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欣总是抓着机会出现在我们跟前,有事没事地晃荡,甚至在邢质庚累了一天之后,还时不时地叮嘱他生子大计,也不知道从哪拧了一瓶用海马泡的药酒,挂着一脸暧昧的笑容神秘兮兮地塞给我,吩咐我一定要每天给邢质庚服用。
在某一夜黑风高的冬夜,寒风呼啸,邢质庚带着一身的辛劳回到家中,一进门便看到放在厨房吧台上的海马药酒,原本懒洋洋的眸子蹭地燃起一团火焰,怒不可遏地质问我:“老婆,难道你不满意我的表现?”
“这个……”我怎么敢怀疑他的能力,畏惧的眼神朝他腰间淡淡一瞥,心有余悸地低下头。
“恩?这个表情是不满意咯?”邢质庚抓起桌上的的酒瓶,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我缩了缩脖子,感觉阴风阵阵,头皮发麻。
“要喝?”他已立在我身前,斜挑剑眉,笑得很邪恶。
我往后退了一步,使劲地摇头,如实招供:“是童姐姐给的。”
“童小欣?”
我点头如捣蒜,趁早撇清是王道,要不然以邢质庚的性子,少不了折腾我。
邢质庚目露凶光,把那瓶海马药酒放在原位,“我们下次把这酒送给雷恺当成谢媒大礼吧,他肯定会喜欢的。”
我满头黑线,这招太毒了,你让一个正在守身如玉的男人喝下海马药酒,简直是惨无人道。
当晚,邢质庚早早地睡下,天还没亮就起床离去,竟出乎意料的没有折腾我。
隔几天我结了过年前的稿子到度假村探望童姐姐,结果杜易腾告知我,童小欣在几天前天还没亮就已经被打包遣送回去,并且被剥夺了往后半年出行的机会,此时可能正在家中挠墙。
我才恍然大悟,从此下定决心千万不要惹到邢质庚,此人的手段很黄很暴力。
大年三十当晚,我们乘坐飞扬航空最后一班机从C市飞往帝都,在邢质庚做好年夜饭预订的所有工作之后,挟带着一身的疲惫赶回邢家过年。
要不是因为尹姐姐隔三差五地电话慰问,并威胁说要是邢质庚不回家过年,她就要降他的职、减他的薪,还扬言要联合邢质庚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婆婆大人,对他实行不能出国境的限制,使他不能逃之夭夭。当然,这同时也包括对我的限制。
要知道,我每个月都有各类美食大赛的邀请函,要是不能出国无异于断我双臂,毁我生路。再怎么说,我也得把邢质庚收拾回家,顺便我也坐实下我的身份,见见家长。
大年三十下午,我收拾好行李在度假村前台咖啡馆上网,等着我们的邢大总厨忙完所有的事情。
秦贤拖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过来,今天预订的都是中餐,没有伺酒师的事情,正好轮休回家过年。往年都是我们一起守岁,在外婆过世后的这些年,他一直都为我张罗一切,包括给我压岁钱。
看着他鹤立独行地朝我走来,高领的深蓝色毛衣衬得他瘦削单薄,下巴尖尖的,亚麻色的头发仍是凌乱地团在头上,个性时尚,更增添他的中性美。
很长时间我一直在想,象他这样的花样美男,不在巴黎时尚圈走红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其实,在巴黎的这些年,有他在身边,也显得我不是那么的寒酸。就象我一个闺蜜的女儿小茶叶说的那样:“卓然,要不是有贤贤,你不止是饿死了,也寒酸死了。你看看人家穿的那是衣服,穿在你身上就只是一块破布。好歹贤贤能充充场面,你的名人效应真差。”
好久没见小茶叶,她应该赖在爸爸的身边,喊着要嫁给她天下最帅的爸爸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好歹我也带着她在欧洲各国骗吃骗喝,居然连个电话都不知道要打给我。
不知道在秦贤的心中,我是不是也是“女大不中留”的那个人,会不会心生不舍。
“秦小贤!”我扬起头,心生出一丝眷恋。没有秦贤的大年夜,没有彼此相伴走过的一年又一年,又怎会有此时长大成|人的卓然。“我……”我顿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都赋予流年。
秦贤拉开我身边的椅子,一脸怨气地坐了下去,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啪的一声扔在桌上,“喏,这是压岁钱,不能等12点给你,提前给你压压岁。”他说的很随意,只有我能听出他语调中的不自在,因为他连正眼都没看我。
我佯装不知,拿起红包掂量,“秦小贤,你给的压岁钱又少了,你的百万年薪呢?”
“嫌少啊?拿来……”他作势要抢。
我的手赶紧缩了回来,把红包捂在怀里,“少也是钱,不要白不要。”
“瞧你这财迷的样。”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眸光闪了闪,“第一次去人家家里,不可以这样,知道吗?你打小就不知道怎么跟长辈相处,落得个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的悲惨境地也就算了,起码还有外婆在……”
不只有外婆在,还有你在,秦小贤!
我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突然心生愧疚,他陪伴了这么多年前,在各国辗转流浪,俨然是我的免费保姆。没有他,就没有我,我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亲人,无可代替的存在。
“你说万一要是婆婆也看不上你,那就没人可以收留你。婆媳关系处理不好,你老公会很辛苦,你是大人了,不可以再任性,不可以遇到处理不好的事情就逃避。知道吗?”秦贤字字中肯,因他知我甚深。
我眼眶一红,揪住他的袖子左右摇晃,“秦小贤,你不要我了?你怎么说的好象要遗弃我似的。”
邢质庚总喜欢把秦贤当成是岳父一样的存在,现在想来真的不差。
秦贤走了之后,我独自坐在咖啡馆里哭了很久才打开他带来的小箱子,里面全是给长辈带的礼物,象什么暖手宝、暖腰带、中年老保健饮品之类的东西,刚收住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宣泄而出。
以后要是有孩子我一定要让他认秦贤当干爹,孝顺他一辈子。
邢质庚来接我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肿得不象样子,把他气得把一个冰袋恶狠狠地贴在我眼窝处,“你这个样子回去,他们铁定认为我家暴你。”
“你现在这样就是家暴我。”我咬牙切齿地捂着冰袋,躲开他没轻没重的手劲。
他松了手,疲惫的眸子微眯,“自己拿着,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刚才尹姐姐给我打过电话,她说迟一点也没关系,她让本次航班的机长乔言要等到我们上机才起飞。”这就是特权阶级的好处,连飞机都能晚点。
邢质庚为我拉紧身上的大衣,再给我套上一条红色的围脖,“北京不比C市,裹紧点。”
正当我以为系上围脖就完事了,结果他不知道从哪变出一件及膝的羽绒服,把我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感觉就跟飞机降落我们已身在帝都。
到机场时,登机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该航班的机长乔言站在安检入口处不停地看表,眉头皱得紧紧的,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不敢轻易靠近。
“你们就是尹小姐的家人?”他的神色非常的不悦,连语气都硬梆梆的。
我点了点头,等着邢质庚过完安检把行李带过来。
“下次注意,航空公司不是只为你们服务的。”
我不好意思地望着他穿着帅气的制服扬长而去,守时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还看,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人家穿的制服就是比你帅,就你那一身白,也就是一山寨医生。”
邢家在石景山的帝都军区,下了飞机已经有一辆军用吉普等在那里,又是一个制服哥哥冷冷地接过我们的行李,一言不发地发动车子。
制服哥哥,不好意思啊,害你不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大半夜还得出来接我们。
越接近邢家,我的心就越惶恐,传说中的“狼”就要来了,我那高官婆婆想想就让我觉得饿狼扑面,浑身发抖。
为了见到传说中的“狼”,我还是把自己变成小红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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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狼外婆
我在车上打了个盹,头枕着邢质庚的腿,身上盖着他的棉大衣,呼吸着他的体温,感觉过年前所有的疲惫都渐渐远离。
女人需要一个坚强有力的怀抱,便可义不反顾地当黄脸婆。此时的我也有这种心态,放弃二十三年前的坚持,洗手做羹汤,一心做他的妻,沉溺在他筑就的城堡围墙之内,过上狗样的有人宠有人爱的生活。
新年的钟声回荡在城市的上空,喧嚣的鞭炮声四起,辞旧迎新的一刻终于到了。
我朦朦胧胧睁眼,邢质庚幽远深邃的瞳仁犹如黑夜的深海,平静却暗藏波涛。他似乎感觉到我已经醒来,眸光一闪,恢复往日的清明,抬臂将我揽在怀里,把我裹得严严实实跟粽子似的。
车子停在一幢灯光通明的别墅前,大门打开,可以闻到隐约的饭香和饺子皮的面味,还有一股子怪异的肉香混杂着虾肉的鲜味扑面而来。
我皱了皱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邢质庚紧了紧衣领,跟着我一皱鼻子,眉头深锁无奈非常地说道:“饺子味。”
“不对。”我站着不走,用尽所有的嗅觉神经试图分辩这是什么口味的饺子。
邢质庚拧着我的领子,示意制服哥哥把行李搬进去,边走边对我说:“不用怀疑,这是邢家风味的饺子,一会只许吃不许说话。”
我知道食不言寝不语的这个道理,也知道遇到狼外婆的时候,小红帽最好是不说话为妙。
可是,如果风格迥异的饺子,我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好感,不象三鲜,不象猪肉白菜,更不象韭菜鲜虾,总之四不象的东西是对我味觉的一大挑战。
邢质庚的母亲陶冰是现任外交部副部长,位高权重,是一位严肃的职业女性。气质不俗,举止优雅,身材匀称。一件对襟月白色毛衣搭配永不褪时的黑色西装裙,简洁大方,又不失礼数,在深夜时分仍能保持优雅的仪容,果然是保养有方。
反观自己,被羽绒服和男式大衣包裹下的游泳圈,我真的很想撞墙。
“来的正好,饺子刚煮好。”陶冰没有摆官架子朝我和蔼地微笑,抬手帮我取下围脖,“很冷吧,南方人可能不太习惯北方的天气,北风就跟刀子似的,还好你包得严实。庚子,你快带你媳妇去洗手,过来吃饺子。”
“妈,我们吃饱了,不饿。”邢质庚显然很抗拒地摆摆手,拉着我不顾陶冰的招呼往二楼走去。
“庚子,你回来了,快来,你妈今儿个煮了好多的饺子,正等着你回来吃呢。”在二楼的转台被邢质庚的父亲邢峰赌了个正着,邢峰是驻欧洲某国的武官,原本今年过年是没有休假的,可是听说儿子先斩也不奏,他生平第一次用了积攒数十年的假期。“这位就是卓然吧,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我有些犯怵,爸爸您是驻日的吧,我硬憋着笑问候:“叔叔您好。”
“不用叫叔叔,随庚子叫我爸爸就行。”邢峰手臂一挥,搭在邢质庚的肩上,高大挺拨的身材、相似的眉眼,不用说也知道是一家子。“儿子,这么问候对吧,据说现在的小女生都很萌日本动漫,我这么说很潮吧?”
我满头黑线地缩在邢质庚身后,挠着他的后背。爸爸,您真的很潮!当然,除了您身上起球的毛衣和军裤的不和协搭配之后,其他都很潮。
“爸,卓然不是小女生,她只是长着一张娃娃脸,她都23了……”
“真的吗?很loli,很卡哇依,很……”邢峰果然很潮,连Loli都知道,真是不容易啊。
邢质庚连忙打断他:“打住,我妈喊你吃饺子了!”
“一起一起。”邢峰揽着他的肩膀,状似勾肩搭背,实则暗中较劲。一个寸步不移,一个生拉硬攥。
“爸,今年就放过我吧。”
“不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我儿子就跟我一起去。”
“我一天不当您儿子行吗?就一天?”
“你他妈敢造|反?我告诉你妈去!”邢峰低吼一声,随即抬高声调,“老婆,你儿子……”
后面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他已经被邢质庚捂住嘴巴,小声警告:“你再胡说我就告诉我妈。”
我囧囧有神地听着眼前父子二人的你来我往,感觉大事不妙。
饺子有那么难吃吗?北方人最家常的东西,再难吃也有个限度,再说饺子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只要把东西切碎包一包就可以了。
象我这种远离庖厨的女子,连饺子都不会包,只会吃。
可是事实证明,难吃的东西是没有限度的。
我咬了一口之后,就想吐出来。可是看着他父子二人大脍朵颐的模样,我不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觉出现问题,为什么他们吃得如此尽兴,而我却食不下咽。
父子二人以狂风扫落叶的姿态把他们各自盘中的饺子一扫而空,邢质庚塞得满满的嘴还不忘喊了一句:“妈,还有吗?”
“没了。”陶冰还来不及动筷子,刚要加醋却看到老公和儿子已经把各自的份消灭,感觉很满意。
“正好,我爸没饱,给我爸吃。”邢质庚长臂一捞,把陶冰面前的那碗挪到邢峰面前,“爸,继续吃。老婆你还吃吗?不吃给我,不要浪费。”
我一个还在嘴里嚼着,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剩下的一整盘倏地被邢质庚抢了过去,毫不含糊地吃了起来。
陶冰乐得合不拢嘴,满足地对我说:“每年他们父子俩都是这样,一副生怕被别人抢了去的样子,今年我包了去年的一倍,还是不够他们吃。明年再多包一些,然然明年早一点回来一起包。”
“您一年就包一回饺子?”我试探地问道。
“是啊,平时工作太忙,家里也有勤务兵做饭,不太需要我动手。大年夜的,总得动手做点什么。”陶冰羞赧地一笑,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二个男人打着饱嗝拍着肚皮。
我咬着筷子羡慕地凝视这个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女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做的东西有多难吃,却有两个男人心甘情愿一扫而空,犹如人间美味。
“喂,你不难受吗?”我轻拍邢质庚的肚皮,眼角飘向正在厨房收拾的陶冰和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的邢峰。很和谐,很美好,很模范的一对夫妻。
邢质庚也往厨房瞄了一眼,“一年一次而已,哄她开心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反正东西煮熟了就能吃,倒是你,嘴挑肯定吃不下去,回头等他们睡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我不饿。”我被他们的幸福撑得饱饱的,“你应该先跟我说一声,省得你吃下那么多,多撑啊。”
“好吧,明年,明年让我爸多吃点,让他只知道疼老婆,咱也是有老婆的人,得先宠自己的老婆。”邢质庚把头埋在我颈窝处,轻轻地喘着气,“老婆,我累了,我帮你吃了那么多,你给个奖励吧!”
“走吧,奖励你马杀鸡。”我抻了抻筋骨,扭了扭颈椎骨。
“老婆,你这样很象谋杀亲夫的前奏。”他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微眯双眼很享受的样子。
“走吧,我也累了。”
邢家是单门独院的小别墅,一楼是客厅、书房和邢质庚爷爷的卧室,夜已深他早早就睡下。二楼是邢峰夫妇的卧室以及给邢家二位出嫁的女儿留下来的空房间。三楼便是邢质庚的天地,同时还为童姐姐和尹姐姐预留了二个房间。据说她们大年初二会回来,一想到她们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唱作俱佳的配合,我就冷汗直冒。
我的行李已经被制服哥哥送了上来,在邢质庚偌大的房间内,我遍寻不到,难道行李箱有脚自己跑了不成?
邢质庚的行李就摆在房间的正中央,想忽略都难。
“妈,卓然的行李呢?”邢质庚站在三楼的扶手处,朝楼下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儿功夫,陶冰不急不缓地走了上来,含笑地打开隔壁的房间,“是这样的,卓然的房间在你隔壁。”
“啊?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邢质庚单手Сhā在裤袋上,搭拉下疲惫的眼,微微皱了皱眉。
“你们领准生证了吗?”陶冰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和蔼慈祥地询问,俨然是一副慈母的模样,可是她公式化的言辞却让我如履薄冰。
我一言不发,遇上我无法处理的事情只能沉默以对。
“没来得及领。”邢质庚也走到我身边,不着痕迹地把我从陶冰手中抢了过去,“我们登记了,是在法律的允许下同房,完全受法律保护。”
“没领准生证先怀孕,等生孩子的时候是要被罚钱的。”陶冰明显是有备而来,我隐隐感觉到一股敌意,已不似先前那般平易近人。
她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到。
我缩在邢质庚背后探出一个头怯怯地望陶冰,“现在不让同房也迟了,妈!”
我开口喊她妈,并注意到她身体轻轻一颤,艰难地扭过头去。
“没举行婚礼,没领准生证,在邢家就不准同房。”陶冰此时已完全是公式化的言辞,严肃而古板。
“妈,我们不同房,我们只同床……”邢质庚双手负后握着我,声音戏谑却不容质疑。
“庚子你……”妈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分明看到她完美的优雅出现一条裂缝,狰狞丑陋。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握拳。有多少人还在。。
吱个声吧,25字1分,凡留必送。
我都敲3K了,你们就行行好敲一点吧。
嗷嗷嗷。。。
唉,**又抽了,抽得很**。
把我的风格抽没了,把我的标签也抽没了。
给我日更的动力吧。。嗷呜。。。
正文 28.灰姑娘的缺陷
大年初一,钟灵一大早把我吵醒,美其名曰拜年。其实我知道她是要吵醒我,然后极八卦之能事探听我和“狼”的相处是否和谐。
我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个大概,满足观众的好奇心,等待她兴灾乐祸的放声大笑。
我拿着话筒等了半天,没有意料中的笑声,反倒听到钟灵的叹息声,她说:“卓然,依你的性子肯定会躲起来,并且希望一辈子不和她打交道,当永远的鸵鸟把头扎进沙子里,对吧?”
我暗自点了点头,这是我一贯的处事原则,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这次你绝对不能逃避,否则你家庚子夹在中间很难做的。”钟灵幽幽地说了一句,狠狠地砸在我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心房。
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庚子,他是我的丈夫。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我挠挠头,咬着下唇冥思苦想。人际关系这种事情好纠结,连和父母的关系都不融洽的我,怎能处理好婆媳这种天底下最难搞的关系。
耳边传来冯少轩小声的嘟囔,“钟灵你算了吧,就你还教别人呢,自己的婆媳关系一团糟,不要把卓然教坏了。”
钟灵还没来及得言传身教,电话就被掐断了。
我拿着电话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回想起钟灵和她婆婆的关系,那可真叫一个惨烈,每次见面都跟天雷勾着地火一样,吵得天翻地覆生灵涂炭,方圆百里哀嚎一片。
归根结底,她们俩是八字犯冲。但是从实际情况来说,她们是属于缺乏沟通与应有的坦白。钟灵瞒着婆婆办了杂志社,废寝忘食地工作。婆婆认为她不尊重长辈,她认为婆婆不尊重她的工作。总之,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却成为燎原的星星之火。
而我呢?
我压根不知道我亲爱的婆婆不满意我哪一点,前一秒钟还笑容可掬万里无云,下一秒风云变色急风骤雨。果然是位居高位的人,脸都是用来变的。
扭过头看着仍就酣睡不已的老公,一只手臂横在我腰间,就算过了一整夜还是没有松开。
昨晚要不是他将我紧紧揽在怀里,一副谁将我抢走他就跟谁拼命的怒容,并表示我们已经连续好几天各忙各的,身心俱疲,需要长时间的休养生息。陶冰才不情愿地下楼,临了还朝我扬了扬眉,似乎在说“这事没完”。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为了他我也该努力努力吧。爱情可以是二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却不止是二个人的结合,是二个家庭的结合,甚至是二个人社会关系的总和。我也有必要做一些家庭及出身问题的坦白。
“叹一口气老三岁,老婆你大年初一早上就想变老吗?”邢质庚闭着眼睛,漂亮的唇瓣蠕蠕地动了几下。
我很臭美地动了动身子,特自信地说:“我再老也比你看着年轻。”没办法,谁让咱天生娃娃脸。
他的手臂猛地一收把我带进他怀里,大腿搭在我腰间,深邃的眸子倏地睁开,暧昧地盯着我:“你在嫌弃我吗?上次送海马酒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这次又敢嫌我老。恩?我想你是欠收拾吧……”
我身子一僵,感受到紧贴的腰间是某人清早的一柱擎天,他还很坏很坏地戳了我几下,“老婆,我们很久没运动了。”
“可是……”我隐约听见楼下的嘈杂声,好象是来客人了。“可是我还得下楼呢。”
邢质庚似乎也意识到这不是在c市的家,有些挫败地撇撇嘴,“可是我想要嘛……”
他单手撑在枕头上朝我猛放电,结实的手臂线条流畅,看得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似小鹿乱撞,脸上一下子绯红发烫。
“不行。”我闭上眼睛抗拒诱惑。
“真不行?”他委屈地噘起嘴,腰又往前挪了几分,硬硬地抵着我,扭着胯提醒我他此时的渴望。
我摇头,往后退了一分。
他迟疑片刻,抓起我的手说:“把你的手借我。”
我不明就理,任由他带领着我的手伸入他的小裤内握住高昂的某物,我大惊失色:“你要干嘛?”
他邪恶又无赖地压着我的手,某物在我掌中动了几下,“帮我。”
我又羞又恼地在他的牵引下帮他到达顶点,看着他意犹未尽地舔舐我的脖子,游离在我的锁骨处啃噬,我一个没忍住热情地回应起来。
刚释放过的某物又渐渐地苏醒,他欺身而上推高我的睡衣,狠狠地吮咬着我,挑起我潜藏多日的渴望,按捺不住地贴上去,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舌尖轻轻扫过,迫切地想要更多。
“老婆,这次不怨我,是你主动的。”他可怜兮兮地拉下我的裤子,手指硬挤进邪恶地探索。
罪魁祸首还好意思喊冤,我斜斜地剜了他一眼,气若游丝地啐道:“坏蛋。”
“才不呢,老婆你摸摸,是好蛋。”他暧昧地将所谓的“好蛋”贴在我腿上,“是不是好的?”
“哼。”我毫不示弱地含住他胸前的小蓓蕾,挑衅地扬眉一笑。
他动情掐住我的腰,调整好姿势就要冲进来……
“庚子,快起床了,好多客人听说你回来都要见见你。”陶冰抑扬顿挫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在房内回荡。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破门得分的关键时刻,突然被后卫队员一记头球顶开了……
邢质庚架起我的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可是,我那亲爱的婆婆显然没有将此听在耳里,继续敲门,“卓然,爷爷要见你,你快起来拜年了。”
邢质庚黑着脸撑在我身上,轻声说:“别出声,一会她就会走。”
一分钟之后,陶冰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开门进来咯……”
我一把将邢质庚推开,抓起被我们踢到地上的被子盖在身上,惊魂未定地喘气,“你妈怎么会有钥匙?”
邢质庚仰面躺在床上,沮丧地回道:“因为平时有保姆会收拾屋子,所有房间都有。”
“不是,我是说你妈怎么可以开门?”好歹都是高知,这一点起码的**要给儿子留吧,太不尊重人了。当然,后面这句话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口,毕竟不能在男人面前批评他的母亲。
他还来不及回答我,陶冰已经站在床尾朝我们微笑。
“过年好!”我摆出灿烂的笑容,连忙先发制人。
陶冰没有回应我的问候,伸手想掀掉被我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你们快起来。”
眼看着我老公就要露点了,我连忙捂着脸等待婆婆震怒的一刻。要是让她知道我们大年初一不起床拜年却在荒淫无道,我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抬得起头来。
“妈,你想看你儿子光屁屁吗?”我看指缝中看到邢质庚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赤|祼的上半身,“您儿子长大了,喜欢祼睡,您不介意吧?”
陶冰动了动唇瓣,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但是我看到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破碎的光。
唉,难道我要做那个和婆婆抢男人的媳妇吗?苍天啊,大地啊……
邢质庚的爷爷邢振宇是新中国第一批的五星上将,战功显赫,德高望重。新年第一天,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人都是一拨又一拨地来,勤务兵忙倒茶忙得人仰马翻,在拥挤的客厅内艰难地穿梭。
在来之前邢质庚大概跟我说了一下他们家的家庭情况,让我做好可能要面对很多人的心理准备。可是如此大的场面,我还是很小家子气地呆住了。
这里不是军区大院吗?这里不是不让人随便进来吗?为什么还会挤满将近二百平米的客厅?
一问才知,这些都是有通行证的人。我抚额摇头,“我能不下去吗?”
“不能。”
“为什么?你知道我得过自闭症,人多的地方我怕。”
邢质庚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不容反驳地说道:“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我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他应该说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合法夫妻或是我已经结婚之类的话,而不是如此霸道地说“你是我的”。似乎在宣誓殖民统治,而不是宣布平等的签订和平公约。
但是,这种说法让我很受用,粉红心心蹭地往外冒,不知不觉地被他拉下楼。
“爷爷,这是我媳妇卓然。”
当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这位共和国的五星上将邢振宇面前,他相貌清癯,双目仍旧清明凌厉,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即使将近九十高龄,仍是挺直着腰杆,不怒而威。
“爷、爷爷。”我低着头,声音放得很轻。
客厅的嘈杂渐渐平息下来,我能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渐渐聚拢在我身上,让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谁叫你们起来的?”他声如洪钟,浑厚的嗓音在客厅上方盘旋,“庚子,我的曾孙有了吗?”
他就是童姐姐和尹姐姐口中的老爷子,一心想抱曾孙的老爷子,也是一见面不顾宾朋满座张嘴就问曾孙的老爷子。
我说,老爷子咱能换个时间吗?答案是不能。
“没有曾孙你们下楼做啥?回房去。”
我汗流浃背,指甲掐进邢质庚的手掌内,侧过头瞪了他一眼,他从容淡定地朝我笑了笑,给了我一记安心的目光。
“爷爷,我不得带我媳妇亮亮相,要不还以为我未婚生子,再说我妈说还没办准生证,违反基本国策是要罚钱的。”邢质庚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为了海马酒把姐姐打包回家外带禁足半年,对自己的母亲也不忘“投桃报李”。
“罚啥钱?咱家的孩子谁敢罚?我老邢家的曾孙谁敢?”老爷子果然有魄力,一语定乾坤。
满堂宾客便有人说这是小事,要是真有这事一定帮忙摆平,还有人说一上班就帮忙把准生证搞定之类的云云。
剩下的时间我便自动隐身到没人注意的角落,看着我老公长袖善舞谈笑风生,在一众亲朋好友之中收放自如,时不时抛给我一记深情暧昧的微笑,让我想起清早未完之事,顿时脸红心跳红霞满面。
“喝茶吗?”
声如黄莺,悦耳动人,这么年轻就当保姆。我坐在小凳子上茫然地抬起头,以为是他们家的保姆,“谢谢。”
“我是纪予馨。”
刚接过茶杯的手倏地一抖,我再次抬起头看了一眼,钢琴才女纪予馨,陶副部长钦点的媳妇人选,我怎么可能忘记!
“每年邢家都是这样,保姆都放假了,我就会过来帮忙。”她晃了晃手中的托盘,摆满倒好茶水的一次性纸杯,“你可以回房或是去外面溜溜,不要坐在这里挡着路。”
她长得明艳动人,高贵大方,一看就知道是出身极好,身上的衣服赫然是今年chanel新款的黑色连衣裙,搭配Dior的豹纹腰带,将她玲珑的身段衬得凹凸有致。
而我虽然也穿着cindy Lo的雪纺连衣裙,而且是邢质庚特地让他们为我设计的,可我还是很不自信地低下头,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头发。
“知道自己寒酸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给质庚哥丢人。”她高傲地扬起下巴,极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关你什么事?”一听到她亲热地喊什么“质庚哥”,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不服输地站了起来,用力收紧腹部肌肉。
纪予馨轻蔑地笑道:“是不关我的事,但是象你这种没有家庭出身的人实在不适合呆在这样的场合。要不你去厨房泡泡茶,也好让客人知道你才是质庚哥的媳妇。不然……”她自信地拢了拢及腰的长发,“不然都会问我什么时候和质庚哥结婚。”
我噗……这孩子没有看到先前那一幕吧,怪不得这么嚣张。好吧,看在你是炮灰的份上,我就让你逞口舌之快吧。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故意的。有什么好嚣张,他的妻子、合法的妻子是我。还惦记着结婚呢,不要脸。
她右手托盘,左手在我面前挥了挥,“看到没,这是我们订婚时他送给我的Tiffany钻戒,里面还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
钻石闪耀,璀璨夺目,为了见证永恒的爱情而生。
可是……我把自己光秃秃的左手别在身后,艰难地别过脸,目光投向人群中同样耀眼夺目的那人。
他无论身在何处都成为焦点,举手投足之间极尽优雅之能事,简单的铁灰色西服都无法阻挡他引人注目的魅力。
而我,注定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即使身着高级定制也会被自动忽略,只能窝在角落里仰望那个帅得令人发指的男人。
这就是灰姑娘与王子的幸福生活吗?Happy ending的背后总会有那么一丁点的缺陷。
然后,我的缺陷似乎有点雷人。他是我的丈夫,我们登记了,可是却没有钻戒……连小小的指环都没有!
“你看,”纪予馨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托盘,把戒指拔了出来,将环内刻上字母的位置朝向我,以胜利者的姿势诵读:“XZG&JYX”
他们居然订过婚,而我成了小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洗了床单还有很多的衣服,阳光明媚适合晒晒被子神马的。
结果,我边洗边看电影,过得很废柴。
到晚上才开始码字。。。
乃们快点敲醒我吧敲醒我吧。
我不要废柴,我不要废柴。
我要雄起……嗷呜。。。。
正文 29.织女会牛郎
象纪予馨这样的女人是用来膜拜的,她的才华、她的美貌、她的家世都是她傲人的资本,她完全有资格睥睨一切,把我这样寒酸卑微的女人踩在脚上。她所不愿面对的并不是我的缺陷,而是我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男人。
就让她显摆吧,可是看得很碍眼。
“纪小姐,你的钻戒可以扔了,继续戴着太丢人了。我要是你,我一定会趁早毁尸灭迹,而不是招摇过市。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邢太太,邢质庚先生唯一合法的妻子。你明白吗?”我眨了眨眼睛,状似无辜地提醒她,郁结在心中的不满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发泄出来,早在度假村第一次看到她高傲优雅的背影时,我就想做这样的事情。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资格这样做。
看着纪予馨惨白的小脸真是大快人心,我拉了拉外披的皮草坎肩,觉得还不过瘾,朝她挑眉浅笑,“你要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庚子抛弃了,尽管显摆,反正我不介意。我有红本本,受法律保护,你懂的……”
我学着邢质庚露出阴险邪恶的笑容,在纪予馨的面前晃了晃,然后从厨房的侧门走到邢家的后院。
后院是一个小花园,光秃的小树,凋零的花朵,只有两株白梅在寒风中傲然独立。
我找了一处干净石凳坐下,石凳贴着墙树了一排,可能是夏天乘凉用的,我能感觉到穿堂的风在头顶上呼啸而过。零下十度的天气,我穿着雪纺连衣裙,外搭皮草小坎肩,还好脚上穿着邢质庚特地给我买的红色雪地靴。虽是如此,我还是觉得异常的寒冷,真想跑回去往床上一躺当挺尸。
可是我不想呆在人头攒动的客厅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不想与我亲爱的老公遥遥相望,感觉就是织女会牛郎。
我比较适合呆在犄角旮旯画圈圈,最好是画一个象纪予馨的小人,默默地诅咒她走路折断高跟鞋鞋跟。
这就是卓然一贯的处理原则。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只会逃之夭夭。象现在这样,真想大唱“为你我受冷风吹……”
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说不难过也是骗人的。我恨不得把她的手指头给切下来,把她的该死的钻戒扔到大西洋去,恨不得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什么字母缩写。她算什么东西呀,邢太太是我是我是我就是我。
邢质庚有过多少女人我都可以不管,从前他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怎么过是他的事情。就算是订过婚又怎么样,结了都能离,还在乎订过吗?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去订做一个自娱自乐自我催眠自我yy,以满足她不为人知的变态心理。
做为婚姻关系最虚华的物件,造价昂贵,华而不实,但却是不可或缺。我怎么能如此缺心眼,把这东西都给忘了。
“该死的邢质庚!”我抱着膝盖冷得直哆嗦,忍不住骂出声来,要不是他忘了,我也不至于在纪予馨面前抬不起头来。
都怪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来北京,被婆婆讨厌,被不相关的人排挤,在寒风中挨饿受冻。
“你想骂人也找个暖和的地儿吧。”邢质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面前,双手一捞将我抱起,让我站在石凳上,我坐得腿都冻僵了,站都站不稳。
“站好。”他阴沉着脸低吼一声,拉开大衣把我包了起来抱在怀里,揉搓我冻僵的手臂。
正值夕阳西下,晚霞染红天际,映在邢质庚精致的轮廓后如浴血的阿波罗,微卷的发梢随风轻摆,英气逼人,俊朗不凡。而我被包在他的大衣内,端看夕阳西下落日余晖。
“老婆,你流口水了。”
我抬手在唇边一擦,干的……突感上当受骗,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
他肆意地笑着,“出来也不知道带件外套,这里不比c市,你把冻成冷藏柜的猪肉都是有可能的。我给你带了那么多的羽绒服和外套,不是用来压箱底,是用来穿的,老婆。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不知道照顾自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还好你遇到我……”
“喂,你很啰嗦也。”我很纠结地打断他,型男是用来看的,而不是用来说教的。他这么一念叨,让我感觉他比起秦小贤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敢嫌弃我?看我不打你ρi股。”正说着,他的双掌往下一滑,照着我ρi股就是一掌。
可惜,我不疼,真的不疼。因为冻着了。
“靠,卓然你傻了吧你,冻成这样也不进屋,大冬天是能坐在石凳上的吗?”他寒着一张俊脸冲我大吼,手掌却暖暖地覆在我冻僵的小屁屁上轻轻地按压。
我很委屈地低下头,盈满雾气的眸子特悲愤看他,小嘴不服气地微微噘起。站在石凳上的我正好与他平视,不用扬起头瞪他这么麻烦。
“唉……”邢质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呵出一团氤氲的水气。
我还等着雾散云退继续与他深情对视,没想到双唇已经被他狠狠地吻住,给了我一记天旋地转的长吻。
“唔……”还没缓过神来,停留在我臀后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中间的缝隙匍匐前进,一根手指头抵在我幽深的秘处。
“邢质庚,这里是外面。”我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有围墙呢不是。”他托着臀将我抱起,将我的双腿分开环在他的腰间。“继续早上没做完的事情吧,老婆!”
我大惊失色,在他怀里好一阵扑腾,最终还是被他抵在墙上磨蹭。
“我都想你想一天了,看着你坐在角落那湿漉漉的眼神,我就想把你这么压在墙上狠狠地做下去。”他的鼻尖蹭着我的脖子,喘着粗气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
“我们能回房去吗?”其实我也想他了,特别是在纪予馨耀武扬威之后。
邢质庚把我的内裤撩向一边做了回答,“就现在,现在,我不要等……”
他把我往上一托,拉下裤链释放出他积蓄一天的渴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装,用嘴咬开为自己套上,毫不犹豫地捅了进来。
“老婆,老婆……”从呢喃变成嘶吼,从轻柔变成粗野,他把我包在大衣里面狠狠地蹂躏,就在日暮西垂的室外,我看到满天的云朵都映成了绯红,就象我此时脸上的红晕,在一番激烈的运动之后,布满暧昧的绯红。
不知道是不是在室外的缘故,因为怕被人发现的紧张和刺激,在他连翻的攻击之下我一连攀了两次高峰,挂在他身上娇喘连连。
我很悲催地发现,我们真的很象织女会牛郎,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象在偷|情。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老公,为什么你没送我钻戒?”
“怎么?”他哧哧地笑了。
“你都没跟我求婚,我就把自己卖了。现在连个戒指都没有,象话吗?”我不会白痴到跟他说看到纪予馨戴着他们名字缩字的戒指,我嫉妒得要死。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去买。”我倏地从他身上跳下来,揪着他的领带撒娇。
“你确定?”他的目光在我脖子上长时间地徘徊,暧昧而放肆。
经不住我的一再的坚持,他带我从后院的小门走到前门,跟警卫员要了一辆军用吉普,把穿着他大衣的我往车里一塞,呼啸而去。
我坚持不要Tiffany,硬磨着邢质庚带我去买卡地亚。我就是不要和纪予馨的一样,十分之厌恶。
在最近的商场内,我指着一个标价昂贵的钻戒掷地有声地说道:“我就要这个。”
他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售货员,“帮我包下来。”
“先生,我们里面还有本季的新款,您要不要看一下。”售货员热情地游说,脸颊绯红地望着我的老公。
“我太太说要这个就要这个。”邢质庚很有礼貌地回绝了她,转身理了理我大衣的领子,眼神飘乎地在我脖子上又转了一圈。
售货员顺着他的动作也注意到我的脖子,立刻低下头为我取出戒指迅速包好。
我狐疑地抓起柜台上的镜子往脖子上一照,“邢质庚……”
“恩?”他抱胸看我。
“你果然是属狗的。”苍天啊,我的脖子上布满邢质庚的杰作,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还有牙印……
他特邪恶地看着我:“你才知道啊?”
一番折腾加上我任性地想要一个戒指,回到邢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还是死死地抓着戒指盒。
“老婆,其实我早就定制了一对,还没送来而已。”邢质庚看我忧虑成疾的模样,忍不住据实以告。
“那你刚才还买?”买不是问题,关键是我没试就拿走了。在车上一试,靠,太大了,松松垮垮地很难看。
等回头要去商场换,大年初一都提前关门了。买了跟没买一样,讨厌死了。没办法戴起来显摆真纠结。
“老婆有需要咱就买。”他停稳车子,熄了火。
“老公,你到底有多少钱?”我挠头一想,他好象很有钱的样子,就他一个官三代也不能如此挥霍,刚帮我还完巨额贷款,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坐在位置上,沉思片刻,“你放心,养活你还是不成问题。”
“那到底是多少?”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除了家庭状况之外,我只知道他的职业是厨师。厨师一个月能赚多少钱我还能不知道吗?就他这么挥霍,肯定熬不住。
“我以前在巴黎的时候,就已经在暮雅轩打工,后来开了自己的小餐厅赚了点些,再后来我去了南非,就世界杯那会儿,在赛场卖烤肉。”他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的简历说了一遍。
“你在巴黎开的餐厅吗?是哪间?”巴黎的食店我几乎都扫了个遍,那时候带着小茶叶挨间地吃,没有哪间是我不知道的。
“庙小供不起你这大神。”他摆了摆手率先下车。
“喂……”我跟着也窜了下去,“那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他转过头朝我挥挥手。
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仰起小脸等着他。
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深邃的眸光倏地变得深不可测,“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海滩?”我挠头沉思,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在海滩上吗。
他揽着我的腰往邢家走,边走边恶狠狠地威胁我:“连第一次见到我都不记得,看我晚上怎么罚你。”
“大爷饶命啊……”我心有余悸,大声都不敢吭,心里琢磨着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他。
屋内传来悠扬的钢琴声,绵长悠远,丝丝入耳。
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晕晕欲睡地任由邢质庚把我拉进客厅。我闻到火锅的味道,还有一堆奇奇怪怪菜肴的味道,勉强能吃的样子。我饥寒交迫,什么都不挑。
入夜时分,客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纪予馨小姐还在弹奏高雅艺术。一曲终了,她徐徐向我走来。
我皱着鼻子嗅了嗅,好大的油烟味啊!定睛一看,不会是纪予馨做的饭吧?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饿了。”我拉了拉邢质庚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看着饭桌上的食物。
他牵着我的手做到饭桌前,一桌的残羹冷炙。我也不敢挑剔,谁让咱到了播报晚间新闻的时间才回来,电视上已经打出22:00整的字幕。
我认命地坐在饭桌上,拿起一副干净的碗筷,把爪子伸入热气腾腾的火锅。
“先去洗手。”婆婆大人本来是在看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喊了我一句。
我悻悻地缩回手,特憋屈地离开位置。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肚子里大虫正好缺小虫子喂呢。真是不给细菌生存的机会!
待我洗完手回到位置上,发现桌上多了一碗香喷喷的清水面。而我的公公大人面带关切地坐在我旁边,“冻坏了吧,赶紧把面条吃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顿时湿了眼眶,哽咽地喊道:“爸,我……”从小就没有长辈对我好过,除了外婆。我嘴不甜又不爱理人,他们都不喜欢我。从来没有长辈对我主动示好,甚至连关切的目光都没有。
“哭什么?面条不好吗?”邢峰有些犯怵,手忙脚乱地唤过刚洗好手出来的邢质庚,“庚子,看看你媳妇,哭成这样,是不是你欺负她?”
“媳妇,怎么了?”邢质庚也慌了,蹲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紧张地问道。
“我,我从来,从来没吃过爸爸煮的面条,从来就没有。哇……”我泪涌如注,趴在邢质庚的肩上放声大哭。
二十三年来我曾经无数次地奢望过我的父母为我做一顿饭,哪怕只是一顿早餐。可是,从来就没有。他们甚至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即使我对他们的要求非常的简单,简单到一碗白粥或是一碗面条,只要是他们亲手做的,再难吃我也毫无犹豫地舔光。
可是没有,从来就没有。
“唉呀,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吧?”邢老爷子正看电视新闻,看到某儿童教育学者正在慰问失学贫困儿童的画面,还以为我和他们一样父母双亡,连忙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别哭,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想吃爸爸煮的面条随时回来,要是想吃爷爷煮的,我这把老骨头也义不容辞。”
“爷爷,您煮的能吃吗?”邢质庚边给我抹眼泪,边揶揄邢老爷子。
“怎么能不?”邢老爷子指着电视画面,“看看,现在的专家学者还真是,大过年的都举家出动,带着老婆孩子去慰问失学贫困儿童。”
电视上学者的老婆是某重点大学的校长,他们的儿子被喻为天才少年,在19岁那年以全A的成绩毕业于哈佛大学,从此蜚声国际学术界。这样的孩子是每个父母的骄傲,炫耀的资本。
纪予馨似乎被我吓到,小心翼翼地问道:“卓然,你父母呢?什么时候去世的?”
“是啊,卓然,你的资料上从来没有提起过你的父母。”陶冰此时也缓和下来,聚拢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
该是坦白的时候了吧!
好吧!我深吸一口气,指向电视画面学者一家人最后定格的灿烂笑颜,“就他们……”
他们顺着我的手指望去,异口同声地喊道:“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爆人品。。。
连着两天码了4K以上。
为了维持这种高涨的情绪。
我需要更多的能量。
当然还有花花。
人家这么勤快的说。。
扭捏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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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我的家人
我无比确定以及肯定指着已经消失在电视画面上的学者一家人,“真的,他们真的是我父母。”
“不可能,余教授我认识,他们就一个儿子,他和谭教授也都是初婚,没有前妻或是前夫的拖油瓶之类的。”陶冰就事论事,以常理推断,“再说你姓卓,不可能是一家人。”
“我随外婆姓。”这是我们家迄今为止最大的秘密,我不随父姓,也不能随母姓,因为会顺藤摸瓜抓到证据。那么他们就不能生第二胎,罚钱事小,不能评职称顺利升职那就惨了。
邢质庚一直握着我的手,蹲在我跟前神情淡漠地看着我,只是他越握越紧的手泄漏了他此时的心情。
我反握他的手,递给他一记释放的笑容。我已经23岁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并庆幸我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天。
“为了保证能生第二个孩子和顺利升职,他们在我的出生证明上做了手脚,打上智障的标签,说明我有智力缺陷,就这样拿到二胎指标。我爸又是儿童教育方面的学者,他怕别人说他恶意遗弃自己有缺陷的孩子,便让我随外婆姓,在入户证明上我是被外婆收养的孩子。从此,我的资料上家庭成员便只有外婆一人。高中还没毕业的时候,他们就给我申请了法国的学校,把我送到国外去,以免高考时的政审与身份证明的问题。”我轻描淡写地陈述从出生以来我所遭遇的一切。
“他们确定会生下一个天才吗?”纪予馨似乎被我的讲述吸引,坐在我对面的位置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他们只是想要一个男孩。”事过多年,我已经能平静地面对这一切。重男轻女是古已有之的传统,只是我的父母身上更加具体地付之于实践中。
纪予馨问:“有区别吗?”
这一刻我无比地羡慕纪予馨的不受世俗污染,曾经我也是这么天真。
我用钦羡的目光贪婪地望着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弟弟,渴望他们能把目光长久地投注在我身上,可是这一次都如镜花水月般遥远。我以为是我不乖,所以他们不喜欢我。我拼命地讨好他们,每周都拿到老师奖励的小红花和各种奖励,集满整整一个鞋盒,等到假期他们回来,我跟献宝似地冲到他们面前。可是我没得到应有的表扬,爸爸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去喂弟弟吃饭。
五岁那年,我才知道我和弟弟的区别在于,他是站着尿尿,而我是蹲着。
于是,我开始学习站着尿尿,把外婆特地给我留的羊角辫剪成小平头,学着秦小贤爬树玩泥打架。我想这样他们就会喜欢我。
暑假的他们回来,我跟一个野孩子似的疯玩,表演我卓越的爬树技能,甚至把秦小贤打趴在地上。然后,特自豪地表演了一次站着尿尿。结果我母亲暴怒,把我痛打一顿关进房间里,说以后再也不许我出门。
从那一天之后,我被关在房间里三天,我母亲说让我好好反省。
等三天到了,母亲问我:你知道错在哪吗?
我点头,却不再说话,不再和任何人说话。
“我的自闭症就是这么来的。”我没有哭,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眼泪早已流干。我坦然地接受我是一个女孩的事实,即使我站着尿尿也不能改变问题的本质。
“我去给余教授打电话。”我的婆婆大人抹着眼泪拿出手机。
邢峰连忙按住她的手,拍案而起:“老婆大人,你还和这种人渣打毛电话啊?”
“我去骂骂他。”陶冰甩开他的手,翻开手机盖就要拨出去。
“都不许打。”邢老爷子一声怒吼,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严肃异常。“我打……”
我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幕,竟有些不知所措。从小长辈就不喜欢我,我早就习惯了。突然之间婆婆哭红了眼,公公气得骂人,邢老爷子更是要与我父亲直接对话。
而我的老公早已沉下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变得阴鸷恐怖,幽深的眼眸内波涛汹涌。
这些都让一个从小缺乏家庭温暖的孩子,感到莫名的温暖。
“爷爷,我不是要博取你们的同情。而是觉得我和庚子已经结婚,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我有必要坦白一些事情,这是作为家人最重要的坦诚。”这是我最大的诚意,将我经历过的一切摆在我以后的家人面前。
“庚子,”我捧起他的手,严肃地发问:“你能忍受你的老婆曾经站着尿尿吗?”
邢质庚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俯下|身将我紧箍在怀里。
良久之后,我感觉脖子上冰冰凉凉,有液体没入我的后背……
这一夜,邢质庚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我紧紧地抱着,象是要把我嵌入体内化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大年初二,我起得很早,早前说过要和邢质庚一起去机场接童小欣和尹以薰。
箍在我腰间的手没有松开半分,我转身一看,身后的男人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眼窝处一片青色的阴影。看似一夜未眠。
“老婆,早。”
“唔,起床吧,还得去机场。”我避开他的目光想要起身。
“让爷爷派车去接吧,我陪你到处走走。”他松开紧箍的手臂,过久地维持一个姿势,松开后他竟象是机器人一样僵硬。
“才不要呢。”我给他僵硬的手臂一大巴掌,“机器人先生,你要不要上洗手间啊?你不上我就要上大号了。”
“那一起吧。”他伸长手臂机械地坐了起来,样子好搞笑。
我扑哧一笑,“你能拿得住吗?”我坏坏地瞄了一眼他的某处,再扫了扫他的手臂。
他先是一愣,继而意会过来,邪恶地眯起眼,说:“一起上吧……反正你有经验,你能帮我搞定。”
打打闹闹地洗漱完毕,我拖着邢质庚下楼给我弄早餐。据说邢家的保姆要初五才能上工,这段时间不是外卖就是炊事班送过来的饭菜。
昨晚光顾说话,后来被邢质庚抱着回屋,什么都没有吃上。
“都怪你,我没吃上爸做的面条。”我踹了他一脚,拿眼神凌迟他。
“我给你做还不行吗?”他痛得哇哇叫,“本大厨出马……”
“你又不是爸……”
“我是爸的儿子。”
突然闻到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我的宝贝鼻子条件反射地皱了皱,“什么东西?”
“卓然,你们起床了啊,你妈正在熬粥,你们先等一下。”我的公公大人穿着一件酱油广告的围裙正在摆碗筷。
“啊?我妈熬粥?”邢质庚张大嘴巴瞪大双眼,表情呈现呆滞状态,“她一年也就包过一次饺子,她还会熬粥?”
我的婆婆大人穿着一件同样的广告围裙,捧着一锅正冒热气的粥走了出来,那股烧焦的味道更加浓了一些,“不就米加水吗?有什么不会的?”
“然然,睡得好吗?被子够不够盖?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加一床。北方不比南方,夜里特别的冷。”陶冰把粥放好,关切地询问。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冷,我还流汗呢。”后面有个大火炉能不流汗吗?
“来,过来吃粥。”邢峰把冒着烧焦味道的粥盛好,献宝似地捧出一盘荷包蛋,“这荷包蛋是我煎的,还有豆浆,豆浆机是我操作的,豆子也是我泡的。”
“他爸,很光荣吗?豆浆机都有说明书,你堂堂一个少将焉有不会的道理。”陶冰很不屑地剜了他一眼。“党和人民是怎么教育你的,我党和我军是怎么培养你的,做人要谦虚一点,谦虚懂吗?瞪什么眼啊,一会给我写一份批评与自我批评,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态度。”
邢峰从容淡定地解下围裙,针锋相对:“我才不象某些同志,连煮干饭的米和煮粥的米都分不清,熬半天才发现是煮干饭的米,你说你浪费不,还给倒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会背不?”
“你……”陶冰双手叉腰,“你煎糊了多少鸡蛋你数过没?现在一个鸡蛋多少钱你知道不?”
“你知道吗?”邢峰反问。
陶冰一愣,摇头道:“不知道。”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可爱的公公和婆婆实在是太萌了,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虽然以我被养刁的胃口来说,他们做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甚至连卖相都不好,但我还是面带微笑地坐在餐桌前,说了一句从小到大我一直很想说却没有机会说的话——
“爸爸,妈妈,吃饭了。”
“还有我呢。”邢老爷子拄着拐杖从门外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寒气,“然然,爷爷给你买油条了。”
“油条?”邢质庚嘴角抽搐,“爷爷,大年初二你上哪买的?”
邢老爷子喘着粗气坐了下来,“你们说说,这卖油条的怎么都不卖了啊?害我转悠了好久,还好小张知道永和豆浆里面有卖。”小张是老爷子的警卫员。
“不买得了呗,油条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家伙满肚子都是油,别给她吃油炸的。”邢质庚戳了戳我的脑袋,特鄙视地说。
“恩?谁说不是好东西?上次我去公园溜达的时候,有一个小孩硬吵着他爷爷给买油条,说豆浆和油条是最佳组合,别人家都是爷爷给买的,就他爷爷不给买。后来,那爷爷就带他去买了,他笑得可开心了。”邢振宇板起脸来,特严肃地说,“所以,我一定要给然然买油条,你不吃就滚蛋。”
“爷爷,爸,妈。”邢质庚敲了敲桌子,“你们记得不,小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六目相对,眼神交汇,无声地交流。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小时候谁记得啊,吃饭吃饭。”
“你们……”
“喏,分你一半油条。”我把爷爷递给我的油条拆了一半给他,“邢质庚小朋友,有油条吃开心吗?”
邢质庚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要喝醋。”
“酱油,这有酱油。”陶冰把一瓶酱油放在他面前,“油条沾酱油最好吃了,沾醋不好吃。”
这是我第一次和家人共进早餐,有妈妈做的粥虽然有点焦,有爸爸煎的蛋虽然有点糊,有爷爷买的油条虽然我不爱吃。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心意。一个一年只包一次饺子的女强人,一个拿枪比拿铲子利索的军官,一个为共和国抛头颅洒热血的五星上将,他们今天为我做的一切,都让我永生难忘。
很多年过去,我始终都不敢面对他们。因为我的懦弱让他们失去很多的快乐时光,因为我的自私让他们错过见证小卷卷成长的每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这一章要写到童小欣和尹以薰出场的。
可是我太困了,放下一章吧。
有她们的宝宝华丽登场和庚子抢老婆……
庚子被炸毛暴走……
好吧,剧透完了。
遁走……
明天上来收花花。嘿嘿。
正文 31.小魔怪
秦贤给我带来的一箱子礼物终于有机会送出去,我忐忑不安地把礼物分发到长辈手中,看着他们喜笑颜开的样子,我就有一种深切的罪恶感。下次我一定要自己去选礼物送给他们,绝不假手于人。
邢质庚问我何时准备了这些东西,我没有瞒他。他沉默一秒钟,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记得把钱还给秦贤。”
我不乐意了,之前他也没说要买礼物,是秦贤自己给我准备的,再说我和秦小贤那是无产阶段友谊,没有必要分那么清楚。
邢质庚继续沉默,一声不吭地离开,留给我他宽阔而**的背影,却又带着那么点绝世孤傲的气息。
我一时看傻了眼,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竟是如此的不同,为什么看他的背影就好想扑上去蹂躏一番。
大年初二下午,童姐姐带着她的老公于培树和五岁的儿子于童先期抵达。仍然延续童姐姐一贯的风格,如狂风扫落叶般粗犷豪放,一开口就找我老公麻烦,说好去接他们却放了一群白鸽,害她老公现在还晕机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老公不去接他们,她老公就会晕机不止呢?
我秉承求真务实的原则,走到他们跟前仔仔细细地窥探一番。
于培树,也就是童姐夫,是我党我军培养的特级飞行员,居然会晕机……
“姐,他真的是飞行员?”我注视着倚在沙发上好看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即使因为晕机而面色苍白,也无损于他的英气逼人。他的双眼微闭,睫毛似蝉翼般铺开,微微抖动,眉头紧锁的模样象极了病美男。真的很好看!
童小欣扶了下她的大肚皮,“飞行员就不能晕机吗?”
我挠挠头作不解状,“难道是因为不是自己开的?”
“对啊。你没见过很多司机,自己开车就好好的,一坐别人的车就狂晕不止吗?我家小树树就是这样,坐不惯别人开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原谅我实在是孤陋寡闻,开飞机的会晕机,以后退役不是得去开民航客机,要嘛弄架战斗机开开?
“别想了,以后坐动车。”童小欣一眼看穿我的心思,“这次是因为我大着肚子才勉强坐飞机的。”
掬一把感动的泪水,童姐姐这样智商的人群还能拐到如此出色的男人。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傻人总是有傻福。
“姐姐!”
我低下头,看到一个帅气的小宝贝正在拉我的裙摆,他微扬着头,五官十分清秀,小小年龄就已经能迷倒方圆百里。我微有些失望,这孩子一点都不象于培树,完全是他老妈童小欣的翻版。
“小鱼儿,叫舅妈。”童小欣忙着照顾老公,听于童喊我姐姐忙给纠正过来。
小宝贝眉头一拧,很严肃地侧头思索,仍是开口喊道:“姐姐。”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长得太孩子气也是没有办法的,身为长辈却要沦为平辈。“小鱼儿,不是姐姐,是舅妈?”
于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
“为什么不是?”我不耻下问。
“你就是姐姐,啾啾那么老。”于童往门口的方向一瞥,方才转身离去的某人已经转悠回来。
“你说啾啾老?”他身上的烟味很重,夹杂着一身的寒气,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把将于童抱到半空中,“小子,你找揍呢?”
“啾啾,舅妈的意思是你的老婆吧?”于童被抓到半空中,脸上无半点畏惧之色。
“算你小子有点文化。”
“姐姐,我跟你说,我啾啾吧人又丑脾气又不好还常常打小孩,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不太适合成为你人生中的另一半。姐姐,你嫁给我吧。”于童无视脸色铁青的邢质庚,眨着纯真的眸子对我告白。
邢质庚忿忿地沉下脸,“你小子还学会挖墙角了?”
“姐姐,你看,再过一会他就会打我屁屁了。”于童继续无视他的舅舅,朝我大献殷勤,“姐姐,我的个子是班上最高的,虽然比不上啾啾的个头,但是他老了不能长个了,我还能长。再说,保护女生我最在行了,你放心,就算啾啾打我ρi股,我也会保护你。”
我笑得喘不过气来,抓着邢质庚的胳膊摇了摇,“你快把人放下来,我是拯救英雄的公主。”
“是的,公主殿下,你等着我。”于童扬眉放电,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精于此道。
“真是反了你,连我的女人你都敢泡。”邢质庚把他扛在肩上,手掌重重地拍向他的小屁屁。
“好不容易有个帅哥跟我告白,邢质庚你至于这么以大欺小吗?有违公平竞赛原则,重来重来。”我伸手把于童抢了过来,把他往地上一放,整了整他凌乱的衣服。“小鱼儿,没事吧?”
“小鱼儿……”门口传来两个小女孩悦耳的声音。
尹家姐姐和她的双胞胎女儿纪羽微、尹羽鸣仪态万千地走了进来,三个美女的响亮登场,我顿感相形见拙,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不能比较。
两个小丫头虽是双胞胎却无半分相像,据说是异卵同胎,一个象爸爸,一个象妈妈,完全不同风格的美女。这要是长大了,要有多少男人肝肠寸断啊。
不一会儿功夫,于童便带着两个小丫头跑到屋外去玩,正赶上邢老爷子他们仨串门回来,邢老爷子一看到三个曾外孙那是乐得合不拢嘴,眼底的溺爱之情跃然而出。
“喂。”看着三个孩子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捅了捅邢质庚,小声说道:“我们也要一个吧。”
邢质庚抱胸倚在门框上,风吹过他微卷的发,勾勒出他完美得恰到好处的轮廓。
“怎么样?”我生怕他没听到,又捅了捅他。
他倏然抓住我的手臂往他身前一带,牢牢地锁在他怀中,双臂环在我的腰间,“我们才新婚嘛,我想要二人世界。生个象这些小魔怪的孩子出来,我怎么象现在这样抱着你不被打扰。”
“可是……”我想早点生孩子,早点完成我的人生规划。可是这话我说不出口。
“着急了?”他把头搁在我肩膀上,鼻息拂过我的发钻入脖子里。
我摇摇头,眼神却飘向在庭院中玩得不亦乐乎的三个小魔怪。结婚的意义在于爱情的延续,而孩子则代表着我们曾经相爱的证明。可是……我们之间的爱情……并不如想象中的牢固。
他爱我吗?
他愿意娶我却不代表他爱我,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从不曾听他说过。
“庚子,你爱我吗?”我突然间很想知道。
“恩?”我能感觉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那你爱我吗?”
我静静地呆在原地,原是我问他的话,却变成我呆若木鸡,无法回答。
我爱他吗?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他总是默默地守在我身边,为我的任性买单。
嫁给他,是我情感落魄期时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我需要一个肩膀为我分担一切,包括我的任性与自私。
而恰恰有这么一个人始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于是,就是他了。
我覆上他的手轻轻摩娑,“我会的。”
他没有追问,也不再多言,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晚餐是由邢大主厨一手包办的盛筵,都是一些家常的菜色。卖相依旧是典型的邢氏风格,精致奢华,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隔水炖煮的玉环柱脯螺头汤是一道典型的粤菜汤品,口味淡雅清透,一洗春节菜肴多油腻的口感,既营养又鲜味十足。
三个小魔怪一人捧着一蛊喝了个底朝天,伸长手臂强烈要求续汤。
邢质庚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把他们吼回去,并以此要挟他们必须叫我“舅母”。
“啾啾,你不觉得叽叽啾啾是绝配吗?”于童坐在父母中间,有了老爸于培树撑腰,他的底气更足了,板子叫得叮当响。
“哈哈。叽叽啾啾,叽叽啾啾。”纪羽微是尹以薰的翻版,却是个淘气包,远没有长得象爸爸纪韫哲的尹羽鸣那般中性耍酷,虽长着公主似的外表,却有一颗躁动的心。那便是与“啾啾”誓不两立的敌对之心。
“纪羽微,一会的香芒冻布丁没有你的份。”邢质庚毫不在乎以大欺小有多丢人,还是狠狠地打压这三个小魔怪。
纪羽微瞬间从椅子上跳下来,朝邢质庚小腿的迎面骨上就是一脚,特不屑地甩了甩头,“叫我爸灭了你。”
“小微。”一直淡定非凡的尹羽鸣冷冷的开口,“爸没有时间理厨子。”
“那我们拿枪灭了他吧?”纪羽微计上心头,小眼神水灵灵的煞是好看。
我扑哧一笑,差点忘了这孩子出身黑道家庭,不是好惹的主。她们的父亲是四和会的老大,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他便没有陪同妻女一同前来参加家庭聚会。
“我说姐,你怎么教孩子的?这么小就知道打打杀杀,长大了还得了?”邢质庚端着一道碧绿生扣麒麟鸡放在桌上,三个小魔怪站在椅子上一顿轰抢。
“这是正当防卫。”尹以薰风情万种地抛给他一记你是白痴的笑容,施施然地动手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唉,连吃饭都这么倾城倾国……
最后一道甜汤是桂花雪耳炖津梨,清热降火,清甜可口。整个津梨泡在炖好的雪耳之中,炖的时间刚好,梨没有被氧化,看起来非常的精致,让人不忍心把梨拿起来啃。
可是三个小魔怪就不一样,小手一拧,整个梨就吊在手里,啃得不亦乐乎。
那一边,陶冰和童小欣正在咬耳朵,眼神时而落在我身上,想忽略都难。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象是被算计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想到那瓶海马酒……童姐姐你可不要害我啊……
吃完饭的于童突然高高地站在椅子上,“我晚上要和叽叽啾啾睡……”
“我也要和叽叽啾啾睡。”纪羽微显然是于童的小跟班,哥哥说什么,她也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很多童鞋要看制服控系统的宝宝们。
加了少量戏份,还满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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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文的赶紧安装Сhā件吧。。。
又是过了12点,嗷呜。
我一直说12点前要码完的。。。
可是,我废柴,我好动。
早点睡比什么保养品都有用。
晚睡的亲也洗洗睡吧。
不过要记得看文撒花。挖哈哈哈哈。
正文 32.非人待遇
三个小魔怪显然是不给邢质庚好日子过,每天晚上都缠着我一起玩,不放我回房睡觉,走一步跟一步。三个人形成轮流坐庄的模式,严防死守,就是不让我一个人回房。想睡觉可以,五个人一起睡……
趁着洗澡的当会,邢质庚把他们锁在各自的房内,然后迅速把我抓进房内耳鬓厮磨,掀高我的毛衣攻城拔寨。
在小魔怪们的密集防守之下,剩余的假期似乎都没有两个人单独呆过。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帝都,但也是要四处走走看看。再者,我手上还压着很多食店的邀请函,都是免费试吃的招待券,不用掉太不符合我吃货的本质特征。三个小魔怪俨然成了我的贴身保姆加私家看护,与我形影不离,连上wc都有两个可爱的洋娃娃如影随形。
而他们的老妈乐得清闲把孩子都扔给我照顾。一个忙着养胎下月临盆,和她老公于培树陪着我的公婆大人在长城脚下修长城。一个忙着窜门走亲戚表明她没有因为嫁入黑道而近黑者灰,顺便帮她的黑道老公洗白招揽生意。
于是乎,每天除了早餐之后,邢质庚就开车带着我和三个小魔怪四处流浪。每天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挑选食店,早餐在家解决,午餐、下午茶、晚餐一共是三顿,可是我手中的餐券厚得堪比厕纸,实在是很伤脑筋。再继续这么下去,我会有选择障碍,连头发都掉了不少。
最后,还是我们英明神武的于大帅哥想到抓阉的办法,解决了燃眉之急。
我抱住于童狠狠地蹂躏他扎手的小平头,惹得邢质庚直抛白眼,要不是因为开车,他铁定冲过来把于童扔到方圆百里之外,顺便毁尸灭迹。
邢质庚对吃很挑剔,每一道菜色上来他都会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等到他的目光可以把那道菜引燃,他才施施然地把工具准备好。
我很鄙夷地啐他,“到底你是吃货,还是我是吃货?”
说到底,每一个厨师都有各自坚持的底线,有些人喜欢自然原味,有些人喜欢混搭,总之每个厨师都很龟毛,以致于让我感觉他们都应该是处|女座。
邢质庚的中餐造诣很一般,原因在于他在西餐上喜欢混搭,博取众家之长。当然,这并不是缺点,可是到了我这儿,那便行不通。一个中餐厨师,如果不能烹调出原汁原味的中国菜,那就成不了真正的中餐厨师。即使你在西餐上的成就非凡,到了我手里也得从头开始。就算是Steve.X想做中餐,也是一视同仁。
他知道我挑剔且近乎变态的执着,便一直在原汁原味这条路上锲而不舍地摸索,并时常查阅各种典籍。这对一个从西餐起步的厨师来说似乎有点难,加上他对中国传统饮食文化和各类史书上对食材的记载都一些不同程度的缺失,因此造成他时常会陷入便秘的状态。
不过,他便秘的时间不会太久,因为有我在他身边帮他解疑释惑,很快他就会一泻千里,厨思如泉涌。
只是他最近的状态不是便秘,而是欲求不满。
我被他抵在门板上狂吻了很久,唇舌交缠吮吸,汁液缱绻传递,紧贴的躯体与渐渐升高的体温,都在向我抗议他受到的非人待遇,所以他必须以非人的行径向我讨回。
所谓非人行径,不是指非洲人,说的是非人类的行为。所谓的非人类行为,指的便是他不顾一切地扯破我的毛衣,把我翻转过身面贴门板,手上粗暴地拉下我的牛仔裤,久未释放的火热以惊人的温度、硬度在股沟入厮磨,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上我的肩膀。
我早已被他撩拨成一滩春水任他予取予求,只能“嘶”的一声表示我对此类恶行的抗议,然而身体却早已将我出卖,微噘的臀紧贴他的**摩擦,那动作就象在摇尾乞怜。
邢质庚双手覆在我胸前的柔软上,邪恶地揉捏,用煽情的语调蛊惑着我:“老婆,我们回家去吧!”
“不是说过些天吗?”我们的假期很长,根据尹姐姐的说法,可以等到造人成功才回去上班。可是以他时刻撑伞避雨的行为,怕是遥遥无期。
我的声音嘶哑地不象话,话到嘴边似乎都变成细碎的呻吟和乞求。
“我们明天就走!”他蹙紧眉头,眸中略过一丝不悦的神采,拉下裤链穿上雨衣,掐着我的臀猛地冲了进来,“没有老婆的日子好难熬,你看看都变成这样了!”
我哭笑不得,几日来的休养生息让他变成生猛无比,连身下的尺寸都变得更为惊人,可怜我被抵在门板上狠狠地撞击,非常担心那道厚实的门板会壮烈牺牲。
“妈咪,为什么啾啾的房门一直在动。”于童幼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惊得我紧张地抓住邢质庚的肩膀。
“别管他。”邢质庚没有把门外的人当回事,更加变本加厉地猛烈冲刺,把我推上一波又一波的极乐之地。
“我们过会再来吧。”童小欣显然知道房内正在发生的事情,只是小声把儿子劝退。
可是于童却不乐意了,“我找舅奶奶拿钥匙。”
“我一定要回家。”邢质庚愤愤不平地从我身下出来,黑着脸说:“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无奈地摊手,任他把我抱起扔进浴缸内,反锁浴室的门,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攻势。
等我两腿发软,浑身潮红不褪,声音哑得不成调,他才放弃继续折腾,把我收拾干净,披上浴袍抱了出来。
“叽叽啾啾,你们出来了?”
我侧头一看,吓得差点摔在地下,在我们的房间内聚集了此时邢家所有的居住人口,连小魔怪都算上的话,此时还有三缺一的情况发生。
钥匙,于童真的去拿钥匙开门……
我眨了眨眼睛,借此甩掉眸中的雾气,“老公,我们刚才……”
“放心,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好。”邢质庚脸色阴森冷凛,收紧手臂继续抱着我。“你们这是三堂会审吗?”
我赖在他怀里眼神偷偷瞥向正拿着一个气球在手上把玩的于童,又一次差点摔到地上。天啊,他玩的气球不正是邢质庚的雨衣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去吃喜酒,回家都10点多了。
今天下午去看表演,又在外面吃饭了。
唉,我吧,一吃饱就不想写文。
很破柴对不对?象吃饱就睡睡饱就吃的某种动物……
好吧,我想我是传说中的受体质吧。。。
不虐就写不出文来……
嗷呜,求虐求**~~
正文 33.三堂会审
“给你们10分钟。”邢老爷子怒目而视,威仪地转身走出房间。
邢峰和陶冰亦是气势汹汹地瞥了瞥邢质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懊恼,相互搀扶跟在邢老爷子身后走了出去。
倒是二位姐姐笑得极其暧昧神秘,完全是兴灾乐祸等待看好戏的表情。
特别是童姐姐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吓得她那仪表不凡身材比邢质庚看得还要好上那么一点点的老公紧张把她揽在怀里,提醒她情绪不能太失控。
尹姐姐拉着她的双胞胎,款步而行,待走到门口方回头勾唇浅笑,果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顿时让人忘记她眼中唯恐天下不乱的光芒。
“还不走?”邢质庚黑着一张脸怒斥趴在地上把雨衣弄成气球的于童。
于童抬起头四下张望一番,人小鬼大地说了一句:“啾啾,以后洗澡要洗快一点,洗太久对身体不好。”
我垂眸咬唇,从门口的小起居室到浴室虽有一段距离,纵使隔音设施再好,也能猜测到我们在里面做什么,而我压根忘了时间。
“你手里的东西哪来的?”邢质庚把我放在邻近的沙发上,怒不可遏地拎起于童。
于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神中略过一丝慌乱。这孩子随他老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从没见他怕过邢质庚。此时被拎起却有些异样的畏惧……
我顺着他的目光瞥见邢质庚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起,似乎在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意,而他眼中骇人的光芒而叫人无法忽视。那是我未曾见过的冷漠与狠绝。
于童指了指门边,“在那里,有一整盒……”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可能就是这样吧。
活该你不忍着,活该你随便发|情,活该你随身携带小雨衣,活该你性急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我也很想学着二位姐姐花枝乱颤一把,只是邢质庚倏地收缩的瞳仁把我的笑容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把于童拎到门外,用力关上门,抽掉系在腰间的浴巾,光着身子走到衣柜处取出一套灰色的纯棉运动服换上,看得我直流口水。
有夫如此,活色生香,堪比佳肴。
待我们下楼时,时间已过去20分钟。此时正值子夜时分,寒风在屋外肆虐横行,那萧瑟的风声让我感觉似乎从我背后呼啸而去,格外的寒冷。
我下意识地挣脱邢质庚的手,紧了紧身上的毛衣,缩在他身后。
“说吧。”邢老爷子正襟危坐,面色阴沉。
邢质庚拉着我坐在邢老爷子面前,他坐在扶手上揽着我的肩对爷爷对面而视,毫不畏惧地迎接他的目光,“说什么?”
邢老爷子的拐仗往前方的小茶几上一挥,赫然就是邢质庚常用的雨衣牌子的包装盒。“这是什么?”
“爷爷,那上面不都写着吗,您还问我干嘛?”邢质庚闲适地往后靠去,双手未曾离开我的肩膀,我似乎感觉到他的僵硬与不快,与他表现出现的截然相反。
“这是你的?”
“唔,这个尺寸应该是我的。”邢质庚淡淡地瞄了一眼,“还好我发育得不错,没有落下什么毛病。”
一句话说得我那紧抿双唇的婆婆大人立刻紧拧双眉,不悦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随即塌下肩倚在公公大人身侧,微噘着唇仰视他。
公公大人收到信息,立即用眼神安抚之,轻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她象小女孩似地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臂,轻轻摇晃,撒娇之意不言而喻。
此时,我的公公大人摆出一副严肃威严的模样,目光饱含警告的意味。
我一把掐在他的大腿上,没有他们会有你吗?还好几个小魔怪已经被安置在各自的房中,没有听到如此儿童不宜的话而变成十万个为什么。
“老婆,你有意见啊?这么激动地掐我干嘛?”邢质庚毫不理会他们的眉目传情,懒懒地与我调笑。
“我问你,”身为大家长的邢爷爷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借以驱散此时略微有些尴尬的气氛,“为什么用这个?”
“我从十八岁就开始用了,原因嘛还需要解释吗?”他掰着我的肩坐直,“需要我详细说明用法吗?”
众人纷纷蹙眉,二位姐姐环顾四周蠢蠢欲动,只是碍于长辈的面子,没有直扑上来。
我则沉默不语,僵在原地,喉咙发干,艰涩难熬。
我老公说,他十八岁就开始用雨衣了。
他十八岁的时候,我才刚刚摆脱自闭的阴影,跟在秦小贤的ρi股后面去上学。有时会躲在操场旁边的大树底下,看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幽会。那时候的我天真浪漫,连听到他们拥吻时的呻吟都会以为是吃撑了打嗝。
十年的时间,他用掉多少雨衣,释放出多少小蝌蚪……
而我却一无所知!
我缓缓地从他腿上移开手掌,压在自己的臀下团成拳紧紧握住。
“庚子,你从小最不让人担心,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们也没拦着你的发展。如今爷爷老了,只有一个小小的希望,希望看着邢家的第四代出生,甚至能看到他茁壮成长……”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邢老爷子不过也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希望可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理伦常。
那天他为我买来油条,眼底尽是普通老人满足的笑意,我就深深地明白,这个戎马一生、经历战火熏陶的男人更加在乎家人,也更加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把曾经有负于家人的地方一一弥补。
那种饱含愧疚的迫切,曾让我深深动容。
只是此时的我已被另一种情绪取代,而忽略了他眼中渐渐升腾的渴望。
“既然爷爷这么说了,我也不妨说说我的想法。”邢质庚松开我的肩膀站了起来,我只能看到他漂亮的脚趾头露在拖鞋外面。
“我暂时不想要孩子。”他低沉的嗓音犹如新年钟声敲响后的第一声鞭炮,火光四溅,硝烟缭绕。“本来在三十岁之前我是绝不会结婚的,只是凡事都有例外。但这个例外并不包括您的期待。”
“然然。”他朝我伸出手臂,修长的手指在我面前张开,泛着白玉光泽,隐约间似乎能闻到各种食材的味道。
我扬起头,看着他完美的下颌高傲地昂起,带着不肯服输的倔强与坚持。
我是那个例外吗?例外到让他放弃原本的坚持……
为什么我没有半分喜悦,我觉得他的想法我一点都不了解。这样的体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然然还小,我们还不打算要孩子。”他不顾我的僵硬,将我从位置上拉起。“很晚了,我们要回去休息,你们都早点睡吧。我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回c市,婚礼会在半个月之后举行。”
我们还不打算要孩子!这中间的“我们”有包括我吗?他为什么篡改我的想法,而把他的决定变成“我们”的……
我粗鲁地挣脱他的手,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反手把门一带,啪的一声给了他一记闭门羹。
我没有反锁,因为我知道他总有办法进来。只是为了宣泄我的不满,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一夜无眠,沉默以对。在床上翻来覆去,我懊恼地起身,抽起被子团在身上正准备下床。
“你去哪?”和我一样没有入眠的邢质庚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有些烦躁地斥问。
黑暗中我仍能依稀地看到他眼中的不悦,我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把被子扔给他,一言不发。
“老婆,别闹小孩子脾气,快上来睡觉。”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拍拍身侧的位置,语气略有些缓和。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也不小了,可是我就是不想和你说话,不想和你一起睡觉。
我用我习惯的方式,逃开不想面对的一切。象每一次遇到挫折的时候,窝进自己的角落,自我禁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房内的暖气开到最大,温暖如春。
“叽叽,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仍是不愿开口,即便眼前的人不是我生闷气的对象。
“我昨晚把你的东西拿走了,小微微说这是公主的戒指,不可以偷偷藏起来。”于童低着头声音很轻。
我侧头一想,难道是那个太大的钻戒?果然不适合的东西就是不适合,还得拿去改,一来一回多浪费时间啊。仓促之间决定的事情就是不靠谱,就象我们的婚姻一样。看起来就象那个钻戒一样美好绚烂,可是却无法戴在手上显摆,生怕一个不留神给弄丢了。
我朝他挥了挥手,于童立马屁颠屁颠地奔了过来,捧出一个小盒子讨好似地放在我跟前,“叽叽,不要告诉啾啾好不好?”
我接过盒子低头一看,陌生而又熟悉的巨大logo毫无遮拦地呈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是怎么打开那个全世界都为人疯狂的Tiffany盒子,没有喜悦,没有期待,唯剩冰冷与绝望的哀嚎。
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刻意忽略掉,甚至自我催眠,那不过是纪予馨弄出来自我YY的东西。而当另一只钻戒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竟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我催眠,忘记了继续忽略。
JYX&XZG……排列顺序不一样,显然是一对。
“叽叽。”于童疑惑地蹲在我跟前,纯真的眸子清澈如水,“你不要哭,小鱼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摇摇头,抬手拭去我不知所觉的泪水,扯出一个艰涩的笑容。“我没有哭,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可是……可是……”于童噘起小嘴,不明就理。
“小鱼儿,啾啾呢?”我望着屋内打包好的两个旅行箱,一切了然。
于童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我,踌躇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他不让我说……”
“恩?”看于童那副模样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这孩子向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天不怕地不怕。
于童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然而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我把戒指捏在手心,撩开被子仅着单薄的睡衣便冲了出去。我要去问个清楚,必须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想说要开虐了。。。
对手指,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请记住水水的属性,亲妈是也。
要不要二更呢,我好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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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表于: 2011-04-21 18:22 发送消息 只看该作者 ┊ 小 中 大
正文 34.诸事不宜
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人生会有如此多的巧合,难道真的是上天的安排,注定我会在今天早上一醒来就拿到邢质庚和纪予馨所谓订婚钻戒的另一个,注定我光着脚狂奔至后院质问当事者,却发现这两人正在深情相拥……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上前去分开他们二人,然后给纪予馨一记响亮的巴掌宣誓我的主权。
显然,后一种不是我的风格。我虽有一颗强大且坚韧的心,却没有为此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决心。
在我的世界里,已经习惯被忽略被遗忘,甚至可以把自己当成隐形人,消失在茫茫人海化身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随波逐流。
我握紧拳头,默默地退了出去。随手把那枚价值不菲的Tiffany男式钻戒扔进厨房的垃圾桶内。Tiffany什么的最讨厌了,丑得要死,钻戒什么的也最讨厌了,浪费钱。
上次遇到纪予馨耀武扬威,我就已经无力招架,仓皇而逃。如今我的老公说不愿和我要孩子,却和另一个女人深情相拥。如果还继续呆下去,那就不是我了。我最擅长的事情便是一走了之,沉默以对,继续钻我的牛角尖。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穿过客厅,正准备回房换衣服,顺便拿行李一走了之。
陶冰却将我拦下,说要带我去见几个客人。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光着脚跟了过去。
客厅内,邢峰正和一对夫妇交谈甚欢,言谈之间态度诚恳,谦逊有礼。
我默默瞥了一眼,血色从脸上再度褪去。我想说,这是一个黑色的早晨,诸事不宜。
我转过头,看到陶冰高深莫测的微笑,顿时了然……或许她思前想后觉得我说的事情不太靠谱,所以她需要确定我的身份。
这让我忍不住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余教授,谭教授,你们怎么来了?”
没错,客厅内的夫妇正是我亲爱的父母,只是我很少在公开场合叫他们“爸、妈”,私底下就更少了,连“余教授,谭教授”都可以省略。
我的父亲大人余成越听到我的声音一时竟板起脸来,凌厉的眸子在我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一言不发地紧抿双唇。我想,我的沉默应该是遗传自他。
陶冰见场面一时僵了起来,也就了然一切。有些时候,并不是叫“爸爸、妈妈”才能认定他们的血缘关系。如此尴尬僵持不下的场面,也能说明一切。
“然然,我特地给你爸妈打电话,他们说不知道你和庚子结婚的事。”陶冰真不愧是外交界的一把尖刀,做事情永远都是两面三刀,恩威并重。
我露出一记温驯的笑容,“是谭教授让我尽快结婚的,不信你问问她。”我转向我的母亲谭雪,我们有一张相似的脸,时刻在提醒着她孩子是不能偷生的。所以,她并不喜欢与我出现在公众场合。
遗传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谭雪蹙着眉站了起来,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这就是你对婚姻的态度?和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结婚,你怎么会这么随便,还抢了别人的未婚夫不说,没有结婚你就让他住到家里去。你的家教哪去了?”
我不痛不痒地耸耸肩,鼓起被打的脸颊露出可耻的笑容,“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家在哪里?”
谭雪是一个教养极好的女人,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优雅大方的模样,当然这得益于我外婆的旧式教育,贤良淑德缺一不可。可是她却真的动怒了,抬起手又想给我一巴掌,“你……”
我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来临,面带笑容。连我母亲都知道邢质庚有一个未婚妻,只有我不知道。这个家里的人都知道,唯独我。
没有想像中的疼痛,甚至没有声音。
我意外地睁开眼睛,发现谭雪的手臂被另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握住了,那只手臂我还是满熟悉的,曾经枕着它入眠,还在上面流过口水。
“妈,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有人在我家打我的老婆,而你们却不拦着?”邢质庚阴冷的目光自我身上冷冷扫过。
陶冰慌忙介绍引见,让我犹如置身琼瑶电视剧中,正在上演身世悲剧的大闹剧。我要是他们捡来的就好了,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哭一场,求他们告诉我亲生母亲在哪,我也好收拾细软投奔而去。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没有奢侈的资本,只好平民一回。
邢质庚松开谭雪的手,脱掉大衣披在我身上,并为我系好扣子。
他的手留在衣领处,目光紧紧地纠缠着我,“我说过了,这里是北方。要说多少次你才会懂得照顾好自己?”
我不置可否,躲开他的目光,却瞥见他白色衬衫正中的口红印,完全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我此时绝望的悲凉。
“余教授,谭教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侧过头,越过邢质庚高大健硕的身体探出头去,“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奉陪了。”
“你真的要结婚?”余成越坐在原处,低垂着头,轻声问我。
记忆中他很少主动与我交谈,连学习成绩都不曾过问。
我无奈地耸耸肩,“不是要,是已经结了。”
他无知所措地望着我,陌生的目光,陌生的胶着,“你幸福吗?”
幸福?我紧抿双唇缩回原位,利用邢质庚高大的身体把自己与他们隔离开。幸福本是一个虚幻的词,却让我哑口无声。
今天之前或许我能感受到幸福离我很近,似乎唾手可得。可是当我伸长手臂去触碰,幸福却象注满氢气的气球,一碰就跑,越升越高,直至消失在天际。而揪着球的线紧紧地缠在邢质庚的手上,只要他轻轻一扯,便能拉回来,可他却没有任何动静。
“我会让她幸福的。”邢质庚把我揽在怀里,扯动那条牵引幸福的线。到目前为止,那条线还没有被剪断,依然结实无比。但愿这条线以坚持到幸福归位的那一刻。
从帝都回到c市之后,我们换了新家。邢质庚说我那里离度假村太远,上班不方便。其实我知道搬家的原因是因为邻居是秦小贤,房子又有其他男人居住过的痕迹。
我们的新家有一个无比宽敞的厨房,摆满各式各样的厨具,全是我喜欢的设计师设计的限量版。我宝贝似地擦洗干净,一一摆放整齐,并讨厌邢质庚经常使用它们。
原因很简单,我的厨具就是摆着看的。
他也不和我计较,又买了新的厨具,却不再是限量版。
离婚礼还有十天的时间,我每天消极怠工,连cindy Lo那边送来的婚纱都不愿试。
我下意识地抵触婚礼,抵触将我的婚姻关系公之于众。我觉得那会引起更大的事端。单从去帝都这一趟,引出多少悬而未决的事情,至今我仍愁肠百结。我害怕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我。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从御宅族化身废柴族,不事劳作,每天晨昏颠倒,日落而起,日出而睡,与我家型男总厨如同黑夜与白天,只交替而不相交。
或许这是我逃避的另一种方式。
终于有一天晚上,他回家发现家里没有任何烧水煮饭的痕迹,而我正处于晕睡状态。
他怒不可遏地把我从床上揪起,用力摇醒我,“卓然,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昏昏沉沉地睁开一条眼缝,“嗨,早……”
“卓然,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现在是晚上。”
“那正好,晚安……”我向后仰去,准备睡个回笼觉。
“你怎么回事?童小欣叫人送来的婚纱你一件也没试,暮雅轩那边送来的婚礼方案你一页也没有翻,婚礼上的菜色你一道也不过去尝。这个婚你到底是结不结?”邢质庚把我攥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眸受伤似地瞪着我,“我没日没夜地忙,你却在家什么都不管。”
“你可以选择不结。”我赌气地打掉他的手,埋在被窝里继续睡觉。我好象睡了很久,可是我还是睡不够。
“你再说一句试试。”他扯掉我的被子,站在床上居高临下,浑身散发的戾气让我无法选择无视。
“不结……”我怒目而视。
他双手握拳垂在身侧,目光死死地盯在我的脸上,试图在寻找我不悦的原因。未果,他挫败地坐在我身侧,扒了扒头发,“老婆,我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我不理他,把**的后背留给他。
“老婆……”他覆在我身后,身体缠了上来,温热的唇落了下来,密密麻麻地布满我的颈后,“老婆,想我了没?”
我往前挣开他,冷冷地拒绝他:“没有。”
“没有?”他喘着粗气,语调上挑,带着撩人的意味,“可是我想你了……”
他的手从背后探入我的衣服内缓慢爬行,他的手指仿若带电,每经过一处都挑起我潜藏的火苗,灼热难耐。
“庚子,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有事瞒着我,非常的讨厌。”自从范斯泽的事情之后,凡事我都会给自己留一个余地,不会傻傻地贴上去,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可是我没有瞒你。”他邪恶地把胯往前一送,硬挺的某处正抵在我的臀间,“你看,它最诚实了。”
“邢质庚,不要和我嬉皮笑脸。”我怒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同一种方式化解,性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法宝。
作者有话要说:我双更了。虽然迟了一些。
唉,谁让我家最大大大的姨妈来了呢。
我的腰都快要断掉了。
本来不想码的,可是我都说了要二更。
还是咬牙挺了下来……
求抚摸求花花……
嗷呜,我明天就更一章好不,姨妈好难伺候……
正文 35.过去与未来
刑质庚似乎被我吓到了,眼神有一秒钟的呆滞,手臂环过我的腰将我掰正,嘴唇贴在我脸颊上轻轻蹭,他身上特有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在我周遭,“老婆,对不起,我冷落你了,没把你喂饱,你一定是饿了,而且还有起床气。这样吧,你再睡半个小时,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他温柔地轻声哄我,把我刚冒起的火气一下子全给压了下去。我手足无措地扭着身体试图脱离他的怀抱,我受不了他这么温柔,即使被我吼了一嗓子,他还是好脾气地哄着我。
不行,我要发脾气,我要发火,我要问清楚……
意识到我的抗拒,他的手臂更收紧了一分,他硬挺的某处正贴在我的大腿外侧,以他平时的个性绝计不会善罢甘休,可他却刻意地隐忍,耐心地哄着我:“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恩?”
他越是这样,我越不自在。
我别过脸去,“不要。”
“好吧。”他终于松开手臂,撑起上身帮我盖好被子,吻了吻我的额头:“再睡一会,半个小时后我叫你。”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我才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拳打在自己的脑袋上,“卓然,你真没用,连这点事情都问不清楚。他是你的合法丈夫,你有权过问。别人家一温柔抚慰的,你就心软了。”
我蹭地从床上跳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顺带拿了一管我很少用的大红色唇膏匆匆下楼。
偌大的厨房内只有灶台处开了一束亮光,打在邢质庚宽阔的背脊处,白色的衬衫在灯光打亮下的耀眼醒目,似有一团莹白色的光将他团团包裹,熠熠生辉,仿若神祗般高大耀眼。衣袖挽起露出一小截结实的小臂正在忙碌着,感觉一切是那般真实,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家的味道让人眷恋,远比他的外表来得吸引人。
似乎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光束斜打在他的侧脸上,打亮他灿烂温暖的笑颜。
旋即,他的笑颜僵住了,瞳仁收缩,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大半夜的装鬼吓人吗?”
我夸张地噘起刚涂好的血盆大口,无所谓地甩了甩头,“我乐意,不行啊?”
“好吧,老婆高兴就行。”他转身把煮好的东西盛到碗里,“过来吧,邢氏特制大骨汤拉面。”
我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面条放在餐桌上,猛地一下冲到他怀里一顿乱蹭。口红印了不起啊,姐也有口红,还是24小时不脱色的奢侈品!
“我说卓然你干嘛,弄上去就洗不掉了,你这人怎么……”邢质庚拎着我的衣领把我往外拉。
“我就蹭,我就蹭,我就是要蹭嘛……”我不依不饶地往前扑,大有头撞南墙的决心。
邢质庚把我压在冰箱上,双手交握固定住,“给我个理由。”
“纪予馨可以,为什么我不行?”我仰起头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你是我男人,你凭什么抱着她,还让她蹭你一衬衫的口红印。”
邢质庚蹙了蹙眉,不自然地笑道:“你都看见了?”
“我没看见。”我倔强地别过脸。
“好吧,让你蹭。”他松开手,带着盈盈的笑意捏了捏我的脸,“衣橱里的都让你蹭,蹭好了我再穿。以后别人要是问我,就说是老婆做的记号,生人勿近。”
“我才不要呢。”我傲娇地啐他,“不稀罕。”
“来,老婆过来抱抱。”他朝我张开双臂,胸前的口红印格外醒目。“过来罚我吃掉你嘴上的口红。”
“不抱,有别人的味道我才不要呢。”我扭头走向我的面条,特制的大骨汤香气扑鼻,勾起我肚子里的馋虫。
邢质庚跟在身后为我拉出椅子,伺候我坐好,而后拉出另一张椅子坐在我身侧,“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我舀了一口汤放进嘴里,果然美味……
“只是告别而已,没有其他意思。”他紧张地解释。
“邢质庚!”我侧头怒视,瞪大眼珠变身道明寺,“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邢质庚凑上前来,在我耳边小声呢喃:“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
“邢质庚,你知道我是你老婆吗?那你说,你和纪予馨订婚又是怎么回事?”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全世界都知道你们订过婚,就我不知道。”
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我们将要一起走过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能再象小时候那样,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躲起来,把所有的关系弄得一团糟。
我们之间需要坦诚相对,如果我不说出来,我们之间谁也不会先开这个口。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你就是你不高兴的原因?”
“庚子,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我不希望什么事都是别人来告诉我,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我害怕你知道吗?我不想象小时候那样,靠自己的猜测去生活,然后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我从未有一刻如此坦诚过,“能不能让我先知道,能不能告诉我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拿起筷子夹出面条,“先填饱肚子好不好?”
“不好!”我愤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眼眶内涩涩的,为什么我觉得好委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订过婚,可那是以前,没有遇到你之前。”他急急地解释,放下筷子,扒了扒头发,“可是我遇到了你,其他人都无足轻重。”
“你的意思是,我成了你们之间的第三者?”这个答案让我很不满意,纪予馨耀武扬威的姿态已经让我很憋屈了,如今他却坐实我是小三的事实。“我不要当小三,我不要……”
“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我要娶的人一直都是你。”
“可是你才遇到我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你就可以放弃一个跟你有过婚约的女人。以后要是再遇到一个什么人,是不是我也变成无足轻重的人?”再美味的东西也化解不了我此时糟透的心情,化悲愤为食欲纯属是扯蛋,“邢质庚,你是一个没有节操的人……”
“卓卓,你又跑回来偷酒喝?”
“秦小贤,你好小气,人家才刚刚开门而已。”我立刻关上酒窖的门,嬉皮笑脸地走到一脸怨气的秦贤身边。“唉哟,你干嘛啦,我还没喝呢。”
“回家去,三更半夜的闹什么闹?”秦贤顶着一头乱发没好气地发号施令。
“我离家出走。”我拎了瓶酒在秦贤跟前晃了晃,“过年之后我们还没一起喝过酒呢。”
“回去!”
“秦小贤,我不结婚了行不行?”那样的男人我根本驾驭不了,他想什么做什么我都一无所知,我甚至连他为什么要娶我都不知道,难道因为他对我一见钟情,没有我他就活不下去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秦贤拉开后院草地的门,“回家去,你不是小孩子,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躲一辈子。你结婚了,你是邢质庚的太太,你们登记了,你都不记得了吗?”
“那我可以离婚,反正知道的人又不多。”我咬了咬嘴唇,眼眶聚满水汽。
秦贤无奈地摇摇头,上前一步把我抱在怀里,象小时候每一次我受委屈的时候一样,把他的肩膀借给我依靠,“卓卓,我不是告诉过你,你不可以象小时候那样,不想面对的事情就不去面对,这是不行的。”
“可是我难受,我憋屈,我想哭……”我带着哭腔埋在秦贤怀里,“为什么会这样,我想面对,可是我不敢去面对。我没有以前那么勇敢,看到范斯泽在巴黎抱着别的女人,我都没有象这样难受过,我感觉心里有一个地方空空的,就算吃再多的东西都无法填满。怎么办……”
“不哭不哭。”我听到秦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手掌覆在后背上轻轻拍打,“傻丫头,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要这样结婚。”
“可你结婚了。”秦贤再一次提醒我最重要的事实。
“我不要举行婚礼。”
秦贤把我赶回家不理会我的无理取闹,我坐在自己家的地板上发呆,双手抱膝,双眼呆滞,折腾了一夜,似乎又到了我的睡觉时间。
我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浑然不觉大门已被打开,初升的太阳突兀地闯了进来,点亮一室的温暖。
“回家吧,老婆。”
我眯着眼看过来,那人一脸的疲惫,新长出来的胡渣布满整个下巴,双眼通红,眼窝处一片青黑,长长的睫毛上是晨起的露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