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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亚历桑德刚送给我一艘豪华游艇奖励马来西亚的订单,正停在地中海的antibes俱乐部码头,香草色的船身外镶着施华洛士奇的水晶,用红宝石一块块地拼出我的名字,甲板上六角形超大按摩浴缸前有自动升降的投影屏幕,储藏室里2000瓶上等美酒与1000瓶龙舌兰就绪……可到头来,就是抵不过一个xxx夫人的名号。
我发疯地希望我是克拉拉·冯·塔克西斯夫人。这个名字是我的佛,我要燃香祈拜。
这方面,乔治·科鲁尼之类的坚定美国式不婚者是不信的,而我显然就爱着这一口,无可救药。
看着我的同校同龄女生摇摇拽拽地走到路边,趾高气昂地又蹦出一个英文单词:taxi。
我独自转过身。我仿佛又一次看见了在亚历桑德的皇宫里,那个刚睡过午觉的红发女人。
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注定了就是得不到。
风很热,太阳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小光圈。
我的脸上一片阴湿斑马纹。
〉〉〉绿光
美容师的小指肚在我的脸颊上嘣嘣轻拍,冷喷器咝咝的声音绕耳三周,脆弱的诅咒糜音,像是一条毒蛇在我的头顶上方吐着长舌头。
我赤身祼体地躺着,在丝毯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眼微合,尽情享受两个女人之间的肌肤之亲,她的手指有种葡萄柚果实的味道,准确地从一个|茓位移动到另一个|茓位,我的大脑里游进一条鱼,搅得我六神无主。
毒蛇的眼睛发着绿光,渐渐移近,一张古怪的三角蛇脸,潜移默化,在离我近得不能再近得刹那,清晰地变作我自己的大圆脸,眉眼纤细上挑,馋兮兮地盯着我自己的双唇,仿佛随时会吻上来似的。
那绿光,一种在饥饿或饥渴状态下才有的幽幽暗光,看得我有点慌。
美容师说:你最近皮肤很干,黑眼圈也重,连续给你作保湿护理也没改善。还有,你最近有点掉头发,你看,这里又有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