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四绝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欧阳季,淡淡的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问道:“我怎样?”
欧阳季说不出话来了,他真的不知道欧阳四绝到底有哪些问题,相反,他其实应该可怜或者怜悯欧阳四绝才对。
他们本是同一个家族中的后代,奈何天意弄人,欧阳四绝生来就是个阴阳人,这其实根本就不应该怪他自己,小时候他们都欺负他,嘲弄他,可是那毕竟是小时候的事情,不应该拿来说事。
可是欧阳季看着他的时候,便觉得说不出来的恶心,这种恶心其实也并非他自己能左右的。
还是因为那个原因,虽然他们本属同一个家族,欧阳四绝虽然是个阴阳人,可是各方面的成就都要远远的高于他,他觉得恶心,仅仅只是嫉妒,而且是赤露露的那种嫉妒。
嫉妒催人,催的是恨。
欧阳季虽然一开始真的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说话,他说出来的话虽然使人感觉可笑,可是却很有道理。
“你这个伤风败俗的败类,简直妄作欧阳家的后代。”
他虽然说的很有道理,那也仅仅只是他自己的道理。而且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
如果是欧阳家族的长辈有一人在此,那么这句话可以说是理所应当,可是他不是欧阳家族的长辈,而且还比欧阳四绝小三岁。
欧阳四绝微笑着看着他,依然笑道:“病句,看来你这些年过得很不好,你看我?脱离了欧阳家,比以前好太多了,我看你不如来做我小弟吧,反正我那里差一个管事的,要不你来?”
欧阳季脸色瞬间苍白,两眼却发着恶狠狠的凶光,握着剑柄的手已发白。但他却看着,只能看着,他原本就知道,欧阳四绝很能打nAd1(
欧阳四绝看着他,忽然收住笑容,眼神瞬间冰冷,厉声道:“没出息的东西……”
欧阳季的手紧紧的握住剑柄,指节更加苍白,可是依旧没有动。
他说完,便不再往欧阳季身上多瞧一眼,转眼看着刘一绝,笑嘻嘻的道:“这位朋友面生得很,不知……”
刘一绝赶紧道:“我姓刘。”
欧阳四绝道:“原来是刘大爷,请坐。”
刘一绝似乎很听话,就要坐下,可是欧阳四绝忽然又问道:“刘大爷,你认得我吗?”
刘一绝讪讪一笑,道:“今日才有幸得见,索性还不算太晚。”
欧阳四绝淡笑道:“这么说来,那就并不算认识了。”
刘一绝只好点点头。
欧阳四绝又道:“我好像也不认识你。”
刘一绝又只好点点头。
欧阳四绝微微一笑,道:“你既然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怎么能坐下来呢?”
刘一绝的脸一发红,勉强笑道:“是你自己叫我坐下来的。”
欧阳四绝笑得更开心了,淡淡的道:“那只是客气话而已,何况……我若叫刘大爷跪下来,刘大爷也会跪下来吗?”
这也是一种气派。
刘一绝的脸红得就像个茄子,脾气却偏偏发不出来。
他在四绝公子面前,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乡巴佬nAd2(
看到刘一绝真的像头牛一样怔在那里,司徒金的眼睛已发亮,他把手中的折扇轻轻了摇了摇,人也跟着摇了摇,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全身的骨头好像已变得没有四两重。
刘一绝瞪着他,要看看他能说什么。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掏出一大把金叶子,黄橙橙的金光晃眼而刺眼,摆在桌上就像一座小山。
欧阳四绝看着他,认真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司徒金依旧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是因为他活了一大把年纪,自己觉得明白很多道理。
像在欧阳四绝这样的人面前,根本就没有必要说话——金子会说话。
金子自然是会说话的,有时候甚至比世界上所有的花言巧语都能打动人心,尤其是女人的心。
欧阳四绝既然是个阴阳人,既然是阴阳人,那么有时候就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