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暗黑社会 > 第三章

第三章

“嗨哟,无厘头,想见你还这么困难哪?大牌记者喔!”

听见他的声音,我才松了口气:“呵…鬼灵­精­啊?死鬼仔,又有什么事啦?”

“我现在在你马子PUB的门外,但是她们不让我们进来啊?”归霖竞在电话另一端鬼吼鬼叫的。

“我知道了…”我把手捂住话筒,然后抬头看著习学:“是我那警察朋友鬼灵­精­哪,他说要进来找我,方不方便呢?”我会这样问,因为这儿可是台北市著名的『蕾丝边·吧』,只有女同志才能进得来,男人想要进来,只有两种:一是厨师,二是送货员…而且还得从后门才得其门而入,这回鬼灵­精­想要进到这儿,说真的有点强人所难。

一听到是男人来找我,习学整个人心花怒放:“好呀好呀,反正有包厢,客人看不见。他们有几个人哪?”

“喂,你们有几个人哪?”我反问。

“嗯…连我在一起,四个,就是石法医、黄检察官、李组长和我罗。”

“啊…这么多人哪?那我得问问。”我转头问习学:“有四个人耶,三男一女。”

“为什么会有女的?”习学根本不管其他男人是­干­什么的,她只在意: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她为什么要来?

我哑然失笑:“她?她是检察官啦,我看他们来是为了讨论案情吧?”

五分钟后,一行人进到这个秘密包厢里,我尴尬的向李英才点了点头,毕竟早上直接冲到他办公室里对他大吼质疑的态度著实不好。

他挥了挥手,表示没事,不过脸上的倦容的确可以看出:为了这几天来所发生的凶杀命案奔波,他也苍老了许多。

除了鬼灵­精­之外,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习学,像习学这样外型亮丽抢眼的女孩子,很难不会让男人为她失魂落魄…换言之,如果有男人不看她反而是件奇怪的事。不过,她今天就遇上了,而且,一次还两个人。

石法医向她点了点头后,就倒在沙发上,摸著自己的肚子:“刚刚的猪血糕、猪肚汤还有猪头皮真他XX的好吃!”李组长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沉思。

我胃里一阵翻搅,转头就将刚刚喝下去的琴汤尼和胃酸整个吐到沙发旁的垃圾桶里,习学马上冲了下来,拿湿纸巾帮我擦拭。

半晌,我才苦笑著抬起头:“无事不登三宝殿,各位前来,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是吧?”

黄检察官把拿在手上好久的资料往我面前一丢,没好气的说:“哪!这是今天解剖沈森的资料和数据,我想可能可以帮助你再想起一些什么东西。”

归霖竞和石法医相视一笑,归霖竞甚至做了个鬼脸,不过,只有我看见。

不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大概是和李组长同一个“毛病”:压力太大,来PUB就是要放松,习学叫了瓶红酒,我们就在包厢里聊了起来。

其实,在晚上十点多,谁也不想再谈公事,加上PUB放的正好是轻柔的爵士乐,昏黄的灯光,更让人心情沉淀,通体舒畅。

“我的老婆,说要和我离婚。”高举著手中的酒杯,李组长直盯著不住摇晃的威士忌,口气深沉的冒出这句话来。

大伙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向他,露出惊异的眼光。事实上,李英才组长的表现十分优异尽职,算是警界中少有的“悍将”,每次出任务都是身先士卒、劳心劳力。不过遇上“留头魔”这种奇案,任谁也无法找到蛛丝马迹,想破案真比登天还难!

石法医拍了拍他,并没有说话。黄检察官不时的偷眼看我,似乎是希望我能打破僵局。我咳了一声,打了个哈哈:“算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没有人笑,也没人接话。我知道,这话接的不漂亮。还好灯光昏暗,没人看见我的脸一路羞红到脖子。

“嗯,组长,有没有想过,和嫂子再聊聊嘛?”归霖竞不愧是“鬼灵­精­”,马上见风转舵,换个话题。

不知是我眼花还是什么看走了眼,我隐约的瞄见李组长的眼眶泛著泪光:“唉,我何尝愿意用媒体的力量来抓人呢?问题是:这案子不破,我一天无法安眠,连家也都很少回去了…而且上级的压力又这么大,上面说,先放消息出去,反正到头来没有人会怪警方释放错误消息,一定是怪媒体胡乱报导。”

大家默然。谁也不说话,黄检察官不知为什么,拼命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就在我举起酒杯打算向李组长致歉的同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我李英才,是,你说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对,石景城法医也在我这儿…”

挂了电话,李组长转过来对大家说了一件最不想听到的事…

大约三十分钟后,我们出现在西门町武昌街中,除了习学之外,李英才、石景城、归霖竞、我,还有一位已经喝到醉茫茫的黄欣桦检察官……一位基层员警看到我们过来,连忙向李组长、石法医等人打招呼,身边带著一位年约六十好几的男子,头顶微秃,穿著轻简的衬衫西装裤,员警表示,他是现场的目击证人:“就是这位,陈老伯,他在半个小时内,打了两次电话报警。”

“偶…偶看到他哩…电视上的那锅人啦!”那位老伯还心有余悸的说著。

警员表示,这名陈老伯是大楼管理员,晚上在值夜班,正当看著电视的整点新闻时,忽然瞄见门外有一对年轻男女匆匆忙忙的经过,在他们的前方,还有一名男子。

“偶那时候还感觉就奇怪,为啥米伊两个人的头前会有个男的,走的就没甘愿耶…偶就站起来往前看哪…哇!惊死人!那锅少年仔手上拿著枪哩,叫前面那个人快点走啦!”

“你确定那个年轻男人就是电视上的那个邵文杰吗?”李组长问。

陈老伯用力点了点头:“偶不会记错的!我看了早报、晚报,还看了电视新闻,偶不会看错的!所以偶…偶马上打电话报警。”

“那…你为什么会到楼上去看呢?”归霖竞不解的问。

陈老伯马上解释,由于他们大楼的九、十、十一、十二楼是旅馆,因此时常会有人进进出出的,他发现邵文杰三个人是从大楼旁边的电梯出来的,于是他打完电话后,直觉觉得阿杰出现在这间大楼里,铁定大楼里发生什么事,就一楼一楼的清查,却没想到在九楼住宅户时,发现一件更怪的事!

“那锅女的我宰样啊,她是一个秘书小姐啦,其实喔,她是一间大公司老板的情­妇­啦,偶常常看见有个男的开宾士300载她回来,两个人就又搂又亲的上了电梯,然后那个男的喔,大概都十二点多才走哩!”陈老伯详实的说。

“不过偶告诉你们喔…”陈老伯马上又小声的接著讲:“这个何小姐其实粉花心哩,伊的男朋友偶就看过好几个,每个都不同。”

这样的消息对一头雾水的警方来说十分有利。因为这件新的案子,让疲于奔命的警方狠狠的再吃了一记閟亏。

“偶就好奇啊,那锅查某的房间门没关好,半开半掩的,偶就推门进去啊,偶就叫:『何小姐,何小姐,你在厝吗?』不叫还好,偶看到伊的床喔…差点惊到屎都跑出来!”陈老伯愈说愈激动,脸皮不住的颤抖,嘴­唇­也因恐惧而变紫。

“那锅小姐的头喔…就摆在伊的床上!哇!吓死偶了,这一定是那个电视上的那锅阿杰杀的啦!”他笃定的说。

我、归霖竞和另一警员对望一眼后,随著石法医和李组长上了楼。当然,所有鉴识人员也早已就位,检查案发现场有无可疑证物。

“嗯,这个女人长的还真不错。”石法医蹲在床前,仔细端详著眼前的头颅,冒出这句话来。

我和石法医是在当兵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的他刚自成大法医学系毕业,在校期间还是跆拳道社社长,身高一百七十多公分,身材练的十分健壮,在当兵的时候,没出­操­时他就埋首书中,时常光著上半身,拿著棍子边打身体边念书,我笑他是悬梁刺股,他却有另一种说法:

“我才不是想睡哩,我是在练身体!把皮练厚点,这样以后被打才不怕痛!”石景城严肃的说。

认识这个人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天不怕地不怕”。当年在站卫兵时,有个新兵因为感情问题而在岗哨内开枪自尽,帮他收尸的,就是石景城。他连纸钱也不烧,香也不拜,就这样拿著汤匙,一瓢一瓢的把满墙满地的碎­肉­挖起,就连警方都佩服他的勇气。看著他“卖力”的挖著,我这个政战士不由得问他一个笨问题:

“石头(石景城的腻称),你不怕吗?”

石景城连头也不抬,用汤匙挖著墙脚角带血的碎骨:“惊啥小?他活著我都不怕,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从此之后,那个岗哨只有他敢站,因为事后,所有站那岗哨的人都遇过那个自裁的阿兵哥,就他没遇过。

“这个男人,不做法医真的太可惜了!”我心里不知为何冒出这个念头。

三年后,我当了记者,五年后,他真的也­干­到了法医。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蹲下来仔细注视著眼前的头,没错,如果不是只剩一颗头的话,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妆化的十分浓豔,却难掩天生的丽质,长而翘的睫毛配上修剪合宜的眉毛,从她的双眸就能感觉到当她对男人抛媚眼时所能展现的『核能电力』。更别说高挺的鼻子和娇翘的­唇­型,甚至比一般模特儿或者一些小女明星也不逊­色­!

“喂,无厘头,你看看这个!”石法医递给我一个相框。

那是一张单人沙龙照,里头的女子身著低胸礼服,摆出来的媚姿搭配著修长的身形,丰挺的胸部,浑圆的臀部和完美曲线才有的腰身,也难怪,这女孩会有这么多男人迷恋她。

“看够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把我和石法医都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一个身高约一百六十五公分的中年男子站在我们背后,双手戴著手套,手上还拿著笔记本,最让我惊讶的是:现在是七月底,凌晨十二点多,就算是晚上,气温大概也有二十五、六度,而这个男人竟然穿著西装,打著领带,过于正式的服饰不免引人侧目。

“长…长官好!”石法医马上起身,对他来个十分正式的敬礼,我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时,这名男子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对著石法医说:

“这个人…是记者是吧?你们怎么可以让记者进来呢?”

“我…我…”一时之间我也语塞,该怎么介绍我自己呢?记者吗?灵媒吗?

“长官,他…他就是『无厘头』啦…”石法医比这男子高一个头,但也低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在这男子耳旁咬耳朵。尊敬的模样,是我这一生中从来没见到过的。

这男子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破口大骂:“我管他有头没头的!记者就不准待在案发现场!这是规定!”

“你…你凭什么说…说我是记者?”我没好气的问著。

他转过身,低头写著东西,头也不抬的说:“第一,你没带头罩、手套,就说明你不是警方的搜证人员;第二,你没穿制服,你也不是管区警员;第三,你没戴口罩,表示你不是检察官,第四,你穿著多口袋背心,表示你时常使用这些口袋,不是装底片,就是装纸笔,第五…”他右手后指,不偏不倚的指到我的胸口:

“你这儿…挂著『记者采访证』!”

“石法医,这…这又是『无头魔』­干­的吗?”就在我和石景城陷入尴尬非常的场面中时,

刚作完陈老伯侦讯的李组长,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著。

石法医点了点头:“嗯,而且死的时间应该不到一天,可能是昨晚才遇害的,脸上的彩妆还十分明显,没什么掉妆的痕迹…”李英才一看到身边的中年小个男子,也马上立正站好:“长…长官好!长官…我不知道你在这儿…歹势!”

归霖竞跑过来,对著李组长和石法医做简报:“死者叫何逸兰,二十六岁,是一间知名电脑公司老板的秘书,这间房子的名下是何逸兰的,不过听说出钱的是她老板,房子买不到一年,刚刚已经连络过她的老板,不过手机没开,人不知去向…咦,长官!你…你也在?”

这时,我真的快笑出来…那个中年男子的身材实在太娇小了,以至于几乎让人“忘了他的存在”,不过看到众人毕恭毕敬的模样,想捧腹大笑的冲动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这时中年男子开口了:“刚刚楼下那位管理员说,她好像还有其他男朋友,是吗?”

归霖竞摇了摇头:“这点我们还在查证中,看来,要先找到她老板再说。”

醉醺醺的黄检察官不耐烦的门外大声叫著:“你们男人啊!真是太可恶了!包什么二­奶­?!现在好啦!女朋友死了,这件『金屋藏娇』的事也要爆发出来,看他以后怎么做人?”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声音低沉的说:“警方找了半天电话拨不通,原来黄检察官在这儿啊…怎么喝成这样还过来案发现场呢?实在太不像话了!”

大家你看著我,我盯著你,谁也不敢接话。

“对了!你!”这中年男子指著我,简单的下了个命令:“出去!”

归霖竞连忙拉著我往外走,我愈想愈气,双手拳头紧握,到了楼下,我马上回头破口大骂:

“哇靠!这男的是谁啊?摆这么大的架子?!”

“你不认得他?也难怪,这个人叫李秉强,是台北市警察局督察室特种勤务督察,去年才从美国回来,平常很少会请他出面的啦…除非是很大的案子,否则要请他都很难哩…”归霖竞拉我到一旁,小声的描述著:

“他真的很行,之前曾经在美国的FBI哪儿待过,学习并研究一些连续杀人犯的心理和犯案过程,你知道像他们这种人哦,可以依现场的状况、尸体摆放的位置、相关的地形地物、致命伤口的产生、凶器的种类,有无­性­侵害等等来推敲,不用资料,不用指纹,就能把凶手的年龄、外型、特­色­、穿著、习惯和身材说的一清二楚,超强的咧……我想这次会轮到他出马,大概也是借重他这方面的专才吧。”

“嗯…难怪…难怪会这么『臭屁』,那为什么我不晓得,你们全认识他咧?”我又好奇的追问著。

“这还不简单?”归霖竞笑著说:“他的布达我们都要到场啊?谁知道那天你去哪儿了?对了,关于这个人,你知道他多少?”

我低头看了看那名字,脑海里浮现出这个人的相关资料,这个知名电脑公司的负责人,已婚,有儿有女,年纪不过四十多岁,已经是亿万富翁了,而且形象也不坏,不时从事一些公益活动,就连经发会都邀请他参与,现在却因女友的被害,使得两人的“婚外情”即有可能因此而曝光,名誉的损失金钱也难弥补…这或许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归霖竞看见陈老伯在警车里,一个人怪无聊的,于是就上前打屁:“喂,陈桑,『歹就捕』啦!没啥米好惊的啊…做个笔录,马上就回来了啦!”

陈老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嘴巴动了动,又好像不太想说,我看他有事想讲,便凑到警车旁:“喂,陈桑,你是不是有事要说啊…”

“偶…偶好像有看见…伊个坏人他…他们驰走的车子车牌喔…不过喔…偶…偶惊偶真的不太记得咧…”

我和归霖竞对望了一眼,他点了点头,知道我的用意,我把手伸进车窗,拍了拍陈桑的手背,然后抓著他的手说:

“没关系,陈桑,你先想看看…”

就在这一瞬间,我很快的进入了他的脑海里,用一种,称之为『快转』的方式吧,找到了最后一幕:一个男子在前面踉跄的走著,另一个瘦高的男子则不停的催促著他,在他们两人的后方,跟著一个高眺的女孩,还不时的回头看…他们上了辆计程车,车牌号码是…

“伊…伊驰的车是…”陈老伯还没把话说完,我就接下来了:“是计程车,对吧?”

“咦…你…你哪知?”陈老伯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点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告诉归霖竞:“错不了,Q6-×××,我看到了!”

归霖竞马上拿出笔,写在自己左手手心:“谢啦!我去告诉他们…就说…是陈老伯看到的!”说完就匆匆上楼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下来,看看时间,也已经凌晨快两点了,打了个哈欠,趁其他媒体还没有来,先回家休息休息。骑到一半,忽然有种想找习学的冲动,心想,反正已经这么晚了,她也该休息了,于是车头一转,就往“SUCK HELL”的方向骑去。到了店门口,居然已经打烊了,铁门也拉了下来,但是地下室还是传来阵阵吵杂的摇头音乐,还有一些零星的尖叫声…与其说是尖叫,不如说是惨叫还像一点!我愈想愈不对,正准备下车趴在地上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时,有个人在我背后说著:

“喂!你要­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一个高瘦的人影在我后方出现,而我,正好面对著路灯,在强光的照­射­下,只能隐约的看见他的身影,从身高和体型看起来,“他”,应该是个女­性­。

“我听到有些尖叫声…你…有没有听到?”我眯著眼睛,用左手遮住眼前的强光,关心的询问著。

她,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的再问了一遍:“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听到这儿有些怪声哪…我…”说到这儿,我的右手上臂又开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股妖气从她身上忽地散发出来,狠劲地直扑向我,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但刹那间惊觉自己正现在陷入一个十分危急的情势中,我右手捏了个“制妖咒”,左手也比出了密宗退魔的手势,不论对方从什么方向攻击我,只要不是将我一击毙命,我都能有余力还击!

过了大约一秒,我睁开双眼,迅速起身往后一弹,“碰”的一声,背后先靠上墙壁,随即蹲下,以防身后遭人偷袭,不过我这些动作都是多余的,左顾右盼,眼前哪有什么人?有个巡逻的警察看到我在那儿跳来跳去,坚称我喝醉了酒(谁叫我就在PUB前面大跳『摇头舞』?),要我到最近的检测站,看看我的酒­精­浓度有没有超过。

“我就告诉你我没有喝酒啊…”我急忙抗辩。

“那你怕什么?和我走一趟,检查一下马上就可以知道结果了。”这警察坚持。

说真的,今天已经很糟糕了:上午和李英才吵架;下午又“亲眼目睹”沈森死亡的惨状;晚上又看到另一个“留头魔”的手下冤魂,还被一个国外回来的小矮个狠狠的凶了几句;一肚子大便,想来和自己的马子温存温存又被莫名其妙的妖怪偷袭…现在又有一个怪警察不让我骑车闪人,还硬拗我喝酒,愈想愈火,眼睛一闭,默念了个“读心咒”,三分钟后,决定让他知道小老百姓不是好欺负的:

“你…郭警员是吧…去年才从警专毕业的呵,你这个月的『业绩』不怎么样,所以才找我『秽气』,对吧…?”

他听到我这么说,整个人楞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我姓郭?”

“知道你姓郭有什么了不起,嗯,让我看看,你这个月的业绩不好,欠奖金是吧?喔,我知道了,原来是想帮小女朋友买生日礼物啊…我告诉你,你的『大』女朋友早就知道你在外头有小女友啦,不过也没关系,她本来也没把你当成结婚对象,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黄×仁』的人呢?”我毫不犹豫的,就把他最隐私的部份淘淘不绝给说出来。

这下他可呆了,身体也不自觉的往后退,喃喃的说:“黄×仁…黄×仁…真的是他!我就知道佳佳和他有鬼!靠,真的背著我偷人…”

看到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马上追加一句:“郭桑,搞不好你家佳佳…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喔…”

这名警员马上拍大腿:“对呵!她知道我今晚值夜班,她知道我今晚值夜班…我马上打电话给她…谢谢你喔…!”

我点头回礼,心中暗自窃笑,骑上机车马上落跑,就在发动机车的时候,还不时听到从后方传来声声的咒骂:“你现在人倒底在哪里?你说你在家?我打电话到你房间也没人接啊?你骗鬼啊?你是不是在黄×仁哪里!说!”

隔天上午,我进了杂志社,和总编周志昌讨论一下目前“留头魔”的案情,截稿在即,他叫我先写一篇有关邵文杰和沈森之间过节的专题报导,虽说我手头上的资料已经十分完整,但目前案情进行到什么情况我也不甚清楚,想了想,还是拨个电话给鬼灵­精­比较妥当,于是打他的手机,不过他接电话的反应倒叫我十分好奇:

“我现在正在开会啦…不能说话。待会再打电话给你…”他十分小声的说著。

“开什么会那么神神秘秘的?你们平常开会不是挺大声的吗?”我不解的问。

他说话的声音更小了:“哎哟,还不是昨晚的那个李秉强!他说他发现一些线索,希望我们协助清查一下…”

有线索了?!这真是个可喜可贺的消息。我连忙追问:“喂,我可不可以『旁听』哪…”

“要来就快点!在市刑大七楼会议厅!记住!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喔…挂电话了!拜!”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