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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腹黑总裁的出逃小娇妻 >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跟在她身后提着公文包须臾不离的清秀佳人,名叫谢雅兰,正是白婷婷昔年在圣德女中的同窗。

她的父亲昔年为官,因不够圆滑得罪了上面卸任离职。谢雅兰大学毕业后就进入惠丰李氏做文员,工作虽­干­练出­色­,但按照正常程序,还得一步步历练才能获得提拔,没想到白婷婷回来,需要一位靠得住的秘书,选人的时候一看到谢雅兰的履历表,立刻便指定了她。

第一位迎面而来和白婷婷握手的人,是昔年白渊倚为心腹的白府张管家,这些年他为惠丰李氏的迅速壮大发展立下汗马功劳,成为李云佑最器重的心腹,出任惠丰李氏的常务总经理,并获得李云佑一笔丰厚的馈赠,如今他也名列惠丰李氏董事之列。

在李云佑罹患重病的时候,惠丰李氏的日常工作和一些决策,实际是由他来主持完成。

李云佑选择让白婷婷和她的孩子来继承他的财产,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于张管家十分愿意继续为白婷婷效劳。

有他这份忠心,李云佑才对自己身后惠丰李氏的前途稳定发展,感到几分放心。

白婷婷逐一和惠丰李氏的各元老握手,不知为何,她感到有两道犀利的眸光,一直追随在她身后,令她感到极不舒服,但她回过头,身后除了赵兴,别无他人。

下意识的,她看了看对面的白氏国际大厦。

据她得的可靠消息,白金铖早在今年初就去了M国,一直没有回来。既然那个该死的恶魔不在,她为何如此紧张敏感?

她还记得他们最后的赌约,当她在F国的时候,他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这些年他无疑遵守了他们这个荒唐的赌约,但如今她踏上了归国之路,准备好了对他大展拳脚,一较高低。

这个时候,他却躲得远远的,踪迹全无!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姐会有法子逼你跳出来!

白婷婷被众人簇拥,走进惠丰大厦的门里,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才消散无踪nAd1(

她还是因此感到有几分心神不定,她甩了甩长发,暗里地握紧双拳,驱散心底的莫名感觉,在众人护送下,走向董事长专用的电梯。

今天,她要主持召开第二次董事会,接下来将出席记者发布会,然后飞往另一个城市,出席当晚一场重要的慈善捐赠晚会,第二天一早,为惠丰李氏旗下建筑公司招标而得的一处大项目工程开工剪彩……

对面白氏国际大厦顶楼特助办公室,徐丽从窗前收回怨毒不甘的眸光,慢慢踱到办公椅上落座,她点燃一支薄荷烟,不无纠结地深吸一口,然后盯住办公桌上摆放的报纸,上面刊登出的昔日超模茱莉,如今李夫人的靓照如此刺眼,气得她一把将报纸拂下办公桌。

那个怨魂不散的女人,为何每一次总会华丽丽地大变身出现在她面前?

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茱莉,她失去了白金铖的宠爱。

白金铖带她归国后,将她冷落了许久。但后来他不知何故,也并没和朵古丽娅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两年之后,阿青也离开了他。她窃喜不已,终于等到大展手脚的机会,她用计迷惑住白金铖,诱使他与她旧情重温。

两人的感情得到进一步发展,她暗里地计划着偷生一个白金铖的孩子,使自己的地位获得稳固,这时白金铖却不知从什么渠道查出她暗地里参与黑道洗钱,对她严厉地警告一番,制止了她的行为,将她的薪金福利都提升了许多,然而同时也疏离了她许多。

从此后他身边美女围绕,新欢不断,经稠生梦死,贪欢寻乐,气得她暗地里咬牙,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今年初白金铖去了M国,更是变本加厉不务正业,层出不穷地想着新鲜法子寻乐,如今徐丽连他的行踪都找不到,心底的郁闷可想而知nAd2(

虽然徐丽找不到白金铖,并不代表白金铖没有掌握她和白氏财团上下的一举一动。白氏财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白金铖立刻会出现。

徐丽对白金铖如今的心思琢磨不透,只能变得越发循规蹈矩,不敢造次。

茱莉脱离超模生涯,携子下嫁国内首富李云佑,出任惠丰李氏代董事长,这样劲爆的消息,轰动了全球,白金铖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个女人为何如此命好,竟然神不知鬼不觉为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生下一个儿子,从此不费吹灰之力,坐拥数百亿遗产!

这些年,她费尽心思,却求不到白金铖一子半女,上天为何如此薄待她?

她正心神不定地想着,有人敲门。

“进来。”徐丽收回乱糟糟的思绪,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中,一抬头看到一名西装笔挺满头银发披泄的美男子推门而入。

­精­致魅惑的脸蛋,醉人的桃花眼,微撅着像是随时期待别人亲吻的红­唇­……就算穿着一身最正统的黑西装,也掩不住他卓然闪耀的气质。

没天理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长得比女人更妖艳勾魂?

徐丽微微一愣,这个男人任谁见过一次,就如烙在脑海深处一般,不可能忘记。

她转了转皮椅,双手十指交叉而握,一脸自信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叫弗兰茨,我们曾经见过面!”

“很荣幸你能记得我!尊敬的徐特助。”弗兰茨优雅地走过来,轻轻取开徐丽交叉互握的一只手,将之举到自己的­唇­边,轻柔一吻然后放下nAd3(

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礼节­性­举动,令徐丽的手背传来一种触电般的感觉。

难道是这阵子没和男子亲热,她居然禁不住眼前美­色­的诱惑!这么多年,她的心里眼中,除了白金铖,又能容下别的什么男子呢?

徐丽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双颊居然浮起一抹绯­色­。她将手缩回原处的同时,也将心底莫名升腾起来的燥热感强抑下去,理智和­干­练重回大脑:“你就是刚申请从夏威夷调过来的新任公关部经理弗兰茨。李?”

“很荣幸以后能为徐特助效劳。”弗兰茨的­唇­角翘起,脸上的笑意带着致命的妖魅。弗兰茨这样说,是因为公关部一向由徐丽统管。

徐丽的心咚咚地跳起来,她慌忙正襟硒,摆出一副冰冷的面容:“你找我有什么事?”

弗兰茨的桃花眼中浮起玩味的笑容,这个徐特助,传言跟随白金铖最久的地下情人,看来对他有感觉到乱方寸了。他气定神闲地提醒她:“昨天下午,你通知我今天这个时间来见你。”

“啊!”徐丽的脸倏然红了,慌忙找借口掩饰住心底异常的情绪,“今天事情一多,我就忙忘这事了。”

她镇定了一下,言归正传地指了指对面的座椅,“请坐吧!今天请你前来,一是关于你们部门递上来的公关部两项重大策划,有些地方需要修改。另外我希望你明白,国内的公关任务相对国外的情况,比较艰巨。我们的工作重心,主要该针对哪些方面……”

弗兰茨按照徐丽的吩咐,坐到她对面的座椅上,耳中听着徐丽的话,眼光却落在地上的一份报纸上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照片上,那张美丽­精­致的脸刺痛了他的眼,他不由低头俯身,拾起报纸,将它递回徐丽的办公桌上。

徐丽后面说的什么,他几乎没听进去,眸光藏着深深隐痛,转向窗外对面的惠丰大厦,神情发呆。

“你在想什么?”徐丽很快发现弗兰茨的走神,顺着他的眸光看向窗外。

弗兰茨回过头,­唇­畔浮起一抹沧桑十足的苦笑,使得他魅艳的脸,更添诱惑:“我在想,命运真是个奇特的东西,谁也捉摸不定自己下一步会遭遇到什么。

有的人生来富贵,有享不尽的荣华,却一夜之间一名不文,穷愁潦倒。有的人辛苦一世,却碌碌无为。更有的人什么也不用做,一切都唾手而得,好运从天而降。

譬如你,费尽心机去追求的,偏偏得不到。而我,自以为理所当然该我所有的,一夜之间却易了主。而这个女人,”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报纸,指着上面的白婷婷,压抑不住激动情绪地说,“头一天她还为了能在T台上获得无数掌声,不厌其烦地对镜训练自己每一丝表情每一个动作,怎样显得更优雅动人,完美传神,第二天就神奇地坐拥数百亿资产,成为一个富有的女人。”

“看起来,你很不甘心啊!”徐丽探究地看向弗兰茨的脸,“哦!我想起来了,当初我陪着白总裁去购买你家的玫瑰庄园,你叔叔已经答应要卖给我们了,你却做主将庄园卖给了这个女人的情夫。

你心里应该很喜欢这个女人吧?她还真有点能耐,把你和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倒是忘了,都哄得团团转,到头来她却为了钱,抛弃了你们,嫁给了一个快要咽气的大富翁。

对了,那座庄园该卖了不少钱吧!要不是挥霍无度,也够你一辈子享用不尽了,你怎么会穷愁潦倒到白氏财团来做打工仔呢?哈哈……真是太戏剧了!”

徐丽想起那件不愉快的往事,看到眼前愤愤不甘的弗兰茨。他生起气来双颊绯红眸光潋滟的样子,特么明艳照人,惹人动心。

她想象着以后天天都可以逗弄这个可爱至极的妖孽男,真是一件爽心悦目的事,不由快意地笑起来。

“不许笑!”弗兰茨生气地站立起来。徐丽的话,触到他心底的伤疤了。

而徐丽,想到不止她一个人吃了对面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的瘪,不由笑得更畅快了!

弗兰茨猛冲过来,伸手一把扭住徐丽的下巴,用力地向她的­唇­瓣亲吻下去。

没有一个女人禁得住他的诱惑,就算这个女人是白金铖的情人他的上司又如何?

她惹怒他了,他就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她!

最主要的是,他必须利用她,获得他急于想要的东西,才能勾起对面惠丰大厦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里那个女人的兴趣!

徐丽猝不及防之下,被弗兰茨吻住,先是浑身如被电击一般,连骨头都酥软了,接着理智回来,力气也恢复过来,她猛地挣扎起来。

弗兰茨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抱紧她强势地加大这个吻的力度。

他的吻,比任何男子都更能带给徐丽愉悦的享受。柔中带刚恰到好处的力度,透着十足法式热吻的娴熟技巧,极富挑逗­性­地勾起徐丽灵魂深处对­性­的渴望。

她正处于对­性­生活如饥似渴的年龄,而白金铖却长久地冷落她,使她得不到一丝满足。

情不自禁的,她放弃了挣扎,沉浸在弗兰茨的热吻中,鼻息火热,发出一声声难耐的低哼,身子也妖娆­性­感地不停扭动,直到弗兰茨带着一抹不易觉察的讥讽浅笑,主动松开她。

该死的妖孽,他们不过才第二次见面,他为何要这样主动挑逗她?

徐丽伸出粉舌,难耐地舔了舔被弗兰茨吻到肿胀的艳­唇­,双颊酡红,眸光迷离如醉地伸出双臂,抱紧弗兰茨的颈项,热情似火地抬起双腿,勾住弗兰茨的腰际。

这个妖孽男,真是难得的极品,她要定了!

徐丽亦是一个美丽诱人的尤物,弗兰茨没有理由拒绝她此刻的盛情,他含笑低下头,舌尖在她耳畔轻轻舔舐,继续刚才未完的游戏。

很快,徐特助的办公室里弥漫起一片暧昧的气息,接着响起令人耳热心跳的动静……

趁着徐丽去洗浴的当口,弗兰茨仔细检查了一番这间办公室,无论天花板还是地板,窗口还是门梁,每一个微小的地方他都不放过,确定里面没有安装任何监控设备。

这很反常啊!

但时间有限,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将随身带来的U盘Сhā进徐丽办公桌上大开的电脑上,迅速拷走里面最机密的内容。

事情做完,他走到窗边长吁了一口气,但还是感到不怎么放心。

“亲,你太­棒­了,简直累得我快要虚脱了!”徐丽刚沐浴毕,裹着浴巾慵懒地靠在洗手间的门边,脸上还残留一抹ji情未褪的嫣红。

弗兰茨从窗边回过头,仔细打量对面这个女人,虽然她已年过三十,但保养得宜,其实还是很风韵迷人的。

可惜白金铖却将她长久冷落,致使他有机可趁。

弗兰茨拾起丢弃一旁的衣裙,走过去绅士十足地扶着她的纤腰,体贴地为她穿衣,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我们已经错过午餐时间了,我请你到外面去吃顿丰盛的大餐。”

“好吧!”徐丽伸出双臂,将自己挂在他身上,拖长声调娇嗔地说,“可我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怎么办啊?”

“一会儿我喂你!”弗兰茨立刻大献殷勤地说。

徐丽跟了白金铖这么久,他从不在意她的感受,更没对她如此温柔体贴过,许多时候事毕甚至要求她立刻离开。眼前这个让人迷醉的妖孽男,不仅样貌勾魂,气质不凡,还对她处处体贴,她不由更迷恋起他来。

吃饭的时候,弗兰茨设法将徐丽灌得醉意朦胧,开玩笑地说:“你办公室里没安装什么监控设备吧,不然我们两刚才亲热的场景要是被白总裁发现了,我可麻烦大了。”

徐丽靠在他怀中,享受着他温柔体贴的服务,舌头发僵地说:“我是白总裁的什么人?这白氏财团上下,他唯一信得过的,也就只有我了。你放心,整个白氏大厦除了我的办公室里没安装任何监控设备,就连白总裁的办公室里,都是安了的。”

……我是别有目的的弗兰茨终于放下心底担忧的放心线……

白婷婷和谢雅兰坐在慈善拍卖晚会的现场前排,今天进行拍卖的大多是当代书画名家捐赠的书画作品,虽没有几样­精­品,但起价都高,其拍卖所得用于资助慈善项目。

陆陆续续的,前面的书画作品都已拍卖了,白婷婷花了一笔不菲的价格,购进了一幅徐悲鸿得意门生所作的骏马图。

虽然这画并不值那个令人咋舌的价,反正这些钱都是用在做慈善上,她也不心疼。

现场正在展示一幅张大千的真迹,这也正是此场慈善拍卖晚会的压轴之作,许多名门豪贵今晚都是冲这幅难得一见的真迹而来。

“一亿五百万,一次!”拍卖师没想到这幅真迹被这帮有钱人哄抬到如此高价,脸上兴奋得冒出油光,他高举着小锤,不停环顾着四周,声音嘶哑地高喊。

“我出一亿八百万!”有人回应。

“这位先生给出一亿八百万!还有谁愿意跟?”拍卖师高声叫喊。

现场一片冷静,拍卖师连喊两次,起先开价的主不甘心地开价:“一亿两千万!”

“一亿两千万!这位先生看来是志在必得啊!”再没有人跟价,拍卖师正要落锤。

谢雅兰适时举起牌。

“两亿!”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坐在最前排的白婷婷和谢雅兰身上。

旋即,大家释然了。

白婷婷初登惠丰李氏代董事长宝座,李云佑的病情每况愈下,回天无力,惠丰李氏摆明了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今晚的慈善拍卖晚会,正是她在国内大树公益形象的好时机,这幅张大千的真迹,她志在必得,谁也不再和她继续争夺下去。

慈善拍卖会结束,白婷婷起身出去和赵兴汇合,正在这当口,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号码,是个陌生来电。

她随身携带的手机,是归国之后新换的号,为了避免媒体和陌生人­骚­扰,除了几个亲信和白昊天,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号码。

她果断地掐断电话,但紧接着对方发了一条短信进来:“想获得白氏财团最绝密的资料吗?请和我联系,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正好这时,赵兴带着四名保镖,朝她走来。他很警觉地问:“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一个陌生­骚­扰来电,我掐断了。”白婷婷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手袋。两人并肩朝外走去。

深夜,白婷婷想着那个短信,辗转难眠。

她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给对方拨通过去。

“喂!”手机里传来一个老年男子睡意浓浓的声音,很粗鲁不耐烦地问,“半夜三更的打电话来,不让人睡觉啊?”

“我想问一下,你手上果然有白氏财团的绝密资料吗?”白婷婷迫不及待地问,“我想要白氏最近在M国拟投巨资收购一家矿物公司的详细策划,你有吗?”

“有。”对方的声音变客气了一点,很爽快地说,“一口价,五百万。明天晚上八点半,你到国­色­天香八号包房,一手钱一手货。记住,如果你想和我长期合作,只能你独自一人前来,不能告诉任何第三者。”

第二天晚上白婷婷要参加一个重要晚会,这是她和国内上流社会人物交流认识的大好时机。但这件大出她意料之外的事,打乱了她的计划,更令她好奇心大起。

她在意的不仅是白金铖的绝密资料,更想知道除了赵兴,还有谁会将她的心思摸得如此­精­透。

白金铖,绝对是她最不可触碰的禁忌之疼,更可能成为别有目的的人利用她的弱但她如今对外的身份,不是白婷婷,而是茱莉。珍妮,这个早已尘埃落定的事实,是谁如此轻易识破了她的伪装?

这个人如此做,对她又抱有什么目的?

白婷婷如约来到国­色­天香馆,这里是豪贵们寻欢场所“潢富丽的大堂香风缭绕,灯光幽暗,随处可见衣着大胆风­骚­露骨的女人们在贵客们面前搔首弄姿。

她给了迎上前来的公主不菲的小费,对方欢喜得眉开眼笑,殷勤带着她来到八号包房,里面灯光幽暗,香风习习,乐音低萦,却不见一个人的身影。

“这位女士,你找的贵宾刚才来过,会不会有事又出去了?要不你先等会儿吧!”公主微笑地征询白婷婷。

白婷婷点了点头,只得耐下­性­子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屏幕上的MV画面。

公主送上饮料,退出包房外。

白婷婷哪会喝外面的饮料,耐着­性­子等下去,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她等的人还没出现。

她来之前,教白昊天缠住赵兴,又让刘妈挡住任何人都不许入她房中,假装在家休息。可这会儿都九点钟了,孩子大多时候都是九点半休息,她再不赶回去,就会被赵兴发现她偷溜出门的事。

这个神秘人,为何还不露面?

白婷婷不耐烦地起身,拿起皮包准备离开,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无力地跌坐回原位。脸上戴着的大墨超滑落到地毯上,她也没发现。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些日子太过­操­劳,身体虚弱?

她口­干­舌燥地伸出粉舌,舔了舔小嘴,真想喝一杯冰镇凉饮,驱除心头莫名而来的烦热,她端起面前的饮料,将之一口饮尽,却很快又感到困倦,她疲惫地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紧闭的包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烫着金­色­大卷发的美貌女穿着这里的公主装走了进来。

她关紧房门,用一张湿巾捂住口鼻,走到白婷婷面前,推了推她,见她一动不动,不由­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妖艳的满意微笑。

她敏捷地脱掉高跟鞋,爬到包房的换风口,取下上面挂着的一个燃到一半的迷香,将之熄灭,小心收藏好,然后过去将白婷婷半扶半抱着带出包间,朝电梯走去。

她这头刚进电梯,旁边另一个电梯也打开了门。

一名样貌俊美气质冷傲的男子怀里拥着一名清丽佳人走出电梯,他冷冽的眸光看似随意,实则随时充满警惕感地扫向四周,旋即落在一旁电梯门前。

蓦然他看到一个黑发披垂,遮住小半边脸蛋的美女,被另外一名女子半扶半抱着进入电梯。

那如画的眉目,­精­致的脸蛋,即使在他醉生梦死的人生里,也难以驱散一丝一毫。

记忆中的女孩和眼前女子的样貌重叠,一模一样的五官脸蛋,青涩稚­嫩­褪去,取而代之是无与伦比的绝代风华。

电梯门很快关闭,遮住那张在他梦里千萦白绕的­精­致小脸,他的心猛地抽疼了一下,不知不觉松开怀中的佳人。

“铖,我们走吧!”清丽佳人腻着声撒娇地说。她名叫陈冰,是国内影视界红透半边天的玉女明星。能傍上白金铖这样的国际富豪,她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

白金铖的眸光犀利一闪,转过头朝前径直大步走去。娇俏迷人的陈冰忙不迭踩着细高跟鞋小跑着跟紧他身后。

白金铖清楚记得,那个名叫茱莉的小超模,曾经如何不知死活地和他达成一项荒唐的约定。

他白金铖这样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为了一个小超模可笑的约定而禁足踏上F国三年之久?

他回国后,在阿青的指点下,暗地里找到那名盛名远扬的张神医,在他汤药调理加针灸的医治下,他逐渐恢复了记忆。

但往事是如此不堪回首,痛彻心扉,他的人生曾经那么多的灰暗痛苦。他最心爱的女孩,即使他愿意为她抛弃仇恨,付出生命,她也宁愿以死亡的方式永远离开了他。

他再不愿去面对那张和心上的女孩一模一样的脸蛋,不去F国,也好!

可刚才,为何看到她的那一瞬,他的心如此疼痛?

他蓦然抿紧薄­唇­,突然掉头朝来路奔去。

他突兀的举动将紧跟身后的陈冰撞到在地,他连对不起都来不及说,跨过她大步奔向电梯。

以他丰富老道的经验,他只需一眼就能判断出那个笨得到了家的小超模是被人迷倒。可方才他竟然方寸大乱,忽略了这一

在这样的场合被人迷倒,可想而知后果。

……我是白金铖不能眼睁睁看到一个和他未婚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被人下药亵渎的着急线……

凯瑞大酒店一间总统套房内,弗兰茨将白婷婷轻柔地放在豪华大床上,将头上的金黄­色­卷发套取开,露出他本来亮闪闪的银发,脱掉那款公主装,将胸口缠着的假取下,褪掉­肉­­色­长丝袜,取了纸巾将脸上画的浓妆揩拭­干­净。

他只着了一条­内­裤,回头伸手抚摸白婷婷­嫩­滑的小脸蛋,含笑情深款款地注视着她,温柔低语:“我的大美女,知不知道为了得到你,我费了多大的心思?今夜以后,你和你获得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当然,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放心,为了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我会帮你了结以前和白金铖之间的恩怨。”

他俯下身,极尽温柔地吻白婷婷卷翘的长睫,然后蜻蜓点水一般,吻过她如花的­唇­,脸上闪过极致的爱怜,起身朝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关上,里面传来哗哗流水声。

白婷婷迅疾张开眼,一跃而起,取过自己的皮包,从中抽出一柄迷你小手枪,快速冲到浴室门口。

她在F国的时候,免不了出席一些重要应酬,为了避免随时有可能遭遇到的危险,她的警惕心一向都强。

在她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吸入迷药后,就趁着喝饮料的当口,服下了须臾不离身的,柳老名医为她特配的多功效解毒丸。

在她被这个神秘男放在大床上时,她就已经清醒过来。

白婷婷轻轻一推,浴室门就开了。她举起手枪对准里面正对着花洒闭紧双眼洗头的男人,却蓦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想:“怎么会是他,弗兰茨?那个死妖孽!”

她对亨利,有无尽难言的歉疚。

弗兰茨是亨利最好的朋友,但自从他们从他手上买过玫瑰庄园,他就不知何故一直消失了踪迹。

弗兰茨能知道她和白金铖过往的一切,说明他和亨利前些时日见过面。亨利伤心失望之余,肯定将她的事毫无保留,全都告诉了他。

难道是亨利让他来帮助她?

可他刚才说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不对,他明明是想得到她的心,还有她所拥有的一切。

弗兰茨为何要这么做?

白婷婷迷惑了!

弗兰茨并没被白婷婷惊动,还在闭眼哼着小调,开心地洗着头上的银发。她连忙闭上门,转身游目打量这处豪奢的套房,这才看到弗兰茨的行李箱就放在衣柜间。

她想起那条短信,走过去仔细搜索他的行李,但却一无所获。

她抬起头,看到一件黑西装孤零零地挂在衣架上,她顺手一摸,居然在西装内袋中摸到一个U盘,她毫不客气地将之放进自己的内衣里藏好。

她还想继续搜下去,可此时外面响起门铃声。

这节骨眼上,会是谁来了?

浴室里的水声顿时止住。

白婷婷连忙冲出去,惊慌失措中她不知被何物绊了一跤,将手里的迷你枪磕出去飞得老远。这一瞬,浴室门被拉开,她哪有时间去找回自己的枪,只得一跃上床,摆出原来躺着的姿态,一动不动。

门被打开后,外面传来剧烈的打斗声。

白婷婷心里感到讶异,难道是赵兴这么快找到这里来了?

她正想爬起来看个究竟,房门被人猛然推开。

她偷偷罅开一丝眼帘,看清来者,顿时愣住了。

这一瞬,她只觉古人诚不欺我:不是冤家不聚首!

白婷婷自以为完全掌握了白金铖的动态,没料到他却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的床头。

我呸!这哪是她的床头,可她明明就躺在这个冤家的眼皮底下,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呜呜……

什么跟什么嘛!她是继续装死还是不装?

就在她无比纠结的当口,人家已经将她当个破麻袋一般甩上肩头,一阵风般扛出了总统套房。

该死的恶魔,动作不能温柔一点吗?害得她被他甩得七晕八素,眼冒金星,这会儿趴在他肩头恰好顶着胃,好想呕吐。

白金铖才不管她此刻的难受,扛着她一阵风般来到停车场,将她毫不客气地甩到后车座上,然后风驰电擎般冲出凯瑞酒店。

车行了许久,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白婷婷虽然和他堵着气,胃里更是翻江倒海,难受至极,她忍不住爬起来坐好,捂住嘴­干­呕起来。

“就你这样的女人,真是笨到家了,被别人算计了吃­干­抹尽都不知道,居然还将统领惠丰李氏那样国内首屈一指的大财团。”白金铖不无讥讽的轻蔑话语带着彻骨冰寒从驾驶位传来。

在他心目中,她一直就是一个靠出卖­肉­体取悦男人上位的花瓶,他压根儿瞧不起她。

而且从他的话中,不难猜出他一开始就发现她是醒着的,那些粗鲁的举动,是在故意整治她。

如果她此刻手上有枪,一定毫不犹豫对准他后脑勺,将他的脑袋打成马蜂窝。

不过,让他痛快地死,还真是太对得起他了。她得让他慢慢地去感受痛苦,最终含恨而终。

白婷婷恨恨地想着,手暗地里抚向内衣,待摸到那块硬物,她悄然松了口气。

不知道她从弗兰茨那里偷来的U盘里,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那个妖孽男会不会是设了个骗局,诱她出来?

一想到弗兰茨,她的心又迷惑了。

这个家伙巴巴地从国外跑回来趟她和白金铖之间的浑水,究竟是为什么?

白金铖恰在此时一言中的:“现在的你,身价和以前大为不同了,哪个男人得到你,就是财­色­双收。打你主意的男人,肯定不止今天那个死人妖一个。以后你不可能每次遭遇到意外,都会这么好运遇到我这样的君子相救。

你走哪里去,做什么事还是小心为妙,最好随时带上几个忠心不二的保镖,要不我送你几个身手绝对超级一流的暗卫?”

“不用!”白婷婷连忙生硬地拒绝。

他居然骂弗兰茨死人妖,要是被他听到,不气到吐血。白婷婷即使恨他入骨,忍不住感到一丝好笑。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白金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个大妈一般喋喋不休地去­操­这个笨女人的空心?

这可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就算她长了一张白婷婷的脸,又能如何,他那纯洁可爱如天使般的未婚妻,从没沾染过这滚滚红尘的一粒尘埃,可却千真万确死了!

从此他的心,也跟她一起死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如被针扎一般。不由抿紧­唇­,心情越发糟糕。

若早知往事令他如此心碎,他为何要绞尽脑汁地去恢复记忆?

“你就在这里停车,我自己打的回去。”白婷婷的声音依然很生硬。

白金铖听到她这样毫不客气的话,连个谢谢都没有,好像他救她,纯属多管闲事一般,不由更生气,浑身冷气嗖嗖地往外冒,车里顿时危险的威压感十足。

他一脚踩下刹车,打开车门,抿­唇­一言不发地等白婷婷下车。

车门一开,外面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远远的海涛发出阵阵怒吼,天尽头划过一道道闪电。

原来他们走到滨海大道上来了。

看样子,暴要来了。

白婷婷有点后悔下了车,可白金铖一言不发关上车门,回到驾驶位赏了她一股浓浓尾气,丢下她扬长而去。

……我是白婷婷气得咬牙切齿的跺脚线……

白婷婷失去手机,又没有任何随身的防狼物,仗着如今会三拳两脚,寻常男子拿她没法,一个人大着胆子在冷清清的滨海大道上,走了老远也没打到车。

就算受过艰苦训练的她,此刻都走得脚疼难忍。

她小嘴叽里咕噜,用F文将白金铖浑身上下诅咒了个遍,要是被白金铖听到她恳求上苍让他患上­性­无能膀胱癌之类的,不气得一拳将她揍到天边!

不知不觉的,她走到昔日遇袭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劳瑞斯因为她失去­性­命,她记得他有个弟弟和母亲,但她却无从寻访他们的下落。

她还一直珍藏着劳瑞斯遗留的红宝石项链。想起这个因她而亡的人,她不由想起救她的秦钦,现在的他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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