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年看到杨文吉拘束地摸起了脑袋,就忽地挺了胸看着正给杨文吉捏一把汗的村里人说:
“让峪里人说说,狗死了死不了!”
村里人觉得不管是谁家的狗,挨了一枪那是肯定活不成了。
“要是狗没有死,倒先让人给狗抵了命,这就有点过分了。”张鹤年逼村里人。
峪里人一听,急了,急忙说。“死不了!死不了!”
“听听!”张鹤年对麻四说。
麻四收起枪后,张鹤年抬起脚向杨文吉的ρi股狠狠踢了一脚,然后是大声地责怪,“有媳妇的人了,还没有个正性。喝点酒就闹事!兴亏是我家的狗……”张鹤年想了半天,说:“我家的狗,皮实,死不了!要是换换别人家的狗,那肯定活不成了。那时看你咋办!”
杨文吉的手不停地抓裤子时,张鹤年和蔼地看着还在担惊受怕的杨文吉婆娘说,“不是看你媳妇面子,今天饶不了你!”
杨文吉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张鹤年抬起了手把杨文吉那乱起来的领子拍了拍,说:“还不滚走!”
杨文吉怯怯地看看张鹤年,转身离去。
张鹤年看着杨文吉那蔫蔫的脚步,突然疯狂起来了。他要和杨文吉大赌一把,看看杨文吉到底是一头老虎,还是一条狗。他拼出全身力气喊道:
“回来!”
呵声中杨文吉不由自主地转过身。
“把枪给我!”张鹤年壮着胆子向杨文吉伸出手。他知道在杨文吉心里,枪就是命,缴了他的枪就是要了他的命。
杨文吉慌忙地拔出枪,象遇到突然而来的仇家。张鹤年一手紧紧捏着水烟袋,一手还固执地向杨文吉伸着。
张鹤年正要给杨文吉说:“那你就拿着吧,再惹出了事,我可不会再给你擦ρi股!”这时,醒过来的杨文吉,在片刻犹豫之后还是踌躇地把枪递给了张鹤年。
张鹤年一把夺过去。
张鹤年掂着枪看着杨文吉,现在只要动一下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但是张鹤年不会这样做的,对杨文吉他不用这样做了。杨文吉能把枪缴给张鹤年,杨文吉就还能给张鹤年换来更多的东西。于是,张鹤年故意把枪递给麻四。
张鹤年把杨文吉的枪递给刚刚还把枪顶着杨文吉脑袋的麻四以后,看着杨文吉还是服服帖贴地不敢说一句话,就给杨文吉立规矩了:
“以后,回到峪里就把枪缴给我!”
同时张鹤年又没有忘记还得留一些慈严给杨文吉的。
“不是什么事情都靠这一支枪的。要是这样,我就不用在王县长那里为你低三下四说好话。在峪里你拿着枪只能惹祸,你惹祸我就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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