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尸鬼要跟她联手？还要杀阿白？连续听到这么荒诞的两句话，小辰一下撑起身，呆滞了许多天的脸上也不禁露出惊诧。

偶怪朝她凑得更近，“他发作的时候没有法力，你马上念经文，唤出血石，然后我就吃掉他。”

这是怎么回事？小辰怔了半天，才转向闭着眼的阿白，“又一个苦­肉­计？”她问。

“有进步。”他微弱地说，满脸嘲弄，依旧不看她。

“他每个月发作两天，今天快完了，还有明天一天，”偶怪完全俯向小辰，“我已经查探很久了，不会错。”

“如果她不跟你合作呢？”阿白冷冷地说，“你不怕我过了发作期吗？”

“反正你也杀不了我，别忘了我的­精­气连在你身上。”偶怪激烈地扬起头，动作依然很笨拙，“你一口人血也不肯喝，­精­气一点不长。我抓了那么多男童给你，你不但全养着他们，到了发作期还给他们浇催吐液。你是怕自己忍不住咬他们吧？你的­精­气再不增加，我和骷髅们都要走不动了！”

“你？”小辰惊疑地看着阿白，“你没有喝过人血？是真的吗？”

他没理她，对着偶怪，“你走不动是因为吃人太多，造鬼太多，何必怨我？”

偶怪一下咆哮起来，只是声音依然含混，“是谁让我第一次吃人的？是你们第一代血魔！他为了驱使我，用人­肉­破了大师留在我身上的法戒。现在我只有吃人，法力才能维持。而你不肯喝人血，用不着我们了，就想把我们都抛开吗？”

小辰怔怔地看着阿白，她记起来了，他确实说过峡谷中那些密集的小洞，本来是给骷髅们住，是他把它们赶走的。他用不着它们，难道那些恶鬼害人的事，都和他无关吗？这可能吗？

“四百年里，从没有哪一代血魔象你这样，”偶怪恨恨地对着他，“不愿和我们在一起，却到处和人混在一块。你最初不喝童子血，我还当是为了血剑。不错，没有喝过人血的血魔，血剑杀不死。这个每代血魔都知道，但只有你能忍得住发作之苦。可现在你已得到血石，没有威胁了，你却还是不肯喝。”

“所以我爹杀不了你？”小辰喃喃地说，她的脑子有些乱了，“我爹为杀你而死，你不肯喝人血，所以才毫发无伤？”

“我头上留了道口子，不算毫发无伤。”阿白疲惫地说，顺手把一条爬到掌上的血虫，丢到一旁。

“对，你爹因为他才死，他又骗了你的血石，”偶怪再次靠近小辰，“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吗？他不会让你死，他要让你在血虫池里受罪一辈子！赶紧和我联手吧，你念出经文，把血石从他体内叫出来，现在他没有法力拦不住，你就可以趁机拿回血石，我也可以顺顺利利吃掉他，获得他的全部法术。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扰。怎样？”

“你怎么知道念经文能叫出血石？”小辰怀疑地盯着他，她又怀疑地看看阿白，后者仍然闭着眼睛，象最初那样缩着一动不动。这些会不会又是他安排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