,在他的心中份量自是很重。
“老总裁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和夫人有争吵之后,从来不会去花天酒地,他只会用工作来修复自己。”郑治的话无形之中也在夸赞裴平颜,虽然裴平颜没有承认自己和江宛如吵架,但裴之将就是这样一个人。
裴平颜微微的弯了弯唇角,然后转移了话题:“郑叔对于封尘奇一案怎么看?”
“这个封尘奇终于是被正法了吧!他早就该有罪了!现在才将他的罪孽给揪出来,不过什么时候都不算晚,我现在就等着检察院的起诉了。”郑治兴奋的说。
裴平颜点了点头:“量刑的尺度怎么样,我们还要等待法院最后的判决。不过,总算是将他扳倒了,也算是喜事一件,郑叔,我们中午一起吃饭。”
“今天我请客。”郑治马上道,“为老总裁高兴,一定是我请。”
裴平颜望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都为封尘奇一案有这样的结果而高兴不已,裴平颜也喝了酒,他和郑治为这件事情而共同庆祝,郑治更是喝得大醉。裴平颜叫了出租车,送郑治回家,被郑治一起留下在他家休息,还说晚上继续喝。
裴平颜和郑治都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累了,也倦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沉沉的睡了去。
三万英尺的高空,一望无际的蓝天和白云,就仿佛在眼前掠过,今天的天气真好,阴霾了很久的天气,现在却蓝得让人陶醉。
江宛如望向了窗外,她终是没有在机场等到裴平颜的到来,她亦知道,骄傲如他,是不会来的。收回窗外的视线,她回头看着自己身旁空着的座位,这个本来是由他坐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
结束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吧!这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梦,就这样了吗?
江宛如咬紧了唇,还是感觉到脸上有泪珠儿滑落,她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可是思念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无论怎么样,她这一趟英国之行是势在必行,她能够放下一切,只为了找回自己的宝宝,最后的结果是能不能找到,她都不会放弃。
在严家的大厅里,郑治和裴平颜都沉睡在沙发上,郑红颜一进来就看到这两个男人,而淡淡的酒气也弥漫在周围,她进了房间去拿了两床毛毯出来,分别盖在了两人的身上。然后站在了裴平颜的身旁,认真的看着他睡着的脸庞,她唇角带笑然后走出了客厅。
郑治之妻冷知枚正在厨房准备晚上的食物,郑红颜一走进来:“妈,我约了朋友晚上去玩,不在家吃饭了。”
冷知枚吃惊的道:“难得总裁在我们家吃晚饭,你居然要跑出去和朋友玩?难道你不想进玩具厂做设计师了?”
“妈,您怎么公私不分的,总裁在我们家吃饭是吃饭,您可千万别提这事,否则我跟您急!”郑红颜异常严肃。
冷知枚摇了摇头:“你跟你爸都是死脑筋,这一生都要为裴家裴躬尽瘁死而后矣,你一个女孩子,学设计就算了,偏偏还去修了机械学,你要研究机器人呀你?”
“妈,我遗传了爸的基因,我喜欢设计和机器,行吗?”郑红颜拍拍她的肩,然后走了出去。
“你学学女孩子会的行不行?比如煲煲汤呀,做做曲奇蛋糕,或者是跳跳舞啥的行不行?你过了年就25岁了,你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我当然讨厌你的机器了。”冷知枚恼火的说。
郑红颜只是愉快的扬了扬唇,英气的眉毛凝了凝,脑海中浮现出裴平颜英俊而硬朗的脸庞。
晚上严氏夫妇陪着裴平颜用餐,郑红颜并没有去和朋友们一起玩,她去了安静的咖啡厅,点了一壶咖啡,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将自己设计的玩具产口再进行了修正,看着自己的作品,她仍然是觉得不够完美,想到三天后,她将会去裴氏公司面试,所以,她今天避嫌,不让裴平颜看到自己,当然,她亦知道,裴平颜是看能力而非裙带关系的人,但是,她就是不想给他知道,她是厂长郑治的女儿。
裴平颜的工作占据了他每一天生活的三分之二,她能够在这三分之二的时间和他共同仰望头上的蓝天和白云,她觉得不仅仅是一种荣耀,还是生活赋予她最美好的时光。郑红颜想到这里,不由弯唇笑了,看着窗外的年轻人都在纵情狂欢,每一个人生活方式不同,寻求快乐的方法亦不同,她的快乐即将揭晓了。
饭桌上,裴平颜和郑治依然在举杯相饮,郑治道:“总裁,晚上我找人送你回家。”
“好。”裴平颜点头。
从严家出来,裴平颜坐上了郑治叫来的出租车,绕出严家之后,他道:“去玩具公司。”
“可是……”司机正想辩解,在看到裴平颜脸上那不容任何人抗拒的威严之后,马上掉转了车头,开去了玩具公司。
裴平颜依然是回到了办公室,他脱下外套,随意的丢在了沙发上,然后点燃了一支烟,任渐渐扩散的青烟在脸庞弥漫。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夜的夜色很好,今天是圣诞之夜,她今天早上九点从香港赤腊角国际机场起飞,现在还没有降落在伦敦的地面上,但因为时差,她会在伦敦时间下午三点降落。那么她的圣诞之夜,是要与谁过?
伦敦时间下午三点钟,飞机准时降落在了西斯罗机场,江宛如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心里酸甜苦辣一起涌了上来,为了女儿,也为了没有同行的裴平颜,她不知道他此刻会在哪里,但她知道,他一定没有睡,他不习惯这么早睡。他……会不会去别的女人怀里?他完全有放lang形骸的资格,但他会,还是不会?
江宛如为自己想到的这件事情,感到了悲哀,他无论会与不会,他都不要她了,她想来还有什么用呢?想起上一次来英国出差,她是为了想理一理和他的感情,没有想到再次踏上相同的土地时,却已经分手了!
这个世界变化起来真是太快,唯一不变的,恐怕只有血脉相连的那种永恒了吧。江宛如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闪光的钻戒,它在伦敦积雪和阳光的反照之下,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自己曾说过:被人视作永恒的钻石,只是契约下的一场殉葬罢了。但为何,自己再次想起这句话时,却想要推翻这句话呢!
江宛如一出通道,就有人上前接她到克拉里奇酒店,这是伦敦最出名最豪华的顶级酒店,江宛如一向低调,以江家也住得起,但她不喜欢。
“对不起,我没有订过……”江宛如用英语解释着。
对方的侍应生微笑道:“裴先生一早就订好了房,裴太太只管放心入住即可。”
“我……”江宛如想着,她已经不再是裴太太了,她也没有资格入住裴先生提前订好的房间了,她只是江宛如,至于英国的雪啊,即将在伦敦举办的奥运会啊,这些都吸引不了她,她的目的就那么简单,找刘璐找女儿。
可是,就在她这一沉吟之时,侍应生已经打开了车门,江宛如没有再想,就上了车,然后在克拉里奇酒店住下。房间真是美仑美奂,欧式风格金壁辉煌,英伦格调尽量高贵,这就是裴平颜的生活,一个什么事情都处理得恰到好处的男人,享受的生活也是在世界的顶端。
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大床,窗外是五光十色的圣诞之夜,所有的人都在尽情的狂呼,就像中国的春节一样,每一个人都沉浸在这美好的夜晚。只有江宛如一个人,蜷在了异乡的大床,失去了他温暖的臂弯,她才发觉,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在寒夜里期望主人的些许温暖。
裴平颜在办公室里接到了女儿裴欢欢的电话:“dad,merrychristmas!”
听着稚气却欢快的童音,裴平颜一扫脸上的愁云,他轻笑道:“baby,merrychristmas!”
整个过程,两父女都用英文在交谈,裴平颜听着她正宗的伦敦腔,笑意不禁越浮越大了,他有意在这一次带江宛如见裴欢欢,和宝贝女儿一起乐不可滋在异乡过节,可是……
末了,裴欢欢用中文撒着娇说:“爹地,发一张你现在帅帅的照片给我好不好?我好久没有看到爹地了,我好想念爹地哦!”
裴平颜抚了抚额头,“等你放假了回家,天天不都能看到爹地吗?”
“那我也会看到妈咪吗?”裴欢欢马上道。
裴平颜怔了怔,才道:“你回来就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裴平颜陷入了沉思,江宛如还会是两个孩子的妈咪吗?她配吗?她的所作所为令他心寒,心一旦冷了,还能用什么将他捂热?
江宛如并不知道她错过了人生中的什么,她一夜睡得恍恍惚惚,于是很早起床,她去了学校门口,但学校正在放假,她看着空落落的校园,眼前浮现出上次看到小女孩时的画面,她多么的希望,奇迹能够再一次的出现,但是,她等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有。
一连三天,她都是在等待和找寻中度过,她像一只无头苍蝇,走在伦敦的大小街上,穿过汹涌的人流,踩着厚厚的积雪,然而,她最后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找到。
可是,她不想回家,她想一直住在这里,直到找到女儿为止。
裴氏公司,杰克将新召来一批员工的名单放在了裴平颜的办公桌上,“先生,其中一个叫郑红颜的女人,设计风格相当的新颖。”
裴平颜拿着一叠个人资料,看到郑红颜在第一张,贴在右上角的照片,明媚而青春、英气而非常有抱负。他看了一眼杰克:“看上人家了?”
杰克挠了挠后脑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亲自面试过郑红颜,对这个女孩子充满自信而且设计特别的风格所吸引。“她确实是有才华。”
“那就录用。”裴平颜放下手上的个人资料,一份也不想看。
杰克怔了一下:“先在总公司实习,然后再外调,还是怎么样?”
“你安排。”裴平颜没有在意。
“好!”杰克马上走了出去,通知了郑红颜在总公司的设计部先上班。
江宛如该返程的日期已经过了,但是还没有见到这个女人回来,裴平颜的脸色是越变越难看,当然他这几天也没有哪一天好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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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37)宛如,说
平颜宛如(38)
平颜宛如(39)**
平颜宛如(40)惊艳
平颜宛如(41)
平颜宛如(42)当年1
她刚一转过身,就看到了刘玲玲在她的身后,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她,江宛如一失神:“玲姐姐……”
“别叫我玲姐姐!新城没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没有,我们刘家和你有什么仇,你居然出这一招来害新城和宏笙,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六年前你找上刘家,而刘家没有帮江家,所以你记仇,在今天却要害我们了是不是?”刘玲玲比刘佳琪更为生气。
江宛如摇着头,她解释着:“对不起!玲姐姐,六年前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恨过刘家,也没有恨过新城,至于刘先生和新城受到了封尘奇一案牵连的事情,我已经在想办法解决了,请你再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过后我一定会给刘先生一个满意的答案,好吗?”
刘玲玲一手推开她,江宛如往后退,刘玲玲厉声道:“江宛如我告诉你,你若三天后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想裴平颜先生是名满天下的人物吧,你不想搞臭他的名声吧!”
“不……”江宛如惊慌的摇头。
刘佳琪走上前将江宛如往马路边上推:“你走!你走……”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江宛如差点靠在了她身后面的车上,此时,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刚才我听到有人在威胁我!”他语声低沉,但非常的冷酷。
刘玲玲和刘佳琪一看来人,高大而俊美,但脸上的寒意却像是北国冰川,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
江宛如一听到声音,她马上转身,挽住了他的手臂:“平颜,我们走吧!”
裴平颜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盯紧了刘玲玲和刘佳琪,两个女人吓得后退了一步。
江宛如自然知道裴平颜根本不是常人能威胁得到的,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看似冷酷得平静,手段就越是残忍,她赶忙说道:“玲姐姐,你带刘小姐先进去医院吧!刘先生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刘玲玲也不敢再逗留,赶忙拉着刘佳琪慌忙向医院里走去,临走之前收到裴平颜冰冷如霜的视线,脚也吓得有些发抖,踉跄着离开了。
江宛如看着她们离开了之后,然后望向了裴平颜,“平颜,我们走了。玲姐姐说话是无心的,她哪敢威胁你呀,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裴平颜低头凝视她:“走吧!”
两人一起上了车,江宛如见他不说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新别墅。
江宛如和裴平颜一起走进客厅,今天两人回来得都挺早,天色还没有黑。
“平颜,我去做晚饭了。”她望着他道。
裴平颜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下。江宛如走过去坐下来,然后凝望着他:“怎么啦?”
“我还不饿,我们坐下来聊一聊天。”他淡淡的说。
江宛如敏感的轻颤了一下:“你想要聊什么?”
“就聊聊六年前刘江两家的事。”他不想给她压力,但事情总是要解决。
江宛如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她垂了垂头,然后双手握在了一起,才幽幽的道:“六年前,爹地因江氏公司经济方面的问题被审查,然后入狱,妈咪一气之下生了重病,我当时读大学一年级,我曾经去找过刘家,希望他们能给予我一些帮助,可新城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刘家也躲避我们江家,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在江家出事的时候,新城也生了病……”
她说到这里,裴平颜认真的听着,并在凝神思考着,江宛如道:“平颜,想什么呢?”
裴平颜握住了她的手:“我在想要不要帮刘宏笙官复原职……”
“要!”江宛如焦急的说:“平颜,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要为了今天玲姐姐说的那些话而生气,你大人有大量的是不是?”
“可是我说过不给任何人欺负你的,每一个欺负过你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裴平颜抚着她的小脸,双眸幽深。
“我知道,我知道的,平颜……”江宛如急忙说道:“其实刘家和江家并没有恩怨,那些陈年旧事我早已经没有去想过了,何况当年江家的事,刘家没有出手相帮,其一刘家没有义务相帮,其二江家终要自己解决事情。我能理解玲姐姐的心情,因为我当年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也是手足无措。平颜,你真的真的不要对玲姐姐说的话而生气,她不是有心说那些话的。而且,我知道平颜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的,是不是?”
裴平颜听她说了一大堆,其宗旨就只有一个,帮助刘宏笙官得原职,他伸出手,将她拥入了怀中,“宛如,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
江宛如心里一暖,靠在了他的胸膛,“谢谢你,平颜。”
“明天我会处理的,所以今晚宛如是不是该用心的服侍我?”他在她耳畔吹着气。
江宛如杏眸儿一眨,娇声道:“今天晚上洗泰国浴怎么样?”
裴平颜一怔,然后哈哈大笑:“你确信你会?”
“哼!”江宛如挑衅的仰起小下巴,“不信我?咱们走着瞧!”
“好!马上就去洗。”裴平颜站起身抱着她就上楼。
“还没吃晚饭呢……”她嘟哝着。
“你吃我好了。”男人迫不及待的要享受美人的泰国浴了。
拜托!吃他会越吃越饿的呀!
可是,男人已经两步一个台阶,向楼上的卧室冲了去,江宛如曾听姜莹莹提过泰国浴,泰国浴里,为男人洗浴的女人,会在自己的身上涂了沐浴露,再用胸前两处最柔美的地方和双腿间服侍男人,为男人洗澡,这种集情se和享乐为一体的洗浴方式,故也称作“皇帝浴”。
她想,裴平颜睥睨帝王般的权势在握,他应该是会喜欢的。
可是,裴平颜还没有将她抱进浴室,他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他眉头一皱,江宛如扬唇一笑,然后道:“我先去浴室准备道具,你接完电话再进来。”
一听女人如此说,裴平颜眉头舒展开来,他松开了怀抱,然后咬着她小下巴:“小东西,我万分期待!”
江宛如红着脸跑进了浴室,抚了抚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肝,她真的要这样吗?可是话已经出口,她要信守承诺的,不是吗?
裴平颜接了电话,“妈,有话快说!”
郭相宜声音有一些颤抖:“平颜,快回家!老爷子病倒了!”
“我马上回来。”裴平颜挂了线,眯了眯眼,然后推开了浴室的门,江宛如正将沐浴露的泡泡抹在了身上,蔓妙的身躯俏生生的站立在他的眼里。
他走进去,眼神一亮,江宛如看出了他惊喜之外的凝重,不由问道:“平颜,出了什么事?”
他叹一声:“妈打电话来说爷爷病倒了……”
“那你赶快回家看看爷爷!”江宛如也不由急了起来,“老人生病,可不是一件小事。”
裴平颜一把拉过她,滑美的身躯上的泡泡沾在了他的身上,“平颜,快去吧!我等你回来再洗好不好?”
“我等不及了!”他哑声道。
“你不能这么不孝!”江宛如控诉他。
“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裴平颜眼睛冷厉的一眯。
江宛如生气的一跺脚:“我知道跟平颜在说话,我不是要惹你生气,爷爷生病是一件大事,你不能这样,知道吗?”
“我还用你教!”裴平颜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他为什么生病,所以迟去也妨碍不了他吃药。”
“这……”江宛如迷蒙了。
“别这呀那的了,宛如,我要你!现在!”他霸道的下令。
江宛如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可是爷爷那边,我还是不放心……唔……”
她还没有说完,裴平颜已经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后大手也抚上了她滑若丝绸般的身子,他的大手上沾着泡泡,触摸着已经轻轻摇摆的身子。
“泰国浴我是等不及了,而且家中的设施不够完全,乖,给我一次,我们一起去看爷爷。”他低声哄着她,迅速的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迫不及待的进ru了她。
江宛如低声轻吟,涂了沐浴露的身子比平时还要丝滑很多倍,那种身体相触的感觉更加的强烈,她被他抱在了一张玉瓷台面上,接受着他强悍的进攻。
裴平颜低头吻她:“放心!泰国浴我必须要的。”
江宛如红着脸,将身上的泡泡也抹到了他的胸膛上,小手胡乱的抹来抹去,然后抠到了他胸前的某点上,引来他强烈的吸气声。
这一次的时间不算长,大约半个钟之后,江宛如软绵绵的蜷在他的怀里,她担心着裴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不给他再来,裴平颜只能鸣金收兵,下次再战了。
两人一起稍稍冲洗之后,裴平颜便开车赶往了裴家,他和江宛如一到,很多人都望了过来。江宛如这时才看到,裴家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
裴平颜牵着江宛如的手,向裴老爷子房间走去,到了门口,被裴惊寻拦了下来:“平颜,爸叫你进去。”
江宛如看到屋内只有男性,没有女性,只有裴惊寻、裴惊成,连郭相宜也没有在,她明白过来是裴家的家事,她向裴平颜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放开她的手。
“宛如是裴家的人!我和她一起来看爷爷。”裴平颜坚定的表示。
江宛如心里一震,手随心动,她的手也在他的掌中轻颤,然后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上,都还戴着结婚时的钻石戒指,那粒闪光的钻石,是否真的能够将这段婚姻永恒下去?
裴惊寻见裴平颜如此的坚持,也只好作罢,裴平颜牵着江宛如的手来到了裴老爷子的床边。
“爷爷,我和宛如来看您了。”
“爷爷,您好些了吗?”
两人前后各说了一句,站立于睡着的裴老爷子的身旁,裴家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裴平颜和江宛如的到来,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丫头来了!怎么又瘦了?我以为肚子里有我的大胖曾孙子时会肥一点呢!”裴老爷子笑了笑。
“爷爷呀……”江宛如撒娇的不依他。
裴家耀望向了裴平颜:“平颜是不是不够努力呀?我身体还好着呢!我要等着抱曾孙……”
裴平颜淡淡一笑:“爷爷,我正在努力呢!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正……”
“平颜!”江宛如一边掐他一边叫了起来,这男人说话一向稳重,什么时候开始口没遮拦了?
裴家耀哈哈一笑,声音洪亮,幸福之情也溢于言表。
江宛如害羞的躲进他的怀里,裴平颜小声在她耳边道:“你看爷爷像生病的样子吗?”
她一怔,然后偷偷的瞄了瞄,果然见裴老爷子精神矍烁、红光满面,那为什么要打一通生病的电话骗他回来呢?
看出了她的疑惑,裴平颜也没有解释,而是只用她听得见的声音在耳边道:“我不管,今晚上我要享受泰国浴……”
江宛如听着他如此这般的有些耍赖又有些霸道的要求,她不好意思极了,只好悄声道:“好好好,都依你,你别再说这事了好不好?”
“爷爷,您的病已经好了,我和宛如就去继续为您的曾孙子而努力了。”裴平颜拥着江宛如就向外走去。
裴老爷子看着这一对有情人还没有说话,裴惊寻和裴惊成同时叫了一声:“爸……”
裴平颜的脸上收回了刚才的戏谑之色,江宛如还埋首在他的怀里,自然没有去留意他已经变得冷酷了起来了。
“平颜,再听我说一句话。”裴老爷子说道。
裴平颜转过身,望着他,没有说话,却在静等下文。
江宛如慢慢恢复了刚才紊乱的气息,她等了好一阵都没有听见声音,于是悄悄的抬起了头,这才一看到裴平颜变了神色的脸,她不由感叹这男人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如此之快的。
“平颜,你伯父和叔叔知道错了,你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裴老爷子有些难过的说。
江宛如一震,方明白过来这就是叫裴平颜回家的原因,其实他一早就知道,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裴平颜依然是没有说话,却将目光望向了裴惊寻和裴惊成,在等待着他们两兄弟接下来是说些什么话来。
裴惊寻依然是闭着嘴巴不肯先开口,裴惊成被裴平颜逼视的忍不住了,他有些羞愧的说:“平颜,我手下的人受了青风帮的蛊惑,接手了他们的赌坊,是我监管不利,你这一次能不能看在爸的面子上,放过我们一次?”
裴平颜这一次将目光望向了裴惊寻:“伯父也是一样吗?”
“是!”裴惊寻说的话比较少,但是语气是明显的不服。
裴平颜淡淡的说:“既然是青风帮的产业,你们就此关门算了,反正裴氏暗夜产业每个月都有出工资给你们,年尾还会有分红,我们也都知道分红比一年的工资都多很多出来。”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就要从此掐断他们身心曹营心在汉的心思,要想领着裴氏的工资还坐享青风帮的产业,有那么好的事情吗?
裴惊寻瞪了裴惊成一眼,示意他说话,裴惊成额头上有些出汗,他吱吱唔唔的道:“平颜,若结束了赌坊的产业,能不能去裴氏玩具公司上班?”
想深入他的玩具公司?江宛如就算不擅长人心的算计,她也听出了这两兄弟的贪婪之心,可是裴平颜却说道:“伯父和叔叔都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你们有时间就多与爷爷喝喝茶,当然,如果你们手下的人没有工作可做,裴氏玩具公司还是欢迎的。”
“谢谢平颜……”裴惊成马上感谢。
裴平颜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转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裴老爷子:“爷爷,我和宛如还有事要忙,我们先走了。”
裴家耀点了点头,等裴平颜走出去之后才道:“你们两个逆子,我现在还活着,你们做了任何错事,还有我给你们顶着,等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们找谁去?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做事一点也不长进!”
“爸,其实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才……”裴惊成叹了一声,“还好平颜并没有深究下去。”
裴老爷子瞪着他们两个:“你们都走吧!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糊涂了!我要休息了,顺便叫外面的人全部都回去。”
裴惊寻和裴惊成走了出来,裴惊寻和裴惊成暗中的赌坊产业被张恒步步紧逼,他们实在是已经没有了生机,本来是想让裴老爷子出面,让裴平颜网开一面,睁一只上闭一只眼,可是,裴平颜却直接了当的叫他们关门大吉。
“大哥,我们的赌坊真要关了吗?”这是裴惊成除了裴氏工资之外的主要收入来源。
裴惊寻哼了一声:“现在罗伯特也不再和平颜硬碰硬,明天还有个玩具公司要剪彩,我们还能怎么样?罗伯特现在靠山封尘奇一倒,他也学平颜开一个玩具公司用来洗钱,真是有一样学一样,对了天传,平颜不是同意了我们叫人去玩具公司上班吗?无论怎么样,去探探消息都好。”
裴惊成叹了一声:“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还好平颜没有深究当年我们的人接手青风帮赌坊的事,否则会扯出二哥一事来……”
“你给我闭嘴!谁让你提之将了!”裴惊寻一声厉喝,“当年爸凭什么将掌门人之位传给之将?”
“好好好!我不提,那大哥也不要再去牢骚这些陈年旧事了。”裴惊成垂着脑袋,“希望二哥原谅我们才是……”
“闭嘴!给我开车走!”裴惊寻一声暴喝。
裴惊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上车走人。
紧接着,裴惊寻也上了车,重重的砸了砸方向盘之后,才离开。
江宛如被裴平颜捂着嘴巴,她并不知道裴家有这么大的家事,先是两个在外的长辈和青风帮搅在一起,然后又扯出了当年他父亲的事情来,不知道为什么,江宛如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和裴平颜躲在里面的房间,听着裴惊寻和裴惊成两兄弟的对话,然后看着他们都离开了,他才松开她的嘴巴。
他没有说话,只是往外面走去,而江宛如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上了车,他开车驶出了裴家大宅,这是江宛如第二次来,第一次是新婚翌日,这一次却是分手后。
她并知道他不仅要防着外面比如罗伯特之流的人,而且还要防的是自家人,她也从来不知道他其实是很累,一边是维系着裴氏暗夜产业包括赌坊等等,还要肩负着父亲一手创立的玩具公司,但是,他却做得那么好,几乎是无人能及。
裴平颜也没有说话,他专心的开着车,车在夜色里飞驰,开了一会儿之后,他转过头问她:“饿了吧!想吃什么?”
“我……”江宛如一怔。
“我们在外面吃饭。”看出她的疑惑,他补充。
江宛如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钟了,街上大部分的饭店都关了门,她看到前面有亮光,“不如我们吃砂锅粥,再叫一碟卤水鸭掌……”
“好!”她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同意。
两人吃了热乎乎的砂锅粥之后,她一上车就开始犯困,然后睡着了,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在男人的怀中醒来,还咕噜噜的滚动着眼珠儿直瞧他。
她不知道他还没有醒来,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清晨里男人的脸庞,她的睡衣是他换的吧!她也是他从车上抱下来的吧!其实他……很帅,睡着了的时候也会让她心肝“砰砰”直跳的感觉。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他的容颜,当手指从挺直的鼻梁处滑向他的嘴唇时,却被男人一口咬在了手中,他并没有用力,她却有种轻颤的感觉,从指尖一直持续到了脚板底处。
“你又耍诈!你装睡!”她要撤出手指,男人却用牙齿咬住不给她退出来。
裴平颜睁开了双眸,凝视着她的俏颜,理直气壮的说:“谁叫你偷偷摸摸的调戏我?”
她哪有……然后底气不足的嘟了嘟嘴,她好像每次都是趁他睡着时才敢……什么?他说她调戏他?这男人说的话简直没有一点依据。
哼!她哪天就正大光明的调戏他!
那!他一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眼神却在做着这样的交流。然后,男人的眼光变得格外的流光溢彩,仿佛她身上披着五彩的羽毛一般,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我……我要去上班了……”江宛如马上想从他怀里逃掉。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宛如今天就来调xi一下我,怎么样?”他邪气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又被他看穿了!江宛如一只手指被他咬住,另一只手去捶他的肩膀,“平颜,你不是也有重要事情要做吗?快起来,好不好?”
她说的是今天要解决刘宏笙的事情,他亦知道,但却不肯放她起来:“有什么事情能重要过此刻呢?”
江宛如不依的挣扎着,然后碰到了他如火般的炙热和坚ying时,她红着脸不敢再动了,清晨的男人果然都是猛于虎呀!她又不是没有被这头老虎咬过!
裴平颜三下两下就扒掉了她的睡衣,让她像一团雪白的小猫咪一样蜷在自己的怀里,“下午跟我一起去罗伯特新开的公司剪彩,所以上午的时光……”
他的眼睛贼亮贼亮,她明白了过来,所以上午的时光就是两个人一起滚床单的时候了,难怪这男人会昨晚那会好心的放过她,给她睡觉,原来是早有预谋的,她为他的腹黑束手无策,当然也只能积极迎战他此时攻上来的阵势了。
江宛如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可思议了,一被他抱住就软成春水了,身上的he尔蒙飞快的发生着变化,她还来不及多想,已经沉醉在了男人在清晨的第一波攻势里,她勾住男人劲瘦的腰肢,咿咿呀呀的晨光之曲正式唱响了。
直到晨光变成了正午,男人还在奋力的驰骋,女人招架不住在呢哝着瞪他,但是,这根本不能制止他的狂野ji情,江宛如在想,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他明明是内敛稳重之人,怎么现在变成了种ma狂人?她明明只是他的情fu,怎么好像心随身动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呢?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只是任其随波逐流在他炮制的一波又一波的激流里无法自拔,此起彼伏的银唱一直连绵不绝……
下午三点钟,江宛如和裴平颜双双到场,裴平颜一身正装出席,江宛如依然是偏爱紫色的晚礼服,一袭淡淡的紫色包裹着刚刚被男人狠狠滋润过的女人,衬托得神秘而美丽,脸庞不用化妆就熏染着一层水晶般迷人的粉红色,连江宛如自己也发现,虽然近段时间又累又苦,但身材却似乎变得越来越好,从裴平颜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是如此。
当男人看着她的身段越来越前突后翘,但腰却更细了时,笑言:“女人果然要男人滋润才会变得更美丽!”
江宛如除了对他干瞪眼,还能怎么样,因为她自己也发觉了,特别是身心合一时的那种情感交融,像是灵魂都被洗涤过了一样,每一根头发丝都会感觉到舒爽,每一根脚趾头都会弯曲到极限,每一个细胞在快乐里分裂开来,每一寸血液都是在愉悦的流动……
她快乐的挽着他的手,走向今天的剪彩现场,听到不少记者在谈论着今天的第一天热点新闻,那就是刘宏笙已经官复原职,并在上午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让市民明白他确实没有参与到封尘奇一案中来。江宛如听着这样的消息,不由将目光望向了身旁的裴平颜,在这件事情上,他答应了她,确实已经做到。
“谢谢你,平颜。”她轻轻的说,心里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裴平颜只是唇角微微带笑,默然接受了她的道谢。江宛如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她不由觉得全身都轻松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此时,裴平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杰克打过来的:“先生,我查了六年多前的记录,但少奶奶上大一的时候,休学一年时间的资料都没有查到。”
裴平颜低头看了看江宛如正笑颜如花的望着自己,他道:“好了,我知道了。”
简短的对话结束,裴平颜没有想到调查的结果会是这样,他敢肯定江宛如在那一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不会屡屡成为赵欣茹威胁的把柄,但是,江宛如一直不肯说,他也许已经猜到了一些眉目,只是还没有经过证实罢了。
两人正向前走着,迎面走来了赵欣茹,她脸上挂着精致的笑容,正在招呼着到来的商界政界的各大名人们。
“裴先生、裴太太,欢迎两位光临!”赵欣茹的对话非常公式话。
江宛如和裴平颜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依然是向前方走去。赵欣茹在他们的背后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但很快就消失在了下一拨大人物到场的笑容里了。
罗伯特一看到裴氏夫妇到场:“平颜,到得可真准时呀!还想着你能提前来我们聊一聊,我们现在又做同行,正想向你取经呢!这位是你的夫人,果然是‘夏雨荷塘,菡萏已然香就’的清丽佳人!”
“恭喜大当家公司隆重开业!”江宛如在上次玩具公司记者会现场见过嚣张的罗伯特,她语声清淡不卑不亢。
裴平颜微微一笑:“剪彩的时间到了吧!”
“请!”罗伯特异常的开心。
裴平颜和江宛如还有其他的商政两界的名人共同站在台上,为罗伯特的玩具公司剪彩庆祝。然后大家围绕着裴平颜聊起了经济时事等等话题,江宛如带着浅浅的微笑,跟在他的身边,享受着他众星捧月似的追逐,然后看到很多年轻女孩子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脸上,各种羡慕嫉妒恨表露无遗,特别是另外一边招呼着客人们的赵欣茹,江宛如发现,不仅是其她的女人抗拒不了他的迷人魅力,就连自己,也正在一点一滴的逐渐迷失了,做他妻子的时候,可能是交流较少,而她的心思又不在他的身上,自然没有完全感受到他的独特魅力。
晚上的舞会精彩纷呈,不由让人觉得,罗伯特想走正行去从事制造业,实在是有些别扭,他多年来从事的娱乐行业里,一直都是首屈一指的,比起天上人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宛如独自坐在舞会的一隅,看着平时里道貌岸然的男人们,此时全部撕下了伪装的面具,正本色出演着夜的ji情。在阳光璀璨的时候,个个都是有着浓浓的慈父味、人情味、高处不胜寒的味道,而此时,各种放/dang、各种勾搭、各种眼神穿行在无边的夜里。
江宛如极少参与这种场合,虽然每参加一次都免不了要来一次这样的感慨,但每一次的感慨只会加深她对这种场合的认知。
裴平颜和罗伯特此时正在一间房里饮酒,罗伯特非常满意今天,他端杯道:“平颜,我的玩具公司刚开业,还得靠你大力支持,无论是从技术层面还是销售方面,你都可得帮我!”
“同行是竞争,我们已经竞争了很多年了,大当家的你还不明白吗?”裴平颜悠闲自得。
罗伯特一拍自己的膝盖,“我也不瞒你了,我开玩具公司无非是洗钱罢了,我还就不信你的玩具公司是一直做着正经的生意了。所以,平颜,我们合作才是取得双赢的局面。”
裴平颜见他的心思暴露无遗,罗伯特拉他下水,无非是想在洗钱时寻到一个强大的靠山,他只是淡淡的道:“我喜欢独挡一面,跟谁也不想合作。”
罗伯特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轻轻的就折断了,然后再拿多了几支放在一起,“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吧!”
平颜宛如(43)当年2
罗伯特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轻轻的就折断了,然后再拿多了几支放在一起,“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吧!”
一支筷子容易折断,而十支筷子则会形成一个团结的力量,外界没有那么容易折断他们。这样的道理,浅显但非常容易明白。
可是,裴平颜只是不动声色的拿过十支筷子,握在手上,轻轻一折,全部折断,他将一分为二的断筷撒落在了桌面上:“一支筷子和数十支筷子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罗伯特没有想到费尽心机的拉拢裴平颜,而裴平颜根本就不愿意,“说吧!我要出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与我合作?”
裴平颜端起了酒杯:“当年被誉为马奇诺防线的诺曼底,依然是被人撕裂了防线,登上了诺曼底,从此改写了二战的整个历史。大当家,你现在攻的又不是诺曼底防线?何需要我出手相助?”
谁知罗伯特听到了这里,哈哈一笑,然后才道:“每一个人心中的诺曼底都不同,我的诺曼底就是让玩具公司顺利上市,而平颜你心中就没有想要登的诺曼底吗?”
他有吗?裴平颜微微一笑,他的心里想要登上谁的诺曼底?
罗伯特忽然举杯痛饮,然后才道:“我得到消息来说,江宛如在圣诞节之后就在外租了房子住,而且再也没有回过爱琴海湾,究其原因是因为初恋晴人脑里有瘤昏迷不醒,她需要照顾他,也听说有人曾半夜闯医院,曾为此大发脾气,并将她带到另一处新购的房产处,勒令她不准私会晴人。当然这些消息是道听途说,但我想这会不会是有人心中一直登不上去的诺曼底呢?”
裴平颜脸色微微一变,果然罗伯特会在江宛如的身上做文章,江宛如,是他登不上去的诺曼底吗?她即使有最坚固的马奇诺防线,他也会将她的防线撕裂开来,一攻到底。
“那大当家似乎已经为我想好了登上诺曼底的最佳路线了?愿闻其详。”裴平颜坦然承认江宛如是他心中还没有登上的诺曼底。
罗伯特搓了搓手:“平颜愿意和我合作玩具公司了吗?”
裴平颜摇了摇头:“还不够。”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蓝,平颜,当年我跟你爸谈判的时候,就是费时又费力,今天再与你谈判,你比之将更狡猾更会用手腕。”罗伯特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是更兴奋了。
裴平颜只是嘴角微微一勾,他明白,罗伯特越是表现得兴奋,就说明他手上的王牌效应越大,对于他一早这样的猜测,现在正一步一步的在实现,他虽然胸有成竹,但还是想探知多一点关于江宛如的消息。
罗伯特端杯再次与裴平颜碰杯:“我有江宛如的马奇诺防线,这个消息足够交易了吧!”
“说来听听!”裴平颜点了点头。
“你还没有答应和我合作啊?”罗伯特显然不愿意。
“如果你的消息达不到马奇诺防线的标准,我凭什么跟你合作?”裴平颜哼了一声,“当然,你的消息真的使我攻破马奇诺防线,那么,合作之事马上能成!”
罗伯特盯着他:“为什么我是处于背动局面的?”
“说与不说?成与不成?全在你这一念之间。”裴平颜悠闲的点燃了一支烟,静听下文。
舞会现场,一片群蛇乱舞,各种舞蹈各种姿势都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正当了起来,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荷尔蒙此时释放得如此彻底,因为只有罗伯特请的贵宾,而且这些男人们带来的女伴,都不是自己的妻子,那么各种放——纵都变得异常兴奋了。
江宛如是今晚里唯一出场的妻子,她不知道裴平颜怎么会和罗伯特谈那么久,但她已经躲在这个角落里很久很久了,她偶尔看一眼舞池的中央,偶尔低头看着桌上各色各味的酒,却一口也没有沾过。
赵欣茹端着酒杯,脸上挂着火红的微笑,“宛如,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平颜和大当家在一起。”江宛如淡淡的说。
“我们去跳舞吧!今晚的气氛这么好,他们要谈公事,还不知道要谈多久呢!”赵欣茹伸手上前来拉她。
江宛如马上拒绝:“不用了,我不想跳。”
这时,有送酒的服务生端了一杯酒过来,“副总裁,这是您的酒。”
赵欣茹望向了服务生:“送给黄总裁带来的女伴。”
“是!副总裁。”服务生马上离开。
江宛如心里一怔,赵欣茹是罗氏新开玩具公司的副总裁,赵家和罗家的交情她自然知道,做一个副总裁也不为过,当然以赵欣茹的能力来说,所以江宛如也并没有怎么在意。
江宛如知道了赵家和裴家有恩怨之后,她亦知道虽然刘宏笙之案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她依然是裴平颜的情/fu,尽管别人不知道,但他们两人的心里都是清楚的。所以,她依然不想和赵欣茹有什么交流,以免再次牵涉进了裴家和赵家的恩怨里。
但赵欣茹并没有离去的迹象,她在江宛如身边坐下,“宛如,还记得上次说的电影吗?”
江宛如就知道赵欣茹一定会来挑衅找事,特别是裴平颜不在身边的时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需要兜圈子绕弯子来说。”
江宛如打定了主意,如果赵欣茹再以此事来威胁她的话,她宁愿和裴平颜坦白说清楚,反正横竖是一刀,又或者她与他之间,会因为此事彻底的分手,虽然想到分手二字,她的心一阵痛,但是,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负上责任。
赵欣茹掩嘴一笑:“瞧你认真的样子,我只不过是在说一个故事罢了。我想告诉你,后来那女孩儿找到了那个神秘的男人,也找回了自己的孩子。”
“……”江宛如一震,但是她们俩都知道,那不是个故事,为何赵欣茹此时要这样说,她根本一时想不通。
赵欣茹在她惊讶之后,才慢慢的品着杯中酒道:“原来,那个女孩儿有个初恋晴人,初恋晴人却因为得了绝症要暗自的离开女孩儿,他无意中知道那女孩儿的困境,也知道交易迫在眉睫,于是就导演了这一出代孕事件,后来,女孩儿的初恋晴人离开人世之前,才告诉了她这一切,女孩儿方明白,为何初恋晴人一直宠着她,宠得她像在天上飞一样,因为,是那男人欠了她,他一直想偿还这份债……”
江宛如的泪水瞬间滚落,如果是刘新成策划了这一切,那么她宁愿是**死了。她猛的起身,然后往外走去。
“宛如……宛如……”赵欣茹在后面假心的叫着她。
可是,江宛如根本不理会她,一直向着出口走去,她的脸上还挂着泪水,眼神也是一片绝望。
赵欣茹开心的饮着酒,江宛如,我说过,你无论做什么也不是我的对手,既然刘新成活不下去了,那么裴平颜就一定是我的了。
在房间里,罗伯特觉得自己很二百五,明明是他手上有着控制裴平颜的王牌,为何却要让裴平颜表现得如此嚣张,那是因为罗伯特自己清楚裴平颜现在的势力有多大,他一生在江湖里摸爬打滚,自然明白钱财才是重要的。所以,他并没有采取赵欣茹去威胁裴平颜那一套,而是,用了另一种高超的方法。
“我听过一个故事,现在将这个故事讲给平颜你听。”罗伯特举杯,“平颜,来,再干一杯!”
裴平颜举杯与他同饮。
罗伯特抚了抚头,似乎有些醉了:“平颜,我有些醉了,如果这个故事说得不中听,你随时喊停下来。”
裴平颜默许的点了点头。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十八岁的女生,她是个很孝顺的女儿,家道中落时,曾经为了挽救自己生病的母亲的生命,然后与人签下一纸契约,为一个男人孕育了一个孩子,这本是钱财两清的故事,但是在五年之后,这个女人为了找回自己的孩子,曾拒绝所有男人的求婚,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嫁了,据说过得还是很不错。”
罗伯特说到这里,故事嘎然而止,先不论赵欣茹提供给他的事情是真是假,罗伯特也调查过此事,没有一点有关江宛如当年代孕的事情,所以他定然不敢断然下结论,而赵欣茹以生命向他保证此事属真,奸狡如罗伯特自然明白,如果真有其事,那么当年的男人定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才会让这些资料消失让人无从查起。
所以,他以一个故事来开头,将其简单的叙述出来,但意义已经彰显。如果裴平颜相信,他定然会出手和青风帮合作,如果他不愿意相信,他再撕破脸皮也不迟,凡事都要权衡利弊之后取利益最大化。
裴平颜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这个故事而有任何变化,但心里还是有一些震惊,他一度以为她的心中装的那个男人是刘新成,却没有想到她的心里装的是她曾经为别人孕育的孩子,这也就不难解释她小腹上的那道伤疤了,他从来没有要求他的女人一定是chu/女,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一眼挑中的妻子却已经是别人孩子的母亲,这更不难解释她对孩子有一种不能言说的喜欢和疼爱了,因为失去,所以珍惜。
上画河上下河荷画。裴平颜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坐在他对面的罗伯特此时,正狡猾的装醉了在酣睡,但裴平颜知道他并没有睡着,罗伯特在等他检验这道马奇诺防线如何。裴平颜也知道罗伯特已经调查过了,他查不到的东西,罗伯特也肯定查不到,所以才以故事说给他听,但赵欣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掐灭了手中的烟,裴平颜端杯喝了一口酒,然后依然淡然的放下了酒杯,伸手拍了拍装睡的罗伯特,然后道:“还能不能走出去?需不需要我扶你出去共同宣布,裴氏玩具公司愿意和罗氏公司合作。”
罗伯特是男人,他明白一个男人的心思,爱上了一个女人,无论那个女人在他之前做过什么,都会以爱的名义来原谅她。裴家的男人从来就是这样,所以赵欣茹越是威胁裴平颜,就越是收不到效果。罗伯特还装着醉意,顺势的搭在了裴平颜的肩上,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平颜,我醉了,我说了什么已经忘记了。”罗伯特半眯半睁着眼睛。
“很好,我也有些醉了。”裴平颜冷酷的扬起了唇角,“但却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也不影响我们一起赚钱,对吧!”
他的话威胁意极浓,既然是求财,就不要学赵欣茹那一套,何况他是真的不受威胁,今天他愿意和罗氏公司合作,但愿能真的攻破江宛如的诺曼底。
此时舞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裴平颜和罗伯特一起站在了台上,此时音乐声停了下来,裴平颜一眼望过去,却不见江宛如的身影。而罗伯特的酒也醒了过来,他依然是和裴平颜勾肩搭背好不亲热。
“现在,我宣布,裴氏玩具公司和我们罗氏玩具公司开始合作。”罗伯特开心的吼道。
裴平颜非常慎重的点了点头,“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此时,掌声响起来,音乐声再起,所有宾客都再次开心的跳了起来。
赵欣茹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向裴平颜投去了灿烂的笑容,裴氏和罗氏合作,她作为副总裁,那就是公事的的交流,后来要演变的空间是公事还是私事,就不言而喻了。
裴平颜的心中却开始冒火了,他明明交待好江宛如要等他,不准到处乱跑,此时却看不到她的身影,正当他从台上走下来时,江宛如却端来了一杯的柠檬汁,正含着淡淡的笑向他走来。
“尝一尝,我亲自做的,看味道如何?比不比得上你的秘书?”江宛如递了上去。
裴平颜接过玻璃杯,然后凝视着她,嘴上挂着邪邪的笑容:“吃我秘书的干醋?”
“是啊!”江宛如大方承认。
这倒是让裴平颜一怔,他收敛了脸上的邪笑,“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用和任何人去比。”
“那我是不是能理解为,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了!”她说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宛如何时变成自大狂了?”裴平颜闻言,不禁哈哈一笑。
江宛如的杏眸勾魂的眨一眨:“那平颜喜欢这个自大狂么?”
裴平颜一手握着玻璃杯,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然后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宛如说呢?”
这个男人!唉!江宛如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她狡黠的一笑道:“不用说,行动已经表明了。”
裴平颜的心情不知为何,一时之间好得不行,他放下玻璃杯,一手拉着她滑入了舞池。江宛如感受着他力量十足的双手,一只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另一只大手牢牢的扶着她的腰,她透过他的肩膀,看到赵欣茹一张精致的面容气得扭曲了起来。
跟着他翩翩起舞,江宛如的唇角含笑,无论如何,今晚是她和他的夜晚。她初初听到赵欣茹那般说话时,心中是很气,当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感受着外面的冷风时,她马上明白过来,赵欣茹一定是有阴谋的,她怎么可能不要任何条件的说出那个神秘男人是谁?何况,刘新成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这是她给他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的肯定。
所以,她折回来,并去调酒的地方,自己调制了一杯柠檬汁给裴平颜,在她听到了裴平颜和罗伯特在舞台上宣布合作案时,更加肯定了赵欣茹的阴谋,她是罗氏公司的副总裁,这次两间公司合作,她就有了正当理由和裴平颜直接接触了。
江宛如识破了赵欣茹的心计,她亦知道她和裴平颜的感情可能不久矣,但是,在这一刻,她想和他共舞。因为她知道裴平颜绝对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即使对感情亦一样,无论他当年和赵欣茹有多少年少时的情怀,但他依然是能狠辣绝决的一刀斩断。江宛如想,裴平颜对她也一样。
那么,那一刻到来时,她和他之间不再有任何的纠葛了,就此分手。
裴平颜凝视着她唇角带笑,一袭紫色的长裙旋转起来时,像一只紫色的蝴蝶在他的手中飞舞。
“下次要穿红色的长裙。”他拉她入怀时笑道。
江宛如眨眼一笑:“下次你若带我出场,我一定穿。”
裴平颜知道她在试探他,女人的直觉是min感的,她应该也猜到了什么,他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一定会带你。”
江宛如乖巧的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两人从飞舞蹁跹变成了拥抱在一起慢慢摇步。音乐声温柔了起来,跳舞的人也在享受着此刻的温情。
“赵欣茹找过你了?”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舞厅。
江宛如抬起头一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呀!你怎么能看得这么透彻?”
裴平颜握紧了她的腰:“没有我的命令,你是不准离开我的身边。”其实他心中想的更多的是,站在台上第一眼却找不到她的时候,他的心里仿佛空了一截,她总是试图离开他,无论是他怎么做,她依然是想要离开。
江宛如被他的霸道暖暖的包围,她嫣然一笑:“是!遵命。”我会待到你不要我的那一天为止,就算不是妻子,就算只是情/fu也好,当然她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裴平颜看着她今天晚上是不同寻常的乖巧,不由凝紧了黑眸,眨也不眨眼的看着她,然后看到从远处射过来的赵欣茹嫉妒的目光,他低头亲吻了吻她的面颊。
“累了吧?我们回去了。”他牵起她的手,向着舞厅外走去。
江宛如任他的大手牵着往外走,两人一起上了车,离开了舞会。
晚上,裴平颜送江宛如回到她住的小公寓里,“我这个周末有事不在,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
“你知道我跳不出你的手掌心的。”江宛如嘟着嘴巴。
裴平颜离开了之后,江宛如没有多想,而是舒服的洗了澡爬上她的小床去睡觉,这一个星期被他“折磨”得快散架了,这个男人周末有事,刚好顺了她的心,她能舒舒服服的睡觉,然后看书了。
裴平颜在楼下,并没有那么快的离开,他看着她房间的灯光熄灭,然后点燃了一支烟,他的心情在这一刻是异常复杂的,他亦知道自己是放不开她,当他看不见她的时候,他就会觉得空落落的难受。可是,眼前的难题要解决,她给谁代孕?孩子在哪里?所有的资料竟然没有蛛丝马迹可寻,这让裴平颜第一次陷入了危机之中。
那么,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江宛如本人,她一直守口如瓶,要想从她口中讨出资料,估计是很难。她不对任何人讲,即使赵欣茹借此事威胁她,她亦是想尽办法的对抗。这让裴平颜蹙了蹙眉,说到底,就是她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度,包括对他在内。
他要就此放开她吗?反正婚姻的事是他说了算,他想要就要,他不要就不要,他让她走,她绝对不会再留,或者会迫不及待的离开。江宛如是他命里的劫数,裴平颜再一次这样认为。
周末的两天时间,是他给自己最后的决定,决定他是要留下她,还是要她走。
他始终在乎的,是她有没有真心留下,而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强权逼迫。
裴平颜决定就这样了,他上了车,然后开车离去。
江宛如好久没有在晚上睡得这么长时间了,以往裴平颜总会不管不顾的要着她,无论她一开始怎么不情愿,到最后也是和他一起沉沦再沉沦。
她望着窗外的阳光,然后失神了,她想起了赵欣茹说过的话,女儿呢?她的女儿在哪里?她不知道那神秘男人是何等大人物,她用尽一切办法也找不到一点点的线索,即使被她找到,也就此中断。
然而现在,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江宛如叹了一声,然后起床梳洗,正准备出门时,接到了姜莹莹的电话:“大小姐,天大的好消息!刘先生醒过来了!”
“……”江宛如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刘新成终于醒来了!他醒了!
江宛如飞快的冲出了门,从上出租车然后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门口时,她却没有进去,而是叫了姜莹莹出来,姜莹莹一见到她,就抱着她酸溜溜的说道:“刘先生一醒来就叫你的名字……”
江宛如双眼微微一湿润,紧咬着唇没有说话,刘新成对她的情是一如既往,她的心却已经剖成了两半了,一半在刘新成身上,另一半已经在裴平颜的身上了。
“为什么不进?”姜莹莹与她分开来。
“刘家的人在,我不想进去,免得他们看到我心烦。”江宛如淡淡的说,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裴平颜不喜欢她和刘新成再有来往,现在刘新成醒来,可能也会面临妨碍司法公正的惩处,如果她再去惹怒了裴平颜,这事情当然不会好结果。
姜莹莹没有多想,“我听到刘佳琪乱说了,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个小女生就是太喜欢刘先生,所以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你,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为了不择手段。”
江宛如点了点头,“我们去街上走走吧!”
姜莹莹和江宛如一起去逛街,江宛如买了很多的名牌手袋和衣服给她,姜莹莹开心死了:“大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
“你还喜欢什么?”江宛如白了她一眼。
“收获真大,你还有没有人需要我照顾的?比如裴先生呢?”姜莹莹逗着她。
江宛如也被她逗笑了,“你回家慢慢欣赏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不打搅你和裴先生的二人世界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刘先生的,绝对不辜负今天如此厚重的礼物。”姜莹莹笑道。
江宛如看着姜莹莹乐滋滋的提着包拎着衣服离开,她也转过身,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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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刘新成醒来之后,没有看到江宛如的身影,只有刘玲玲和刘佳琪在忙里忙外,他的脸上写着无尽的落寞。
“新城,你醒了就好,姐夫已经官复原职,下周一正式回厅里去上班了。”刘玲玲望着他,“你的病我问过医生了,医生先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再做手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这么多年在国外就一个人过吗?为什么生了病也不告诉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刘新成微微的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不想说。
刘玲玲看着站在一旁的刘佳琪,然后又说道:“你生病了期间,都是佳琪在照看着你,你要好好的多谢多谢佳琪。”
“这是我应该做的。新城哥,你放心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刘佳琪望着他,情深款款。
刘新成依然是没有说话,连微微的点头也没有,他只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似乎还很困倦的样子。
刘玲玲自然知道他在想念着谁,拉着刘佳琪的手道:“我们先回去了,让新城先休息吧!”
刘佳琪当然不甘心,可又没有办法。
刘新成安静的站立在房间里,然后决定离开这座城。
他在走之前,想再见江宛如一面。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和她的最后一面。
他搭车来到了她租住的公寓楼下,还没有见到江宛如,却先见到了赵欣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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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间过得真快,江宛如安静的守在小公寓里,可能是习惯了和裴平颜的抵死缠眠,她居然会失神的想起他,她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但是这种想念,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她开始有一些坐立不安,开始有一些飘浮不定,开始有一些失落了,开始有一些期待了。她闭上眼睛,丢掉手上的书本,将自己抱成一团,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如果不是喜欢,为何会有这些情绪呢?
江宛如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走出了房间,她来到了商场选了当归,再去市场挑选了鸽子,然后坐出租车来到了他的新别墅里,开始煲汤。
其实她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她只想煲一份汤、煲一份情,他若能明白就好,若不能明白,她也就此作罢。
夕阳的最后一丝金黄色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身上,她静静的闻着煲汤的香味,然后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什么也不想。
裴平颜一直没有放弃调查江宛如六年前的事情,但都没有进展,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开车来到了她租住的公寓,却看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他的心沉入了谷底,他始终是等不到她了吧!她从来不会乖乖的等他回来,他哪怕给她一点点的自由,她就会放纵的忘记了他的存在。
裴平颜脸上冷酷如冰,他是不是就要这样放手了?他心里火冒三丈,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允许她离开。
拿出手机,他拨通了她的电话,江宛如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去拿桌上的手机来听:“平颜……”
“江宛如,马上给我回来!”他在手机里暴喝。
江宛如一怔,软语呢哝:“我在新别墅里,你要我回哪里去?”
“你……”裴平颜脸上冷硬的线条渐渐放松,他没有想到小女人居然跑去那里了,她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了。
“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到。”他一挂了电话,马上开车奔回新别墅区。
江宛如被他吼得莫名其妙的,她缩了缩脖子,这男人今天又吃了炸药了,她的汤也是温补,那岂不是火上加火,要烧房子。
很快,裴平颜就到。他一进客厅,就去找她的身影。结果,却没有见到她在哪儿。
他知道她在,因为他已经闻到了厨房飘出来的香味,火刚熄了不久,但汤还是暖得正好。他去厨房看,没人。卧室,还是没有人。他又去几间空房间找了找,依旧是没有人。
“江宛如,马上给我出来!”裴平颜想不到她竟然跟他玩起了藏猫猫的游戏,他又好气又好笑的吼道。
但是,他一连叫了三声,都没有看到江宛如的身影,裴平颜真玩火了:“我数到三,不出来的话,今晚我让你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依然没有看到她的人在哪里,而且他也在整个别墅里没有听到她的呼吸声,她不是练武之人,自然不懂得闭气之功。裴平颜发火之后是开始担心,难道是有人绑架了她不成?
他对自己这一想法马上害怕了起来,他跑出房间,然后一边观察周围有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一边给张恒打电话:“赶快查宛如去了哪里?会不会是有人想害她?另外我会通知警方找人……”
“不要!”忽然破空传来了江宛如的声音,她听到他在打电话,正焦急的要属下去找她,她还来不及感动就要先制止这起乌龙事件。
裴平颜马上寻着声音望了过去,看见她正坐在一颗大树的枝桠上,他厉声吼道:“你在树上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张恒听到之后马上挂了电话,他很少听到掌门人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女人真是难以搞懂的外星生物呀!
裴平颜几个快步跑到了树下面,盯着树上的她,江宛如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她身旁不远的鸟窝:“小鸟学飞的时候掉下去了,我拣起来然后放回去了。”
“下来!”他低吼。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江宛如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传出来的怒意,她小心翼翼的从树上滑下来,脚还没有着地,男人已经将她擒在了怀中,并抵在了树干上。
江宛如不知道他干嘛又生气,只是悄悄的望着他,“累了吧!我煲了汤……”
平颜宛如(44)暴风雨1
江宛如不知道他干嘛又生气,只是悄悄的望着他,“累了吧!我煲了汤……”
裴平颜低下头,一口咬上她的唇,他的焦急和期待都凝聚在了此刻的唇上,他居然这么害怕的失去她,原以为女人也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可是,这一刻,他已经推翻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江宛如被他抵在树干上,抵得生疼,可是嘴巴也被他咬得疼,她的腰肢被他握得也很疼,他的力道很大,虽然她疼,但不知为何,却有种小小的窃喜,是不是他是在乎她的?知道她不见了就又怒又气了?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开始回吻着他,柔柔的回吻,终于让男人的气愤之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是再也放不开她,当然她今天没有乱跑,反而回来这里给他煲汤,让他的心也暖了起来。
所以,她是他的,无论以前有过什么,以后有他,他就会为她遮风挡雨,给他一生安宁,许她一生欢笑,疼她一世一生。
感觉到男人的吻慢慢的缠眠了起来,江宛如含笑凝望着他,这一笑,彻底让男人失控了,他的大手由衣摆处滑入,直接抚上了她玉石般滑嫩的肌/肤,江宛如不由轻轻一颤,她想说话,但唇片却被男人牢牢的吻住,她“呜呜”的想要制止他大手的行为,但男人假装听不到。
“呜……”她本想拒绝,无奈已经习惯了男人的大手,他一碰到,她就会有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眼睁睁的看着他,用眼神请求着他,别在室外这样,可是男人只是用邪气的眼神回敬她的请求,并且手指还恶劣的弹了弹,让江宛如将胸挺得更高,不像是在拒绝反而是在邀请了。
暗淡的灯光下,倦鸟已经归巢,新别墅还没有完全售出,这一带还处于安静的状态,此时只有夜色无声的境界,偶尔有些落叶从树枝上掉落下来,说明冬天还没有过完。
但是,春意已经生机盎然了,首先表现在这一对情人的身上,他们作为先锋,带来了春的花开满园,带来了春的生机勃勃,带来了春天要开始播种的信息。
裴平颜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她的一对杏眸儿可怜的眨呀眨,他反而是用邪魅的眼神逗着她,她的小手在他的腰间从开始的推早已经变成了掐,清丽的小脸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红晕,在夜色里熏染开来,在他的心间绽放开来。
绵长的吻,甜蜜的吻,从最初的啃——咬变成了现在的厮磨,她的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像一朵正盛开的花儿等待着他的采撷。
江宛如被他凝视得有些害羞,四目相对时,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夜色里无声的传递。
忽然“扑哧”一声,一只鸟儿张开翅膀拍打时,惊醒了这一对深情凝望的男女。江宛如看着自己胸前鼓起的大包,那是他的大手还覆盖在她的柔软上没有撤出来,她娇声道:“平颜……”
裴平颜眯眼一笑,然后无限眷恋的拿开了他的大手,就在江宛如轻轻的松一口气时,他却迅雷不及掩耳的解开了她身上的针织衫,今天的温度有十多度接近二十度,江宛如只穿了一件长袖的前开针织衫,里面是一件打底的lei丝衬衫。
“你……”江宛如惊呼一声:“这是在外面……”
“嘘!”他哑声道,“别怕,没有人敢来,这是在我们别墅区内。”
“可是……”她焦急的直瞪眼。
裴平颜已经解开了她的——,在暗淡的夜色里,而女人的洁白反成了最美的对衬,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江宛如一看他越来越离谱,双手开始推他打他,一开始的柔情已经变成了母老虎了,她说什么也不肯这样子。
可是,裴平颜哪给她离开,他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绑在了她的小手上,然后利用他身高优势再挂在了粗大的枝桠上。
“平颜,放开我好不好?”江宛如挣脱不开,她见男人又要强来,不由吓得不行了。
“谁叫你躲在树上不给我找到!谁叫我在你的心里还没有一只雏鸟重要!我跟你说过乖乖等我,你居然让我担心!”男人控诉她的“罪行”。
江宛如看着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像孩子一样怒着嘴似的控诉着自己,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裴平颜越发来了精神,他趁着她双手不能挣扎的时候开口,“宛如让我难过,是不是该补偿我?”
“回房补偿。”她马上喘着气。
“不行!”他朗声拒绝。
江宛如见这男人铁了心要在这里疯狂了,她跺着脚生气得转过头不看他。
可是,男人哪肯妥协!他直接伸手滑向了她的裤头,将其剥落,任长裤滑向了脚踝处,而身上唯一的小裤裤也在他的手中撕毁,江宛如怒瞪着他,他从来就是这样,他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
裴平颜将她的身子全部圈进了怀里,他低头亲吻她翘起的唇角,让她紧张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宛如,我不会伤害你的……”
江宛如看着他真诚的神色,生气也没有用了,被他暖暖的抱住,她只有瞪着杏眸也没有办法。
裴平颜含笑去吻她的眉角,还有她像扇形一样的睫毛,他背抵在树上,将她两条玉白的腿儿分了开来,让她盘在了他的腰间,然后强势的一举入关,身为攻城掠池的将军,他一向是毫不迟疑自己的决定,马上展开了激烈的攻击,冲入敌营的最深处进行探索。
敌营深处温暖而紧小,柔柔嫩嫩的将他完全包围,他不得不采取更凶猛的攻势,进行一轮又一轮的强攻。
江宛如虽然也已经动qing,但裴平颜的狠劲却是令她顾及不了在大树下huan爱了,她的上身因为手被吊在枝桠上而挺得笔直,两只小白兔欢快的跳跃着,荡起一圈又一圈震憾人心的视觉曲线,她的两条腿儿勾着他的腰,他的每一次强悍的进攻,她都毫不保留的迎向了他。
这对裴平颜而言,才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乐之战,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全身心的投入,更何况还是睥睨天下的黑帝呢!
灯光熄灭了,夜色更深了,鸟儿也不叫了,只有一对情人儿,在演绎着一幅恩爱的画面。
尽管入侵者如此强大,但江宛如丝毫也不退缩,全力迎战他。
快速的擦枪走火、温暖紧小的包裹、一阵又一阵不可抑制的紧缩,让黑帝裴平颜信心大增,进攻得更加猛烈,想要一举捣到核心位置了。
一场旷日持久的狂/野战争正在进行,江宛如早已经由最初的银唱,变成了从心底里发出的娇喊:“平颜……平颜……”
裴平颜听着美人儿的呐喊声,不断的猛烈去进攻,江宛如也身心合一的迎战,两人高昂的情绪在不断的延续再延续……
直到兵疲力竭,江宛如缴械投降,裴平颜还不满足的继续进攻……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被男人霸道而暖暖的包围,她羞得不敢睁开眼睛,可肚子却传来“咕咕”之声,她的睫毛颤了颤,引来裴平颜的一阵轻笑。
他穿好衣服,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拎起地上她的衣服,将他密密实实的抱在怀中,然后回到浴室里,两人清洗之后,一起到了楼下。
“我煲了汤,喝一点么?”她抬眸问他。
裴平颜一笑:“刚刚吃了肉,现在正好喝汤。”
“……”江宛如一瞪他,然后跑去厨房热汤,不一会儿,汤端了上来,江宛如先盛给他喝。
谁知道,裴平颜先喂了她一口:“这是女人汤,宛如要多喝一点,刚才耗费体力,现在正好补一补。”
“闭嘴!喝汤就喝汤!”还这么多废话,江宛如红着脸怒斥他。
可是,男人一定要她乖乖的先喝,她不得已,只好张嘴喝了下去,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她连忙道:“我自己盛汤来喝。”
裴平颜开始喝汤,“今天的味道有一些重。”
江宛如不理他,他说话总是一语双关,她饿了,她就喝汤来暖肚子。
“宛如怎么不说话?”他眨了眨眼睛。
江宛如垂着眼眸还是不理他,她没有力气说话了。
裴平颜将她抱入怀中,“今天汤的味道虽然有一些重,但我喜欢。”
“你知道是什么汤?”江宛如严重怀疑他说的是汤,还是在大树下的战争。
裴平颜明了的大笑:“两样我都喜欢。”
“裴平颜,你……”这男人简直坏透顶了。
“宛如生气了,等一会儿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乖……”
“才不要!你知道是什么汤么?”她将话题扯回了汤上来。
裴平颜惊奇的瞪着她:“难道宛如不知道这是什么汤?”
“哼!”江宛如不理他了,然后飞快的喝完一碗,再去添第二碗。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汤,当归鸽子汤,鸽子是古代的信使,会来回的传递一些消息,而当归不仅是温补的食材,更有在外之人回家之意。她借这碗当归鸽子汤,希望他能够早日归来之意。
裴平颜当然喜欢这汤,他是真的喜欢这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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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依偎在被窝里。
“宛如,乐乐想你了!”裴平颜不着痕迹的叫她回家。
江宛如睁开了水眸儿,“你给我回家看他么?”
“你会想他吗?”裴平颜试探的问她。
“我当然想他!”江宛如不疑他在试探,她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好想乐乐,可是我惹你生气了,你不给我看他了,我想也没有办法……”
“如果我们生一个孩子,你想生女儿还是儿子?”他拂着她的发丝。
江宛如笑了:“生个女儿。”
“像你还是像我?”
“要像你……嗯,就是像你这样,坚强、勇敢、能干……”江宛如憧憬着。
“我觉得像你更好,善良、美丽、温柔……”
江宛如摇头:“可是我喜欢她像你!”
如果他们有一个女儿,一定要像裴平颜一样能干,这样遇到什么事情都会迎难而上,都不会妥协,做任何事情都会成功。江宛如如是想。
裴平颜的手从发丝处移到了她的脸上,轻柔的抚着她:“宛如,要试着去相信我,相信我能给你幸福,相信我会对你好,知道吗?”
江宛如刹那间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凝望着他,过了好一阵,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平颜,你对我很好,是我不懂得珍惜,我以后会用心去体会的。可是……可是我很笨,我会做错事情,我会伤害到你……”
“正因为你笨,我才要保护你。”他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
江宛如一拳击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男人对于女人少有的主动的投怀送抱,当然要倍加珍惜,于是,夜的续曲依然是银唱不停……
江氏公司。
经过了昨晚男人的疼爱,江宛如上班都显得精神了很多,今天的工作效率也特别高,处理工作特别顺手,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江宛如去父亲的房间里道别时,却看见了裴平颜坐在房间里。她没有想到男人会来,而且和父亲也是谈笑风生。
“宛如,忙完了,正好平颜过来接你,你妈咪打电话过来一起回家吃饭吧!”江城民站起身。
江宛如将征询的目光望向了裴平颜,裴平颜却道:“我们都在等你了。”
“快走吧!”江宛如没有想到他还愿意陪她回家,这样也让父母的疑惑减少一些。
江宛如和裴平颜一起在江家吃过晚饭之后,两人一起离开,裴平颜握着江宛如的手,向两位父母说:“宛如是裴家的人,我不会让爸妈失望的。”
张英智听女婿这样说,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江城民自然也是。
两人从江家走出来,江宛如抱着他的腰,“我今天好高兴,平颜,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可是我又不想乱了此时的气氛,你说我该怎么办?”
裴平颜星眸闪动,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那就等宛如想说的时候,再说给我听。”
“好!”江宛如感动的偎在了他的胸口,她想告诉他,听着他每次的承诺,她都想告诉他,可是她又害怕,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美好了起来,她却要破坏掉这美好的气氛,这让她情何以堪!
裴平颜亦知道欲速则不达,现在的江宛如愿意开启心扉,对他诉说,他在心里虽然期待,但也给她时间,因为只要有他在,一切都能得到最圆满的解决。
裴氏公司。
杰克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先生,赵欣茹小姐来谈罗氏公司的合作事宜。”
裴平颜淡然:“你跟她谈即可。”
“是!”杰克又道:“关于专业方面的技能,我是不是要带上厂长一起过去?”
“郑叔是不会去的。”裴平颜抬起头,郑治知道当年封尘奇和父亲裴之将的事情,肯定不会现在跟赵欣茹合作的。
杰克想了想点头:“那我自己先去了。对了,先生,上次我跟您提的新招员工郑红颜,人事部那边说,她主修设计和机械两门课程,适合调去工厂那边任职,培养成工厂的骨干,成为厂长的左右手。您看怎么样?”
裴平颜点点头,“郑叔老了,要有新人接班才行,虽然已经培养了一批骨干,但却没有特别拔尖的人才,那就调你说的这个人去。”
“我马上去办。”杰克走出总裁办公室,给人事部下达了命令,然后再去和赵欣茹谈合作事宜。
江氏公司。
刘玲玲走进了江宛如的办公室,江宛如一见她,赶忙吩咐姜莹莹端了水进来给她喝:“玲姐姐,你还好吗?”
“宛如,新城不见了!”刘玲玲只感觉这一段时间是风雨交加,将他们家弄得是鸡犬不宁。
“你说什么?”江宛如吓了一跳,“新城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怎么会不见了?”
刘玲玲难过的说:“宛如,我们家宏笙刚刚能回厅里上班,你说新城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呀?我最担心新城像六年前一样,一声不响的离开,医生说他脑里的瘤,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是的!是的!”江宛如知道刘新成的性格,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他只想安静的离开,就像六年前一样……
“我们到处都找过他了,可是都找不到人……”刘玲玲双手掩面泪如雨下,“宛如,新城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你能不能想一想,他会去哪里,你能不能帮我将他找回来?”
江宛如闻言,也哭了起来:“玲姐姐,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帮忙找新城的,你先回家吧!我一有消息马上就通知你。”
江宛如送走了刘玲玲,她其实也不知道刘新成会去哪里,假如一个人在最后的绝望关头,会想去哪里?如果是她,她会去一生中留下最美好记忆的地方。
“彼岸花?”她马上跳了起来。
她很快来到了河畔,彼岸花早已开完,现在是冬天,就连叶子都已经完全退去,等到了来年的春天才会生根,现在的河畔,只给人一种凋零的感觉,与六年前她和他看到的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完全不同,景色不同,心情亦不同。
很快,江宛如找到了刘新成,他正躺在凋零的彼岸花旁,像一具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凋零,她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宛如,你来了!”刘新成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江宛如赶快抹去泪水:“新城,玲姐姐很担心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跟我回去,好吗?”
刘新成凝望着她,似要将她留在生命最后的记忆里,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陪我再看看彼岸花,好吗?”
江宛如挨着他坐下,两人像年少时一样,似乎又看到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开在了眼前,开在了心上,尽管两个人都知道那是记忆里的画面罢了。
“新城,答应我,一定要坚强的生活下去,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放弃,好不好?”江宛如忍不住泪又落了下来。
“好!宛如说的话我都答应你。”刘新成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宛如,对不起,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了,我欠你的太多太多,可是,我却再也没有了偿还的机会……”
“新城……”江宛如摇着头,“那些苦难都过去了,你知道了当年的事了吗?你会不会也看不起我,我为了钱做出那样的事情……”
“宛如,不许这样说自己,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纯洁如雪的好女子,我多想一直能够守护着你。”刘新成抱她入怀。
江宛如在他的怀中哭个痛快,她压抑了六年的痛苦,在这一刻尽情渲泄出来……
“新城,我们回去吧!我会陪着你一起,让你战胜病魔,好吗?”江宛如拉着他的手站起来。
刘新成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宛如,我给不了你幸福……”
“那就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勇敢的给我幸福……”江宛如含泪笑道。
“宛如,你真的愿意回来我身边?”刘新成开心的似乎病都好了一半,他没有求生的勇气,是因为没有了一个精神支柱。
江宛如看着他开心的样子,他的生命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而她,却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她很想陪着刘新成,无论他的人生还有多少,她觉得她还是放不下他。
“我愿意,新城。”她点头。
两人开心的回到了医院,刘新成继续接受治疗,刘玲玲一看到弟弟回来,将过去抱着他不放开:“新城……新城……你可回来了,以后不要再吓姐姐了……”
刘佳琪依然是以敌对的眼光望着江宛如,刘宏笙为官多年,他就算在心里恼江宛如,也不会表现在了脸上,他跟江宛如点头致意。
“舅舅……”刘佳宝迈着短短的腿跑了过来,刘新成将她抱起来,亲吻着她的面颊。
江宛如再次看到了刘佳宝,就想起了和她一样大的女儿,不禁将羡慕和疼爱的目光放在了刘佳宝的身上,刘新成自然了解她的心情,他抱着刘佳宝来到了江宛如的面前,“佳宝,叫阿姨。”
“阿姨好,谢谢你带舅舅回来……”刘佳宝抹着眼泪哭花了脸。
江宛如将刘佳宝抱入怀里,她一时也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刘新成望着刘玲玲:“姐姐,让佳宝陪我几天,可好?”
“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好。”刘玲玲点头。
刘宏笙一家人走后,刘新成和江宛如还有刘佳宝抱在了一起,江宛如忽然觉得这像三口之家多好。
晚上,刘新成睡在病床上,江宛如和刘佳宝睡在了另一张病床上,江宛如从来没有抱过小女孩睡觉,这一刻她是感慨万千夜不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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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裴平颜还在公司加班,放纵了一个星期的男人,一切又回归到了正常轨道。
刘璐打了电话过来:“先生,大小姐快考完试了,我们一考完就准备回国。”
裴平颜唇角带笑:“好,欢欢呢?”
“爹地,您还在加班是不是?”裴欢欢稚嫩的童音传了过来,“爹地好辛苦哇!等我回来,陪爹地一起加班好不好?”
裴平颜笑意不断的扩大,他时常在想,裴欢欢可爱而聪明,她很会说话,总会让他的心里一直被温暖着,她的性格是不是像她的母亲那般?
和女儿通完电话之后,裴平颜再加了一会儿班,然后回到了新别墅区,却没有见到江宛如的身影。
他想,经过了前几天两人的情感磨合,她不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吧!她或许只是在加班,所以没有回来这里。
一连三天之后,裴平颜还是没有等到江宛如回家,他的心里开始不安,下班之后,他来到了江宛如租住的公寓里,却听见了一片欢笑声。
刘佳宝不肯住在医院,于是江宛如带了她回家来,当她女儿一样的照顾,刘新成也出了院,医生说他病情稳定,若有不适随时就诊,这对刘新成和江宛如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今天他们在江宛如租住的公寓里又玩又闹,刘新成负责煮饭炒菜,而刘佳宝和江宛如则开心的一起画画看电视玩拼图游戏。
裴平颜推开房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平颜,你来了!”江宛如看到他冷着一张俊脸,她这几天没有回新别墅,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有此表情她也不意外。
裴平颜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我和孩子在一起呀!”江宛如眨了眨眼睛。
裴平颜看着厨房里的男人身影,他走上前,将她怀里的刘佳宝拎出来,“江宛如,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不要动我的女儿!”江宛如赶忙将刘佳宝抢了回来。
“你的女儿?”裴平颜瞪着她,刘宏笙和刘玲玲的女儿何时成了她的女儿了?
“对!我的女儿。”江宛如将刘佳宝护在了身后。
刘新成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宛如、佳宝,吃饭了!”他在看到怒不可揭的裴平颜时,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菜,走了过去,“宛如,怎么啦?”
江宛如握起了刘新成的手,然后抱着刘佳宝:“平颜,你也看到了!新城就是那一晚的男人,佳宝就是我生的女儿,我一直想对你说的,就是这一件事情。”
刘新成没有想到江宛如会这样说,他沉默着没有说话,而刘佳宝已经被冷酷如冰的裴平颜吓得哭了起来,江宛如哄着她:“佳宝,乖,不哭了……”
裴平颜厉声吼道:“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
“是!”江宛如虽然心虚,但依然这样答他。
裴平颜刹时间觉得,他所做的一切,在现在看来都是一个笑话,他愿意真心待她,他自以为一切在掌握之中,却没有想到江宛如就这样的摆了他一道。他一直以为她是纯善的,却不知道她会这样做?他一直以为她是需要他保护的,可是是他被她耍得团团转!他等她回家,她却已经和别的男人和女儿共同生活在了一起!
他的手握成了拳,看着漫画般俊逸的刘新成,再看了看一直哭过不停的刘佳宝,小女孩依偎在江宛如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怪江宛如对这个小女孩非常的不一般,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
“江宛如,你将我的真心置于何地?”裴平颜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生气过!
江宛如漠然的道:“平颜,再多的真心,也比不过血脉相连的亲情,是什么,是最容易变质的东西,而亲情是永恒的,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裴平颜面对江宛如的冷漠,还有她所谓亲情和的分析,他只是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她,她每一次信誓旦旦对他之后,就会来一段背叛的小Сhā曲,而这次,直接将背叛升级,在外面和男人同居享受一个家的感觉了。
江宛如见怀里的刘佳宝还在哭过不停,她轻声哄着孩子:“佳宝,乖……妈咪对不起你,这么久才将你找回来,但是以后妈咪一定会疼你爱你宠你……”
裴平颜直接石化当场,他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开始土崩瓦解支离破碎,他听着江宛如哄着小孩子的轻声细语,每一句在他听来,都是极度刺耳的话语,如尖针一样一针又一针的刺在了他的心上,鲜血不断的冒出,而且是血流不止……
“江宛如,马上跟我回去!”裴平颜一手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江宛如一只手抱着刘佳宝,毕竟她的力气小,又被裴平颜大力的扯过去,她一时平衡不了,连忙道:“新城,先抱着佳宝离开吧!”
刘新成抱过刘佳宝,眼神里没有欣喜,却有着淡淡的哀伤:“宛如……”
“我知道!新城,我知道!”江宛如马上打断他的话:“我跟平颜说清楚,我们一家人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吗?”
刘新成轻轻的拍打着哭过不停的刘佳宝,“好,宛如,我和佳宝一起等你。”
江宛如挣脱不开裴平颜强大的桎梏,她瞪着他:“平颜,放开我!我有话说!”
“说!”裴平颜薄唇一勾,冷若冰霜。
“平颜,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在嫁给你之前我就孕育过一个女儿,为了一百万的交易,我将自己的子gong出卖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的女儿,但就在最近,我才找到了那一晚上的男人是新城,而寄养在刘家的佳宝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决定和新城在一起,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而你,也不要再委屈求全的娶一个二手新娘,并和这个二手新娘过上一辈子的契约婚姻。”江宛如非常认真的说道。
裴平颜越听心越冷,“二手新娘?你说你自己是二手新娘?为什么你嫁给我的时候不告诉我说,你是个二手新娘?”
“因为那时候你逼我嫁你,而且这件事情会影响到江家的生存,会影响到妈咪的身体,我只得隐瞒了你,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我想今天你看到了我们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应该是最合适的机会了。”江宛如这个时候思绪似乎特别的清晰。
“那你就不怕我现在一样影响到你江家的生存?你这样做会气到你母亲旧病复发吗?”裴平颜气急败坏的问她。
江宛如看了一眼他,见他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她略一沉吟道:“我怕。但我知道,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上责任。何况现在女儿已经找到,我已经能弥补女儿没有的母爱,更何况我是妈咪的女儿,做母亲的会原谅女儿所有的错,因为我也是一个母亲……”
平颜宛如(45)暴风雨2
江宛如看了一眼他,见他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她略一沉吟道:“我怕。但我知道,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上责任。何况现在女儿已经找到,我已经能弥补女儿没有的母爱,更何况我是妈咪的女儿,做母亲的会原谅女儿所有的错,因为我也是一个母亲……”
“够了!”裴平颜大吼一声,他的眼睛一片血红,而握着她的大手也颤抖得特别厉害,江宛如被他握得生疼,他仿佛是一念之间就要将她撕碎。“我再问你一次,跟我回不回家?”
江宛如避开他的眼神,“这里就是我的家,有我的男人,还有我的女儿……”
“你的男人?你的男人只有我!”裴平颜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江宛如,你的男人只有我!只有我!!”
“那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江宛如冷冷的摔开了她的手,然后向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裴平颜冲过去将她抵在门栏上,他像受了伤的野兽一样发起了狂,大手掐向了她的脖子。
刘新成赶紧抱着刘佳宝走过去:“裴先生,放手!”
“让开!这是我裴家的家务事!”裴平颜本来将拳头举了起来,看到了刘新成怀里哭泣着的刘佳宝,然后又狠狠的放了下来。
“你不能这样伤害宛如!”刘新成着急的说。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裴平颜恶狠狠的说,“刘新成,你要清楚,她是我裴平颜的妻子!她不是你的女人!”
“哇哇哇……”在刘新成怀里的刘佳宝面对这种暴力画面,哭得更加伤心了!
“佳宝……佳宝……”刘新成毕竟是大男人,他哪懂得哄孩子。
江宛如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奋力的想推开裴平颜:“平颜,让我先哄孩子……孩子还小,她哭得很伤心……”
裴平颜听也不肯听,一把拉着她进了房间,然后反锁了房门。
“平颜,你要做什么?你这是要做什么?”江宛如惊恐的瞪着他。
“我要做什么?你跟了我这么久,你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裴平颜完全失去了理智,“你口口声声要说我不是你是男人,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江宛如不顾一切的挣扎着:“裴平颜,你疯了?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抱我的女儿……”
“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我包容着你的一切,然后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我能不疯吗?江宛如,你有什么了不起?你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你自己不是说你是二手新娘吗?那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怎么玩你的?”裴平颜将她抵在门背后,疯狂的撕掉了她的衣服。
江宛如看着噬血如野兽的裴平颜,她害怕着这样的男人,这个男人今天晚上比哪一次都要疯狂都要失控,“放开我,平颜,佳宝还在外面,求你了……”
此时,刘新成也在外面拍打着门:“宛如……宛如,你怎么样?”
“新城,你带着佳宝先走吧!我稍后再去找你们。”江宛如赶忙说道。
“你发梦吧!这一辈子我都要将你锁在我的身边,你哪里也不要想去!江宛如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裴平颜愤然的吼道,然后大掌着她的身体压下,将自己的强大放了出来,从背后贯穿了她……
“啊……”没有任何的滋润,没有一点点的前xi,没有预料的贯入,男人直接闯进了她的最柔软处,江宛如一时之间疼得大叫了起来。
“宛如……宛如……”刘新成听见她的叫声,连忙在门外叫着,而此时刘佳宝的哭声也唱得嘹亮。
江宛如哪还能应话,她被身后的男人牢牢的抵在了门背后,以从未有过的暴li行为,他cu野的撞——击着她,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强悍,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深ru,而每一次间隔的时间又是那么的短暂,他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只是发了疯的索yao着她的身体。
她疼得快要死去了!可是这男人一点也不再怜惜着她,她的干涩,引起了无边无际的疼痛,她强咬着嘴唇,可是那控制不住的疼痛还是溢了出来。
“告诉他!你告诉他你怎么了?”
裴平颜知道她疼得一阵又一阵的颤抖,他不仅不控制自己的力道,反而还加大了力气的强进强出,将她磨得恨不得逃开去,他却不给她逃,牢牢的握着她的雪tun,野性十足的骑着她的雪tun,像是在驾驭着不被驯服的小兽一样。
“疼……我疼……”江宛如忍不住的呜咽,他撞——击着她,她撞在了门背后,她等于说是承受着前后的力道,前面的膝盖撞得疼,后面健壮的男人不停的撞着她的tun,而整个上半身被他的大掌压住,她成为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被他发了狠的强要着。
裴平颜直接无视外面男人的拍门声,还有小女孩的哭声,他将手绕到了她的胸——前,用力的揉搓着晃动的柔软,他再也不像平时那般调/qing,也不像平时那般偶尔的温柔,而是像一个堂而皇之的侵略者,对她进行着掠夺,他的大手握着柔软,用力之大,疼痛不输于身后的撞击力。
但是,很快江宛如就悲哀的发现,无论裴平颜是设置一个腹黑的陷阱,还是直接的侵略进行掠夺,她都逃不开对他身体的反应,即使他这么粗bao的对待她,她最后还是被他征服……
男人不无得意的握着她的下巴,强逼着她转过头来看他,“说!谁是你的男人?刘新成他有我这么好吗?他能让你高chao迭起吗?他平时是怎么玩你的?是从正面还是背面?他能带给你这样的感受吗?”
江宛如承受着他的强大,闭紧了嘴巴不说半个字,她无论说什么,也都是被他羞辱的下场,她咬紧了嘴巴也不让自己的银唱之声传出门外,她不要自己这个样子被刘新成知道,何况门外还有一个小女孩在哭泣!
她的心思又怎么瞒得过他!裴平颜阴冷的狠笑:“给我叫出来!让门外的男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是怎么求huan的!让你女儿知道她有一个多么放dang的母亲!”
“不!”江宛如请求的摇着头,“我只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二手新娘,你何必这样对我!”
裴平颜凑近她的脸旁,哑声道:“既然是二手货,想必也知道男人最喜欢女人做什么了,对不对?你和我的婚姻还在有效期,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玩死了你,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女人在接受男人的时候,叫得越欢,男人越是喜欢!如果你不是个放dang的女人,为何在被我强——要时还会流——水出来?”
江宛如被他羞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杏眸里蓄满了泪水,嘴唇也咬得掉了皮,可她就是一声也不吭,任由男人一边说着极其羞人的话,一边做着最羞人的动作。
她的倔强,并没有使他停下来,他冷笑一声,依然是将她撑坏似的四处驰——骋,而大手移向了两人的结he处,沾着她溢出来的液体,然后递到了她的眼前,江宛如羞涩得闭上了眼睛,男人却涂在了她的唇边,趁着身后狠命一击时,她的小嘴张了开来,他的手指伸了进去。
“呜呜呜……”她的舌头被迫舔着自己的味道,脸色红得跟晚霞一样,这味道不仅有她的,还有他的。
“好吃吗?”男人伸唇过来,舔了舔她的唇片,而手指使坏的在她的小嘴里进出,和身后撞——击的力道呈同一频率……
江宛如羞涩的接受着他的花样百出,开始嗌出她的声音……
裴平颜听到门外开始安静了下来,但他知道,刘新成并没有走。
他用最高超的技巧,将她推到了最高点时,却退了出来,然后双手去抚她最为娇nen的地方,让她得不到满足的,像小兽一样的呜咽着。
“平颜……平颜……”
“求我要你!”男人冷声下令。
“呜呜……”她感觉像从几千米处的云端处直接跌落,所有的感官都为他而敞开,她只想那一种感觉,她摇摆着被撞得发红的雪tun,“求你要我!”
“大声说!再加上我的名字!”裴平颜虽然被这种视觉所震撼,但心底的怒气却没有随着这一场huan爱之战而消逝。
江宛如被他逗弄着,却一直得不到满足,她不由哭喊道:“平颜,求你要我!求你要我!!要我!!!”
裴平颜擒着她的腰,他先坐在了地板上,然后命令她:“坐下来!”
江宛如双腿发软,坐了几次都没有坐到,她想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坐,可是男人无情的说:“双腿朝着门背对着我张开坐!”
虽然是隔着一道门,可江宛如还是吓得想要逃跑,她不愿意这样的姿势,裴平颜一手握着她的小腰,直接顶入,里面依然是又滑又嫩,他却变得更强更大,惹得她尖叫了起来……
门外的刘新成抱着哭累了睡着了刘佳宝,他像一座雕塑站立在那里,听着江宛如在房间里的哭喊声变成了一阵又一阵的申银声。
“平颜,我爱你……我爱你……你轻一点……”
两行晶莹的泪水滑落刘新成的面颊,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男人和女人的huan爱之声,只有女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的我爱你的声音。
江宛如被裴平颜强势的要法,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不许她求饶,他只许她说:“我爱你!”他只许她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叫,一遍又一遍的说只爱他……
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整个小小的人圈在怀里,两条藤蔓一样的嫩白腿儿绕在了他的长腿上,他的双手握着她的腰,让她不停不止无休无缓的动着,让她沉浸在他给予的所有感官世界里。
“江宛如,给我记住!无论谁到过你这里,你的生命里只有我,你只能记得我!”他霸道的在她耳旁咬着,手指也滑到了两人紧紧相贴的地方,“我不管你跟哪一个男人生了孩子,也不管你的女儿是谁,你这后半生,都只能在我的怀里,你的身体,也只能是我一个人享用……”
霸道的宣言响在了耳畔,强悍的男人无尽的掠夺,江宛如只知道这一刻里,他融入了她的生命里,她没有任何办法来拒绝这个男人,她没有任何办法来离开这个男人。
当此起彼伏的男女之声在夜晚里慢慢平静了下来时,江宛如早已经晕倒在了裴平颜的怀里,她累得不能再动了,她的意识也完全被他掏空。
裴平颜看着软成了一滩水般的女人在他的怀里,他的怒气依然没有平息,他整理了衣服,然后站起身,将江宛如用大毛币包裹住,抱了出来。
刘新成背对着裴平颜而立,他没有再看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只是在裴平颜抱着江宛如出门时道:“好好的对她,她其实很爱你!”
裴平颜冷哼一声:“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跟你没有任何相关的地方。”
他不是圣人,他愿意接受她的所有过去,并不代表他愿意接受她的所有男人,所以,江宛如和他之间的事,任何男人也不能够参与进来。
江宛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全身疼痛的站起身,听见了鸟儿的叫声,她慢慢的走下楼来。
她还是被他带回来了新别墅这边,她以为昨天她那样说了之后,她是不会再回来这边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一切从起点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少奶奶,掌门人吩咐下来,您不能走出去!”大门口有两个黑衣大汉守在那里。
江宛如一怔,以前再怎么争吵,裴平颜也不会对她进行禁固,可现在,他却直接派了暗夜产业的人来监视着她,不给她离开一步。
“我只是想去花园里透一透气。”江宛如凝了凝眸。
“可是掌门人说,您不能走出大门一步。”黑衣大们是完全执行裴平颜的命令。
江宛如望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们,只能听着他们的清脆的叫声,看着他们展开翅膀进行飞翔,她望了好一阵也舍不得离开。
此时,张恒从外面走了回来,“少奶奶,您还是请回吧!”
江宛如慢慢的回到了二楼,她倚在夕阳下看倦鸟回巢,只是,已经不再等待那个晚归的人了。
忽然,有一只小鸟飞进了她的窗口,她欣喜的跑过去看它,接连两天,她都没有见到裴平颜回来这里,而这只小鸟每一天都会飞来陪她一会儿。
“小鸟啊小鸟,你可真是想和我玩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做出来的事情总是会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呢!我明明是想做成一件好事,可是每次都是事与愿违,你可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
江宛如对着小鸟说话,她说了好一阵,然后陷入了沉思:“他两天没有来这里了,却又不肯放开我,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令他赶走我呢?你知道吗?当罗伯特和他宣布合作方案时,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他为了我做了什么事,他是个从来不肯妥协的男人,但是,因为我的关系,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了,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人,我却从来没有带给他幸福,没有带给他快乐,只有无休无止的烦恼和纠缠,赵欣茹利用我威胁他,罗伯特如法复制,只因为我做过代孕母亲,这就成了威胁他的最好的法码。”
“而他,却为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自己的原则,这样的好男人我本应该去珍惜,可是,小鸟儿,你可知道,我也想珍惜他,但我更想他能活得自由自在,我不想看到他因为我受到任何人的威胁,如果我不再是他的妻子,如果我不再是他的女人,如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江宛如,那么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黑帝裴平颜,如果我的离开能换来他平静的生活,我才会想到利用了新城和佳宝,让他彻底的死心。”
“可是,他死心了吗?小鸟,你告诉我,他会不会就此死了心?你也不知道呀!唉,你只是一只小鸟,无忧无虑的小鸟,你又何曾明白人们的心思呢?人类的心思最为复杂,人类的情感也是一样,他们常常为了一个情字,不惜改变了自己。他不仅没有因为我的过去而嫌弃我,而是因为这样更加的对我好,我不能这么自私,因为爱,我选择放手。放手的爱,才会让爱更加茁壮成长。”
天色又渐渐的晚了下来,小鸟儿要飞走了,江宛如摇了摇头,“我跟你说这些,你听得懂吗?唉!你回家吧!你妈妈一定在呼唤你回家了!”
黑夜里,江宛如一个人静坐,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来面对裴平颜了,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受过伤受过苦的女人,他待她的好,她就算嘴上不说,心时也是一清二楚。正因为他对她好,她才不舍得他也牵涉到这一件代孕事件中来,是她的过错,她一个人去承受。
平颜,平颜,你这人为什么这么执著?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锁我在你身边呢?我于你而言,也应该像其她的女人一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平颜,平颜,你不能接受罗伯特的条件,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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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关处。
裴平颜亲自开车来接裴欢欢回国,他自从那一晚被江宛如狠狠的伤了心之后,没有再去看她,而是将她禁锢了起来,即使他不要她,也不许她跟了别的男人。
他有他的骄傲,他为了她,已经放下了男人的骄傲,想尽一切办法只为留她在他的身边,他愿意接受她的过去,他愿意去帮她查女儿的下落,他愿意好好的待她。可是,她就像一块顽石,冥顽不化。
他很多的时候,都想将她的脑袋敲开,让他知道她在想一些什么,她先是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给予的好,在转身之后却又另投别的男人的怀抱,和别的男人巧笑嫣然,无视他对她的付出,将他给予的承诺抛在了脑后。
诺曼底的登陆,原来真的真的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他现在就是生活在这场登陆之战的水深火热之中,牺牲了无数次,流血了无数次,难道他就要承认自己是一个攻不上诺曼底的败将吗?
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他背对着星空,开始检视自己的这一段感情,是不是投入的越多,然后就希望收获得越多?当投入和收获达不到正比的时候,就会失落,如果是成了反比,是不是就应该放弃?
江宛如,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放弃你了?裴平颜问自己。
今天晚上,容他再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他实在是想不到可以留她在身边的理由,他也就此放手,从此海角天涯,任她跟谁去流浪或者是被流放!
“爹地!”
一声清脆的童音穿透了夜空,穿进了裴平颜的耳膜。
刘璐牵着裴欢欢的手正过了海关,“先生,大小姐回来了!”
“爹地……”裴欢欢迈着小小的腿,拨开了汹涌的人群,向他飞奔而来,她的小脸上写满了回家的幸福,她的语声时包含着对亲人的思念。
这一刻里,裴平颜抛开了所有的烦恼,她就是他的小天使,他的生命因为她,而变得美好了起来。
裴平颜抱起她,将小小的人儿搂在怀里,她还不及他的腿高,但这个融入了他的血脉的小人儿,却是能令他欢喜的开心果。
“爹地,我好想您喔!”裴欢欢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她抱着他的脖子,柔软的唇片亲在了他的脸上,“爹地还是这么帅哇!”
裴平颜哈哈大笑,被自己女儿赞美,那也是一种由衷的高兴,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笑容了,刘璐在一旁看到他们父女这么亲热,也不由开心极了。
“来,让爹地看看小公主,是不是更漂亮了?”他将她举起来,距离了大约一尺来远,然后凝视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
裴欢欢双手张开,像是飞翔的样子,小小的脸上镶嵌着一对大大的眼睛,睫毛一眨一眨像两排密密麻麻的扇子,扇起了裴平颜心底的那一根弦。
那一对大眼睛,明亮而清澄,像一片静静的湖水,倒映着他的整个人。裴平颜忽然就醒悟了,难怪他在第一次看见江宛如的时候,就觉得那一双眼睛像是在哪里见过,原来……
“爹地……爹地,我漂亮吗?”裴欢欢等了好一阵,也没有见到裴平颜说话,她拍着双手撒着娇。
裴平颜回过神来,看着她嘟起的唇片,他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伸出去抚她的小脸,“欢欢漂亮,在爹地眼里,欢欢是最漂亮的公主。”
“我爱爹地……”
裴欢欢清脆的童音回响在裴平颜的耳畔,他亲吻着她的额头,他也爱小公主,很爱很爱……
晚上,裴欢欢睡着了以后,裴平颜凝视着她的睡颜,这一张睡得甜甜的小脸,居然是与夜夜陪伴在他身旁的女人如此的相似,他的心在见到裴欢欢的那一刻就震颤了。
刘璐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先生,大小姐已经睡着了。”
“我想再看她一会儿。”裴平颜唇角带笑。
“是!大小姐至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回国,与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很少很少,先生,小少爷还好吗?”刘璐也期待着看到裴乐乐的时候。
裴平颜抬起头,“等我安排了手上的事情之后,再安排你们见面。”
刘璐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敢问为什么裴平颜会将他们分开来住,“是!先生。”
裴平颜站起身,“欢欢睡着了,你来我书房。”
刘璐跟着他一起来到了书房里,裴平颜并没有带他们回爱琴海湾,而是分开了另外来住。
“还记得她的资料吗?”他问。
“她?”刘璐马上瞳孔放大,“先生是说大小姐的母亲?”
裴平颜点了点头。
“当年已经销毁了所有的资料,没有人再能查得到的。”刘璐记得很清楚。“是我亲自销毁了的。”
难怪他查不到有关江宛如的任何资料,原来被他亲自下令全部销毁,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觉得啼笑皆非。
“她叫江宛如,对吗?”他双眸一凝,望向了刘璐。
“是!”刘璐是唯一的当事人。“先生……”
“欢欢和她有几分相像?”裴平颜打断了她的话。
“七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刘璐虽然不明白裴平颜为何这样问,但还是马上作答。
裴平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关于这件事情,虽然资料已经销毁,但是现在你依然要守口如瓶,等待着我的下一步指示。现在,你去睡吧!”
“是!先生。”刘璐转身走了出去。
裴平颜站起身,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杰克:“马上给我查刘佳宝的亲生父母,我要一份他们的亲子鉴定书。”
“是!”杰克马上去做事。
第二天,杰克拿了那一份亲子鉴定书给他,心里不由纳闷,这是刘家的事,这掌门人怎么也要管了?
“先生,赵欣茹小姐似乎不愿意和我合作谈事情,她指名道姓要和你谈。”杰克说道。
这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赵欣茹对裴平颜的心思,哪一个人又不会知道?
裴平颜哼了一声:“我现在有事要忙,没空理她,请她自便。”
杰克正准备出去做事,裴平颜又道:“如果她再这样说,你就直接跟罗伯特说,要谈合作,让罗伯特亲自来跟我谈。”
“是!”杰克离开了办公室。
下班之后,裴平颜来到了新别墅区。
“掌门人!”张恒为首的暗夜人向他问好。
“情况怎么样?”裴平颜望向了楼上。
张恒马上道:“少奶奶很安静。”
裴平颜点了点头,然后走上了二楼。
江宛如正在看着鸟儿自由的飞翔,她听到门直接推开来,不由望了过去,看见了裴平颜过来,她望着他,他的脸上依然是没有表情。
她也不说话,依然是站在窗边,感觉夜色再次袭来。
裴平颜走过去,一手握着她的下巴,让她正面对着他,他凝视着她的脸,一大一小两张脸在他的脑海里交替浮现,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在巧笑嫣然时,在眉眼弯弯时,在眨呀眨呀时,都是如此的相像。
“没有话对我说吗?”他语声听不出悲喜。
江宛如凝望着他:“我说的话,你都不会想听!我还是不说了。”
裴平颜冷哼一声,放开了她,背手而立:“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江宛如沉默。
裴平颜将刘佳宝的亲子鉴定书丢了她的身上:“说?为什么要这样?”
江宛如看着这一份亲鉴定书,她没有想到裴平颜居然会去查这件事情,她本来想着是权宜之计,让裴平颜去相信,然后放开她,去追寻属于他的幸福,可是他却如此较真,将刘佳宝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
“我无话可说。”她垂眸。
裴平颜厉声道:“好一个无话可说!江宛如,你会为你今天的无话可说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你知道吗?”
江宛如叹了一声:“平颜,你拥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那是你最大的财富。当我失去女儿的那一刻,我的人生没有比那个代价更沉重了。”
“你只生过一个女儿?”他明明是有一对龙凤胎。
“生一个还不够吗?难道我要每生一个都要失去一个吗?”江宛如凄然落泪。
裴平颜一怔,江宛如怎么会不知道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其中还有些什么蹊跷?
裴平颜见她的小小身体承载了太多太多的苦痛,他原有的怜惜在这一刻依然是得不到恢复,即使他已经确认她就是孩子的生母,可这种用孩子的爱将她绑在身边,他总觉得有一些欠缺。
“你不就是想离开我的身边吗?我告诉你,江宛如,你休想!你不是就是想回到刘新成的身边吗?我偏偏就不给你回去。”他狠声道。
江宛如望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沉默,她确实没有想过再回到刘新成的身边做他的女朋友,即使刘新成病危,她能做的也就是最好的朋友的身份,陪着他度过艰难的岁月罢了。她以前想要离开,是她想要找回自己的女儿,可是代孕事件浮出水面之后,他却是待她越来越好。她现在想要离开,只是不想他一生的英名被她毁掉,可是,离开一个人真的那么难吗?难于上青天啊!
“你下班了过来这里,饿不饿?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她岔开了话题。
“吃吃吃!只有你这种脑筋不开窍的猪才知道一天到晚吃东西!我已经被你气饱了,什么也吃不下了。”裴平颜气不打一处来。
江宛如望着他,大大的杏眸凝了凝,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被他骂,她却一点也生不起气来了,她就这样的凝望着他,对着一个用行动来保护她的男人。
该死!裴平颜率先转过了头,那一对眼睛望着他,他就会觉得是裴欢欢在看他,然后对他撒娇:“爹地……爹地……”
他心中还有气,他以为她还在举棋不定,他以为她还想着另一个男人,他以为她还在想方设法的离开,他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平颜……”
江宛如在他走出门口的那一刻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回头,但却停住了脚步,江宛如黯然:“对不起!”
他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她说对不起,裴平颜什么也没有再说,直接摔门而去。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平颜,如果下一世能早点遇见你,她一定会以最单纯的身份嫁给他,做他最美丽的新娘,为他生儿育女,和他一起厮守到老,跟他踏遍天涯海角,和他扬帆海天深处。
平颜宛如(46)见女儿1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平颜,如果下一世能早点遇见你,她一定会以最单纯的身份嫁给他,做他最美丽的新娘,为他生儿育女,和他一起厮守到老,跟他踏遍天涯海角,和他扬帆海天深处。
可是,这些话,就留在下一世遇见到他的时候再说给他听,她一定要享受他的保护和温柔,她会可爱的撒着娇要他只疼爱她怜惜她一个。
裴平颜生气的离开之后,江宛如看着窗外下起了雨,她静静的躺在床,听着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她关了灯,任自己沉浸在黑夜里,舔噬着一处又一处的创伤,让越来越冷的寒气将自己牢牢包围。
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片红枫庄园,庄园里的红枫在冬天已经在凋零,大片大片的红叶,脱离了枫树,掉落了一地,厚厚的铺陈在了地面上,她踩在了枫叶上,似乎又回到了十八岁的那一年……
江宛如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多少次在梦里出现过的场景,此刻却是这般的清晰,她不断的向前奔跑,还听到了刘璐在身后叫她:“慢点……跑慢点……小心孩子……”
在那一年的代孕岁月里,漫山遍野的枫叶染红了她的整个生命,它们就像极具生命力的红色,给人希望,让人期待着有一个永恒的美好。
“刘管家,真的是你,你怎么在我的梦里面?”江宛如看着身后的刘璐,不由感叹,“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儿,好吗?”
可是,刘璐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我就偷偷的看看她,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的父母会不会疼爱她?”江宛如走进刘璐身边,不断的请求着。
忽然,刘璐在眨眼之间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大汉,他们将她抓住,然后用黑色的布带蒙上了她的眼睛。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江宛如非常害怕黑色的布带,那一夜为神秘男人孕育孩子就是被蒙着的。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很快,她被人推进了一间房间,在入房之前,她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她就没有机会去揭开脸上的黑布条了。
此时,窗外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很快,雨声像是天空决堤了一样,哗啦啦的雨水向下倒。
江宛如被人强行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只给她盖上了一张薄薄的被单,她无奈的躺在床,听着窗外的风狂雨骤,心里越来越害怕。
因为,这一刻,仿佛是六年多前的历史在重演,周围的环境这般相似,就连雨夜也是如此,当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时,她的心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房间的门,被推了开来,冷风“嗖嗖”的灌进来,江宛如只感觉到寒风吹进了被单下的身体里,那个男人来了!他来的时间不变,就连进屋之后冷酷的气息,也和六年多前是如出一辙。
如果这只是噩梦的话,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江宛如不断的问着自己,她想动一动,却发现全身上下都被这种寒冷的气氛所凝住,一点也动弹不得。
此刻,男人就站立在她的床边,她虽然被蒙着眼睛,也感觉得到他在凝望着她,这种骨子里的害怕,让她想要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知道他是谁,她想知道女儿在哪里,可是,是不是在梦里,她也是任人鱼肉的对象?
当那只大手扯开了她身上的唯一的被单后,一具美不可言的女——体展现在了男人的眼里,江宛如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窗外的风雨“啪啪”的敲打着窗户,而男人的手却移到了她的小fu上……
“不要……不要……”
江宛如发觉自己喊出来的是有声音的,她开始扭动身体,不让男人抚到了自己,但是,她哪里挣扎得开男人的力气,当她的双腿被残忍的扳开来时,她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平颜……救我……救我……平颜……”
听着她流着泪的哭喊声,男人慢慢的放开了她。再一个雷劈了下来,江宛如吓得尖叫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她再次醒过来时,发现是在男人的怀里,她动了动手腕,没有被绑住,动了动眼睛,也没有被蒙住,她马上查看身后的男人是谁,当看到是裴平颜时,她伏在他的胸膛上哭泣:“平颜……”
裴平颜听着她颤抖的哭声,没有多理会她,只是任由她将他越抱越紧,江宛如这一次却哭了很久,她再去抬起头来时,发现天色已亮了,她依然是在新别墅这边睡觉,而鸟儿也在窗外清脆的鸣叫,她是做了噩梦吗?
“出了什么事?”他问她。
“我晚上做了噩梦,我梦见了那个神秘的男人,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多前代孕的那一晚,我看到了大片大片凋落的红枫,我被蒙住眼睛在午夜十二点钟等待他的来临,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再接受这样的事情……”江宛如哽咽着说,她却没有说她在梦里叫着他的名字,“平颜,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裴平颜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一阵,江宛如见他不说话,她从他的怀里坐直了身体,看到自己还穿着平时的睡衣,并没有像梦里那样被真的侵犯,她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他凝望着她杏眸,双眸里还有流过泪水的痕迹,她终于说出了六年多前的那一晚上,可是已经是在他知道了之后,他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之后,一个是为了继承掌门之位而找了一个代孕人,一个就是为他代孕的那一个女人,他只见过她一次,就是那个暴风雨的夜晚,他并没有去仔细看她的脸,她的眼睛被蒙住,她生涩的疼痛着,初次的血成了两人身体的融化剂,他只需要一个干净的女人为他生孩子,而那个女人却是她。
他知道她想念孩子,也明白了她在英国的时候碰到了刘璐,所以她不肯回国,他剥夺了她见孩子的所有权利,只因为他们之间曾经是一纸契约。
他站起身,背对着她而立,眼睛望向了窗外的树林。“我能让你见到你最想念的人。”
江宛如一怔,瞬间泪如雨下,她太渴望见到女儿了,可是裴平颜是谁,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她见到女儿,那么他的条件是什么?
“平颜,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她含泪望着他的背影。
裴平颜眼神一暗,“因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却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我……”江宛如一时语塞,因为她不想裴平颜受到别人的威胁。
裴平颜语声一冷:“你见或不见,在于你留或不留!”
“可是……”江宛如话还没有说完,裴平颜已经转身走了出去,他知道这是她最大的软肋,如果女儿在她的心目中还能胜过和刘新成在一起的话,他决定永远也不给她见到。
他能宠她疼她,也能绝情如斯。因为,他就是裴平颜。
江宛如掩面哭泣,见到女儿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心愿,可是这样一来,她还是会让裴平颜陷于罗伯特和赵欣茹等人密谋的陷阱之中,她该怎么办?
裴平颜站在门外,点燃了一支烟,其实昨晚的一切是他设计的,江宛如见到凋零的枫叶,见到的管家刘璐,甚至在午夜十二点揭开她被单的男人,依然是他,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能找到她的女儿,既然她以为那是个梦,就当是梦好了。
江宛如在哭过之后,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她对女儿的渴求胜过了一切,她跑出房间,裴平颜已经离去,她拨打了他的电话,“平颜,我想见女儿……”
裴平颜正在公司处理事务,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在等她说下文。
“平颜,你在听吗?你若能帮我找到女儿,求求你让我见见她,好不好?”江宛如继续说,“我不会再想其他的男人,从今之后我只想你,好吗?”
说到了后面,江宛如有些脸红,因为这句话是出自于真心,并不是搪塞他的敷衍之话,她放在心里和说在了嘴上,那种感觉还是不同的。
裴平颜对于她的承诺,他已经失去了信任度了,她哪一次说的话有兑现过?她不断的反反复复,再不断的错误重犯,他却是一次一次的去包容她,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她。
“平颜……平颜……”江宛如一直没有听到他的回话,她又看了看手机,还是在正常通话之中,她咬牙道:“平颜,相信我一次,好吗?”
“你确实撕裂了我对你信任的底限,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愿意相信你一次。”裴平颜沉重的说。
“平颜……对不起……”江宛如一听他在说话,马上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女儿呀?”
“下班之后我安排你见她。”裴平颜说完挂了电话。
江宛如开心的跳了起来,她去浴室里洗了澡,然后选择了一套最漂亮的冬装,画了一个精致的淡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女儿,她希望自己能以为最完美的样子出现在孩子的面前。
尽管她已经憔悴了好几天了,可是能见到女儿这种欣喜的心情,却将她所有的阴霾都挥走了,她期待着见到孩子的那一刻。想象着要对孩子说些什么话,她坐立不安,又恐中途生变,然后就在度日如年,数过每一分每一秒里,迎接着最为重要也最为神圣的时刻。
当裴平颜在加了一会儿班才来到了新别墅时,江宛如已经坐不住了,她担心不已,当她在大门口看到了裴平颜的车子驶了进来时,几乎是奔跑着来到了他的车旁。
裴平颜一走下车,就看到了精心装扮过的江宛如,他还从未见过她这么漂亮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过,果然在她的心中谁的地位最高,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平颜,你回来了!”江宛如站在他的面前,她本来想问孩子的事情,可见男人只望着她并没有开口,她也不敢贸然说话。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期待我回来,是吗?”他薄唇一勾。
江宛如微微一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能不惹怒了他,其实他一直在她的心中,只是女儿是她血脉相连的那个人,那是不能比较的一种爱罢了。
“平颜,你累不累,要不要进去坐一坐?”她岔开了话题。
裴平颜哼了一声,然后转身上了车,准备开车离开。
“平颜……平颜……孩子呢?”江宛如赶忙拍打着他的车窗。
“明天再见。”他生气了。
“啊……”江宛如今天精心准备的见面,却又化成了泡影,“平颜……”
裴平颜看着她从喜悦的至高点瞬间跌入了谷底,然后冷嘲:“是不是很失望?你每次就是这样对我的。”
“平颜……”江宛如见他又在玩她,她的泪水马上就溢出了眼眶,“求求你让我今天见一见好不好?”
他开车要走人,江宛如无奈的跟着跑,“平颜,那你今晚留下来,好吗?”
“留下来做什么?”他减缓了车速,然后明知故问。
“今晚你想留下做什么都行。”江宛如咬着唇。
裴平颜盯了盯她美妙的身段,然后冷哼一声:“我今晚没有兴趣留下。”
江宛如受伤的看着他开车远去,她的心就在夕阳下碎成了一片、一片、又一片……
他生气的拿见到女儿来惩罚她的离开,她不是不想留下,可是她真的不想他受到牵连,她是想他好,结果却事与愿违了。
江宛如失望的站立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夕阳的光圈慢慢的褪去,雾气弥漫的夜色呈现在了周围里,她的泪水已经冰冷,她期待见到女儿的心却还在蔓延。
裴平颜回到了刘璐和裴欢欢住的地方,他的车刚驶进了别墅区,裴欢欢已经飞奔着跑了出来,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
“爹地,爹地回来了!”
孩子的欢呼,不掺杂任何的情绪和动机,因为他是她的父亲,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情。裴平颜如是想,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裴欢欢两只小小的手抱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脑袋也在他的颈旁蹭来蹭去,“爹地,上班累不累?”
同样的问候,却不能拿来比较,裴平颜不由哑然失笑,他笑问:“如果累了怎么办?”
“我让明明给你按摩。”裴欢欢开心不已。
“明明?”裴平颜奇怪了。
两父女一进入客厅,忽然窜出一只柠檬色的可卡狗出来,裴平颜瞬间明白了过来,而裴欢欢欢呼着:“明明,明明,来见过爹地……”
明明的灵性很好,虽然没有见过裴平颜,可是它似乎知道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裴平颜坐在了沙发上,明明就跑到了他的脚边,不停的摇着尾巴向他示好。
裴欢欢从他的身上溜下来,然后抱着明明,“明明,爹地累了,以后爹地回家要为爹地按摩呵……”
明明亲昵的用头去顶她的脸庞,似乎在答应着她的话,然后窜到了沙发上,跑到了裴平颜的腿上,欢快的撒着娇,像一个柠檬色的毛毛球一样,惹得裴平颜也笑了起来。
“爹地,爹地,明明是不是很可爱呀?”裴欢欢开心的拍着小手。
裴平颜伸手去抚她的脑袋,如果江宛如有她一半这么可爱,他也不用生气生成这样了!
“明明,叫爹地……”
男人满头黑线,他居然做到了狗爹地了!
“不对,我是明明的妈咪,明明应该叫爹地是外公……”
裴平颜一听,更是黑线上再增加了黑线了,他轻轻的拍了拍明明的头,示意它一边玩去,明明跑到了裴欢欢的怀里。
“欢欢想不想妈咪了?”他抚着孩子的头。
“想。”裴欢欢眨着大眼睛望他,“明明也会想我。”
那一双眼睛,似乎能表现出同样的情绪来,裴平颜暗叹了一声,“如果欢欢能见到妈咪,想对妈咪说什么?”
裴欢欢想了想,认真的说:“我会让明明叫妈咪做外婆。”
“……”裴平颜估计江宛如会当场崩溃掉!他抱着裴欢欢入怀里,“让刘管家送你去见妈咪,你跟妈咪住一段时间,怎么样?”
“那爹地是不是就不来陪我了?”裴欢欢嘟着唇。
“是!”裴平颜点头。“但爹地会接你回来的,妈咪会很爱你很爱你的。”
“好!我没有看到爹地的时候,会想念爹地的。”裴欢欢摇着她的两条小腿。
平颜宛如(47)宛如风采
平颜宛如(48)苦肉计
平颜宛如(49)对她好
平颜宛如(50)救命
“和好了?”姜莹莹一观察那表情,马上就断定。
“不告诉你。”江宛如哼着歌。
姜莹莹鄙夷:“满屋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了,还不肯告诉我,以为我不懂得看么?”
“既然懂看还明知故问?”江宛如提高了音量。
“我主要是想分享你的快乐!”姜莹莹献媚。
江宛如笑道:“你感染到就可以了。”
“小气!”姜莹莹鼓起腮帮子。
江宛如乐呵呵的独自发笑,笑了一阵之后,她悄声道:“你觉得平颜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莹莹眯眼:“传说他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
“无所不能?能令枯木逢春、河水倒流吗?”江宛如不由瞪眼睛。
这回轮到姜莹莹笑了,“河水能不能倒流我不知道,但枯木逢春是有人可以见证的。”
“你……”居然说她是枯木,被裴平颜点燃了春天了?江宛如眼睁睁的看着她跑掉,不过,她的心里却是高兴的。
她也觉得他是无所不能,能找回她女儿就是最好的见证。
所以,她也不再担心罗伯特和赵欣茹能合计起来算计他什么,她从今以后要做的,就是和他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江宛如坐在椅子,甩了甩自己的两条腿,膝盖处还微微有一些隐痛,不过,这能让他更疼爱她,她觉得完全值得付出的。
闭上眼睛欣赏昨天自己的演出,她不由笑出了声,她将这一切变好的原因都归于女儿的回归。
其实昨天当张恒将文件递给她之后,她就觉得奇怪,张恒是裴氏暗夜产业的主心骨干,他和杰克是裴平颜最信得过的左右手,裴平颜怎么可能让张恒转交文件给她再拿进去?然后再看到了赵欣茹不怀好意的盯着文件时,她还不敢证实自己的猜想,当她被一个男人撞了之后,刚好从玻璃里看到了赵欣茹打开了文件袋边看边拍照,她本来想阻止,却看到张恒站在远处,只是不动声色的望着赵欣茹,并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她当时就想到了两点:一是裴平颜有心让赵欣茹看到文件内容,二是裴平颜陷害她出卖了公司的机密。
但是,当赵欣茹扶着江宛如一进屋之后,裴平颜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那一份文件,而是在担心着她的伤势,她不禁为自己的 第 334 章 了,送一批羽绒服去福利院,我们孩子们。”
“我跟你去?”姜莹莹惊奇。
“是啊!让你感受一下有孩子的乐趣,这样你不至于成了老太太也没有个孩子作伴。”江宛如起身向外走。
这是什么歪理?姜莹莹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很快,一批工厂新做的羽绒服送到了福利院,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围着江宛如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姜莹莹也加入了进去,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这些被遗弃的孩子们,那纯洁的心灵,还有天真的笑容,才是最打动人心的。
两人从福利院出来,姜莹莹笑道:“大小姐,你是我 第 334 章 奏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其中,有男人得到满足的粗喘声,也有女人哭着的申银之声,这两种声音交融在了一起,在房间里响亮的唱着。
这一下,江宛如和姜莹莹不止是傻眼了,而是直接瞪上眼了。这接下来的又该怎么办?
“给我使劲!用力!”赵浩淇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明星呜咽着吞吐着更加卖力了,听到“哧啦”一声,她的洁白长裙被撕裂开来,露出了银幕上从未出现的身体,赵浩淇抚着这具身体,哈哈大笑:“清纯的小明星,在我这里也只是放dang的大y1n娃罢了!”
“浩淇,放过我吧!”小明星抬起头。
“继续给我含住!”他暴戾的掐着她的下巴。“你今天上上下下三张嘴,我都要一一尝过!”
小明星还想说什么,赵浩淇已经重新置入了她的嘴里,但很快,他将她小明星推开,小明星摔倒在地,他一把抓住她的腰,试图进ru她后面……
“浩淇,饶了我……饶了我……”小明星向一边爬去。
赵浩淇哪肯听,一举贯入她后面的小孔里,小明星惨叫一声,然后伸出手,是那种求救的姿势,疼得眼泪直流,刚好对着江宛如和姜莹莹的方向。
江宛如和姜莹莹已经觉得早已超出了她们俩的承受力了,她们俩再也顾不得什么,同时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小明星一看到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马上尖叫的更加厉害!
“宝贝,再叫大声一点!”赵浩淇只顾在小明星的身上享乐,并没有发现小明星尖叫的目的是什么,而这声尖叫,更让他达到了另一种兴奋的的状态之中不能自拔。
“赵浩淇,住手!”姜莹莹马上跳了出来。
江宛如也从雕塑后面跑出来,她指着小明星道:“她这么痛苦了,你赶快退出来,放开她!”
正在兴头上的赵浩淇却没有想到横空跑出来两个女人,而这两个女不是别人,一个是自己的前女友姜莹莹,一个是跟千家有恩怨的裴太太,他的所有心情被她们给破坏了。
小明星此时叫得更加惨烈了,她的这幅样子,以后还怎么见人呀?何况还是个混娱乐圈的小明星呢!
赵浩淇万分不快的撤出了小明星的身体,小明星的白色长裙已经被撕毁,她只好穿着风衣将自己包裹起来。赵浩淇举起了拳头,一边一个击向了江宛如和姜莹莹……
“大小姐,快跑!”姜莹莹叫道
江宛如向门口跑去,姜莹莹紧跟在她的身后,江宛如刚打开了门,姜莹莹一声惨叫,赵浩淇已经抓住了她。
“莹莹……”江宛如担心的大叫,她马上返回,“赵浩淇,你放开莹莹,今天的事情你已经做得太过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女人?”
“你们两个谁也不要想走!我见到你们就有气!”赵浩淇脸上青筋暴突……
“大小姐,你快走!不用管我!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姜莹莹一脸壮烈的表情
江宛如哪肯离开,她怎么可能放下姜莹莹一个人,她一回头,看到了门口有人影在走动,她马上大叫一声:“救命……”
平颜宛如(51)救命
平颜宛如(52)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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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如凝视着他:“我们找到了这个人又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裴平颜道。
很快,车开到了公众的网吧处,一行人从车上走下来,张恒去调了网吧的录相,可是这间网吧根本就没有装摄像头,那就是说上传者亦都是明白这一点的。
裴平颜望了望网吧四处的地形,“将通往网吧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通道的摄像头调出来,找出可疑人物,第一遍过滤的可疑人物里是和宛如认识的人。”
江宛如和裴平颜也一起看着录相上的人影,当她看到了刘佳琪的身影时,裴平颜也发现了。
张恒马上去叫了网吧的网管:“昨天晚上这个女生是否来上过网?”
网管道:“昨天来上网的人多,因为是寒假了,我记不得这么多。”
江宛如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规定,上网的人必须用身份证登记,未满十八岁不准入网吧,难道你们不执行吗?”
裴平颜冷哼:“他们连最基本的摄像头都不装,更别说登记上网人的身份证了,正因为这样,寒暑假的时候,来这里上网的未成年人才最多。关于这一点,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们本就是无证经营,马上就要关门大吉了。”
江芊法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张恒,你在这里继续查看可疑人物,我和宛如先去找刘佳琪,一有消息马上给我打电话。”裴平颜吩咐张恒,然后拉着江宛如离去。
裴平颜开车,江宛如坐在他旁边,“我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是刘佳琪做的,现在去找她,她会承认吗?”
“轮不到她不承认,只要她做过,无论多聪明的作案者,会带走一些证据,依然是会留下自己的证据。”裴平颜肯定的说。
江宛如点了点头,她知道,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刘佳琪做的,那么她的目的就是想除掉江宛如在刘新成心中的位置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裴平颜微微转了转头。
“我都没有说话,你干嘛跟我想一样?”江宛如不由眨了眨眼。
“你又有什么能瞒得过我?”裴平颜轻笑,继而他又道:“刘佳琪如果够聪明,真的是想除掉你在刘新成心中的地位,那就是应该对刘新成下手,而不是对你下手。”
“事情还没有定论,我持保留意见。”江宛如哼了一声。
裴平颜打了电话给李淀:“马上找到刘佳琪,带她到赌坊找我。”
随后,裴平颜将车开到了赌坊,他和江宛如从贵宾通道进入了房间,马上有人端来了饮料。
“这就是暗夜的产业?”江宛如还没有来过这些地方。
“正是。”裴平颜答道。
江宛如知道暗夜有一些是边缘产业,她原以为是那种电视上演的吵吵嚷嚷像综合市场一样的场景,却没有想到这间赌坊跟高级写字楼一样漂亮,房间的装修也是美仑美奂,她想来这里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高级人士。
“想不想玩?”裴平颜在等着人时,并不着急。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玩。”江宛如眨了眨杏眸。
裴平颜笑道:“有我在,你还怕不会玩。”
“那也是呀!”江宛如跃跃欲试,“我要玩赌神们玩的那个showhand。(中文:梭哈)”
江宛如看电演里演过showhand游戏,经裴平颜再一讲解,她当即明白了玩法,两个人开始玩了几把之后,她都赢了他,这让她的热情再次高涨,都快忘记了要来做什么了。
裴平颜见她开心快乐的样子,想他裴氏掌门人,掌管暗夜所有产业,竟然会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自己教出来的江宛如手上,可见他是有多宠她。
“宛如,你现在会玩了,我们来玩赌注,怎么样?”裴平颜建议。
江宛如笑得眉眼弯弯:“不会是玩的游戏吧?”
他伸手敲了她一个爆栗:“你想玩的话我也奉陪。”
“不要!”她当然知道他是让着她的,真玩了他那么腹黑肯定不会轻易放了她。“你有没有什么其它赌注来玩?”
裴平颜凝视着她:“别那么认真,只是游戏而已。我推测这次的录相是刘佳琪上传的,你一直在心里认定是赵欣茹是不是?”
“是!”江宛如大方承认,她知道赵欣茹的本事,刘佳琪毕竟是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哪有那么重的心机和能耐!
“那我们现在玩三盘两胜,就用showhand游戏来玩,看谁预测的准怎么样?”裴平颜准备发牌。
江宛如点头:“好!”
第一盘:江宛如胜。
第二盘:裴平颜胜。
第三盘,关键的一盘来到了,江宛如看着显示出来的四张纸牌里,她和裴平颜的都是差不多,只等翻开发的第一张底牌了,当底牌被翻开后,江宛如跳了起来,她赢了呢!
裴平颜勾了勾唇角:“宛如赢了呢!宛如能预测准吗?”
江宛如抱拳向他作揖:“小女子多谢裴掌门人承让了。”
两人正说说笑笑之际,李淀敲门走了进来:“掌门人,人已经带到,人证物证都也已经拿到了。”
“好!”裴平颜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拉着江宛如坐在了沙发上。
江宛如看着李淀带进来的人后,虽然她希望这个人不是刘佳琪,但她亦知道裴平颜绝对不会为了维护赵欣茹就将刘佳琪推出来的人。
刘佳琪走了进来,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矮个子男生,矮个子男生一进来马上说道:“大哥,请不要怪刘佳琪同学,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们放了她好不好?”
“刘佳琪,你有什么话说?”裴平颜语气冷冽,跟刚才和江宛如玩牌时判若两人。
刘佳琪望了一眼江宛如:“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我为了针对江宛如。”
“刘佳琪你乱说什么,是我做的!”矮个子男生马上喝止她。
“闭嘴!你这个二级残废的男人,你只是帮我提取手机里的录相而已,我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你,我的心中只有新城哥一个,可是新城哥的目光却只集中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就算她已经是身为人ℚi,她还是不放过新城哥,让新城哥为她茶饭不思、朝思暮想,只有你消失了,新城哥就是我的了。”刘佳琪说道。
“刘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想?”江宛如不由叹息了一声:“你既然爱新城,那么新城需要的是什么?他需要的是你一直陪伴着他,让他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好起来,而不是你来憎恨我。”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我只知道,是你害了新城哥生病,是你害了新城哥被司法检控,是你害了我们刘家害了爹地被无缘无故的革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做出来的,为什么你却没有受到谴责?”刘佳琪控诉道。
“对不起,那件事情是我不对!”江宛如道歉,“可是我已经尽最大的能力进行了弥补了,刘小姐,那件事情就不能到此为止吗?”
“不能!不能!”刘佳琪失控的吼道,“除非你从新城哥的心里永远消失,我就不再计较那一件事情。”
“我——”江宛如无奈的说:“我也想新城能忘了我,和一个女孩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我能怎么做。”
裴平颜将江宛如拥入了怀中,“好了,我来处理。”他说完让李淀带江宛如下去休息。
房间里只剩下裴平颜、矮个男和刘佳琪,裴平颜扬起了冷酷的唇角,他拍了拍手,马上有一杯水端到了刘佳琪的面前:“喝下它,我让你梦想实现。”
刘佳琪没有想到裴平颜这样说,她根本不明白,却不得不端起了水杯,矮个男想去夺,却被人制住。
“通常为了情伤害我女人的人呢,规矩是用一百个不同人种的男人进行轮/jian,你现在身后的男人已经就绪。”裴平颜淡淡的说。
“不!”刘佳琪大叫了起来,“我爹地是厅级大人物,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裴平颜脸色一冷:“如果不是宛如求我让刘宏笙官复原职,你认为他现在能站在厅里指手划脚吗?”
刘佳琪一怔,裴平颜一声令下,她身后的男人们扑向了她,撕扯着她的衣服,很快,她身上的衣衫全部剥尽——
江宛如在外面的休息室里,等待着裴平颜的处理结果,却意外的看到了张恒带着刘新成进来,她尾随着他们进了房间,却听到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她看到刘佳琪正被一堆男人进行侵犯时,她不敢相信这就是裴平颜的处理结果?
刘佳琪光洁的女——体上,有着无数只不同颜色的手在她的身上挥舞,她害怕的尖叫,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们的手,但很快,她就沉醉在了这一场混乱的大战里,药效发生了作用,她渴望着无数双手都给她轻fu重弄。
妖媚的女声,将一个不懂情事的小女生,调jiao成了一个似乎在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的一项huan爱活动,刘佳琪不仅不再反抗,并将柔美的女……体送了出去,她像一条白色的美女蛇在男人们的手上欢快的扭动。
江宛如张大着嘴,她不知道转瞬之间怎么又是这样了。此时,刘新成将目光投向了身侧的她,“新城,我……”
她说不下去了,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错,刘佳琪是有错,错在被冲昏了头脑,让赵浩淇和小明星身败名裂,错在诬陷江宛如来报复江宛如
但是,这样残忍的惩罚方式,江宛如从一开始都是没有想到的,而此时面对刘新成的苦痛的目光,她一时手足无措,如果刘佳琪真的被数百个男人全部侵犯,那么刘家的脸面何在。那么刘宏笙和刘玲玲之间也会出现裂痕,因为还有刘新成夹在了中间,这样的后果,是没有人能够承受的
江宛如完全能够了解这一点,她的脸瞬间苍白,虽然刘新成什么也没有说,但目光隐藏不住的伤痛,却像皮鞭一样一鞭一鞭的打在了她的心上。
“平颜——”她收回刘新成脸上的目光,然后望向了沙发上的男人,她飞奔了过去,站在裴平颜的面前:“不要,平颜,叫他们停下来——”
裴平颜只是轻轻的拉她入怀,仿佛眼前的景象,都只是一场云淡风轻的影像罢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抚着她苍白的面颊,然后叹道:“知道你害怕这样的场景,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会处理的吗。进来做什么。因为刘新成来了吗。”
他的语声很轻,轻得听不出悲喜哀乐,他的每一句暗含着宠溺,却在最后一句又变得如此森寒!
“我……”江宛如泪水滚落,“求你了,平颜,停下来,好不好。刘佳琪是有错,可是你这样做,会将刘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平颜,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裴平颜用手指接住她的一滴泪水,他盯着修/长的指尖上的珍珠,然后再抬头看她泪水纵横的小脸:“你是担心将刘新成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吧!”
江宛如摇头道:“**两家是联姻,刘佳琪出了事情,刘家也不会好过,是不是。刘佳琪还小,她做事情没有分寸,你不要这样惩罚她了好不好。”
“那宛如的意思是我换一种惩罚方式,你就能接受了是吗。”裴平颜沉思了片刻,然后说。
“嗯……”江宛如猛点头。
裴平颜勾起她的下巴,“我的宛如善良得让我心痛……”
他还没有说完,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江宛如颤抖着接受他咬得有些痛的吻,她闭上了眼睛,任泪水滚滚滑落,裴平颜的手段再残忍,他是在保护着她,她站在他的对立面为伤害她的人求情,她知道他会不高兴,可是她真的看不下去。
而刘佳琪此时完全沉醉在了其中,她主动的缠上了男人的手臂,刘新成依然是一句话不发,推开了围绕在刘佳琪周围的男人,他毕竟不是武力出生,又哪里推得动这些暗夜产业下的各路大汉们。
当他被这些彪形大汉们推开来时,他稳了稳自己的身体,准备再冲进去时,却看到了数百个人围成的铁桶阵,他转过身,望向了裴平颜,却看到他正抱着江宛如在拥吻,从刘新成的角度看过去,裴平颜吻得很深情亦很霸道,他无疑在宣示着江宛如是他一个人的,而江宛如娇小的身体完全蜷在他的怀里,被他包得严严实实。
“裴平颜,放开她!”
江宛如也听到了刘新成的这一句话,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裴平颜和自己贴在一起的脸,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是听耳不闻、视而不见一般,依然是霸道的搂着她,包着她的两片红唇。
这是裴平颜霸道的宣示,江宛如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她只是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却不敢推开他,因为这一推开,所有的事情将会进入不可逆转的结局。
“新城哥……”刘佳琪的声音传了出来,她虽然已经迷失了心智,依然喊着刘新成的名字。
江宛如马上回过神来,她赶忙推开了裴平颜:“平颜,平颜,你说过的……”
裴平颜低头看着她焦急的神色,爱怜的伸手抚了抚她的唇片,然后才抬起头望向了刘新成:“放开谁。”
刘新成面临着一个选择题,是要放开裴平颜怀里的江宛如,还是放开数百个男人围住的刘佳琪。他已经看出江宛如的心里入住的是裴平颜,而非他刘新成,要裴平颜放开江宛如,那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放开刘佳琪。”刘新成语声穿透房间。
“新城哥,新城哥……”刘佳琪听到了他的声音,赶忙挥舞着身边的男人,寻找着刘新成的身影。
裴平颜唇角冷酷的微微一上扬,然后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江宛如,似乎在说,在刘新成的眼中,还是刘佳琪最重要。
江宛如当然明白他的眼神,她苦笑了笑,她希望刘新成忘记她,然后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刘新成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要她的话,她才会生气!
“那放开刘佳琪,好吗。”她小声道。
“依你。”裴平颜说完,然后向张恒一示意。
张恒大声道:“全部退开!”
此话一出,所有的各色大汉们全部退开了来,刘佳琪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刘新成,刘新成上前两步将她抱住,脱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新城哥……新城哥……”刘佳琪的身体马上缠了上去,她体nei的药效已经达到了顶峰,她想和这个男人合二为一。
江宛如想起了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些学妹仰慕刘新成的才华,也会缠着刘新成要画画,她看着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嫉妒的感觉,就像此刻,当刘佳琪已经缠在了他的身体上时,她也没有。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是个大方得体的女友呢!可现在看来,她和刘新成的感情是不是兄妹情多过男女之情呢。
还是,自己爱上的就是抱着自己的这个霸道男人。江宛如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轻声道:“平颜,放他们走吧!”
“可是刘佳琪已经走不出去了!”裴平颜唇角扬笑。
江宛如不明白,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然后看到了刘佳琪扯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去扯刘新成身上的衣服,刘新成阻止着刘佳琪,不让她继续下去。
“送她去医院吧!”江宛如不忍心这样折磨一个女人。
“也来不及了!”裴平颜叹了一声。
“那……”江宛如不明白了。
张恒说道:“刘佳琪身上的药效已经发作,如果一分钟之内不与男人行欢,就会死掉。刘新成,我看你也不想碰刘佳琪,需不需要我派几个人留下来满足她。”
“你给她下这样的药。”江宛如惊讶的望向了裴平颜。
裴平颜没有说话,却是默认。“难道刘新成不是男人吗。”
看着他将战火往无辜的刘新成身上燃烧,江宛如从他的怀里跳开来,“裴平颜,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
她生气的指控着裴平颜,也明白了今天这一场戏里,针对的主角是刘新成,而非刘佳琪,如果刘新成不肯跟张恒来,那么她的身体要承受的就是这一百个男人。那么既然刘新成来了,就由刘新成为刘佳琪解药。
“我说过,刘佳琪一定要惩罚,既然宛如不喜欢她被数百个男人轮上,那么就算了吧!当然她也可以保持童贞坚强的死去。”裴平颜声音一冷。
“你……你……”江宛如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裴平颜是谁。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今天借着惩罚刘佳琪,却将刘新成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刘新成不愿意碰刘佳琪,那么刘佳琪只有死路一条,或者像张恒所说的,让其他的男人碰她。这样一来,刘新成将会受到怎么样的煎熬。
“新城哥,我不想死……新城哥,我错了,我不该陷害江宛如新城哥,我也不想被其他的男人碰……新城哥,救救我……”刘佳琪此时虽然被情药煎熬,但却异常的清醒,她不断的叫着刘新成的名字,跟他讲着话。
江宛如听着刘佳琪说的这一番话,她双手掩面哭了起来,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身体是被最爱的男人碰。刘佳琪想要刘新成为她解药本是无可厚非,但是刘新成不爱她!
裴平颜只是点燃了一支烟,他冷眼看着这一切,无可否认,他就是这么残忍的男人,为了断掉刘新成还能夺回江宛如的心思,他利用了刘佳琪这一次的错误,本来他对刘佳琪是不可饶恕,但为了彻底扳倒刘新成,他愿意放她一马。
此时,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刘新成的身上,他亦知道是刘佳琪不对,陷害了江宛如,他也不愿意原谅刘佳琪的做法。但是他就任她死去吗?她罪不致死!也不罪不及让数百个男人轮了她!他怎么不知道这是裴平颜谋了一道局!但现在刘佳琪就是最好的棋子,而看似是刘新成掌握着她的生死荣辱,其实是裴平颜在掌握。
张恒看着场上没有什么变化,他抬腕看了看表:“还有半分钟。”
江宛如一震,她放下了掩面的手,然后望向了场上,数百个不同的男人已经逐渐离场了,只剩下几个身体特别强壮的肌肉男还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当她望向了刘新成时,刘新成的目光也刚好与她对接。
刘新成的目光虽然苦痛,却还依然有着对江宛如的疼爱,而江宛如难过的泪水滚出:“对不起,新城!是我对不起你。”
是她害了刘新成陷入了两难的处境,刘新成如果不碰刘佳琪任她死去,背负道德的十字架,如果他碰了刘佳琪,则会给自己带来无休无止的麻烦,将会面对刘家的逼婚。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难难难!
裴平颜听着江宛如哭着在道歉,他掐灭了烟,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在了她的身后,脸色一片冷酷。
“还有十秒钟!”张恒开始倒计时,“九……八……”
当张恒数到三时,刘新成抱住了光溜溜的刘佳琪,然后冷声:“清场!”
张恒示意剩下的大汉们走出去,他也跟在了身后,江宛如压抑的哭着然后蹲在了地上,她知道刘新成始终是善良的,他无论爱不爱刘佳琪,他始终是不想让刘佳琪死去的。
裴平颜一把捞起了地上的江宛如,抱着她往外走去,感觉到她的挣扎,他冷酷的道:“你想留下来看真人秀?”
江宛如从他的肩头看过去,刘佳琪已经双腿盘在了刘新成的腰间,起伏的身躯表示着已经开始了……
当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江宛如从裴平颜的怀中挣扎开来:“你这个残忍的魔鬼,放开我!”
裴平颜凝望着她,他的脸色冷酷如冰,而握紧的拳头,也正表明着他也很生气很生气,因为她为刘新成泪,因为她向刘新成道歉,因为她不想刘新成去解刘佳琪的药。
“宛如,收回你刚才说的话!”他语声冰冷。
“收回?说出去话是泼出去的水,你让我怎么收?”江宛如愤怒的说,“你一向就是指手遮天,你从来不理会别人的想法,你只管自己的独占yu望。”
裴平颜大手握紧她的手腕:“你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谁?”
江宛如手上一疼,但心却更疼,“你是我的丈夫,驰骋于黑白两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黑帝哦,不对,你曾说过,我只是你的情fu!”
“江宛如!”裴平颜厉声吼道,“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我是谁?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哪敢跟你对着干?”江宛如想摆脱被他抓住的手,“放开我,我要走!”
“你去哪里?”裴平颜将她抓得更紧了,“你的初恋男友正在和别的女人行欢,你要进去吗?他不是爱你吗?他不是忠贞于你吗?这就是他忠贞的证据吗?这就是他爱你的方式吗?”
“够了!裴平颜!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引新城入局的吗?你不就是想我看到这一幕吗?”江宛如瞪着他,“那么我告诉你,就算新城和刘佳琪今天行欢,也不损新城在我心中的位置。反而是你,你要求我去全身心的爱你,那么你呢?你就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爱我吗?今天换作是你,你如果站在刘新成的角度,你会怎么做?”
裴平颜哼了一声:“我残忍?你既然认定了我残忍,那我告诉你,如果换作了是赵欣茹陷害你针对你,我第一个会站出来惩罚她,更不用说用身体去救她?她的死活不关我的事。”
“那是因为赵欣茹跟你没有家族血缘关系,你当然可以说得如此轻松,如果换作了是裴笑笑犯了错,你会怎么处罚她?任她死掉?还是你大义灭亲先惩治她?”江宛如大声辩驳他。
裴平颜一怔,如果是堂妹裴笑笑犯了错,他恐怕也是不舍得她死去,江宛如的这一句话击中了他的心,他一时之间没有再说话,只是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放开了她的手腕。
江宛如含泪道:“裴平颜,你的亲人就是亲人,别人的亲人就全是草芥,你永远都是这般高高在上,永远都是这样独断专横,永远都是让人害怕亲近,你让我拿什么去爱你?你让我怎么去爱你?”
“我不管你拿什么来爱我,也不管你怎么去爱我!总之,你一定想尽办法来爱我,否则你会后悔,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卖,可就是没有卖后悔药。”裴平颜霸道的说。
江宛如闭上了眼睛,她任泪水汹涌落下,闻着他弥漫在旁的烟味,良久良久,她才睁开眼睛道:“是!我会让自己去爱你,无论是残忍的你,还是霸道的你,或者是阴险的你,我都会让自己去爱,因为只有你才能让我见到女儿,因为你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裴平颜听她提起女儿,望着他泪水像溪流一样,他没有说话直接迈步离开。
这就是江宛如的软肋,她抹去了泪水,然后跟上他,她没有离开他的权利,亦没有反对他的筹码。有的,只是要接受他的一切,爱他的一切。
而房间里,持续了很久的一场男女之事,亦没有停下,刘佳琪的药效非常重,每解完了一波,然后就是疯狂的下一波,刘新成从来没有过这样,他在此时,心冷如冰,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当再次面临死亡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了。
何况,哀莫大于心死!当他对江宛如的心已死,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眷恋的呢?看着他怀里一声一声叫着他的女人,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但脑海里依然不变的是江宛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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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来临,江宛如期待着见到女儿,可是自从那日在赌坊里和裴平颜吵过架之后,他就不理她,她知道,他料定了她不会再离开,也对她不再禁锢,但也没有好脸色看她。
就连晚上住在爱琴海湾时,他也是在书房里忙到很晚,她一个人在卧室里先睡,依稀感觉他有睡在她身旁,可在她还没有感受多久时,他又起床教裴乐乐练功去了。
裴平颜在生气,江宛如也在生气,他生气她的心不向着他,她生气时做事行事残忍得令人不能接受。
可是,无论怎么样生气,他不再赶她走,她也不再说要离开他的话,无论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一些利益关系牵扯其中,两人只是开始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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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江宛如已经没有见到了裴平颜的身影了,她懊恼的起床梳洗下楼后,见裴乐乐在桌上吃早餐。
“妈咪,早!”
“乐乐,早!”
她一看见孩子,也将对裴平颜的恨抛之脑后了,她坐上了早餐桌上后,问管家赵海波:“赵管家,裴先生呢?”
“裴先生去工厂了,听裴先生说工厂正在赶制一批年前的玩具。”赵海波端来了她的早餐。
“谢谢。”江宛如开始吃早餐,她本想今天好好跟他谈谈,现在也没有机会了,今晚她一定会等到他回房才行。
裴乐乐放下筷子:“妈咪,今天学校有活动,您有没有空一起去?”
“好哇!”江宛如开心的说。
吃完早餐后,两呣子一起往学校去,当江宛如牵着裴乐乐的小手进入学校时,在她的心里,无论是她的女儿,还是裴乐乐,她都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在里面,所以今天虽然没有能见到女儿,但能陪着裴乐乐一起,她也是非常非常高兴的。
今天学校主要是家长座谈会,家长们带着孩子一起来参加,裴平颜是知道的,他还是将这个机会留给了江宛如,毕竟他还是希望一切向好的方向去发展。
因为放了寒假,孩子们久了不见,此刻再相见时,都打成了一片,江宛如远远的看着裴乐乐颇有领导风范,在孩子们中承担着领袖的责任,她轻轻的叹了一声,这是裴平颜的种,能不像那个男人吗?
这时,人群中走来了刘玲玲,她带着刘佳宝也来参加了,她一看见了江宛如之后,在微微一怔之后,随即冷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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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53)护母
这时,人群中走来了刘玲玲,她带着刘佳宝也来参加了,她一看见了江宛如之后,在微微一怔之后,随即冷着一张脸。
江宛如也没有说什么,特别是刘佳琪那件事情之后,她和刘家的缝隙越来越大了,已经不能再回到原来的状态了。
当刘佳琪去玩了之后,刘玲玲向江宛如走了过来,江宛如先向她打招呼:“玲姐姐,你也来了。”
“别这样叫我,我受不起!”刘玲玲翻脸道。
江宛如微微的垂了垂眸,没有说话。
刘玲玲见她沉默,继而道:“现在你满意了,佳琪因为上传视频被起诉了,新城也被宏笙骂得狗血淋头了,我们家的人都被你害惨了。”
“对于新城,我知道我对不起他。至于刘大小姐,她上传视频本身就犯了法,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她用这段视频陷害我,我不予计较,但害得赵浩淇和小明星身败名裂,且小明星自杀寻短见,这本身就是不对的。”江宛如心痛的说道。
刘玲玲一掌推她:“如果不是你缠着新城,佳琪会因爱生妒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我以后不会了。”江宛如后退了两步,她没有脸面再见刘新成了,在裴平颜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
“你干嘛推我妈咪?”忽然跳进来一个小人儿,他指着刘玲玲大声吼道。
江宛如见裴乐乐不知何时挡在了她的前面,他像个小大人一样保护着她,她拉了拉了孩子的手:“乐乐,我没事。”
刘玲玲没有想到小孩子也指着她的鼻子,她冷笑道:“又不是你的亲生妈咪,你这么护着做什么?她嫁给你爹地,也就是迷惑你爹地,成功迷惑你爹地之后,就会做一个欺负你的后母,让你没有饭吃没有觉睡没有衣穿没有地方住……”
“闭嘴!”裴乐乐大声的凶断她的话,“像你这样乱嚼舌根的女人是要被割舌头的!你再敢说一句,我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江宛如见孩子说的话跟裴平颜是如出一辙,她吓了一跳,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马上拉着裴乐乐:“乐乐,我们不跟她计较了。”
刘玲玲没有想到一个孩子也敢这样瞪鼻子上眼,她本身就有一肚子气无处发,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她举手要打裴乐乐,却被江宛如护住了,“砰”一拳打在了江宛如左肩上,她疼得“呀”一声,然后道:“玲姐姐,住手!”
裴乐乐想从她怀里跳出来保护她,被江宛如紧紧的护住,又有几拳落在了她的后背上,旁边的家长赶忙拉开了刘玲玲,江宛如抱着裴乐乐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裴乐乐要冲上去打架,江宛如不准。
“乐乐,乖,我们回家吧!”她抱着他。
刘玲玲叉着腰道:“你们看,这个后母欺负这个孩子,我帮这个孩子而已!”
对于如此黑白颠倒的话,江宛如也没有解释,她只是强忍着疼痛紧紧的拉着裴乐乐的手。
“你这个长舌妇,如果是后母欺负我,她会用身体为我挡住你的拳头吗?”裴乐乐可是咽不下这口气。
众人见着小孩子义正辞严的指责刘玲玲,不由都对刘玲玲指指点点,江宛如不想事情越闹越大,于是强拉着裴乐乐的手离开了学校。
“妈咪,您还疼吗?”裴乐乐望着她。
江宛如微微一笑:“女人的拳头都是绣花拳,打在身上哪会疼,她又不会功夫,就跟挠挠痒痒一样,乐乐不用担心的。”
“我本来是想要保护妈咪的。”裴乐乐皱着眉头。
“乐乐现在还不够六岁,属于儿童阶段,等乐乐长大了,就能保护妈咪了,现在是由妈咪保护乐乐的时候,这就是1乘1的爱的方程式了。”江宛如安慰着他。
两呣子回到了家之后,裴乐乐去看书写作业,江宛如则去房间看看书,然后等裴平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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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玩具工厂。
裴平颜一早过来工厂,处理着工厂这边的事务,下午的时候,他朝门外叫了一声:“来一杯咖啡!”
工厂这边没有专设秘书组,设计部就在办公室隔壁,郑红颜听到之后,马上去冲了一杯咖啡端了进去。
“总裁,您的咖啡。”
“好!谢谢。”
裴平颜没有抬头,而是专注在新的设计图上,杰克上次查过郑红颜的身份,结果却令他啼笑皆非,她原来是郑治的女儿,对于郑家的忠心,他从来不怀疑,只是郑红颜却不肯靠连带关系进入公司并得到公司的赏识,他对这样的员工还是有所期待的。
“去叫郑叔一起进来,我们讨论新的设计图。”裴平颜抬起头,拿起桌上的咖啡来喝。
“是!总裁。”郑红颜走了出去。
裴平颜依稀记得他在十五岁的时候接手工厂的时候,曾见过这个丫头,那时她还不足十岁的小女孩,转眼间已经是婷婷玉立且才华横溢了。
郑红颜去了车间找到了郑治:“厂长,总裁叫你去办公室讨论新的设计图。”
郑治一看到她,“阴阳怪气!”
两父女一起从车间走出来,郑红颜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您在总裁面前可别露出马脚来。”
“好!知道了。”郑治说完,就已经敲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裴平颜示意他们坐下来,“郑小姐的设计风格受市场欢迎,这批玩具生产完了之后,我们再赶一批就准备过春节了,现在有两种风格供选择,一是郑叔的纯中国风的风格,二是郑小姐中西合璧的设计风格。现在没有时间赶制两批,我只能从中抽一种来生产了。”
郑治马上道:“我们每年过年都会赶制一批纯中国风的玩具,我认为今年也不例外,现在的孩子们应该记住我们老祖宗的精华,不能被西洋东西给冲掉了。”
郑红颜即刻反对:“我仍然坚持中西合璧的风格,我看过市场调查报告,纯中国风的玩具各经销商手上仍然有库存,而新风格的玩具一经推出,各处都是供不应求,老祖宗的精华要继承,但要将精华用另一种方法传承,我觉得更好。”
裴平颜见这父女俩在工作上各不让步各执一词,他听了之后道:“我来决定吧,就生产一批纯中国风的玩具,然后给工人们放假,在年前发了年终奖,让他们和家人一起过红火的春节。”
“是!总裁。”郑治和郑红颜都站了起来。
“郑叔,你先去忙。”裴平颜留下了郑红颜,他望向了她:“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安排?”
郑红颜道:“我觉得,您不会为了安抚厂长而做这样的决定,我相信总裁的决定是有更重要的原因。”
裴平颜微微一笑,如果江宛如对他也有这样的一份信任,两人可能会少走很多弯路,他收回心神,正色道:“我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给你做。”
郑红颜坐了下来,静等着裴平颜接下来的事情,第一次和这个男人坐得这么近,并能得到他的赏识,这对郑红颜来说,无疑是快乐大过天,她自从九岁那年见过他,就将他刻在了心里。事隔十五年后,大家都已经长大了,他是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她只想做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裴平颜望着她:“罗氏公司和裴氏公司在合作开发新的玩具项目,我本来想派郑叔去,但是厂里离不开郑叔,现在我正式任命你作为裴氏公司的代表,与罗氏公司合作,你直接听命于我,且向我报告,不得泄露所有有关合作方案给任何人。”
“是!总裁。”郑红颜马上应了下来。
当郑红颜出去之后,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对罗氏公司的布局已经初步形成,他之所以不要郑治参与其中,因为郑治见到赵欣茹必定会起冲突,而郑红颜不同,她还年轻,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让她去对付赵欣茹,是最合适的人选。
办完工厂里的事情,裴平颜开车回到了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裴先生,准备吃晚饭了!”管家赵海波接过他手上的外套。
裴平颜去洗手出来,江宛如和裴乐乐也已经下了楼,这是自从前几天吵架以来,第一次面对面。
他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江宛如只望了他一眼,然后也错开了视线。
“爹地,您回来了!”裴乐乐走过去,抬起头望他。
“今天学校的活动怎么样?”裴平颜对待儿子不同于宠爱女儿,他对儿子一向严厉。
裴乐乐跟着他一起坐在餐桌上,他坐在江宛如和裴平颜的中间,“今天学校里遇到了一个长舌妇,她……”
江宛如马上截断了话:“她心情不好乱说了几句,乐乐和孩子们玩得都很开心,老师表扬了乐乐的成绩,希望乐乐再接再励。”
裴平颜一道冷厉的视线射向了江宛如,“我曾经说过,我在教育乐乐的时候,你别Сhā手。”
“我……对不起!”江宛如垂眸,小声道。
裴平颜收回了视线,然后望向了儿子:“继续说!”
裴乐乐继续说:“长舌妇是刘佳宝的妈咪,她先是推妈咪,然后挑唆我和妈咪的关系,继而打我,妈咪用身体挡住了她的拳头后,她还黑白颠倒愚弄众人。”
裴平颜听着时,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刘玲玲今天也参加了学校的活动,江宛如一定是认为她对不起刘新成,所以对刘玲玲的打骂绝对不会还手,她阻止裴乐乐说出真相,只是不想他将事情进一步扩大,只可惜她的退一步换不来别人的海阔天空。
“平颜,我没事……”江宛如赶紧澄清,她是担心裴平颜知道之后对刘家对刘家做出报复行为,她不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裴平颜冷酷的道:“我问你了吗?”
江宛如望着他,瞬间泪珠儿蹦出眼眶,他不关心她了?也不再理她了?而且是在孩子的面前,冷战之后的结果,换来的就是他冷酷的行为。
她本不想哭,可是一看到他对自己的表情,她就忍不住,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好痛,明知是离不开却也放不下。
“不准哭,吃饭!”裴平颜并没有安慰她,而是以命令的语气道。
江宛如不敢不从,她低头开始往嘴里扒饭,可是她一点胃口也没有,泪水混着白米饭一粒一粒的进入了她的嘴里。
餐桌上的气氛极度的僵硬,裴乐乐见爹地妈咪处于这种状态,他也不敢说话,只是乖乖的吃着饭,裴平颜吃进嘴里的菜也是在嚼腊一样,难以下咽。
很快,江宛如没有夹一筷子菜,将碗里的白米饭扒完了之后,离开了饭桌,哭泣着上了楼。
她走了之后,裴平颜也丢下了筷子,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张姨走出来,来到了裴乐乐的身边:“少爷,您再多吃一点吧!我们快点回屋去写作业了。”
“张姨,我也饱了。”裴乐乐放下筷子。
张姨无奈,看着孩子只吃了半碗饭,她只得带着裴乐乐回到了房间,其他的家丁们开始收拾餐桌,几乎是原封未动的菜就这样撤走了。
江宛如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今天被刘玲玲的拳头打到,其实真的很痛,裴乐乐是孩子他不懂得是正常的,可是裴平颜不仅不安慰她,反而是冷言冷语的讽刺着她!
他也不看看是谁惹出来的祸,他使用了如此残忍的方法教训了刘佳琪,还将刘新成推进了万劫不得的深渊,自己还一幅就该如此本该如此的样子,将所有人的尊严踩在了脚下,只为成全自己的一己之私。
江宛如越想就越气,然后抱住了枕头放声痛哭,但是她又走不开,现在不需要他禁锢,她也走不出他无形之中编织的牢笼,他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将她牢牢的控制,他会将牢笼无限放大,却永远也不会给她开启牢笼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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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平颜开车离开了爱琴海湾之后,直接来到了裴欢欢住的地方,刘璐一见到他:“先生,吃过晚饭了吗?”
裴平颜点了点头,就看到了裴欢欢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了出来:“爹地,爹地来了……”
裴平颜弯腰将冲过来的小公主抱在了怀里,小公主用欢乐的气氛感染着他,让他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暖意融融。
裴欢欢欢快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好想爹地哦,爹地已经五天没有来看我了,爹地一定加班加很晚了是不是?”
“这都让小公主猜中了,爹地还有什么好说呢?”裴平颜开心的一笑。
裴欢欢“咯咯”笑着:“爹地陪我吃晚饭好么?”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吃饭?”裴平颜一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了。
刘璐诚惶诚恐:“大小姐一直念叨着先生会来,大小姐想等先生一起过来吃。”
裴欢欢坐上桌,刘璐马上吩咐厨房的人端来了饭菜,两父女一起开心的吃着晚饭,裴欢欢虽然一直在英国生活,但都是吃中餐,她的筷子使用得很好,她热情的为裴平颜夹菜。
吃饱饭之后,两父女坐在沙发上,刘璐泡了一杯茶给裴平颜然后退了下去。
“爹地,明天我要去见妈咪了。”裴欢欢钻到了他的怀里。
裴平颜微微一怔,却没有说话,这也就是江宛如留在他身边的唯一原因了吧!
裴欢欢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胸膛:“爹地,您和妈咪为什么没有生活在一起?”
“这是个大人的问题。”裴平颜没有回避,“大人的世界里有着利益、纷争、还有爱或不爱,你现在还小,是不会明白的。但无论爹地和妈咪有没有生活在一起,爹地和妈咪都是爱我们的小公主的。”
“无论爹地和妈咪有没有生活在一起,我也永远永远爱爹地和妈咪的。”裴欢欢不懂得大人的生活,但她明白这个道理。
裴平颜抚着她的头,然后抱她上楼,“十点多了,小公主要睡觉了。”
“爹地陪我睡么?”裴欢欢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好!”裴平颜微微一笑。
小公主的房间美仑美奂,像是童话世界一般,裴平颜睡在她小小的床铺上,闻着孩子身上淡淡的香味,小公主依偎在他的怀里。
“爹地,今晚不要回新妈咪身边去好不好?”裴欢欢还是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裴平颜哑然失笑,小公主留住他,是因为不想新妈咪分享他的爱,她宁愿他的爱给她的亲生妈咪。“欢欢都没有见过新妈咪,就不喜欢新妈咪吗?”
“我对她没有喜不喜欢,爹地喜欢她,我也会接受她。”裴欢欢睁开大大的杏眸。
接受只是一种理性的行为,而喜欢却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感觉,裴平颜又怎么会不懂得孩子的心思,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欢欢是想爹地和妈咪相亲相爱,然后生活在一起,对吗?”
“嗯。”她期待的点着头。
“那欢欢要跟爹地保密,我们共同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好不好?”裴平颜给女儿也下一个爱的圈套。
“拉勾拉勾,不准赖掉哦!”裴欢欢开心的伸出小手指。
裴平颜和她的小手指对在一起,“现在可以睡了吧?”
“爹地晚安!”裴欢欢亲吻了他的脸颊,然后偎在他的怀里,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裴平颜凝视着她睡着的小俏脸,想着家里一定还在哭泣的女人,他起身给孩子盖好被子,然后走出了房间。
他走之前吩咐刘璐:“明天一早张恒会送你们过去。”
“是!先生。”刘璐拿过外套给裴平颜穿上,然后送他离开。
回到了爱琴海湾已经十二点,裴平颜推开了卧室的门,房间没有开灯,他站在黑暗中,隐隐约约还听见女人压抑的哭泣声。
裴平颜直接走到了床边,借着外边路灯的光线,看着蜷缩在被窝里的女人,身体还在微微的抽泣,他坐下来,伸手去抚她的长发。
江宛如等了他很久,终于等到了他回家,她依然是静静的哭泣着没有动。
“还痛么?”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江宛如马上又哭了起来,现在问她有什么用,要痛的话早痛死了,还等到现在才来问!她不理他,将流泪的小脸埋在长发里。
裴平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江宛如忽然跳了起来,她望着他,紧张的说:“你去了哪里?”
他不语。
江宛如害怕了起来:“你是不是去找玲姐姐的麻烦了?”
他依然是不说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江宛如伸手敲打他的胸膛,“她并没有伤到我,你不要赶尽杀绝好不好?你不要再为了我伤害别人了好不好?”
裴平颜任她敲打得累了,哭得累了,跌坐在床,才凝视着她:“我没有去找她。”
江宛如马上抬头,透过泪眼朦胧望着他,见他脸色依然冷得像冰,她呐呐的说:“我……你没有去呀,那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了……”
裴平颜却自嘲的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被你伤惯了,已经形成自动免疫了。”
过了一会儿,江宛如稳定了情绪之后,本想问他明天见女儿的事情,见他正研究似的望着她,她张了张嘴,却又拿不定主意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望了她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浴室。
江宛如也移动身体去被窝里,她一转动时,背上传来一阵疼痛:“嗷……”
虽然是极小声的呼痛声,但裴平颜还是听到了,他转过身,走回到床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厉声道:“还骗我说没有伤到?”
江宛如被他突如其来的厉声吼得一抖,她还没有来得及辩解时,已经整个人落入了他的怀中,他打开了床头的灯,鹅黄色的灯光一片柔和,映照在了房间里。
“我不痛,我真的不痛……”江宛如眨了眨眼睛,习惯了亮光赶忙说道。
裴平颜哪理会她,而是直接撕开了她的睡衣,露出了整个雪白的祼背,突然的凉气,让她止不住的轻轻颤抖。而背上几个青紫色的拳印,却清晰的入了裴平颜的眼睛。
他深不可测的双眸一眯,伸手在她的拳印处一抚,“嗯哼……”她忍不住的一颤,继而马上又忍住不敢再出声也不敢再动。
他连着几个拳印都抚了一遍,确认没有伤及骨头,虽然只是女人打她,但她皮嫩肉滑,就算是轻轻一拳也经受不住。
“乐乐想保护你,却累你反被人打!”他轻轻的说。
江宛如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她闷声道:“本来就不关孩子的事,这是她不对。不过,你倒了解你儿子,十足十的跟你一个恶霸样……”
他恶霸?他哼了一声:“裴家的男人都是这般保护家人的。”
江宛如附和:“看得出来,你是大恶霸,他是小恶霸,你们就是大小两恶霸……”
“你就是这样看孩子的?”裴平颜语声怒气渐起。
江宛如见他握着她腰的手也在加重,惊觉自己不该这么说孩子,“我也只是气你说你而已,我收回说乐乐是小恶霸的话。”
“你……”他一气,伸手在她的拳印上按了一下,惹得江宛如痛得“哇哇”叫。
“你不是说不痛吗?”他瞪她。
她反瞪回去:“我本来不痛,是你摁痛了我!”
“活该!”他怒哼。
“你……”果然是恶霸的男人,江宛如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他接受她美眸的瞪视,然后道:“你活该痛,你是乐乐的妈咪,这是你该做的。”
江宛如见这个男人说话越说越过份,她却又生不起气来,只得哼哼两声表示抗议。
裴平颜又说道:“当然,如果有人打你的女儿,我也会护着她。”
江宛如的气渐渐散完,再听他如此说,她瞪着他的杏眸已经从开始的怒变成了娇嗔了。女儿是她的宝贝,他保护她的女儿,当然她也不能再生气了。
“不过,你的女儿比你可爱多了!”
“呃……”她脖子也歪了起来。
“当然,也比你漂亮多了!”男人再是火上浇油。
江宛如脸红了,这个男人从来不夸她,还直接夸上她的女儿了。她马上又瞪着他:“你可别打我女儿的主意,她才五岁多……”
“女人的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是超级恐怖!”裴平颜放开了她,准备去洗澡。
“等等!”江宛如拉住了他的衣角。
“兴师问罪还没有结束么?”他调侃。
“呃……”江宛如哼了一声:“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
“控诉我刚才去找别的女人?”他星眸一闪。
“是又怎么样?”江宛如声音一大,“我以为你不同于别的男人,原来你跟他们一样,跑出家门都会去找另外的女人!”
裴平颜唇角一勾:“吃醋?”
“吃醋又怎么样?你出去睡,不准睡我的房间。”江宛如发飚了,要她爱他,他都不忠于她,她还爱他做什么?
裴平颜见她绝情的手指指向了门口,他继续道:“这是我的房间,我去哪儿睡?”
“那我去别的房间睡!反正你睡了别的女人就不要再跟我睡!”江宛如火大的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就往外跑。
裴平颜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撕烂的睡衣勉强能遮住前面的chun光,雪白的后背却贴在了他的胸膛。
“裴平颜,你放开我!不要用抱了别的女人的手来抱我!”江宛如挣扎着。
谁知,男人不仅没有放开她,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一阵低笑从她的头顶传了出来。
“你还笑?很好笑吗?”她用小手去扳他的大手,无奈纹丝不动。
裴平颜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原来宛如吃醋是这个样子的!有些泼,有些凶,还有些悍!”
一想到他去抱了别的女人,或者是睡了别的女人,她的心就难受极了,就像难过得马上要死去一样,她知道无论这个男人有多恶劣,她也是在爱他了。
一想到这里,江宛如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不要哭了,眼睛不像杏子,反而像桃子了。”他不再逗她,而是说道:“我去看了你的女儿……”
“什么?”江宛如转过身望着他,“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裴平颜没有正面回答,“她在我的怀里玩,所以留下了气味。”
江宛如再一闻,果然是孩子的嫩嫩的香气,她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自己竟然吃起女儿的醋了:“那你喜不喜欢我的女儿?”
“喜欢!”裴平颜认真的说,“她很讨人喜欢。”
“啊……”江宛如瞪眼了,“是长辈喜欢晚辈的那一种么?
裴平颜凝神想了想,“应该是吧!”
江宛如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他却又说道:“可是这世界上也有很多忘年恋是非常经典的……”
“裴平颜,我不准!”江宛如怒道,“你想都不要想!你大她二十五岁你知不知道?她跟你儿子一样大!何况我是你女人,我女儿她也……那成什么样?”
“俗话说年龄不是距离,身高不是问题,只要真心相爱,哪管世俗的眼光怎么看?”她越怒他越逗。”
“裴平颜你气死我了!我要跟你拼命!”江宛如跳起来张口去咬他的咽喉。
裴平颜逗够了,也收手了,他将她抱住,然后道:“我喜欢她,像父亲喜欢女儿的那种,成不成?”
“这还差不多!”她依然是瞪他,“你说真的吗?”
“我有说过假话吗?”他反问她。
“没有。”江宛如决定相信他。
他将她抱上了床,“去睡觉!”
江宛如见他脱衣服去洗澡,她连忙问道:“那个……明天我能见到女儿吗?”
裴平颜不理她,径直走进了浴室。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江宛如懊恼的干瞪眼。
不多一会儿,裴平颜从浴室走出来,吹干了头发一起来睡觉。
江宛如的双臂缠了过去,轻声道:“平颜,我能见到女儿么?”
“如果这个星期我不给你见呢?”他闷声道。
“那我不理你了。”江宛如马上从他的身边滑开,然后背对着他去生闷气。
裴平颜睁开眼睛,看着她已经换了新的睡衣,他暗叹一声,他果然猜得没错,这是她唯一留下来的原因,无论是否心甘情愿。
他没有伸手去抱她,而是闭上了眼睛先行睡去,反正这一场婚姻之战没有那么快打完,他累了要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只感觉到怀里钻了一具白白嫩嫩的娇躯,他睁眼一看,竟然是江宛如不着……寸缕的缠了上来,柔软的胸……前正隔着他的睡衣贴在他的胸膛,女人最神秘的地方正抵着他的坚ying,而她嫣红的脸蛋上,睫毛正紧张的颤抖着。
这紧张颤抖的睫毛,正暴露了她比他早醒过来,裴平颜抱着软玉温香的女人,而且是自己喜欢着的女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吻了下去。
她不敢睁开眼睛,只是摸索着用双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裴平颜双手环在她的腰上,细腻而嫩滑的肤色在他的掌中,变得像春水一般柔软。
当小手攀上他的胸膛时,解开了男人的睡衣,她柔白的雪feng也贴在了他麦肤色的胸膛上,这一轻轻相贴,两人同时一颤,江宛如也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裴平颜正凝视着她,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他用眼神鼓励着她继续动作,她收到了之后,低下头,去咬他胸……上的两粒小圆点,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看到男人并没有阻止,她也就大胆的继续用牙齿生涩的去咬小珠珠。
“宛如你……”他不再让她贪玩,而是一个翻身将她压下,迅速的分开了两条雪白的腿儿,引兵入关直捣城池……
平颜宛如(54)喜欢他
“宛如你……”他不再让她贪玩,而是一个翻身将她压下,迅速的分开了两条雪白的腿儿,引兵入关直捣城池……
当清晨的欢乐时光在两人的挥汗如雨中结束时,裴平颜将她抱入了怀里,江宛如也紧紧的勾着他的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喜欢吗?”他问她。
“喜欢……”她娇语呢哝。
“那就再来!”男人乐不思蜀,这次换他了。
“平颜……”江宛如赶忙道:“我累了……”
“可是我不够!”他哑声说,“宛如,我要你要不够……”
江宛如快被他羞死了,“晚上,晚上好不好?”
“今天是星期天,难道宛如不想陪我吗?”裴平颜拨开她汗湿的额前发丝。
“我想……”她含笑道。
“那我们就做一天……”男人宣布。
江宛如大眼一瞪:“可是,平颜,我今天要陪女儿……”
他眼睛里的亮光变得渐渐暗淡了下来,其实如果她今天愿意只陪他,他宁愿拨出两天的时间让她去陪女儿,然而,这个事实再次粉碎了他的奢望。
“宛如,早上的算什么?引……诱我么?给我允许你去见女儿吗?”他无情的指出她的目的。
“平颜,我早上是真心想和你这般亲密的。”江宛如马上澄清。
“既然是真心,此刻心中为何再冒出别人来?”裴平颜不相信她的真心。
“我……”江宛如有口难辩。
“宛如,骗我就算了,又何必骗你自己呢?”裴平颜叹息一声。
江宛如着急的说:“平颜,女儿是我生命的延续,她怎么能是别人呢?难道你不会想你的儿子吗?”
“我会。”裴平颜唇角一勾。
“那不就成了?我会想女儿,你会想儿子,这都是非常正常的行为,怎么能是你我亲密时候的别人呢?”江宛如赶紧解释。
裴平颜摇了摇头:“你说对了一半,他们在我们的生命里,都是最重要的。但有一样你说错了,我和你是夫妻,也应该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既然是属于我们的一天,那么就应该将我们真心的交给彼此,而不是为了某种目的拿夫妻的底线去触礁!”
江宛如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脸色苍白无言以对。
“你自己也经营公司,你应该明白商场上有一种潜规则,在商业谈判的时候难免会送女人给对方,更有甚者是人ℚi,假如我为了利益至上,将你推向别的男人怀里,让你去向他们讨huan,你的心里会怎么想?”裴平颜继续说道。
江宛如今天一早是想讨他欢心,让他给她见女儿,却无奈被他看透,而且还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她现在又成了千古罪人,被他指控不够全身心的投入,不是真心的在爱他。
“那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该主动了?”她绝望的问道。
“不!”裴平颜残忍的说:“我喜欢你的主动,特别是你有求于我的时候。”
江宛如含泪望着他:“裴平颜,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什么我怎么做也是错?你拿什么标准判定我不够爱你?你凭什么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为什么你非要将我看得如此不堪?为什么你能伤害了新城还成了我欠你一样?为什么要拿我见女儿这件事情来要挟我?”
裴平颜等她说完了之后,才道:“江宛如你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你从来就没有去感受过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你够不够爱我,我心中自然有数,我每次要疼你时你都会大煞风景的提条件,你总是带着目的来靠近我。别再跟我提刘新成,否则下次就不是在赌坊那样的下场了,我们再来说你的女儿,这是你唯一愿意留在我身边的原因了对不对?”
“那么,你也是承认了拿女儿来威胁我留下了,对不对?”江宛如反问他。
“就算我这样做了,那么你对我的承诺呢?也就是烟消云散无处可寻了吧!你当着我的面说,平颜,我会留下来,我会去爱你,可是在一转身,在某一件事,在某一时间,你就会变卦,你就会觉得因为女儿,我才愿意留在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身边,我有没有说错?我是不是句句字字都说中了你的心事?”裴平颜心痛疾首。
江宛如反被他控诉得气结,过了一阵,她才哭着道:“人非草木,熟能无情,你以为我能控制得住不去爱你吗?可是你让我怕你,你阴晴不定,你喜怒无常,你翻脸无情,你的权谋之术无人能及,我从来就猜不中你的心思,我想靠近你,却被你讽刺得体无完肤,我想离开你时,却逃脱不开你精心打造的牢笼,平颜,你让我觉得我像什么,你知道吗?你让我像马戏团的小丑,取yue着别人的时候还受到挑剔的讽刺。”
“我裴平颜在外界是什么样的人?这不用你来评价。但我有做过真正伤害你江宛如的事情吗?你捂着自己的良心问清楚,你好好的反醒反醒,凭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下场比刘佳琪还要惨上百倍千倍,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我为什么没有对你下手,其原因你自己去想。”裴平颜说完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江宛如颓然倒在了被揉皱了的被单上,眼泪开始像小溪一样浸到了枕头上,这究竟是怎么啦?她想见女儿有错吗?她主动取yue他有错吗?他自己做的事情残忍之至,为什么他不反醒?
裴平颜,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江宛如看着男人绝情的离开,她望向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点了,她哭得更伤心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响了一阵她才去接电话。
女儿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妈咪,您怎么不在家呀?我和刘管家已经到了,却没有见到您……”
江宛如不敢相信耳边传来的声音,女儿已经到了新别墅那边了吗?那么裴平颜昨晚出去之时就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她们的相见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做了这一切却又不跟她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独断专行?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试探着她的心思?为什么明明想对她好却偏偏要做出冷酷无情的样子?
“妈咪马上过来,宝宝等妈咪一会儿。”江宛如没有再想下去,而是挂了电话,马上梳洗。
很快,她拿着手提袋出了门,坐了出租车就直奔新别墅。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很多,她亦明白了过来,裴平颜今天早上为什么在她提出条件之后那么生气,因为他已经事先安排好了这一切,如果是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他必定会主动带她去,偏偏她没有看透他的心思,一意孤行然后与他吵架。
其实,如果今天早上她不主动引……诱了他,直接奔新别墅那边,也会看到刘璐带着女儿已经来到,只是自己做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吃力却又不讨好,得罪了男人又令他讨伐她爱的动机不纯。
说到底,她对他不信任,用自以为是的方法却起了反作用。难怪裴平颜会发这么大的火,黑宛如懊恼不已,但是现在错误已经铸成,她还要怎么做才好?
江宛如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结果来,出租车师傅见此,不由说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想嫁入豪门,却不知道豪门的丑恶,很多人都只是被玩玩而已,如果是够聪明的呢?就为男方生多几个儿子,所谓母凭子贵自古有之,虽然说现代社会是男女平等,但等级森严的豪门内,这种方法还是很奏效的,就算有朝一日保不住自己在豪门的地位,也能凭此分到一大笔的赡养费。”
江宛如听后不由苦笑,“师傅,你怎么对此有研究?”
“我一个远方亲戚的女儿就是这样,她年轻漂亮被豪门贵公子看中,以为一入豪门就贴了上等人的标签,却不知道一入豪门深似海,那些潜规则弄得她离婚收场,好在她肯生孩子,为男方家开枝散叶,分到了一大笔的赡养费,且孩子长大之后对她也不薄,她也算是过得不算太坏了。”出租车师傅侃侃而谈。
江宛如听了之后没有说什么,江家是落魄的豪门,裴家是神秘的豪门,她确实从来不知道裴家的豪门有多深,亦看不清楚裴平颜这人有多深。
出租车师傅见她依然愁眉苦脸,不由道:“其实你要想开一点,人生快乐最重要,金钱、名利神马统统都是浮云……”
“噗嗤”一声,江宛如笑了起来,为出租车大叔说的这句流行了多时的网络用语。
“你看你看,多好的姑娘,有什么好愁的呢?”出租车师傅见逗她笑了,他也不由笑开了。
“谢谢你,师傅,我本没有什么好愁的,庸人自扰之罢子。”江宛如应该为马上要见到女儿而高兴才对。
出租车师傅见她情绪不错,也就天南地北的随便聊了起来,末了,江宛如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对豪门有偏见呀?我却见着了一个对执著到不顾一切甚至不惜伤害别人的男人,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的?”出租车师傅瞪眼。
江宛如认真的点头。
“姑娘,你说个双色球的号码吧!”出租车师傅恳请着她。
“这有什么关系?”江宛如不明白了。
说着话,车也开到了新别墅小区,出租车师傅停了下来:“姑娘,你是个好人,就求你说一注吧!”
江宛如急着想下车去见女儿,只得随口说了一注号码,然后道:“师傅,你可别倾尽全部家产为买这注彩票呀!”
她下了车,出租车师傅望着她的背影,大声道:“姑娘,你遇到这个男人的运气就跟人中双色球福利彩票特等奖的运气一样了,我借你的好运,去发自己的财了。”
江宛如一怔,然后转过身,看着出租车师傅兴高采烈的开着车离开,她只看到间或掉下来的落叶,随着冬日的轻风飘荡,暖暖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一阵一阵的温暖。
福利彩一个星只开三次,不是每次都会有特等奖出炉,而每一次的特等奖都会引起万千市民的翘首期盼,江宛如的身边就有一个永恒的特等奖,而她却从来没有去认真看过,也没有去审视过她的这一段婚姻,这一段感情。
“妈咪,您回来了!”裴欢欢像欢快的小鸟飞了出来,打断了江宛如的思绪。
江宛如一见到她,开心的抱着她,“是的,妈咪回来了!我的宝宝,我的小宝宝……”
她以为这个星期不能见到女儿了,却不料孩子已经早早的在这里等待,江宛如抚着她的小脸,想起裴平颜说女儿比她漂亮女儿也比她可爱。是的,女儿天真快乐,任谁看到她的笑脸也是心情好,任谁听到她的笑声也会忘记忧愁,任谁也喜欢抱着这样的小女儿。
她的宝宝确实比这个做母亲的要让人喜欢,喜欢百倍千倍千万倍。
“妈咪,我们进屋去吧!树上的鸟妈咪生了小鸟了,正叽叽喳喳的叫过不停呢!”裴欢欢指着别墅里的那棵大树。
“嗯,我们一起去看。”江宛如拉着她的手,只要女儿喜欢,她也喜欢。
两母女一起进了别墅里面,刘璐向她点头打招呼。
“谢谢你,刘管家,今天带孩子到这里来。”江宛如走过去。
“这是我应该做的。”刘璐站在了树下。
“妈咪,妈咪,您听到了吗”裴欢欢小声但却掩饰不住喜悦之情。
江宛如细心去听,果然有听到刚孵化出来的小鸟声,还有母鸟喜得儿女的天伦之乐之情。“听到了,听到了……”
“妈咪,妈咪,您听出了什么?”裴欢欢在她耳边问。
刘璐自动的退开,将这种美好的气氛留给了两母女。
江宛如开心的说:“鸟妈咪正在向众人宣布:我的孩子出世了,这真是个令人振奋人心的消息,希望所有的朋友都来为我祝福,祝福我的小宝宝们健康快乐的成长,早日飞向翱翔的天空。”
裴欢欢听了直拍手:“是啊是啊!我们等一会要带礼物去看望小鸟,妈咪您说好不好?”
“当然好!可是我们要送什么礼物呢?”江宛如看着孩子天真的小脸。
“小鸟吃小虫,我们去找小虫,妈咪,我们去找小虫送给鸟妈咪可好?”裴欢欢非常认真。
“好!我们现在就去。”江宛如在来的时候,看到山脚下有种绿色蔬菜,这些绿色蔬菜是不会用农药来灌溉的,上面会有小虫生存。
当两母女兴冲冲的往外跑时,张恒刚好进来:“少奶奶,去哪里?”
“张叔叔,我们去捉小虫给小鸟妈咪送礼物。”裴欢欢先说道。
江宛如补充:“我来时见山脚下有绿色蔬菜种植地,那里的小虫刚好送给小鸟们吃。”
“我送你们下山吧!”张恒去开车。
很快,两母女来到了山脚下的蔬菜地,张恒先跟农户主讲了,江宛如则和裴欢欢跑去地里蔬菜上找小虫。
“妈咪,我找到了呢!”裴欢欢指着正在蠕动着的绿色的小虫。
张恒拿来了透明小袋,江宛如要帮裴欢欢去摘有小虫的那片绿叶,被裴欢欢阻止:“妈咪,我自己来!”
江宛如一笑,孩子的自己动手能力这么好,她打心里高兴。她也去细心的找小虫,然后放进张恒拿着的小透明袋里。
“张恒,你知道你家掌门人喜欢什么吗?”江宛如一边找小虫一边问。
张恒一凝眸:“少奶奶可是惹了掌门人生气了?”
江宛如点了点头。“上次在赌坊时,你也有见到,自从那次就关系僵硬了。”
“掌门人平时没有什么爱好,他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工作之外就是重视家庭。六年多前赵欣茹离开的原因,也是因为掌门人的眼中只有工作而没有她。”张恒说道,“掌门人无论做什么从来没有输过,他无论在什么地方,永远都是赢家,也就形成了所有人无条件服从他的性格。”
“谢谢。”江宛如听了之后,继续去找小虫。那就是说,他习惯了为所有人安排人生,也必须让所有人听从他的安排,就算他是为你好,也从来不会告诉你,他做了好事也不要你去记住他的恩情。
“妈咪,我们找得差不多了吧!”裴欢欢从不远处开心的跑过来,手上还拿着几片菜叶。
江宛如笑道:“嗯,我们先回家送礼物了,鸟妈咪看到一定会开心的。”
一行人回到了别墅,张恒搭了梯子,江宛如护着裴欢欢去送小虫到鸟窝里。
“妈咪,您看小鸟一家人生活得好开心,我们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呢?”裴欢欢看着一家小鸟。
江宛如一怔,然后明白过来,小宝宝在希望妈咪和爹地一起生活,她的爹地,那个神秘又冷酷的男人,她和他除了那一晚,就再也没有交集的机会。又何来一起生活呢?
“宝宝,我们要吃晚饭了,让小鸟一家先吃小虫好不好?”江宛如望着女儿。
裴欢欢点头:“小鸟吃大餐,我们也要吃大餐了。”
江宛如抱着女人从鸟巢上下来,回到了房间,为女儿洗了手,刘璐也叫厨房里的人上菜了。
“妈咪,今天我好开心!”裴欢欢边吃边说。
“宝宝开心,妈咪也开心。”江宛如感动不已,今天和女儿一起享受大自然,享受小鸟的家庭。
吃完晚饭后,张恒要送裴欢欢回家了,裴欢欢靠在江宛如的怀里,“妈咪,新爹地对你好吗?”
江宛如亲了亲她的面颊:“挺好的。”
“噢……”裴欢欢有些漫不经心。
“宝宝怎么啦?想爹地和妈咪一起生活吗?”江宛如问她。
“是的。像小鸟一家一样那样快快乐乐的生活。”裴欢欢望着他。
江宛如苦笑:“宝宝,妈咪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是妈咪的错,可是爹地有他的生活,妈咪也有妈咪的生活,尽管如此,我们都是爱宝宝的,都是1乘以1的爱的方程式。”
送走了裴欢欢和刘璐,江宛如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夜色已经袭了过来,她站在夜色里,听着树上偶尔有小鸟的叫声,还有风吹落叶的声音。
她今天晚上是要住在这里,还是回爱琴海湾住?
她亦明白,如果今晚坚持住在这里,她对裴平颜所有的承诺,就真的会变成泡影。
所以,她还是回家,回到爱琴海湾。正如他所讲,无论他有多么冷酷无情,他对她依然是手下留情,并且给了她最想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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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宛如回到了爱琴海湾,看到了裴平颜也刚好带着裴乐乐回家,想必这两父子今天也在一起玩了吧。
“妈咪,今天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裴乐乐一见到她,跑过来问她。
“妈咪今天有事,没能陪乐乐一起玩,改天一定补出来。”江宛如抚了抚他的头,她然后望向了裴平颜,“平颜,谢谢你。”
裴平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对于她的道谢,他也自动的形成了免疫系统了。
张姨这时候走过来,从江宛如身边接走了裴乐乐,“小少爷要去洗澡休息了。”
厅里只剩下江宛如和裴平颜,他直接往二楼走,江宛如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了房间,裴平颜先去洗澡,江宛如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她都听他的,什么都听他的。这样的话,她总不带任何目的了吧!
日子似乎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除了上班,她默默的乖乖的待在家里,他亦忙着做年终的所有事情,两人看似平静,但心里都还有些芥蒂。
星期五,江宛如走进了咖啡屋,她约了客户在这里谈谈年后的生意,一走进去之后,却看到裴平颜和一个美女对坐在咖啡屋里,裴平颜正对着门口,而美女只能看到窈窕的背影,她看见他时,他也正好看见她。
江宛如走了过去:“平颜,我约了客户在这里喝咖啡,你也在呀?”她先表明她可没有跟踪他,而是偶遇。
裴平颜指了指旁边的空位,“你的客户还没有来,先坐一会儿吧。”
“会不会妨碍到你?”江宛如看见他台面上摆的是落款为郑红颜的设计方案,她也猜到了他对面坐的这位应该就是郑红颜了。
“不会。”裴平颜淡淡的说。
此时,坐在裴平颜对面的郑红颜站起身:“总裁、夫人,我先走了。”
裴平颜点点头,在她走后,江宛如歉意的说:“怎么我一来她就要走?”
“我们谈完事情了。”他的理由很充分。
“她是郑红颜?”江宛如问他。
裴平颜不置可否,只是凝眸望她。
“上次你叫我送汤过去时,我看到了她的企划案,觉得她很有才华,现在再看到这一份,就猜应该是她,今天见到真人,不仅是有才华,而且很漂亮呢。”江宛如照实说。
“嗯。”裴平颜漫不经心的应着,伸手端咖啡来喝。
“平颜,我客户来了。”江宛如见到门口进来的男人。
裴平颜视线一望过去:“你约了男人?”
“只是客户而已,不关性别。”江宛如耐心的说,心里却在腹诽,你还和漂亮女下属喝咖啡谈工作呢!
江宛如说完就站起身,客户走了过来,“江小姐,你好!”
“你好,刘先生。”江宛如说,“我们去那边坐吧!”
“这位是……”
“这是我丈夫,裴先生。”江宛如望了裴平颜一眼,她这样应该没有说错吧!
裴平颜向刘先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大手圈在了江宛如的腰上:“我在外面等你。”
江宛如一怔,然后说:“好!”
裴平颜大步走出去,江宛如望着他的背影,收回心神后,和客户刘先生谈了谈年后的合作方案,然后大家共同商定好年后的合作。
江宛如谈完工作后,走了出去,果然见裴平颜的车停在咖啡厅楼下,她走过去上了车。
“明天周六我们陪乐乐一起去玩。”裴平颜启动车。
江宛如大眼一亮,连忙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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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宛如和裴平颜都穿着休闲服,裴乐乐走在中间,一手拉着他们的手,一家三口乐融融的去户外游玩。
这是江宛如第一次以家的名义出游,裴乐乐非常高兴,裴平颜亲自开车,江宛如则负责照顾着裴乐乐,南方的冬天气温在十多度,特别是在阳光暖暖照的时候,跑一跑都会出汗。
在公园里有一家出租自行车,裴乐乐跑过去想骑,江宛如担心他没有骑过会摔倒,店主说:“你们一家三口来游玩,可以租个大自行车,一辆车一起骑一起玩。
“好啊好啊!”裴乐乐开心的叫了起来。
“你会骑?”裴平颜有点惊奇。
“那当然。”江宛如率先爬上第一坐位,“平颜,抱着乐乐坐中间的bb位,你坐后面护着乐乐。”
公园的骑自行车道上,三三两两的人们,江宛如开心的向前骑,裴平颜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虽然说是为了保护裴乐乐,他也担心着这个小女人的骑术是半桶水。
他的手一握上,江宛如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直逼她心,她唇角一弯带笑往前骑去,有了这双手在护航,她骑得更大胆了。骑了一圈下来,江宛如已经是满头大汗,停下来在小卖部买水喝顺便休息。
“好玩吗?”裴平颜递给她和儿子一人一支水。
“好玩。”两呣子异口同声。
江宛如拿出毛巾,为裴乐乐抹去脸上的汗水,“会不会累?”
“不会。”裴乐乐小脸玩得红红的。
裴乐乐哪里坐得住,他跟别的孩子一起玩踢球,江宛如坐在裴平颜的身边,两人一起看着儿子玩得兴高采烈。
“明天想带女儿出去玩吗?”他一手揽上了她的腰。
江宛如望着他:“上个星期我和宝宝去农场捉虫给小鸟吃,我看她挺喜欢大自然,要不还是带她来野外玩好了。”她说着,然后叹了一声:“可是我不知道刘管家给不给我带宝宝出去玩?”
“交给我!”他给她保证。
“好!”她杏眸带笑。
……
星期天一早,江宛如开心的起床,裴平颜和她一起来到了新别墅。
他们一到,就看到张恒带着裴欢欢也刚到。
“宝宝,今天我们出去玩!”江宛如先说道。
“妈咪,那我们去野炊。”裴欢欢开心极了。
江宛如抱着她:“我们现在就走。”
裴平颜也下了车,看着江宛如抱着女儿向他走来,他已经事先跟裴欢欢预谋过了,所以这次相见亦要装作没有任何关系。
“平颜,宝宝说要去野炊。”江宛如笑道。
裴欢欢向裴平颜招了招手:“裴叔叔,您跟我们一起去吗?”
“好啊!”裴平颜伸手抱了她过来。
江宛如见他们相识,忙小声问裴平颜:“你有空吗?”
“我可不放心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独自去野外玩,被野兽拖走了怎么办?”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呃……”江宛如一时哑口无言,想他堂堂裴氏掌门人沦落到了为她们母女做苦力的份上了。
去到了野外之后,裴平颜去小溪边抓鱼,江宛如则和裴欢欢去挖野菜,找蘑菇,结果她们挖回去的野菜和蘑菇,被裴平颜丢了一半。
“裴叔叔,这是为什么呀?”裴欢欢不解。
“这些有毒,是不能吃。”裴平颜在野外的生存能力曾经培训过,他自然能辩明,这时他给孩子讲着怎么样去分辨。
“还好有你在,我们都不懂呀!”江宛如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家人边说就边开始起火煮了,不多一会儿,一锅新鲜美味的鱼汤出来了,他们美美的享受着这一餐,裴欢欢比平时在家吃得都要多。
日头快落山时,裴平颜去车上拿水,江宛如抱着裴欢欢靠在大树上享受温馨的时光。
裴欢欢说:“妈咪,你喜欢裴叔叔吗?”
“喜欢。”江宛如点头。
裴欢欢托着腮:“如果爹地重新追求你,你会不会跟爹地在一起呀?”
江宛如一怔,“裴叔叔对宝宝也好呀,给宝宝讲那么多知识,还给宝宝野炊,宝宝不愿意接受裴叔叔吗?”
“裴叔叔虽然好,但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呢!”裴欢欢望着树上渐渐归巢的小鸟。
江宛如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裴叔叔虽然不是宝宝的亲生爹地,但妈咪认为,裴叔叔待宝宝也像亲生宝宝一样,而且妈咪喜欢裴叔叔,当然不能再跟宝宝的爹地在一起了。”
裴欢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高声道:“裴叔叔,您听到了吗?妈咪喜欢您呀……”
“好了好了,不要叫了。”江宛如赶忙阻止她。
“可是裴叔叔已经在后面了。”裴欢欢无辜的眨着大眼睛。
“呀……”江宛如一转头,就看到了裴平颜在背后,她根本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到的,她一点也没有听到脚步声,那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裴平颜站在斜阳下,高大而颀长的身体,拉着长长的一道影子,但他上扬的唇角,明显是非常愉悦的表情,虽然她没有亲口在他面前说她喜欢,但他还是听到了她对孩子说的话。
江宛如脸上一红,跟天边的晚霞一样,她别过了头。裴平颜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将两母女一起抱入了怀中,共同欣赏着山间里落日的晚霞。
江宛如和裴欢欢一边一个靠在他的胸膛,很快,孩子玩累了,居然在裴平颜的怀中睡着了,江宛如一看,不由也笑了。
裴平颜低头吻她的唇,江宛如小心翼翼的回吻他,落日的余晖照在一家三口的脸上,映出圣洁的光辉,虽然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但是到来的时候,那种幸福和快乐还是不能用语言能够形容。
平颜宛如(55)感动
裴平颜低头吻她的唇,江宛如小心翼翼的回吻他,落日的余晖照在一家三口的脸上,映出圣洁的光辉,虽然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但是到来的时候,那种幸福和快乐还是不能用语言能够形容。
吻,甜蜜而幸福。江宛如的脸颊因此更染上了一层红晕,裴平颜一只手抱着裴欢欢,一只手去抚她的脸蛋,四只唇片还在亲密的粘在了一起,他的双眸渐渐变得越来越柔情,现在怀中抱着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江宛如和他的脸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她被他难得的柔情,熏染得越来越轻,仿佛整个身体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要飞了起来,这时的气氛,极美极好,被定格在了冬天的夕阳西下。
忽然怀中的小人儿一动,江宛如凝眸一笑,和裴平颜分开来,她将头靠在了男人的颈窝里,心中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能和自己的女儿,还有这个喜欢着的男人共同相守此刻,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画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轻轻的感叹了一声,天一黑,女儿又会被带走了。
裴平颜见此,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春节时我们一起去旅游度假。”
“我们?我、你,还有宝宝?”江宛如瞪大眼睛。
“嗯。”他点头,“不过还要加一个人。”
“乐乐吗?”江宛如展颜而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裴平颜轻轻一笑:“想不想乐乐跟我们一起去?”
“当然想呀!过年本就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刻,我们怎么可以就这样去旅游,然后将乐乐独自丢在家中?”江宛如马上说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下个星期上完班后就是春节假期,我、你、女儿、儿子一起去度假。”裴平颜制定春节出游计划。
“好哇好哇!”江宛如不由开始期待即将到来的春节假期了。
……
夜幕降临,裴平颜抱着睡熟了的小公主上车,江宛如跟着他的步伐,共同走在下弦月里,偶有几颗星星在头顶闪烁,照亮着回家的路。
下了山之后,张恒开车过来,刘璐抱过睡着了的裴欢欢,然后坐车离开。
江宛如则跟着裴平颜回到了爱琴海湾,“平颜,你先回房间洗澡,我乐乐。”
今天她只顾陪女儿,没有和裴乐乐一起,一回到家,她 第 339 章 前的一个星期,员工们大多是翘首盼望着长假,和家人团圆,然后带着孩子一起去玩,心思就都飘远了,没有在工作上了。今年江宛如也不例外,她也时时刻刻的盼望着春节长假的到来,然后和孩子们一起去玩。
姜莹莹走进办公室,“大小姐,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选择先听哪一个?”
“你想说哪个就说哪个。”江宛如决定,无论什么坏消息也不能影响她此刻的心情。
姜莹莹观看了她的脸色:“有喜了?”
“快说!”江宛如喝道。
姜莹莹说:“好吧,我说,好消息就是封尘奇一案终于在年前审了下来,法院认定他参与了洗钱,被判了刑亦罚了款。坏消息就是封尘奇一口咬定还有裴氏暗夜产业也参与了洗钱案……”
“什么?”江宛如跳了起来。
“你不是不在乎吗?”姜莹莹斜眯着她。
江宛如瞪大眼睛:“封尘奇自己做了犯法的事,还拖平颜下水,我能不在乎吗?”她说着从姜莹莹手上夺过今天的早报,大致看了一下,然后愤恨的说:“赵家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姜莹莹叹了一声:“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如果官司缠身的话,真是讨厌。对了,你刚才还喜洋洋的,能不能拿出来冲冲喜呀?”
“别提了,平颜定好过春节的时候全家去旅游,这一下估计也要泡汤了。”江宛如郁闷的说。
“有没有定好去哪里旅游?我跟着去好不好?”姜莹莹笑道:“我给你们一家大小免费做保姆,你们免费让我跟着旅游。”
“少打你的如意算盘了!”江宛如懊恼的挥了挥手,示意姜莹莹出去,她的心里很烦也很乱。
过了一会儿,江宛如拨通了裴平颜的手机,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江宛如只好用114查询了裴氏公司的前台电话。
“您好,请问您找谁?”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传来。
“你好,我找平颜,公司总裁。”江宛如马上道。
“总裁正在开会,请问您是……”
“我是裴太太江宛如。”江宛如自报名号。
“稍等,马上给您转。”前台小姐转了电话进会议室。
……
裴平颜正在开年终会议,他的ipad上提示有江宛如电话进来,她鲜少在上班时间打电话,更别论打到会议室了,他宣布:“休息五分钟。”
众人一怔,都没有明白过来,他们开会从来没有中途休息的先例,所有与会人员都以为是听错了,每个人都不敢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裴平颜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杰克望了望大家:“休息五分钟。”
众人回过神来,开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裴平颜回到了办公室,接起江宛如的电话:“宛如……”
“平颜,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还好吗?”江宛如着急的问着他。
“不用担心,封尘奇狗急跳墙罢了。”裴平颜安慰着她。
江宛如握着话筒,静心凝听,“你还在开会,我不打扰你了,晚上见。”
“好!晚上见。”裴平颜挂了电话,薄唇一勾,点燃了一支烟。
他开完年终会议后,叫回了郑红颜回公司。
“总裁,我回来了。”郑红颜敲开了办公室门,然后坐在他对面,“我已经熟悉了罗氏公司的运转。”
“很好。”裴平颜说,“封尘奇一案跟罗氏密不可分,你不仅要熟悉罗氏运营,还要事先洞察赵欣茹做每一件事情的动机何在。”
郑红颜马上道:“我明白,就像这次名为封尘奇说裴氏参与洗钱案,但背后黑手有可能是罗伯特和赵欣茹。”
“正是这样,你回去工作,一有新消息,马上向我回报。”裴平颜说。
“是!总裁。”郑红颜走了出去。
……
晚上下班后,裴平颜去接了裴欢欢。
“爹地,妈咪说喜欢你呀,我们还要瞒着他吗?”裴欢欢享受着这一份喜悦。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裴平颜开着车。
裴欢欢想了想:“也对哟,妈咪说喜欢裴叔叔,没有说也喜欢爹地。”
两父女说说笑笑,回到了爱琴海湾,当裴平颜抱着裴欢欢出现时,江宛如正从裴乐乐的房间出来,见赵管家召集了众人,她也下了楼去,然后看到这场面,她惊喜得差点流泪。
裴平颜说:“以后欢欢是这个家的大小姐,所有人都要尊敬她、爱护她,像爱护乐乐一样。”
“大家好!很高兴认识大家,我叫欢欢,从此以后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明天是除夕,我先祝大家团团圆圆过新年!健健康康幸福年!”裴欢欢一点也不怯场,反而是很有大家风范。
管家赵海波领着大家一起道:“欢迎大小姐,祝大小姐学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裴欢欢看到玄关处掩面喜极而泣的江宛如:“妈咪!”
江宛如大步向她走来,裴欢欢从裴平颜的怀中溜下来:“裴叔叔,妈咪来了!”
将女儿抱入怀中,江宛如开心的直流泪,裴平颜拥着她一起上了楼,赵海波安排了房间给裴欢欢睡觉。
“明天早上我们启程,到达旅游地之后过除夕。”裴平颜对江宛如说。
“好!”江宛如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幸福的钟声即将敲响,她和女儿的 第 339 章 出生,和乐乐同一天的。”
裴平颜是唯一知全情的人,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任江宛如和孩子们一起玩闹。
“那也应该我是姐姐……”裴欢欢洋洋得意。
“为什么。”江宛如不解。
裴欢欢乐呵呵的道:“妈咪,您这就不懂得了,赵管家都叫我大小姐,却叫他是小少爷,我大他小则不是一清二楚吗。”
这是字眼上的狡辩,却明显让裴欢欢占了上风,而且她在说话的时候,却又是娇滴滴的非常惹人怜爱的俏模样,这样的孩子,真是让人喜欢。包括裴乐乐在内,管她是姐姐还是妹妹,他也想疼爱她的感觉。
裴平颜也收回了裴欢欢身上的目光,然后望向了开怀笑着的江宛如身上,用眼神在跟她交流,这样的女儿,哪个男人不喜欢,她则回瞪他一眼,嫌她不够娇柔么。
裴欢欢虽然占了歪理,但却非常给裴乐乐面子,她笑道:“妈咪说我和你是同一天出生,我也不跟你计较姐姐妹妹的名份了,你叫我欢欢,我叫你乐乐。怎么样。”
这样互叫名字最平等了吧!裴欢欢得歪理却让人***,裴乐乐也有了台阶下,两个孩子开心的玩到了一起。
裴平颜伸手,拂了拂江宛如额上的发丝,“女儿是不是比你可爱多了!”
江宛如一时气结,却娇嗔着靠在了他的肩上,过了一会儿,她道:“平颜,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是像在做梦一样。”
“你亲亲我,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他逗她。
“才不要了呢!”虽然他们坐的是头等舱,但是还有其他的客人也在,她蹭着他的脸颊:“你掐一下你的大腿,如果疼就是真实场景了……”
“哦?为什么不掐你的。”裴平颜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江宛如小声道:“我被掐了会留痕迹的,影响你看到的兴致,何况你舍得掐我吗。”
是啊!他哪里舍得掐她!裴平颜看着她,她开心的用发丝轻拂他的颈边。
……
晚上,到达了风景名胜区九寨沟,在酒店里住下后,到处可见白茫茫的大雪,裴欢欢习惯了英国寒冷的天气,她反而是兴高采烈不以为意,江宛如的腿曾经冻伤过,酒店的暖气开得很足,她也觉得还好,裴乐乐却在练功御寒,裴平颜忙里忙外到处张罗。
酒店的服务生将菜端入房中,备好了红酒,给小孩子配备了可乐,然后留下一家四口尽情的享受着除夕夜。
菜肴是顶级特色菜,而房间外可看到积雪未融,还有飞舞的烟花,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到处都沉浸在一家人团圆的喜庆之中。
裴平颜倒了两杯红酒,为两个孩子倒了可乐,大家一起举杯,共同庆祝这美好的时刻。
这只不过是个预热式罢了,但这个预热的场景很快就会变成了真正的场景,但无论怎么样,分别了五年之久的一家人,却在这个下雪的冬夜再次相聚在了一起,而缘分又是那么的奇妙,让他们紧紧的相连,再也不会分离。裴平颜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们。
江宛如则激动得不能自已,她举起酒杯的手都在颤抖,她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到女儿,而此刻属于中华民族传统节日里,女儿就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一直在她身边,就算她任犯错也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还有就是小男孩裴乐乐,她在看到他 第 339 章 。
当她将男人的衣衫脱掉之后,露出了健硕的身材,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健美的古铜色牢牢的吸引着她的目光,他像越野车一样狂肆不羁的线条,整个人没有了平时的深沉无比,只剩下最原始的悸动,和那张狂的野。
蓬蓬头上的水花洒在两人的身上,激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水花,他的男麦肤色,她的玉石柔白色,一刚一柔交相辉映,互相映入了对方的眼里,也融进了对方的心里。
他的眼神炙热而狂放,似有将她燃烧殆尽的火势,她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杏眸里散发出愿意和他一起燃烧的决心,虽然娇羞难免,但却更增添了她女人的柔媚。
受不了他光用眼神就让她轻轻的颤抖,暖暖的水珠再滴在身上,更加的刺激了她的悸动,她在他的怀里柔柔的扭动,柔美的身子与他刚硬的线条轻轻的摩擦,撩起一阵一阵的情dong……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雪feng,唇也移到她的嘴角:“宛如,还在醉么?”
她挺了挺身体,让胸……前的柔美更好的落入他的大掌中,娇声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平颜,我为你醉了……”
裴平颜爽朗一笑,“宛如,我早就为你醉了……”
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男人的气息将她弥漫,她感觉到他的不可一世,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一只手顺着她完美的腰线往下滑,滑到了凄凄芳草之地,进入掩映着的谷口,拨弄着谷口为他绽放的花朵,花儿开得正艳。
艳丽的花朵儿等待着他的采撷,而且花朵上早已经有露珠儿滋润着,正水灵灵的向他摇曳生姿。裴平颜的手指像最厉害的琴师,撩拨着她身上的根根琴弦,让她无一处不臣服在他的手指里。
轻轻的吟唱之声在水雾中响起,他将她抱起来放在了白瓷台上,她的肤色和白瓷台相差无几,这让她看上去就是上等玉一般的女ti。
“平颜……”她难耐的轻轻扭动身体,而且他将她放在台上,让她双手撑在身后,白玉石一样的腿儿向两侧张开,露出了女人最神秘也最美丽的花朵儿来。
“我在……”他哑声答她,“宛如,将腿再分开一些,我喜欢看……”
娇羞的江宛如听话的照做,在目光迎接到他像狼眸闪烁却又万般疼爱的双眸时,她幸福的颤抖着,更让花朵儿沐浴上了一层水润般的光泽,在他的目光中绽放、再绽放……
“很美”他由衷的赞叹着。
江宛如抿唇笑了,虽然这样的动作很羞人,但是看着男人闪光的表情,她却又有着莫大的喜悦,他喜欢她,亦喜欢她美丽的身体,她怎么能不喜悦。不仅是喜悦,还有期待,期待着他埋进来让她包围着他。
“平颜……进来……”她主动邀请他,他的手指抚着她的花朵,已经开始渗出花汁,沾湿了他的手指,她娇声吟唱,羞涩的呢哝:“我喜欢将你紧紧的包裹……”
听到伊人如此这般的邀请,男人哪还控制得住自己,立马提枪上阵,冲破她娇滴滴的花朵儿,一举攻入了柔柔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猛地向后倒去,她惊动未定时,男人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固定在他的掌中,而的两条腿儿却盘在了他的腰间,发丝迅速的前后飞扬,而江宛如的尖叫之声却越来越响亮。
“宛如,看着我是怎么疼爱你的。”他满意的看着她越来越火热的情动,要她看清楚他的每一个动作,他每次深入浅出时是如何疼爱她的。
她娇羞的看着两人相连结的地方,男人和女人这样的连结方式,让她看着觉得既神秘却又神圣,遗传下来几千年这样的相爱方式,每一个人体会爱的方式却又不尽相同,这样的连结不仅仅是身体在传达一种快乐,就连血脉相连的心脏,似乎也是在同一节奏跳动
浴室在不断的升温,火一般的热度灼着身心合一的两个人,她亦用心的回报着他的疼爱,在他每一次退出时紧紧的绞着他,不舍得他离开,她本身就紧小,而这一旋转用力,更让他如飞云端。
“宛如,你这么厉害!”他赞美着她,也享受着她。
男人身上的汗水闪闪发亮,江宛如的汗珠也渗了出来,她看着他,娇声娇气:“我喜欢平颜这般疼爱我……”
“宛如,我要醉死在你的怀中了。”男人得到了女人的喜爱,更加卖力,将濒临崩溃的火热带入了最高峰,而且久久不散。
他喜欢激烈而的欢ai方式,而他是她的老师,虽然她的体力跟不上他,但如火般炙热的情,却依然是在不停的燃烧,她愿意就这样为他燃烧,只为他燃烧。
欢乐无极限,爱恋无境界。两人像两堆火苗熊熊燃烧,为彼此燃烧,也为自己而燃烧,他每一次都要深入她的尽头,而她每一次都紧紧的包裹着他,让他欲退不能欲进更深,在爱海里迎风冲浪,达到了最极致的欢乐境界。
“我们每一天都要爱得这般火热,可好?”他将她抱入怀中,抚着她还未褪去的余韵。
江宛如娇笑:“那我们是不是要移民去火星?”
“去火星有什么不好?只要有你,有欢欢和乐乐,我们就永远都是幸福而快乐的一家人。”裴平颜凝视着她,深情的说。
“平颜……”江宛如感动的去吻他,是的,他们要永远都做幸福的一家人。
裴平颜感受着她如火般炙热的吻,潮红的小脸情爱未散,柔美的身子也像一个小小的火团在烘烤着他,他哑声道:“宛如,点火可要负责灭火。”
“我要让火焰永不熄灭……”她说出如此这般豪言壮语,马上取yue了男人,火焰再次燃烧,爱恋的火势也染红了两人的天空。
……
到了大年初一的晚上,江宛如才醒来,听着房间外孩子们的打闹之声,还有服务生上酒菜的声音,她爬起来,看着自己穿着睡衣,只是浑身还有大火燃过的炙热,她捂脸望向窗外,天已经黑了,而积雪的白光反照了进来。
她忽然想起还没有打电话给父母拜年,连忙去手提袋里拿手机出来,“妈咪,爹地,新年快乐!”
“宛如,新年快乐!”张英智和江城民出国旅游去了。
“妈咪,我这么晚拜年给你们,主要是白天出去玩忘记带手机了,你们不会怪我吧!”江宛如扯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张英智惊讶:“你出去玩了吗?一大早平颜打电话给我们,说你还没有起床呀!让我们别担心你……”
“我……”江宛如要抓狂了,这个男人居然实话实话,她刚好听到推门声响,马上又看到了穿戴整齐的男人走进来,她马上道:“妈咪,祝您和爹地旅途愉快,我和平颜还有孩子们都玩得很开心,勿念呀!我肚子饿了,我先吃饭了。”
裴平颜走进来望着她,她娇羞不已,撒个小谎也被妈咪抓包,他居然还这般理直气壮?他凝望着她的小脸,向她伸手:“来!”
江宛如将小手放在他的大手里:“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他握着她的小手,移到了唇边:“先送上热吻一个,红包等晚上再拆。”
这话,爱昧得呀!江宛如跺脚道:“你干嘛跟妈咪说我还在睡觉?”
“你确实是在睡觉呀。”他扬唇一笑。
平颜宛如(56)老公
“你确实是在睡觉呀。”他扬唇一笑。
“都怪你昨晚那样……”江宛如脸上绯红,她点了火是没错,谁知道这男人的火势如此旺盛,从浴室里一直到房间,而且各种花样也来了一遍。
他偷吻她面颊:“新年嘛,怎么样过都行,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怎么过都是快乐幸福的。”
这话确实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出来旅游,两人哪能这么自由自在,如果还在家里,要忙着大家族的拜年,还有生意往来的客户们,每一天都像是陀螺一般转不停,可能留给对方留给家人的时间少之又少。她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不仅在工作上是完美状态,就连对家庭,也是百分百的完美。
江宛如从他的手里跳出来,“我要换衣服了,今晚有什么节目?”
“民以食为天,吃完晚饭再出节目。”裴平颜任她去猜。
又卖关子!她只好去换衣服,然后看到身上深深浅浅的爱痕,不由又像火苗一样一阵一阵的燃烧。
两人相拥着出了房间,裴乐乐和裴欢欢正在沙发上大战,房间里的玩具到处都是,整个厅里也是一片狼藉,江宛如不由望向了裴平颜,孩子们玩成这样了,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证明我有魅力!”他如此鉴定。
“多有魅力的大年初一呀,就在床铺上过了。”江宛如不由直瞪眼,这个男人还如此嚣张的宣称。
“妈咪,新年快乐!”裴乐乐跑了过来
江宛如俯低身,亲了亲孩子的面颊:“乐乐,新年快乐!”
还好她来旅游之前就准备了红包,现在直接从衣服袋里拿出来递到了孩子的手上。
“妈咪偏心,我呢?”裴欢欢扁着小嘴。
裴乐乐开心的扬着他的红包:“你的红包爹地一早就给了,我还没有说爹地偏心呢!”
“那当然了,裴叔叔对我最好了!”裴欢欢得意洋洋。
江宛如看着两个孩子吵嘴,又见裴欢欢对裴平颜的依恋逐渐加深,上次去野炊时,还颇有几分意见,现在却已经是对她最好的人了。
裴乐乐故意逗逗得意洋洋的裴欢欢,他回亲了一下江宛如的脸颊,炫耀道:“妈咪对我才最好呢!”
“哼!”裴欢欢去抱裴平颜的长腿,裴平颜将小公主抱起来,她马上搂着裴平颜的脖子道:“你看,爹地对我才好!”
裴平颜对这个称谓倒没有什么,江宛如却一怔,这时裴乐乐刮着脸颊:“羞羞!你干嘛叫我爹地为爹地?”
裴欢欢将错就错,她理由充分的娇吼:“你能叫我妈咪为妈咪,我为什么不能叫你爹地为爹地?你敢羞我,我偏就是要叫,爹地爹地爹地……”
裴平颜笑而不语,任孩子们真闹假闹,而江宛如却狐疑的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偎在自己怀中的裴乐乐,她是不是有理由该有一些什么想法?
可是,裴平颜对她是情之所至,她怎么能去怀疑他?
这时,裴欢欢开始闹脾气,她从裴平颜怀里跑出来,然后拉着江宛如的手,“妈咪,乐乐欺负我,我们不跟他玩,我们走!”
“呃……”江宛如不由开始头大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要变脸了,她虽然天天想念着孩子,但却没有实际抚养过的经验,此时不由开始难过了。“宝宝,别闹了,乐乐跟你闹着玩的呢!你看,妈咪有准备红包给你,祝宝宝健康快乐的成长!”
“早说有红包嘛,害得我要演戏才肯给我!”裴欢欢马上笑了起来,放开了她的手,然后又去向裴乐乐炫耀。
江宛如一头雾水,裴平颜伸手扶她起身,“怎么啦?”
“我觉得欢欢也有点像她爹地,有些不可捉摸。”江宛如叹了一声,她也没能看穿孩子的心思。
裴平颜脸色一沉:“在我身边想别的男人么?”
“我……”江宛如不由苦笑,“我就事论事而已,瞧你……”
“不行!”他凝视着她,“亲我一下补偿我。”
江宛如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亲了亲,然后撒娇:“我饿了!”
“是呀!昨天忙碌了一个晚上,今天颗米未进滴水未沾呀,快过来坐下吃饭。”裴平颜拥着她向餐桌走去。
两个孩子也来到了饭桌,裴乐乐挨着江宛如坐下,“妈咪,你若不懂得欢欢的心思,我帮你解答,她哪舍得离开这里?她是斗不过我威胁我而已。”
江宛如正在喝汤,差点被呛到,裴平颜赶紧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知道你饿,慢点喝!”
也不看看是谁害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在这里充当好人一枚!江宛如翻了翻白眼,然后叫裴欢欢坐下来吃饭。
裴欢欢一本正经的吃着饭喝着汤,然后指了指那盘菠菜,刚好裴乐乐正夹了一筷子往嘴里放,她细声细气的说道:“菠菜上面是长了虫的。”
“呕……”裴乐乐马上呕吐,然后一溜烟的跑去了洗漱室。
“你呀你呀……”江宛如无奈的瞪着裴欢欢,裴欢欢则夹着菠菜吃得津津有味,这一局,她总算赢了!
江宛如赶忙也奔去了洗漱室,“乐乐,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裴乐乐难受得正在吐:“妈咪,您别过来……”
江宛如马上端了一杯暖水给他漱口:“乐乐,长虫的蔬菜才是没有打农药的,只是在炒菜之前,将菜洗净即可,不用这么担心的。”
“妈咪,我知道是欢欢故意整蛊我,可是有一次刘佳宝吃了有虫的菜然后住了医院。”裴乐乐喝了水漱了口,平静了下来,才说道。
江宛如安抚着他:“应该是哪个环节有误解,刘佳宝才会这样,不过今天的菜,妈咪保证肯定没有虫,如果不信,欢欢早吃光菠菜了。”
“那当然,我要吃菠菜,我要做大力水手。”不知何时,裴欢欢中到了门口来,笑声传了进来。
“你不吃饭,又来这里起什么哄?”江宛如一个头两个大。
裴欢欢快乐的扬起小手指:“当然是来看看乐乐出糗的样子,多有趣呀!哼!老是整蛊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和女人就是报当时,曾爷爷这话果然是没有说错!”裴乐乐感叹。
江宛如赶紧一手拉住一个,让他们休战,“宝贝们,妈咪真的饿了,我们回桌上去吃饭了。”
“妈咪,我已经吃饱了!”裴欢欢宣称。
“妈咪,我也吃不下了。”裴乐乐也不肯吃了。
“你们……”江宛如话还没有说完,已经一双大手将她凌空抱起。
裴平颜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宛如,看来以后有得你忙了!”
“你还笑话我!我快饿死了!”她咕哝着。
“这不,我来抱你去吃饭了。”男人将她抱回了餐桌上,“要不要我喂你吃?”
“行了,我自己吃,你孩子们吧!”江宛如担心着两个小家伙。
裴平颜拍拍她的手:“乐乐和欢欢虽然都很小,但是都有分寸的人,你就安心的吃吧!”
江宛如点头,也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当然,孩子们的相斗一直未能停下来,裴平颜任他们斗智斗勇,毕竟是双胞龙凤胎,心心相通是难免的,而且两个孩子都极度的聪明,斗起来总会有一番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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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灯市逛逛,这条街上数游客最多,两个孩子一直比赛谁猜的灯谜最多,江宛如和裴平颜相拥着跟在孩子们的后面,任他们斗来斗去。
灯市结束后,一家人回到了酒店。
裴平颜有公事要处理,江宛如则负责给两个孩子洗澡,照顾着他们睡觉,当全部忙下来后,她回到了卧室,见裴平颜还在笔记本电脑前忙碌。
她静静的坐,然后感受着幸福的春节之旅,能和孩子们在一起,享受他们天真的童年,看着他们一天一天的长大,她就觉得这是最幸福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裴平颜离开了电脑旁,然后去了阳台上抽烟,江宛如走了过去,然后望着他:“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
裴平颜搂她入怀,“张恒说,大伯和小叔他们在过年的时候有所行动。”
“那我们马上坐飞机回家吧!”江宛如上次在裴家老爷处听到了这两兄弟的对话,亦明白他们一直觊觎着裴平颜领导下的产业,不要趁这段时间他不在而趁虚而入了呀。
“没有关系,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跳起来,我已经叫了张恒密切注意一切变化,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裴平颜安抚着她。
江宛如双手抱着他的腰,还记得那次在江氏公司时,由杰克亲自执刀拿出子弹的一幕,她不由得将心收紧,虽然裴平颜从来没有说,但是关于他的罗伯特、封尘奇还有叔伯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别担心,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他掐灭了烟,抚着她的秀发,“我会很爱护我自己的。”
“我什么也没有说,你又知道我担心你?”她不由娇嗔。
“乐乐能看透欢欢,我如果还不能看透你,岂不是老子不如儿子了!”他用轻松调侃的语气。
江宛如斜眯着他,“你既然什么都能看透我,却看不到我在爱你吗?”
“我在你面前,也总有不会的东西吧!”他挺能自欺欺人。
一句话逗笑了她,她将头依靠在了他的胸膛,静静的感受着夜风吹袭。
“不过,你像昨晚那样爱我,我完全感受得到的。”他在她耳畔轻笑。
“你……”江宛如伸手就敲打他的胸膛,伸到半空却又舍不得打下去,最后只是的没有一点力气的敲在了他的胸膛上。
裴平颜抱起她:“外面冷,我们进房间去休息。”
晚上,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钻在温暖的被窝里,她翻来翻去有些睡不着,惹来他一阵轻笑:“看来没有干体力活,睡眠质量大大的下降呀。”
江宛如瞪他,这人真是的……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平颜,可是真的不急吗?”
“又不相信我了吗?”裴平颜佯装恼怒。
“封尘奇上次抹黑裴氏公司,还没有解决,如果大伯、小叔他们再行动,另外再加上罗伯特的话,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江宛如担心着。
裴平颜抱着她:“宛如,那些伤害过我父亲的人,即使他们不主动找上我,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的,这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情。”
“我曾听爹地提过封尘奇和爸爸之间有恩怨,他现在得了报应,爸爸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江宛如依偎着他,“可是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虽然是无心之失,但却还是站在了你的对立面……”
“好了,我早就没有怪过你了,你也是为了女儿被赵欣茹威胁,才会上了她的当,如果我能早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让你过得这么痛苦。”裴平颜安慰着她,“我也有疏忽,对你不够关心,才会让赵欣茹趁势利用了你。”
“可是,你还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江宛如开心的说。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去?”他刮了刮她的俏鼻。
江宛如抱着他的脖子:“那你要对我一生一世都这么好,否则我会伤心会难过的。”
“人这么小,挺贪心的吗?”他不由轻笑。
“那是你是不是不敢答应我?”她扬唇。
裴平颜抚着她的小脸:“宛如在新年许下了什么愿望?”
“我每年都会许一个愿望,让我能够见到女儿,而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江宛如开心的说,“都是因为有平颜,我才能实现。”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见到女儿的生父呢?”裴平颜抛出了一个试探的问题。
江宛如轻轻的一颤抖,她一想起那晚的风狂雨骤,就害怕了起来,两个从来不认识的男人女人,却为了孩子做下如此的交易。“我不想见他……平颜,我不想见他……”
裴平颜见她害怕,轻轻的安抚着她:“好了,不见就不见,那就只见女儿好了。”
江宛如脸色苍白的点着头,什么话也不再说,而是靠在这个男人的胸膛里,似乎只有依靠着他,她就有无比的力量,也有战胜困难的勇气。但无论怎么样,她没有心理准备见那个交易的男人,因为她只需要钱,却做出这般事情。
裴平颜见她时醒时睡,他却没有入眠,他没有想到江宛如如此抗拒那一晚的他,不过他做事一向冷酷,二十四岁的他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也只当十八岁的她是一场金钱之下的交易罢了。只是没有想峰回路转之后,她依然是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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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园。
这里有一片原始森林做成的动物园,裴欢欢非常热爱大自然,她对自然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喜欢,她会倡导大家热爱大自然,爱护动物,并对环保的意识非常之高。
这让江宛如觉得,她此生有这样的女儿,真是的人生最大的幸福。
而裴平颜亦在这个春节假期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只是陪着家人享受家庭的温暖,并且根据孩子的喜好,安排了春节的行程。
裴乐乐指着远处的孔雀,叫着裴欢欢,“欢欢,快看,你正在开屏呢!”
裴欢欢哼了一声:“我美丽,我骄傲,怎么样?”
“我也正夸你呀!难道你听不出来吗?”裴乐乐眯着眼睛。
江宛如和裴平颜相视一笑,这一路的相伴相随里,有了两个互相斗嘴互不服气的孩子,更是增添了旅途上的乐趣。
一行人四处走走停停,走到了猿猴区,看着在树上荡来荡去的威武的猿猴们,它们伸着长而健壮的手臂,在大树枝桠上从容跳跃,很多游客停下来为它们拍照留念。
裴欢欢则拍着手大笑:“乐乐,嗨,乐乐,威武而强壮的乐乐,浑身长黑毛的乐乐,高处不畏寒的乐乐,你吊在树上几千年了,不累呀?你是不是也羡慕地上的我们呢?”
江宛如越听是越满头黑线,再由满头黑线变成了偷偷笑,裴平颜将她抱住,任她笑个够。
裴乐乐笑话裴欢欢是骄傲美丽的孔雀,而裴欢欢则直接回敬裴乐乐说他是永远也进化不了人类的猿猴。
可是,裴乐乐并不生气,他向树上的某只小猿猴招了招手,一只小猿猴伸出爪子跟他示好,“欢欢,敢不敢摸摸它?”
裴欢欢热爱大自然不假,但她毕竟是小女孩,对于长着长毛的黑猿猴还是有些惧怕,现在明知是裴乐乐在激她,她当然是不会上当。
“就知道你不敢?还敢在我们面前卖弄热爱大自然,难道它不是大自然中的物种吗?”裴乐乐继续激她,并且握住了小猿猴的毛茸茸的爪子。
“摸就摸,乐乐主动给我摸呢,我怎么能错过这个好机会?”裴欢欢跃跃欲试,然后去握小猿猴的爪子,然后一边说:“乐乐好乖哇……”
忽然传来“啊”的一声,裴欢欢大哭起来,江宛如马上从裴平颜的怀里跳出来:“宝宝,怎么啦?”
这时,裴乐乐拍掉了小猿猴握住裴欢欢的爪子,然后抱着嚎啕大哭的裴欢欢:“骄傲的小孔雀,原来是个胆小鬼哇……”
“妈咪,妈咪……”裴欢欢哭着要江宛如。
江宛如将她抱起来,“宝宝乖,没事了,那只小猿猴没有伤到宝宝,它跟宝宝玩呢!乐乐只是逗你的,宝宝不哭了。”
裴平颜走过来,察看了裴欢欢手上没有伤之后,才严厉的批评裴乐乐:“乐乐,玩得过火了!如果小猿猴发作,伤到了欢欢后怎么办?”
“好了,平颜,不要再说了。”江宛如见他因此骂裴乐乐,她不忍心这样,“是欢欢先错,她如果不乱比喻,乐乐也不会这样逗她,现在孩子既然没事了,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裴平颜没有再说话,江宛如则将怀中的裴欢欢放下来,“宝宝乖,你跟乐乐是好朋友,好朋友是不会生气的。你看,是你先挑衅乐乐的,宝宝先有错的,知道吗?”
裴欢欢见裴乐乐垮着一张小脸,她抹干了泪水:“我没有生乐乐的气,我只是撒一撒娇罢了。”
江宛如无奈的望向了裴平颜,那意思很明显,她不给裴乐乐这么嚣张罢了。
裴平颜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江宛如见他还是不高兴,连忙拉着裴乐乐的手,“欢欢不乖,妈咪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有那么小气吗?”裴乐乐咕哝着。
“裴叔叔,那边有种树,我们快去吧!”裴欢欢拉着裴平颜的手。
“宛如,乐乐,快跟上!”裴平颜回头叫道。
江宛如拉着裴乐乐的手向前走,孩子气一会儿就好了,种植树场很多人都参与其中了,裴欢欢非常的兴奋,已经开始拿着小锄头在挖坑了。
“妈咪,快来,我们在这里种下一颗种子,到时候它就会生根发芽,然后长成了参天大树。现在天气越来越恶劣,就是因为大自然被人不断的砍伐和破坏,却又没有及时的修补。我们家的四个人,每人都要种下一颗种子。”裴欢欢非常认真的说道。
“好!”江宛如也拿起了锄头,裴平颜走过来,“我帮你挖坑吧,你放下种子就好了。”
她知道他是心疼她,可是作为了一个不足六岁的孩子都亲自拿着锄头在挖坑种树,她又有什么理由扮娇嫩。“平颜,我行的。”
“女儿很棒吧!”裴平颜夸她。“你也应该为此感到骄傲。”
“是的,我很骄傲。”江宛如和他并排挖着坑,是的,她非常为此骄傲,也为孩子的父亲而骄傲,尽管这只是金钱交易下的产品,但除却这一层之外,带给她更多的是震憾。
当他们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种子就埋在这块荒山上时,希望它快点生根发芽,这是对大自然的希望,亦是人们梦想的希望。
当春节假期就这样圆满的画上句号时,一家人返回了家中,然后人们开始各自忙碌,裴平颜一回到来就去了裴氏暗夜产业,而江宛如在家照顾着两个孩子,她将他们都安排了休息之后,裴平颜还没有回家,她望着大门口的方向,心里的期待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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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暗夜产业。
张恒向他汇报了最近的情况,“掌门人,自从放假之后,大老爷和三老爷就特别的嚣张,它们的赌坊再次公然开张,我一发现这事之后,就先向您汇报,在春节长假里,我暗中留意,他们的生意非常之好,客流量都非常之大。”
裴平颜闻言,望向了郑红颜:“罗氏公司最近动向如何?”
郑红颜道:“春节期间非常平静,员工照常放假,今天开工之后一切都正常。”
裴平颜点了点头:“很明显,大伯和小叔的赌坊再次开张,背后有人在推动,但开赌坊却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我想有两个,一是挑起裴氏暗夜产业的公然矛盾,二是让他们为青风帮洗黑钱,以此来为抹黑裴氏公司做伏笔。”
众人听了之后齐点头,张恒问道:“那么关于大老爷和三老爷这边,现做何处理?”
裴平颜蹙眉,同为一个大家族的裴氏之人,但心却外向,从父亲还在做掌门之位开始,就已经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他用了十五年的时间将裴氏做大,做到屹立不倒的地位,现在该是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我们现在目前面临的对手包括罗伯特和赵家,赵家已经被我们击垮,现在还在苟延残喘之际,我只是搜集最后的证据中,现在集中精力对付的就是罗伯特,他开玩具厂,无论是真是假,最后的结果就是将他完全收购,罗氏玩具厂法人代表是罗伯特,但实际操作人却是赵欣茹,郑小姐,有没有信心做到这一点?”裴平颜说了目前的情况。
郑红颜并没有为裴平颜说出来的情况而吃惊,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周裴两家的恩怨,常听父亲骂封尘奇是个小人。
裴平颜点了点头:“所以,张恒,我们目前的重心是在罗伯特和赵欣茹身上,而大伯和小叔方面,你只是控制着事态发展,等我们将外界的对手扳倒之后,才清内敌。”
“是!掌门人。”
“杰克,你目前的精力先配合郑小姐对罗氏的行动,而工厂那边有郑叔在管理。”
“是!先生。”
散会之后,大家各自离去。
杰克开了车出来,“郑小姐,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不必了,我自己坐车回去。”
杰克自然也有看到,他明明白白的说道:“先生是有家室的人。”
心思被看穿,郑红颜也没有做另外的表情,依然只是淡淡的笑笑,她从来没有觊觎过他的家庭,又何需要杰克如此提醒?
郑红颜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之后,张恒开车走出来,向杰克吹了一声口哨,正在看着老友的笑话。
“你别五十步笑一百步,先追到你自己喜欢的女人再说吧!”杰克丝毫不以为意,然后调侃起了张恒,“我好歹也是能看到喜欢的女人,你这个跟酷吏一样的男人连喜欢的女人影子都见不着。”
张恒脸色一黑,然后飚车离开:“谁最后抱得美人归再炫耀吧!”
杰克也一脚踩下油门,紧跟着离去,不一会儿,已经飞驰得无影无踪了。
裴平颜回到了家,已经是过了十二点钟,他车一驶进大门,江宛如在二楼阳台上看到了,就飞快的冲下楼去,他从车里出来,她也到了他身边了。
“天气冷冷的,怎么穿这么少?”他看着她,穿着薄薄的睡衣,也没有加一件睡衣外套就跑了下来。
江宛如将手伸进他的腰间,望着他笑道:“可是我没有觉得冷呀!”
裴平颜微微一笑,将她拥在怀中,然后向二楼走去。
回到了房间之后,江宛如脱下他的外套,“先去洗澡吧,我已经调好了水温。”
裴平颜亲了亲她的面颊,去浴室里洗澡,他出来之后却没有在卧室看到她,他走出房间,来到楼梯处,却看到厨房有亮着灯,他走了下来,刚好看到她端着一盅炖汤出来。
“快来喝汤!”她放在了餐桌上,然后向他招手。
盖子一揭开,清香的汤味渗了出来,裴平颜坐过来享用江宛如最好的手艺,他打了一汤匙给她:“你也喝一点。”
“我不喝!”江宛如眨了眨眼,“灵芝汤太凉,女人喝了会寒凉。”
裴平颜也不勉强她,而是唇角带笑:“宛如煲这汤用意何在?”
“知道你辛苦,煲汤给你喝,让你晚上能睡得好,白天有更多的精力扫除前方的一切障碍。”
裴平颜凝望着她,见她小脸上坚决的和必胜的表情,他的心里更是有一种信念在无限的滋长,走过千山万水,觅得一人白首不离心,虽然两人的前面还会有荆棘密布,但只要是同心同德,定是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看着我做什么?快喝呀,冷了就不好喝了。”
裴平颜却并不着急,“好的东西要慢慢品尝才有滋有味,你怎么能让我像猪八戒一样囫囵吞枣的吃东西?”
江宛如呵呵的笑着,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吃东西,他吃得优雅,做任何事也是从容不迫。
“宛如,女人喝了会寒凉,男人难道就不会?”他边喝汤边问她。
“哈哈……”江宛如笑了起来,“你体nei的火气堪比三味真火,一盅灵芝汤哪能降下来,更别提寒凉了,老公你笑死我了……灵芝汤是因人而异,像你这种体质就绝对是补……”
裴平颜一把捞起笑得直不起腰来的她,然后托着她的笑脸:“宛如,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叫了什么?”江宛如见他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她眨着笑得快出泪的水眸,“我说你有三味真火……”
“还有呢?”他当然知道他的体质,不是疼着她累得跟小猪一样,他哪有那么轻易结束!
江宛如脸上一红,然后甜甜的叫了一声:“老公……”
裴平颜听了心花怒放,他静静的凝视着她,仿佛此时空气也静止了下来,整个饭厅没有一丝儿声音,他开心的嗓音都微微变调了:“再叫……”
“老公……”江宛如本是无意之中叫出口,却没有想到越叫越觉得开心,叫名字人人都能叫,但老公只有她一个人能叫。
“老公……”江宛如又轻轻的叫了一声,有些甜,有些幸福,有些开心,还有装得满满的一份守望,守望着她和他的生活。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字有这么大的魅力,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却能让她的心跟着飞翔了起来,她幸福满满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也被他浓浓的幸福所包围。
裴平颜听在耳里,甜在了心里,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楼上去,惹来江宛如哇哇叫:“你的汤还没有喝完呢。”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亲昵的咬着她的耳垂,大步向楼上走。
江宛如被他火热的大掌包围,她当然明白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她连忙揪住他的手臂:“什么事情也不能重要过你现在好好的睡一觉了。”
“是啊!我现在就是抱宛如回房睡觉了。”裴平颜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真的……”
“难道还有其它目的?宛如认为还有什么目的?”
“没有没有,我们赶紧睡了吧。”江宛如和他一起倒向了床,她赶忙去拉被子来盖上。
可是,裴平颜比她更快,飞快的剥落了她的衣衫,将其抱在了怀中,“宛如,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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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57)宛如道歉
平颜宛如(58)
平颜宛如(59)老婆香
平颜宛如(60)宠她
平颜宛如(61)平颜受伤
“你嫉妒呀!”江宛如哼了一声,“端一杯温开水进来!”
当然,她和裴平颜再有一个孩子,是不是就更完美了,但是,最好是个女儿,如果是儿子,以后像裴家兄弟争掌门之位,那可惨了。
“是!裴太太。”姜莹莹将水杯放在她的桌上。
“再叫,我喜欢听。”江宛如斜瞄了她一眼,非常挑衅的表情。
姜莹莹哼了一声,她还就偏不叫了呢!
“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发生?”江宛如还是想关注罗伯特、赵欣茹和裴惊寻之间的事情,毕竟这时时刻刻关系着裴平颜。
姜莹莹想了想,欲言又止,她耸了耸肩:“没有!”
“有话直说!”江宛如还不明白她。
“其实是娱乐新闻,我以为你关注着那几个人,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反正也跟裴先生有关。”姜莹莹说道,“网络上有人传出,说赵嘉嘉是裴先生暗中出手害的。”
“不可能!”姜莹莹还没有说完,江宛如就否定了,昨晚上裴平颜亲口告诉她,那不是他做的,他做的事情绝不会不承认,他没有做过的事情也不能栽赃陷害他。“那是赵欣茹在煽风点火,在害平颜。”
“我早就预言过了,这个女人定然是觊觎着裴先生,现在信我了吧!”姜莹莹瞪大了眼睛,然后伸出了手,“我们的赌注呢!快点兑现。”
“好了好了,还预言?将自己说的是神算子一样!”江宛如伸手打在了她的指尖上,“放心,少不了你的,继续给我立起耳朵找消息去。”
“你是不是只要跟裴先生有关的信息?别的不要吧!”姜莹莹试探着。
“当然!”江宛如点头,“出去做事!”别人的要来做什么,她又不开八卦杂志社。
姜莹莹耸耸肩马上走出去做事了。
下午下班从电梯里出来,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江宛如绕过人群,却看到一份杂志的封面上正写着:“忧郁王子和刘家千金订婚……”
那个忧郁王子的脸正映进了江宛如的眼里,她一惊,忧郁王子不是别人,正是刘新成,自从上次在赌坊里见过了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只是后来听刘玲玲说,他被司法起诉,被刘宏笙骂得狗血淋头,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
“姜莹莹!”江宛如望向了正欲逃走的女人的背影!
姜莹莹回过头,走到了她的身边:“我问过你,你说只要关于裴先生的东西,刘先生现在和你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不知道也就罢了。”
江宛如难过的叹了一声,“莹莹,你走吧!我没事。”
“大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了,刘先生或者和刘佳琪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也不一定吧!”姜莹莹安慰着她。
“你以为我不希望吗?”江宛如凝眸,“我希望他的身体早日康复,我希望有一个他爱也爱他的女人陪着他。”
姜莹莹拉着她的手:“走,今晚有一场忧郁王子的钢琴演奏会,记者定会问他这个问题,我们偷偷的看着就知道了。”
钢琴会非常成功,江宛如看着在台上全情投入的男人,心里为他由衷的高兴,她希望他站在音乐的巅峰,她希望他一切都好起来。但不知为何,他的琴声总是略带忧郁,这种忧郁让江宛如的心揪紧,但人们却是掌声如潮。
钢琴演奏会结束之后,有记者问他,他清冷着一张漫画般的俊脸:“我不会与任何人订婚!”
刘新成的这一句话,不仅是让在场记者一愣,就连江宛如的心也沉入了谷底,因为她知道,刘佳琪虽然年少任,又做过错事,但是她是会很爱很爱刘新成的,如果刘新成愿意接受她,她一定会珍惜这段情。可是,刘新成的态度却如此的坚决,拒绝得如此彻底,而且是在他演奏会之后。
此时,场上马上冷了下来,经纪人曹训马上说道:“各位,忧郁王子怎么舍得喜欢他的各位粉丝呢!杂志上说的订婚,那是杂志的事,忧郁王子没有这样说过!今天的演奏会新城也累了,请大家也都回家早些休息吧!”
曹训说完后,让保镖拥着刘新成离去,很多的女生追随着刘新成,大声喊过不停。
“忧郁王子不会结婚的……”
“忧郁王子不会丢下我们的……”
“忧郁王子永远是我们的……”
姜莹莹拍了拍小心口:“大小姐,还好你没有嫁给刘先生,要不然被这些疯狂的粉丝们一天到晚狂轰滥炸呀!
江宛如落寞的走出了音乐厅,对于刘新成在短时间内有这样的成就,她当然是高兴的,但是,她总是担心着,刘家会因为上次的事,让刘新成再次陨落。
姜莹莹见她默不作声,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一起出了场,刚好看到了刘新成乘车离去。
“我送你回家么?”姜莹莹目送着小车离去后,说道。
江宛如叹了一声:“陪我去广场坐坐吧!”
两人乘车来到了广场上,然后一起坐在了喷水池边,看着灯光下一串一串的水柱。
“想什么呢?”江宛如用手肘蹭了蹭姜莹莹。
“发呆。你呢?”
“我也想发呆。”
“那就一起发。”
两人望向了喷水池,一串水珠向半空中升上去,两串水珠向半空中升上去,三串,四串。
“回家!”江宛如向天空叹了一口长气。
姜莹莹凝望着她:“想通了?”
“有什么想不通的?我在今天来上班的时候,还觉得我是最幸福的人呢!”江宛如哼了一声。
“本来就是嘛!那个刘佳琪啊,她为了陷害你,做出害了赵浩淇和那个小明星的事,刘先生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姜莹莹一看她心情恢复了,马上开始指手划脚,“我都不会喜欢她,何况咱们的忧郁王子刘先生呢!”
江宛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别比划了,我们回去吧。”
“我其实都等得打瞌睡了。”姜莹莹做恹恹欲睡状。
“莹莹,谢谢你。”江宛如与她拥抱。
“别肉麻了,好了好了,回去吧!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姜莹莹拍拍她的后背。
江宛如开了自己的车,然后回家。
关于刘新成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敢跟裴平颜提,而刘新成为了救身中了药的刘佳琪,破了刘佳琪的身,她想应该是这样,刘新成才会被刘佳琪逼婚吧。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裴平颜在处理这件事情上,非常的极端,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吧!等刘新成和别的女人结婚,而且结婚的这个人,和刘家是有着非常厉害的关系,这样一来,刘新成就会受到牵制,因为,刘新成在乎的人不仅有江宛如,还有刘玲玲。
“平颜,平颜,你的心机还能再深一些吗?”江宛如对他是又爱又恨,爱他不顾一切的保护她,又恨他不惜一切的伤害着别人。
她想问,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曾经会遇上一个爱你至深却又能伤你至疼的人,你是离不开舍不得恨不了爱不离的人?
裴平颜就是她命定中的那一个人!
江宛如开着车,想着这些事,却看到前的酒吧门口有刘新成的身影,她的车速慢慢的降了下来。
而这时,刘新成独自一人进了酒吧,留下她在酒吧门口停车好一阵,后面的车队排起了长龙,正在不停的催促着她,江宛如向后面的车主招手致歉。
回到了家,江宛如终是忍住没有走进去,她没有脸再见刘新成,也不敢问他和刘佳琪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默默的洗了睡觉,已经快十点钟,裴平颜还没有回来。
当裴平颜忙完了之后,他离开了公司,准备回家之时,却遇到了袭击,他徒手打倒了几个拿刀来砍他的人之后,公司楼下的保安闻讯而来,将他们擒住。
张恒一收到了消息马上赶来,“掌门人,您受伤了……”
“一点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裴平颜淡淡的说,“这里交给你,我先回去了。”
“我查到了之后马上给你电话。”张恒立即说。
裴平颜点了点头回到了家,房间里没有亮灯,他还以为是江宛如没有回家,他开了灯,却看见蜷缩在,正背对着门口而睡的女人。
他走过来,看着她,见她的小脸正在熟睡,他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去洗澡,再简单的清理了手臂上的伤口,走到了床边,上去之后抱着馨香的她,渐渐入睡。
江宛如其实并没有睡,她在生气,生自己的气。
当裴平颜从身后抱着她时,她有些微微的抗拒,但是,男人却抱得更紧了。
他就是这样,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将她抓得紧。
她暗自流着泪,他除了在刘新成方面做得过份之外,他待她很好,真的很好。
所以,她生不得他的气。
她对自己承诺过,她要对他好,对他很好很好。
可是,当理想和现实发生冲突时,她才知道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想了很多很多,在迷迷糊糊中的睡去后,江宛如再次醒来,却看到自己已经反转了身体,与他面对面的睡在了一起,而他,正在晨光中凝望着自己。
江宛如当一接触到了他幽深的黑眸时,她有些躲闪的避开,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曾载着对她的柔情,亦装着对别人的狠辣。
当躲闪的目光移开时,她看到了他手臂上渗出的血丝,她马上就吓醒了来,伸手去抚他的手臂,他怎么会流血?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江宛如当时就坐起身,然后去挽他的衣袖:“平颜,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伤害了你?”
她一个一个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的砸了过来,她挽起了他的袖子,看到并未包扎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染红了睡衣的袖子,当即,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一定是昨晚回来时就受了伤,可是,她在生气,根本就没有理他,她并不知道他受了伤。
“平颜……平颜……”江宛如看着他,眼泪直流,她怎么可以这样。
裴平颜见此,他伸出右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珠儿,“我不痛,没事。”
“怎么会不痛?都流血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昨晚没有发现。”江宛如看着他,她理应帮他包扎为他减少痛苦,可是她竟然……
“好了,不哭了!”裴平颜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昨晚回来见你睡着,我也就没有叫醒你,真的没事,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
“对不起……平颜……对不起。”江宛如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她是多么矛盾的个体,昨晚还在怨他的狠辣绝情,今天却又心疼他的受伤疼痛,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能将所有的事情做得尽善尽美,不让所有的人受伤,亦不让所有的人痛苦。
她每天晚上都会等他回来才肯睡去,而昨天晚上明知道他回来了,她亦装睡不理他,如果她知道他受了伤,她一定不会不理他的。
裴平颜抱着她在怀中,感受着她哭得一颤一抖的,“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受伤了。”
江宛如听到这句话,才收住了哭声,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她凝望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去洗洗上班了。”他抱着她起身。
“你受伤了,还要去上班吗?”她大大的杏眸儿望着他。
裴平颜勾唇一笑:“这点小伤,不碍事。”
正说着时,张恒来电话,他放她下来,然后接起了电话:“说!”
“掌门人,昨晚的那帮人我已经查清楚了,是赵浩淇派人来做的。”张恒一查清楚马上就来了电话。
“赵浩淇人呢?”裴平颜问道。
张恒道:“我已经抓到了张恒,他正在医院里陪伴赵嘉嘉。”
“好,我等会儿过去。”裴平颜挂了电话。
江宛如也听出了大概:“会不会是赵浩淇信了道听途说赵嘉嘉威亚一事,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
“应该是这样。”裴平颜转身进去洗脸。
江宛如跟着过去:“我觉得应该是赵欣茹在煽风点火,故意挑起来的,她有一次找我,就跟我说了这样的事情。”
“当时你信吗?”裴平颜忽然问她。
“赵欣茹说的话我当然不信!”江宛如大声道。
裴平颜微微一笑,用毛巾抹干了水珠,走出来换好衣服准备离开时,江宛如抱着他:“老公……”
“我会小心的。不用担心我!”裴平颜亲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道:“从今天开始,让李淀跟着你。”
“可是我……”江宛如嘟嘴。
“我不是要他监视你,我是要他保护你。”裴平颜说完,“这是命令,必须遵从。”
“是!长官。”江宛如可爱的敬了个军礼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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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暗夜产业。
杰克、张恒已经比裴平颜早到,两人正在商议着如何惩治赵浩淇和赵欣茹。
“商量出结果了没有?”裴平颜坐下来,望着他们俩。
杰克皱眉:“现在我们圈的罗氏公司还不够成熟,如果直接将枪口对准罗氏公司的话,接下来将不好收拾残局,所以对赵欣茹还是从小方面着手。”
张恒补充:“赵欣茹做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在为爱而争取,她纯粹是得不到爱就要毁灭掉爱,既然是她已经走上了毁灭的道路,就让她毁灭得更彻底一些,我有一个办法,不用公司出面,直接就能惩罚到她和赵浩淇两个人。”
“好,就依张恒的办法。”裴平颜认可。
张恒马上开始行动,杰克跟了出去,“酷吏,你的女朋友呢?”
张恒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样的办法,若是让你女朋友知道,她会不会怕你?”杰克不怕死的继续说。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也不喜欢我!”张恒哼了一声。
“啧啧,说得这么可怜的。是你不敢去追吧!”杰克似乎很空闲。
张恒看着他:“你这么有空,追的郑小姐呢?”
杰克翻了翻白眼,然后转身离开。
张恒叫人将蒙着眼睛的赵浩淇带到了郊外的废弃停车场里,并给他喝了一杯助兴的药。而很快,赵欣茹也被蒙着眼睛带了过来。
“你们放开我!我可是青风帮的人!你们为难我就是在为难青风帮。”赵欣茹不断的叫着,但只因眼睛被蒙着,也不知道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今天就要你为我解解火气!”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吼道。
赵欣茹虽然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镇定的说:“我是裴氏掌门平颜的女人,你们敢动我,也是跟整个裴氏为敌,现在放了我,我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裴氏掌门只有一个妻子,你说我们就信呀?你干脆说你是银行行长的女儿好了!”大汉们一起哄笑起来。
“我确实是!”赵欣茹大叫道。
张恒懒得再废话下去,只是做了一个手势,让大汉们行动。
大汉道:“那好吧,我们兄弟今天有福气了,遇到的这个女人既是青风帮大当家的女人,又是裴氏掌门人的女人,还是银行行长的女儿,这样的金枝玉叶可有得爽了,就不知道骑在身xia时,还有没有爽的感觉呢?”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赵欣茹一见很多大手去扯她的衣服,她惊慌的叫道:“平颜,平颜,救我救我……”
她以为裴平颜在身边,可是任她怎么叫,也没有听到裴平颜的声音,她护住快被扯完的衣衫,“张恒,是不是你,你不敢出来吗?”
张恒又岂是她能激得出来的!他依然是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看好戏,任手下的人们继续动起来。
赵欣茹无论怎么喊叫,可就是没有人出来,而此时,被喝了药的赵浩淇也被推了出来,赵浩淇早被药迷失得没有了心智,他一摸到一个光滑的女ti,马上就扑了上去。
“不要……不要……”赵欣茹毕竟一向是呼风唤雨惯了,何曾受过这般对待,她挣扎着这份屈辱,却根本挣脱不开身后的赵浩淇。
当赵浩淇以各种不同的姿势将赵欣茹上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赵欣茹早已经没有了力气,任身上的男人药力未褪还在卖力的进chu。
“你们拍好了没有?”张恒望着摄影师。
“好了,好了。”摄影师连忙道。
张恒站起身:“让他们继续纠缠,这个片子应该可以上映了,男人也挺帅,女人也漂亮,而且各种不同的姿势也应有尽有了。”
“是,马上去映!”摄影师开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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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公司。
江宛如这几天上班都有些忧心忡忡,一是为裴平颜受伤的事,二是为刘新成被逼婚的事情,这些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嘿嘿,我有喜事要告诉你,别愁眉苦脸了!”姜莹莹乐呵呵的走进来。
江宛如抬起头望着她,姜莹莹将杂志藏在了身后,走到她跟前才递了上去:“看看,保证不会愁了。”
江宛如一看杂志上的彩色画面,匆匆浏览了一下内容:赵浩淇果真是千年jing虫,和表妹赵欣茹有血缘jin忌还乱来。
虽然画面上的图片打了马赛克,但是一幅一幅各种惹火的图片,依稀可见当时的疯狂,江宛如叹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喜的?”
“这你都不明白,赵欣茹虽非娱乐圈中人,但她经常出席时尚杂志,又被誉为金融中的女先锋,她的风头一向是一时无两,她现在和赵浩淇有jin忌之恋,当然对她是一个最好的打击了,她一向自以为是,将所有的女人踩在脚底下,现在这件事情曝光之后,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出来显摆?”姜莹莹乐不可滋的说。
江宛如则保持着沉默,她当然能够想到这是裴平颜的报复手段,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赵欣茹对裴平颜的心一直未死,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网络上诋毁裴平颜害了赵嘉嘉,所以才引来今天的灾祸。既然都是在暗地里行动,赵欣茹又怎么可能是裴平颜的对手!
“大小姐,你怎么不说话?赵欣茹现在再也没有脸面去抢裴先生了,你还不开心!”姜莹莹不明白。
江宛如淡淡的叹了一声:“爱到了绝望之后会怎么样?”
“就是要让她绝望!”姜莹莹大谈她的理论,“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于觊觎自己婚姻生活而且不择手段想要破坏的人,就应该让她绝望。”
“整得像专家?”江宛如瞪她。
“呵呵。”姜莹莹笑道:“对于维护婚姻并携手一生的那个人,就要用尽一生一世,来将她供养,给她爱和被爱的力量。”
这一生,似乎有一个人,用尽了一生一世,将我捧在掌心,来将我供养?他给我爱的力量,也给我被爱的力量?
江宛如这样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裴平颜就是这样的人,他至始至终,用他的霸道来供养着她,亦用他的专情来供养着她,还用他不惜伤害任何人的手段来供养着她,更是用他受了伤也不肯言语来供养着她。
江宛如豁然开朗,她静静的笑了,笑得流出了泪,她此生还有何求?
当她在埋怨他的手段时,他正在被别人攻击受了伤,当她躺在他的怀里笑看世界时,那是他不惜一切代价换来的。
“大小姐,你没事吧?”姜莹莹见她又哭又笑,不由吓了一跳。
江宛如用纸巾抹去了眼泪:“莹莹,为什么你能看得这么透彻?我却是好像在迷雾中,找不到爱的方向,经高人一点拨,顿时就有了方向感了。
“夸我是高人呀?那我可就要接受了。”姜莹莹得瑟不已,“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呀,不是我说你,对是有些迟钝,没有一种七巧玲珑心,不过你这种人又很死心眼。”
江宛如哼了一声:“如果我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如果我长袖善舞盈天下,说不定平颜就不会喜欢我了,他就喜欢我的死心眼,怎么样?”
“唉呀,还真得瑟起来了!”姜莹莹哈哈一笑,“我也不得不承认,裴先生就喜欢你这一点了。”
江宛如不再说什么,想通了事情之后,开始工作
下班之后,江宛如准备回家时,见刘佳琪在公司楼下等她,一见到她下来,刘佳琪就跑了过来,李淀马拦在了前面。
“少奶奶,您先上车!”李淀说道。
江宛如摇了摇头:“听听她找我什么事,再说吧!”
李淀在一旁带着十二分的警惕看着刘佳琪,江宛如看着这个被折磨得越来越瘦削的女孩子,脸上的青芒也渐渐消散,容颜也是憔悴不堪。
“我今天想来请教你,如何能让新城哥爱上我?”刘佳琪一脸谦虚,但却带着哀伤的说。
江宛如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她也做了一回导师,这本来一直都是姜莹莹所做的,然后道:“新城喜欢一种简单的生活,你只要用心去爱他,心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一定会感动,然后喜欢你的。”
刘佳琪摇了摇头,“可是新城哥的心只有对着你才是比羽毛还柔软,他对着其他的人都是硬如金钢般,除了这般给人希望的话,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
“这世间花有万紫千红,人有千娇百媚,但都有独独钟情的一种,我也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刘小姐,我也正在探索之中。”江宛如无奈的笑了笑。
刘佳琪看着江宛如上车离去,她也落寞的离去,消失在春花绽放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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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玩具公司。
所有人看着赵欣茹走进了公司,各种目光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她依然是脊背挺得笔直,傲然的走了进来。
罗伯特看着她,不由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欣茹,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我休息得越多,有人就会越高兴,我为何要让别人高兴?我为何要用自己的伤处来成全别人?”赵欣茹冷傲逼人。
“这件事情是我没有派人保护好你,我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罗伯特叹了一声。
他也不是愚钝之人,赵欣茹一向精明能干,又怎么可能看上自己的表哥赵浩淇?她恨不得这一辈子都只躺在裴平颜的怀里,这事一定是蹊跷了。
“过后的什么话也不必说。”赵欣茹就此打住,她当然明白这是谁做的,她虽然是放风出去,说是裴平颜暗中动了威亚的手脚,害得赵嘉嘉受伤成了植物人,可是却没有要赵浩淇派人去杀裴平颜,她和赵浩淇的huan爱视频,除了裴平颜,还能有谁敢做这种事情?
依理说,裴平颜的绝情,应该让赵欣茹就此打住,不再深陷进去了,可是她是越挫越勇,她非得要在裴平颜的身上扳回一局。
有时候的执著是一往情深,但有时候的执著却也是执迷不悟。罗伯特叹了一声,想在心中的话什么也不再说,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如此伤害,如果还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那就不是一往情深,而是执迷不悟了。
正在这时,郑红颜推门走了进来,“总裁,副总裁,我正想拿设计图纸给你们看,这正好,你们都在呢,现在就看了吧!”
郑红颜自然也知道赵欣茹的事情,对于赵欣茹最喜欢用的“九阴真经”,郑红颜也是领教过的,她见赵欣茹恢复如此之快,倒也始料未及。
赵欣茹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之中,下午的时候,两个女人一起去了郊外的工厂,去工厂里视察工作。
下班的时候,杰克去罗氏公司楼下没有接到郑红颜,一打听才知道她和赵欣茹一起去了工厂,他马上打电话给郑红颜,可郑红颜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他一想到前几天赵欣茹的状态,马上就跳了起来,赵欣茹阴狠的心思,那是有仇必报,她现在动不了江宛如,必定会找另外的人下手。
“张恒,马上调集你的人,去郊外罗氏玩具厂附近找郑红颜,她和赵欣茹一起出去后就不见了。”杰克简短的说。
“我马上去。”张恒即刻行动,“你打电话给掌门人,通知掌门人一声。”
“我知道。”杰克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裴平颜。
裴平颜和江宛如下班之后,正在江家吃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江宛如知道他辛苦,又深受裴家大家族人的伤害,本是要和他出去享受二人世界,借此开心一下,可是裴平颜却说江宛如很久没有回娘家吃饭,一定要过来陪陪两位老人家,并让江宛如陪着丈母娘张英智看清宫剧。
惹得张英智直夸这女婿比女儿还孝顺,江宛如随意的窝在沙发里,和母亲一起欣赏着四爷戏,裴平颜和江城民在一旁下棋,一个是年轻却谋略过人,一个是人老却老当益壮,两人的棋艺相当,在楚河汉界上下得好不过瘾。而电视机旁,也传来了两母女的笑声。
此情此景,江宛如心里越来越喜欢,也越来越觉得高兴,父母开心,而裴平颜又能平静下来,享受着家的温暖,她当然相信,自己的父母在疼爱着裴平颜时,那也是不论彼此。
当然,裴平颜也是打心里在孝顺着江氏父母,绝对没有敷衍之意,这不仅是身为女婿的一种责任,他也是希望能够在解决了自己的内忧外患之后,公布着他和江宛如的儿女之后,让两个老人好受一些。
他虽然一直在谋算,对大事小事都谋算在心,但是,那是一种好的谋算,不是为了算计而算计,他只想这种事情,将伤害能够减少到最低,让所有的人的笑脸一直保持在脸上。
平颜宛如(62)宛如吃醋
他虽然一直在谋算,对大事小事都谋算在心,但是,那是一种好的谋算,不是为了算计而算计,他只想这种事情,将伤害能够减少到最低,让所有的人的笑脸一直保持在脸上。
棋正下得起劲时,裴平颜收到了杰克的电话:“先生,郑红颜和赵欣茹一起去工厂,之后不见了。”
“叫张恒马上调集人手,我立即赶过去。”裴平颜挂了电话站起身,“爸,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江城民点头:“快去吧!”
江宛如也站起了身:“什么事?严重吗?”
“宛如,今晚你在妈这边睡,我先走了。”裴平颜拿过车钥匙。
江宛如冲到了他的面前:“是不是他们又行动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平颜,我跟你一起去。”
“宛如……”裴平颜点了点头,“我们走!”
江宛如匆忙告别了父母,两人一起下了楼,裴平颜拉过她,深深一吻,然后道:“乖,上去睡觉,我明天一早来接你。”
“为什么?”江宛如以为他同意了,没有想到他又反悔。
“你跟我一起去,爸妈会担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发生,你如果回家陪着爸妈,他们就会轻松一些的。”裴平颜劝着她。
江宛如听到他叫张恒调集人手,哪还不是什么大事发生,他虽然现在说的云淡风轻,但她知道定然不轻也不淡。“平颜,告诉我,什么事?你既然不让我去,那也要让我心里有底,我才好也不着急呀!”
“郑红颜和赵欣茹去郊外的玩具厂还没有回来,我们派人去找了。”裴平颜尽量说得淡然。
那就是担心着赵欣茹会害郑红颜来报复了,不知为什么,江宛如一见他亲自去救郑红颜,她更加坚持了,“我一定要跟你去!”
“你……”裴平颜担心着她,不由一严厉:“是谁答应我要乖乖听话?”
“那是谁说过,要和我一起,同生共死?”江宛如搬出那句誓言。
裴平颜一怔,他微微的叹了一声。
“还是?男人在chuang上说的话,都只是说说而已?”江宛如脸上一红,继续道,“难怪人家都说,相信男人在chuang上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以母猪的体重哪能爬上树,用这句话来调侃男人的在说的谎言,有几分戏谑,也有几分无奈。
裴平颜没有说话,而是起动了车,江宛如马上钻了进来,难得她占一次上风,她要跟他一起去,无论前面是荆棘满地,还是鲜花满园,她都要和他一起。
很快,裴平颜开车和杰克汇合在了一起,张恒还在派人到处搜索,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而赵欣茹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掌门人,少奶奶,你们都到了,郑小姐现在还没有找到。”杰克着急的说。
裴平颜望了望罗氏玩具厂周围,这是一处新开发的工业区,还有很多地方建筑不够完善,并有很多的烂尾楼屹立在夜色里,这一带的路灯都不完全,很多地方还是黑灯瞎火,若是要找一个人,还是有些费力。
江宛如也看了看周围的地形,不由对郑红颜也担心不已,毕竟她是裴平颜得力的助手,亦是他青梅竹马的朋友。
“平颜,你先别着急,张恒已经去找人了,我们要相信张恒的能力,他一定会找到郑小姐的。”江宛如安慰着他,“我们先商议一下,平颜,凭你对赵欣茹的了解,你认为她会将郑小姐藏在哪里?”
裴平颜凝眸:“赵欣茹这个人野心极大善于分析,她明白郑红颜对我的重要在哪里,就会在哪里下手。”
“我知道了!”江宛如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裴平颜和她互相凝视着,异口同声:“裴氏玩具公司。”
此时,张恒已经打了电话过来:“掌门人,我们全都搜过了,没有郑小姐的踪迹。”
“张恒,留下一部分人在这里守住,继续搜寻,你马上带人赶往裴氏玩具厂,我和杰克随后就到。”裴平颜马上下令。
杰克已经开车,裴平颜和江宛如坐了上去,一行人向裴氏玩具公司驶去。
裴氏玩具厂附近的一栋旧厂房里,这里闪着暗淡的月光,郑红颜被绑在了椅子上,她的嘴里塞了布条,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她醒转来之后,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她是在这附近长大,定是熟悉这一带,当她发现这间屋子是一栋荒弃了很久的老屋,蜘蛛到处结网,房间里四处弥漫的都是灰宛如味。
记得小时候,很多小朋友们都搬到了城里去居住,可是父亲从来不肯,因为玩具厂就在这里,玩具厂是父亲的信仰,她在这里长大,也知道这栋旧厂房离玩具厂也就是几百米之远,因为这里曾发生一起凶杀案,就再也没有人愿意买下这块地来发展了。
现在,她被绑在了这里,她记得和赵欣茹去罗氏玩具厂的时候,车子突然失控,她就撞晕了过去,而赵欣茹也不见了影子,她动了动,却发现绑得很紧。
在厂房的另一间房屋里,房间没有开灯,有两个人站立着。
“欣茹,我们做完事,就先走吧!”说话的是裴惊凌。
赵欣茹背对着他而立,“我先走了,剩下的你自己搞定。”
“欣茹,等我,一起走。”裴惊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放手!”赵欣茹冷声呵斥。
裴惊凌反而一把拉她入怀,“欣茹,欣茹,你可知道,七年前你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你一直在我的心里,一直在的。”
赵欣茹有多久再没有过男人的怀抱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当七年前,你还是大哥的女朋友时,你就在我的心里了。”裴惊凌低声不停的说,“你离开后,我曾努力的奋斗,我学金融,我学功夫,我只想能离你更近一些,我期望见到你之后,再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我,只是我,你知道这一切吗?”
赵欣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了当的拒绝:“我不喜欢你!你也不用对我说这些话。”
“欣茹,你现在没有男朋友,为何不尝试接受我?”裴惊凌捧起了她精致的小脸,“我们先交往,你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
赵欣茹凝望着他,过了好一阵才说:“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来和你交往。”
“会不会是你前一阵子的事情,你还活在阴影之中,所以一直走不出来,不愿意接受别的男人,欣茹,裴平颜如此待你,难道你还要守望他吗?”裴惊凌一针见血的点破。
赵欣茹推开了他:“如果他找人强bao我,就能打击我的话,我就不是叫做赵欣茹了,如果因为这样我就不再喜欢别的男人,那我也就不是赵欣茹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亦不需要任何男人的,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欣茹!”裴惊凌懊恼的凝望着她的背影。
赵欣茹却绝然的离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裴惊凌站了好一阵,才走进了绑住郑红颜的房间,在灯光下,他唇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愈合,那是上次和裴平颜打架,被打伤的。
郑红颜自然认得他,也就不难想象是他和赵欣茹联手做的了,她只是临危不惧的盯着他。
裴惊凌走近她,将她手上的束缚解开,他手上把玩着一支飞刀,郑红颜见过张恒斩刘于时的样子,也马上联想到了裴惊凌想做什么,她马上挣扎着,想要解开身上的束缚。
“果然是聪明人,难怪如此得到裴平颜的重用!”裴惊凌冷哼一声。
郑红颜的嘴里有布,她来不及扯掉,急忙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一瞬间,房间亮堂堂,再加上年久失修,马上“啪啪啪”有电线燃烧了起来。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附近的人们看到这间“鬼屋”突然亮光,必然会吸引到人前来。
“该死的女人!”裴惊凌没有料到郑红颜会打开开关,他还以为是她误打误撞而开启,手上的飞刀马上掷出,“唰”一声没入了郑红颜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掌之中。
郑红颜疼得脸色一苍白,而牙齿却紧咬着嘴里的布条,她现在在生死一线,而救援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人见到?有谁会来救她?她望向了门口。
赶到了玩具厂的裴平颜一行人,张恒和杰克也进行了汇合,两人分头带人去找寻郑红颜的下落,而裴平颜则和江宛如一起,共同站在夜色里,裴平颜脸色一片冷峻,江宛如也皱起了眉头。
此时,不远处的火光亮起来了时,裴平颜和江宛如一起望了过去,他拉着她的手:“我们快过去!”
“不通知张恒和杰克吗”江宛如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他们也会看到的。”裴平颜开车,江宛如坐上去,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几百米的距离,一两秒钟就已经到达,江宛如还没有坐稳,就看到了车窗外的旧厂房燃起的大火。
“宛如,在车上等我,我进。”裴平颜对她说。
“我跟你一起去!”江宛如也溜下了车。
可是,等她下来,裴平颜已经带着人冲了进去,另外派了李淀等人在外面照看着她。
“少奶奶,里面危险,我们不能去!”李淀拉住她。
“不行!平颜进去也危险,我们也去。”江宛如不顾阻拦,往里面冲。
而旧厂房里,裴惊凌马上去关开关,可是已经燃起来了的电线一发不可收拾,他一看事情紧急,只得抽出了郑红颜掌中的飞刀,恶狠狠的对她说:“裴平颜下令斩了刘叔的手指,那么我今天就斩掉你,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而我本来还要替欣茹报仇,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这是裴平颜害了你,也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死在这场意外火灾之中。”
“住手!”裴平颜已经赶到,他厉声喝道。
郑红颜一听这个声音,马上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一直坚持的面对着这一切,但是在这一刻,她怎么也忍不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亲自来救她,亦没有想到在最后的危急关头,真的会有英雄出现,她一直隐藏的心思,在这一刻再也隐藏不住,含泪的双眸里满是期待和柔情。
“来得这么快!”裴惊凌没有想到才刚刚燃起了亮光,他们就已经赶了过来。“可是,也已经迟了!”
裴惊凌趁着最后的关头将飞刀向郑红颜掷了过去,郑红颜被绑在椅子上无从躲避,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闪着亮光的飞刀破空而来,眼看着即将没入郑红颜的胸口时,裴平颜飞扑过去,一把握住了飞刀。
“平颜,小心背后!”跟在后面的江宛如看着他的背后又是裴惊凌飞来的飞刀,她大声尖叫。
裴平颜手被飞刀刺伤,正有鲜血汩汩流出,他听风辨位,已经听出了背后袭来的飞刀,用左手一挥,尽数将飞刀击落于地下。
“捉住他!”其他人一看裴惊凌正欲跳窗而逃,马上就追了出去。
裴平颜丢掉手上的飞刀,解开了绑住郑红颜的绳子,再扯掉了她口中的布条,江宛如正欲跑过去给他包扎伤口时,却见到郑红颜扑进了裴平颜的怀里,她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然后茫然无措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的火苗越窜越高了,她的眼睛在这一刹那熏得好痛好痛,痛得她好想好想流泪。
郑红颜在这一刻里,情不自的扑进了裴平颜的怀里,她一向是严于律己,也隐藏着自己的情丝,但是,她不是圣女,她控制不住此刻的情绪,她也曾害怕,就这样死在这间旧厂房里,当裴平颜如同从天而降,抵挡了裴惊凌掷过来的飞刀救下她时,她任自己放纵此时的感情,紧紧的抱住他,在他宽阔的怀里寻求着独一无二的温暖。
房间里还在“噼噼啪啪”的燃烧着,但却其它一切的声音都静止了下来,江宛如像一具雕塑站在原地,她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她只看见裴平颜高大的背影掩映在了火光之中,只看见郑红颜紧紧抱着裴平颜的小手,还有血在不停的滴。
此时,张恒和杰克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们俩一冲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江宛如正咬着唇在默默的流着泪,而郑红颜抱着裴平颜的腰,裴平颜此时正伸出左手,轻轻的拍了拍郑红颜肩膀,示意她没事了。
张恒闻到火光的酸醋味,暗中给了杰克一肘子,示意着醋坊的女掌柜在此,还不上去做事、
杰克所有的担心,在看到这一幅画面时,也从开心跌落到了谷底,此时,唯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郑小姐,你还好吧!”他大声问道。
裴平颜见他们赶到了,于是道:“杰克,马上送郑小姐去医院。”
郑红颜被杰克给吼醒了来,她恢复了理智之后,慢慢的放开了裴平颜,然后凝望着他笑道:“谢谢您救了我,总裁。”
裴平颜点了点头,转身率先走了出去,张恒见他的手上还在流血,连忙说道:“掌门人,您的手。”
“不碍事。”裴平颜示意他说结果。
“裴惊凌已经抓到,他一口承认了他想为刘于报仇,所以才用计抓了郑小姐,他不肯说是和赵欣茹合伙干的这事。”张恒马上说。
裴平颜扬唇一笑:“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痴情种呢!不愿意说就算了吧,放了他,让他走!”
“是!掌门人。”张恒马上去办。
而房间里,杰克扶着郑红颜走出来,别看他在她一失踪紧张得不行,此时却又表现得比谁都云淡风轻,“你是不是特别庆幸今天的绑架行为呢!”
郑红颜自是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抱着裴平颜的时候,被他看到,她望着他:“杰克,谢谢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知道他有心追求她,于是先表明了她的看法。
“行了!朋友就朋友!”杰克揶揄她:“你可别对总裁以身相许。”
郑红颜脸上微微一红,不理会他乱说话,可杰克扶着她走出来时,扯下了他的领带,绑住她在流血的手掌。“我实话告诉你吧!总裁不止会救你,他也会救我和张恒,包括整个暗夜门的弟兄们。”
“走啦!送我上医院。”郑红颜白他一眼。
张恒去放走裴惊凌时,裴平颜却没有看到江宛如的身影,他看着忙碌的其他弟兄们,找寻着小女人的身影。
江宛如早在杰克走过去时,已经跑了出来,因为她的眼睛被烟火熏得疼痛,熏得是越看就越痛得不可忍受。她走到了外面来,任裴氏门的弟兄们在扑火、断电,她找了一个黑暗的角落独自流泪。
此时,淡淡的月光照了下来,有一些清冷,她坐在无人打理的青草上,周围只有莹莹的草香,周围是喧嚣之后的寂静,但为何她的心却静不下来,更觉得烦躁了一些,而且没有烟火在熏她,她的泪水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怎么会这样看到别的女人抱住他,她的心里难受了吗?那这表明是什么,她在吃醋吗?她在乎他的,是吗?她在乎他有没有别的女人,她在乎他的怀抱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她在乎她的心里是不是只装着她呀。
她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有了喜欢的女人,她定然会放手离去,她现在是不是该离开了,而且有郑红颜这样的女人陪在他的身边,那是极理想的画面呀!
一想到了这里,江宛如抹去了眼眶中的泪水,站起身,却看到了李淀站在自己的身后,她轻轻的说道:“李淀,你快去帮忙吧,这里全是裴氏门的兄弟们,没有人会伤害我的,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少奶奶,我就在那后面帮忙,您有事就叫我一声,我马上过来。”李淀毕竟是大男人,哪会懂得小女人的心思,自是看不出来江宛如的心事来。
“好。”江宛如点了点头,她在李淀走了之后,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静静的离开。
她还没有走出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江宛如赶忙抬起了头,透过泪眼朦胧的望了过去:“不好意思。”
可是,前面的人却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江宛如连忙擦了擦眼泪,定睛一看,却是裴平颜到了这里来。
她望着他,眼圈儿又一红,却不想说话了。
裴平颜也凝望着她,“怎么哭着到处乱撞,谁欺负你了?”
“我——”江宛如垂下了眼眸,“没有人欺负我,我的眼睛被烟火熏到,所以才流泪了。
“来给我看看,有没有伤到了眼睛。?”他低下头,离她的眼睛近了一些。
“我已经没事了。”江宛如退后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宛如怎么会在这里?”她退了一步,他跟进了一步。
“我出来透透气而已。”她再退一步,“你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吗?你快去忙吧!”
“怎么来的时候粘着我,现在却又要赶我了?”裴平颜凝望着她,没有再进一步。
“我——”江宛如低下头时望到了他的右手还在流血,她马上叫了起来:“你怎么不去医院包扎伤口,郑小姐呢?”
“郑小姐去医院了。”裴平颜对自己手上的伤不以为意。
“那你怎么不去?”江宛如推他,“你应该一起去呀!你和郑小姐一起去医院消毒包扎伤口,快去呀!”
“我的宛如不见了,我哪有心思去包扎伤口!”裴平颜微微扯了扯唇角。
“我——我怎么会不见了呢!”江宛如使劲的跺了跺脚,然后拉着他的左手:“快去呀!”
裴平颜跟着她一直往前走,到了停车的地方,江宛如找了找,没有看见郑红颜的身影,她叫道:“李淀,快开车,送掌门人去医院。”
“是!少奶奶。”李淀马上上车,江宛如手脚并用的将裴平颜推上去,“快走吧!”
“宛如,你不跟我去,你要去哪里?”裴平颜一把拉住她。
“我——我先回妈咪处,跟妈咪报个平安。”江宛如随便撒个小谎。
裴平颜拉她上来坐下:“妈已经睡了,你就不要再去打扰老人家了,跟我一起去医院。”
“可是……”江宛如想着,医院里有郑红颜在,两人不正是天时地利人和,她跟去又做什么。
“宛如,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去医院?”裴平颜见她心事重重。
“当然不舍得。”江宛如急忙澄清。
裴平颜没有再说什么,两人说话间医院已经到了,李淀停车,江宛如和裴平颜一起去了外科,进行了消毒和包扎处理,江宛如去药房拿药后,刚好杰克陪着郑红颜也走了出来。
“先生,您怎么样了”杰克看见他,马上走过来。
裴平颜摇了摇头,“快去拿了药,回家休息。”
杰克去拿药后,郑红颜见裴平颜的手上也有包扎,她非常歉意的道:“对不起,总裁,我给您添麻烦了。”
裴平颜微微一笑,“真是说小孩子话,快回去吧!”
郑红颜马上一怔,然后泪水夺眶而出:“平颜哥哥,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裴平颜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笑意加深了几许。
“平颜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郑红颜激动的望着他,只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普通女人,早已经没有了平时干练的样子。
正去取药回来的江宛如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眼睛再次刺痛了起来,杰克看了看裴平颜和郑红颜,又看了看身旁的江宛如,他也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杰克,将药带过去吧!”江宛如将药袋堆放在了杰克的怀里后,转身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少奶奶……”杰克叫了她一声,吸引过来了裴平颜的目光。
裴平颜马上走了过来,看到了江宛如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杰克马上道:“先生,追出去吧!少奶奶吃醋了!”
“你送郑小姐回家。”裴平颜大步走了出去。
“是!”杰克应了之后,看着手上的药袋:“先生,您的药。”
可是,裴平颜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江宛如一走出医院的大门,就靠在一棵大树上暗暗的哭泣,郑红颜对裴平颜的情意,她也是女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而裴平颜也没有忘记过她,那就是两人是情投意合的那一种了。
裴平颜走出去,看到她小小的身影正惹人怜爱的一抽一泣,他走过去,伸出手,从后面抱着她的腰。
江宛如挣扎着想避开,他却抱得更紧了,她欲是挣扎,他刚包扎好的手上更是渗出了血丝。
“你——”她虽然生气,但却心疼他的伤,又不敢再挣扎了,“你怎么在这里?”
裴平颜轻笑:“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你——你不是在和郑小姐在一起吗?”江宛如依然将头抵在了大树上。
“嗯——”他拖长了声音,然后慢慢的说:“郑小姐也刚好包扎好,就聊了几句,却看到你掉头跑了,你要跑到哪里去?”
“我——”江宛如一想到要离开,不由泪珠儿又掉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裴平颜的语声很轻,然后将她的正面扳过来面对着他。
江宛如别扭的不肯回头,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还在哭泣。
“眼睛看来真的是被烟火熏坏了。”他低声笑了起来,“来,我给你治治。”
语声未毕,他双手揽着她的腰,已经低下头,吻上了她的眼睛,并用柔软而灵活的舌尖舔着她的眼睫毛,将长而密的眼睫毛舔得湿而柔顺极了,他的舌尖尝到的都是咸咸的泪水味道。
他吻得轻而柔,就像一片片羽毛覆盖在了她的眼睛上,本来又刺又痛的眼睛,被他这样一吻,她忽然觉得越来越舒服了。
暗淡的灯光下,她的小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而身躯还在微微的颤抖着,为他浓浓的气息,为他将她包围得喘不过气来,为他这个比羽毛还轻比绸缎还柔的亲吻,她现在才发觉,她有多么喜欢他的这个吻。
裴平颜越是吻得深,越是吻得真,江宛如的泪就越是流得更厉害了,是不是爱到了尽头,才知道这样的爱再也无法挽留了。
“看来是伤得太厉害了,怎么泪越流越多了呢?”裴平颜捧着她的小脸,看着她哭得红红的眼圈。
江宛如垂下了眼眸,“我没事了,你去陪郑小姐吧!”
“我为什么要陪她?”裴平颜凝视着她躲闪的目光。
“她是你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现在又因为公司受了伤,你当然应该陪陪她。”江宛如哽咽着说。
裴平颜唇角一弯:“我去陪她,就让你在这里抱着大树哭?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今有江宛如哭倒百年老树,是不是?”
听着他不咸不淡的调侃,江宛如马上抹干了眼泪,“我不哭了,你去吧!”
“那我可是真走了!”裴平颜低下头,审视着她的眼睛。
“嗯。”她努力的点头,控制着泪水再次滑下来。
裴平颜扬唇一笑,轻轻的转身就走,江宛如低着头看着地面,看着他的双脚消失在了眼前,听着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她抬头一望,果真不见了人影。
泪水,马上如决堤的洪流,涌了下来,他果真就是走了,他果真的是投奔到青梅竹马恋人的怀抱里了,他果真的就不管她了,这不正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吗?
但为何,说好不哭的,却又要这么没有出息的泪流满面了呢?
江宛如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她曾说过,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喜欢的女人,她会放手让他去拥有,现在她放手了,可为何却疼痛难忍了呢!
她以为,爱可以放手,爱可以选择放弃,但是,那都是纸上谈兵徒惹人笑话罢了,嘴上坚强的说为爱放手,可心里根本承受不起这一份痛苦。
但是,三个人的,总有一个人要退出的。她愿意退出,成全他们,可是可是为何,她却痛得快要死去了呢!
就在江宛如以为自己会痛死在这棵百年老树下时,却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她也不想挣扎,无论现在谁抱她走,她也愿意走了。可是,为何,抱她的人味道却是这般熟悉,熟悉得令她喘不过气来。
江宛如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任泪水浸湿他的心口,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他不是去陪郑红颜了吗?怎么现在在抱她呢?
难道,这是他给她的最后的温柔吗?
她这样想着时,泪流得更凶了。
李淀开着车,裴平颜抱着江宛如回到了爱琴海湾时,他根本就没有离开,他看着她在伤心哭泣,忽然觉得这是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让她明白,他在她的人生里,是不是除了感恩之外,还有别的情怀?
郑红颜于他裴平颜,就是儿时那份曾相依相靠过的真情,正因为情真,他对郑红颜,也才会这么在意,应该是说,他对为裴氏玩具厂兢兢业业一生的郑家人,都是怀有真情的。
所以,当江宛如误会了时,他就让她继续误会,也不点破,他要让她从根本上明白,裴平颜在她江宛如的人生里,究竟一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在江宛如的心里,还占据着几分的天地?
夜已深,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平颜,这是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晚了?”
“宛如要去哪里?是不是刘新成要和刘佳琪订婚,你要进入他们之间的角色里?”裴平颜脸色微微一冷。
江宛如见他恶人先告状,不由叹了一声:“你想到哪里去了?新城要娶谁,只要他愿意,我都是高兴的。我说的是你,你和郑小姐情投意合,而她又是你事业上的好帮手,还是儿时候的青梅竹马,你应该和她在一起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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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63)霸道
江宛如见他恶人先告状,不由叹了一声:“你想到哪里去了?新城要娶谁,只要他愿意,我都是高兴的。我说的是你,你和郑小姐情投意合,而她又是你事业上的好帮手,还是儿时候的青梅竹马,你应该和她在一起的,不是吗?”
裴平颜凝眸:“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和郑红颜在一起,你要放手?”
“你们两人,才貌双全,又心心相通,不该在一起吗?”江宛如反问他。
裴平颜左手扯住她的手腕:“我和她在一起,那么你呢?”
“我……”江宛如沉吟一阵,“我愿意退出……”
“意思就是,你愿意放弃这段婚姻,你有了更好的理由来离开我了,是不是?”裴平颜语气开始变恶。
“我……我……不是。”江宛如赶紧摇着头,“我也不舍得离开你,可是,三个人中不可能一直这样吧!我们总有一个人要退出去,不是她就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争取?为什么不说是她退出去?为什么你要主动放弃?”裴平颜连连问道。
“我……”江宛如被他逼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她理了理情绪,才道:“郑小姐是个好女人,你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裴平颜甩开了她的手:“意思就是说,你想要做一个伟大的人,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你以为你是佛祖吗?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不是?你在面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是墙头草还是真的是圣人,爱也能放手,不爱也是放手。”
“我……”江宛如见他态度如此恶劣,她也生气了:“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从来不会跟别人去抢东西,我都是让着人家。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此难,我只想看着你开心,我这也有错吗?”
“当然有!”裴平颜吼道,“你从来就不在乎过我!以前赵欣茹来我们家,你巴不得将我推给他,现在郑红颜出现,你也是让我跟她在一起,你自以为是的想着我的感受,你自以为是的去成全了别人,那只是一种不爱的表现,一种推诿的现象。”
“我没有!”江宛如伤心的说,她为他好,他不仅是不接受,还倒打她一钉耙。“我看见郑红颜在你的怀中,我也很伤心,可是你任她在你的怀中,这也是你喜欢她的一种方式,而且我在拿药的时候,明明就听见她和你说的话,你让我怎么样我去推开她,然后抢你回来,我做不来这种强盗式的占有之爱。”
裴平颜凝视着她:“怎么现在暗讽我是个强盗了,我要的爱,就只能是独占,我要你的时候,就谁也不能染指你,你就只能是我的,无论有什么理由,你也走不出我的手掌心。”
对于他这一点,江宛如早就领教过了,她无奈的说:“你也希望我对你这样,是不是你要用我这种强烈的独占来证明自己对你的爱,才是独一无二的真爱吗?”
裴平颜没有说话,只是双眸幽深的凝望着她
“如果你是要我这样的爱对不起,我做不来,也学不来。”江宛如摇了摇头,“每一个人有自己爱人的方式,爱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而不是无休无止的占有和毁灭,赵欣茹给人的教训还不够吗?我希望世间有一种爱,爱时互相珍惜,不爱时就好好说再见,不要纠缠不止,不要弄得摧天毁地,不要弄得算尽心机,不要最后两败俱伤,不要最后还弄得生死一战。”
裴平颜哼了一声:“你有珍惜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我为什么没有?”江宛如握住他受伤的手,“你知道吗?每次看着你受伤,我比自己受伤还疼上千倍万倍,我没有想要指责你今天为了救与郑小姐而受伤的事情,我知道那时候情况紧急,你若不救她,她会没命的,我不是一个没有理由就胡闹的人。可是,我仍然不想要你受伤,我心疼这样的你。”
她说着,捧着他受伤的手,泪珠儿一颗又一颗的滚到了他的手上,浸进了白色纱布里,滴在了他的手上,却也滴进了他的心里,裴平颜伸出左手,轻轻的抹了抹她的泪珠,哑声道:“那你也不能将我推走!你不能以任何理由将我推走!”
江宛如抬头看着他,明明就是她伤了心,现在还弄得他委屈得不行,她不由道:“可是,你不喜欢郑小姐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裴平颜恼怒的说。
“我……”江宛如一怔,他凶什么凶?
“你哪一只耳朵看到我喜欢她了?”他一伸手,扯住她的耳朵,“这一只,还是这一只?”
“疼……”她皱着俏鼻,“你不准对我动粗!”
裴平颜一把抓过她进怀里,手臂搂着她的腰,重重的掐下去,牙齿狠狠的咬了咬她的耳垂,直到听见她动情的“嘤咛”一声,他才道:“我一向喜欢对你动粗,你难道不知道?”
“你……”江宛如脸上一红,不跟他逞口舌之快了,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然后将话题转了回来:“你真的不喜欢郑小姐吗?”
裴平颜恨声道:“你这样推我出门,我就算不喜欢,也要背上喜欢的名声了。”
“可是,郑小姐喜欢你呢!”江宛如小声道。
“这个世界上,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婆,下至三岁的,都喜欢我的话,你不是要将我分给他们了,我是不是该拿一把刀给你,先丈量一下分多少块才够平均,然后做到每人手上有一份。”裴平颜瞪她。
江宛如伸手抱着他的腰,“你对她们当然不同,可是我觉得吧,你对郑小姐不一样的。”
裴平颜陷入了回忆之中:“记得我十五岁那一年接手玩具公司的时候,公司资金紧缺,郑叔他也就是跟着爸一起创业的厂长,也是郑红颜的父亲,他不仅向他所有亲戚借了钱,还向银行贷了款,如果没有郑叔,我要撑过那一段时间,也很难……”
“你为了报恩,娶郑小姐也是应该的呀!”江宛如Сhā了一句话。
结果换来的就是,裴平颜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她的小pigu上,他的力道很重,江宛如疼得泪珠儿直滚,但也得不到他的怜惜。他那眼神瞪她时,就是你活该被打!
“那个时候,郑红颜应该不满十岁,她将她几个小猪罐里的零钱硬币全部搬了出来,要给我拿去筹资。我说不用了,她抱着小猪罐子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哭了很久,也跟了好久。”
裴平颜说到了这里,江宛如也感动得哭了,人在最困难的时候得到过帮助,总会在日后的岁月里成为那道最珍贵的回忆线,而那时候天使般纯洁的郑红颜,无疑是打动了裴平颜冰冷而受伤的心。
江宛如抬眸望他:“平颜,你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感人的故事。”她说到这里,男人并没有说话,她继续道:“以前国父孙中山在筹资时,我们的国母宋庆龄那时候也还是小孩子,她资助了国父,后来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裴平颜听着她的故事,看着她的小嘴里一张一合,说了很久,又停了好久之后,江宛如也没有等到他的表态,她不由道:“平颜,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听见了。你想说明什么?”裴平颜翻了个白眼给她。
江宛如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明明就是她的心受伤了,为何他还摆出一幅臭脸给她看呀?
她不就是想说,故事里的国父和国母最后走在了一起,为了国家的未来做出了毕生的贡献嘛!因为两人有着共同的信念呀!那么,他和郑红颜,也很像这个故事呢!虽然现在不是在拯救国家,但两人一起拯救公司,而现在还在为公司的未来而打拼,那不正是前面伟人的写照吗?
就算她心里现在这样想着,她也不敢说出来,刚才那一巴掌,她的小屁屁上还火辣辣的疼着,他也不来安慰一下她。
“其实我想说,天很晚了,你要不要睡觉了?”江宛如眨了眨眼睛。
裴平颜靠在枕头上,“被你气得睡不着了!”
“你……”她不由抬高了下巴,“我……”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我要睡了。
看着她蜷缩在他的怀里睡去,裴平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对她真的有时候是没有办法,哪有人爱着时还将他推出去的道理。
可是,江宛如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裴平颜由此给她下了鉴定书:她爱得不够深,她对他的爱,还停在表面上。
“疼……”她在他怀里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小屁屁。
“教育也没有见你长见识。”他哼了一声,拉开了睡衣下她的小裤裤,看着的肤色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他无奈的抚了抚,然后拿过丢在桌上的手机,使坏的拍下了她这一幕丑样。
第二天早上醒来,江宛如几乎是睡在了他的胸膛上,对于这样的睡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睡得有多么的霸道,几乎将他全部压在了身下,而他也就任由她这样张狂的睡着。
她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再也没有了这样的胸膛给她依靠,她在早上醒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平颜,平颜,我哪舍得推你离开,我只是想你不会有三人纠缠的烦恼罢了。
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了心里,然而我无以回报,我想用自己爱的方式来爱你,却又惹你生气了。
她伸手抚了抚他挺拔的鼻梁,用自己的鼻尖对着他的鼻尖,不生气了,可好?
裴平颜醒来就看到她正含笑望着自己,他冷着一张俊脸,就要起身。
他一推,她就一坐在了床垫上。
“好痛……”她皱着眉,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裴平颜站起身:“还在痛?”
“嗯……”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样你就会长记了。”他说完,在她瞪大眼睛时,他又说道:“差不多疼完了时,你继续折腾,我再赏你两巴掌!”
江宛如哀嚎:“我要去妇联告状你使用家庭。”
“要不要我现在拍下来,给你用来举证。”裴平颜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她好惨呀!威胁也没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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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公司。
江宛如无精打彩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她这心里像是有一只小老鼠在四处飞窜一样,她总是静不下心来批这些文件,唉,想什么呢?有什么好想的呢?
姜莹莹敲了敲门走进来:“大小姐,今天下午要去拜访城西的客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呃。”她差点忘记了这一件事情,江宛如拍了拍脑袋,“我先看看资料,半个小时后出发。”
“可是这一份文件我早上就放在了这里了呢!”姜莹莹好心提醒她。
江宛如哼了声:“我还没来得及看!”
“可是,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姜莹莹凑近她。
“就是下午的订单能否签下来。”江宛如收回了心神,让自己全神贯注投入到工作中来,想想自己差不多五年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和男人交往,这所有的工作都做的是仅仅有条,而一旦现在有了情爱的纠葛之后,就变得恍恍惚惚不知所以了。
江宛如不准自己在上班时间,再去想那些烦人的心事,无论郑红颜怎么想,只要裴平颜的心没有出轨,那么江宛如就不必烦恼。
城西。
江宛如见完客户之后,签下了一笔大单,这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看着天空也特别蓝,风景也特别的亮丽了。
“大小姐,城西的变化很大呀!”姜莹莹边看边赞叹。
“我听说会大力扶持城西,三年之内会通地铁,这交通问题一旦得到解决,这里的经济发展也是飞速发展了。”江宛如望了望周围,“莹莹,你看,好多房产商都在建立新楼盘了。”
姜莹莹乐呵呵的看着正在建设的新楼盘:“我是不是该投资买一套了,现在《婚姻法》改了,婚前的房产不会在离婚时作为共同财产分对方一半的”
这是哪儿跟哪儿?江宛如听得满头黑线:“你这人要不要这么实在?男朋友还没有找到,八字还没有一撇,就先想着离婚分家产的事儿了,谁敢跟你恋爱呀?”
“大小姐,我就一实在市侩之人,你嫁裴先生当然不同,他豪宅无数家产无穷,你可否知道?在底层的老百姓要买一套商品楼,那可是几百年才能买到的,你说这买到了谁住,住幽灵吗?”姜莹莹嘟哝着,“你自然不会考虑这些问题了,是我多嘴了。”
江宛如摇了摇头:“莹莹,不是说平颜他有钱有房就是高人一等,我若爱他,他什么也没有,我一样爱他,这跟物资没有关系。就算他家财万贯,他若不爱我,我也不会高攀他一分。”
“我明白了!”姜莹莹做神圣状:“你的纯粹又纯洁,几乎达到了一种理想化的境界,绝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一种。我越来越崇拜着裴先生的伟大了,他将你这个小仙女供养得如此这般。裴先生若哪一天有了外遇,你一定是天底下最贤惠的妻子,你会为他们铺好床让他们滚床单去。”
江宛如眼睛越瞪越大,就这样看着姜莹莹越说越带劲,等姜莹莹终于说完了,江宛如才说:“姜心理大师,姜专家,你说完了吗?”
“呃。”姜莹莹也瞪大了眼睛,她当然瞪的不是江宛如,而是江宛如身后不远的一个人。
“说完了,是吧!现在轮到我说了吧!”江宛如义正辞严的说道:“我一定是天底下最贤惠的妻子,但不是你说的那一种,平颜若有外遇,他喜欢那个人则罢,如果他不喜欢那个女人,我就一定会保卫延安一样的保卫。”
“啪啪啪!”
身后响起了一阵掌声,姜莹莹马上站在了江宛如的身边,含着敌意的望向了来人。
江宛如一看,竟然是赵欣茹。
不过想来也是,城西这么好的发展机会,赵欣茹又怎么会放过?
“宛如,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怎么?江氏公司也想发展城西吗?”赵欣茹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你多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江宛如淡淡的说。
赵欣茹指了指最近新动工的楼盘:“依你的脑袋,当然想不到发展这里,你最多也就是守着江氏公司过着安稳日子罢了,不过我想说一句,不要哪一天江氏像六年多前一样,守不住了的时候。”
“你。”江宛如心里一气,每次遇见赵欣茹,都要被她挑衅。
姜莹莹虽然六年多前还没有进公司,但也听说过那时的危机,她一直见不惯赵欣茹这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她马上说道:“我们江氏公司就算有的人挑拨离间那么多次,依然是屹立不倒,知道为什么吗?而有的人,被人一举报就落得一个坐牢的下场,有的人太饥渴了和自己的表哥滚床单,就算有的人在这里建了商业楼盘,那又怎么样?最后不成烂尾楼也全部都卖不出去。”
“莹莹,好了,别说了。”对于姜莹莹的反驳,江宛如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不想激怒这个女人,又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来。
赵欣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她依然是能稳住阵脚的人,“宛如,其实我要多谢你一件事情。”
姜莹莹欲说话,但江宛如不让。
“看到这里的建设了没有?这就是上次在酒会时,你被人撞倒在地,给我看到的平颜的文件,这本是平颜要买的地,却被我先下手夺了标。江宛如,你说,你在平颜的身边,除了让他不断的损失之外,你还会做什么?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保卫延安保卫?”赵欣茹骄傲的哼道。
果然那次她猜得没错,江宛如虽然后来也听裴平颜说,这是他故意张开的网,可是,赵欣茹的心思却是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她,利用着她来伤害裴平颜,以期待达到掌控裴平颜的目的。此刻越是将赵欣茹看得透彻时,江宛如越发明白了爱的意义。
那就是,对于赵欣茹这种摧毁爱的人,就应该给她致命的打击,不再让她有机会再来害人。
但是,江宛如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淡淡的说:“商场如战场,你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那也是你的手段得来的。至于我和平颜的感情,不牢你挂在心上,那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情。”
江宛如说完之后,拉着姜莹莹离开,姜莹莹走时不忘丢下一句:“试图侵略延安的反动派最后都是落得一个丢盔弃甲像落水狗一样的失败者,你若不懂得历史,赶快回去补习补习。”
回公司的路上,姜莹莹还在愤愤不平,江宛如专心的开着车,到了公司楼下,“气什么呢?你都预言我们是胜利者了。”
“她算计你呢?你不生气?”姜莹莹扯开了安全带。
江宛如嘻嘻一笑:“她越是算计我,平颜就越保护我,她越是惹恼我,平颜就越是对我好,吃亏的还是她,不是我呀!”
“原来你不是傻瓜呀?”姜莹莹想了想尖叫起来。
江宛如给了她头顶一个爆栗:“你才是傻瓜呢!我这是大智若愚。”当然,江宛如也是后来才想通了这一点的。
……
裴氏公司。
裴平颜、杰克、张恒在一起开小型会议。
裴平颜首先说道:“让郑红颜回到我们玩具公司去上班,虽然这一次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赵欣茹所为,但赵欣茹已经开始疯狂了。”
杰克想了想:“先生是担心郑红颜的安全,所以不让她在罗氏上班?”
“她已经受了伤。”裴平颜点头。
“先生,您是不是也喜欢上了她?”杰克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裴平颜厉声喝道。
张恒一看势头不对,他暗中给了杰克一脚,杰克却继续说道:“您第一时间赶去救她,而且您和她还是年少时的挚友,难道您真看不出来她喜欢您?而您的表现也是非常在乎她,少奶奶当然会吃醋会伤心了。”
“我有这么明显?”裴平颜转过头问张恒,“你也看出了什么?”
战火烧到了张恒的身上,“我看见少奶奶哭得很伤心,她心思细腻而min感,难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我倒不觉得掌门人对郑小姐有男女之情的心思,若是有,那也是友情。”
“我明白了!”裴平颜望着他们两个,“由此可以看出,杰克的心思在郑红颜那儿,所以跟宛如一样认为。张恒说得对,我对她只有友情,她喜不喜欢我,我从来没有去看过,又何来看不看得出之说?”
众人一阵沉默,裴平颜然后道:“现在讨论什么情呀爱的,真是无聊!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杰克去通知她,散会!”
“是!先生。”
“是!掌门人。”
办公室里只有裴平颜一人时,他点燃了一支烟,青烟不断的上升,他只看见江宛如的影子在烟雾中忽隐忽现、忽笑忽哭。
此时,敲门声响。
“进来!”
郑红颜走了进来,经过几天的休养,她手上的伤已经好了。“总裁,我还是申请回罗氏工作,请您批准。不要因为我是郑治的女儿,也不能因为这次我受伤,就否定了我的工作能力,好吗?”
裴平颜看着她,他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但确实是因为郑治的关系,他不想郑红颜深陷于这场仇恨之中,而遭到鱼池之殃。
“好!你继续去上班,若是发现不对,就随机应变,另外与杰克随时保持联系,张恒会立即接应你。”裴平颜同意了她的想法。
“谢谢总裁,我会的。”郑红颜看着他,露出开心的笑容。
裴平颜点了点头,他上完班回家之后,却没有看到江宛如的身影,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她怎么还没有回家?
他马上打了她的手机,结果是没有人接听,裴平颜又打了李淀的电话,李淀马上道:“掌门人,少奶奶正在上绘画课,现在准备下课了。”
“什么?”裴平颜发现她这几日有些小失落,但也没有见到她的热情和占有,于是放任她。“上课的老师是谁?”
“是刘新成。”李淀说。
裴平颜挂了电话,眼神一冷,马上下楼来开了车出去,江宛如,你真是三天不挨打就上房揭瓦的人!
……
绘画室里。
刘新成正在给一班同学们上课,来上课的大多是女生,她们都是带着仰慕的目光来上课。
江宛如正在细心的描绘着,她以前也爱画画,自从代孕事件之后,她就再没有碰过来画笔了,而前天当女儿从英国寄给她一幅水江山水画时,她就心潮澎湃了,想那水江山水画可是咱们的国粹,一个不足六岁的孩子有这么高的造诣,江宛如开心的简直要飞上天了。
于是,她也报了绘画班,希望能和女儿在共同的爱好上,走得更近一些。但绝对没有想到授课老师是刘新成,而刘新成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对过往连一点怨言也没有,这让江宛如更加的愧疚了。
然而,江宛如很快也融入到了上课的乐趣中,刘新成待她和其他同学一视同仁,并且指出她作品中的不足之处。
下课后,两人并肩走了出来。
“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江宛如还是担心着他的脑瘤。
“好多了,不用担心。”刘新成微笑着,“你太久没有画,很生疏,平时要多练练笔,很开心你还会继续画画。”
江宛如笑了:“谢谢你的指导。”
两人像老朋友一样的走出来,然后互道再见。
“新城,有件事情,我还是想跟你说抱歉。对不起!”江宛如临走之前说。
刘新成摇摇头:“那本就是她不对,她不该害你,我也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救了她。所以,至始至终,不关你的事。好了,很晚了,快回去吧!”
江宛如望着他,笑了。
刘新成开车离开,江宛如也走向自己的车,却豁然看到裴平颜的车不知何时已经停靠在了旁边,她一望过去,就看到男人正在驾驶室里冷着一张俊脸。
“平颜,你来了!”她走了几步,来到了他的车窗旁。
裴平颜却没有理她,而是一脚踩下油门,飞快的开车走了。
留下江宛如一个人站在原地,她无奈的摇摇头,他又生哪门子气?
过了一会儿,她也开车回到了家中。
男人刚洗好了澡出来,江宛如看了看他只围了一条浴巾,她走过去,看着他健美而令人遐想万千的胸膛,伸出手指摸了摸,却惹来男人的冷哼。
“不要用摸过颜料的手来摸我!”他冷声道。
他是在生颜料的气,还是在生刘新成的气?江宛如眨了眨眼睛,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是没有收回来,而是又摸了几摸,“你是我老公,我偏就要摸!”
“你有当过我是你老公吗?”裴平颜气结。
“我哪里没有当你是我老公?”江宛如见他生气,她越是闹得欢了。
裴平颜拨开她在他胸膛上乱画的手,“你为什么要去绘画班上课?你为什么还偏就去了刘新成的班上课?”
“你为这个生气呀!”江宛如叹了一声,“我喜欢绘画,在小时候就喜欢了,新城开了课,我报名之前并不知道呀!这只能说是无巧不成书了。”
“不准去!”对于她的解释,他直接下了命令。
“为什么?”江宛如瞪眼了。
裴平颜冷声道:“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平颜,你太霸道了!”江宛如不同意,“你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我的业余爱好,你不能强加干涉。你这样做,让我觉得你太小气了,你无非就是看到了我在上新城的课,然后就强行命令我退学,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我和新城只是普通朋友了,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我对他还有感情,那么就是你强加于我喜欢他,就算我不喜欢也要背上喜欢他的名声了。”
“你!”裴平颜见她拿他说过的话来反驳他,他直接道:“我不管你怎么狡辩,我若是还看到你在上他的课,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喂。你讲不讲道理的呀?”江宛如恼怒了:“你害得他还不够惨吗?你害他被刘佳琪逼婚,被姐姐大骂,被刘家讽刺,你还想要怎么样对他?”
裴平颜可从来不觉得他做得有错,他道:“你想要知道,就尽管试试再去上他的课!”
“你!”江宛如一急,恨声道:“裴平颜,你太可恨了!”
话一出口,她马上又后悔了,她不是有心这样说他,可是他的所做所为,确实惹恼她了。
“平颜”她看着他摔门而出,她叫了一声,只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接连几天,江宛如确实没有去上刘新成的课,她实在想不来那个男人还会使出一些什么手段来,让刘新成难堪,让她更加无颜以对,她不想事情到了毁灭一切的地步。
而她在闲逛时,却看到了裴平颜和郑红颜正面对面的坐在喝咖啡,女人笑意熏染在脸上,男人也是春风满面,江宛如马上就恼怒了,她快步走了进去,凭什么他只许州官放火却不许百姓点灯?他可以坐在这里享受别的女人艳羡的目光和时光,她确实是在学画画,却被他勒令止,他是不是霸道得太过份了?
郑红颜再见裴平颜时,就再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有波澜也不惊,她此时就算再怎么控制,对裴平颜的感情是如决堤的洪水,泛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也明知道自己是飞蛾扑火,可是飞蛾明知道那是火也要向着光明的地方扑去,飞蛾并不可悲,相反的说,飞蛾更加勇敢。
今天两人相见,郑红颜主要是告诉他最近的罗氏公司的状况,还有他对她工作上的安排,听着裴平颜对全局的掌控,郑红颜觉得能亲自参加到其中来,更觉开心和幸福。
平颜宛如(64)坏男人
今天两人相见,郑红颜主要是告诉他最近的罗氏公司的状况,还有他对她工作上的安排,听着裴平颜对全局的掌控,郑红颜觉得能亲自参加到其中来,更觉开心和幸福。
“总裁,就目前而言,罗氏玩具公司准备上市,我们所占股份为百分之二十,另外裴惊寻和裴惊成两兄弟加起来有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六十都是罗伯特和他的青风帮长老们的。我们还需要再投资进去吗?”郑红颜问道。
裴平颜端起了咖啡杯:“暂时不用,我们之所有投资了百分之二十,其一是让罗伯特认为我们是有心投资,其二是让裴家兄弟觉得有能力控制住我们的股份,多了就会让罗伯特起疑心,少了则会让裴家兄弟不肯投那么多进来。”
“我明白了,总裁。”郑红颜崇拜的望着他,他无论考虑什么问题都这么周详和深远。
“你多学学,有一天也能做到的。”裴平颜微微一笑。
“我一定向总裁多多学习。”郑红颜也笑了。
两人“相谈甚欢”这一幕刚好落在了玻璃窗外的江宛如的眼中,她记得,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露过笑脸给她看了,原来都是笑给别的女人看的,还说自己不喜欢?他才是在狡辩!
一想到了这里,江宛如马上推门走了进去,他的脸上染着的是笑意,她的脸上则是怒意,而男人即使看到她冲了过来,也并未抬头看她。
这让江宛如彻底伤心了,他根本对她是视若无睹,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要成全他们,他也骂得不够爱,他一定要她伤心的掀桌吗?
可是,真要掀桌这种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因为那样的结果就是:郑红颜一定会认为她是个没有家教的泼妇,而且还伤了裴平颜的脸面,他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爱他,就不要坏了他的名声。
可是,她已经冲进来了,然后又假装认错了人,转身就走吗?
不!这样就走开,她不甘心。
“平颜,你在喝咖啡呀!我逛街走得脚好累。”江宛如马上采取怀柔政策,并将身子往他的肩膀上靠去。
其实裴平颜早看到她了,见她怒气冲冲的跑进来,却又临场胆怯了,他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但见她这几日果真没有去上课,他也不再那么生气。
对于她表现出来的难得的媚惑,倒是让他期待接下来还有些什么戏份要出场,他今天也感受到了郑红颜强烈的爱慕之意,趁此也让郑红颜断了这条心。
他伸出手,圈在她的柳腰上,“累了就坐下来歇歇。”
可是她要坐哪里?江宛如见他坐的是靠窗的单边位,她要坐下来就只能坐在他的腿上了,可是这种场合,又不是夜总会里,她怎么好意思大白天的坐上他的,惹来周围人们的观看呀?
但是如果不坐的话,这接下来应该怎么编排演出呢?
郑红颜轻轻一笑:“夫人来了!请坐我这里吧,我走了。”
江宛如见有台阶可下了,“谢谢郑小姐。”
她马上过去坐时,却被裴平颜大力一扣住腰,她不偏不倚的刚好坐在了他的上,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她才一刚挣扎着,男人反而是让她坐在了他的两条腿之间的位置,他的腿围在了他的两髋上,令她动弹不得。
这样的坐姿,江宛如就快要羞死了,坐在腿上是爱昧,这样他的si密处抵在她的间,如此亲密的姿势,她只想起了两人huan爱时才有的样子
“我好渴……”江宛如也收到了周围人们的视线,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她马上拿起裴平颜的咖啡杯来喝,却被男人夺了去,他哑声道:“你不能喝咖啡。”
“我……”对呀!她要调养身体,还要生孩子,她差点忘记了。可是,她越来越口干舌躁了
“喝柠檬水。”他递给她他的水杯。
“谢……”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完了。
等她再抬头时,就看到郑红颜落寞的走到了门口,而周围也没有其他的人在盯她了。
当然,她并不知道郑红颜走,是伤心的看着裴平颜如此宠溺着她,而周围看好戏的人,则是被裴平颜冰冷的双眸给震慑得不敢再看了。
“我们要走了不?”她转过头小声问他时,唇片刚好擦到他的下巴。
裴平颜淡然的说:“你脚痛,休息一会儿再走!”
脚再痛,也痛不过心,看着他和郑红颜在一起笑颜如花,她就生气了,她怒道:“不痛了!我要走了!”
“我抱你出去!”他叹了一声。
“不要!”她赌气的说。
“真不要?”
“就是不要!”
“好。”他话还没有说完,放在她腰上的手指不知何时钻进她的裙摆里,春末的季节,她开始穿及膝短裙,这个男人不是像往常一样甩袖子走人,而是卑劣的使了这一招,逼她就范。
“平颜。”江宛如吓了一大跳,虽然他们是坐在角落里,别人看不到他们的动作,但她却不能因为掩耳盗铃来骗自己呀!
她拼命的挣扎,但男人的手力量更大,轻易就分开来,并灵活的钻了进去,隔着摩挲着柔软的花朵儿。
“不要,平颜。”她吓得心跳加速。
“可是,你明明就是想要。”他xie恶的在她的耳畔吹气,只用她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才拨弄了几下,花朵儿已经为我绽放,并开始流出花汁。”
他这样一说,江宛如更是想夹住了两条腿,可是无论她怎么动,男人的手就是一根魔法棒,点燃了她周身的火苗,让她不由自主的绽放再绽放,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正在为他润泽无边。
“嗯——”江宛如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声音,她赶忙咬住自己的手臂,将头埋在了靠墙这一边,不让别人看到她春色满满的脸。
她明明是抗拒这样的他,可为何,身体却这般在动情,随着他邪恶的拨弄而开始颤抖起伏,她一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东西,此刻想什么呢?”他低头看着她晕红的半边小脸,手指没有停,抚着她的柔美,声音却又像大提琴般有磁。
呜呜想你是个大坏蛋!明明就是你的错,还要这样欺负她!江宛如嘴里只有难过的呜呜之声,她不敢说话,一说话就泄露了嘴里的吟唱之声,让别人笑话她的丑样儿。
裴平颜从她瞪着的杏眸儿自然看得出来,他低声笑道:“此时的宛如漂亮又可爱,最乖巧了!我很喜欢。”
可是此时的裴平颜却是个坏得不能再坏的蛋,他捉弄她情动不已,自己却在一旁看好戏,她讨厌死这样的他了。
“宛如讨厌这样的我,对吗?”他读出她眼里的意思。
是啊是啊!最讨厌这样xie恶的裴平颜了,江宛如在心里想着以后看到他再也不理他了,可是嘴上却不敢这样承认了,她只好假装摇着头,违心的告诉他,她不讨厌。
“我知道了,宛如是喜欢这样的我。是不是?”他继续逗着她。
才不是呢!她恨死这样的他了!江宛如马上瞪起了眼睛,但是随着他手指滑进了边缘,直接与隐秘处的花朵儿亲密接触时,她赶紧点着头,表示她喜欢,她“很”喜欢。
“就知道宛如会喜欢,我也喜欢这样的宛如。”裴平颜扬唇一笑,“乖的想让我宠一辈子也不够。”
明明是讨厌他xie恶的行为,可是听着他对她宠溺的言语,她又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幸福得忘记了身在何处了。
当他灵巧的抠到了某粒花珠时,江宛如控制不住的吟出了声,裴平颜赶紧一低头,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情动都吻进了嘴里,她的身体也完全弓了起来,像一只漂亮的虾,张成了美丽的弧形,而双腿处传来的酥麻,快让她疯狂了。
裴平颜本打算对她略施薄惩,她刚演完戏让郑红颜离开,马上就翻脸跟他闹脾气。毕竟她的美丽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到,可是她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美得醉人,又乖得令他心醉。
江宛如没有想到在他的手指里就达到了快乐的顶峰,她埋在他的胸膛不敢吭声,而男人却非常大方的抱着她,离开了春日午后阳光照射下的咖啡屋。
“好了,没有人见到,只有我……”他抱着她上了车后座,关好车门,才扬起他漂亮而的手指,上面还有他寻欢作乐的证据,正水淋淋的泛着亮光。
“你还敢说?”江宛如一见到是在车里,她马上就暴跳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说过要抱你出来,就是要抱你出来!”他霸道的说,“你不让,我只好自己想办法。”
“你……”明明就是狡辩,江宛如羞得脸红完了。
裴平颜将泛着亮光沾着她花汁的手指移到了她的唇边:“这就是你演完戏翻脸不认帐的代价。”
“我……”江宛如一时语塞了。
她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此时方想起她要做什么,她本是来质问他的,为何变成了他有理了呢!
“裴平颜,你还敢说我?你不许我去上新城的课,而你自己呢?你在做什么?你为何跟郑红颜在咖啡厅里见面?见面也就罢了,为何你要笑得春风又绿江南岸般?你就是以前的州官,上欺皇权下压百姓,只顾自己快活,根本就不管别人过得怎么样?”江宛如马上控诉他。“你为何可以见郑红颜,我就不能见刘新成?你说!你说!你说呀!”
裴平颜听她像倒豆子般的委屈,他听完了之后,半晌才说道:“宛如,你随时可以质问我和郑红颜有没有背着你做什么出轨的事?你可以问我有没有背叛你的感情?但是,你不能将郑红颜和刘新成来做比较,对此,我就是不回答你。”
“你。”江宛如瞪着他,她气得口不择言,“好,我不问,无论你跟哪个女人滚床我也不问你了。而我无论跟哪个男人交往,我也不会跟你解释了。”
她气得马上要推开车门下去,裴平颜一把抓住她,“去哪里?”
“见新城!”她怒道。
“你!”裴平颜恼怒得俊脸如冰,“见他做什么?让他上你?”
“反正我也不止你一个男人上过,多一个又无妨!”江宛如窝了一肚子气,越委屈就越难过,越难过就越口不择言,话不对心。
裴平颜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他的力道重得手指在发白,而江宛如的下巴上也是疼痛入骨,她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若是成全他和别的女人,他说她是个没有诚意去爱人的妻子,她若是像这般逼问他,换来的却是他伤人的话语,她真的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
而她,还不敢不去爱?
他对她有恩在先,无论他是霸道的魔鬼,还是温柔的情郎,她都要接受他,亦都要去爱他。
原来,爱是一种错,不爱也是一种错,爱得入了骨就更是错上加错,那么,她江宛如无论怎么做,今生遇上了裴平颜,就是错得离谱了。
裴平颜见她泫然欲滴的泪珠儿,在眼眶里一直滚来滚去,终是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直滴落,她的大眼睛里布满了哀伤,这一种难以言说的哀伤,让他的心顿时越收越紧,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然后僵硬的道:“好了,不要哭了,我说错话了。”
听着这比铁树开花还难得一见的道歉,江宛如却越哭越厉害了,她的哭没有声音,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大大的眼睛流完一批眼泪,马上又装满了一眼眶,这种无声的哭泣,让裴平颜一时手足无措,他惊慌的抱她入怀,然后不断的哄着她:“宛如,乖,不哭了,你没有别的男人,至始至终,都只有我,只有我一个。”
可是,江宛如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一样,她只是不断的无声的哭泣,她用这种无声来对抗他的霸道,以往也听他说过很多伤人的话,她听了之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疼痛过,她疼痛得喘不过气来,也呼吸不过气来。
她只是睁大那对大眼睛,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他一样的看着他,平颜,平颜,你要我怎么样来爱你?
“宛如……”裴平颜双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片,他将她越拥越紧,她麻木的张着唇,而大眼睛还是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
他去亲吻她脸颊上的泪水,一寸一寸的亲吻着她,他的大手不断的温暖的着她的一对小手,她失魂落魄,他亦在这一瞬间觉得灵魂飞走了一样,他努力的呼唤着她的灵魂:“宛如,宛如,应我一声……”
他静静的一直抱着她,她就这样偎依在他的怀里,任他吻去她滴落的泪水。
过了良久,她才慢慢的哭出声来:“平颜……平……平颜……”
“宛如,我在……”他捧着她的小脸。
江宛如望着他,他的俊脸上写满了心疼,她也捧着他的脸,“平颜,你欺负我……”
“是!我欺负你了……”他应着,“我让你哭了……”
“其实,我没有不相信你和郑小姐……”江宛如微微一笑,“我是不是做得很幼稚?让别人笑话了?”
裴平颜再用大拇指拭去她挂在脸颊上的泪珠儿:“你做得很好,没有人敢笑话你的。是的,我和郑小姐只是在谈公事,你今天在咖啡厅里,落落大方却又不伤人伤己,宛如做得很棒!”
“你又骗我!”她破涕而笑。
他见她笑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发自肺腑之言,不信?用你的小手来摸摸我的心?”
他说着,握着她的凉凉的小手,拉开了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贴在他的胸膛上,让她感受着他热烈的心跳声。
“这里说:平颜是坏人!”她另外一只小手也贴了上去。
裴平颜苦笑一声:“宛如喜欢这个坏人么?”
江宛如只是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良久,他叹了一声:“没想好,就不说了。可不要再哭了,哭得我车都快成变形金刚了。”
他给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拉了拉翻到了膝盖上的短裙,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在她的膝盖上:“天气还有些冷,别穿这么少。”
他将她从他怀里抱起来,放在后座上放平:“睡一会儿,我去开车。”
他一直说着话做着事,江宛如闭着嘴巴任他说和做,末了,他要下车时,她拉着他的手。
裴平颜不解的回过头,用眼神问她怎么啦?
她坐起身,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平颜,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看见你对着别的女人笑时,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似乎不再有呼吸。我想,我是不喜欢你……”
裴平颜的身子一冷,他听到了这里,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她铺垫了前面的话,他听来本是开心的,可是后面那句话,却让他如坠冰河。
“平颜,我想……”她颤声道。
“好了,宛如,别再说了。”他打断了她的话,就算她真的不喜欢,他也不想再亲耳听到她说。
江宛如看着他受伤的脸,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她不依不饶:“可是,平颜,我想说……”
“我不想听!”他放开了她的手,背对着她,准备下车。
江宛如马上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不给他走,“好了,宛如,别闹了。”
想他裴平颜也有想落荒而逃的一天,当太多的骄傲被摧毁了时,他也有承受不住的一天。
“你真的不想听吗?”她在他的耳旁吹着香气。
“不想。”他闷声答她,又不忍推开她。
江宛如叹息了一声:“你不听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她学着他在咖啡厅里逗她时的语气,虽然女声变男声相差太多,而且裴平颜也没有想听下去的渴望。
“我做事从来不后悔。”他哼一声。
“那好了,你走吧!”她放开了他,然后倒回后座里睡下,“我本来要说,我不是喜欢你,我是很喜欢很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正准备关上车门的失落的裴平颜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在转过身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时,看着她眨呀眨的,像星星一样闪着光芒,正吸引着他慢慢的靠近。
裴平颜说话的声音都失常了:“你说什么?”
“反正你不想听,就当作我什么也没有说过好了。”江宛如将脸靠向了座位里。
裴平颜见她又使小脾气,他站在车门边,一把抓住她的小腿,脱掉了她脚上的长筒靴,扯掉了袜子,露出晶莹小巧的脚来,他在脚底按了按,刚好刺中了江宛如的痒处。
“放开我……”她想缩回脚,男人却不给。
“宛如说今天逛街逛累了,我帮你揉揉,我懂得茓位按摩,足底有很我茓位,可以解除疲劳,一会儿就不会累了。”他非常好心的说。
江宛如瞪着他,这男人总是想着法儿套她的话,“平颜,我怕痒……”
“我保证不痒,只会舒服……”他轻笑,“当然,前提是宛如刚才说什么,现在说给我听。”
“你先世界上有没有后悔药卖!”她哼了一声。
裴平颜也不生气,而是一手抓住她的小脚,另外一手五指在足底来回的按摩,惹来江宛如又笑又叫,“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非礼了!”
“貌似这世界上非礼自己的老婆是不犯法的吧!”他理由充分。
“你……”江宛如嘴巴马上嘟了起来。
他也不再捉弄她,而是真的顺着茓位给她逐一按摩,本来酸痛的足底和脚踝,被他的大手一按摩,她忽然有种气血贯通的感觉,在感叹他的神奇时,她也不忍再折磨他,而是坐起身,抱着他的脖子。
“老公,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我只喜欢你……”她言词恳切,每一字都是那么的深情。
裴平颜一时忘记在给她按摩了,他就这样怔怔的望着她,整个人似乎有些飘起来了。
江宛如抱着他的头,他靠在她柔软的胸膛,所有的刚硬,都在这一刻化成了绕指柔,他任她抱着,在喃喃低语,他亦就这样靠着她的酥软,吸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裴平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家的,他一路感觉是在车上漂移过来的,当他抱着在车后座上睡着了的她回到房间时,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江宛如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吻她的雪颈,她一巴掌推开继续睡。
裴平颜马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片,江宛如马上醒了过来,然后看见是他:“干嘛呢?我以为有贼进来呢!”
“哪个贼敢大胆的爬上你的床,我不打断他的狗腿!”裴平颜哼了一声。
“我困了要睡觉,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她捂着眼睛,不受灯光的刺激。
“你是猪呀!又睡?”他瞪她。
“你……”江宛如彻底被他激醒了,他又骂她了!
“我喜欢你这个哼哼唧唧的小猪呢!”他马上来抱她。
“裴平颜,打住!”她双手推开他,“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我哪里惹到裴太太了?”他不解。
江宛如见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她鼓着腮帮子恼道:“你在咖啡厅如此待我,你怎么那么xie恶?你让我怎么做人?”
“咖啡厅我是情不自禁,谁叫你的裙子穿得那么短。我给你保证没有任何人看到我们做了什么,还有,我那么xie恶,可那种xie恶也只为你。”他唇角也带着邪笑。
“哼!好像你怎么说也有道理,反正我就是不高兴。”江宛如不干了。
裴平颜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子:“你也对我如此xie恶,让我享受,如何?”
“才不要!”她红着脸瞪他。
“我带你去坐摩天轮玩,怎么样?”
“我畏高,不去!”
“……”
“不去,不要,我就是不要……”
看着她头摇得像拨浪鼓,裴平颜说:“我给你去上绘画课。”
“不要……”江宛如摇完头之后,才反应过来,真够腹黑的,让她成了惯性的不要之后,又来逗她了。“我要!这个我要了!”
裴平颜幽深的双眸盯着她,她气鼓鼓的说:“你说了的话就不准反悔!”
“好,我答应了你的,就不干涉。可是,为什么突然想要画画?”他也不明白,恰巧在这个时候,她是心血来潮?还是耍小脾气?
江宛如去抽屉里拿出从英国寄回来的一幅山水画,“你看,宝宝寄给我的,她是不是小有才华,将国粹发扬的这么好,我本来还有些担心她受国外教育,会忘记我们的文化精髓,可是宝宝是中西合壁呢!”
“宝宝寄给你的?我的呢?”裴平颜不由不满了。
“呃……”江宛如马上说:“我们的,宝宝寄给我们的,平颜,我真为她骄傲……所以,我也就想学学画画……”
裴平颜给她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她提起女儿的快乐表情,她从来不会怀念那一晚的男人,他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公,你可是答应我了,可不许再为这事生气了。”江宛如先给他打预防针。
“你有知道我生没生气吗?”裴平颜叹息了一声。
江宛如将画放在他怀里,然后凝望着他:“我怎么不知道!自从你生气了,我也不敢去绘画班了,看着你天天黑着一张脸,我的心里很难受的……”
裴平颜嗯了一声,然后道:“你可以去上绘画课,但必须换老师。”
“可是……”江宛如见他如此固执。
“没有可是,这是我的底限。”他坚定的说。
江宛如懊恼不已:“如果新城问起我,我怎么说?”
“你就直接说我不让!”裴平颜沉声。
“这么直接?”她眼睛越瞪越圆了。
“就这么直接!”他不容再反驳,“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容一颗沙粒的丈夫。”
江宛如心里喜忧参半,裴平颜的爱浓烈而独占,爱时铺天盖地,恨时也是摧天毁地,没有人招架得住,却也让人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
“那你和郑小姐呢?”她嘟着嘴。
“你如果觉得我和她在一起工作不合适,明天我就辞退她。”他认真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宛如吓了一跳,裴平颜如此坚定,倒让她措手不及,她也看出了他就是这样一个真的容不得半颗沙粒的男人。“平颜,我相信你,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她愿意相信他,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让他损失一名能干的员工,何况牵涉到玩具公司的厂长郑治,郑家对他来说,是事业上的好助手,而因为她的无端猜测就辞退郑红颜,这会让严裴两家在事业上有裂痕,况且罗伯特和赵欣茹和裴惊凌他们正在联手对付他一个人,她怎么能如此自私,看着他一个人去拼搏?
“平颜,我相信你的心中只有我……”她伸出手,将小手印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一定不能再受伤了,好吗?”
裴平颜看着她水雾漫漫的双眸,“我答应你,宛如,我答应你……”
“哈哈……”江宛如一看气氛如此凝重,她收回手掌开怀一笑,“你虽然一直认为我和新城会旧情复燃,就你才有这小肚鸡肠的想法,你看看我多大方,看我有多相信你,我这就叫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看着得意的小女人,他却义正辞严的说:“你一看就是立场不坚定的人,如果我不掌控着局势的发展,你早就叛变了。”
“好啊!你竟然暗讽我是卖国者?”江宛如叉着腰,“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处理掉这个卖国者?”
“处理掉了太可惜,我有更好的办法来惩罚你。”他只是眯了眯眼,然后凝望着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江宛如瞪着他,哼了一声。
“过来!”他勾勾手指。
“不过!”她又不是小狗。
“乖,过来让我疼你!”他唇角的笑意尽情洋溢。
是呀!不过去,就是不想让他疼,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可是,江宛如也学奸了:“你为什么不过来疼我?”
“那我来了!”男人马上打蛇随棍上,在她没有回过神时,已经扑在了她的身上。
江宛如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她可真是在这件事情上讨不到半分好处呀!
夜,在这一刻美得让人迷醉。
人,在这一刻醉得已经不知方向。
灯光,在这一刻,也一闪一亮的助着兴呢。
两人在生气之后再次和好,那缠绵眠的兴致更是撩到了极致,将整个夜空都渲染上了一层欢乐的颜色。
第二天晚上,裴平颜和张恒、杰克、郑红颜正在公司开会,秘书打了电话进来:“夫人过来了!”
“进来!”裴平颜直接说。
会议暂时中断,江宛如提着手上的汤进来:“平颜,你们还要开到什么时候?我煲了汤,要不要趁热先喝了?”
“少***汤可是极品呀!”杰克马上伸长了脖子。
裴平颜哼了一声:“没你的份!”
“有的,有的……”江宛如笑道:“每人都有的……”
她将汤盛在了碗里,一人一碗爱心汤,张恒平静的道:“多谢少奶奶。”说完他开始喝汤。
“一看你就是没有女人煲过汤给你喝的人,看你急得那模样儿。”杰克笑话着他。
“谢谢夫人,汤很香。”郑红颜礼貌的点头致意。“总裁很有福气!”
江宛如笑道:“快趁热喝了吧!你们跟着平颜一起加班,也辛苦了。”她说到这里,看着杰克:“不过呢,杰克可以不喝的……”
张恒马上夺过杰克那一碗一口气喝完,惹得杰克干瞪眼:“你为什么喝我那碗?”
“你有女人煲汤给你喝,我没有,所以两碗都是我的。”张恒淡淡的说。
“你……”杰克看着锅里什么也没有,“少奶奶,您怎么不煲多一点?”
平颜宛如(65)孩子是我的
“你……”杰克看着锅里什么也没有,“少奶奶,您怎么不煲多一点?”
“水如果多了,汤就不够浓,汤如果不够浓,味道就会差太多,那就不是煲汤,而是清汤了。”江宛如说完看着裴平颜,裴平颜任众人在休息期间胡闹,他只是静静的喝着汤,在江宛如看他的时候,投以会心的一笑。
杰克捂了捂脑袋,“道理太深奥了,只是这混蛋张恒欠我一碗汤,我定然要找你女人讨回来,我可不讨一碗,我是要讨很多碗。”
张恒投给他一个悉听尊便的眼神,他是喝了两碗汤,美得不行了。
江宛如自然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会煲汤的女人我也识得些,两位都有兴趣吗?”
杰克马上哈哈大笑:“我们都有兴趣。”
“那好,改日介绍给你们认识。”江宛如开始收拾碗筷。
杰克开心不已,“少奶奶,我来收,先说好,我可要温柔勤劳贤惠持家的女孩子,张恒是那种心直口快快意恩仇的女人,你可不能介绍错位了。”
裴平颜拉着江宛如的手:“你坐下,让他去收。”
江宛如依言坐在他身边,“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回去张罗张罗。”
杰克开心的收拾碗筷离开了会议桌,郑红颜已经在整理ipad上的会议记录了,张恒除了汤之外没有说其它的话。
裴平颜侧过头:“今晚不用上课吗?”
“今晚上没有课,恰好你说晚上不回家吃饭。”江宛如弯唇一笑,“现在汤也喝了,我先去休息室,你们继续开会。”
“去吧!我等一会儿开完了,去找你。”他点了点头。
裴平颜开完会之后,来到了休息室,却看见江宛如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他将她抱起来,走出了公司。
江宛如白天上班,晚上有时候会去上课,不上课的时候,她会在裴平颜加班的时候煲了汤送过去,杰克和张恒有了口福自是开心不已,而裴平颜也甜在了心上自是不必说,只是郑红颜喝在胃里,有一点点的酸意,但却又没有办法。
一天晚上,江宛如下了课之后,正准备回家时,却看到了赵欣茹和刘新成在一棵大树下谈论着什么,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赵欣茹果真是八面玲珑无所不能了。
很快,刘新成不发一语的离去,留下了赵欣茹一个人,她也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宛如。
赵欣茹走了过来,“你也还不是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得无厌的女人罢了!”
她自然是说江宛如有了裴平颜,还在这里会着刘新成,江宛如是明白人,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江宛如只是淡淡一笑,她为了避嫌,没有再上刘新成的课,而是改上了别的老师。可刘新成从来不会问她为什么,他总是就这样的任她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宛如的淡然,倒令赵欣茹更加的恼火,她哼一声:“听说有的人为了保卫婚姻,煲汤去平颜公司喝,你也可真有肚量,煲得了*汤给情敌喝!”
江宛如依然是不以为意的一笑,她煲汤本是给裴平颜喝,无论和他开会的有谁,也能分到她的汤,只是恰巧刚好就有了郑红颜而已。
赵欣茹更是火上浇油:“我告诉你,江宛如,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他的胃,这一招早就过时了,你就别痴心妄想的用老掉牙的手段来留住平颜在你的身边,就算没有我去喜欢平颜,也有郑红颜会跟你抢!你不适合做掌门夫人,你就适合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代孕女人,或者是一个一天到晚煲汤的厨房大婶而已。”
江宛如依然是没有动气,她已经修炼到更深一层了。
赵欣茹脚一跺,“懒得跟你这个哑巴说话了!”
“嗨……”在她气急败坏的转身走了好几步时,江宛如才叫道:“无论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平颜觉得我好,我就是好。”
赵欣茹从头到尾说了那么多话,却是敌不过江宛如这寥廖几句,无论是多角关系的战争,自古就有夺中原者夺天下之说,那么女人的战争核心就是夺平颜者夺天下了。
“那是他被你蒙住了眼睛,没有看到你丑恶的一面。”赵欣茹恨声道。
“唉呀,欣茹……”江宛如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她故意还只叫了赵欣茹的名字,听上去似乎亲切了许多,赵欣茹越是怒不可揭,她就越是云淡风轻。“我忘记告诉你了,你越是说我有多丑恶,平颜就会觉得我更加美丽呢!”
赵欣茹就快被气得七窍冒烟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的角色互换了,以往都是她将江宛如吃得死死的,她让江宛如哭就哭,她让江宛如笑就笑,而现在,江宛如在潜移默化之中,也学会了四两拨千斤,将她给气得哑口无言。
不过,经江宛如这一提醒,赵欣茹也明白过来,无论她在裴平颜面前怎么说江宛如的前宛如丑事,裴平颜还就抱定了决心,江宛如就是他心尖上那一朵最美丽的花。
可是,她不服气!赵欣茹不服气!
“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赵欣茹周身都快冒烟了。
江宛如为什么要给赵欣茹一个信服的理由?可是转念一想,她就想说话了:“信服的理由吗?奥巴马做第一总统需要理由吗?希拉里做国务平颜需要理由吗?英法舰队联合开进波斯湾需要理由吗?卡佩罗不再执教英格兰足球需要理由吗?法国参加欧锦赛前拒绝与我们打热身赛需要理由吗?今晚的太阳是圆的需要理由吗?”
今晚有太阳吗?赵欣茹被江宛如漫无边际、天马行空的思路给兜晕了,她本就气急败坏,此时更不知道做何解释了。
“所以呀,如此这般的说下去,我要编一本书,名字就叫做《十万个信服的理由》,想想应该很畅销的呀。”江宛如乐坏了。
“你根本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赵欣茹转身就走,“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战书再次下了,江宛如无奈的耸耸肩,这人真是够难缠!可自己似乎越变越勇敢呢!越变越能言善辩呢!她想了想,那是因为道理在自己这里。
江宛如当然不会因为赵欣茹说的所谓的老掉了牙的留住裴平颜的方法,就不再煲汤了,她依然是在晚上没课的日子里煲汤给裴平颜,然后分给他们几人一起喝。
今天加班时,下班的比较早,杰克不由道:“少奶奶,您介绍的女朋友呢?”
江宛如看了看手上的表:“现在十点钟,还有时间聊一聊,我叫如茵过来。”
五人一起到了楼下后,郑红颜先离开,很快,一个着装可爱的小女生从出租车上下来。江宛如手挽着裴平颜的手臂,杰克一看大跌眼镜,张恒则双手环胸看好戏。
“表姐,我来了!”声音也是非常甜美,她一走下来直接到了江宛如的身边,忽闪着大眼睛望了望三个男人,却紧紧的依偎在了江宛如的身后。
江宛如伸手拉着她的一只手,“这是我表妹展如茵。如茵,来,叫表姐夫。”
“表姐夫好!”展如茵看了一眼他,裴平颜淡淡的点了点头,她马上就偎在了江宛如的身边,她小声对江宛如说:“表姐,表姐夫好威严,你不怕他呀?”
“嘘!”江宛如轻笑不已,然后转向了张恒:“这位是表姐夫的助手张恒。”
“你……好!”展如茵说话时有些颤音。
张恒脸上没有表情的点头致意。
“表姐,我好怕……”展如茵紧紧的握着她的胳膊,她话还没有说完,杰克却先说话了:“如茵,你好!我是杰克。”
杰克露出了阳光般的笑意,望向了这个皮肤粉粉嫩嫩妆扮也可爱的女生,展如茵终于听到了笑声,她抬头望着他,“你好……你的牙齿好白……”
“多谢夸奖,如茵好可爱!”杰克成功让她多说了几个字,特别有成就感。
他的成就感还没有开始享受,展如茵再加了一句,“可是,那是因为你肤色黑……”
“哈哈哈!”率先笑起来的是张恒,他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这一对若是成了,来日里可有得笑了。
江宛如赶忙打圆场,“杰克,如茵说话不懂拐弯,你可别介意……”
展如茵一看到张恒大笑,她就紧张得什么也不肯说了,只是一直往江宛如身后藏,可江宛如身边是裴平颜,她一碰到他的身体又赶忙往另外一边挪。
杰克一向自诩是古天乐般的小黑脸帅哥,却一见到如茵就开始了第一次的滑铁卢了,不过,他这人天生乐观。“如茵,我也能变白的……”
“像迈克。杰克逊那样吗?”展如茵见他依然是笑脸相迎,从江宛如的肩膀上露出头来。
这一下,不仅是张恒笑得收不住,连江宛如也掩嘴偷笑了,杰克却说道:“那算什么?我一半能像迈克,另一半能像奥尼尔。”
“真的?”展如茵将大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这一次,杰克总算是稍显赢了一些:“当然。”
“你今天能变吗?”展如茵走出来。
“呃……”杰克道,“本来可以,但现在夜已深,你得先回家了。我送你,怎么样?”
“好,谢谢你。”展如茵望着他甜美一笑。
“如茵……”江宛如叫了一声,裴平颜安抚着她的腰,“别担心,杰克做事有分寸,我们也走了。”
“表姐、表姐夫再见!”如茵上了杰克的车,向他们招手。
“回到家给我电话。”江宛如点头道。
张恒也转身却取车走人,裴平颜拥着江宛如离去,两人回程的路上,裴平颜开车,江宛如道:“平颜,你说他俩有没有戏?”
“这个?我还真看不出。”裴平颜扬唇一笑,“你准备给张恒介绍谁?”
“莹莹怎么样?”江宛如双手托着腮,“我觉得莹莹挺喜欢张恒的。”
“我的助手全归你的姐妹了?”他不由调侃。
“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江宛如笑道。
话虽如此,江宛如也只是顺手推舟做个介绍而已,究竟能不能修成一世夫妻,还是有很多另外的因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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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公司上市。
罗伯特宴请商、政两界的名人参加,裴平颜也携江宛如一起参加,赵欣茹看着两人,只是意味深长的扬高了下巴,郑红颜则过来和裴平颜、江宛如在一起。
这种商会,都是商、政之间互通消息的时候,罗伯特因为自己城西的楼盘而越来越高兴,裴平颜对此是只字不提。
此时,有不少女人议论了起来:
“听说裴太太在嫁给裴先生之前是做代孕的……”
“不是吧?江家也是商业界的人,怎么会……”
“怎么不可能?你们忘记了七年前江家的变故……”
“天呀!这是真的吗?我真的不敢相信呢……”
“那名闻天下的裴先生不是娶了个二手新娘吗……”
女人的嘴巴就是漏着一条缝,对于这样的传闻,当然是越传越快,越传越离谱了。
罗伯特和裴平颜等人都已经听到了这样的传闻,江宛如的小脸瞬间苍白,当她看到了赵欣茹脸上看好戏的表情之后,瞬间明白了这是赵欣茹在推波助澜。
罗伯特自然也看了出来,他一把抓过赵欣茹到了角落里:“现在平颜和我们合作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欣茹冷哼一声:“有什么合不合作的?现在我们才是玩具公司的大股东,而且,城西那一块地的建设,对于前景是非常乐观的,我为什么要怕他?她本来就做过那些,又有什么不敢让人说的?”
“这才是罗裴两家合作的开始,你这样逼平颜,无非是将罗氏推上死路,你就不能放下私人恩怨吗?非要和江宛如一争高下?”罗伯特凶狠狠的说。
“我心中自然有数,不劳你这样说话,裴惊凌那边完全归我们筹划,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赵欣茹信心满满的说。“难道你就想一辈子都活在裴平颜的阴影下吗?就算你想,我也不想!”
两人还在这里争论不休的时候,郑红颜也很愕然,她没有想到赵欣茹竟然会刨出这样的消息来,借此机会打压江宛如,她喝了这么久江宛如的汤,倒也觉得江宛如是一个心思细腻慧外秀中的女人,裴平颜能娶她并对她好,她一定有过人之处。
此时,江宛如的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来,虽然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但是,真正来临的时候,却又让人如此措手不及。
她一直就很怕让裴平颜担上这样的名声,而这时候,她连看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她挥霍着他给的所有,却又带给他那么多的麻烦,她能否给他多一点快乐?
就在她遭受着众人的非议时,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他的温度透过指尖,坚定的传递到了她的手心,然后顺着血管一直流到了她的心里,她难过的抬头望他,用大大的杏眸向他静静的诉说:“对不起!平颜……”
裴平颜却异常的镇定,他早已经料到了赵欣茹会来这一出,只是真相或者只有他才知道,才让江宛如受此委屈,他握着她的小手,她的小手冰凉冰凉,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站立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围都是指指点点的目光,而只有他,还在她的身边。
“别怕,有我在……”他伸出另一只手,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江宛如说着话,就要从他的手心挣扎着离开,她做了如此不堪的事情,就连累到他面上无光,遭受如此众多宾客的笑话,她又怎么会是对不起三个字能够给他的?
裴平颜一把拥她入怀中,抱着她纤细的身躯,不停的在他的怀里抖动,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到了在一边看好戏的赵欣茹,冷冽的目光穿透了过去,赵欣茹心中一惊,可还是扬起了下巴,她的意思很明显:江宛如就是做过这些,现在总该要信了吧!
就算他信了又如何?裴平颜眯了眯眼,赵欣茹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她在七年前和刘新成出国之前,她还做了什么?否则她为什么一直揪着江宛如不放呢?
就算他心中现在有了这样的想法,可是裴平颜还是没有动气,他现在在乎的不是别人如何让江宛如难堪,他在乎的是如何让江宛如不再哭泣,他要让她走出这样的困境里。
裴平颜没有再想下去,而是大声道:“对于大家议论的话题,我现在非常清楚的告诉大家:江宛如是为男人代孕过!”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因为得到了裴平颜的亲口承认,无疑这件事情就是千真万确了,虽然所有人都相信了这样的真相,但碍于裴平颜,谁也没有发出声音。
江宛如亦没有想到裴平颜会在这个时候大方的站出来,她的头还埋在他的胸膛,她亦不明白,他在这个时候承认了这件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不是更让他难堪了吗?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令她也目瞪口呆了。
因为,裴平颜在众人接受了刚才的话,才继续说道:“她代孕的孩子就是我的!”
江宛如的头脑一时空白,她仿佛被人洗去了所有的记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酒会的其他人,更是没有从刚惊讶中恢复过来,然后又被更强劲的一波浪潮给掀翻了,然后在这股狂劲的浪潮之后,有人议论起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呢……”
“我也想不明白呢?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很蹊跷呢……”
“裴先生一直都有孩子,但却没有见到他的女人……”
“所以,这件事可能是真的呢……”
“那这样百转千回之后,还能在一起……”
“我怎么感觉像是感人的言情剧呢……”
赵欣茹自然也是听到了这样的议论,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来这样的一个大转折,无论裴平颜所说的是真是假,那么这件关于江宛如的丑事,反而成了江宛如的庇护神,正如江宛如所说,赵欣茹越是丑化江宛如,而裴平颜就越觉得江宛如美好。
为何会这样?
赵欣茹真的找不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而现在,还能怎么样?丑事反而成了美事,毕竟裴平颜在商政界的影响如此之大,他家的丑事被曝光,这些人也是在江湖上的名人们,当然也是能说成好事就尽量说成好事,谁愿意去得罪神秘莫测的裴氏门呢?如果某天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在选举时落马,或者有些人在商业竞争中突然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这些潜规则,大家都懂得。
就算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是各有心思,而江宛如却将自己的心思无处藏躲,她在无比震惊之后,确认了裴平颜的这句话,就算所有人都相信这句话,可是,她却不愿意去相信。
这样一个对她关怀备至,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的男人,却就是那一晚的冷酷男人?
不!不!!不!!!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不是他,绝对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
江宛如抬起头来,她不管其他所有人的心思,她只是就这样望着裴平颜,裴平颜锐利如鹰的眼睛正望着沉默不语的赵欣茹,她看着他,就这样看着他。
在朦胧的泪光中,她却越来越看不清他的脸庞了,当所有的声音都渐渐的被她的耳朵屏蔽,她的脑海里只是一直回荡着那句话:
“她代孕的孩子就是我的……”
“她代孕的孩子就是我的……是我的……”
“她代孕的孩子就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当裴平颜拥着江宛如离开了酒会,来到了休息室时,江宛如望着他:“为什么是你?”
“难道你不希望是我?”裴平颜苦笑了一声,当时他只是想她不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不再受那些无谓的困扰,他根本就想也没有想,就说出了心中的话,然而,现在,他才知道说出来之后,最难以接受的依然是江宛如。
江宛如望着他泪如雨下:“当然,我从来就没有希望那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的心中有多么的美好,我曾认为你是我这一生中最令我感动的那个男人,我曾认为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你怎么就成了那一晚里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就成了呀……平颜,平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裴平颜沉默着没有说话,他还是低估了那一个晚上的自己留给江宛如的创伤,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哭得好不伤心!
“平颜,平颜,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江宛如双手抓住了他的双臂,期盼的看着他。
良久,裴平颜艰难的点了点头。
“不!我不相信!”江宛如伸手敲打着他的胸膛,“我的平颜不是那样的男人,他不是……”
裴平颜任她敲打累了,才苦涩的道:“宛如,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可是你对我好,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过……你在我的心中就是个好人……”江宛如不依他,她伏在他的胸膛不停的哭泣。
裴平颜闭上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了,唯愿这场风波能快点过去。
江宛如不知道哭了多久,她从他怀里跑出来,然后打开门跑了出去。
“宛如……”裴平颜赶忙追出来。
江宛如却跑进了女洗手间里,裴平颜握紧了拳头,他正欲冲进时,郑红颜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她连忙拦着裴平颜:“总裁,我进去吧!过一会儿一定带夫人出来给您。”
裴平颜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洗手间门口,走到了外面来,点燃了一支烟。
江宛如跑进了洗手间里,她一ρi股坐在马桶上大哭起来,事情怎么成了这样子?突然间好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将她劈中,令她被电得惨不忍睹。
郑红颜无奈的站在外面,她没有出声叫江宛如,她是聪明人,自然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玄机。
此时,洗手间里又来了一个女人,她在整理着自己的妆容时,也不忘记八卦:“江宛如真惨,这样的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曝光出来,她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呢!”
“嘴巴长在人身上,就是用来说话的。”郑红颜不由道。
女人:“那也是,做过的事情总会现出原形,就像西游记里的妖精,无论道行有多高深,但总会在孙悟空面前无所遁形。”
郑红颜:“其实她算是有福气了,她有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那是几世也修不来的福气呀!可偏偏就让她碰上了。”
女人:“这算福气?你不是讽刺的话吧!”
郑红颜由衷的说:“我是发自内心的为她感动。裴先生只不过是将罪名承担了下来而已,但却洗去了她被人非议的事情,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做出这样的牺牲?”
女人恍然大悟:“如果是真的呢?”
郑红颜摇摇头:“怎么可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裴先生还不一早告诉她呀?还非得等在酒会上被人曝光吗?裴先生做事深谋远虑,怎么可能做临时抱佛脚这些事?”
女人跳了起来:“是呀!由此证明,裴先生真的是对这个女人好好,好到了愿意扛下所有的罪名……怎么我就没有了呢……为什么呢?”
郑红颜听到洗手间里江宛如的哭声已经停了下来,她无奈的摇摇头:“不止你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很多人都没有,你说这还不算很多世修来的福气吗?”
“唉……唉……”女人补好了妆,“那么她可是因祸得福,天降英雄,我也要去找我的骑士了。”
“去吧!”郑红颜点头笑笑,她又看了看江宛如洗手间的门,然后也转身走了出去。
她想,经过这一番话,江宛如心中的心结应该会解开了吧!郑红颜亦知道,江宛如看似柔美善良,但心里却又有几分刚烈,这样的人,唉……
江宛如在洗手间里抹干了眼泪,她亦听到了郑红颜和另外一个女人说的话,她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郑红颜说得有道理,如果裴平颜一早知道的话,依他的性格,他定然不会让别人说她的闲话。那么,他真的是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巴,才承认了这件事情吗?
他认了下来,所有的人就不会再有微词,对于她的声誉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在别人的眼中,无论怎么说,他们是夫妻,只是兜兜转转然后再度回首罢了。
难道?他真的是爱她到了宠之入骨的地步了吗?所以愿意承担了所有的罪名,只为让她不受别人的指责!平颜,平颜,你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在你的心里,你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吗?为什么就看不清楚你呢!
如果这就是痛苦的根源,那么要怎么样才能连根拔出呢?
江宛如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她洗了洗哭红的眼睛,她的粉底打得薄,被泪水一冲,脸上倒也没有什么痕迹,用冷水洗在了脸上,她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想,无论结局是怎么样?无论这痛苦还将如何,她都得要去面对,裴平颜亦是。
才一走出洗手间的大门,江宛如就看到了郑红颜。
“夫人,总裁刚才一直想冲进来呢!”郑红颜小声说。
“他……”江宛如想着自己什么也不顾的跑进了女洗手间里,她也没有去想裴平颜竟然会追到这里来。
郑红颜微笑道:“没事了,总裁在那边抽烟呢!过去吧!”
江宛如今天觉得她是有生以来最没有面子的一天了,被赵欣茹这样整她,而且还连累了裴平颜,更是在郑红颜面前无所遁形。
“郑小姐……我……”
她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郑红颜叹了一声:“一个男人爱你如斯,你真的应该珍惜。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亦可以不在乎世界上所有人的目光,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有多爱他,我不敢说,但我却敢说,我比你将他看得清楚。又或者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所以你会在这样的怪圈里走不出来。”
她有多爱他?她爱现在的他,不愿意去相信那一夜的他,这算不算是爱?江宛如垂着眸。
郑红颜握着她的手:“别傻了,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评价你,只要你身边的男人始终如一的对你好,那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担心我说假话,你尽可以看看在往后,总裁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宠你爱你,就知道了。”
江宛如瞬间睁大了眼睛:“郑小姐,你为何会对我这么好?”
“你错了,我不是对你好!我只是不忍心看着总裁伤心罢了,他已经背上了一个这样的罪名,还要忍受你的指责,我不忍心。原因为何,我想你是知道的。”郑红颜淡淡的说着,放开了她的手,“我不是圣人,我怎么会对你好,我也只是个凡人,一个喜欢着他的凡人罢了。”
面对郑红颜亲口承认的爱,江宛如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现在对他好?人在脆弱的时候很容易接受一份真爱。”
郑红颜扬唇一笑:“现在你们是夫妻,我不会做这种事,若你哪一天主动放弃了时,等总裁恢复了单身之后,我会第一个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
“我……”江宛如曾经想过要成全他们,但郑红颜也是这般光明磊落的好女人,她不由苦笑了笑。
“你会不会放弃?”郑红颜接着问她。
江宛如望向了裴平颜的方向,他正也望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她看到他双眸里写满了焦急和等待,她向他微微一笑,然后坚定的说:“不会。”
平颜宛如(66)只要你
江宛如望向了裴平颜的方向,他正也望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她看到他双眸里写满了焦急和等待,她向他微微一笑,然后坚定的说:“不会。”
说完后,江宛如挺直了脊背,然后大步的向裴平颜走去。
郑红颜看着两人再度合好,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也疲倦的向外面走去,然后,她打电话给张恒:“出来喝酒!”
张恒在酒吧里见到了她:“为何不是叫杰克?”
“我不想跟他喝。”郑红颜笑道,“还是跟你喝好,这才像哥们。”
张恒端起了酒杯:“杰克也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他在心里也没有这样认为。”
“他有新追求的女朋友了,不方便。”郑红颜扯出了另外一个理由,“还是你好,什么都不说,只是喝酒。”
“为什么而干杯?”张恒不再提杰克。
郑红颜举杯笑道:“不为什么,就只是干杯。”
张恒也不再说什么,两人碰杯继续喝酒。
而江宛如则走到了裴平颜的身边,她凝望着他,主动牵起了他的手,然后面带微笑向外面走去。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宁愿你误会他,他也要如此这般的爱着你,那么,你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江宛如在此刻,就觉得,她是最幸福的那一个人。
裴平颜却超级的愕然,他没有想到她哭着打着他,跑去了洗手间,流了一通泪出来,然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于江宛如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他也就跟着她的步伐继续前行。
两人回到了家,裴平颜倒对她现在的平静有一些捉摸不定了,他看着江宛如并没有不高兴的色彩,反而是有些心神不定。
因为,他知道依她的脾气,不会那么容易消气的。
可是……
“宛如,你心里不高兴,就对我发。”他双手抚着她的双肩。
江宛如凝望着他,她伸出了双手,亦抚上了他的脸颊,“你真是个傻瓜,就担心着我不高兴吗?”
“……”裴平颜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江宛如踮起了脚尖,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吻,带着香甜的味道,融入了他的鼻息之中。
裴平颜反倒有一些吻得不够安定,他一触到她柔软的唇片,眼神也带着疑惑,“宛如,你这是……”
“闭嘴!你太吵了!你没看见我在吻你吗?”江宛如佯装一怒,然后瞪起了大大的杏眸儿。
“我……”裴平颜被这突如其来的角色转换,还适应不过来。
可是,江宛如已经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
裴平颜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江宛如去又吻又咬他的嘴唇,当这个吻平息下来,两人相拥睡去。
江宛如蜷缩在他的怀里,鼻尖还有些红通通的,裴平颜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江宛如平静的让他觉得有些害怕,他伸手抚着她的额前的碎发,听着她传来的那些均匀的呼吸声。
但是,江宛如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照常是上班、去上课,偶尔抽空还是来送她亲手煲的汤,让众人分享她的幸福。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被张英智知道了,当江宛如和裴平颜回去江家吃饭时,张英智想问江宛如,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开口,江城民和裴平颜下棋时,也是因为失神而屡屡走错。
江宛如依偎在张英智身边看着电视,张英智的心事完全没有在电视上,而江宛如则专心的在看着剧情。
“宛如……”
张英智叫了她一声,江宛如望了过来:“妈咪,这不是您最爱看的电视吗?”
“来房间里,我有话对你说。”张英智见江城民也不好开口问裴平颜,于是她拉着江宛如回到了卧室。
江宛如在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关键是她现在要怎么样去说了。
“告诉妈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两母女坐在了沙发上。
“妈咪,对不起……”江宛如握着她的手。
“那就是真的了?”张英智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江宛如沉重的点了点头:“可是,妈咪,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没事了,您不用担心了。”
张英智的手一凉,她颤抖着望着江宛如:“告诉妈咪,是不是爹地入狱、妈咪生病的时候发生的事?”
“妈咪……”江宛如咬了咬了唇,顿时就红了眼圈,当这件事情再次被提起时,她亦知道,受伤的不止是她,还有她的父母亲。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是爹地、妈咪没有保护好你,你才会做出这等傻事……”张英智马上就哭了起来。
“妈咪,妈咪,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妈咪,您不要哭了,好不好?照顾家人、照顾这个家,本就是我的责任。”江宛如马上慌了手脚,“妈咪,您别激动,好不好?”
张英智双手掩面:“我早该猜到你消失了一年,用什么方法挣得来那一百万的药费呀,是我害了你,宛如,是我害了你……”
“妈咪,您别这样……”江宛如抱着她:“那个男人对我很好,他将女儿的抚养权也给了我,真的,妈咪,您的外孙女儿在伦敦读书呢!她还是个小才女,绘画很棒呢……”
“真的?”提到了外孙女儿,总算是减轻了一些张英智的哀伤。
“当然是真的!”江宛如拿出手机,调出了她和裴欢欢的照片来,“妈咪,您看,宝宝像不像我?”
“像……像,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张英智见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也就平静了一些。
张英智抹去了眼泪,一直看着江宛如两母女的合照,末了,她抬起头来:“对不起,宛如,苦了你了……”
“妈咪,别说这些话了,好吗?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江宛如望着母亲,“现在他将宝宝给了我,平颜也待她如亲生一样,所以,我们还是非常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怎么……那宝宝不是平颜的吗?”张英智愣了好一阵,才问道。
江宛如一说到这里,轻轻的说:“妈咪,那是平颜为了保护我,故意这样说的,在整个事情之中,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他了……”
“什么?”张英智惊讶不已,“平颜居然是这么好的男人?”
“对呀!”江宛如依偎在了张英智的怀里,“平颜真的对我很好很好……”
“这孩子……”张英智叹了一声,“你以后可要对平颜再好一些……”
“我会的。”江宛如点着头,“妈咪,您也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难过,不要气坏了身体。好吗?”
“我的命是女儿换回来的,我怎么能不珍惜?”张英智抚着她的脸。
“赵家和裴家有仇,您可能也听过吧!现在赵欣茹和罗伯特一起和平颜作对,她就恨不得我将您气病,妈咪,您是聪明人,您可千万别上她的当。好吗?”江宛如想尽办法,让母亲振作起来。
张英智点了点头:“这般厉害关系,我还是分析得出的。只要平颜待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你觉得平颜待我如何?”江宛如不由笑了。
张英智也笑了。
江城民见母女俩进去很久也没有出来,连忙敲门进来,裴平颜也站在了门口。
江宛如和张英智一见到他们,两人本来正在笑着流泪,也赶紧了抹了泪去。
“宛如,已经很晚了,你和平颜也早些回去吧!”张英智说道。
江宛如站起身,“爹地、妈咪,我们回去了,你们要多多保重身体。”
“好好……”张英智送他们走出去。“平颜,多谢你对宛如这么好……”
“妈,宛如是我妻子,我不对她好,我要对谁好呢?”裴平颜安慰着她。
两人告别了江氏父母,准备返回爱琴海湾,差不多到家时,江宛如提议:“平颜,我们去沙滩上走走,怎么样?”
“好。”裴平颜停好车,然后打开了车门。
江宛如下了车,感觉有一点凉意,她微微一哆嗦时,裴平颜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
初夏的海风吹起了裴平颜身上的衣角,江宛如望着他:“你不会冷吗?”
“宛如不冷,我就不冷。”裴平颜又将她身上的西装拉紧了一些。
江宛如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平颜,只要有你,我就不冷……谢谢你,谢谢你为做的一切……”
“宛如……”裴平颜不由一怔,“怎么说这么客气的话?”
“我不是客气,我是真心的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那些日子该怎么去过,而自从有了你,我就寻到了人生的方向,而你给予我的一向是很多很多……”江宛如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今生有你,宛如已足矣。”
裴平颜听在耳里,他着急的抬起她的小脸:“宛如,你还在伤心吗?你还是在怪我是不是?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你还是想要因此而离开我吗?”
江宛如见他着急又慌张的样子,一向处理事情紧然有序的男人,此时却是这般惶恐,她马上摇了摇头:“我没有在伤心,也没有怪你,也别提原谅二字,更别说离开了,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和你在一起,散步在沙滩上,看潮涨潮落,看日出日落,看沧海桑田,看海枯石烂,看鸟飞看鱼游,看我们的孩子长大,看我们的孙子再长大,再看我们都在对方的眼里老去时的样子……”
裴平颜越听越感动,他含笑凝望着她,自己的深情相待终于换来了她的情,他将她拥入怀中,然后共同听着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听着海浪冲刷着沙滩的声音,还有远处响起的海螺的声音。
裴平颜以为她不再怪他那一晚的黑色交易,他总算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而江宛如则以为他为了她承担了“那个男人”的罪,所以,愿意和他一起,一起慢慢的变老。
但不论怎么样,两人的心却在此刻融汇在了一起,像这个永远也分不开的大海,无论潮涨潮落,无论日出日落,都融合在了一起,共同享受着沦海桑田的变换,共同迎接海枯石烂的更迭。
至此之后,裴平颜对江宛如更是温柔体贴,而江宛如对他则亦是甜蜜依恋,一时之间,两人像是正在热恋的情侣,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着自己给对方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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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公司。
张恒和杰克都早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俩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杰克似乎和展如茵有了眉目,他整天哼着歌好不快乐。
当江宛如带着展如茵来到公司时,杰克眼睛一亮:“如茵,好久不见了!”
“我一直想看你变脸的,可是妈咪不给我出门,今天表姐带我出来,妈咪才让的。”如茵期待的说。
杰克一句玩笑话,不料展如茵竟然当真了。江宛如笑着坐在了裴平颜的身边,张恒则一幅兄弟看你的表情了。
“如茵,恕我冒昧,你几岁了?”杰克一听,还不让出门。
“我十七岁。”展如茵说完后,问江宛如:“他为什么说冒昧了?”
“这是男人谦虚的说法,有的女人不喜欢男人问她年龄,所以就不用答男方的问题。”江宛如解释。
杰克一听这年龄,马上滴汗:“你妈咪确实不应该让你出门,少奶奶,您也不该带她过来。”
“为什么?你不喜欢跟我玩吗?”展如茵不明白了。
张恒听完仰头大笑,杰克这次真是摊一个可爱的宝贝了,居然还只有十七岁,他附耳在杰克耳边:“老牛吃嫩草呀!”
“兄弟,我还不敢吃!”杰克举手投降。
“那就先守身如玉。”张恒给他出损招。
杰克举了三个指头,三年呀?还有三年才够二十岁呢!他怎么守?为了真的就要牺牲了吗?他看着张恒得意的小样儿,“少奶奶,张恒那一个呢?”
“随叫随到,怎么样?”江宛如笑道。
她正打电话时,看见展如茵闷着脑袋,她连忙向杰克使个眼色,让杰克哄哄,杰克不肯,他是成熟的大男人,小女生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江宛如解释道:“如茵从小就读女校,没有跟男生接触过,见过的也是家里的表兄弟而已,杰克,你不就是等几年吗?如茵煲汤可是得到我姨姨的真传,比我厉害多了。”
“这虽然太又惑人,但年龄却差异太多,再过三年,我三十岁了。”杰克小声道。
江宛如望向了裴平颜:“平颜三十岁才娶我呀!这不正好吗?”
裴平颜伸手揽她的肩:“如茵是该在女校再读三年书,现在她真的很小。”
“你也这么认为呀?”江宛如笑了起来。
“当然!”他在她耳边道:“杰克哪能看着她忍三年?”
“为什么男人要这样?”江宛如不明白。
裴平颜微笑:“这是男人之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杰克若将如茵肚子吃大了,我们俩都饶不了他,是不是?”
“好吧!”江宛如点头。
杰克见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马上过来哄展如茵:“今天难得出来,我带你去天桥看杂耍,怎么样?”
“你不是在骗我?”展如茵抬起头来。
“骗你我是小狗!”杰克马上做“汪汪”状。
展如茵笑了,然后点头。杰克马上催促着江宛如叫张恒的那一个人过来,江宛如打了电话给姜莹莹,姜莹莹本就对张恒有好感,很快就到了。
杰克一见,他处理过上次姜莹莹偷Pāi赵浩淇的事情,马上大笑起来:“少奶奶,你真是慧眼,他们一定是绝配。”
张恒礼貌的向姜莹莹点了点头,杰克乐坏了,他搂着张恒的肩膀:“兄弟,这丫头不好驾驭,很适合你展现男子汉的魅力和威风。”
可是,张恒依然是一幅不关你事的表情,对于姜莹莹只是礼仪上的交往。
“我也想去看杂耍,平颜,我们也去,好不好?”江宛如拉着裴平颜的手臂。
“走!”裴平颜和江宛如率先走了出去。
杰克和展如茵、张恒和姜莹莹也依次从里面出来,一行人向街市行进。
走着走着时,只有裴平颜、江宛如、张恒和姜莹莹在了,杰克和展如茵还在天桥上不舍得走了。
然后,裴平颜和张恒都顿足停下,江宛如不解的望向了前方。
“掌门人,大老爷、三老爷们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张恒说道。
江宛如方明白这是裴惊寻和裴惊成的赌坊一条街,上次回老爷子家还说他们再也不干了,此时必是与罗伯特勾结在了一起,已经开始大肆的增多了,看来,这上次裴平颜手下留情,依然是没有用处的。
裴平颜只是眯了眯眼:“我们要不要进去玩玩?”
“好啊好啊!”姜莹莹马上叫了起来。
江宛如知道裴平颜去玩是假,进去有事发生才是真,她不由担心的道:“我们没有带什么人呢!”如果双方打了起来,岂不是他们以多欺少。
“少奶奶不用担心。”张恒向空中做了做手势,马上街上就有人向他们围了过来。
“哇!好壮观呀!”姜莹莹乐不可滋,万分崇拜的望向了张恒。
“我们进去!”江宛如一拉姜莹莹,然后附耳笑道:“等一会儿我们玩牌,将你输于张恒,可好?”
姜莹莹眼冒红星星:“甚好甚好。”
四人一起走进去,坐在了一张靠角落的桌上,裴平颜和张恒背对角落,然后眼观全局。
姜莹莹则和江宛如玩得不亦乐乎,姜莹莹被江宛如连赢三把:“你干嘛老赢我?”
“嘘!有人来了!”江宛如看着裴惊凌和赵欣茹向他们走了过来。
姜莹莹哼了一声:“又是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看来她的手段还是真多呢!”
江宛如将手上的牌丢下去混在了一堆牌里,姜莹莹哇哇大叫:“大小姐你耍赖!”
“你看见来人,还玩得下去吗?”江宛如挑了挑眉。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姜莹莹虽然在说话,但目光却望向了赵欣茹。
此时,裴惊凌和赵欣茹并肩走了过来。
“凌少爷,生意可好?”张恒是直接挑明了来讲。
裴惊凌想着反正是撕破了脸皮,他扬言一笑:“很好,今天你们几位来玩,可要玩好了。”
裴平颜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向江宛如扬了扬手,江宛如亦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拉她坐在身边,才道:“惊凌可想玩一把?”
裴惊凌一听,“既然是掌门人相邀请,我就不客气了。”他坐下来之后,对赵欣茹道:“欣茹,你也坐。”
赵欣茹将目光望向了姜莹莹的椅子,姜莹莹就算明白也不加以理睬,末了,她才道:“凌少爷的大腿就是最好的座椅,你居然这么不识情趣!”
赵欣茹定然不会坐上裴惊凌的大腿,后面的人马上搬了一张椅子给她,她看也没有看,很明显的,她不是在乎坐的椅子,而是在乎的座位在哪里。
裴平颜和张恒、裴惊凌各占了一个位,姜莹莹定然不会参与玩牌,可是她就是不肯让赵欣茹坐下来,这一时之间赵欣茹也拿她无可奈何。
江宛如知道姜莹莹的脾气,她心直口快快意恩仇,对谁不高兴也不会捂在心里,而是马上会向对方放枪。对于上一次在酒会上赵欣茹曝光她的事情,让裴平颜难堪,江宛如也不作声,她只是静静的偎依在裴平颜的身旁。
裴惊凌马上说话了:“这位小姐,请你坐到张恒旁边。”
“为什么要坐到他的身边?”姜莹莹却投了一个眼神给赵欣茹,果然又攀上了一个了不起的男人呀!
张恒却说话了:“凌少爷,来者是客,赵小姐和你都是主人,让客是待客之道。”
姜莹莹马上转向张恒,果然裴氏门里的男人个个都是保护女人的绝世好男人!
赵欣茹一直没有说话,她望向了江宛如,见到江宛如自从上次在罗氏酒会上,遭受此打击之后不见颓糜,反而是红晕染颊,与裴平颜的关系越来越好,这却让也万万没有想到。
“你们慢慢玩,我刚好有个电话要打。”赵欣茹知道姜莹莹是给她难堪,她哪有那么容易被姜莹莹给击倒。
赵欣茹说完之后离开,姜莹莹才说道:“既然是凌少爷要和裴先生玩牌,我还是避嫌让开,免得凌少爷输了说我看了牌在出老千。”
裴惊凌一瞪眼,这个女人可真是牙尖嘴利,还没有开始赌牌就在咒他输了。
姜莹莹说完乐不可滋的坐到了张恒的身边,然后江宛如拉她进来坐,两个女人坐在了中间,裴平颜开始和裴惊凌玩牌,张恒则站在了裴平颜的后面,注意着场上局势的发展。
“你刚才干嘛不趁势坐到张恒的腿上去?”江宛如小声调侃着姜莹莹。
姜莹莹一瞪她:“我这不是为你出气吗?”瞪完了之后,她又悄然说:“我是爽朗,不是豪放,大小姐,这两个词你搞混了,我才没有那么笨呢!坐到他的腿上去倒贴给他。这也表现出了我们俩秀气而大方,是吧?”
“停!”她再自吹自擂下去,江宛如要吐了。
此时,裴平颜和裴惊凌已经开始玩牌了,就算发牌的人是裴惊凌的人,可他毕竟是初涉赌场,又哪及得上在裴氏暗夜产业里浮浮沉沉了十多年的裴平颜,裴惊凌输给了裴平颜,那是毫无例外的事情。
当裴惊凌灰头土脸的一直败下去之后,裴平颜结束了牌局。
“别玩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裴平颜站起身,一手揽着江宛如的腰。他的话里警告意味极浓,不要再这样玩下去了,否则最后的结果将是不能承受的。
而裴惊凌听着这句话,意思就是说,裴惊凌你玩什么都不会是我的对手,无论是牌局还是公司。“那可不一定!”
他此话一落地,马上一批彪形大汉拦住了裴平颜等人的去路,江宛如马上握紧了裴平颜的手臂,裴平颜安抚着她:“没事!”
张恒也将姜莹莹护在了身后,姜莹莹马上骂了起来:“裴惊凌,你是不是输不起!自己输了牌就要动用武力,以后还有谁来你这里玩了?”
“闭嘴!”裴惊凌黑着一张脸瞪着姜莹莹:“第一个就是抓这个女人!”谁叫她给赵欣茹难堪。
“莹莹……”江宛如赶忙将姜莹莹拉过来,“现在这时候少说两句吧!”
当裴惊凌赌坊里的打手们向裴平颜等人围了过来时,忽然正在玩牌的临桌人马上冲了过来,将这些打手们痛击得措手不及,很快就没有了还手之力。
江宛如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裴平颜早已经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埋伏了人在这里面,她更加确定这个男人,每做一件事情都是如此慎重了。
裴平颜拥着江宛如扬长而去,留下裴惊凌气恼的直捣桌子发脾气。
江宛如再和赵欣茹见面时,已经是这件事情过去一周的时候了。
那一天,江宛如刚好约了客户在咖啡厅见面,赵欣茹刚好也谈完一笔生意,她走了过来:“你不要以为你代孕的那个男人真的是裴平颜吧?”
“这关赵小姐什么事呢?”江宛如不以为意的一笑。
赵欣茹恨声道:“世界上如果有如此巧妙的事情,打死我,我也不会信的。”
江宛如悠闲的端起咖啡杯:“那么赵小姐的意思是说:平颜为了我的声誉才这么说的,对吗?”
“正是!”赵欣茹咬牙切齿。
“那么,由此证明什么呢?”江宛如缓缓的喝了一口咖啡。
“你……”赵欣茹方觉上了江宛如的当,钻进了她的圈套里。
江宛如自豪的说:“如果赵小姐想不到,我也愿意告诉你:由此证明平颜有多么多么的在乎我!”
“你不要脸!”赵欣茹气急败坏的低吼:“你这样不堪,还不离开他,你为他带来了多大的名誉损失,你可知道?”
“注意形象!赵小姐。”江宛如指了指咖啡厅里别人望向了赵欣茹,她淡淡一笑:“我若这样离开了他,正不合了你的意!我没有说错吧!”
“你根本配不上他!”赵欣茹双手撑在了桌子上。
“如果你跪在我的脚边求我,我愿意在平颜的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让他看你一眼。”江宛如扬唇一笑,“而且我还会说只有你才配得上他,怎么样?”
“你以我会信你的鬼话吗?”赵欣茹端起江宛如的咖啡就向她泼了过来。
江宛如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泼到,一双大手握住了咖啡杯,手腕一用力,咖啡马上向相反的方向移了过去。
“平颜……”赵欣茹尖叫了起来。
裴平颜放开了杯,然后拥着江宛如,两人一起看着咖啡反泼到了赵欣茹的身上,赵欣茹摔开了咖啡杯,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无颜以对。
“平颜,你来了。”江宛如抬头望着他笑了。
裴平颜点点头,然后转向了赵欣茹:“无论你在宛如的身上,在我的身上费了多少心思,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今生今生,我都只要宛如一个。这一次泼在你身上的咖啡,下一次,可能就是你自己的血了。”
赵欣茹望着他,“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在七年前能够不要你,现在也一样!我不是非你不可,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是一定要得到的。”
是什么东西,她没有说,直接就转身走了出去。她赵欣茹有她的骄傲,即使她在江宛如面前如何耍手段,但有一样东西她一直觉得她占了上风,七年前,是她不要裴平颜的。
江宛如还没有见过这么会在脸上贴金的女人,她不由说道:“既然认为自己那么高傲,就不要再回来平颜身边像个乞丐一样的讨爱!”
她恼怒的看着赵欣茹离开之后,然后对裴平颜说道:“她这人怎么这样子?感情的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
裴平颜拉着气鼓鼓的她坐下来:“七年前,赵家可谓是官场得意、门庭若市,她那时候是万人追捧的大小姐,自然有炫耀的地方,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感情是男女双方的事情,幸福不幸福、快乐不快乐根本就不是门第之见,也不是地位有多高决定的。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她趾高气扬示威爱的样子,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江宛如还是不高兴。
裴平颜重新叫了两杯咖啡,“七年前,我那时候一心扑在工作上,冷落了她,她提出分手,我也没有挽留。还好她如此‘高傲’的提出分手,宛如说是不是?”
“奇怪了,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江宛如咕哝着,“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呢!”
“因为我后来遇上了宛如,难道不该庆幸吗?”裴平颜微微一笑。
江宛如抿着唇笑而不语,确实是应该庆幸的,两人已经一起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但婚龄却好像未满一年呢!
裴平颜握着她的手:“宛如,这一生,我只要你……”
江宛如含泪而笑:“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他见她只说一半的话。
“我也只是要你。”江宛如娇羞的说,“无论有多少人来破坏我们,我也会坚定不移的和你在一起。”
裴平颜笑了:“很高兴宛如这样想。”
他原以为担心着她会闹别扭,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般顺利,这倒让裴平颜放下心来,他将会有更多的心思去对付罗氏了。
江宛如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罗伯特、裴惊凌和赵欣茹三人联手,裴平颜自是看得出来:“不用担心,我已经开始收网了,我从十五岁开始面对这些斗争,早已经习惯了。”
江宛如见他说得是云淡风轻,她听在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她握紧他的手:“可是我心疼你,心疼那个时候的你,也心疼现在的你……”
平颜宛如(67)浪漫
江宛如见他说得是云淡风轻,她听在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她握紧他的手:“可是我心疼你,心疼那个时候的你,也心疼现在的你……”
裴平颜拉过她的头,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男人要面对,就是这些。”
她舔了舔肿胀的唇片,他又哑声道:“当然,我更喜欢宛如心疼我的模样。”
“坏人!”她红了脸。“就欺负我的坏人……”
他笑了:“是呀!我这个坏人就只欺负过你……宛如,喜不喜欢我的欺负?”
“不理你了!”江宛如赶忙将半个身子从他的怀里撑起来,“我的客户快来了!”
“宛如还没有回答我,喜不喜欢我的欺负呢?”他不依她。
江宛如哼了一声:“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若你不喜欢呢?我就欺负你到你喜欢为止。”他作势拉她入怀。
“霸王条款!”她咕哝着。
裴平颜笑了:“我就霸王你……”他还没有笑完,看到了江宛如手上客户的资料,“是城西的客户?”
“对呀!我上次去他们厂里看过了,当时只是签了一份草案,今天将会再看修改过后的条款。”江宛如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裴平颜拿起来看了看:“货款是月结30天,你们公司生产完这批货还需要30天,货款就是60天之后收到。宛如,如果我说这笔生意会亏本,你还要再做吗?”
“为什么这样说?”江宛如自然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可是原因呢?
裴平颜只是叹了一口气:“你相不相信我?”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江宛如望着他,既然是他不想说,她也不再问了。“我不跟他做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时,城西的客户已经来了,江宛如皱眉:“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让我来说!”裴平颜示意她别着急。
“你……”江宛如哭笑不得。
“江小姐,你好……”客户向她伸出手来时,被裴平颜从中截拦,“你好,我是江氏公司工程部的,今天约你来,就是想跟你说,这笔单我们不做了。”
他居然成了她工程部的人了?江宛如站在一边听他跟客户交涉。
“江小姐,这……”怎么回事?客户不明白:“你当初不是说好,就算我们价格压得低,你们也接了这笔单,我们已经签了协议,现在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呢?”
裴平颜一听价格压得低江宛如还接单,他不由沉声道:“协议没有正式签约,就不具备法律效力,正因为你们价格压得低,我们工程部算过成本了,接不得。所以,你还是另外找供应商,让他们为你做。”
“王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突然跟你说这件事,还要你跑一趟。”江宛如的态度不像裴平颜那么强硬。
“哼!我还怕找不到供应商吗?”客户掉头就走,“我还有价格比你们更低的供应商呢!”
“好了,我们也走了。”裴平颜拉着江宛如离开。
“走吧!”江宛如也只好离开。
既然是裴平颜决定不接城西的订单,他一定是有了打算了,反正这个单,利润也相当得微薄,今年的经济形势似乎在夏天到来时,变得有些疲软了。
虽然城西还在如火如荼的建设当中,各地高楼平地起,一时城西的房地产成了商业圈中的新宠儿,市民也对此翘首盼望。
在这个时候,也迎来了裴平颜和江宛如的结婚纪念日。
都说,结婚一年叫做纸婚,意思也就是刚刚结婚的男女,感情基础还像纸一样脆弱不堪,轻轻一捅就破了。
可是这个结婚纪念日,江宛如希望能和裴平颜过得有意义一些,因为他说过,他们还要在一起过金婚、钻石婚,在这些值得期待的美好日子里,当然是要非同小可。
江宛如想着,鲜花美酒已经没有新意了,每天都在繁忙的生活中,有没有一片净土,让他们两个人共同守候这一晚的宁静时光呢!
江宛如还没有下班就打了电话给裴平颜:“平颜,今晚我有节目呢,你有空一起参加吗?”
“今晚?我恐怕还得加班,宛如,你先回家,晚上也不用来这里,我要去拜访客户了。”裴平颜说道。
“那……好吧!”江宛如微微有些失望,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亦知道这一段时间,裴平颜一直在忙工作,她也理解他,毕竟身上背负的责任太重了,所以今天即使他忘记了,即使他晚回来,但她依然是重视着他们的 第 351 章 日快乐!平颜……
她的小手也顺势滑进了他的胸膛里,摩挲着他健美的肌肤,而吻,却更加深情和炙热了,她的手从胸膛上往下滑,滑到了他的皮带处,此时的脸却更加绯红了。
裴平颜看着她从未如此大胆的动作,一向幽深的双眸,也染上了一层柔情和鼓励的光芒,让她继续动作下去。
江宛如一迎上了他的目光,娇羞的脸颊就变得更加红了,她好像还没有主动的这样对过他,这一次,虽然是出自于真心,可是,想好的东西,和临上场时拿枪上阵出征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她今天晚上穿了一件碎花的短裙,此时,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时,短裙只及到她的大腿根处,露出了两条晶莹洁白的双腿,上身是一件刚刚合身的折边小衬衫,将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
这在裴平颜看来,她既有少女时代的清纯,却又少不了女人时代的妩媚,特别是她一点也不熟练的挑开了他的皮带时,看到他昂起的雄性象征时,她再双手撑在了他健美的胸膛上,将雪臀往前移了一些,隔着一层包裹着他的薄薄的棉质布料,刚好镶嵌在了他扬起的壮……硕上。
裴平颜不由自主的身体一紧,虽然是在窄小的空间里,可是这种甜蜜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感觉,却让他将期待的时间逐渐缩短,他双手一伸,就想去解她的折边小衬衫,可是,却被江宛如阻止了。
“宛如……”
“老公,今天我来……”江宛如深情的凝望着他。
她在他越来越炙热的目光中,将撑在他胸膛上的手收回,一粒一粒的解开了自己的衬衫钮扣,裴平颜的目光就随着她宛如十指移动而转动,当包裹在衣衫里晶莹的雪肤都映照在了他的目光里时,男人的双眸中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江宛如却不急,她俯低身,趴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低头去咬他的耳朵:“老公,喜欢么?”
“喜欢……”裴平颜的声音急促。
当女人柔软的身体和他的胸膛相贴合在一起时,他再也按捺不住狂喜,双手抚上了她的腰,手也顺势滑进了她的裙底,当手一触到了雪tun,就直接抚上了柔而嫩的雪肤,他的手指再往前一探,摸到她只有一根细细的带子时,他不敢相信的望着她:“,宛如,你竟然……”
江宛如娇羞的笑了,她只穿了一条t字的小裤裤,为了配合今晚的大胆行径,她也要让他享受这种美好的感觉。
“那……老公喜欢吗?”
“简直是……爱死了……”
他的手指顺着那条细细的带子往下滑,却缓缓的停了下来,只用手指拉了拉细细的带子,江宛如没有想到他居然xie恶的让她那根带子轻轻的嵌进了她的花朵儿里,他这样前后的拉扯时,刚好磨到她最柔软的花蕊,她情难自已的银哦出声。
“老公……”
她娇媚的模样,全映在了他的眼里,裴平颜来回逗了她好几下,在她一声高过一声的银唱里,才将另一只手滑到了花朵儿处,抚着那不断滴汁的花片,她的动qing让花朵越来越水灵,好像是滴之不完的花汁,染着他的手掌。
他的一只手在花朵儿处抚弄着,另一只手却也没有停歇,依旧是轻轻的拉扯着细细的丝带,双重的感受,让江宛如再也抑制不住了,她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集聚在了那一点,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冲刺着她的感官。
江宛如被他这样一波又一波的引领着快乐的浪潮,她不由抬起了颈项,像一只美丽的天鹅般要展翅飞翔,裴平颜则微微一抬头,咬上了她胸……前的一边珍美,那早已经为他而挺立的珍珠在他的舌尖上,展示着她的依恋和美丽。
每一处最为隐秘的地方,都被他完全掌握,裴平颜再也不觉得是收控自如的裴氏掌门人,他只是一个为她而疯狂的普通男人,愿意一生都沉醉在她的美好里的男人了。
“宛如……快乐吗?”
“快乐……”江宛如喘息着,银唱着,“我很快乐,平颜……平颜……别再这样了,我……我……”
“别再怎么样了?宛如,你怎么了?”裴平颜哑声说完,继续去用牙齿去逗弄她胸……前的另外一边。
江宛如被这种甜蜜而漫长的感觉折磨着,她的每一处都被他霸占着,然而这种霸占,却又让她特别的其待,但那种像万千蚂蚁噬心般的折磨,让她得不到满足和解脱……
“老公,别再这样欺负我了,好不好?”她软软的央求着他。
裴平颜看着她娇美的身子染上一层动情的粉红色,那只为他而绽放的颜色,熏染着他的所有感官,他坏坏的逗着她:“原来这是欺负呀!我怎么舍得欺负宛如呢?我不欺负宛如就是了,好不好?”
他说着,手指拉扯着腿缝间细带的力道增加了几分,而另一手指拨弄着花朵儿时也开始用力,他这一加快节奏,让江宛如马上尖叫了起来,在她感觉控制不住的时候,他却两只手同时停了下来,他放开了她,然后欣赏着她的满面娇艳。
“老公……”
突然之间在最后的顶点处停下来,江宛如不是初尝情潮的小女生,她的身子早已经被他撩拨得浪潮迭起,这个时候,他不欺负她,分明就是在欺负她呀!
江宛如知道他是故意逗着自己,她看着男人唇角坏坏的笑容时,她微微的抬了抬tun,飞快的扯掉了他还穿在身上的棉质di裤,“砰”一声,他的炙……热弹跳了出来,拍打在了她的手上。
无论看多少次,她还是惊诧他的壮大,可是这一次,她却毫不迟疑的坐了下去……
“啊……”
虽然早已经动qing,可那不协调的尺寸,还是让她又紧又疼,但是此时,她却不准自己退缩,反而是飞快的动了起来。
刚开始有些难以动弹,但毕竟是从身到心都渴望着他,她很快就适应了他,然后双膝跪在他的两腿外,快乐的取yue起他来。
“宛如,你个小yao精……”
裴平颜伸出手,扶上了她的小腰,赤着的粉红色的上身划出一圈又一圈的弧线,吸引着他的所有目光,而他和她紧紧粘着的那一点,却传来了他全身酥……麻的快乐。
他见她如此勇敢如此干脆的喜欢他,心里的甜蜜更是装得满满的,看着她全身上下,只有腰间一条碎花短裙还挂在腰间,这种半露的风情,更是牢牢的吸引着男人的视线。
“宛如……”裴平颜知道她当初疼得厉害,他亲吻着她雪颈,“你总是这么小……”
“谁让你欺负我?”她娇羞的撒着娇。
裴平颜握着她胸前跳动的小白兔,已经非常欢乐的小白兔被他重重一握,江宛如更是娇柔得让他马上想全部吃入腹中。
“我就是喜欢这般欺负你,我只欺负你……”
原来,这种身心合一的感觉,真的像是飞上云端的快乐呀!
虽然以往她也是不由自主的和他一起,可现在,是她主动愿意和他共同飞翔,江宛如也想不到居然美好到了这种地步。
当第一次快乐的浪潮涌来时,她和他一起醉倒在一起……
江宛如爬在了他的胸膛上,全身酥软得没有一丝儿力气了,只有两人的汗水在不停的流。
她含笑凝望着他,他亦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无声的气氛里,只有彼此的心在跳动。
然而,渐渐的,裴平颜的吻从轻到重,啃……噬着她的唇片,而一直埋在她身体里的炙热,也越来越膨胀得厉害。
江宛如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在变大,她惊讶的瞪大眼睛时,而所有的话却都被男人吻进了嘴里。
裴平颜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道:“刚才是宛如在爱我么?”
“嗯……”江宛如娇羞的低银。
“现在换我来爱宛如了……”他轻笑一声,然后撩高了她的短裙,让短裙挂在了她的腰上去,露出了她只有一根细细的黑色带子。
“不要……”江宛如不给他这样看到,刚才有短裙遮掩,她还敢大胆的骑上来,而此时,这样疯狂的装束,她怎么也不敢了。
裴平颜握着她的小手:“不准说不要,我给的爱,宛如全部都要……”
他没说完时,就已经双手握着她的腰,让她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圈,从正面变成了背面,她的后背紧紧的贴靠在他的胸膛上,而他的炙热却一直埋在她的紧小里,也旋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圈,他坐起身,低下头,凝视着她每一个动qing的表情。
“老公……”她闭上了眼睛,如此惹火的画面呀……
裴平颜含着她的耳垂,挑着她的感觉,她只得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的手却却她的两条腿儿分得很开很开,那根细细的黑色丝带,染上了一层水光,镶嵌在她的花朵里,而他的炙……热,亦深入她的紧小里。
江宛如看着如此羞人的一幕,却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去感受着他给她的浓烈的爱意,她越是感受得深,就越发觉得快乐无比。
“宛如,喜欢我这么爱你吗?”男人的声音因为身体的渴望,而变得沙哑无比。
“喜欢……”江宛如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着喜欢的歌曲,一直在浓情深唱。
裴平颜轻笑一声,双手抱着她的两腿,开始由浅到深、由慢到快的冲刺,而那一条细细的黑丝带在每一次冲刺时,都撩拨着她的花朵儿,这种双重的刺激,比起刚才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公……老公……”
江宛如全身都被大火所笼罩,她被他完全掌控着力道和姿势,她只有无助的叫着他,她越是惹人怜爱的叫不停,裴平颜就越发增大了疼爱她的力气,让她在他的给的爱海里,随着涛天巨浪不断的冲浪……
他时而温柔,时而野蛮,时而快速抽动,时而却缓慢厮磨,这种变幻莫测的疼爱方式,让江宛如哪里招架得住,她只能扭动着细小的腰肢,像一条妖娆的海蛇在飞舞着。
当这种无边无际的快乐,在新一轮的浪潮到来时,暂时画上了句号,可是,男人今晚却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在一轮结束之时,又发动新一轮的快乐浪潮,让江宛如在他的怀里累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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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照进了两人的帐篷里。
江宛如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被他拥在怀中,他的双手牢牢的搂着她的后背,她则与他贴在一起睡。
“老公……”她轻轻的叫了一声。
男人没有应她,她以为他太累了,所以还在熟睡,想想也是,昨晚只有第一回合时,她在主动的取悦着他,而后来的无数次都是他在卖力的让她不停的快乐。
“老公,结婚纪念日快乐!”江宛如在他的颊边印下一吻,然后轻轻的起身,穿好丢在一边的衣服,当她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迎着晨曦的朝阳,举起双手时,却看到了沙滩上奇妙的景象。
很多的螃蟹全从海水里爬上了岸,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江宛如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她跳跃着跑了过去,看着这些可爱的家伙们,也在朝阳下挥舞着自己的大鳌。
怎么都上来玩呀?江宛如开心不已,难道真的是昨晚的那只雌蟹领着它的近百只雄蟹上岸来玩了吗?
就在江宛如这样想着时,她却意外的看到了螃蟹们摆出了阵势,当然不是两军对垒的阵势,而是好像是字的样子。
江宛如定睛一看,然后看到这些螃蟹们排出来的字竟然是:“快乐倾城,平颜宛如快乐!”
“老公,快出来……”
话还没有喊完时,刹那间,江宛如掩面而泣。
因为,螃蟹们哪懂得这么浪漫的清晨,当然无可否认的就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忘记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不仅如此,他还安排得这么精心动人。
这时,裴平颜从帐篷里走出来,他慵懒的倚在帐篷处,迎着朝阳笑了笑,看着喜极而泣的女人,向他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节日,当然结果就是希望能给她一个惊喜。
江宛如也伸出双臂,向他飞奔而去,然后扑进了他的怀抱里,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老公,老公……原来你一直记得呀……”
“当然!”他将她抱起来,在沙滩上转了几个圈。
“可是……可是你昨晚为什么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江宛如不禁纳闷了,他可是城府够深。
裴平颜抱着她:“如果我表现得太早,哪能享受到宛如昨晚的热情呀?像小yao精的宛如,让我快乐得飞上天了呀……”
“你……”江宛如伸手去捂他的嘴,“不准再说!”
这个男人,太过份了吧!
他明明一早就有准备,还非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让她失落了一阵,也让她期待了一阵,还让她热情主动的huan爱……
“你怎么可以如此腹黑!”她娇羞的拿着杏眸儿瞪着他。
其实在今天一早,江宛如醒来时,他就已经知道了,他听见了她的祝福和呼唤。
裴平颜一手扶着她的tun,摸到了她的腿根处穿上了棉质di裤,“你看看,行动这么快!”
当然啦!节目都已经彩排完了,她还要穿着一条带子的那玩艺来招摇过市吗?江宛如当然准备了另外的贴身衣物,今天一早穿了出来。
裴平颜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片:“宛如,我喜欢你送我的结婚纪念礼物,我的生日和孩子们的生日都快到了,我是不是还有更完美的礼物收呀?”
“你想得美!”江宛如红着脸,“鉴于你昨天的恶劣表现,生日礼物没有了。”
“我昨天恶劣吗?”裴平颜大手紧握着她的臀瓣,用力的捏了一下,“可是宛如也喜欢得很呢!如果是昨天晚上我表现不够好,今天接着来表现,让宛如认可为止怎么样?”
他边说边要抱着她进帐篷,江宛如马上叫了起来:“不要……我会好好的准备生日礼物就是了,一定让你大开眼界好不好?”
她被他抱进去,现在的他,那精力她可不敢小觑,她还是乖乖的先应了下来再说,而且现在是大白天了,两人再钻进帐篷弄出声音,可是丑死了!
“好!我等着宛如的生日礼物。”裴平颜抱着她坐在沙滩上。
他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又去帐篷里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两腿上,江宛如依靠在他的身上看东方的日出。
“老公,我不冷,不用盖住的。”她狡黠的笑笑。
“不行!”他用大手盖住衣服,不给她拿走,“你的腿受过伤冻,这清晨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意。”
江宛如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你是担心别人看到我漂亮的双腿吧!还要找个这样的借口?我记得,昨晚你对我的短裙可是喜欢得很呢!”
心事被她戳破,裴平颜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只是唇角带笑:“快看,好美的日出!”
江宛如的心思马上被破晓的日出给吸引了,于是也就不再去捉弄他的小气了。
只见海平面的东方处,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根红线,随着红线的扩散,又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火蛇。渐渐地,天空起了变化,那无边的云彩被红光照得发紫。转眼,变成了一片灿烂的红霞,给深蓝的海面洒下了一层碎金,随着微波漾动,闪着光泽。天边,云霞越来越红,水与天已经连成一片。刹那间,一轮红日路出了水面。
轻轻的海风拂面而来,在这样美丽的早晨,迎来了两人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裴平颜和江宛如都特别的喜欢这个早晨。
江宛如望着还没有离开的螃蟹,看着它们摆出来的阵势字样,“老公,我们之间是不是就叫做倾城(平颜宛如)之恋呢?”
“那当然!宛如从一出生就注定是我的新娘。”裴平颜也望向了他布置的螃蟹阵。
江宛如开心的蹭着他的颈窝:“老公,你说,雌蟹领着它的准新郎们上岸来了,她一共选了多少个准新郎呀?”
“一共有九十九个准新郎。”裴平颜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任凭海水吹拂着她的秀发,丝丝绕绕的缠着他的颈边。
“九十九个准新郎,亦可代表长长久久之意,那么,加上这只雌蟹就是一百只,算不算是百年好合呢?”江宛如解析着这里的意思,然后大赞裴平颜,“老公,看不出你还能这么浪漫呀!不仅仅是浪漫,你平时不仅仅是对人发号施令,对螃蟹也能排兵布阵呢!”
“我像是不浪漫的人吗?”裴平颜用下巴轻轻的撞了一下她的头顶。
江宛如抬头望他:“不像。”但马上又补了一句:“当然,你只对我浪漫。”
她笑着凝望他,他昨晚抓到那只花蟹时,就已经布置好今天早上的场景了,现在反倒变得,她的礼物不如他来得有惊喜和期待了。
裴平颜蹭了蹭她微凉的鼻尖,两人相视一笑,在彼此的笑容里,将对方映入心底深处。
两人都在为这份感情而努力,将感情经营成功,彼此为对方着想,两人的眼里,就只剩下对方了。
朝阳已经破云而出,正映照着两人的身上,给他们映上了一层夺目的光芒。
ps:呃~说点题外话~下个月会全文大结局的~另外,张恒和姜莹莹不是一对~大家表误会~杰克和如茵是一对哦~
平颜宛如(68)庆祝生日
平颜宛如(69)叔叔姐姐
杰克去接了如茵之后,江宛如坐出租车回家,她在车上故意打电话给裴平颜:“平颜,我现在还在忙,恐怕得很晚才能回去呢!”
“没关系,多晚我都等你。”裴平颜在电话里说。
“那……生日晚会准备得怎么样了?”江宛如装作毫不经意的套他的话。
裴平颜嘿嘿一笑:“一切正在准备过程当中,宛如,你不是在忙吗?你快去忙,然后早点回家。”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江宛如知道这男人老谋深算,她什么话题也没套取出来,她问过杰克,杰克耸耸肩,说他没有参与裴平颜的生日计划。
江宛如静悄悄的回到了爱琴海湾,却没有看到裴平颜和孩子们的身影,她去问了老实的张姨,结果张姨说:“少奶奶,今天先生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小少爷今天学校放假,和先生一起出去了。”
真的还搞得这么神秘?江宛如今天虽然很累,但却也特别期待今天的生日晚会,她脑筋一转,看着爱琴海湾里没有人忙,去年这时候早就忙开了,那么今年,裴平颜定是只要他们四个人一起过,所以转换了地方。
江宛如这样想着时,马上去车库里开了车向新别墅驶去。
她到了时,偷偷的溜了进去,果然见到厅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看来她真是没有猜错,他是个家庭观念特别重的人,他并不喜欢外界的热闹渗透进一家人的欢乐中来,反而是喜欢这种只属于他们的温馨时光。
进了客厅,她见客厅里没有人,正准备溜上楼去时,裴平颜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戏谑着喝道:“小偷,站住!”
“我可什么也没有偷!”江宛如可怜兮兮的回过头来作投降状。
裴平颜走过来,来到了她的身边:“那我可搜一搜,你的身上有没有我的东西了?”
江宛如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任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腰上游动,“我真的没有偷呢!”
“有!”他笃定的说,一只大手放在她的左心房处:“你偷了我的心!”
“那我可就一世都不会还了。”江宛如得意的笑道。
“好猖狂的贼呀!”裴平颜的另一只大手抚在她挺翘的臀上,“今天的偷心贼似乎没有准备就跑来了!”
今天她只穿了职业套装回家,江宛如不好意思的道:“真是不好意思呀!我太忙来不及准备呢!而且今天有孩子们在,那个什么情什么趣的就免了吧!”
裴平颜微微有些失望的道:“唉,你忙着公司的事情,我也没有接回来欢欢呢!”
“什么?”江宛如瞪大了眼睛,这三人之中没有哪一个都是不完美的呀!但转念一想,她就不相信了,这男人肯定是骗她的。
她从他的手上挣脱出来,就往楼上跑去,结果看了公主房,真的没有看见孩子的身影,她不觉失望了起来,懊恼自己忙于工作,而不能去国外看孩子。
裴平颜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宛如,是我没有安排好,要不然,我们现在买张机票飞过去好了。”
“怎么能怪你呢!”江宛如依偎着他,“是我自己没有时间,不能同时兼顾到工作和家庭,况且今天的时装展览也不尽满意,我真的是什么也做不好呀?”
“我知道今天在时装秀上,赵欣茹故意诋毁和打压江氏公司的产品了,你不要在意她的评价,明天保证让江氏公司的时装秀一直是时装界的宠儿,怎么样?”裴平颜安慰着她。
江宛如微微一笑:“我当然不在意,她是故意针对我的。况且她上次抢了你的城西土地,现在总算是自食恶果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提到了那一次的事情,裴平颜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宛如,那一次我利用了你的单纯,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我早知道了!”江宛如毫不在意的一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那一次,证明我们不用言语也能配合得天衣无缝了。”
“宛如……”裴平颜低下头,啄吻她的唇线,是的,她从来就不笨,她就算是看穿了也不戳破,反而是有一种大家风范。
江宛如柔柔的笑了,相比起来,他做得更多,他也算准了赵欣茹必定会向自己下手,所以才这样做,而她江宛如,也不负所望,圆满的完成了此次的任务,最终换来一个赵欣茹吃尽了哑巴亏却无处申诉的下场。
“老公,生日快乐!”江宛如抱着他的腰。
裴平颜笑道:“还有孩子们的生日,我们下楼去,一起连线视频可好?”
“好呀好呀!”江宛如和他一起下楼。
裴平颜打开了笔记本,并连线了裴欢欢,小公主开心的向江宛如招手。
“妈咪、爹地好!”
江宛如微微一怔,这是她 第 353 章 是少儿不宜,裴平颜吻上了她控诉的小嘴时,也关掉了连线,他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儿,抱着她不断挣扎的小小娇躯。
“放开我,我要上楼去看女儿!”她用杏眸儿瞪着他,这个腹黑的男人,她真的是又爱又恨又拿他没有办法。
裴平颜圈着她的腰,不给她起身:“不是先给我过生日?”
“你是大人,怎么跟孩子争这些?”江宛如杏眸越睁越圆了,“你羞不羞?”
裴平颜放开了她,果然在女人的意识里,孩子永远是重要过老公呀!他看着她飞快的跑上楼,不由叫道:“宛如,穿漂亮点下来!”
江宛如回头一笑:“反正呀,我是不会穿着裙子下来了!”
上了二楼,一打开卧室,她就看到了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妈咪……”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叫着她,江宛如伸手一边一个,将他们抱入怀中,“两个宝贝,今天生日快乐!”
裴欢欢道:“妈咪今天生下我,虽然是我的生日,我是最快乐的,但最辛苦的却是妈咪,所以,在今天,我要说,我爱妈咪,很爱很爱妈咪。”
江宛如一听,马上是喜极而泣,她在生下女儿的时候,撕心裂肺的那一幕,永远印在了她的脑海里,那是她人生里程碑中,永远永远也无法忘却的伤痛。
虽然,在今天,她重新拥有了女儿,但每年的这一天,都是她无法挥去的噩梦,她忘记不了在手术台上强行剖开她的小腹,在她看也没有看一眼就抱走了她的女儿,那一幕,就像一条皮鞭,深深的鞭在了她的心上,让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去愈合。
“宝宝,妈咪爱你,很爱很爱你……”江宛如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她孤孤单单的过了五个这样的日子,终于在今天能和女儿一同过生日,期盼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终于在今天能够实现这样的愿望。
就在江宛如抱着裴欢欢哭泣得难以自抑时,裴乐乐也伸出小手抱住了她的脖子:“妈咪,我也爱妈咪……妈咪不哭……”
江宛如一听,又露出了微笑,她任裴乐乐的小手为她抹去了泪珠儿,孩子的手,就是最好的治愈良方,让江宛如的心思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妈咪不哭,妈咪是看到了欢欢和乐乐,开心得不能用其它方式来表达,所以才会这样。”江宛如解释道,“今天是两个宝贝的生日,也是爹地的生日,我们一起下楼去庆祝,可好?”
“好哇好哇!”两个孩子同时欢呼起来。
江宛如站起身,看了看自己还是一身严肃的职业装,她望向孩子们:“妈咪换了工作服就下去,你们去门口等妈咪,可好?”
裴乐乐马上道:“我去门口给妈咪站岗放哨。”
裴欢欢扬起笑脸:“妈咪,这是我和乐乐送给妈咪的礼物,你穿下来给我们看,好不好?”
江宛如拿过孩子手上的衣服,是一件英伦风格的长裙,她开心的道:“多谢两个宝贝,妈咪现在就换。”
江宛如换好了长裙,站在镜子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尊贵的妇人,她牵起了裴欢欢的手,开了房间的门,然后又拉着裴乐乐的手,从二楼走下去。
站在一楼大厅里的裴平颜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一起下楼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此时的江宛如高贵而美丽,像一个女神在走向了自己,她身旁的一对儿女,也是像仙童一般可爱无比。
“爹地生日快乐!”
一到了楼下,两个孩子扑进了裴平颜的怀里,而江宛如站立在一旁,开心的看着他们。
“欢欢、乐乐生日快乐!”
裴平颜将两个孩子放下来,示意他们去一边玩,然后他看着江宛如,低声道:“刚才有人跟我说,不会穿裙子下来呢!”
“哼!你又赢了!”江宛如翘起了小嘴,他明知道她拒绝不了女儿的礼物,当然这么腹黑的占了上风了。
“宛如还是穿长裙好看!”他笑意熏染在脸上。
“怎么?怕别人看到我漂亮而白皙的长腿呀?”她骄傲的一手叉在了腰上,对于别的可能没有那么自信,但对于自己的好身材,江宛如还是有着足够的把握。
“是!我承认我在嫉妒。”男人大方的说。
江宛如洋洋得意的道:“好,从明天开始,我就天天穿超短裙上班。”
“不准!”裴平颜马上道,“只能天天回家穿给我看。”
“就你一个观众,有什么意思?”江宛如不屑的扬眉。
裴平颜哼了一声:“好!我看谁敢看,我就挖了谁的眼睛。怎么样?”
“霸道!”她转身要去和孩子们玩。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两个孩子正玩得开心,你正好陪我。”
“你……”江宛如无语了。
她每天都和他见面,晚上是同床共枕,她好不容易见一见孩子的面,他还要霸占住她的时间,这是不是霸道得过了火呀!
“反正,他们这一生,都是你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想看就看。”裴平颜从她身后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道。
江宛如一听他这歪理:“你这一生还只是我的老公呢!我还不是什么时候想看就看?”
“现在我就给你看,你就该留在我的身边让我看,对不对?”他还是占住一个理由。
“你……你……”江宛如实在是不想跟他继续辩驳这个话题了,她大喊一声:“孩子们,我们要切蛋糕了!”
她这一喊,两个孩子马上就跑了过来,并且围在了他们的身边,她得意的向裴平颜笑了笑,让他放开她。
裴平颜轻笑一声,然后招呼着孩子们团聚在了蛋糕面前,四人将蛋糕围成了一个圈,裴欢欢和裴乐乐还没有这个蛋糕高,两姐弟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个巨大的蛋糕。
“太浪费了吧!我们都吃不完。”江宛如不由道。
“我们家四口人,就由三口人今天过生日,怎么能叫浪费呢!”裴平颜可对这个大蛋糕喜欢得很呢。
裴乐乐拍着手道:“妈咪,这叫做气势,也叫排场。”
裴欢欢歪着小脑袋:“如果妈咪也是今天生日,那该多好呀!”
江宛如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这个,可就要问你外婆了,她没有将我生对日期了。”
裴平颜看着自己的三十一根大蜡烛,围着里面的各六根小蜡烛,他已经三十一岁了,在今天享受着家庭里温馨的生日、最快乐的生日,身旁站立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女,这样美满的一家四口,令他越来越感动了。
他望向了微笑着的江宛如,江宛如在此时也望向了他,她今天也是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有女儿陪伴,还有最爱的男人,这些在以往都是梦里最奢侈的东西,今天却全部得以实现,他快乐,她亦一样,很快乐。
两个孩子更是 第 353 章 奏唱起了生日歌,而这时,裴平颜将另外一边裴乐乐的小手抓住,四人围着蛋糕站成了一圈,跟随着烛光跳起了舞蹈,共同唱起了这首生日歌。
整个大厅里,灯光暗了下来,烛火里,掩映的都是一张张的笑脸,他们翩翩起舞,他们共同祝福着,祝福着这一刻,这一刻的美丽和幸福。
江宛如的长裙在烛光里摇曳,她每一次起舞时,裙摆都会漾起一圈一圈好看的纹路。而孩子们的笑声,更是将气氛推入了最顶峰。
今天晚上,这是属于裴平颜一家人的快乐盛典,在家在欢快的时光里,尽情的舞蹈和唱歌。
当生日歌在众人的欢笑中结时,裴欢欢率先叫了起来:“祝爹地、乐乐和我生日快乐!”
江宛如笑道:“祝我们大家天天快乐!现在,在吹蜡烛之前,你们每人都要许一个愿望,好不好?”
这时,裴平颜将裴乐乐抱起来,江宛如也将女儿抱起来,这样两个小孩子就能看到蛋糕上的蜡烛了,许完愿之后,就可以顺利的吹灭。
江宛如看着他们三个人都非常虔诚的许着愿,今天她不是生日的主角,但也许下一个愿望,让我们一家人一直这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永远也不再分开。
当生日蜡烛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吹来,厅里的吊灯再次亮了起来,映照着一家人欢快的笑脸。
“吃蛋糕!”江宛如开心的拿起了刀,开始切蛋糕。
她分成了四块,然后每人拿着一块,“让这种香甜的味道永远都留在我们的心间,可好?”
“当然好!”裴欢欢率先吃了起来。
裴乐乐只是吃了一小块,江宛如笑着问他:“乐乐,怎么啦?”
“我和爹地都不喜欢吃蛋糕,那味道太甜了。”裴乐乐放下了餐碟,“妈咪,我吃一小口,表示表示就好。”
江宛如再望向了裴平颜,果然见男人也没有动过,她不由笑道:“这蛋糕是谁人订的这么大,就要更加努力的吃完,否则太浪费了是不是?”
裴平颜拉着她坐在他的身边,小声道:“一定不会浪费的,还有其它用途呢!”
“其它用途?”江宛如还没有说完,裴平颜已经用手抹了奶油涂在了她的脸上,“坏人……你怎么这样?”
江宛如赶紧跑开,这时候两个孩子也正在拿着蛋糕玩耍,“不准玩!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浪费?人家很多小孩子过生日都吃不上蛋糕,你们倒好,买这么大一个蛋糕回来,却是为了涂奶油……”
可玩得正欢的孩子们哪儿会停下来,两个孩子互相涂抹着,在厅里不停的跑着跳着,江宛如无奈的望向了裴平颜,男人也只是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裴平颜才道:“好了,孩子们,这蛋糕也不能浪费了,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裴欢欢停下来,她的小脸上被裴乐乐抹着奶油,“我们送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吃吧!”
裴乐乐的鼻尖上也蹭到了奶油,成了小花脸,“可是我们已经吃过了呢,是不是再买一个新的送过去,会好一些?”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送个蛋糕过去,意义还有另外一层,就是将我们家的快乐也送给他们了,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分享生日的快乐。”裴欢欢道。
“宛如,你看呢?”裴平颜望向了她。
江宛如每一年的这一天,也会买着蛋糕去孤儿院送给孩子们,她希望她的女儿在这一天也能吃上蛋糕,接受着生日的祝福。而今年,她真的是忙得晕了,忘记了这一件事,现在经女儿这一提醒,她才想起来。
“我们就按欢欢的办法,现在就送去,可好?”江宛如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八点钟,送到了时也才八点半,孩子们都还没有睡觉,应该都能吃到的。
“好!”大人和孩子们一起欢呼起来。
“来,乐乐,欢欢,先跟我来,去洗掉脸上的奶油。”江宛如拉着两孩子的手,来到了洗手池旁。
一边给孩子们洗手,两个孩子还在闹不停,江宛如不由叹道:“好了好了,现在都洗干净了,不准再去玩蛋糕了,否则妈咪会生气的。”
“哇,妈咪会生气,我们快去乖乖的坐着不动吧!”裴欢欢兴冲冲的跑出去。
真是淘气!江宛如看着裴乐乐也扬起帅气的小脸跑掉了,她这时才照着镜子洗自己脸上的奶油,看到了耳朵上都被男人抹了上去,她不由摇头无奈的想着,这大男人也这么淘气!
忽然,她的耳朵上传来一阵热气,裴平颜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身后,正贴在了她的身上,而双手也从她的两边腰上伸了过来。“宛如,给我洗手!”
“你也六岁呀?”江宛如不由好笑。
“我生日,我是寿星,你洗不洗?”他有了充分的理由。
“好!我洗。”江宛如拉着他的两只手,在水龙头下洗着他手指上的奶油,“嗯……别闹了……”
可是,男人哪能那么听话,他的舌尖在她的耳朵上游动,软软的舌尖,还有那嫩滑的奶油,一种全新的感觉,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开始向着全身传递着。
江宛如哪受得住他这般的逗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的颤抖着,而男人炙热的身躯还和她越贴越紧了一些,她轻轻的低吟:“平颜……平颜……”
“我在帮你洗耳朵上的蛋糕呢!”他轻笑一声,而且还是师出有名了。
“我……我自己洗……”江宛如轻轻的扭动着,他这哪是在给她洗奶油,分明就是故意在折磨她,明知道他一碰到她,她就会软成一滩水了,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惹她!
“好了,干净了!”女人的动qing,让裴平颜轻笑出声。
江宛如的手指死死的抓着他的手指,听到了他的笑声后,才慢慢的放开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边脸颊都是一片绯红,就像那燃烧着的火焰一样,而男人的笑脸却在她的脸旁不断放大。
“你不是不吃奶油吗?”她瞪着镜子里的男人的俊脸。
裴平颜在毛巾上擦干了手:“那得看用什么来盛奶油!”
“你……”江宛如毫无预料的一脚踩在他的大脚上,然后跑了出去。
裴平颜的脚一阵疼痛,镜子里的俊脸也在开始变形,这高跟鞋在女人穿来不仅是漂亮,还是制服男人的凶器呀!
可是,他转眼一想,这小女人对奶油这么min感,那么今天晚上,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是不是有权利吃上一顿甜点大餐呢!
他打定主意之后,走出去时,却看到女人吩咐人将整个蛋糕搬上了车,并带着孩子们准备去孤儿院呢!
江宛如正在忙前忙后,她吩咐着家丁们搬蛋糕时,却又看见另外的家丁们搬来了一个大箱。“这是什么?”
“裴先生没有说。”其中一个家丁说道。
江宛如看了看大纸箱外面也没有印有字样,她狐疑着打开来看了看,竟然是一整箱的玩具,而这些玩具全部都是新的。她望着这些玩具,然后望向了厅里,裴平颜正在和一个家丁说着话呢!
这个男人!他总是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然后等待着她一步一步的去揭开,江宛如瞬间感动,虽然她已经被他感动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还会有感动在等着她。
他定然知道她会去孤儿院,所以才准备好这些他公司的玩具,无偿送给那些没有父母的孩子们。江宛如开心的一笑,今天是他和孩子们的生日,理应她来准备节目,但是,他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了。
“将纸箱口封起来,然后搬上车。”江宛如说完,来到了厅里。
她走到了裴平颜的面前,“说什么呢?”
裴平颜对着家丁说道:“去吧!”
“是!裴先生。”家丁向外走去。
“收拾好了没?”裴平颜看着她。
“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走了。”江宛如伸出手,握着他的手,“谢谢你送孩子们的玩具。”
裴平颜点了点头,然后叫上孩子们一起向孤儿院驶去。
到了孤儿院后,孩子们都围了上来,似乎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大家将蛋糕和玩具搬下车,江宛如再分发给孩子们,看着一张张小小的笑脸上,唇角都沾满了奶油蛋糕,这种对别人来说普通的幸福,但对于这些特殊人群来说,却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数层的大蛋糕,让孩子们吃了个饱,吃完蛋糕之后,孩子们于是一起去玩玩具,裴欢欢和裴乐乐也一起参与其中,两姐弟教着这些孩子们怎么样玩新具,比如遥控航天飞机,这种靠手中的控制,就能飞上天来的玩具,成了孩子们争先恐后抢着玩的对象。一时之间,在空旷的操场上,孩子们的笑声久久都不能消散。
江宛如和裴平颜并肩而立,两人看着这些孩子们的笑脸,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相拥着坐在了星光之下,共享这份大爱大幸福。
她轻轻的依靠着他,任初夏的风儿从身边吹过,她知道,他想她所想,他爱她所爱,所以才会凡事都做得能那么令她心动,而这样的一个极品男人,今生今世,将会一起携手度过,像星河一样璀璨,亦像银河一样永恒。
两人正静静的享受夏夜时光时,裴欢欢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爹地,您偏心,您从来没有送过这样的玩具给我?”
江宛如一怔,拿出备用的小毛巾为她抹去脸上的汗水,裴平颜则道:“我以为你像你妈咪一样喜欢画画而已。”
“当然不止。不过画画依然是我的最爱。”裴欢欢望着他们两人,“我给爹地、妈咪画一幅初夏晚景,如何?”
“好呀!”江宛如不由笑了起来。
而裴平颜也微笑着默许,两人相视一笑,看着裴欢欢去车上拿来了画板和画笔,为他们夫妻二人做初夏晚景图。
这时,裴乐乐从孩子堆里跑出来,两只小手一边搭在了裴平颜的肩上,一边搭在了江宛如的肩上,他高声叫道:“欢欢,还有我呢!”
“裴乐乐,你快点让开!”裴欢欢吼道,“你跑进去了,我怎么办?”
“我们不要你了!”裴乐乐开心的直眨眼。
裴欢欢马上耍赖,不肯再画了。
江宛如轻笑着站起身,拉过裴乐乐坐在裴平颜的左边,然后又走到了裴欢欢的身边,拉着她来到了裴平颜的右边,看着两个像仙界童子般可爱的孩子,她走到了画板旁。
“今天你们三个人生日,我来作画一幅,怎么样?”江宛如拿起了裴欢欢的画笔。
“不行!”首先反对的是裴平颜,“这画里没有宛如,怎么行?”
裴乐乐用手指戳戳裴欢欢:“对呀,没你就行,没有妈咪怎么行呢?”
“那究竟要怎么样?”江宛如拿着画笔望着他们三个。
裴平颜笑着站起身,然后来到了江宛如的跟前:“别画了,这里的孩子们玩尽兴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江宛如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点点头,同意裴平颜的说法,她走进孩子圈里,拍了拍手:“孩子们,今天的游戏到此结束,该去洗澡睡觉了,明天继续玩好不好?”
“那……这些玩具是我们的吗?江姐姐。”其中一个孩子抱着摇控飞机。
“当然。这是裴叔叔送给你们的。”江宛如笑道,“快将玩具全部收好,明天再玩了。”
“谢谢裴叔叔,谢谢江姐姐。”孩子们开心的散去。
回程的路上,裴欢欢笑道:“爹地,妈咪怎么跟你差了一个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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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70)只疼你
回程的路上,裴欢欢笑道:“爹地,妈咪怎么跟你差了一个辈份?”
裴乐乐也道:“他们叫爹地是叔叔,叫妈咪是姐姐呢!”
江宛如笑道:“证明爹地老了,妈咪还嫩着呢!”
“正好,妈咪越嫩,爹地越喜欢。”裴平颜望向了江宛如。
江宛如只能干瞪眼,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回到了新别墅这边,孩子们也玩累了,回到家洗了澡,就上了床睡着了。
江宛如照顾好孩子们睡着,回到卧室时,见到裴平颜也已经洗好澡,只围着一条浴巾在腰间,她走过去,“老公,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裴平颜一幅我终于等到了的表情,江宛如从手提袋里拿出来一条男式底裤,“很普通的生日礼物,老公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裴平颜去年生日,她送了戒烟糖,今年已经升级成为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他当然喜欢,并马上扯掉了浴巾,但却不准备穿。
“老公,快嘛,我想看看穿上的感觉。”江宛如撒着娇。
女人一撒娇,裴平颜就全线缴械,他只好穿上然后再摆了一个伟岸的姿势,江宛如直夸太帅了。
“老公,你现在等着,我去洗澡了。”江宛如狡黠一笑,然后往浴室跑。
裴平颜一怔,他准备脱下时,却不料,怎么也脱不掉了。
“宛如,你给我穿的是什么?”裴平颜望着她的背影吼道。
江宛如已经跑进了浴室,她从门口探出头来:“老公,这可是我特制的脱不下来的生日礼物,还望你笑纳。”
她那眼神就表明了,我让你腹黑老欺负我,现在终于尝到苦果了吧!
裴平颜双眸带笑望着她,等你洗澡出来,看我怎么“折磨”你!
江宛如开心不已的在浴室里唱着歌,那可是她提前找了特制的布料,根据人皮肤的纤维组织缝制的一款底裤,穿在身上就像皮肤一样长在了身上,根本脱不下来,也扯不坏的。
谁让裴平颜老是如此那般腹黑的欺负她,她也要回敬回敬他才行,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这个大礼在他生日的时候送出,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呀!
江宛如让自己洗了个舒服的澡,只披了一件睡袍出来,腰上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别有一番妩媚的味道,她看着男人正气馁的躺在大床生闷气,她开心的跑到了床边,甜甜的叫了一声:“老公,生日快乐!”
“有你这样对老公的吗?”裴平颜眯起了眸儿。
“我这份薄礼,还望老公不要嫌弃。”江宛如笑道,她伸手摸摸他底ku的边缘,“多好看呀!特别是配老公这样完美的身材,更是天下一绝了。”
裴平颜一伸手,将她捞入怀中,并将她压在了身xia,隔着睡袍抚上了她的腰肢,并很快去拨弄着她的浑yuan上的珍珠,惹来江宛如马上轻银出声,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身上的某个部位更容易动qing。
“宛如,今晚的生日礼物,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呀?”他笑道。
江宛如料定了他脱不下来,不由笑道:“还有我自己,老公要不要呀?”
“要!怎么可能不要!”裴平颜大笑着低头去亲吻她的唇片。
所有的热闹再次平静下来时,剩下的就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甜蜜时光了,在这个初夏的夜晚里,在宁静的夜色里,在两人心心相印的双眸里,在十指交缠的那份恋爱里,开始快乐的甜蜜大戏了。
当她的美丽,像初夏刚刚破蕊而出的荷花一样,清新而婷婷展姿在他的眼眸里时,裴平颜仿佛是置身于荷塘边,并且闻到了淡淡的荷花香味,他忍不住伸手去采撷她的美丽、她的婷婷玉立,再掬水入了他的掌中,滴滴的淋入她的花瓣之中,让她看上去,是更加娇美几分。
“宛如,你好美……”
江宛如微微一笑,任自己全身无一物的呈现在他的眼里,这是他的快乐之夜,亦是她的快乐之夜。然而,男人在欣赏之时,却好像变魔术般的,手中多了蛋糕上的奶油。
“你,不准……”
她的抗拒是那样的微弱,她明明是将所有蛋糕都运去了孤儿院了,为什么他还会有蛋糕在房间里?
可是,男人一手握着她挣扎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却将奶油轻轻的抹在了她的颈窝旁,那漂亮的锁骨上,也是她最为min感的地方之一,男人当然是深谙这一点,他的手轻而柔,而香香的奶油,更是扑进了她的鼻息里。
“宛如,你说今晚是我的,对不对?”他笑着低下了头,鼻尖碰到了他的雪颈,而舌尖却轻触她的锁骨。
他晚上洗完手出来之后,立即吩咐家丁去订做了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目的当然是为了今晚的甜美大餐了。这是属于他和她共享的时光,怎么能少了这些甜蜜的戏份呢?
“老公,换一种,好不好?”
她的锁骨形状似蝴蝶般美丽,虽然染上了一层白白的奶油,就更像一只飞舞的白色的蝴蝶,要翩翩起舞了。当裴平颜的舌尖在蝴蝶上不断的轻舔时,她才感觉到比晚上洗手池旁,他舔她耳垂的感觉还要强烈很多很多。
裴平颜感觉着她不断起伏的身躯,他笑道:“这才是开始呢?宛如知道怎么样做,我就会放开你的,对不对?”
江宛如目光触及到了他的腰上,那条藏青色的小裤裤里早已经隆了起来,她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而且她亦知道,就算她给他解开,他也不会放开她,反而会更加得意的逗着她不肯罢休。
“我才不给你解开呢!”她轻喘着说,“我在上面施了法术,我让你今晚只看得到,却吃不到!”
“那么今晚,宛如就是我的小女巫了,我倒要见识一番小女巫的功力究竟有多高了,会不会高到了连我都领教不到的地步呢?”
裴平颜也不急于吃掉她,他虽然身体也涨得难受,关键是他没有想明白她是怎么弄的,任他功力有多深厚,可就是扯不烂,也脱不下来,这可是头一次将裴氏掌门人给彻彻底底的难住了。
江宛如红着脸喘着气:“好呀,我们比试比试……”
她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将奶油蛋糕抹在了颤抖不已的雪峰了,她所有要阻止的话语,都被这有些甜、有些腻、有些柔的感觉完全包围了。
当她的柔美上在他飞舞的舌尖上婷婷玉立时,那种在空中飞翔的感觉,让她在云端上不断的起伏、再起伏……
裴平颜的大手一路从胸——前抹下,滑过平坦的腰肢,来到了她的小腹上,他看着那道浅浅的疤痕,心里一暗,这是他在六年前的这一天,强行取出她体nei的孩子所造成的。
他的手轻轻的抚着那一道疤痕,一遍、一遍、又一遍,像轻柔的花瓣想要抚慰那曾经受过的创伤,又像一剂良药想要去除掉她身上唯一的丑痕,而眼神也渐渐的变得怜爱了起来,幽幽的双眸注视在她的伤痕上,良久良久……
当江宛如渐渐的平静下来时,她微微一抬头,却看到了男人移向了别处,她的双手也被他松开了,她赶忙用手去遮掩,不给这个男人看到。“平颜,别看……”
这是那一个男人留给他永远的伤痛,也就是在这一天,她被强行控制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助的流着泪,流泪的双眸只朦胧看到穿着白衫的医生们,而耳朵里只听着金属器械的声音,割开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让她成为这一生当中永远的痛……
虽然现在已经找回了女儿,可这样的伤痛,对于江宛如来说,却并未消失。
她不要在今天他生日的时候,还看到她的伤,这是她一个人的伤,她不想让他也来承受,所以,她不想让他看到,而且是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情景之下。
可是,裴平颜却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后抬头看她:“宛如,这些伤痛,让我为你抚平,可好?”
“我……”江宛如不料他会这样说,她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流去,“不……不要,平颜……不要……”
“要,一定要。”他的语声虽然温柔,但却非常坚定,而且手指一直抚着她的伤处,一遍又一遍,都不肯离开。
他低头,吻上她的眼眸,她曾有多苦,此时就有多伤,可是伤痛已经造成,他只是想尽办法再弥补她,让她早日忘却这样的伤痛,忘却他给她的痛苦。
“乖,不哭,宛如,让我疼你……”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抱她入怀,将她所有的泪水都吻进了双唇中,再将她所有的苦涩都咽进他的心里,让他来分担她的痛,她的伤。
平颜宛如(71)
平颜宛如(72)吵架
裴平颜淡淡的望着他:“如果你不是贪心于我城西那块土地,又怎么可能陷入资金断裂之中,如果你不是用宛如来逼我,我又怎么会投入资金进你的玩具公司,反而将你的控股权缩小了,大当家的,做人要厚道,而且要反思的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而不是一直的指责别人做得太好了。”
“你……”罗伯特见无论怎么说,裴平颜都是占着上风,而他却不甘心这样的结局,“那现在我们打个商量,你将玩具公司的资金再缩小一点,你自己有一间那么大的公司,不能再抢了我的棺材本了,是不是?你是有妻有儿女,我也是,我得养他们吧!”
罗伯特试图用亲情打动裴平颜,可是裴平颜却给他分析厉害之处:“我若撤资,你的玩具公司必定会宣告破产,而且还会背上一身的债务,我也正是看着大当家的你有妻有儿女要养,所以才愿意注资,让你的玩具公司继续生存下去。我从来就没有抢过你的什么,这一点,你要搞清楚。”
罗伯特毕竟对于经商敌不过裴平颜,他这一生大多数都是在江湖上混,但他怎么也不甘心裴平颜不费一兵一卒就抢了他的所有。
“我不管你再说什么,你还我玩具公司。其它的我也不想再废话了,我们青风帮与你们裴氏门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生意上的事现在大家作一个了断,而其它方面的产业我们也不再有争执。”罗伯特今天非得要讨了自己的玩具公司回去。“如果我们对立,对谁都没有好处。”
吃到了狼嘴里的肉,怎么还有可能会再吐会去。裴平颜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灰狼,他一早布置好的围猎计划,现在已经完全成功,他若还会再还给罗伯特,他在江湖上从此就不再叫做裴平颜了。
裴平颜轻松一笑:“商业上的事情我一向是铁腕作风,我要为整个裴氏产业着想,不可能还有退还之理。俗话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大当家你现在依然还老当益壮,而且还有赵欣茹做你的军师,再战生意场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还需要我注资的话,说一声就行,我定当鼎立相助。”
这一番话,更是气得罗伯特要跳脚了:“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总要给我一条活路吧!”
“那么当年谁又给了我父亲一条活路了?”裴平颜说到这里,敛去了所有的笑容,如果不是当年裴氏玩具公司的资金断裂,父亲也不会那么年轻就离开了他们。
“难道你怀疑当年我有参与打压裴之将了?”罗伯特瞪大了他的眼睛,“我可没有做过这种残害兄弟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你先别急着否认。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当年哪些人有参与其中,我会一个一个让他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裴平颜说着眼神越变越冰冷,像两道冰柱要刺入罗伯特的身上。
罗伯特后退一步:“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封尘奇的事情,果然就是你一手做成的,对不对?”
“既然你知道,何必再来问我!”裴平颜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先将封尘奇送入监狱之中,然后再向我下圈套,将我引进你的陷阱之中,裴平颜,你怎么能这么歹毒?裴之将也比你厚道得多。”罗伯特一时就泄了气。
裴平颜沉声道:“正因为父亲比我厚道,所以他才会被你等逼上绝路。罗伯特,你有今天,那是你自作自受,你该向我父亲偿还了。”
“我没有害过他!”罗伯特大声道,“我发誓……”
“张恒,上!”裴平颜一声令下,裴氏暗夜产业的人马上现身。
张恒带领着人冲了出来,罗伯特今天本来就是打架的,此时,也是疯狂应对。
两方的人冲突激烈,又是罗伯特上门挑衅,裴平颜他们是早有准备,此时更是痛打落水狗,打得罗伯特带来的人抱头鼠窜,争相逃跑。
“给我追!”张恒率先去追逃跑的青风帮人。
街上一道流血的风景线,一路人跑,一路人追,市民们慌忙躲避。
江宛如刚好购物出来,看到张恒在追人,她再一看,前面是青风帮的人,他们起了这样大的冲突,看来,罗伯特已经狗急跳墙了,文斗不成就成暴力相斗了,只是不知道裴平颜现在怎么样了?
江宛如这样想着,于是去到了裴氏暗夜产业,看到裴平颜正沉着一张脸,在思考着什么。
她走过去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平颜,你没事吧!”
“宛如,你怎么来了?”裴平颜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看见张恒在街上追赶青风帮的人,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她焦急的说。
“我没事!”裴平颜拉她坐在他的身边,“罗伯特带人来向我要回被我控股的玩具公司,反被人哄走了,这是他应该得到的下场。”
“其它的我不管,只要你没事就好。”江宛如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时,张恒带着裴氏暗夜门的人回来了。
“掌门人,被罗伯特逃掉了!”张恒道。
“怎么会这样?”裴平颜沉声喝道。
张恒马上说:“我们本来已经追上罗伯特了,被二少爷和赵欣茹开车接应走了罗伯特。请掌门人责罚。”
裴平颜冷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下面的人也是一声也不敢吭,江宛如坐在他的身边,亦感受到他身体里的怒气和冷气,是越来越浓烈。
“平颜,罗伯特受了重创,他短时间一定不敢再来闹了,要不,大家都先休息一下,好吗?”江宛如柔声说道。
裴平颜好一阵都没有说话,江宛如看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必竟这是裴氏门的内部管理问题,她只是看着下面一班人有的人还在流血没有去治疗,就会于心不忍。
“张恒你带人先下去休息。”半晌,他终于开口。
“是!掌门人。”张恒马上带着人离开。
江宛如也慢慢的松了一口气,她也知道,当罗伯特下一次反扑的时候,必定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所以裴平颜才想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可是,在刀口剑尖上的生活,对于她来说一向是遥远的,但是这攸关到裴平颜的生死存亡,她也必须是要关注的。
裴平颜站起身:“我们走!”
江宛如跟着他一起离开了暗夜产业,两人一起回到了家中,裴欢欢和裴乐乐正在客厅里跑着玩不停!
“爹地、妈咪回来了!”
“乖,去房间里玩了。”江宛如拉着两上孩子上楼去。
安顿好了两个调皮的孩子之后,江宛如来到了裴平颜的书房,“平颜,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
“没事!不用担心。”裴平颜微微一笑,“只要孩子和你在我的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这也是你没有送欢欢回英国读书的原因吗?”江宛如瞬间明白过来,现在孩子在他的身边,他一旦和罗伯特起了激烈冲突,罗伯特打不过时,难免会在亲人身上着手。
“正是这样。”裴平颜点头。
“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些,知道吗?”江宛如握着他的手。
“我会的。”裴平颜拍了拍她的手。“帮我收拾一下书房,我出去一会儿再回来。”
“好,早点回来。”江宛如送他出门口。
江宛如在裴平颜离开了之后,她帮他整理着书房,他的书房平时是不让家丁们进来的,江宛如偶尔进来时,也很少会动他的东西,她看了看他翻得凌乱的一些资料,开始给他做起秘书工作来。
她整理好了资料这后,放进了一个资料柜里,在准备关上时,却见到有一张照片被裴平颜珍藏在这里,她一时好奇,于是拿出来看了看,她初初以为是他以前和某个女人的合照,可仔细一看,却是他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照片的背景非常熟悉,正是英国的一所学校。
江宛如凝了凝眸,他怎么也会去到那里?因为上次她去这所学校找女儿时,所以记得这个背景。莫不是他的女儿也在那所学校读书吗?她再仔细看了看照片,发现小女孩的轮廓分明和自己很像,而且就是她的女儿再小一些时候的样子,难道……
江宛如对于这样的推理不敢置信,他再看了看照片上的日期,那是两年之前的时间,如果说照片是今年照的,她还可能会认为是他和欢欢认识后照的,然而这时间就是铁证。
足以证明,欢欢她姓裴,她的生父就是裴平颜,而所有的一切,裴平颜都知道,他只是编织了一个牢笼,并且将这个牢笼放得无限大,将她锁在其中,让她在他的牢笼里过上一辈子罢了。
她曾经说过,这个男人对付别人时,是布好棋局围猎别人,如果是要对付她呢!他也依然一样,他明明就知道这一切,却深沉似海,在她面前没有透露半个字眼。
江宛如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怕过他,他让她心惊胆颤,她手脚冰凉的坐在了椅子上,她在他的眼里,一定是非常可笑吧!她曾如此不堪的和他做了一场交易,最后却还爱上了这个男人!
天呀……
江宛如双手掩面,她……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平颜从外面办完事回来了,他一推开门就看到江宛如将头枕在双手上,他以为她睡着了,便走过来抱她回房间。
“不要碰我!”江宛如忽然满面泪痕的吼道。
“宛如……”裴平颜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也吓了一跳,“你怎么啦?”
江宛如瞪着他:“拿开你的手,不准再碰我!你是个魔鬼,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死你……”
“出了什么事?宛如,你别这么激动,你先慢慢的说给我听!”裴平颜见她情绪非常激烈,他上前想抱住她,她却一直挥舞着双手不肯让他靠近。
江宛如一手拿起桌上的相框,丢到了他的头上,他没有避让,相框砸在了他的头上,顿时有血丝冒了出来,这时,裴平颜才看到地上摔坏的相框,然后拾起那张他和裴欢欢的合照。
“裴平颜,你就是那一晚上跟我交易的男人,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为什么将我当猴子来耍?你为什么不肯说出来?”江宛如的泪水早已经迷朦了眼睛,她大哭大吼道。
裴平颜怔在原地,他叹了一声:“宛如,我对你说过,我就是那一晚的男人。”
“可是,那是你对外界说的,你并没有亲口向我说过!”江宛如一听他这样说更是生气。
她一直认为,那是他为了保护她,才在外人面前承认,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滑稽到了这种地步,他偏偏就是那一晚的男人。那么,他做的所有事情,全都是有预谋的了。包括对她的好,帮她找回女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男人事先想好的,然后实现在了她的身上。
江宛如,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被这个男人步步如棋的掌控在手,却还在对他感恩戴德心想如何去回报他的恩情!
裴平颜也不料,她会是这样想,他一直以为他和她的事情,已经是说清楚了。他暗哑着声音道:“宛如,我亦说过,你的男人从头至尾只有我一个……”
“可是我笨,我听不出来你的暗示!”江宛如截断了他的话,“我怎么敌得过万事都是神机妙算的你,你做哪一样事情不是已经计算过它的利害关系了,我不同,我只会傻傻的掉入你设计好的棋局里,明明就是做了你的棋子,却还在那里心怀愧疚,却还在那里对你万分敬仰,亦在那里对你千恩万谢,裴平颜,你太狠了……”
裴平颜叹了一口气:“宛如,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江宛如站起身来。
裴平颜哑声道:“我当初知道了的时候,我曾想过要告诉你,可是你却如此抗拒那一晚上的我,我就想着等我将罗氏结束了之后,再告诉你,然而还没有等到那时候,赵欣茹却提前捅破,我当时站出来,告诉众人,我也是在告诉你,你当时的情绪很差……”
江宛如接着说:“我的情绪是很差,我跑去了洗手间,然后你又让你最得力的助手郑红颜来演了一场戏,让她故意在洗手间里说出那是你为了保护我,才认了那一晚上的罪,你以为只有我这样想吗?在场的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你又成了一个好丈夫,为好丈夫赢得了如此多的掌声和口碑,也更加让我死心塌地的去爱你,让我甘愿为你生为你死,你怎么可以如此糟蹋我的心?”
“我……我从来没有让郑红颜去做说客,宛如……”裴平颜瞬间明白,那时候他要硬闯进去女洗手间里,刚好碰上了郑红颜,而郑红颜说她,后来,江宛如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再生气,而且和他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没有想到,事情的原委竟然是这样!
他现在众有千张嘴,也解释不清当时的情况了,只怪他平时凡事都要谋略,就算他没有让郑红颜如此做,江宛如也不会相信了。可是现在,纵使他有千般谋略万般计策,也没有哪一招能让她乖乖的冷静下来了。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我不信你,我从此以后都不会再信你了!”江宛如说完就往门外走。
“宛如,你去哪里?”裴平颜拦在了她的前面。
“我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你管我去哪里?”江宛如想推开他,却又怎么都推不动。
“你是我这一生都想要的女人,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我是夫妻,这里是你的家。”裴平颜劝着她。
江宛如抬头凝望着他:“可是你不是我这一生想要的男人,我也没有你这样谎话连篇的丈夫,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要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不见你这个大骗子!”
“现在罗伯特的余党还在,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乖乖的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宛如,听话!”他无奈的道。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江宛如吼道,“裴平颜,你让开!我叫你让开!”
“宛如,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裴平颜语声一冷。
“原来你还当我是在闹脾气!裴平颜,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江宛如后退了一步,“我恨你,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恨过你!”
裴平颜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融入了几分耐心进去:“宛如,你说过要爱我,要听我的话,现在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我那是被你骗的,你如果不骗我,我怎么可能会承诺说爱你,说会听你的话。如果承诺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根本就不是承诺,也只是一个谎言罢了。”无论他现在说什么,江宛如就是听不进去。
“那么你爱我究竟有几分?”裴平颜大吼了一声。
“有几分?”江宛如冷笑了一声:“你问我有几分?我现在告诉你,一分都没有!我对你的全是虚情假意,没有一分真心,我只是为了女儿才留在你的身边,我其实一直都在恨你,恨你的强权手段,恨你的霸道野蛮,恨你为了留住我,不惜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
裴平颜马上就变了脸色,他本来要将裴乐乐身世告诉她的,现在也被他再次咽回了口中,“江宛如,你真的是让我想狠狠的抽你一顿!”
“你打呀打啊……”江宛如仰高了小下巴,“打不死我,就放了我!”
“放了你!休想!”他厉声吼道,“这一辈子也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我不会跟你这样的魔鬼过一辈子的!”江宛如也恨声说道。
裴平颜冷笑道:“如果我是魔鬼,裴欢欢就是小魔鬼,那么你呢?你注定是魔鬼的女人!”
“你……”江宛如泪如雨下,“有你这样说女儿的吗?”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裴平颜冷声道。
“让开,我要去房间看女儿!”江宛如推他。
“现在跟我回房。”裴平颜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强行的拖回卧室。
“你还要让我多恨你一些吗?”江宛如欲往外走,可是,男人却不给。
裴平颜冷哼一声:“反正你从来没有爱过我,能多恨一些就多恨吧!”
“你……”江宛如盯着他,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而她这一次,也算是彻底看清了他的心思。“你没有权利阻止我看女儿,那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如此残忍的抱走她,你怎么还要这样对我?”
“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献身于我,一场金钱下的交易罢了。”裴平颜也被她激得口不择言了。
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献身于我,一场金钱下的交易罢了……
江宛如听到了他的这句话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只有这一句话,在翻来覆去的叫嚣着,她也总算明白了他的心意,她不过是一个不堪如目的代孕女人,也不过就是他女儿的生母罢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金钱下的一场交易,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却留下血和泪的控诉,还有永远也无止尽的痛苦而已。
江宛如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她就仿佛是一具雕塑,没有了生命,亦没有了思想,只供人看着而已,任风雨吹淋而已。
裴平颜一看气氛顿时到了临界点,他才方知自己说了什么,可是,话已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难已收回了,他气馁不已,就算他隐瞒了孩子的真相,给她很多很多的时间来爱他,结果就得到一句,她从来就不爱他!
他也已经无话可说,既然是从来就不爱,那么现在的彼此伤害,又曾是为了哪般?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也凝重到了极点。
裴平颜转过身,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江宛如一个人,她的身躯慢慢的从墙上滑落,然后坐在了地上,双手抱膝,任自己一人在这黑夜里。
她在这一夜里,想了很多很多,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裴平颜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她只是他的生育工具,但是他又不准她逃离,她却还傻傻的想再替他生一个孩子!
所有的隐瞒,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江宛如的猜想,她这一生,也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
第二天早上,江宛如要出门去上班,门却还是被锁住,她见这个男人故伎重施,又开始对她进行禁锢时,她真的是气不打一出来。
“裴平颜,放我出去!”江宛如踢着门,在房间里大声吼道。
管家赵海波上了二楼来,赶紧拿了钥匙开了门,她以为江宛如一时打不开门,谁知道,江宛如一出门,便跑去了裴欢欢的房间,“张姨,欢欢呢?”
张姨正在整理着房间,“少奶奶,大小姐一早和裴先生出去了。”
“什么?”江宛如两眼一黑。
他不给她看女儿,他正的绝情至此,他就是不给她看女儿,江宛如一时站立不住,等稳了稳心神之后,她向外跑去。
“少奶奶……”
赵海波发现情况不对,马上去追,江宛如只是说:“我去上班了,已经迟到了。”
“可是,少奶奶,你的脸色不太好,很苍白……”赵海波还没有说完,江宛如就道:“我没事!”
她走了之后,裴平颜抱着裴欢欢回到了家,赵海波连忙将江宛如的事情说了一遍给裴平颜听,裴平颜火冒三丈:“谁让你开门的?”
“我……”赵海波此时方知是裴平颜锁了门。
裴平颜去车库开了车出来,一边打电话给张恒:“马上派人去找江宛如,她应该是去公司了。务必保障她的安全,我马上到!”
张恒立刻派了手下的弟兄们,向江氏公司楼下奔去。
而此刻,江宛如正搭出租车回公司上班,无论如何,她现在要领导着江氏公司。
她还没有到楼下的时候,就有人撞上了她的这辆出租车,她向前一撞,差点撞到了头。
而此时,马上有人前来敲打她这辆车的玻璃,江宛如和司机都吓了一跳,眼看着棍子要落到她的身上时,裴平颜开车追了上来,将要打她的人撞飞了出去,并马上停车,将她从出租车里提了出来,丢进了他的车里。
“你嫌命长,是不是?”他吼了一声。
江宛如惊魂未定,她倒在了车后座上,“我死在了外面也不关你的事!我要下车,我不要再见到你……”
她说着就去拍打车门,裴平颜将车开得飞快,根本不去理会她说什么,很快,他将车开到了新别墅这边。车一停下,江宛如在他打开车门时,就跑了出来。
可是,她哪里跑得过裴平颜,才没有几步,他就将她捉住,然后握着她的腰,抱上了二楼的卧室里。
“现在没有我的命令,你休息踏出房间门一步!”他将她丢上了大床。
江宛如气喘吁吁:“你就只会用这一招吗?裴平颜,你还有没有别的招术?”
“你知道我有很多招术的,如果你想一一试过,也没有问题。”裴平颜不敢想象,他如果是晚来一步,她定会横尸街头。而她,在这个时候,还跟他闹着别扭!她是存心要气死他了。
“那好呀!你放我出去!”江宛如已经筋疲力尽,可还是奋力吼道。
裴平颜看着她,“你想出去?想出去送死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他说完,走到了床边,一把提起她,去撕她身上的衣服。江宛如吓了一跳,“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不碰你?是谁又夜夜在我的身下婉转求huan?像是一个不知道饱足的yin娃dang妇!”
他讽刺着她,可手上依然没有停,将她的衣衫全部撕碎,包括那件胸……衣,让她光洁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江宛如被他如此的羞辱,她挣扎着要避开他的大手,可是他一手抓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更加疯狂的扯她的西裤。
“裴平颜,你堂堂裴氏掌门人,你只会强迫女人这一招吗?”她说什么也不再给他碰到。
裴平颜怒笑道:“我堂堂裴氏掌门人,就强迫你了,你不应该感到荣幸吗?”
去他爹的荣幸!
江宛如恨声道:“你不仅手脚卑鄙无耻,你那张嘴也是下流无双!”
“你不是很喜欢亲吻我吗?”他作势凑过了唇片。
“我讨厌死你的吻了!我情愿吻一头猪也不吻你……”江宛如话未说完,已经避闪不开,他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片,这一次,没有一点怜香惜玉,誓有咬死她的形势了。
江宛如伸手去抓他的脸,想将他推开,可手还刚触及他的皮肤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将她完全控制,并牢牢的举高到了在头顶,她的唇线好疼,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发了疯的在咬着她……
疼……
江宛如好久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疯狂过了,他的牙齿深深的陷进她柔嫩的唇片里,非得要咬死她的原则的样子,她的唇疼痛不堪,她的心更是痛得不知所已。
她只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她会不会就这样被他给咬死了呀?
他不仅是咬她,而且还让她窒息,他的两片薄唇死死的封住不给她有出气的空间,而且他的牙咬得也很深,亦很真。
她疼得脸色苍白,快要晕过去时,他才放开了她,“与其让别人敲死你,不如我现在就咬死你!”
江宛如连呼吸都呼吸不上来了,更别提跟他再斗嘴了,她的嘴再硬,也被他咬得是血肉模糊,她只有感觉到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还有疼痛不堪的唇片。
而她整个人,还被他握在了手中,她软软的要倒下去,他却偏偏扶正她的身体,让她将所有的模样呈现在他的眼里。
江宛如唇疼得说不出来话,而眼睛却怒瞪着他,你要么就咬死我,要么就放我出去!
裴平颜看她现在还想着要离开,他气急败坏的一手扯烂了她的西裤,让她身上无一物的站立于他的面前,他恨声道:“走啊!你就这样走出去!”
他……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江宛如透过薄纱窗帘,看到门外站着暗夜门的人,他分明就是想羞辱她,他是要放她走,可她这样又怎么走得出去?
他放开了她的腰时,江宛如软软的倒了下去,整个身体都跌倒在了大床,她恨他!她恨他!
裴平颜则没有再说话,他转过身走出了房间,吩咐道:“看好她!如若给她跑出去,你们全都是死路一条!”
裴平颜坐在了楼下的客厅里抽着闷烟,他亦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
虽然他是早猜到了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有激烈的反应,可是却没有料定好时间,这正是和罗伯特决裂的那一刻,如若是平时,他也不会这样对待她。
可是,现在情势危急,她又如此不听他的话,他平时纵有万般谋略,现在也是无奈的一声空叹。
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也是用尽手段,任她怎么生气都好,他也不给她弃尸街头。
江宛如在房间里泪流满面,她既然如此不堪,他为何不放她走?
他却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禁锢着她,撤走她所有的自由,她恨他的强权霸道,亦有他一直隐瞒着真相,更是恨他不再给她见女儿的面。
这样的男人?他要她去爱他?她怎么样才能爱他?
她不爱!她再也不爱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恨了,只有恨了。
过了两天,江宛如一直呆在房间里,她担心着江氏公司,也万分想念她的女儿,可是,都没有看到裴平颜的身影。
“我要见你们掌门人!”江宛如拍打着门。
李淀在门外说道:“少奶奶,掌门人说,您先吃了饭,他才会过来。”
她一直不肯吃饭,不是她不肯,她真的是吃不下!她没有一点胃口吃饭,可现在,她看着放在桌上的那一碗饭,还在冒着热气。
平颜宛如(73)信任他
平颜宛如(74)寻他
她认真的道:“平颜对我们江氏公司是认真的,无论是从公司的长远利益出发,还是从现在的境况来说,他都是以追求利润为目标来为江氏公司做事的。所以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对他的出发点,都应该保持百分之百的放心。首先,我是对他这一点绝对信任。”
她当时听到他说在处理江氏公司的事务,说他想霸占江氏公司只是她的气话,还有激他放开她的话罢了,他当然不会上当,而她也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即使他隐瞒了他就是女儿生父的真相,她也只是就事论事,不会将公司的利益牵涉进来。
股东们一听江宛如这样说,他们也频频点头,然后大家再次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宛如,你这样说,我们也信你,信裴先生……”
“这不是废话吗?我们能不信吗……”
“那是那是,上次裴先生已经注资我们增进生产设备……”
江宛如听到这里,奇怪了:“为什么是平颜注资我们?我们明明可以自己购进生产设备呀!”
“裴先生没有告诉你?”其中一董事道。
江宛如摇了摇头,她不问的东西,他也是从来不说,她有时候严重怀疑裴平颜的肚子里,所装的东西会不会多到爆掉了。
董事望着她道:“我们上次因为增进生产设备大多数人不同意,对于今年的金融风险评估很高,但裴先生说他会注资进来,我们当就想呀,他一注资会不会成为罗氏一样,被他收购走了。可是他说,他所有的注资全部归为你的名下……”
后来,董事的嘴一张一合再说了什么,江宛如没有听进去,她居然不知道裴平颜下此决心扩大生产,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江宛如的心瞬间被巨石击中,荡起了一阵一阵的巨浪,她知道他很用心的维护着江氏,希望能给她一方安稳,让她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受风雨飘零。
“宛如……宛如……”一董事叫了她几声。
江宛如才从深陷的沉思里回过神来,她收了收飘远的思绪,然后望着他们:“大家还有什么顾虑的?现在都可以说出来。”
“顾虑也不能说没有,宛如,虽然这裴先生现在是注资在你的名下,如果他利用这一点,最后从你的手上夺得江氏的控股权,我们怎么办?”一董事深思再三,还是将这些顾虑说了出来。
江宛如微微一笑:“这个顾虑真的是叫做杞人忧天,平颜他要夺得江氏公司的控股权,何需要做得这么婉转。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大家都不必对此担心,你们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还有另一层顾虑,那就是我借平颜的注资一旦拉大了公司的控股权,我所占的股份会越来越高,让你们分得的红利越来越少,是吧。”
众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确实都有这方面的想法,现在被江宛如明确提了出来,他们也只是讪讪的点着头。
江宛如见他们明认默认的都有,不由道:“很多人喜欢用塔罗牌来看运程,我们就打一个简单的比喻,平颜在塔罗牌中就是权杖的代表,意思也就是他的权利是任何人都不可侵犯的。他在管理公司的时候,也是如此。所以他公司的股东对他是又爱又恨,恨他过于集中了手中的权利,而又爱他为他们带来了巨额的利润。我想我这样说,你们都是应该明白的,对吧!”
众人纷纷的点了点头,认为江宛如对他的这个分析一步到位。
“那么,我在这里也告诉大家,除了这次增进生产设备扩大生产之外,公司的注册资金暂时都不会再变,我们的利润分配上也不会发生变化。”江宛如望着他们,“我们现在要做的,不再是怀疑平颜的用心,而是要将精力都放在公司的发展上,齐心协力的为今年的利润番翻而努力奋斗。”
“好!”众人一起鼓起了掌。
会开完后,江宛如虽然是全力的安抚了众股东们,但她的心思却如海潮一样汹涌澎湃,她从来不会担心裴平颜会夺了她的公司,相反,对于裴平颜为她所做的这些,她感到的更多的是无地自容。
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她永远只能站在山脚下对他仰望,却从来做不到与他站在一起看世界的奢望,因为她永远达不到大山的高度和厚度。
来公司上了一天班,江宛如发现,公司即使没有她,裴平颜也会处理得很好,她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多余的人了。
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她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然后乘电梯离开了公司,刚走出电梯门口时,却见到几个彪形大汉们向她行礼。
江宛如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在未够下班时间离开公司,李淀还在她的办公室外守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裴平颜却另外派了人驻守的各个电梯门口。
她一直以来担心女儿和江氏公司,现如今,女儿在裴平颜的身边生活得很好,江氏公司经他一领导也是风生水起,她似乎已经不再担心着这两样了,那么,让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的去度过。
“少奶奶,下班了吗。”很快,李淀也从公司楼上下来。
“我想去海边走走。”江宛如说。
“好,我们现在就开车去。”李淀马上叫人开来了车。
江宛如上了车,默然的看着不断后退的高楼大厦,继而很快转换成了蓝蓝的天,莹莹的山,还有绿绿的水。
“少奶奶,到了!”李淀先下车,打开了车门。
“谢谢。”江宛如走到了沙滩上,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光着脚丫踩在了被夏日太阳晒得发烫的沙滩,柔软的沙滩,极细极细的颗粒,无数颗的沙粒,构建了这一片一望无垠的沙滩。
她慢慢的坐下来,看着地平线上的落日,任夏天傍晚的风吹到了身上,飘扬的长发随风而舞,她的手指在沙滩上随意的画着,想起不久前,她们曾在一起庆祝一周年的结婚纪念日,那时候的沙滩是一片浪漫的沙滩,有一只雌蟹领着九十九只雄蟹围成了八个字:“平颜宛如快乐,快乐倾城!”
平颜宛如之恋现在变成了倾城之殇,江宛如的手指在沙滩上毫无意识的写出了八个大字,平颜宛如快乐,快乐倾城!当潮水翻滚上来,冲刷了写出来的字时,沙滩瞬间再次变得一片平静,但是,那八个字却永远的印在了她的心里。
泪水,毫无预兆的再次滑出眼眶,她看着暮色下的大海也越来越模糊,但裴平颜的身影却在她的眼中越来越清晰,仿佛他正从海上踏浪而来……
这时,忽然响起了一片海螺声,在大海边响得如此清晰,也在夕阳西沉下的大海里响起了一曲似乎不愿意离去的离歌。
江宛如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只见越来越江色的大海,并未见到裴平颜的身影,但海螺声却声声入耳,她不由找寻着这样的声音,是谁会在暮色里吹上一曲伤人的离歌。
渐渐的,离歌停了下来。
江宛如站起身,搜寻着声音的方向,她看到了一张笑脸迎向了自己。
“宛如,你也喜欢到海边来坐坐。”黄瑛手上拿着一只海螺。
江宛如没有想到吹海螺的竟然是黄瑛,那个曾经在这片海洋上要寻死觅活的人,如今站在自己的面前,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困窘。
“黄小姐,是你呀,吹得很好听。”江宛如望着她。
黄瑛扬了扬手上的海螺,笑了笑:“我曾经为守护一段婚姻,几乎是每天傍晚都会来这里吹上一阵海螺,那就成了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事情,在迎着海风看着海浪而吹响时,我似乎就能看到婚姻的希望。”
只是,后来,还是没有守住婚姻,关于这一点,江宛如是知道的。
“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还来吹呢。”现在的黄瑛活得非常精彩呀!江宛如就不明白了。
黄瑛扬眉一笑:“现在吹呢,是为自己增加灵感,我们吃设计行业的饭,灵感是最重要的来源,怎么。刚才我的一曲离歌,似乎让你很伤感呢。”
江宛如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你现在已经走出了感情的沼泽地了吗。”
“我自己觉得应该是走了出来,当初怎么也走不出来,任凭很多人劝我,我也是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但凡事还得自己想通才行。”黄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继而欢乐的一笑:“不用担心,我现在没事了,不会再跳海了。”
江宛如听她如此说,不由也笑了,黄瑛跳一次海,等于是获得了重生,重生后的生活,自然是万分珍惜才是。
“宛如,你怎么坐在这里?”黄瑛问江宛如,见江宛如不答,她不由笑道:“你不会也是想跳海吧?”
“我?跳海?”江宛如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一直以来宁可卑微的活着,也从来不会有自杀的念头。”
黄瑛对于江宛如的事情也曾听闻一些,她握着江宛如的手:“是的,你很坚强,一直都很坚强,你在别人的眼中看似脆弱,尽管你走得比别人都要坎坷,但是你比任何人都活得坚强。”
江宛如听黄瑛这样说,不由苦笑了笑,她其实很脆弱,特别是在面对裴平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
关于感情的事情,黄瑛比任何人都懂得,一定要自己想得通才行,现在江宛如面临感情问题,除非她自己想得清楚,别人无论说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
所以,黄瑛也是没有再说起关于感情的问题,而是拉着江宛如在沙滩上坐了下来,她像变魔术一般,手中多了一幅塔罗牌,“想玩一玩吗?”
江宛如点了点头,看着黄瑛铺好牌,两人一起映照在夕阳的余光里。
黄瑛说道:“塔罗牌恋人圣杯里,你的感情表面有些冷,然后不够坦诚对喜欢的人,尽管那份不坦诚来自于善意,难免在感情路上会有些蜿蜒曲折。”
江宛如听了没有说话,暂且不论塔罗牌恋人圣杯算得准不准,她的感情一向不喜欢外露,她的喜欢一向摆在心里,如果没有人走进她的心,也就不知道她的心里有没有别人。
至于裴平颜有没有走进她的心里,他可能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的,他一直在她的心里,无论白天黑夜,他一直都在。
她的不坦诚,也是一直都在,从最初里一直不坦诚女儿一事,到最后来不肯坦诚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可是,他呢?他对自己的坦诚又有几分?
“天已经黑了,要回去了吗?”黄瑛站起身。
“嗯,我也回去了。”江宛如点了点头,“再见,黄小姐。”
“我怎么觉得黄小姐这个称呼听上去特别的生疏呢,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黄姐。”黄瑛笑道。
“好,黄姐,谢谢你上次对江氏公司的评价。”江宛如忽然想了起来。
黄瑛招手说再见,“那是你自己的能力应该得到的肯定,不是因为我的评价就能征服市场的。”
江宛如在海边告别了黄瑛,然后也回到了家。裴平颜在公司忙还没有回家,裴乐乐去参加了儿童课外组还没有回家,只有裴欢欢在客厅里耷拉着脑袋玩玩具。
“欢欢,吃饭了没有?”江宛如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又怎么值得离开她,离开这个家?
“妈咪……妈咪……”裴欢欢一看到她,马上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小人儿哭得格外伤心,她不停的叫着:“妈咪……妈咪……”
江宛如顿时就被这哭声击得七零八落,她轻轻的拍打着裴欢欢的后背,任孩子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臂。“宝宝,妈咪在这里,不哭了……乖,宝宝……”
“妈咪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了,是不是不要我了……”裴欢欢哭着抬起头来,“我每天看不见爹地,也找不到妈咪……”
“对不起……对不起……”江宛如泪如雨下,“是妈咪对不起宝宝,是妈咪的错……”
“妈咪,妈咪不哭……”裴欢欢小手去抚她的脸,“我要妈咪和爹地都陪着我……”
“会的,会的……”江宛如直点头,“妈咪永远都会陪在宝宝的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裴欢欢破涕而笑:“我先跟妈咪道歉,我没有跟妈咪说,爹地就是裴叔叔……”
“你知道?”江宛如红着眼睛。
“是的,妈咪,对不起……”裴欢欢凝望着她,小嘴扁扁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江宛如亲了亲她的小脸颊:“妈咪不怪你,你是妈咪的宝宝,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妈咪都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怪你的。”
“妈咪,是真的吗?”
“当然。”
“多谢妈咪,我爱妈咪,也爱爹地。”
“妈咪也爱宝宝……”
裴欢欢含泪涕笑在江宛如的怀里,两母女将头放在一起相视一笑。
“妈咪,你还在生爹地的气吗?”
“……”
“妈咪,你不要生爹地的气,好不好?”
“……”
“妈咪,我要妈咪和爹地永远都在一起。”
听着孩子的声声呼唤,一直沉默着的江宛如叹了一声:“宝宝,当初是不是爹地不让你说出来他的身份?”
裴欢欢点了点头,江宛如在想其实不用问也是那个男人出的主意。
“可是,妈咪,爹地说,他想让妈咪永远都陪在我们的身边,他想让妈咪爱我们,才不肯说的。”裴欢欢又道,“爹地说,只有妈咪真心爱爹地、爱乐乐的时候,那样才是最完美的一家人。”
“什么?”江宛如一直以为他不说出来,是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却没有想到裴平颜的要求竟然是这个,如果裴欢欢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究竟做了什么事?他在问她爱他有几分时,她曾赌气说一分也没有。
晚上,江宛如照顾着裴欢欢睡着了之后,她回到了卧室,裴平颜还没有回家来,她看了看手机,本想打电话,可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还是没有见到裴平颜回家,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再次醒来时,感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她慢慢的起身,借着窗外的路灯淡淡的光线,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他还没有洗澡,身上的衬衫扣子解开了第三颗,高大的身躯仰卧在沙发上,路灯刚好照在了他的脸上,紧锁的眉头有着数不清的疲惫。
这沙发什么时候搬了进来?她还记得她最初睡在沙发上的夜晚,他后来曾叫人搬了出去,现在两人的身份换了过来,他睡沙发她睡床。
裴平颜忙完回家之后,看到江宛如睡得并不安稳,他也只是站在床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如果可以,他不想对她用任何的手段,他的手段无所不能,却没有哪一样愿意用在她的身上。
当她起床之后站在他的沙发边,她不说话的在黑夜里凝望着他,他是知道的,他没有洗澡,也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她。
江宛如以为他疲惫的睡着了,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她的心也慢慢的宁静了下来,她静静的看着他,像一束柔柔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过了好一阵,她才慢慢的蹲了下来。
有多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他了,江宛如没有去数个日子,但此刻,她就这样趁他睡着时,再次安静的呆在了他的身边。
她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却在指尖差点到达他的眉峰时,又停了下来。她曾如此责怪他一直骗她,此刻又有什么资格来对他好?
良久,江宛如一声微微的叹息,将手上的薄被单盖在了他的身上,却在转身时,一滴清泪自眼角滑下,然后她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月色,月色温柔的铺照着大地,万物都非常的宁静,树影婆娑,夏风起时沙沙直响,仿佛是一支小夜曲正在浅唱低吟。
裴平颜此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她还在怪着他吗?恐怕是吧!她始终不愿意原谅那晚的男人是他,那么,这些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往,却是谁也抹不去的伤痕。
如果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去改变。只要,她还在孩子们的身边,只要,她还健康的活着,只要,她此刻还在他的视线范围里,他也是有些许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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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快亮了。
江宛如轻轻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她来到了厨房,煲了一锅汤,然后吩咐张姨:“记得盛给两个孩子喝……还有……”她顿了顿道:“一定记得给裴先生盛一碗……”
“我记得了,少奶奶,您先忙吧!”张姨马上说。
江宛如上了二楼卧室,准备换衣服去上班,恰逢裴平颜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两人刚好将视线碰到了一起,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裴平颜沉默,江宛如依然沉默。
沉默,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交流。
然后,两人同时打开了衣橱,拿出各自要穿的工作服,换在了身上之后,裴平颜依然是没有说话,他先行下了楼。
江宛如等他走后,沉默了半晌,才走下去,她正准备去上班时,李淀已经开来了车,而张姨也刚好送裴乐乐和裴欢欢上车。
“少奶奶……”张姨叫了她一声。
“怎么啦?”江宛如看着她。
张姨面有难色:“不好意思呀,少奶奶,裴先生他没有喝汤就走了……我跟他盛好了放在桌上,可是他说他不想喝,然后我说,是少奶奶今天早上亲自煲的汤,他……”
“他还是不肯喝,是吗?”江宛如见张姨说不下去,于是接着了张姨的话说,他还在生气吗?为她说过的那些气话。“我知道了,张姨,我先去上班了,那些汤,他不想喝,你就喝了吧!”
张姨看着江宛如上车,将家里的大小主人们都送出去之后,她也要开始忙碌了。
至此之后,家里就变得非常安静。
家丁们在看到沉默如水的裴平颜时,也是胆颤心惊,而管家赵海波,更是大小事情都过问上一遍,生怕惹火上身、殃及池鱼。
江宛如每天能看到女儿,能在公司上班,能有自己的事情做,她虽然也一直沉默,而且她一向喜欢这种沉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和裴平颜之间,何时已经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了,稍有不慎就是掉进冰窟窿里被冻死了。
她和他,很少能见上面,她早上起来给孩子们做早餐,都会做一份爱心早餐给他,可他从来不领情,他从不吃她做的早餐,也不喝她煲给他的汤。晚上的时候,他都是回来得很晚,一回来就躺在沙发上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洗澡出门。
他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几乎是不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不正是她希望的吗?她说过,她不想看见他!
一日晚上,裴平颜照常很晚才回来,他疲惫的往沙发上一坐,却看到了江宛如睡在了沙发上,他不由怔,这几天以来,都是他在睡沙发,她怎么……
他每天都有看到她的早餐和汤,可是他吃不下,他甚至不知道她这是何意?他也不想去猜她的心思,反正他从来也猜不中,他依然是早出晚归,只要她不再闹着吵着,他就觉得这样就好。
但今天晚上,她睡在了沙发上?他转念一想,见她的书也放在了胸前,估计是她看书看得困了,然后就在沙发上打瞌睡了吧!一念及此,裴平颜伸手将她抱起来,想抱她到大床去睡。
却不料,他这一入怀,江宛如的身体在轻不可微的颤抖着,裴平颜不由苦笑,这睡着了还对他如此恐惧吗?
他将她放回了沙发上,看到她眼角滚出的泪珠:“宛如,去床睡吧!”
江宛如没有睁开眼睛,任泪水滑落一串,她始终过不了自己的心理这一关,她承受不起他对她的好,亦忘记不了那一夜他给她的痛,这一份好和痛,一直煎熬着她,她苦楚难忍。
“平颜,你去大床睡吧!我身体小,睡沙发刚刚合适。”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不忍心他劳累一天还要睡沙发。
裴平颜看着她:“刚刚结婚时我怠慢了你,让你睡沙发,现在怎么还能委屈你来睡沙发?”
江宛如马上坐起身道:“我从来就没有觉得委屈,也没有认为刚结婚时是你怠慢了我,一直都是我自己自愿睡沙发,以前是,现在也是。”
裴平颜凝望着她,没有多说什么,“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心里想着,只要你不再跟他吵闹,不再跟他斗气,他也就随着她,任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江宛如点了点头,“那好,晚安!”
裴平颜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去向了大床,他知道,她还忌惮着他碰到她,所以,他宁愿睡沙发,也不愿意再跟她为此吵闹。
但是,现在她却主动的睡起了沙发,他也没有多想,而是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如履薄冰的日子继续着,两人的交流仅限于相敬如宾,而生活还在日复一日的过着。
裴平颜也不再霸道的要求她什么,她也没有再跟他吵闹些什么,两人看上去非常的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荡不起半点涟漪。
就在江宛如以为他们会不会这样过一辈子时,事件有了非常大的转折。一天夜里,江宛如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醒之后,却不见裴平颜的影子,她知道他往常这时候已经回来了。可是今天晚上……
江宛如的心在一刹那间收紧,她知道他从来不会不回家,他晚回家,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此时,她再也顾不得两人前一刻都在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了,她马上打电话给他,却发现他的电话转了人工服务区,她过了一会儿又打了一次,依然是如此。
怎么会这样?
她马上打了电话给张恒:“知不知道平颜在哪里?”
张恒一下子惊醒过来:“少奶奶,我不知道。今天掌门人没有布置什么行动。”
“那好,我再问问杰克知不知道。”江宛如挂了电话,马上打给了杰克,杰克睡意正浓,他接到电话道:“少奶奶,先生恐怕现在正在某一个美女怀里睡得正香呢!”
“胡说!”江宛如低声叱道,“平颜不会是这样的人!”
他纵有千百个理由没有在这个时候回到家,江宛如也不相信他会是倒在别的女人怀中,而不肯回来的男人。
“少奶奶,您如此相信先生的为人?”杰克最近被裴平颜的高压政策压得快爆炸了,难得现在江宛如出面了,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由江宛如害得他们颤颤兢兢的上班,应该由江宛如来解。
杰克开动了手机录音,听着江宛如传来的话声:“是!我坚决相信平颜绝不是寻花问柳之人,如果不是他遇险了,他不可能不回家!”
杰克翻了个筋斗,既然如此,少奶奶大人为何还要闹别扭呀!可是,他说话却是叹了一口气:“少奶奶,凡事没有绝对……”
“好了,杰克,你不要再说了,马上通知张恒,我们出去找人。”江宛如坚定的说。
“是!少奶奶。”杰克的语声透着惊喜。
江宛如快速的换了衣服,走出房间时敲了敲住在隔壁的李淀,李淀二十四小时保护江宛如,他也就住在了她的隔壁房间里。
“平颜还没有回来,我们马上出去找。”江宛如说完就往楼下跑。
李淀赶忙道:“少奶奶,您在家等消息,我和大哥去找人。”
“不!我在家里等不住,我跟你一起。”江宛如没有停步,而是继续向前走。
李淀只得和张恒联络,然后开车出门。晚上的城市已经开始安静,只有一些酒吧里还在喧嚣着热闹得很,街上的霓虹也正闪烁不停。
江宛如和张恒、杰克会合了之后,张恒道:“我今天一天在外,没有回公司,掌门也没有打过电话让我做什么其它的事情。”
杰克似乎还是没有睡醒的样子,他坐上了张恒的车,“我正瞌睡得很,我不开车了,免得危险驾驶,先生还没有找到我就先挂掉了。”
“你……”张恒一拳打在了他的肩上:“你一天不是在公司吗?下班的时候掌门人在哪里?”
“当然是在公司。”杰克翻了个白眼,“你没有在公司,当然不知道他火气有多大?我恨不得上班八个钟就变得八分钟,你知不知道,我那八个钟,跟八年一样漫长,我一下班,当然是溜之大吉了,还不溜,等着被烧成灰吗?”
江宛如见裴平颜在家里平静似水,没有想到他在公司竟然让人如此害怕,他的脾气本来就坏,再加上他是总裁,谁还敢对他有微辞?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最主要的是马上找到他。
“杰克,今天晚上的行程里,平颜有没有说过,他会去哪里?”江宛如赶忙问他。
杰克一听,眼睛转了好几转,然后才道:“我好像听到他在电话里大吼,工厂里的又出了什么问题……不知道会不会是去了工厂?也不知道是不是工厂里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解决?”
“既然电话打不通,我们马上就去工厂看看。”江宛如恨不得立刻飞到工厂。
于是张恒和李淀各开一部车,风驰电掣般的向工厂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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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玩具厂。
裴平颜正在办公室里忙碌,郑治也还在工厂里等待着新产品出炉,郑治刚听过了裴平颜的意见,然后去了车间巡视。
这时,敲门声响。
“进来!”他道。
郑红颜端着一个保温瓶走了进来:“总裁,先吃饭吧!”
“不用麻烦,我一会儿回家再吃。”裴平颜抬腕看表,快到凌晨两点钟了。
平颜宛如(75)霸道
平颜宛如(76)中枪
平颜宛如(77)平颜放手
平颜宛如(78)
平颜宛如(79)伤
“罗伯特,给我滚!”裴平颜不再允许他侮辱老爷子,他已经拳脚欺上,击向了罗伯特。
裴惊寻趁机也跑向了罗伯特此处,裴老爷子多年老江湖,他当然也知道今天这局势,他一见,伸手将拐杖扔了出去,击在了裴惊寻的腿上。
“爸……”裴惊寻摔倒在地上,双眼含恨的盯着裴老爷子。
此时,罗伯特也被裴平颜徒手制服,“罗伯特,叫所有人放下枪,退出去!”
“我若不说呢!”罗伯特暴跳如雷。
裴平颜也不跟他废话,只是收紧了他的脖子,罗伯特一看裴惊寻倒在了地上,而他自己也是生死难测,他叫道:“所有人扔下枪,全部退出去!”
一时之间,他带来的人,全部放下了武器,都由大门退出去。
“裴平颜,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罗伯特吼道。
裴平颜却狡猾的一笑:“我从来没有答应要放你走!”
“你堂堂裴氏掌门人,当着所有当家的面,却言无而信!”罗伯特看着他的人全都退出,只有他一个人还身陷险境。
“我给过机会让你走的,可是,你却不想走!”裴平颜冷声道:“那么现在,就不要走!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就是瓮中捉鳖了。”
“你又对我下套!”罗伯特恨已经无从恨起了。
裴平颜肯只身前来他的身旁,肯定是有着足够的把握,才会以身犯险,而罗伯特每一次都会身陷于裴平颜布置的圈套里,所谓兵不厌诈,而裴平颜每一次都会料定他会钻进来。
“给我爷爷道歉!”裴平颜微微一笑。
“道歉了你就放我走吗?”罗伯特这一次先将条件讲好。
裴平颜却说:“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裴老爷子在上,我是个粗人,今天说话有不妥的地方,冒犯了老爷子的地方,还请老爷子多多原谅!”罗伯特只得赔礼道歉。“老爷子,我马上就离开,好不好?”
各门派也从刚才短暂的打斗中明白,裴老爷子依然是希望裴平颜坐稳掌门之位,而裴平颜擒住嚣张无比的罗伯特,并要他向裴老爷子赔礼道歉,这份气魄以及孝顺,也让所有人折服,裴平颜他不仅是有手段,他还有情义。
裴老爷子望着他的孙子:“平颜,放他走!不要让他污了我们的地板。”
“是!爷爷。”裴平颜松开了罗伯特。
张恒马上跑上前跺着脚道:“掌门人,如此机会干掉罗伯特,您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
“今天是惊凌的丧礼,我们不要再生事端。”裴平颜始终是先排外患,再解内忧。
当罗伯特走后,裴惊寻像焉了的茄子,如此机会被他错过,以后若再要找好机会,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这一场危机暗涌的丧礼之战,画下了句点后,宾客们各自散去。
裴惊寻还在裴惊凌的坟前大声痛哭,而裴平颜却已经转身离去,此时,撑在雨伞下的人们,心思都是各自明了。
江宛如也站在雨里,她和裴惊凌虽然也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年轻生命的离开,也是有几许慨叹,而她仔细看了看周围,赵欣茹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所有因赵欣茹为导火线引起的一系列战争,终于在这个雨天里,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但谁都知道这场战争,永没有结束。
江宛如看着裴平颜离开,她连忙跑了上去:“平颜,等等我……”
她没有打伞,雨也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裴平颜看着她抓住了他的衣衫,他只是冷冷的说:“我说过什么?”
“可是我有话要对你说!”江宛如望着他,任雨水浇在了脸上,“平颜,听我说完话再走,好不好?”
裴平颜转身要上车,“我跟你没有什么话要说!”
“平颜……”江宛如冲到了他的前面,他一上车,她也麻利的钻了进去,她看着他全身上下都是干净而整齐,她却被雨水好像淋得像落汤鸡,“平颜,你听我说好不好?”
裴平颜望着她没有说话,却是吩咐前面开车的司机,“丢她下车!”
“不要!”江宛如也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她马上扑进了他的怀里,“平颜,我真的有话想跟你说,我说完再走,好不好?”
“掌门人……”司机打开车门,见江宛如抱着裴平颜不放手,他想去拉江宛如。
“先开车离开!”裴平颜吩咐他。
“是!掌门人。”司机马上开车,驶离了墓地。
江宛如知道裴平颜已经愿意听她说话了,她赶忙说道:“平颜,我不要离开,我要跟你一起,你不要再赶我走,好不好?”
“如果你就是想说这个,还是下车吧!”他终于开了口,但却是依然无情。
“不……不……我还有话要说!”江宛如凝望着他,“我前一段时间发现了你就是那一晚的男人,我确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想着要逃避要离开,那是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知道吗?平颜,你在我的心里有多高大有多伟岸,我一直当你敬若神明,我一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
裴平颜一听,微微有些动容,但他却说道:“我在你的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可是,你也没有想到,我就是那一晚上的男人,当这种你心目中的神圣和现实的丑恶,无可避免的交织在一起,当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时,你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事实,所以你选择要走,对不对?”
“是……”江宛如泪流满面,“我当时的心中,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我无法接受让我一直敬佩的平颜,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裴平颜却平静的说:“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而我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出钱,女人出zi宫,孩子归我,钱归你,就是这样的交易。对我而言,跟做生意是没有区别的。”
江宛如听他这样说,脸色瞬间苍白,她咬着唇望着他,过了好一阵才说道:“我知道这只是一场交易,我应该反醒的是自己,而不是跟你去大吵大闹,我已经知道错了,平颜,你不要再计较我那时候的任性,好吗?”
“好!我不跟你计较。”裴平颜点头答应。
“谢谢你,平颜……”江宛如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却不料男人紧接着说了一句:“我跟一场交易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句话,再次将江宛如打回了原形,她惊愕的看着他:“平颜,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以前说,我们会一起过一辈子,我们要一起迎来金婚、钻石婚,我们会永远都在一起……”
裴平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似乎也在回味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忽尔他自嘲一声:“我也记得你说过很多次要离开我,我现在脑海里只记得你说过的这些话,而没有那些我许下的诺言了。”
“可是我记得,平颜,我记得……”江宛如双手握着他的膝盖,“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说离开的话了,我只跟你一起,好不好?”
“宛如,你也听过狼来了的故事,那故事的结果最后是什么,是那孩子被狼吃掉了。你以为我听了你那么多次,现在还会再相信你吗?”裴平颜唇角的讥笑逐渐扩大。
“以前是我不好,我承诺过很多次不离开,却又说过很多次要去爱你,平颜,我现在告诉你,我早已经就爱上你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当你晚上没有回家的时候,当你和郑红颜在一起加班的时候,当你不理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相思已经入了骨,可是,我却一直不敢告诉你。”江宛如凝望着他,“平颜,我现在想对你说,我爱你……”
裴平颜听后,垂眸半晌,“根据婚姻专家的分析,男女在分手之际,最常用的就是‘我爱你’三个字来做为挽回一段感情的筹码,如果我是普通男人,我可能此时会感动,但宛如你也知道我不是,我比任何人更善于分析,我比任何人更要理智。所以,当你这时候拿这三个字来对我说的时候,反而是起反作用力,那就是我会让你下车!”
“平颜……”江宛如没有料到她一番掏心掏肺的表白,换来的却是男人的不相信,她哽咽着道:“平颜,我知道我曾经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让你觉得是狼来了的感觉,但我此时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不是为了挽回这一段情才虚情假意的这样说,你摸摸我的心口,看它有没有说谎?”
她说着拾起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心脏上,衣衫已经被雨水打湿,粘在了她的身上,他手上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衫,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她微微的颤栗了一下。
“平颜,它是真心的,我也是真心的……”江宛如期待的望着他。
谁知,男人的手停在她跳动的心脏上时,手指却不规矩的拨弄着柔软的雪feng,虽然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江宛如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轻tiao。
“平颜,你……”
对于男人这样的举动,江宛如透过雨水迷漫的大眼睛望着他,她的衣衫已经很湿,而此刻正显示出她玲珑有致的如玉娇躯,她匍匐在他的双腿上,整个人更是楚楚动人的望着他。
裴平颜将俊脸移近了她一点:“我怎么?我不是正在感受你的真心吗?”
他抓在手上的力道很重,可语气却非常的轻柔,但轻柔中又充满了不屑和鄙视,而幽深的双眸,更是盯紧了她的杏眸,那神情,像是在欣赏着她想挣扎却又不敢挣扎的屈辱模样,欣赏着她想顺从却受不了他侮辱她的心酸,欣赏着她想离开却又舍不下他时的内心的挣扎。
“平颜……”
她欲语泪先流,她不知道为何到了今天,他还这样的对待她,她是真心的想和他过一辈子,她是真心的担心着他的安危和处境,她是真心的舍不得离开他了。
可是,他怎么还要这样羞辱着她?
裴平颜看着她颤抖的模样:“我没有感觉到你的真心,反而感觉到了你那颗yin荡的心了……”
“不……”江宛如再也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她从他身上爬开,然后跌跌撞撞的爬到了车门口,“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裴平颜双眸里隐藏着隐忍的痛苦,他没有看她,也没有再跟她说什么,而是叫司机:“停在一边,让她下车!”
司机马上靠边停好了车,然后江宛如再也忍受不了他,从车上跳了下去,然后跌倒在雨里……
裴平颜隔着玻璃看着她伤心哭泣的样子,他的脸色更加严峻,当李淀走上前去扶江宛如时,他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江宛如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她不相信裴平颜会这么对她,尽管她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她只感觉到夏天的雨点,像鞭子一样浇打在身上,而裴平颜的话语,却胜过这鞭子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少奶奶,我们回去吧!掌门人已经走了。”李淀不忍心看着她在雨里受着苍天的折磨。
“平颜……平颜……”江宛如抬头望天,嘴里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平颜……”
李淀见江宛如坐在雨水里不肯离开,他只好拨通了姜莹莹的电话:“姜小姐,你家大小姐在雨里哭泣,你快来劝劝她吧!”
姜莹莹一醒过来没有看到江宛如的人影,她就知道江宛如定然去找裴平颜了,果然此时接到了电话,更是证实了这个猜想。
“好,我马上就过来,谢谢你了。”
姜莹莹挂断了电话很快找到了江宛如在的地方,她撑着伞拉起江宛如:“大小姐,你这是何必呢?”
江宛如看着她,伤心的在她的怀里哭泣:“莹莹,莹莹,平颜他真的真的不要我了……他说我对他的感情都是虚情假意,他说我对她不是真心的……”
“我昨晚就跟你说了,别来找他,你不信我,现在看看,男人对于回头痴缠于他的女人,向来如此践踏女人的心意,我都是专家了,你还信不过我的话,现在跑来拿热脸贴人家的冷ρi股了吧,现在跑来受伤了吧,现在伤得走也走不动了吧,现在是伤得天都在哭泣了吧。”姜莹莹一直碎碎念着,将她扶起来,进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江宛如被姜莹莹带回了家之后,她躺在暖暖的浴缸水里,止不住的泪水流,为何她想好好的珍惜这一份爱的时候,他却要拒之于千里之外,这且不说,他还要将羞辱得如此彻底呢!
难道,真的证明了他就是讨厌前任女人回头缠于他的男人吗?她已经向他做了爱的表白了,反倒惹来他的讥笑和嘲讽,平颜,平颜,她要怎么做,你才觉得能够接受呢!
江宛如闭上了眼睛,将整个人淹进了水里,她让这种铺天盖地的窒息的感觉将自己完全包围,是不是所有的一切,现在说要挽回都已经太迟了?
“大小姐……”姜莹莹见她久没有出来,赶忙来敲浴室的门。
“我没事……”江宛如鼻音浓浓的答她。
“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来了哇!”姜莹莹痞子气十足的在门叫道。“为免贞洁不保,你还是赶快出来!”
江宛如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从浴缸里爬出来,抹干了身体,穿上睡衣,然后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我煲了一碗姜汤,以免淋了雨而感冒,赶快喝了它。”姜莹莹端了过来。
江宛如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她却没有一点心思去喝了。
姜莹莹看着她:“如果刘先生打电话说想见你,他若见到你生病了,你说他会不会着急呢?”
“新城……”江宛如轻轻的叫了两个字。
“对呀,你还是他救回来的,他若知道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懂得珍惜自己,他肯定是会更加伤心了是不是?”姜莹莹劝解着她。
江宛如想起刘新成不顾一切的将她护在怀中,她端起了姜汤却泪如雨下,刘新成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从未离开过。她又怎么能辜负刘新成救她的一番心意呢!她不能病倒,也不能被裴平颜的话击倒!
即使裴平颜不再要她,她依然是江宛如,她已经鼓起勇气告诉了他,她是爱他的。这就够了!
她不再是不明不白的分开,她曾经为这段感情而做过努力,她也曾为这段感情真心的付出,而且至今,她虽然还在期盼他能够回心转意,但她不再用他最讨厌的方式来对待他。
在她的爱里,爱他,就尊重他。尊重他的选择,亦尊重他的决定,还有就是希望他……希望他一切安好。
为何在做了这样的决定之后,为何在一个人的黑夜里,为何在那些想念着时光里,她在听到cd碟里,传出来的歌声时,依然是会泪流满面……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不求荡气回肠,不只求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同样的黑夜里,同样的思念里,同样的决定里,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他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之后,熄了灯,将自己淹没在无尽无休的思念的夜里。
当他成功的化解了裴惊寻和罗伯特要在丧礼上对付他的危机之后,他收到了她爱的表白,在那一刻,他应该是万分欢喜的,尽管他的内心是如此的汹涌澎湃,可是他却没有做出一点点欣喜的感觉,他反而是将她狠狠的伤得遍得鳞伤,看着哭倒在雨水里,并且是绝情的离去。
只因为,她的安全是他考虑的首要因素,在经历了这一次差点命丧枪口的事件之后,这一次,有刘新成毫无怨由的肯为她付出生命,然而下一次,还有谁在她的身旁?
如果,他在面对赵欣茹的时候,他对她的保护欲、占有欲没有那么强,那么,她也就不会成为赵欣茹费尽百般心机想要针对的人了。
如果,他一早放开了她,她也就不会卷入他的家族之战,她也就不会成为罗伯特想要控制他的棋子,她也就会平平凡凡的做过普通人,她也就有一份平平淡淡的。
如果,他不那么执著的留住她,她也就不会发现他和那一晚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她也就不会如此伤心和绝望的面对他,她也就不会如此苦恼和烦恼了。
如果……
只因种下了无数个的如果,换来现在的无数个因果。
而放手……
就这样放手吗?
当熟悉的歌声飘荡在难以入睡的夜里,是否,她也曾听到这首歌?是否,她也曾这般的心伤?
将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
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人世间有太多的,烦恼要忘
苦海中飘荡着你,那旧时的模样
一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万宛如万丈……
江宛如开始认真的去上班,认真的生活,无论心底有多少的伤痛,然,尊重生活,亦是爱的表现。
裴平颜是一个如此热爱工作的人,那么,他也希望她能够兢兢业业的对待江氏公司的每一个决策。所以,她愿意像他一样,去热爱自己工作。
她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她不指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再让他来刮目相看,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安心的生活,安心的工作,不要让他生气,不要让他担心,就足够了。
现在,对他的了解,也只是从报纸上知道的片言只语,而报纸上,也只是报道他的财经新闻,关于裴氏家族之战,还有和罗伯特之间的冲突,都似乎全断掉了音讯。
但是,她知道,他还好,就够了。
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江宛如看着今天的日程表,下午有会议要召开。
姜莹莹从门口探进头来:“下午的会议,准备好了没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准备的!”江宛如不由苦笑了笑。
关于裴平颜的工作没有多大篇幅的报道,反而是她和裴平颜的私生活,活在了媒体的聚光灯之下,关于她和裴平颜正式分居的新闻层出不穷,而且她去医院探刘新成的新闻也是经常见诸报端。
当然,裴氏风怎么吹,股东们就会例行开个会议,来看江氏的走向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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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江宛如坐在总裁位上,静候着各位股东抛出问题之前道:“莹莹,将第二季的利润表emeil给各位董事们。”
“是!大小姐,全部分发下去了。”姜莹莹坐在她的左首第一位。
各位股东们看着刚刚结束的第二季的财务数据,做生意时,利润的数字就代表着最有力的说服力的证据,而江宛如自然是明白这一点,她先声夺人的堵住他们的口。
股东们看过这些数据之后,再次抬眸时,依然是担心的目光。
“宛如,你要知道,你和平颜的分分离离,就影响着江氏公司股票的起起伏伏……”
“是呀!宛如,江氏公司最近的股票曲线图,你也有看到……”
“何况,我们不仅是从公司的利益出发,才想你和裴先生白头偕老……”
“我们对你们的婚姻是寄予了厚望,如同你父亲一样,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
江宛如微微笑着望向他们,“多谢各位的关心,我也希望一切都会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我和平颜两个人,让大家担心了。我会和平颜再作沟通的,我们都是各自公司的掌舵人,不会拿婚姻作为儿戏。我们先说说公司股票的问题,股神巴菲特说过这样一句话:涨得快时要慢。他虽然是说给炒股的人听,但我有自己的理解,如果江氏的股票一直这样增长,那么必然成为枪头出头鸟活不长的那一种,俗话说独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这样的道理。”
她顿了顿,让董事们先消化一下刚才说的话,才继续道:“我每天都有看公司的股票,相信你们也看了整个股市的曲线图,受裴氏公司的影响,整个股市的曲线图都是下跌趋势,江氏当然也在其中,我觉得这是正常的行为,如果这时候江氏反而成为上升股,我反倒觉得背后有人想掌控我们公司。”
她说完之后,董事们都点头同意她的观点,江宛如向姜莹莹示意,姜莹莹道:“各位董事们,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会议室的人全部走完之后,只剩下了江宛如和姜莹莹两个人,江宛如靠在椅背上,沉思着没有说话。
“想什么呢?”姜莹莹整理着会议记录。
江宛如望着天花板:“想我居然如此坚强!”
“我呸!”姜莹莹激动的道:“不知道是谁在黑夜守着思念?不知道又是谁一遍又一遍的听着《爱的供养》?”
江宛如站起身:“我今天要提前下班,有事打我电话。”
“去哪里?”姜莹莹跟着她走出去。
“当然是去看那一个用生命来供养我的人了!”江宛如回到办公室,拿起了手提袋。
姜莹莹笑了:“去吧去吧,支持你!你若再不每天都去看刘先生,那媒体杂志们,恐怕要让你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千古罪名了。”
“此话怎讲?”江宛如不明白了。
姜莹莹拿出一本商业杂志出来:“人家说你,刘先生挨子弹入院,裴氏内战,而江氏总裁却稳坐不乱,江氏的成绩越来越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不仅如此,她试图在两个男人之间找出一个平衡点来,想做到鱼和熊掌兼得……”
江宛如看也没有看就道:“与其说它是商业杂志,不如若说是打击商业对手的最好的平台,你不是喜欢做侦探吗?你不信你去查一查,一定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为了打击我们而写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说完走了出去,别人怎么说,她不管,刘新成是她的救命恩人,而裴平颜始终是她生命里千丝万缕斩不断的那个人,他们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江宛如今天还没有等到下班,就来到了医院,她买了新鲜的水果,刚刚一走进医院,照顾着刘新成的特别护士小柳就叫了起来:“宛如,你来了,刘公子快将脖子都望断了。”
刘新成丢给她一个眼神,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江宛如:“今天怎么这么早?”
江宛如见他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今天我的工作效率高,处理完公事就来了,对了,新城,医生说你的伤复查结果怎么样?”
“没事,挺好的。”刘新成微微一笑。
小柳在一旁急得跳脚:“怎么会好呢?医生说刘公子肩上的子弹伤到了神经线,他的右边手臂可能都会瘫痪,以后再也弹不了琴,也画不了画了……”
“小柳别胡说!”刘新成已经来不及阻止快嘴的护士小柳了。
江宛如看着他,她的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三颗子弹造成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刘新成该怎么面对?他该如何面对他最热爱的音乐和绘画事业?
江宛如曾为了他能活下来,而欢呼雀跃,此刻望着他看似平静的表情,却又不难猜出他的心里究竟有多少的汹涌澎湃?有多少激流在冲刷着沙滩?
护士小柳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房间里顿时安静得只听得到心跳声。
“新城,是真的吗?”终于,江宛如艰难的开了口。
刘新成却依然只是微笑惊凌:“宛如,没有关系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新城是为了你才会受了伤,新城是为了你才会失去了弹琴和绘画的手臂,新城这一生可能都会只做一个平凡人……新城的身上可能会失去所有的光环……”
门口,站着刘玲玲,她厉声的指责着江宛如,江宛如只是抿着唇没有说话,但她却承认了是她才害得刘新成这样。
是的,是她,害得刘新成失去了所有……
“江宛如,你就是我们刘家的灾星,我们无论哪一个人碰上了你,就必定会受到伤害,你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来看新城?”刘玲玲走进来,用手指责着江宛如。
江宛如默默的抹去了眼睛里的泪水,然后坚定的说:“玲姐姐,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好新城的手臂,他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做一个音乐大师,也会画出世界上最美丽的画出来。”
“你的话我们不敢恭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刘家的任何一个人面前就行了,新城现在能活下来,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你还是走吧!”刘玲玲欲拉她出去。
“咳——”
一声男人的咳嗽声响起,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外国男人走了进来,他审视了周围的人,然后望向了刘新成,用英语道:“闲杂人等全部出去,我要对病人重新检查。”
“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们?”刘玲玲在愕然之后,她大声吼道。
“我是汉尼拔。霍普金斯。”男人在金光边眼镜下的眼神非常的犀利。
刘玲玲惊愕之后,马上是跑上前站在汉尼拔。霍普金斯的面前,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您就是汉尼拔医生,谢谢您……谢谢您能来给新城看病,这样一来,我们新城一定有救了……”
可是汉尼拔医生什么也没有说,见房间里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听见他说的话,他马上就发火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在门外护送汉尼拔医生过来的张恒马上走了进来:“少奶奶,刘太太,请先出去吧!汉尼拔医生要为刘先生重新做检查。”
江宛如望向了刘新成:“新城,你先做检查,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平颜宛如(80)暖
江宛如望向了刘新成:“新城,你先做检查,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好!宛如,姐姐,你们都先出去吧!”刘新成望着她们两个最重要的女人。
刘玲玲马上道:“好好好,我们马上出去,谢谢您医生……”
江宛如和刘玲玲都走出了病房之后,刘玲玲开心的掩面哭泣:“我和宏笙一直都请不来世界上最有名的医生汉尼拔为新城诊治,没有想到他今天居然来了……新城,新城,你也是好人有好报了……”
江宛如听完之后,看着是张恒带人护送汉尼拔医生过来,她的心中一动,张恒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那么就一定是裴平颜请医生过来的了。
平颜,平颜,你曾那么恨新城,你曾是那么不择手段的对付他,却又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请来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平颜,你让我如何不去想你,不去想你的坏,又不去想你的好?
平颜,你若是真的不再管我了,又何必悄悄的去请来汉尼拔医生?平颜,你若是真不要我了,又何必一直派着李淀暗中跟着我?平颜,你若是真的能放下我了,又怎么会夜夜都在我的梦中?
江宛如慢慢的走出了医院,此时整个城市已经是华灯盛放,她的心里在默默期待刘新成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却也祈祷着裴平颜一定要平平安安。
她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来到了裴氏公司的大楼下,看着楼顶他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光,她就坐在街对面,一直仰望着上面的亮光。
平颜,你还没有回家吗?平颜,你每天依然是这么晚吗?平颜,在你的心里,似乎也曾思念过我?
看着那一束灯光,她的心里也多了几许安慰。
裴氏公司楼上,裴平颜正在等待着工厂传来一批新货的资料,他望了望霓虹闪烁的灯光,此时,收到了张恒打来的电话:“掌门人,汉尼拔医生已经在为刘新成做检查了。”
“我知道了。”裴平颜准备挂电话时,“张恒……”
“什么事?掌门人。”张恒马上问道。
“没事了,杰克刚下楼去了。”裴平颜挂了电话后,自己起身去泡了一杯咖啡,他端起来一喝,竟然是苦涩难咽。
杰克从公司楼上下来后,去停车场开了车出来,经过红绿灯时,却看到了江宛如一个人在楼下仰望着裴平颜的办公室。他走下来:“少奶奶,怎么不上去?”
“我……”江宛如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到了杰克,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继而道:“不了,我刚好经过这里,走累了,于是坐下来休息一下,我现在就走了……你现在才下班吗?怎么这么晚呀?”
“先生还在上面加班,叫我先下班了。少奶奶,既然是要走了,那么我送你一程吧!”杰克真不明白两个互相将对方放在心上的人,为什么要彼此折磨呢!
“不用了,现在很晚了,你累了一天了,也早点回家休息吧!”江宛如摇了摇头,准备离开了。
杰克正想再说什么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给了江宛如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之后,“先生,什么事?”
江宛如已经准备离开,当她在听到是裴平颜打过来的时候,她就停下了脚步,然后看着杰克。
裴平颜颓然的放下了咖啡杯,然后打通了杰克的电话:“杰克,买一碗面上来给我。”
“先生,现在已经几点了,凌晨两点了,所有面店都已经打烊了,我去哪里给您买面?对了,我的办公室里有方便面,您去拿来先将就着泡来吃吧!”杰克说道。
“我已经去拿过来了,而且准备泡时才发现方便面上的保质期已经过期很久了。”裴平颜说着将手上的方便面丢进了垃圾桶里。
江宛如马上看着杰克,示意他答应下来,她来想办法做面,杰克道:“先生,我马上去买,过一会儿拿上去给您。”
挂上了电话之后,杰克道:“少奶奶,您这不是在害死我吗?我现在去哪儿买面呀?”
“没有关系,你家离这儿近不近?家里有没有没有煮的面?我们马上去煮了之后再送过来。”江宛如叫他不用着急。
“那是少奶奶您煮了?”杰克计上心来。
“当然。”江宛如上了他的车。
杰克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两人没几分钟就已经到了家,江宛如洗了手之后,马上在厨房时开火煮面,她煮好之后端出来。
“杰克,你现在可以送去给平颜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看到杰克已经倒在了沙发上睡着,她走到了杰克的身边,“杰克……”
“我好困,别打扰我……”杰克翻了个身,然后将头埋在了沙发里。
“杰克,你将面送去给平颜,回来再睡可好?”江宛如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杰克却根本没有应他,反而是睡得更香了。
江宛如叹了一声,她其实是不太敢见裴平颜,那一日他在车上侮辱她的话语,还残留在了她的耳边,如果此时,他根本不吃她送去的面,再对她在言语上大肆的羞辱,她该怎么办?
“杰克……”她又轻轻的叫了一声。
江宛如见他应该也是和裴平颜连日在加班,她于是也不再叫他了,只是拿来纸笔,留了言给他:“先借车送面,明日归还。”落款是江宛如。
她拿走了茶几上的车钥匙,将面打包,然后放到了车上,再开车来到了裴氏公司大楼下。
当江宛如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杰克醒了过来,今晚确实是一个合好的大好机会吧!他故意装睡,让江宛如去公司,今晚公司里没有郑红颜在给裴平颜做东西吃,女人就不会伤心离开了吧!
江宛如来到了裴平颜的办公室外时,从玻璃窗外看到他正在忙碌,她又不敢敲门进去,于是在外面干着急,想着什么办法既能留下面,也不让他发现她来过了。
忽然,裴平颜从办公桌旁站起身,打开门向外走了出来,江宛如赶忙藏在了秘书室里,然后看着他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才悄悄的溜了进去,将面碗放在了他的桌上,谨防他不知道是杰克送过来的,她又将杰克的车钥匙也放在了面碗旁,她闻到了他办公室里的淡淡的烟味,然后慢慢的转身。
正当江宛如准备离开时,不料,裴平颜却回来了。
江宛如没有想到他那么快就回来,她眼看着他一进来就能看到了她,她赶忙藏在了沙发的后面,小小的身躯坐下来,靠在了沙发背后面。
裴平颜一走进来,就看到了他办公桌上的还热气腾腾的面,他走过去坐下来,端过饭碗,看到了杰克的车钥匙还在桌面,却没有见到杰克的影子。
他也确实是饿了,没有想太多,就开始吃面,在凌晨三点钟时,有一碗暖暖的面下肚,对于一向呼风唤雨的裴平颜来说,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他在吃这面的味道时,却似乎想起了某一个人的味道,而且这装面的碗,他只在杰克的家里见过。
“杰克……”裴平颜放下了筷子,叫了一声。
但是,房间里却没有杰克的影子,裴平颜摒住呼吸,此时办公室里,安静得一颗针掉下来,亦能听得见。
江宛如不料他此时会叫杰克的名字,她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却不料,她听到裴平颜离开了座位,然后走出来的声音。
裴平颜环视着四周,然后听到了沙发后面压抑的呼吸声,当看到了沙发后面小小的影子时,他站在了沙发旁好一阵,就这样看着小小的她,没有再说一句话。
江宛如虽然看不见他在哪里,可是那种迫人的气势,却让她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跟前,她只乞求着上苍,别让他此刻发现她,她很快就会离开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已经出了一身汗了,然后才听到了裴平颜抬起脚步离开沙发的声音,再听到了他坐下来的声音,这时,江宛如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当裴平颜知道了是江宛如送来的面时,他再端起来吃时,那种暖意更觉穿透了心扉,这是她的味道,她的味道,清新而迷人,即使在很多个夜里,没有她的陪伴,他也依然记得那就是她留给他的感觉。
当江宛如听到了裴平颜在吃面的声音时,她微微的笑了笑,无论他有没有找到杰克,只要他今晚在加班的时候,不饿肚子就好,他无论如何的强悍,也是人也是要吃饭,而他在内外双重压力下,也一定是一餐饱一餐饿的了。
裴平颜吃了面之后,他在黑色办公椅上坐了好一阵之后,只是点燃了一支烟,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即时的继续处理着公事,只是让自己在暖意融融之后,小憩片刻。
平颜,平颜,你快点走出去吧!
江宛如在心里呼唤着,她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呀?她在这里呆久了,会不会被他发现了呀?发现了之后,他会不会又是发着火赶她离开?
就在江宛如胡思乱想之际,裴平颜抽完了一支烟之后,来到了沙发坐下,并悠闲的躺了下来。
他知道她就藏在沙发后面,此时他与她只有一面沙发之隔,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清香的味道,那丝丝缠绕的头发,仿佛也绕到了他的颈畔。
江宛如此时已经是手足发麻了,她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怕有了一点点的响声之后就被裴平颜发现了,此时,他感受到了裴平颜就睡在了沙发里,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平颜,平颜,难道你今晚都是睡在这里吗?
她闭上了眼睛,他每天晚上似乎都是在办公室里度过?
平颜,平颜,你已经睡着了吗?
正当江宛如准备起身离开时,却不料裴平颜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她赶紧又吓得坐了下来,原来他并没有睡着,她要怎么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呢?
江宛如不断的祈祷着他,平颜,平颜,你快点入睡吧!
可是,她越是祈祷,可是男人反而是坐起了身,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宛如心想这下完了,她再留下去就要天亮了,再过几个钟就是八点了,那些员工们陆续就会来上班了,她不仅是被他一个人看到,还会被很多员工发现,她在他的办公室里了。
就在江宛如心急如焚的时候,裴平颜却推了推办公室的门,这让江宛如心中一喜,她以为他要出去了。
可是,等了好一阵,他仍然没有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她又不敢贸然抬起头来去看他离开了没有,于是只得悄悄睁开眼睛,这一睁开眼睛时,她几乎是心跳瞬间停止了跳动。
因为,她在眼皮底下,看到了男人的一双大脚,这双脚不属于别人,正是他裴平颜。
那么,也就是说,她已经被他发现了。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发现了她在房间里?他怎么知道是她,而不是杰克呢?
江宛如此时,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她只是依然默然的坐在了地板上,然后悄悄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无论他说什么难听话,她也不再反驳了,无论他怎么样对她,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裴平颜看着她,瞬间苍白的小脸,她又瘦了一圈,此刻,蜷缩在了沙发后面,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完全印在了他的双眸里。
他不是不知道他这一出现在她的面前,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是他依然是无法做到漠视她为他煮的一碗面。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伸手,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她在他的手上,竟然像羽毛一样轻巧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宛如没有听到他的辱骂之声,也没有听到他的怒气之声,只感觉到他一双大手抱了起来,她直到此时,也不敢睁开眼睛。她不知道他竟然会这样做,她只感觉到浓浓气息,再次将她全部弥漫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两颗心却在这个夜晚,静静的燃烧在了一起。
江宛如被他抱在怀中,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传出来的味道,她的整个身躯都落入了他有力的双臂里。
平颜,平颜,你并不讨厌我?对吗?
如果你真讨厌我,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抱起我,而是应该将我再一次的赶出去!而是应该毫不留情面的挖苦我不怀好意的靠近你!而是应该让我独自在夜里离开对吗?
可是,我没有是在发梦,我也没有睡着,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你在此刻是抱着我的,那么,平颜,你是不是不再赶我走了?
一想到这里,江宛如不由更是靠近了他的胸膛,双手也悄悄的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平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不是那个放羊的孩子,亦不再逃避你我之间的感情了,我会正视你我之间的情怀,不仅仅是因为孩子而联系在一起,更是因为爱,所以爱。
裴平颜抱她走出了办公室时,一低头看到她不断颤抖的睫毛,那一排长长的睫毛,像一个个温柔而美丽的天使,在无数个夜色里,指引着他回家的路,而此时,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有那小心翼翼的睫毛,都让他的心微微一疼。
他抱着她下了楼,而李淀正在楼下等待,裴平颜示意他去开车过来,他就这样抱着她站在星光下,今晚的星光真的好美,很少在夜晚里看星光,是因为从来没有看星光的心情,但这个时候,却是星辰闪烁、情怀缱绻。
江宛如亦知道,今晚的星光好美,她坐在街上看着上面时,也能望到天上的星星,那个时候,她在想,星光如此美丽,那么在仰望星光的人,是不是也会得到好运?
那么此刻,她就是得到了这样的好运。
虽然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一句话交流,但至少她知道,他在这个夜晚是不讨厌她的,而他抱着她的时候,她亦能感受到他的关怀。
李淀开来了车,并打开了车座,裴平颜弯了弯腰,将江宛如放在了车后座,他在起身时,才发现她的小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摆,她的眼睫毛此时颤抖得更为厉害了,他微微一怔,然后对着李淀道:“去开车走吧!”
江宛如知道她是要离开的时候了,他送了她下楼,还将她放在了车后座上,他是关心她的,亦是在乎她的,只是似乎却从来不想让她知道罢了。
她抓着他的衣摆,她不想放手,她一点也不想放手,可是,她知道,凡事都是欲速则不达,她说过,她要证明给他看,她不只是说说而已,她是一定会用心的去爱他。
那么,此刻,她愿意放手。
只为,能让她更好的拥有。
当裴平颜在她松开了小手之后,退出了车里,当车缓缓的离开了裴氏公司的大楼时,江宛如坐起身,在后挡玻璃里,看着他一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时,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滴落了下来……
平颜,你一定要好好的……
当裴平颜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时,江宛如依然是望向了后面空荡荡的夜街,她从头至尾没有和他说一个字,亦没有说一句话,她不敢说,她只想他肚子不饿,她只想他今夜不再烦恼,她只想他一切安好。
裴平颜在江宛如的车消失了之后,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再抬头望了望璀璨的星光,我们在同一片星光下,宛如,你可明白我的心思?
虽然我一直没有提起这碗面,但是,味道真的很不错,是我加班以来最有意义的夜宵,也是我加班以来最能暖心暖胃的夜宵。
就站在这里,看着你远去,只有你离我越远,我就觉得你越安全,尽管今晚抱起了你时,看着你小心翼翼的样子,你可知道,我也不忍心如此折磨于你。
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一片,无论你理解与否,但在这个时候,请原谅我如此的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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