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艾生把李琳送上一辆出租车。艾生看着车尾喷出的白烟，忽然觉着自己已经对这个女孩动心了。

一个月后，艾生到春城办事，提前给李琳打了一个电话。李琳说自己不巧要去秋城，不过下午3点就能赶回来。艾生问她去秋城­干­什么，她回答说陪一个朋友去算命。

“算命？”艾生笑了，“算什么命？不如我帮你算算。”

李琳说不是自己算，是陪朋友算。

艾生又问：“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李琳犹豫了一下说：“你就别管了，我3点前赶回春城，我们还可以见一面。”艾生心里便有些不痛快，但没有说什么。

艾生是跟车去的，办完事，吃完午饭，也只有一点多。艾生说有事，叫同事先回去。同事做了鬼脸：“不是会情人吧，小心我到聂芸面前告你。”

艾生笑道：“哪有什么情人，是一个同学。”

艾生在书店里转到3点，又给李琳打了一个电话。半天才接起来，里面有一群男男女女在说笑。

艾生本能地一皱眉：“还没回来吗？”

“你好。”李琳说。

艾生一听就明白她是说给别人听的。“我等半天了。”他说。

“好的，我知道了。”李琳显然故意把声音提高。

“你……”艾生话还没说完。

“就这样，再见。”李琳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艾生的脸一阵通红，他觉着自己受了愚弄。他呆呆地站了半天，顺着街道向前走去。他想再等半个小时。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李琳仍然没有音信。艾生不再犹豫，转身走向路旁的车站。车上了运河大桥，已经可以看见冬城的楼房和街道了，李琳终于把电话打了过来。艾生看了看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把电话摁死，没接。

（二）

聂芸怀孕已经6个月了，脸上长满了蝴蝶状的妊娠斑。

聂芸的母亲陪着她，每天吃完晚饭都要围着河滨公园走一圈，来回足有七八里路。聂芸的母亲有高血压，走不动。她高兴地对艾生说：“今天晚上我可好好歇歇了。”

聂芸说：“你跟咱们院里的老太太扭秧歌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