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人过惯了和平日子，就忘记了和平的代价。战争，对军人来说，是不是一直都在继续？军人站在国家利益的第一线，所以，你开过枪。这么说也许不对，你应该是打过仗。”

“你的想法很危险。”

张翱摇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既然说出来，就不是说给我们两个听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笨，也没你想的那么傻。你有权愤怒，在你们用鲜血或生命的代价换来的和平环境中，竟然被一群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像叛徒一样唾弃。”

叶戎道，“我可没有这么想，也不敢这么想。”

“我最想不明白的一点，是你和高阳有什么相同。”

“你可以一直想下去。”

张翱笑了笑，“想不明白的事，我从不钻牛角尖。知道了你愤怒的原因，我是不是可以继续推断你愤怒的方式？”

“请便！”

“这个有些难，因为你曾经是一名军人，所以我想，你可能会比我们更渴望一场战争。有必要提醒你一点，现在的位置不是战场，所以你不能在这里杀任何一个人。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你还有高阳这个累赘。根据对你的能力的推断，可能会把这些手无寸铁的学生暴打一顿。”

叶戎道，“不要拿大话吓唬小孩子，脑袋里长了油泥，打一顿有用吗？再说，你们那么多人，一拥而上，也不见得谁吃亏。”

“既然如此，我就猜不到了，不如你自己说出来。”

叶戎感觉自己完全掉在沟里了，“你真的是一个法学硕士？”

张翱有些不自然，“我还在同时攻读心理学硕士。”

叶戎恍然，“原来是双硕士，其实我也没想过暴打谁一顿。我就是在想，真有那种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有胆量的四有青年，给他一百万，让他杀了高阳，不就一了百了了。”

张翱倒吸了口冷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人群难得保持了沉默，虽然这个提议非常有诱惑­性­。

叶戎拍了下脑袋，“差点把正事忘了，我是来砸场子的，张翱，你是不是想头一个？”

张翱苦笑了一下，“我没有你那么无聊，所以我也准备背叛，站到你那边去。”

“这样不太好吧？那还怎么打？本来一个累赘，现在又多了你，我不是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了？”

张翱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背叛的，大多数人在战争中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被屠杀。”

“你的想法真的很危险。”

张翱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同学被你揍得连北都找不到，还没处去申诉。有我在这里拖你的后腿，他们才不至于被你整得太惨。你的能力不是用来打架的，如果你能控制自己，我倒不介意和你公平的比试一场。”

叶戎不屑的道，“双硕士弟弟，这个世界上有公平这一说吗？”

“废话少说，对面的，谁过来挑战？我叫张翱，刚刚出院，没什么力气，想拣便宜的速度，过期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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