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道:“这个分析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用。可是若能早理清这思路,至少可以合理地分配军探的力量,也就不至于牺牲了这许多优秀的军探。无论北冥方面再放出什么消息来,我们都只盯准两个地方,玉西真的王帐和不死林边缘。其中我认为更有可能的,还是王帐。”
冯仪儿道:“九神使说得有理,若是早些判断出来,我们这队就不会伤亡过半了。”
九婴叹道:“我还不是刚刚才想起,要不然,不会也被引到这域脚营来。”
冯仪儿想想,问道:“九神使,那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到不死林边缘活动,伺机行事?”
九婴道:“对!但是要小心,我和真儿昨日还亲眼见到一队冥军押着梵军的一个军探,从不死森林那儿向北行。”
冯仪儿叹道:“这一次的潜入,看来不止是我们这队损失惨重!”她在军中养成勇毅性格,立时回复坚强神情,问道:“那么,我们是否马上动身去不死森林。”
九婴道:“你先去不死森林,往灵气充沛处搜寻。我设法到玉西真的王帐看看。”
冯仪儿和梅真儿同时惊呼:“什么?”梅真儿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想吓死我啊?”
九婴笑道:“刚刚才决定的。”
冯仪儿咬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这才说道:“九神使,我是下属,本不应怀疑您的判断。但是我觉得你去探王帐之事似乎不妥。”
九婴道:“不必这样拘礼,我只是金刚密迹的弟子,不用以军职相称。”
冯仪儿续道:“若是能从玉西真的王帐中夺得灵珠,梵军早就动手了。雪域山顶常年驻屯三千北冥禁军,都是北冥军中最勇悍的军士,王帐城地势据说易守难攻。玉西真的功力在千年前就已到达战神境,想在她手中窃珠,谈何容易?”
九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所经历的事又有几件是可为的?就这样定了,我们兵分两路,总是不会错的。”
梅真儿被九婴一吓,早就忘了刚才被他斥责的事,欲言又止。
冯仪儿自被这个年轻神使救下,就有报恩之意,但九婴一意孤行,不知是该佩服他,还是该说他是个没脑子的人,摇了摇头,只觉九婴这种想法匪夷所思。她调息一下,发觉并无大碍,当即起身道:“九神使,属下也就不再多说了。您多保重。”言毕出帐御剑而去。
梅真儿待冯仪儿一走,便问道:“九哥,你不会是看到美女就头昏了吧。你真要去找玉西真啊?听说她也是个绝色美女呢!”
九婴笑道:“你何时看我遇到女子头昏过,遇到真儿头昏过倒是有的。”九婴指的是她女扮男妆时让他掉鸡皮疙瘩的事,而梅真儿却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当换完女妆时他的观感,不禁心中荡漾。
九婴哪料得到自己一句玩笑,搅动梅真儿心中一池春水,自顾自道:“明天,明天就去看看,我就不信这玉西真的王帐就没有一条缝。”奔忙了大半夜,九婴倒头便睡,他现在是神武境修为,早已不用靠坐禅来增进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