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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金三角之谜 > 第4章 头发生疑

第4章 头发生疑

黄栌点点头,说:“准确无误,据统计,一个人的头发,大约有10万至14万根左右,中国人头发的平均数量约为10.8万根。一般来说,一个人每天大约脱落60根,人们头发的颜­色­不同,黄种人和黑种人的头发大都是黑­色­的,白种人的头发以金黄|­色­居多。头发的颜­色­不同,是由于其中所含的不同­色­素造成的。一般来说,头发每天长0.4毫米,头发的生长期大约为2至7年。一根头发可以判断­性­别、种族和血型,据测定,女人头发中含有锰和镍,一般是男人的1倍至3倍。”

绿如意问:“头发那么细微,其中所含的某些元素又是那么稀少,怎样测定它们的含量呢?”

黄栌说:“用现代化的技术中子活化分析、能量­色­散x荧光分析、质子激发x­射­线分析法等,把头发用中子照­射­,会使头发中的元素具有放­射­­性­,不同的元素­射­出的两种­射­线的能量不同。因此,只要用仪器测量两种­射­线的能量,就可以推算出头发中含有什么元素,含量是多少。这种中子活化分析法,又快又灵敏,能够测量出一百亿万分之一克的元素。在头发中,有的化学元素的含量,只有百万分之一至亿万分之一,用中子活化分析法也能准确地测量出来。”

多哥问:“用一根头发,怎么能查出是什么样的血型呢?”

黄栌说:“头发中也含有血型物质,这种血型物质存在于头发的髓腔中,外面被角质蛋白紧紧包裹着,只要把头发洗净,敲扁,剪碎,使头发髓腔中的血型物质暴露出来,然后用特殊办法化验,就能查出血型。当然,出了头发以外,用眉毛、鼻毛、胡须、腋毛、荫毛之类,同样可以查出血型。一根头发可以断定主人的­性­别、血型,甚至居住环境、营养状况、大致年龄、人种等。我在美国间谍训练班学习时,一次教授告诉我的,警察在调查一件凶杀案时,在现场找到凶手的一根头发,用紫外线灯照­射­,发出明显的荧光。一般的头发在紫外线照­射­下会出现明亮、蓝­色­、有光泽的边缘,但那根头发是用人工染­色­的。这样警方很快锁定一个染发的嫌疑犯,很快破案。”

绿如意叹道:“头发断案,真是太神奇了!”

黄栌说:“姚海弘跑了,这根头发是不是他的同案犯留下的呢?ab型血,女­性­,现在要查一查军校内ab型血的女人,赶快查!”

绿如意说:“会不会是军校外的人呢?”

黄栌断然说:“她能击昏看守,拉电闸,不太像外面的人。”

吃过晚饭后,黄栌命令军校内的所有女人到医务室去验血型。

血型检验结果,有7个女人是ab型,其中有索拉、苏朵、苏菲。

黄栌想:索拉是她忠实的部下,她躲避了犹太人对她的通缉和报复,她对自己肯定是感激涕零,她不会做这种事情。可是黄栌转念一想:如果她为了金钱,为了利益,受雇于某个间谍组织,譬如说美国中央情报局,或者苏联克格勃,但是她是不会委身于中共的反谍机构的,因为中共不屑于和这种人打交道。书房里藏匿的这两份特工名单太有诱惑力了。

苏朵仍然是一个谜,她的优雅的举止,彬彬有礼的谈吐,渊博的学识,以及对中共的刻骨仇恨,让黄栌印象深刻,挥之不去。

黄栌最希翼的嫌疑人是苏菲,她对这个皮肤黝黑、眼睛明亮、个子矮小的印尼华裔女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嫉妒,由于莫名其妙地与金炽一见倾心的情愫,床上动作的默契,使她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产生一种仇恨,可是她又总找不出苏菲的一点破绽。如果这个书房里的盗贼是苏菲的话,那么她可以剜去金炽身上的一块­肉­,这该是多么酣畅淋漓的事情。

可是苏菲跟姚海弘是什么关系呢?是同伙吗?黄栌想像不出苏菲跟姚海弘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苏菲在窥视两幅梅花图,那么她受雇于谁呢?难道是印度尼西亚的情报机构?

这真是一个谜,解也解不清。

这两天,书房里平安无事。

放在书桌上的打火机里依旧是老样子,一片空白。

绿如意自以为立功了,他送来了装有微型摄像机的打火机,这几天如鱼得水,没有返回的意思。

索拉教官为了补偿由于姚海弘逃跑军校混乱临时停课两天的损失,带领着其余19名学员进行着紧张的训练。她带领学员翻山越岭,急行军走了有几百里路,在过一段湍流时,一个匈牙利学员险些被急流冲走。

黄栌趁索拉率领学员外出训练之机,带着多哥等人仔细搜查了学员们居住的房间,特别是重点搜查了金炽、苏菲、苏朵、舒拉等人居住的房间,苏朵房间里多是文史书籍,连女人平时用的化妆品都没有,她崇尚自然主义,从来不化妆。金炽和苏菲的房间井井有条,黄栌没有找到疑点。舒拉的房间里有一本关于苏联克格勃秘闻的俄文书,黄栌曾到过他的房间,看到过这本书。舒拉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中国春秋时期的圣人老子说的一句话,他要研究克格勃的历史。在舒拉房间的桌子抽屉里发现了舒拉和家人的一些泛黄了的照片。

黄栌又光顾了姚海弘居住的房间,还是没有找到新的有价值的线索,抽屉里依然摆放着他和蒋经国合影的照片。

黄栌还检查了索拉的房间。

索拉由于是教官,她的待遇自然和学员不一样,她居住在前院,是一套二室一厅的房间。

黄栌用万能钥匙打开了这套房间,屋内东西狼藉,小客厅内水果罐头、­肉­食罐头堆积在一隅。茶几上摆放着几个空壳椰子、一把水果刀、几瓶啤酒。壁上挂着一幅莱茵河秋景的油画。屋子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

黄栌走进索拉的卧室,宽大的席梦思双人床,被单凌乱,双人枕上沾着油污,黑绒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一股难闻的体味扑鼻而来。

黄栌不由得用手掩住鼻子。床下是3双宽大的软布底拖鞋,屋角的一个木椅上堆着没有洗的旧衣服。

黄栌打开一个老式衣柜,柜内是索拉平时穿的衣物,下面有一个皮鞭子。

黄栌感到纳闷:衣柜内怎么会有皮鞭?

她拿起这个皮鞭,沉甸甸的,把柄已经陈旧;然后她又把皮鞭放回原位。

黄栌又走到另外一间房屋,这间房屋被用作临时仓库,更是凌乱狼藉,有一辆废弃的摩托车,一副铁哑铃,几个纸箱子;一个破旧的黑­色­工艺品柜,柜内摆放着德国工艺品,有狮子木雕,标有纳粹标志的德国玩具汽车、帆船模型等。在工艺品柜顶上有一个小镜框,框内是一个德国年轻女子泛黄的照片,穿着党卫军军服,风姿绰约,微笑着的面容,背景是集中营。

黄栌凑近一看,认出是年轻时的索拉。

多月如白驹过隙,转眼即是百年。

黄栌不禁涌起一片感慨。

黄栌在工艺品柜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了几个相册,她打开像册。一本是索拉年轻时和家人的合影,一本是她在集中营时服役的情景的照片,一本是她在逃亡到南美洲在阿根廷、巴西、智利照的照片,这时的她身材臃肿,整过容,戴着墨镜,拄着双拐。

最后一本相册打开时,让黄栌目瞪口呆。

原来这是索拉和法国学员安娜同­性­恋的照片,这些扭捏作态的­祼­体照片让黄栌感到恶心。

她不愿再看下去,于是合上像册。她早就听说索拉和安娜的同­性­恋丑闻。同­性­恋在西方早已流行,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一些同­性­恋专家还在极力宣扬在法律上允许他们组成家庭,但是黄栌从心里厌恶同­性­恋,一想起这些就毛发悚然。

黄栌回到办公室时,正见一位和她年龄相仿的妙龄女郎正坐在她的座位上等待着她。

这位女子身段窈窕,满脸妩媚,容貌娇美,举止娴雅。

“白蕾,你怎么来了?”黄栌笑吟吟迎上前,拥住了她。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梅花党主席白敬斋的三女儿、梅花党东欧地区负责人白蕾。

白蕾吻了一下黄栌,说:“我去泰国办事,路过这里,看看你。”

黄栌说:“看到你真高兴,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白蕾端详了一下黄栌,笑着说:“你才是丛林里的美人,好姐姐,天气好热,快给我弄点椰子汁。”

黄栌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大椰子,又取过两根吸管,分别Сhā入已有孔的椰子内。她把一个椰子递给白蕾。

“喝吧,这椰子熟了。”

白蕾接过椰子,用吸管吸着椰汁。

白蕾说:“我这次给你带来了一个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

“一个大活人。”

“什么活人?”黄栌听了有些迷惑。

“这是我在仰光捕获的一个猎物,是我施展美人计捕获的。他是缅甸共产党游击队的联络官。”

黄栌笑道:“我要他做什么?”

白蕾说:“他知道不少缅共的秘密,知道缅共游击队总部在哪里?你在这地盘上混,可以拿他做为与缅甸军政府交易的法码。”

“哦,妹妹真是太聪明了,那不是也招来麻烦吗?这金三角一带,缅甸共产党游击队挺活跃,他们会不会来找麻烦……”

白蕾又吸了一大口椰子汁,神秘地说:“你要做得神不知鬼不晓,不让缅共察觉不就行了吗?”

“那个人在哪里?”

“我交给多哥了,他正在招待他呢,我来时没有见到你,交给他了。”

“这个缅共探子叫什么名字?”

“多努,是个美男子呢,我是在仰光的社交舞会上认识他的。”

“美男子遇到美女了,要不然怎么能进你的套儿?”

两个人开怀大笑。

“小蕾,说说,他是怎么进你的套的?”

白蕾两天前在仰光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舞会,她的目的是寻找猎物,获取情报。舞会上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商前来邀舞,正是多努。白蕾深谐谍海生涯,看出他不是一般商人。多努会一些英语,他被白蕾的姿­色­深深吸引,想钓鱼上钩,白蕾谎称是台湾留学生,正在仰光大学就读。两个人眉来眼去。多努显然已经飘飘然,加上多喝了几杯白兰地酒,他邀请白蕾到他居住的公寓做客。白蕾欣然答应,于是白蕾乘坐多努的轿车来到一座豪华的公寓内。这座公寓是缅甸共产党一个地下据点。两个人进入卧室,激|情难耐,褪尽衣物,在床上各自使尽手段。多努心满意足,酣然睡去,白蕾在她的房间寻找到缅共的一些重要文件,还有一部电台,藏匿在地板下。多努第二天上午醒来,发现自己已被倒吊子在天花板上。白蕾说明身份,向他说明利害,不然让他归天。多努在众多物证面前,照实交待。白蕾让他脱离缅共,投奔政府。多努叛变,表示愿意配合白蕾,并恳切要求白蕾做他的情人。这一要求遭到白蕾拒绝,多努无奈,只得认命,依照白蕾的要求,来到了金三角梅花党特务军校。

黄栌高兴地对白蕾说:“你这个猎物对我们大大有用,小蕾,晚上我给你接风,请你吃猴脑和蛇宴!”

晚宴在军校的餐厅举行,除了白蕾、黄栌、多努,还有绿如意、多哥和索拉教官。

桌子是特制的,桌子中央有个小洞,桌底下是安放关猴子的铁笼。待宰的猴子身穿锦衣,锁在特别的铁笼内,笼顶露出被捌住不能乱动的猴头,猴子的眼睛骨碌碌乱转。

白蕾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情景,觉得好笑。

多努一本正经地坐在她的对面,旁边是索拉教官。

桌底铁笼的高度正好可以把猴脑袋从桌底探出桌面来。黄栌用刀把猴子脑顶的毛发剃­干­净,淋些烧酒消毒,用刀背往脑壳上一敲,在猴子吱吱哀嚎声中掀开它的头盖骨,露出白糊糊的一团猴脑。

黄栌喊道:“开吃,用小银匙,沾点佐料吃。”

众人用小银匙,一个人挖一小匙,吃起来滋滋有味。

吃过猴脑,黄栌吩咐厨师把四只蛇胆扎在一个银叉子上,旁边一个银盘子里放着一枚带把银针、一只小银夹子。每个人面前放有一杯白兰地酒。由厨师把四只蛇胆扎破,在每个人酒杯里各滴下一滴蛇胆。

黄栌兴奋地说:“大家­干­杯!蛇胆有活血、止渴生津的功效,又能开胃、消滞、驱风、除湿,来,­干­杯!”

众人­干­杯后,厨师端上来煎炒烹炸蛇­肉­,最后端上来一只巨型银鼎,里面是­鸡­丝、蛇丝、鱼翅、鲍鱼大杂烩。

白蕾笑道:“你们这里的生活不错嘛,比台北更有滋味。”

黄栌用竹筷夹起几根蛇丝,放进嘴里,说:“小蕾,我这是欢迎你,平时也不这么铺张。”

多努说:“白小姐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这金三角有滋有味的东西还多得很呢。”

白蕾白了他一眼,说:“你要赶快立功,立功请罪!不然,就像吃这猴脑一样给你洗脑,我姐姐可比我手段高,以后你要听她调遣!”

多努不敢再多说话,连声说:“对,我服从领导,一切照办,一切照办,不敢有二心。”

白蕾撅着嘴说:“你们缅共怎么跟中共不一样?中共里有那么多的硬骨头,缅共里是不是像你这样的好­色­之徒很多?”

多努脸一红,不吱声了。

吃完晚饭,黄栌带着大家来到院后的温泉洗浴,这是军校围起来自用的一片温泉,温泉旁边有更衣室和小卖部,上游是女人区,下游是男人区,中间有两米高的一道隔板。

黄栌带着白蕾、索拉来到女人区,3个人像3尾小白鱼溜进泉水中,黄栌望着白蕾光溜溜的身体称赞道:“妹妹真是神韵,怪不得多努一眼就看上你了。”

白蕾用泉水撩了一下黄栌,笑着说:“姐姐的风韵更迷人,就像金三角美丽丛林里盛开的一只古梅。”

索拉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脑袋,尴尬地说:“相比之下,我就逊­色­多了,像一只大水桶。”

黄栌笑道:“索拉,你别作践自己,人都有老的时候,你年轻时的照片多魅人呀,肯定有不少党卫军军官惦记你。”

白蕾轻轻地用泉水浇灌着自己丰腴白皙的胴体,快活地说:“人要永远年轻就好了,青春一过,有谁来收拾我们呢!”

黄栌说:“吃了蛇宴,把体内的风湿都从毛孔逼出来了,腋下、腿弯处都会有黄|­色­的汗渍,必须洗洗,这样才清洁。”

几个人洗浴完穿好衣服返回时,白蕾看到一个英俊的俄罗斯青年学员迎面而来,他的风度和举止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个人是谁?”

黄栌回答:“是个俄罗斯学员,叫舒拉。”

“舒拉?多帅的俄罗斯小伙子!”白蕾由衷地赞美道。

“怎么?感兴趣吗?如果感兴趣,我给你介绍一下。”黄栌露出一脸媚容。

多努在一旁听了,感到有点不自在。他微装没有听见,用脚踢着路边的小石头。

白蕾就是厉害,很快和舒拉混熟了。她本来应该尽快赶到泰国曼谷去执行任务,但是却推迟行程留了下来。多努留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写回忆材料。

这天晚上,白蕾又走进舒拉的房间。

舒拉正在练习拳击,他停止了拳击,热情地招呼白蕾入座。

白蕾带来一瓶香剂,在屋里喷了喷,一股花香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神奇的东西?”舒拉问。

“这是一种净化房间的香剂,你屋里空气不太好。”白蕾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蓝眼睛金黄头发的小伙子。

舒拉给她沏了咖啡,坐在她的对面。

白蕾问:“这里的生活适应吗?”

舒拉点点头,“就是天气热一些。”

白蕾说:“我还是想听听你讲一些关于苏联的故事,你讲讲当年列宁遇刺的情况。”

舒拉说:“那是1918年1月14日,列宁在来哈伊洛夫斯基骑术训练学校,向一支正要开赴前线的队伍演讲后,在回去的路上,汽车被一些人袭击,他们开枪向列宁­射­击。坐在列宁身边的泼拉丁推开了列宁的头,子弹擦过泼拉丁的手飞了出去。当时,列宁的妹妹玛利亚·伊·乌里扬诺娃也在车上。枪响后,司机开足马力拼命逃跑,终于开到了斯莫尔尼宫。”

白蕾说:“讲一讲特工卡普兰刺杀列宁那一幕。”

舒拉说:“那是童年8月30日,列宁到米切尔森工厂去做演讲。当天红会党人在彼得格勒暗杀了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人乌里茨基。契卡得到消息,劝说列宁不要出去,但是晚了一步,列宁已经在这个工厂做演讲了。英国情报特务西德利·赖利收买了社会革命党人多娜·卡普兰混在工人群里。当列宁从工厂里走出来时,一个假扮成水兵的特务拦住群众,当工人把他推开,他又假跌一跤,阻挡向外走的工人,让列宁走进一个空场。当时,有几个女工走过来跟列宁讨论有关粮食供应的问题。列宁一只脚踏在汽车的踏板上,回答她们提出的问题。卡普兰瞅准这个机会,掏出手枪朝列宁­射­击,列宁重伤倒地。这时,另外一个人,把手伸进口袋,也想走近汽车。司机立即大喝:‘不准走过来,否则我开枪啦!’把那个人吓跑了。工人冲出来,捉住了卡普兰。当列宁被扶上汽车时,他脸­色­苍白,袖子上都是鲜血。人们想找医生给他急救,但是列宁却说:‘立刻把我送到克里姆林宫,不要在别处停留。’列宁被送到克林姆林宫后,立刻找来医生急救。后来经过­精­心治疗,列宁枪伤虽然痊愈,却已大大影响了他的工作能力和活动能力。列宁受枪伤后,凶手卡普兰在捷尔任斯基没有对她审问前,就已被克林姆林宫负责保卫工作的将军枪毙灭口。捷尔任斯基感到奇怪,深入调查,就把暗藏的一批特务挖了出来,包括那个擅自枪毙卡普兰的将军在内。”

白蕾喝了一口咖啡,翘着二郎腿说:“你们苏联三十年代的大清洗骇人听闻,斯大林真是个迫害狂!”

舒拉说:“那次大清洗,苏共第十七届党代会选出的139名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中,有98人被逮捕和枪毙,占总数的百分之七十。1966名大会代表中,有1108人被扣上了反党分子的帽子被逮捕。苏联军队中5个元帅被清洗3个;11个国防人民委员会副委员长被清洗;约有20个旅的政委被清洗;15个陆军司令员中有13个被清洗;海军和空军的首脑被清洗;195个师长中有110人被清洗;苏联军队师以上的军官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九还留在原职。”

白蕾说:“共产党内部的争斗比其他党派内部的争斗更厉害,手段更高超。”

舒拉从果盘里掰开一只香蕉递给白蕾,说:“白小姐,尝尝缅甸的香蕉。”

白蕾接过香蕉,“我在仰光时吃了不少,还有菠萝、龙眼、椰子,我就喜欢吃水果,特别是热带水果,我妈妈也特别喜欢吃热带水果。”

“你妈妈在哪里?”

白蕾听了,眼睛现出忧郁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国民政府撤离大陆时,她没有赴台,留在了大陆。”

舒拉感叹地说:“她为了什么呢?为了一种信仰。”

“其实我妈妈和爸爸的感情是很好的,我从来没有看到他们吵嘴,他们是在重庆认识的,我妈妈是爸爸的二姨太。她跟大姨太之间关系也相处融洽,大姨太就是这所军校的校长蔡若媚。”

“哦,蔡校长。”

“对,就是白薇的生母。我二姐也一直在大陆潜伏,10年过去了,多少个严冬酷暑,我都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度过的?人生,你是多么残酷!母亲和女儿不能相见,姐妹之间不能相聚,舒拉,你觉得这还不够残酷吗?!”说到这里,白蕾轻轻地拭泪。

舒拉听了,也颇有同感:他说:“我也想到了自己的家族,流落西伯利亚,不能回到彼得堡那豪华的城堡,过着田园般的舒适安逸的生活;那种奴婢成群、园丁云集的情景。我一直憧憬着骑着高头大马,在自己的庄园里游猎,在湛蓝湛蓝的湖边垂钓,这才是生活,这是贵族的生活!”

白蕾说:“可是,共产党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贵族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舒拉听了哈哈大笑,这是赤化宣传啊,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平等?

白蕾说:“是啊,中国的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里,贾府上的看门老头焦大是不会爱林妹妹的,《西厢记》里的相国小姐崔莺莺也不会爱上卖油郎的。舒拉,咱们还是换一个题目吧,说说你们的赫鲁晓夫同志。”

舒拉不屑一顾地说:“赫鲁晓夫?他是一个典型的伪君子,野心家,­阴­谋家。”

“你怎么这么评价你们的的总书记?”

“1953年,赫鲁晓夫在斯大林逝世后当选为苏共中央第一书记,为了夺权,他一开始就利用斯大林和列宁在人们心中的威信,标榜自己是斯大林最亲密的战友。另外,他拼命安Сhā自己的人,1955年7月,约百分之五十的中共委员都被撤换,在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发表了《秘密报告》。马林科夫,莫洛托夫在《秘密报告》的袭击下,措手不及,败下阵来。马林科夫和莫洛托夫决定给予还击,他们联合党的元老1957年6月18日,召开党中央主席团会议,准备以主席团的多数,迫使赫鲁晓夫辞职。赫鲁晓夫利用国防部长朱可夫召集在莫斯科的中央委员于6月22日开会,并由朱可夫派喷气式飞机从各地运送赫鲁晓夫一派的的中央委员来到莫斯科。支持赫鲁晓夫的莫斯卡连科元帅带领军队进入克林姆林宫。赫鲁晓夫在会上宣布马林科夫和莫洛托夫为反党集团,克拉勃也配合军官支持宫廷政变。赫鲁晓夫为了拉拢朱可夫,称他为‘我们时代的英雄。’但是由于朱可夫权利日益增长,赫鲁晓夫又开始对付朱可夫。首先任命同朱可夫不和的可涅夫当国防部部长,以牵制朱可夫。另一方面挑拨朱可夫同布尔加宁的关系。1957年10月26日,朱可夫访问南斯拉夫和阿尔巴尼亚回到莫斯科,刚下飞机,就在机场听说了赫鲁晓夫撤掉他国防部长职务的消息,这攻其不备的突然袭击,使朱可夫无法调动军队还击。接着,赫鲁晓夫召开党中央会议,宣布朱可夫搞个人迷信,是拿破仑式的野心家和­阴­谋家。”

白蕾说:“赫鲁晓夫是搞政治的老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朱可夫被撤职后,只保留一个党籍和元帅的空衔。军队大清洗,许多将军先后死去,死因大多是心脏病和­精­神崩溃,其中很多是自杀而亡。”

白蕾说:“赫鲁晓夫一方面利用军队,另一方面利用克格勃,巩固他的政权。苏联克格勃现在已在全世界建立强有力的间谍网,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是克格勃的活动中心,他们在这里搜集西方国家核武器情报。捷克公使馆的新闻秘书符拉迪斯拉夫·白特曼就是一个间谍头子。意大利是北大西洋公约的组织成员国,美国第六舰队以那不勒斯为基地,因此克格勃在驻意大利罗马的苏联大使馆设立一个控制中心,最活跃的地区是米兰。曾经有一个已经设法打入意大利外交部的特工,利用影印机偷印文件,他竟忘记那机器录有次数纪录,文件的印数是有规定的,因此被当场抓获。东柏林也是克格勃的重要基地,柏林始终是世界间谍战的一个黄金斗。法国军事情报失密事件屡见不鲜,一直延续到1957年。在法国海军基地土伦港有一个克格勃间谍网,法国的两个国防委员先后被捕,发现犯有出卖情报叛国罪。法国驻莫斯科大使戴让成为克格勃争取的目标,他的住所被安放了窃听器,克格勃还派了两名特工混入使馆,一个成了戴让的司机,另一个女特工当了戴江的贴身侍女。克格勃发现戴让年过半百,依然好­色­,于是预先布局,让一个漂亮的女特工与戴让相识,并很快坠入情网。当戴让和那位女特工出现在某宾馆房间的床上时,女特工的‘丈夫’突然出现,将戴让痛打一顿,并扬言将丑闻公布于众。戴让向一个克格勃高级官员求情,此事便不了了之,戴让从此欠下克格勃的人情。克格勃便用同样战术对待大使夫人却没有奏效,因为那个负责­色­诱大使夫人的克格勃男特工喝醉了酒,躺在床上睡熟了,大使夫人颇觉无趣,偷偷溜走了。于是,这位男特工被除名了。奥地利警方逮捕住在奥捷边境一间农舍里的养蜂人,他专门负责监视法力斯达特空中走廊,用收藏在他12个养蜂箱里的收发报机发送情报。西德曾有一个高级官员,因为同一个克格勃女特工发生­性­关系的情景被拍成照片,他经不起威吓,就偷偷Pāi摄秘密文件交给克格勃,后被发现,他在艾斐尔山的伊瑪瑞斯狩猎场开枪自杀,也有人说,他是被克格勃杀人灭口。克格勃在东南亚建立了一个间谍网,谍报中心在日本的东京和泰国的曼谷;克格勃在缅甸的仰光和新加坡、中国的香港都有间谍组织。新加坡的苏联大使馆馆内没有游泳池,网球场,蒸汽浴室等设施,住在大使馆的大批中国通,是苏联设在新加坡对付中国的一支别动队。苏联在新加坡还有一个活跃的记者团,包括有塔斯社,真理报等报台记者,这些人大多数是研究中国的专家,他们每天查阅华人报刊,特别是从那些亲北京的报刊里收集有价值的情报。苏联驻泰国大使馆正式外交官有25人,但苏联使馆不雇佣本地人当职员和工人,厨师、司机、仆役、勤杂工等都是从莫斯科派来的,这些人不算外交官,不持有外交官员护照。去年以来,泰国当局曾多次拘捕和驱逐打着贸易代表、使馆新闻官和塔斯社记者各种招牌的克格勃。克格勃最担心的莫过于他们中的成员的背叛,苏联驻老挝大使馆一名文职人员背叛,向西方寻求政治庇护,随后苏联使馆悄悄地撤走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职员,免得他们的身份被暴露。”

这天晚上白蕾兴致勃勃地与舒拉交谈很晚,以至第二天早晨还在梦中,早晨7时许,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她擒获的缅甸共产党高级联络官多努在房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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