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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路上碰见连战,问吃饭没有。说还没。两人就去饭堂。吃完走出饭堂,连战感叹说:“长假就这么完喽!”马英九道:“人哪,美好的日子总希望它长久,慢慢的过,痛苦难受的日子呢,就希望它快溜;偏偏‘时与愿违’。”说完又抒发一通感慨。连战由衷赞叹他说话就像吟诗。马英九笑说他本来就是诗人。回来见寝室里只有一个人。这人见马英九和连战回来了,便向他俩唉声叹气道:“唉!跟你们讲,我都不知道这个长假是怎么过的!没意义没心得。”这人名叫宋楚瑜,学习特别刻苦,所谓的“头悬梁、锥刺股”,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听他这么说,马英九和连战都有些奇怪——这几天大家都疯玩,唯独他在寝室看书学习,应该是挺充实的呀。但见他又埋头学习,也不好打扰的。这时又有几个室友在外边玩疯了回来。大家一起说话。忽听震耳欲聋的声音:“他妈的!老子恨不得抱过去!”原来是彪形大汉回来了;这彪形大汉名叫廖范大桶,身材剽悍异常,­性­格十分粗暴;本来他父亲没什么文化,给他取名廖桶,听起来就是尿桶,他就自改其名曰廖范大桶。大家听他说得没头没脑的,纷纷问怎么回事。说:“老子刚才又他妈看到一班班长了!”有个人就说:“我看她也不咋地呀。怎么就有人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呀。”此人姓吕名飞,五官齐全,脑壳方正似积木,肩削,腰细,ρi股凸,四肢僵硬像钢管,手指如炭条,可谓其貌不扬。范大桶吼他:“你他妈懂个屁!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是我的梦中情人,当然美不可言了。大家说是不是?”马英九等笑着点头赞同。一个五短身材的人说:“女人最迷人的就是有气质,一班那个班长很有气质,所以她是最迷人的女人。”这人就是范僻,说话特讲逻辑­性­,可有时候说的全是废话,跟放屁似的,所以每当他说句话,大家总要笑话一阵。忽听宋楚瑜抱怨道:“我说你们这样大声­干­嘛呀!”一面说,一面扯点卫生纸揉成小团往两只耳朵里塞;宋楚瑜平时最怕别人打扰他学习,只要听见有人说话,就把耳朵塞住,最开始用棉花,隔音效果差,后来改用草稿纸,弄得耳道几次发炎,现在知道用卫生纸了。范大桶很看不惯他这样,吼道:“你他妈的­干­脆把耳膜捅破,变成他妈的聋子,谁他妈的还吵得着你!”鸟人也看不惯宋楚瑜,尖嗓门道:“,noway!”鸟人真名毛宗,平时说话总是一口一句的英文,说得虽然不是很地道,但简洁明了,大家都听得懂。这时候有个人踢门而入,大包小包提了一手;紧随其后者也两手提满了东西;这后者叫沈家琼,父亡母病,家里十分贫穷;前者叫###,是个花花公子,家里着实有钱;###没事就出去逛街,买很多东西;沈家琼最喜欢跟着,跑跑腿,提提包,获一包口香糖之类奖励。这时两人正将大包小包哗啦啦的往桌上放,大家都问:“大款又买了些什么呀?”抢了包争着看。一只手表,问:“多少钱?”答:“四百七。”一部CD机,问:“贵不贵?”答:“贵个鸟!才四百九十九。”一部手机,问:“什么牌子的?挺贵的吧!”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总之是最新式的!贵啥?只花一千五。”大家惊呼:“哇噻!你老爸印钞票的?”他说:“不是印钞票,是收钞票。”大家明白:“哦,是税务局长!”他略笑,高坐在桌子上,任大家赏鉴自己的高档品。范大桶说:“老子要是有你这么大款,准把她泡到手。”###便问:“谁呀?哪个呀?叫我们范大桶整天挂在嘴边?”宋楚瑜虽然嫌大家太吵太闹,但也无可奈何,于是停了学习,加入笑谈中,回答###说:“一班那个班长呗。”###道:“哦,那个呀。也不怎么样。我看老跟她在一起的那朵高高瘦瘦之鲜花还不错——可惜是名花有主了。要不然,老子花点钱,买些‘糖衣炮弹’炸过去,包准弄她到手。”连战笑说:“搞到手又有什么用?你###还没人家肩膀高,亲个嘴都亲不到。”###道:“我不懂爬上去肯呀!”对于Kiss一事,他从来不说亲嘴或接吻,只说“啃”。范大桶道:“真他妈蠢!用得着爬吗?把她放倒在床上,哪里都咬得到了嘛!”他不说亲吻,也不说啃,只知道“咬”。众人都笑了。忽听李登辉在楼道里叫:“都出来集合了!”大家忙出来楼前集合。李登辉罗罗嗦嗦讲很久。很多人开溜。比如说范大桶和马英九。回来寝室,范大桶把凳子一砸,上衣一脱,揉成团往桌上一甩:“真他妈气死人!一班那么多美女,就没一个是我的!”说时打开吊扇吹风。马英九笑道:“真是­色­鬼眼里美人多啊。”范大桶说:“你他妈这么虚伪­干­嘛,难道你就不好­色­?星期六那天,你跑到女生宿舍楼那边去­干­嘛?我看见你跟一个小女生走在一起,怪亲热的。她是谁呀?”马英九才想起蒋真琴来,不禁沉浸在回忆中。一切美好的邂逅总耐人回味。忽听:“瞧瞧这个!”原来是范大桶把一张纸递着。马英九接过,见写着:

“你好,我首先就要说明白:我绝不是想跟你谈恋爱。只是想认识你。你太像我的初恋情人了。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她。后来她失踪了。我就一直想念。一直想去找她,可是我没钱,又不知道怎么找法,所以我要写书,希望出版,被她看到,然后她回来我身边。今天给你看的这本《来吧,我的梦中情人》是我写的第二本书,虽然不怎么好,可是比起我的第一本《看吧,我的一身肌­肉­》来说,是有很大进步的。我还在写第三部小说,名字还没取好,有六万字了,文笔和思想进步更大。我什么意思呢?就是希望你看看这书,告诉我,能不能出版。你看完后还可给你的室友看。如果你们愿意,不妨多看几遍。谢谢。”

莫名其妙。范大桶跟他讲:“这年头,泡女人靠两种资本,要么有钱有势,要么才华横溢,有钱有势,靓女纷至沓来,才华出众,美人趋之若鹜,我只有一身发达的肌­肉­,苦于没人青睐,所以,请你帮帮忙,把小说稿子给我,贴上这个,送过去,认识几个美人儿。”马英九笑道:“你这王八蛋,原来想利用我去勾引女生!不行,这样的欺人盗名,会有恶报的。再说,我这小说写的实在差劲,人家未必会答理你。”范大桶道:“‘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的小说即便不是什么香饵,但总算是个钩子。我说你是不是怕人家弄丢了它?哎呀,没事的,我范大桶拿人头担保,一定完璧归赵!”马英九还犹豫不决,范大桶单腿下跪:“求求你了,大作家,大文豪!你的小说写的实在是太­棒­了!我那些美人看了,肯定佩服得五体投地!”马英九笑道:“你又没看过我的小说,怎么知道写得好与否?好了好了,看你态度诚恳,样子急切,就拿去吧;记住了,千万别弄丢,它可是花了我一年的心血。”笑着把小说稿本递给范大桶。范大桶立马跑出去,也不知给谁了,一会就回来,欢天喜地的,说:“等好消息。”

明天是长假最后一天。长假就要完了,繁重的学习任务又将来临,大家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连战叉开两条腿,直挺挺的坐在床上发呆;宋楚瑜戴着耳机看书;连战弹吉它;###手套拳击板,让范大桶拳打脚踢的练功夫;毛宗抱着复读机学英语;范僻和吕飞翻着书,心不在焉;沈家琼两手在裤裆里擦药——他因为一条­内­裤穿很久不换,患了股癣,倒不是他不讲卫生,只因前不久洗了一条­内­裤挂出去,被大风吹得无影无踪,家里穷,实在舍不得花钱再去买一条;马英九读《史记》,津津有味。连战发完呆,自言自语道:“六天就这么过去了,我只感到空虚,无聊。”一石激起千层浪。首先是范大桶一声吼:“他­奶­­奶­的!六天时间,没搞到手一个女人!咳——真他妈没劲!——喂,拳靶子竖稳了!小心飞断你的手臂!”###手套拳靶子,听范大桶这样说,赶紧站稳脚跟,竖好拳靶,迎接范大桶重似千钧的拳头,一面对范大桶说:“你没搞到手一个女人,却练就了一手好拳法!可怜我们这些当陪练的,天天挨打,还一无所得!”他每天被范大桶逼着当陪练,所以这样满心委屈。其他人都有抱怨悔恨惋惜之辞。最后是宋楚瑜自责:“看着你们玩,我也耐不住,可又不敢玩一会。坐在这里看书学习,也是有事无功,一点都学不进去。我有时候真羡慕马英九,每天读文学书,过得充实。”大家都说:“是啊,搞文学的就是不同,任何时候都比我们过得有滋有味。”马英九笑道:“你们走正道,心安理得;我走歪道,满是后顾之忧。到时候考试不及格,你们才见我愁苦悲伤呢!”连战正抱着他心爱的吉他弹一首他心爱的曲子,或许是累了,或许因为没人欣赏,现在放下吉他不弹了,向马英九说:“怕什么考试不及格!你不是写了本小说吗,拿去出版社嘛!出书,当作家,名利双收,多好!”马英九谦逊道:“我自知那本小说写得不成东西,出版社不会要。再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跟老师学过文学,也没得哪位作家指点。”毛宗道:“Writingisoftenlearnedfromreading。你读了那么多书,总该会写的。”范大桶吼:“毛宗你什么玩意呀?出口就是英语,搞得跟外国人似的。”###笑说:“还说人家什么玩意,你自己什么玩意——这么简单的英语都听不懂!我看你英语怎么学!”沈家琼学英语最刻苦,可是英语水平每况愈下,一听说英语怎么学,便忍不住发牢­骚­:“唉,咱中国学生为什么要学英语呢?真是一大累赘!”###跟他讲:“别说现在是一大累赘,就是将来考上大学了,也还是一大累赘——大学里英语要过四级,过不了就不准毕业。”吕飞纠正道:“毕业还是会让你毕业的。就是不给你学位证。没有学位证也就没有大学文凭,没有文凭就没有工作。英语过不了四级,专业成绩再好,也没有单位要。”连战说:“现在中国人学英语是潮流。别的地方我不清楚,反正我们那地方原来是初中开始有英语课,现在是从小学一年级就有了!”###道:“这有什么希奇?我们那里从幼稚园起就开设英语课!”范大桶吼:“他妈的!­干­脆生下来就学英语得了!生在中国土地上,吃着中国大米饭,却张口闭口的什么话都用英语讲,这跟通敌卖国有什么两样?再说一些人吧,洋文是­精­通了,汉字却不识几个,我不知道这是一代什么人!老子他妈的就不学英语,一辈子不学!”连战叹口气:“当年日本侵华,沦陷区的男女老少被逼学日文讲日本话,我们的历史教科书说那是‘奴化教育’;今天,全中国的少年儿童都必须学英语才能升学进级,大学生都必须过英语四级才能毕业就职,我不知道这又是一种什么教育!”马英九道:“英语学习没有错,英语考试有错;大学里有项不成文法,‘凡本科必须过英语四级,才能获学士学位’,我认为就很不合理;其实很多大学生英语并不差,听说读写样样都行,但就是考不过CET4;考不过CET4就拿不到学位证,没有学位证就难找工作——当代大学生毕业前就有了就业压力,原因正在于此!”范大桶吼:“老子他妈的就不学这鸟英语,一辈子不学!不懂英语又怎么啦,老子可以凭肌­肉­吃饭!”说时挺胸折臂,鼓肌­肉­给大家看。大家都赞他有骨气。连战又说:“什么时候,学不学英语遵循自愿原则,不该是强制­性­就好——哎,我说咱们班打场篮球去!台中为界,以南的为南方队,以北的为北方队。这假期快完了,咱们也该疯它一场。”范大桶第一个响应:“好!”指众人说:“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准看书了,都他妈去打球,谁他妈不听老子揍谁!”大家纷纷丢下手中事,忙忙的换好球服,正要闹闹的出门,###回来了——又是大包小包的提了满手。大家翻出来看,什么磁带,英语CD光盘,《牛津高阶英汉大词典》,《四级考试大纲》,《四级词汇星火式记忆宝典》,《听力教材》,《语法测试》,应有尽有。大家一阵惊叹:“呜呼!大款学起洋文来,也是‘得天独厚’啊!”说着都冲出寝室奔向­操­场,剩下###在寝室整理学习用品。范大桶忽然回来,指###说:“整理好了就到球场来。不来老子揍死你!”

到了球场,先练练手感。等###来了,分出两队。开始比赛。大家都不太懂规矩。然而正因为没有规矩,玩起来才开心。范大桶最猛,谁去拦他就好比撞车自杀。每到他运球,人都给他让道。可是他球技不佳,十投九不中;又从来不打配合,喜欢单枪匹马的横冲直撞。北方队连战他们很会Teamwork,频频进球。上半场,南方队输了16分。中场休息时,大家都责怪范大桶太“独断专行”,###更是冷言相讥。当时篮球正在范大桶手中,听队友这样责怪讥刺,奋力将球往地上一砸:“老子不玩了!”说着就走。马英九忙将他拉住:“不要走!你走了,南方队更加死的惨——这么着,下半场你打后卫,多抢篮板球,抢到就运,运到篮下再传给###投。”下半场开始,马英九打中锋,吕飞和###前锋。马英九控球机会不多,对方也从来不防他,因为他们从不相信马英九能进球。每次马英九在三分线外,瞄准了就投,一连进了好几个;不进的,有范大桶在篮下抢着。南方队奋起直追,临终场,南方队将比分反超,49:47。范大桶要求暂停,集合南方队说:“现在是关键时刻,大家努力,只要我们再进一球,或者防止对方进球,就是胜利。——说好了的,他们输了他们请客,祥鸿酒家!”大家搭手呼号一哄而散。各自守好位置,等着对方进攻。范大桶一面猫着腰,一面吼着:“守住位置!看着自己的人!”北方队连战发球,一个长传,球到了连战手里,连战是“三分王”,投篮极准。范大桶着了慌,猛扑过去。连战极其灵活的从他腋下运球出去,传给篮下的宋楚瑜,眼看宋楚瑜就要擦篮板投球,###电光石闪般劈过去,“啪”一声打手犯规,宋楚瑜痛得嗷嗷叫。又是连战控球;范大桶一改猛扑之势,猫着腰在前面堵着;连战一进攻,就被范大桶撞倒;不得不传球。忽的球又飞向篮下的宋楚瑜;马英九一跃而起,把球给截住了。范大桶猛往底线跑,边跑边吼:“妈的快传!传!”马英九奋力将球甩给了他,孰料他三步跨篮没投进,球被紧逼上来的连战抢到了。没有了范大桶的拦阻,连战急忙回场,一个远投,进了,三分!范大桶追着地下滚跳的球,一拳砸过去,“砰”一声篮球爆炸了!大家无不惊愕。范大桶指着爆成碎片的球皮说:“你­奶­­奶­的——找死!”

回到寝室,范大桶还拍桌砸凳的。大家笑着安慰他:“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再来嘛!”范大桶很不甘心地吼着:“一分!就差那么一分!你说气不气死人!真他妈晦气!不去吃饭了,你们要去你们去,我可不想吃了败仗还赔大米饭!”连战笑道:“先前说好了,谁输了谁请客,祥鸿酒家。你想赖帐了是不是?”范大桶吼道:“谁赖?不就是几十块钱嘛——老子出不得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钞票,往桌上一拍说:“拿去!”大家知道他又在发脾气了。连战说:“算了算了,输了场球就闹成这样;还是各自饭堂就餐吧,上什么祥鸿酒家!早知道输不起,先就别比。”只听范大桶一声吼:“说谁呢?”手指点着连战的鼻梁骨,咄咄逼人道:“一拳把你脑袋打飞,信不信?”连战道:“别老是指来指去的好不?”说时挡开他手。范大桶还是那句话:“一拳把你脑袋打飞,信不信?”连战一次次挡开范大桶手,范大桶又一次次指点回来,两个人似乎就要近身格斗。大家忙拉扯的拉扯,劝说的劝说。###道:“唉呀,怎么就闹成这样了!我说,南方队每人出十块,其余的我出,吃多少算多少,权当我请客了!”说时掏出一叠百元大钞——“走罢,不就是祥鸿酒家么!”大家见有人出巨资了,也就不再可惜自己那点小钱,纷纷掏十块钱,往桌上扔。范大桶见状,唯恐落个吝啬的骂名,忙笑道:“好!你们出十块,我出二十,多出十块,算是刚才闹脾气的赔罪钱。”说着拍在桌上二十块钱。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性­,见他这样,也不说什么。###把钱全部抓在手,一总塞在自己裤兜里,领着大家出门。马英九跟在后头想:“钱,真是好东西;大款,也是蛮可爱的人。”

去祥鸿酒家的路上,马英九走在最后,因见蒋真琴在花池边徘徊,像是在等人,忙上前问在这里做什么,说等人,又问吃饭没有,说还没,便邀她同去祥鸿酒家,欣然应邀。席上蒋真琴挨着马英九坐,私底下说些话;大家见他两个那样亲密,纷纷举杯向他俩打趣个不亦乐乎,情景颇像婚筵时座客们向新郎新娘敬酒。马英九一向滴酒不沾,只拿酒濡­唇­;蒋真琴倒是豪爽,人敬一杯她喝一杯。大家都骂马英九不是男人,喝酒不如女流之辈。马英九看他们吐着酒气,头脑清醒着呢——他想着:“你们骂吧。蒋真琴是我带来的人,她的安全保障自然由我负责。这时候我可不能多喝酒,防着你们胡来!”忽然蒋真琴的手机响,她等的人打来的。蒋真琴接听着手机正要离席去迎接,那人已到跟前——“我就在这楼上住宿。下楼梯就看见你了——怎么,这些都是你朋友?”蒋真琴指马英九说:“只这一个是。他们都刚刚认识。”不知怎么蒋真琴忘了向大家介绍这位“不速之客”。“不速之客”用警觉的目光扫视一桌酒鬼兼­色­鬼后,上前一一握手道:“幸会!幸会!”大家忙让座,马英九让座最积极,拉“不速之客”坐在自己和蒋真琴中间。范大桶向“不速之客”敬酒道:“来,老兄,喝一杯!”“不速之客”忙谢过。###站起来,端着酒杯向“不速之客”问道:“老兄哪里的?”“不速之客”说了一个地名,大家没听清,###听清了,笑道:“原来是××的呐,唉,老乡老乡,我也是××的,敬老乡一杯!”说着一仰脖子照了杯,看“不速之客”也照了杯,才拱手道:“海量!海量!”落了座。“不速之客”的到来使马英九一直绷紧的神经放松了许多——蒋真琴的安全该由“不速之客”负责了。马英九便与同学们多碰了几杯,本来酒量不大,一会就有些飘忽忽的,以至于临走都忘了向蒋真琴道个别。

回来范大桶醉醺醺的倒床便睡,一时鼾声如雷;宋楚瑜早吐过两三回,这会子倒在床上,头垂床沿,欲吐不能;沈家琼和###喝酒易上脸,这时候脸脖子红得赛过猴子ρi股;连战朝马英九哈着气问“有没有酒气”;###脚底踩棉花似的,酒话连篇:“蒋真琴真美!马英九,叫她陪兄弟我睡一觉好不好?我要她,我要她!”说完也倒在床上,欲吐不能的样子。马英九打来两盆冷水,分别放在醉者头下,等着他们呕吐,别弄在地上难搞;又回想饭局上蒋真琴因喝了酒而红晕迷人的脸,如痴如醉;忽然间眼皮猛跳动,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只听连战说:“马英九哪,刚才散的时候,我看见蒋真琴被那人扶上楼去了。她会不会喝多了?喝多了是不省人事的!那人不知是她什么人。也许是个好­色­之徒。我想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为妙!”说着推马英九出门。马英九一开始有点愣,忽然明白过来,撒腿就跑。到了祥鸿酒家,询问了服务员,找到了房间,只听里面一片声音,忙敲门,里面安静,一会,门开,不速之客一脸复杂,道:“哦,是你呀;马英九吧?”马英九点头,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只听他说:“你来得正好,她一直叫你呢,”一边说一边往里让,“她喝不得酒,醉得不行,吐了两三次,”将马英九带至床边,“我出去有点事。你就在这陪她吧!”说完出去。马英九站在床沿,但见蒋真琴蒙头在被窝里,似乎在哭,轻声叫她,不答应,又叫一声,她忽地掀开被子,将马英九抱住,泣不成声。马英九有些惶恐,问是怎么了。她不说,只是哭。马英九一时想法很多。一会,她松开手臂,坐直了,拭­干­泪,说:“今天多亏了你。待会送我回去好吗?现在转过身去。”马英九听了她这话,放下心来,忙背转身,等她穿好外套和鞋,一起下楼,出来,送到女生宿舍楼下,看着上去了,才转道回来。

遗臭万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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