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道:“你加入了烧瓦党,你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王袄儿道:“是的,我只要捎一个暗号给烧瓦党的总头领可约大叔,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他也是烧瓦党的总护法?
可约大叔在行动。
“起床吧。”邱老姑擀面条似地揉着躺尸在炕上的小贝。
小贝哼哼几声,啧了一下嘴巴,顺着邱老姑的手势转身又睡了。
“躺尸啊?天都亮了。快点儿去寻宝吧,迟了宝被人家抢去了。”邱老姑不耐烦地斥责他。
“我是蛇,我是蛤蟆,我是狗熊,我想冬眠哩。”小贝叽里呱啦了几句,将毯子蒙住脸,又打鼾起来了。
“懒虫,给我起来!”邱老姑骂着,伸出食、中两指夹住了他的鼻孔,大拇指勾住他的下巴,掌心捂住了他的嘴。
小贝脸憋得猴子ρi股般红,方才不甘不愿地坐起身来,将被子蒙到了邱老姑头上,伸了伸懒腰道:“大清早就扰得人睡不着,你瞧人家小沈睡得多自在。”
“你们是一个裤裆里的臭虫。”邱老姑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叫道:“你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什么啊?”小贝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只见邱老姑伸出青葱般的玉指解开了一个黑布包裹,露出了一个古色斑斓的刀鞘。
“哇,申济源的刀!”小贝像瘾汉见了鸦片立时精神抖擞。他接过刀鞘轻轻抽出刀刃,然后拈指敲了一下,顿时室内嗡嗡作响。“好刀,好哇。”他喜不自禁,痴痴地笑了。
“瞧你美的。”邱老姑白了他一眼道:“申济源是天下闻名的快刀手,倘若没有这把刀,也只能是徒具虚名。如今你有了它,就是第二个申济源啦。”
“钝刀出利手嘛,若不是我以前拿的是柄钝刀,我的刀法也不会这般快,如今有了快刀,申济源比得上我么?”小贝不服气地说道:“依我看来,此道中也就只有我们两个好手了。”他说着挽了个缠脑刀花,暗自兴奋不已。
“人家花了一整夜工夫替你盗来,你该怎么谢我啊?”邱老姑打情卖俏地问。
“昨夜你要不去盗刀就轮到我惨了。”小贝假装皱眉打了个诨。
“去你的吧。”邱老姑啐了他一口,轻轻刷了他一个耳刮子。
小沈道:“我也要。”
邱老姑道:“你要个屁。赶快给我去干活自有你的好处。”
邱老姑自从天龙山逃走之后,择了个僻静的去处,便依王袄儿所言修炼起功夫来,起初练了几个月均不见成效,但一回忆起王袄儿凌空击碎岩石之威,心中便如同打了一针补药似地执着起来。幸而闲暇无事,也就孜孜不倦地继续用功不辍,终于有一天,真气如同一只小老鼠火辣辣地在体内钻动,便知大功告成。但因为在练功时不知哪里岔了气,一只脚却跛了。因此她走路脚尖点地,一瘸一拐的,不过这样虽不耐看,但她却觉得不甚疼痛,反而舒服极了。凭她一身神功,又收服了两个俊俏年轻人做她的小跟班、小白脸。这就是小贝和小沈。邱老姑许了让他们的名号在江湖打响。二人亦甚是高兴,只道是投了明主。
邱老姑指着炕上一只漆盘子,上面有两碗茶道:“将这两碗参汤喝了补补元气。”
小贝和小沈磨磨蹭蹭地起了床,也不洗脸,各自捧碗咕嘟一声灌下喉去,然后昏昏沉沉从门后各自抄了一柄铁镐,走进里屋懒洋洋地刨起土来。原来他们怀疑宝就藏在里屋。
两人边刨土边叹气,只听见邱老姑在外屋道:“将里屋的炕毁了并挖下一尺,做完出来吃卤面。她居然会下厨房,能煮一手好面。小贝和小沈各自咽了一下口水,他们不想刨土,可是他们却想吃卤面。特别想吃邱老姑亲手做成的卤面,已到了非吃不可的地步。为了一天三顿卤面,他们心甘情愿地刨土、做小白脸。
小贝朝外屋嚷道:“你的卤面做得香,可是我们不稀罕。”他不想邱老姑知道他俩恋上了卤面。
邱老姑道:“不稀罕拉倒。”她清楚地知道他俩离不开她做的卤面,因为她在面中加了上瘾的料。
小贝道:“今早干了我们就走。”
邱老姑道:“为什么?”
小贝道:“我怕,怕极了。这里烧瓦党邪门得很呢。出了一个什么中行高,连鬼手牛角都让他给收拾了。”
邱老姑道:“别怕。如今你也是烧瓦党的人啦。你这地就是为烧瓦党刨的。”
哐当两声,两人扔下铁镐走出里屋。
邱老姑问:“挖到了什么没有?”
小贝道:“挖到了狗屁。”
小沈坐到炕上端起卤面便吃。小贝人懒却嘴勤,而小沈人懒却连话也懒得说了。
邱老姑道:“今天向你俩交个底,我是烧瓦党的总护法。”她也是烧瓦党的总护法?看来这烧瓦党的总头领还顶慷慨的。不像今日小说里有些谍报机关对大功臣封官只封个少校什么的。
小贝道嗖地将卤面吸到肚里道:“我还是烧瓦党的总头领呢。”
邱老姑怒容满面地叫道:“住嘴!烧瓦党总头领能拿来开玩笑么?”她说罢满面凄惶地遥空一揖道:“首领在上,属下约束不严,望你老人家恕罪恕罪。”然后晃荡晃荡了她那只跛腿,小贝这才知道闯了大祸,他见过这只跛脚端的有开碑裂石之能。他指着邱老姑惊奇地说:“你真的是烧瓦党的总护法么?”
邱老姑道:“还能骗你?我只要给总头领一个暗号,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你们只要尽心竭力,也许总头领心里爽了,就将这庄中你的秘籍赏给你也说不定。”
小贝道:“我不要秘籍。”
邱老姑道:“那你要什么?”
小贝见危机已过,便轻轻地捏了捏邱老姑跛脚上的绣鞋道:“我想吃狼蹄子。”
可约大叔在行动。
作者题外话:请收藏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