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吧,姐就看着你继续装!
这个意外事件,白婷婷本来并不十分计较,但这会儿她就和亨利杠上了,你要不给姐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姐就和你翻脸。
亨利并没注意到白婷婷的态度反常,走过来对着她的脸十分好奇地左看右看,好似他今天才认识她一般。
白婷婷虽然被他盯得心里有点犯嘀咕,还是大方得体地保持优雅的姿态端坐着,异常沉静地一动也不动,继续看合约。
最终还是亨利忍耐不住,开口笑问:“我得到一个十分可笑的消息,听说你的外貌长得和白氏国际财团的总裁白金铖的未婚妻一模一样?”
“这没什么可笑的!”白婷婷虽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发现她的问题,还是镇定地放下合约,巍然看着他,十分冷静地回答,“你可以亲自去调来那位女士的照片和我比较一下。”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可怜早死的女孩任何一张照片。
不知为何她一死,有关她的一切资料都被销毁得无影无踪,就好似从小到大,她都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据外界传言,她是因为发生车祸,意外去世,死的时候还没满十七岁。花一样的女孩,真要有你这般的艳丽,死得可太可惜了!”亨利有些惋惜地说毕,索性走到白婷婷身边又去挨着她坐下。
“那你又为何要去相信这个空茓来风的谣言?”白婷婷毫不客气地朝一旁挪了挪身子,和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她这个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动作,惹得亨利不无幽怨地盯了她许久,才好不容易克制住心底一拱一拱的火苗,开口继续说:“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昨儿很巧的是,我在你的手机上发现了那位白总裁的私人手机联系号码,所以我才怀疑上他,亲自去他下榻的总统套房里查找过你的下落。”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意?”白婷婷淡然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瞭望外面的风景,借此掩饰心底的波澜起伏。
为何一想起那个该死的恶魔,她就没法保持心情平和?
眼前这个别有用心的家伙急于提出这个问题,又是基于什么缘故?
“你难道不想凭借自己的外貌优势,接近那个地位尊贵的男人,获取到一切你想得到的利益?”亨利不满地走到她身后,咄咄逼人地追问。
哗!原来这家伙在吃醋,吃很重很浓的醋!
为何她此刻才嗅出整个办公室弥漫着无尽酸溜溜的怪味,就像昨夜加过了量的柠檬牛奶?
但他这话摆明了是在羞辱她。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昨夜我被人下药迷倒以后,就被送去了他的房中,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白婷婷忍不住气愤,转身质问他,“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长得和那个死去的女孩外貌相像,而去主动勾引他。你这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傻到如此天真?”
“茱莉,你别激动!”亨利纠结难过了一夜,现在见她被他的话惹怒了,心里反而踏实下来。眼见她气愤地朝外走,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使得她忽地跌倒在他怀中,他迅速圈着她的纤腰。
“放开我!”白婷婷气愤地扭动身子,试图脱离他的禁锢。
亨利低下头,将唇凑到白婷婷耳边,低声命令她,“不许动,我必须先弄明白你是不是主动接近他,才能告诉你,我昨夜获得的幕后一些真相,你贴近我,仔细听我说。”
“你少来这一套!”白婷婷生气地抬脚跺他,疼得他龇牙咧嘴,手上却将她拥得更紧。
他也生气了,蓦然张口惩罚地轻咬白婷婷莹白的耳轮,眼看她翻脸要发飙,赶紧悄声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用查也不用问,你儿子尤利西斯的那张脸现摆着呢,还不能说明一切问题吗?”
“你!”白婷婷的身子顿时石化,满腹火气也霎时消散,亨利的这句话可戳中她的命门了!
不管白金铖失没失忆,不管他知道她就是白婷婷后,究竟会对她抱着怎么样的态度,但要是被他知道她偷偷生下他的儿子,这可绝对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
亨利见她乖乖地没再闹腾,也消了火气,对她悄声低语:“虽然有人告诉我,你和那个已经死去的可怜女孩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但那个人只是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个尤利西斯存在。他那张小脸,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霸气,压根儿就是白金铖的翻版,尤利西斯就是他的儿子,这一点你不可否认。就凭这点,任何人都能发现,你根本就是他还活在世上的未婚妻。
你知不知道你和尤利西斯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我对你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只是想好好保护你们呣子,不再因此受到任何人的伤害,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心!”
白婷婷回过神来,抬头讥讽地看他,不无气愤地低嚷:“保护我,笑话!昨夜我就在你眼皮底下被送上他的床,这你做何解释?你用不着那么大包大揽地替谁开脱,更不用怀疑我和那个男人之间有任何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尤利西斯不是他的儿子!放开我!”
白婷婷越说越生气,猛然在他的禁锢中挣扎起来。
“不要闹!”亨利在白婷婷面前,永远顾不上保持任何优雅的形象,他用力去抱紧她,控制住她激动的挣扎,同时着急地对她说,“我道歉,只要不是你主动的要去接近那个男人!这件事我向你道一千次一万次歉,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白婷婷蓦然停止挣扎,颇感意外地瞪着亨利,见他低下头,她又气息急促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亨利蓦然放开白婷婷,转身一拳砸向身旁墙面,痛苦地将头靠在拳头上紧闭双眼,哑声低语,“你别问那么多了,那些事统统和你无关。
只要不是你主动愿意重回那个人身边,不管他的金钱权势强大到何等地步,就算他闹得天塌地陷了,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你们。
我用我的性命向你发誓,昨夜那种事,今后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
白婷婷纳闷地盯紧他,对他的话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脱离了寰宇财团强有力支持的白金铖,失去了记忆在努力打拼事业的白金铖,其权势地位依然强大到连万人迷亨利都十分忌惮的地步吗?
但白婷婷无疑是聪明的,她稍微动脑筋一回想,立刻想起上次在西餐厅经理那里获得的消息,白金铖当时是在和哪位大人物密会。
再稍微一梳理,她立刻明白过来,亨利和那些权贵们,暗地里也是有所勾结,做下许多见不得人的事。
难怪她被白金铖放走时,他会严厉地警告她不能将昨夜的事向外界泄露。
时尚圈就是这样,大小明星们光芒万丈的耀眼光环下,掩盖着何等丑恶肮脏的权欲交易。如果现在失去亨利的保护,她的确无法抗衡那些权贵名流们的觊觎和贪恋。
无所不在的可怕的潜规则啊!
如果她敢于反抗,敢于将这些丑恶公诸于众,想必用不了多久,她或许就会神秘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白婷婷纠结地对手指,心里却迅速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她必须忍气吞声,巧妙地抱紧亨利的大腿,既不让自己吃他一点亏,又能让他甘心情愿帮她掩盖真相,帮她将事业做大做强。
最好的办法,就是博取他的同情!
她婉转低颦黛眉,眸光如无助的小鹿,伤切到令人心痛地望着亨利,娇柔无依的楚楚姿态,激发出亨利无尽的怜惜心和保护欲:“亨利总裁,你猜得没错,尤利西斯的确是他的儿子,我也的确是那个不该存在于世的女孩。但一切都非我自愿,是被那个霸势的男人强加于我的。那些痛苦的往事,我永远也不愿想起,那个人,我宁死也不愿再见到……”
白婷婷说到这里,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捂住心口痛苦地弯下腰,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她压根儿不用在亨利面前伪装,那些血淋淋的伤痛原本就是不能触及的。
亨利立刻转过头,心疼万分地过去扶起白婷婷,感受到她因为想起痛苦往事而冰冷发抖,他毫不犹豫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上,大掌包裹着她的细嫩纤手,用他的大拇指柔柔地按捏她的手掌心,传递给她一股使她安心的力量,柔声安慰她:“好啦!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深处藏着一段让你痛不欲生的往事。现在我明白了,那个伤害你的人,就是那位了不起的白总裁。
你别再难过,一切都交给我去处理,我不会再容忍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再接近你一分。然后你只需将往事忘记了,快乐地生活下去,好不好?”
亨利说到这里,放开白婷婷的手掌,转而双手捧住她苍白的脸蛋,俯下头温柔在她冰冷的额头上快速一吻,然后起身去为她斟来一杯葡萄酒:“来,喝下它,让心情好一点!”
白婷婷感激地接过酒,一口饮干。
酒液入喉,一股绵醇的暖意弥漫开,四肢都变得懒洋洋地,心神也有点飘飘然,她的确感到好受了一
亨利蹲在她面前,见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神情镇定下来,他也稍微放了点心,理清了思路,下定决心地说:“你别怕,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好你。
作为尤利西斯的干爹,我也会尽我最大的能力照顾好他。一会儿我就亲自送他到我的领地去,让他在我继承的古堡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还会为他选择最优秀的老师,让他接受贵族世家子弟才能获取的良好教育。”
白婷婷感激地点了点头,她相信亨利的确是真心待她,现今他才是她们呣子最好的那把保护伞。
她必须更全身心地投入到忘我的工作中,为他带来最丰厚的回报。
……我是婷辣妈暗地着急什么时候才能有足够的实力和白金铖抗衡的郁闷线……亨利说做就做,立刻带着白婷婷,回到她的小别墅。
尤利西斯见到亨利,欢喜得手舞足蹈,笑个不停,反而将白婷婷晾在一边。
白婷婷再苦再穷的时候,都没离开过儿子,此刻呣子两迫于形势,必须分开,她的心就如被针在扎。
呣子两的无奈分别,都是因为白金铖那个恶魔的意外出现。
白婷婷对他的恨意有增无减。
几人来到亨利豪奢得令人咋舌的家中,一架小飞机已经稳稳停在后花园。
尤利西斯被亨利抱在怀中,好奇地四处张望,看到那架小飞机时兴奋得直流口水。他才不在乎白婷婷难分难舍的眼神,踢蹬着双脚恨不得立刻跟着干爹去周游世界。
目送儿子上了飞机,越飞越远,白婷婷心里空落落地回到自个儿的小别墅。
她刚走进门,立刻看到一个高壮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阿青!”白婷婷瞪圆了双眸,拍了拍心口,暗自庆幸及时送走了尤利西斯,“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阿青手上握着一个掉在客厅沙发上的塑胶玩具熊,面色冷漠地转过头,上下打量白婷婷:“这是谁的玩具?”
“我的!”白婷婷脸不红气不喘地脆生生回答。
“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个?”阿青丝毫不掩饰眼底的鄙视。
据讨好他的一名保镖私下所提供的信息,白婷婷虽然美丽,但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白痴,很快就被主子三两下搞走了该被她继承的白氏家传巨财。
一个没有头脑没有能力,守不住手上幸福的女孩,的确不配做他那位出类拔萃的主子的未婚妻。
两人分开了也好!
他犀利的目光却适时落在茶几上一本厚厚的书上,《跨国公司如何选拔和培养职业经理人》,他顺手拿起来翻阅,好奇地问:“这书也是你的吗?”
“废话!”白婷婷很警觉地看着他,不耐烦地问,“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阿青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将书放下淡漠地说:“我想知道我遗失的是怎样一段记忆,或许你能帮助我回忆起往事。”
白婷婷想起赵兴的话,不由暗自好笑。
这对主仆为啥就高傲到连失忆这样的事,都不肯让外界发现一丝蛛丝马迹,掩饰得天衣无缝?
尤其是白金铖,他要将白氏财团迅速做为位列全球十强的名企,暗地里该付出了多少的艰辛,才能在失忆的情况下支撑下去,难怪他要尽量地回避外界的应酬,发狂地工作。
这讨厌的恶魔死要面子活受罪,一定伪装得十分辛苦!活该啊活该!
白婷婷幸灾乐祸地走到阿青对面,居高临下抱肩冷冰冰睨视着他,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对不起,我不是脑科医生,对你的失忆症无能为力。再说了,你想知道你失去了怎样的记忆,找你主子问一问,不就啥都一清二楚了吗?请你以后再也别来打扰我的生活了,若是被你的主子发觉到这一点,我反而无法替你继续隐瞒你偷梁换柱,让我假死脱逃他身边的事。请吧!”
白婷婷朝大门强硬而优雅地伸出手。
“白小姐……”阿青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对了,”白婷婷好心地提醒他,“你如果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的主子知道你失忆了。你手上不是有电针吗?那玩意儿不只是用来对别人施刑或者夺命才动用的,它最主要的作用是针灸茓位,治病救人,或许你能靠它让自己恢复记忆。”
阿青看向她的目光,有了几分惊异:“你从何而知我在使用针灸之法,让自己走出失忆的阴影?”
白婷婷不答,狡黠地微眯双眸,得意地昂首转身,等待他自行离去。
赵兴受了车祸,为了让他尽快得到恢复,她也请柳老中医过来为他施针灸辅治,双管齐下,疗效奇佳。
有空守着赵兴的时候,她也和柳老中医请教过一些人体要茓的分布,也正是因此才识得昨夜赵兴拿电针扎她的部位,是具有镇定和恢复神智的大敦茓。故而她猜测阿青一定暗中在进行针灸治疗自己的失忆症,没想到一下子被她猜中了!
赵兴此刻着实不敢再小觑白婷婷,他放低姿态,求助地望着她,恳切地说:“白小姐,自从我发现自己失忆后,已经为自己针灸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除了一去强迫自己回忆往事,脑袋涨疼得就像要爆炸了一般,其余啥作用都没有啊!”
白婷婷恶作剧地轻扬黛眉,将头凑近阿青:“我记得已经和你说过一次了,我不是脑科医生。你若是实在拿自己脑袋没辙,我还剩下最后一个招!”
阿青立刻惊喜地抓住她双肩,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招?”
“找一堆豆腐,将脑袋撞上去,反复地撞,直到你想起往事来为止!”白婷婷说毕,心情大好地哈哈笑起来。
“你!”阿青生气地揪住白婷婷的衣领,将她一把拖到自己眼前,咬牙切齿怒骂,“你想找死?”
“哼!看在你昔日救过我好几次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你此刻的失礼。”白婷婷收起笑意,一掌拍开阿青的手,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衫,傲然转身朝楼梯上走去,“看在你们主仆两如此可怜的份儿上,我就好心为你们指点一下迷津,国内有个名满天下的神医,名叫张续慎,或许他对你们的失忆症,会有把握医好。”
“喂!白小姐!请留步把话说清楚,失忆的是我,怎么又扯上我主子了?”阿青着急地问。
白婷婷停下脚步,莫测高深地扬起一抹神秘冷笑,对阿青说:“天机不可泄露!你慢走,恕我不远送!”
阿青满腹疑团地离去,白婷婷走进儿子的房间,为他收拾好散落的玩具和衣物,一边心神不定地想,为何阿青和白金铖会同时失忆呢?这其中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她记得昔日白金铖发落阿亮时,提起过他们三人都来自一个神秘的组织,还提及让阿亮饮下一种失忆药,然后脱离他们的组织,获得自由。
难道他们的失忆,和那个追杀她的贾瑞德长老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是不是他们只要一失忆,也同时意味着他们已完全脱离了过去的一切,获得了自由?
她相信这种被药物控制的失忆,张神医一定会有办法为他们彻底治好,但他们恢复了记忆后,会不会招来那个神秘组织的杀身之祸?
一念及此,她不由纠结起来。
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白金铖要是死了,她庆幸还来不及呢,但不能因此殃及阿青啊!
她正想着,简妮的电话恰时来了:“茱莉,我打亨利总裁的电话,他关机了。你呢?你又死哪儿去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密谈的吗?怎么玛格丽塔说你们已经一起出去许久了?你连个助理都不带,保镖也没通知跟着,就那么和亨利孤男寡女在一起,你就不怕被那帮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偷Pāi到点什么吗?还不赶紧给我死回来?”
白婷婷好笑地走出房间:“我说简妮,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冲动是魔鬼!你别因为亨利,动不动就变得失去理智。”
“我……你究竟在哪儿?”简妮的火消了一点,着急地说,“我刚得到消息,Tiffan的总裁要亲自过来和我们签约啊!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没一个人通知我呢?我现在连合约内容都没看到一眼!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你赶紧告诉我你所在的位置,我立刻派人过来为你梳妆打扮。”
“Tiffan的总裁亲自过来签约?”白婷婷一想到路易在她腰间满含不良意图游走的手,立刻对简妮说,“这事你出面处理就可以了,别拉上我。”
“我的上帝喂!”简妮又在电话那端大呼小叫起来,“你知不知道人家是谁,Tiffan是全球位列第一的珠宝公司,路易总裁家资巨富地位尊贵,VIV多少当红的超模恨不得和他搭上一点关系,就连我们亨利总裁都不得不卖他的面子,他可是指明要见你的啊!”
“我病了,高烧四十二度,起不了床了行不!”白婷婷啪地关上手机,回到卧室抱着床头放置的书仔细地看下去。
Tiffan的路易虽然白跑了一趟,连白婷婷的影儿都没见着,还是守信地在合作协议上签了约。
白婷婷才出道不久,一举拿下Tiffan和CANEL两家全球深具影响力的大品牌合约,身价暴涨,这一年躺在床上都不愁吃喝,若是寻常那些超模,获得如此成就也就心满意足了,但她现今不仅想要好好报答亨利,更在赵兴那边要支付不小的费用,还需要继续努力,多多挣钱。
二月底,已经错过了N城和L城时装周的白婷婷,但凭借为CANEL走秀后创下佳绩,身价暴涨地位飙升,首次受邀走秀P城时装周。
无论新锐云集创意前卫花样翻新的N城和L城时装周,还是浪漫无限风情万种的M城时装周,都无法与走高级定制路线的P城时装周相提并论。
在这座从十七世纪开始,便成为世界时装之都的浮夸城市里,从来没有让全世界最有钱的人们失望的时候。
因为它永远都是时尚界高贵的巅峰!
在这里,举世闻名的罗华宫,杜罗莎花园,都被开放为官方秀场,全球各路媒体和买手云集,热闹非凡。
这里的时装秀,早就脱离了商品交易的范畴,而成为一场场融合了娱乐,戏剧和行为表演艺术的舞台作品。
那些名贵蟒蛇皮,鸵鸟羽翼和狐狸皮做成的昂贵外套,压根儿不会出现在各大品牌的精品店中,而是被超模们完美地演绎,坚定准确地传递出设计师们绞尽脑汁要通过这些奢侈品,所想表达出的独特的品牌形象。
这里,成就的不仅仅是全世界最具知名度的名媛贵妇们不懈追赶的时尚梦,更是成就超模和设计师们获取成功梦想的最佳舞台。
在白婷婷每一次出台走秀之际,都毫不意外地会发现现场有三个尊傲的男人。
白金铖,他永远坐在最显眼最尊贵的位置,浑身散发出强大的至尊气质。
他身边陪着魅力四射的徐丽,她时刻把握着时尚潮流,露出自信而得体的动人笑容。还变幻无穷地穿着一款款极尽奢华的时装,戴着各类价值不菲的珠宝。
她浑身闪亮的所有奢侈装饰品,无不彰显她过人的品位,和在白金铖心中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他们看向她的眸光,都同时充满不屑和冷傲。
路易,为白婷婷的走秀提供每一款极具奢华的珠宝的男人。
每当她登场,他蓝色的双眸总是流露出热切的光芒,紧盯她每一个举手投足,一笑一颦,丝毫不放。
他身边的金发气质美女,就是传闻中那位被他包养八年之久的情人,好莱坞巨星格温丝吧!
他在那个女人面前,丝毫也不掩饰对白婷婷的爱慕,向她展开疯狂的追求,鲜花,珠宝,各种出人意料之外的礼物,总在白婷婷退入后场之时,就已经被他的侍从必敬必恭地送到她的面前。
相较于一冷一热两个极致的大人物,亨利表现得极为低调。
昔日社交场上极富盛名的花花公子,如今身边一个女伴也没有,只是安静悠闲地坐在白婷婷必登的每一个秀场,深紫的双眸蕴含无尽深情,如痴如醉地望着她,迷人的笑容带着无尽温暖和鼓励,时刻挂在他性感的脸上。
他什么都不用做,却永远是守在她背后最坚定有力的支持者。
白婷婷对他们一如既往地表现出目空一切的淡定。
她只在意她在台上的每个动作和眼神,如何传神地表达出她身上时装的内蕴。
毫无疑问,T台上的她拥有一种超强的魔力,能将任何风格的时装内蕴都诠释得淋漓尽致。
因此,她成功地成为各大品牌设计师们钟爱的模特儿,大家给她起了个亲昵而贴切的外号—魔豆茱莉!
如今,她也拥有自发组织而成的强大粉丝团,每当她气质卓尔不群风格变幻多端地走过红毯,他们都会忘情地发出惊喜的呼喊:“魔豆茱莉,我们爱你!”
但华丽褪尽,疲惫深深的午夜,谁知她孤独地遥望夜空,思念远方幼弱的儿子。
难解的思念,超负荷的工作,使白婷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在P城时装周落下帷幕之后,已经是草长莺飞花香鸟语的春天。
心疼于白婷婷的日渐憔悴,亨利亲自督守着简妮修改她的工作安排日程,为她腾出三天假日。
他要带她出去散散心。
白婷婷本来以为,亨利会利用这三天假期安排她和儿子见面,没想到他却没有和她商量,带她去了一位老同学的庄园。
随同白婷婷同行的除了亨利,还有他的秘书玛格丽塔,两名男佣,一名调酒师,以及两名他最喜欢的厨子和十余位保镖。
没办法,谁叫贵族大佬走到哪里都那么喜欢享受。
在简妮的强烈要求下,白婷婷也带上她和几名助理及保镖。
一大群人摆着长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杀向玫瑰庄园。
简妮和助理艾米,都陪同白婷婷坐在亨利亲自驾驶的车上,反倒是玛格丽塔,被挤到后面的车上去。
她们都认识亨利那位名叫弗兰茨的老同学,一路上兴高采烈地议论他,从他的相貌到他的品位,再到他放诞不经的私生活。
能和亨利臭味相投的男人,无疑也是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
白婷婷不屑地想着,听到亨利愉快地给他的老同学打电话,让他准备好接待他们一行。
他们一路上经过大大小小的葡萄园,都种植着品种繁多的娇艳玫瑰。
据亨利介绍,原来这些玫瑰,不仅为这些庄园主们带来丰厚的收益,更主要的原因是玫瑰花的生长情况,可以直接反应出葡萄树的健康状况,承载着葡萄园预警器的重要作用。
而他们要去的玫瑰庄园虽然是以玫瑰为名,园中也随处可见千姿百态花开正好的玫瑰,但这里其实是一个葡萄种植园。
意外的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玫瑰庄园时,居然大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影。
花圃里疯长的杂草,几乎将大部分玫瑰掩盖。远处一幢毫不起眼的灰色古堡,破败得似乎快被岁月的洪流淹没。
这里好像是一处没有主人打理的废弃园圃。
亨利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转头冲白婷婷歉然地解释:“上次我来这里,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虽然当时古堡比较陈旧,但不至于这么破败。真不知道弗兰茨怎么打理的这座庄园,让它变得这么荒芜。”
“古堡么,陈旧破败一点更显得历史悠长,具有价值。”白婷婷淡然地替亨利找台阶下。
很快的,一辆奔驰保姆车出现在林荫道上,快速朝庄园大门驰来。
这车,似乎在哪里见过。车停稳后从车门跳出来的那个妖孽男,她更是过目后从未曾忘怀。
弗兰茨的头发从银白色换成了金黄色,朝上梳成很潮的发型,用一根花格子丝带勒在额上,耳轮上一排铂金钻饰在阳光下闪烁夺目,上身穿着铂金嵌碎钻的双排扣黑西装,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和花格子短丝领带,下面却着了花色艳丽的爱尔兰格子裙,高帮袜,休闲鞋。
天哪,这死妖孽穿衣越看越没品位,偏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穿在他身上,就成了他独特的品位和风格,在阳光下气质出尘,具有瞬间秒杀男女的性感魅力。
白婷婷立刻记起上次她趁着他不注意,用防狼剂喷了他满头满脸的事,惊异地瞪大双眸,恐被这死妖孽认出,连忙摘掉脸上的大墨镜,见那死妖孽果真紧盯着她的脸蛋,魅人的桃花眼一眨也不眨地对她左看右看,不肯转眼,眸中渐渐露出一种对她似曾相识的深思神情。
该不会是被他认出了吧?
她不由手心紧张得微微出汗,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僵硬。
亨利展臂拥住她的肩头,带着她迎上弗兰茨,有点生气地问:“嘿,老伙计,干嘛给你打了电话,你都不在庄园里等我们?”
弗兰茨回过神,脸上浮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浮滑地回答:“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听说茱莉小姐大驾光临寒舍,欣喜得什么都不顾了,这不是紧忙赶来了吗?”
他主动捧起白婷婷的小手,放在唇边有礼地一吻:“我朝思暮想盼望已久的美人儿,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再!?
白婷婷听他话中有话,惊得差点没将自己舌头咬住,看来这死妖孽果真将她认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正斟酌词句,怎么回答他,亨利在一旁不无好奇地问:“弗兰茨,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早已见过?”
“见过!”弗兰茨肯定地回答,一抬眸见白婷婷小脸强行压抑住满心纠结的样子,不由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中意的女人,果然不会被他妖魅的外相所吸引,随时露出一副口水滴答的花痴相。
这一点令他十分满意!
他的笑容不由越发浮光潋滟,好不令人心动:“在梦里!茱莉小姐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白婷婷悄然松了一口气。
亨利立刻紧张地挽紧白婷婷的臂膀,紫眸挑衅地迎上弗兰茨充满魅惑的桃花眼:“你别想从我怀中抢走我最心爱的宝贝!不然我非跟你决斗不可!”
“好!为了这位大美女,我很荣幸地接受你的挑战!”弗兰茨也潇洒地耸肩扬眉,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依然不忘对白婷婷大肆放电。
“你们别一见面就闹!”简妮息事宁人地凑过来,攥着小粉拳冲弗兰茨肩头热络地一捶,“见色忘友的家伙,连我这样的美人儿站在你面前,都不打个招呼?”
弗兰茨直接回简妮一拳,说出的话毫不客气地戳她心窝:“你是美女吗?为何我只看见一个还没开始长胡须的大男孩站在我面前?”
简妮丝毫没被他的话惹生气,索性架起胳臂,和他勾肩搭背地朝前走去,一路对他挤眉弄眼大肆挑逗:“你说得没错,人家都说我是帅哥,你是美女,我们正好配对啊!”
“啧啧,说得我这一身疙瘩起的……”两人说着话,来到庄园大门边。
“这家伙对你的态度真反常啊!”亨利转过头,好像第一次见到白婷婷一般,冲她的脸蛋饶有趣味地反复仔细打量,“再美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一贯都没主动去讨好过,反而是恨不得对她们的热情避而远之!”
还没到葡萄收获酿酒的季节,空气里酸味好浓啊!
白婷婷不过是第二次和这个死妖孽见面,况且她对这种相貌妖冶到反常的男人,戒备心更重。
她脸色一正,转移话题地说:“你瞧,他们把门打开了,大家走了这么远,都又累又饿,还是先进去,把车停好,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话,弗兰茨也掉头走向自己的车,简妮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一路有说有笑,黏得死紧,就连艾米和玛格丽塔,都一脸兴奋地跟了过去。
这死妖孽的桃花脸桃花眼,太有桃花缘了!
大家各自上车,朝庄园里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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