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看到了棕色皮肤的墨西哥女仆,费力地搬运垃圾;他好像看到罗罗的母亲,悲痛地看着荷兰人烧掉他的房子;他好像看到自己的外婆,早晨六点半坐上公共汽车去上班。
一个人的身份在出生时与种族有关,但是这个身份不会,也不可能只停留在开端。
在西方学院的两年,奥巴马痛苦而孤独,他没有兴趣做其他的事情,而是陷入无尽的思索中。尽管如此,他在知识方面还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在学业上表现得还不是很突出。最初他花很多时间打篮球或者参加派对。但后来却越来越少去做这些事情了。
在教室里,他总能发现思想深刻的同学和教授,他们总能挑战他去思考自己所专注的事情,并让他以全球的眼光去审视世界。这个曾经的篮球健将和人体冲浪儿贪婪地吸收着自己以前从未摄取过的知识养分。
在思维方式和生活抉择方面,罗杰·博谢(Roger Boesche)教授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奥巴马。博谢教授教过奥巴马两门课程,一门是美国政治思想,还有一门是当代政治思想。后者对奥巴马的影响更大更持久一些。他认为当代政治思想是自己最喜欢的一门课程。
当时博谢教授还是个年轻的讲师。他的教育哲学是:让学生自己思考。他认为,在一个好的政治理论课堂上,学生应该自己得出结论。他从不把自己的政治偏好强加给学生,也不太关心学生最后会怎么样。他不相信自己的思维方式能转变为学生的思维方式。无论他们成为激进分子、自由主义者或者保守主义者,他都让他们对自己的设想多加考虑,最后考虑出结果来。
开始上博谢老师的课时,奥巴马还在忙于参加派对,但是他还是觉得这门课与众不同。虽然奥巴马没有投入地学习,根据奥巴马的作业和课堂提问,博谢教授看出奥巴马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奥巴马认为博谢老师曾经帮助他走向成熟,他引导他走出自己的固执己见,走出忧虑的青少年时代,走入了严肃的成|人阶段。
奥巴马慢慢认识到,世界并不只是关乎自己,外面的世界很大,他比很多人都幸运。他也认识到自己有义务认真严肃地利用自己的才能,也渐渐明白自己能为别人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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