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并不作声,只是咬着牙,汗水弄湿了枕巾。钟阳的每一次前进都使她虚弱地呻吟一声,那一声就好象一根冰针一样Сhā在他的中枢神经之间。
“我很久没有作嗳了……”他因为剧烈动作而喘着粗气地说。
“我也是……”女孩的声音很虚弱。
他又说:“我太久没有爱过了……”
女孩咬着牙说:“我也是……”
他用手去抚弄女孩子湿润的头发,问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闭着眼睛,声音纤细而颤抖地答道:“莫雅……”
“哪一个莫?哪一个雅?莫名其妙的莫,清新雅致的雅?”
女孩子点了点头,又问:“你呢?”
“钟阳,钟表的钟,太阳的阳……”
五
钟阳终于决定再爱一次。他不想再令自己的生活无聊地缠绵下去了,他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所有凄伤的人物都已经离开了他的生活,他应该远离苦与痛,认真地去爱一个女人,享受爱所带来的幸福。莫雅,一个沉默的,说话轻声的,身体虚弱的孤独女人,正是他要以生命去爱的人。
他很兴奋,他把这件事情在一个中午告诉了母亲。当时母亲躺在沙发上正要稍微地休息一下,被儿子的这翻话下地脸色发青。她猛地坐起来,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妈妈,”钟阳认真地说,“我真的爱上她了,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在比这样幸福的了。我不想回新西兰读书了,我想留下来,我会去爱她,也同样照顾您,我也会想办法挣钱,自食其力。”
母亲连坐起来打儿子一个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呆在那里,惶恐地看着儿子。
“妈,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不回去了,我离开她就会死去,像爸爸一样死去……”
母亲哭了,失声痛哭。
钟阳坐过去安慰母亲,说:“妈妈,我需要再爱一次,不然地话我就会死……”
母亲依旧是哭,钟阳从来没有见母亲这样凄楚地痛哭过,就是父亲死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哭过。钟阳看见母亲哭就有些仓皇,但是他拒绝打翻自己决心。他想也许母亲哭过之后就会好了,就会接受了。
母亲哭了一个下午,在晚上的时候已经把眼泪哭干了,把眼睛哭肿了。钟阳见了很心疼,就去厨房里给没有吃什么东西的母亲熬面条汤,母亲走进来把火关了,冷冷地说:“不用了,这些东西你以后不要碰。”
“什么?”钟阳不解。
母亲定了定神,看着钟阳,目光寒冷,说:“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的话,那就请你明天早晨从我家里搬出去吧。我不再有你这样的儿子了……”
钟阳迎接着母亲寒冷的目光,说:“妈,我下定决心了,你不要逼我……”
“钟阳,我并没有阻止你的决定啊?你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你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妈妈没有权利再干涉了,但是妈妈却有权利不要你这个儿子!如果你爸爸还在,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也会这么做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留给你时间。你就在今天晚上考虑明白,到底是回去读书还是留在这里为女人缠绵,妈妈等你的答复……”
“不用考虑了,我坚持我想做的……”没有等母亲说完,钟阳就打断了她。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明天……早晨……你可以走了……”
六
钟阳背着自己的行李来到了莫雅的家。莫雅在读大学,白天要去上课,晚上又去“樱花屋”打工,所以钟阳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莫雅才回来。莫雅看见钟阳抱着行李睡在了自己的门前后很平静,她只是轻轻地推醒了钟阳,说:“进屋睡,会感冒的。”
钟阳抱着行李进屋,自己赶紧先过去把电暖气开了,就坐在电暖气旁边暖手。
莫雅脱去了外衣,看了看钟阳的行李,说:“吃过饭了吗?”
“没有……”钟阳冻地直打哆嗦。
莫雅便轻声出门去了。
当莫雅拿着一饭盒肉包子进来的时候,钟阳已经歪到在电暖气旁边睡着了。莫雅上去轻轻地推了推这个为爱而落魄的男人的肩膀,柔声地说:“先起来吃一点儿东西吧。”
钟阳闻见包子的味道了,那种味道刺激着他的灵魂。食物与温暖,此时此刻成为了他最需要的东西。他像一头被主人饿了十天的猪一样,血红着眼睛把那一饭盒的包子一个接一个地吞进肚子。莫雅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个狼吞虎咽的男人,不时轻声地说:“慢点儿,别噎着……”
一饭盒包子被钟阳吞下去后,他的胃就开始发涨了。他坐在地上疼地直流虚汗,莫雅就用自己的毛巾过了温水,然后脱掉钟阳的上衣捂在钟阳的肚子上。钟阳的胃依旧在疼,但是他觉得那毛巾使自己全身都温暖了许多。莫雅又用温水弄湿了自己的手,然后在钟阳的胃部摩挲着。钟阳看着莫雅苍白而柔美的面孔,按耐不住,就去吻她。
莫雅帮钟阳揉着肚子,任他的嘴唇缠绵在自己的脸上,轻柔地说:“我待一会儿要温习功课的,年终到了,考试也快来了……你不要影响我,自己先去睡吧,明天去找一间房子自己住,便宜一点儿的……”
钟阳就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看着莫雅说:“我不想离开你半步……我不能一个人呆着,一分钟都不行……”
“但是我每天要上课,下课之后又要去上班的……”
钟阳就搂住了莫雅的肩膀,开始褪莫雅的衣服。莫雅也不反抗,只是问:“你肚子好些了吗?”
钟阳早已经不去管自己的胃了,他如狼似虎地褪尽了莫雅全身的衣服。
七
他压在她的身上,汗流了一身。
她顺从而平静地躺在他的身下,感受着他身上的汗液。
他说:“你疼吗?”
她回答:“有一点儿……”
“我不想让你疼……”他停住了,把自己的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然后用他温暖的手温柔地抚摩着那片隐秘而富有纯净诱惑的毛发之地。她被这种抚摩俘虏了,她根本无法抗拒这种天地间最静谧的ji情。
他的手继续动作着,嘴又去吻她微闭上的双眼。
“你怕疼吗?”他问。
“怕……我从小就很怕疼……”她颤着声音答道,就要被那只手把刚刚逝去的高氵朝再一次送回来。
“我不会让你疼的……”
“我依旧会疼的……没有人能够改变……”高氵朝再一次袭遍了她的全身,她轻柔短促地呻吟着,在高氵朝中眩晕。
他停止了动作,用手抚摩着她满是汗水的前额,看着她的喘息声逐渐平稳之后说道:“你嫁给我吧……嫁给我就不会再有任何地疼痛了。”
她“扑哧”地笑了出来,这样的笑对于她来说是很重的力气活。
“你嫁给我,然后帮我生一个儿子好吗?我们会把我们的家庭做地很完美,充满了爱……”
“但是……生孩子会很疼的……”
“是啊……但是……如果将来科学技术发达了,能够把一个人的疼痛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我就要医生在你生孩子的时候把所有的疼痛都转移到我身上来,这样你就可以没有顾忌的生孩子,因为疼痛我会去替你忍受,替你承担。”
她又“扑哧”地笑了,这两次“扑哧”地笑使她体力消耗地很大。
他亲吻着她的鼻子,感受着她因轻柔呼吸而略微颤动的鼻翼。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彼此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汗水到底是谁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血管里流着的全都是她的血液,她的血液控制了他的灵魂,他觉得自己一生一世最爱的人此时此刻就赤祼地被自己压在身下,她很怕疼,她同样很虚弱,他要保护她,不让她疼,不让她痛,他要这世界上没有东西能够伤害她,她是他的宝贝,她是他的血脉。
当一个男人真正认识到该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么他便是真正得到爱了。
他不能让她的女人受到伤害,他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喊疼。这便是一个男人,无论什么男人,遭遇到他真正情爱的时候,所需要做的。
钟阳就这样想着,在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身上进入了梦乡。
梦里,依旧是一个雪人孤独地站在一片白茫茫地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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