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如佳问:“你是不是很吃惊?”
我木讷地点点头。
陈之初说:“现在你不用再呆在施工队里劳作了,回学校吧!”
听见他的声音,我更加惊恐:“陈……陈老师……你……不是……”
还没等我说完,陈之初发出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声,蔡如佳和高文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没有死,那你只是演戏而已,给你开了个玩笑。放心,你现在看到的不是什么鬼魂,哈哈哈哈!”
“可我的……的的确确是亲手埋掉你的啊?”
“你埋掉的只不过是一只绵羊罢了,难道在你埋掉的时候没有感觉到那麻袋要比人轻得多吗?”
我把身子往椅子上挪了挪,我已经几乎滑到地上了。
“那不会忘记如佳给你的麻袋吧,在那天晚上你去埋我的时候她已经调包了。”
蔡如佳说:“是的,给你开了一个玩笑。”
我的身子抖了起来。
蔡如佳说:“你还记得那个盗墓人吧,你看——”
又有三个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们三个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那三个因为盗挖古墓|茓被警方擒获的盗墓贼。高文“咳”了一声说:“他们不是什么盗墓贼,也是对你这个玩笑的参与者。”
“那份报纸!那份报纸可是有他们被捕的照片啊!”
突然我的身子一下子硬了起来,不再感到乏力,于是我大声呼喊起来。
“不要那么激动,不要那么激动。”蔡如佳说着,走到我的跟前双手按在我的肩上。
高文接着说:“假的,报纸是假的。本来,如果在你逃亡开始的时候买一份报纸的话就会识破的,一切都是假的。从你第一次踏进陈之初教授家门的时候呈现在你眼前的一切全都是假象。全都是假的。我也不是同性恋者!”高文指着陈之初说:“他与她也不是什么夫妻。”
他又指着蔡如佳,“他,她也都不爱你!”他又指着我,“假的,全都是假的!一切全都是假象!”此时的高文双手举向半空,好像在完成一次最后的演讲。
另外的三个盗墓人补充说:“其实我们也都是假扮的,并不是蔡如佳的父母和佣人,更不是盗墓人……”
蔡如佳温情地拍着我的肩膀:“真的只是一个玩笑。”
“一……个……玩笑?”我用力地甩开蔡如佳的手,从椅子上滑到地上,跪着双腿喃喃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开这个玩笑?”
蔡如佳说:“因为我们得知你二十岁了,这是个二十岁的礼物,用假象来包装的生日礼物。”
“明白了。”我抬起头看着蔡如佳说,“现在我已经过了二十岁,我已经二十一岁了,可以和你们一起再去捉弄刚二十岁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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