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年看了那闺女一脸红晕,对主家说:“我不能,你给你闺女说!”
主家说:“我闺女让我赶走你!”
“不用赶,我自己走!”张鹤年转身就走。
“爹!”张鹤年走出门时,主家闺女喊叫起来,“爹,我想跟着他走!”
张鹤年一听,赶紧就跑。跑出了村口,张鹤年正要放心地松一口气的时候,主家闺女穿着一身红绸子衣服,一团火一样,冷不防的从地沿子里蹿了出来,挡在张鹤年面前。
“我跟你一块走!”主家闺女说。
张鹤年把手里的打狗棍、要饭蓝子塞给主家闺女:“走,要饭吃去!”
张鹤年领着这个闺女,走村窜镇要了九十九天饭。每次张鹤年饿得肚子叫响的时候,他就看着天笑。闺女问他:“笑啥?”张鹤年说:“给杨黑子的债快还完了!”
“债还有多少?”一天主家闺女看着张鹤年又在看着天笑,问张鹤年。
“再要一天饭就完了!”张鹤年说。“今天你一个人出去要饭吧,我歇歇!”
那闺女要饭回来,看到一顶大轿摆在她面前。
“上轿,债还完了,我们该回家了!”张鹤年指着大轿对那闺女说。
失踪几个月的张鹤年坐着轿回来的时候,这个大户家的闺女已经撅着大肚子。在杨黑子婆娘跟前一站,杨黑子看着自己婆娘的肚子比张鹤年婆娘的肚子大,指着通天峪岭上的山疙瘩问张鹤年,“我婆娘肚里是不是装着一道岭!”张鹤年听后笑了笑,“我咋说冬天里,一道峪的人都在打喷嚏,原来你婆娘装了一肚子###,在呛人!”
张鹤年婆娘生张凤羽的时候,孩子刚落地就听到杨黑子的大笑声。张鹤年从屋里出来,杨黑子说:“兄弟,我婆娘给我生了一个畜生!”
“胡说!”张鹤年心提了一下。
“就是,下边的东西比胳膊还粗!”杨黑子说。
“男娃!”张鹤年还是咧嘴笑了笑,对端着一碗荷包蛋的刘嫂说,“赶紧送到他家去,男娃主贵!”
杨黑子正在挺胸接刘嫂手里的鸡蛋,屋里又传来孩子的哭声。接着产婆大叫起来,“你又生了个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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