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孩子吗?”
“一个女儿,当然,现在已经大了,是第一次结婚时生的。我和第一任丈夫是在我们都在林林兄弟(Ringling Brothers)马戏团工作时认识的。”
“你在马戏团工作过?做什么,经营管理?”
“不,我是演员,女骑手,技巧表演者,年轻时甚至走过钢丝。”
“还吊过秋千!”
她盯着他。“我那时没现在这么胖。我女儿现在还在马戏团工作。”
“你经常见她吗?”
“不。”她说完就端起啤酒走了。照理说他这下应该感到安慰了,但恰恰相反,这个女人好像开始对他产生影响了,就像肉赘一样,但仍然在影响他。而且,这不仅仅是出于无聊的好奇心。她背景经历中的前后不一致激活了他身上调查记者的基因。
他坐在那里,列车飞快地穿过格雷厄姆隧道,很快就到马里兰州坎伯兰市了。车速慢了下来。马里兰州坎伯兰市曾经以阿勒格尼地区的王后(Queen of the Alleghenies)著称,国会快车得意扬扬地横穿在市区的主要街道上。汤姆看到了砖木结构的建筑、一个假日酒店、一家麦当劳餐厅,还有一个名叫打折酒品饮料销售店(Discount Liquors)的地方--也许这在这个城市相当普遍,因为从外表上看它就像那种嗜酒如命的地方。
他们很快就到宾夕法尼亚州了。这里的州界线都划得很奇怪。实际上,有时车头和车尾可能都在马里兰州,而车身却在西弗吉尼亚的土地上跑,这是由于宾州和姊妹州马里兰之间的界限是一条直线,而西弗吉尼亚和马里兰州的界限却是顺着地形划分所造成的。到他们走出山口,安全进入宾州时,汤姆已经完全被正式划定的州界线这个问题搞糊涂了。
当他坐在那里盯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发愣时,埃莉诺和马克斯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克里斯托鲍尔。汤姆做了个深呼吸,喝光杯子里的酒,打算再向蒂龙要一大杯鸡尾酒,因为蒂龙现在已经成了他的朋友了。他估计,为了逃过这一劫,他可能会需要把每种可能找到的烈酒都喝一盎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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