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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醒来就得到个大好消息:女皇醒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高兴得手都抖了,天啊,天啊,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从回到这里倒霉事就一件接着一件,连我这打不死的小强都快接受不能了。
刚洗漱完毕,亲亲们陆续走了进来——这几天辛苦他们了,为了完成我交代的事情以及躲避宫中众多的眼线,他们都昼伏夜出,每天忙到天快亮才回来。
我冲他们一笑,想把自己的好心情带给他们。可是红儿晃晃悠悠地过来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俯身过来使劲嗅了嗅,然后直起身,小嘴撅得高高的,重重哼了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我疑惑地把目光转向小白毛,他却不做任何解释,只是走过来拍拍我的头顶,然后也转身走了出去。
???
我望向清竹,他站得离我最远,见我看他,淡淡地斜眼看了我一眼,一撩帷帐也走了。
……
我都不敢看水心了,怕把他也看走。他却主动过来,把一香香的东西塞在我手里:“用这个洗洗手吧,妖怪的嗅觉很灵敏的。”说完也往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一眼瞧不到就到外边偷腥,可怜我们在外边拼死拼活累得跟头驴似的……”
呃!我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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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倚在床边,面色红润。听水心说,她因大病初愈身体软乏才暂时下不了床,只要再喝几天补药就能行动如常了。
“皇儿,快,到我这来!”女皇笑眯眯地阻止了我的请安礼,招手让我过去。
我刚坐到床边,她就握住我的手欣慰地轻拍着:“我真是生了个好孩儿啊!听国师说,这次我能迈过这道坎,全靠孩儿的努力和……”她顿了顿,抬眼瞄了一圈站在我身后的众亲亲,“呵呵,全靠孩儿和孩儿的小侍们了。”
听她说什么小侍,我略低下头掩饰微微皱起的眉头,刚刚还雀跃万分的心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母皇,你是孩儿的母亲,孩儿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虽然心里不快,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好,好。”女皇又笑眯了眼,不住地抚着我的手,一双眼睛就跟看不够似的直瞅着我。
我看她心情不错,赶紧趁热打铁地说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母皇,我有个请求……”
“皇儿要什么?珠宝首饰、珍奇古玩,只要本皇有的随孩儿挑。”
“孩儿不要金银珠宝,只请母皇身体康健后能给孩儿主持大婚。”
“哦?皇儿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孩子啊?”她虽然还在笑着,这笑意却不再进入眼底。
我心上的阴影又多了一层,感觉怕是又要碰到什么变故,可我不想再将此事拖下去,所以还是开了口:“母皇,不是别人,就是站在孩儿身后的这几位。”
女皇闻言长叹口气,撒了我的手,靠回后垫上半晌无语。
我僵坐在床边,心里虽急也无法催促,只能半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候着。
终于,女皇转头对国师说:“孟尘,你先带皇儿的小侍们去侧厅吃吃茶,我要和皇儿聊些体己话。”
国师答应着带亲亲们走出房去,栖霞殿的宫人们走进来放下帷幔,过了一会门声响起,想是已得了国师的吩咐,宫人们都撤了出去。
等四周都肃静了,女皇才又坐起看着我说:“皇儿,不是本皇不答应你,只是自贵族以上,门第之规十分严格,你那些小侍都出自杂姓之家,做不得主公、贵君,连卿一级都很勉强。皇儿想娶他们,只能先在贵族里挑几个正室所生的公子与之大婚,确立了尊、贵之序后,再由和合礼部评议你的侍儿是否可以提到卿一级,如获通过,皇儿方可娶他们。不然只能作为士人从侧门纳入,但士人侍寝次数每月是不能超过一次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折中办法:你可将他们当宠奴养于耳房,但每天无论有无侍寝都必须喝下无根忘子汤,而且,这汤药每日都得由尊公和四贵君的大侍亲自查验。”
她说一句我的心就紧一分,等说到什么宠奴、忘子汤时,我实在忍耐不住抬起头来。
她一直在看我,这一抬头正与她目光撞上,她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皇儿,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即使身为皇帝的我也无权Сhā手。当初,生于陶息侧室的国师也是在融贵君过世后升为四贵君之一,这才得以常伴我左右。不然,以他原来的孟卿之位,一旬也只能见我两次……那么,皇儿,你怎么选择,是要明媒正娶还是要将他们宠养身侧?”
我站起身向她行了个礼说:“母皇,容皇儿回去好好思量思量再做决定。”
“嗯,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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