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初合相宜,敲定了尊公、贵君的人选之后我却没有再提和小白毛他们大婚的事,女皇也没有过问,大概她还是认为他们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奴儿吧。
经过几天的休养,女皇已经可以行走如常,我便向她提出打算继续出外游历的想法。女皇并没反对,连我说不想侍卫随行的要求都一并答应了。
我没想到能这么顺利,高高兴兴地回去收拾行装——其实也没啥收拾的,我的衣服已经被锦囊三包了,亲亲们的衣服虽败家地天天不重样,却不见他们扛着大包小裹啥的,想来变幻衣装是妖怪基本妖术的一种。
这次我想去吕钟氏领地看看,名义上是去体察天下粮仓、钱库的人文风情,实际上我一看到‘水道纵横’便联想到原来世界的江南水乡,早禁不住要去做一番不花钱的江南四省N日游。没有强迫购物、没有势利的导游、没有话不投机的团友、没有味同嚼蜡的N人餐、不必对昂贵的门票大呼肉痛、不必在假日人潮里苟延残喘、不必对心水的好物下不去手然后回来抱憾终生,更不会上个厕所被人宰一万,砸下半个身家弄回来个人工玻璃片……啊!我那穷人的、小市民的、任人宰割的、不堪回首的假日游哦!
现在呢?住天字号、吃海陆烩,最主要的,左环右抱旁边还有打扇按摩的,这是什么生活?这揍是提前迈入了*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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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从离开皇城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九天了。先是,红儿的手下变作我们的样子,甩掉了不怀好意的数个尾巴。然后,清竹又张了结界匿了我们的行踪。是以,一路走过来再没有什么烦心事来搅局,我一心一意地跟亲亲们过起了甜而不腻的游历生活。
白日游山玩水,夜里便轮番挂小牌。只有红儿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幽怨——因为那画着红色小尾巴的木牌从没出现过。
其实我也蛮尴尬,虽然和他越来越亲密,已从最初的抗拒到不排斥到现在偶尔可以牵牵手、拍拍头顶(怎么像逗小狗……),可还是无法和他突破最后一关nAd1(
我知道,尴尬、不好意思、抹不开这种种情窦初开的少女专用情绪,安到我这过着NP生活的淫||□□身上有多么可笑不合时宜,可还是无法老着脸迈出那一步。
回想当初和小白毛他们三人都是生离死别威逼下的绝决相拥,而现在过得顺风顺水的,还让我不动声色地再多添一爱人,我心再大了去吧也无力接受。
是以,虽眼见着红儿日渐消沉、已多日没有笑模样,我还是无法为了那份怜悯和道义就与他共享交颈之乐。果然还是不那么爱吧,虽然这颗无良的心已被劈成几瓣,可是红儿那一瓣还是太小、太轻……
我低头瞅着手腕上变得黯淡的粉红色毛球——不给予却不耽误我恬不知耻地索取无度,他把他的力量和他手下整个赤狐一族都献给了我,而我还在这里斤斤计较,或许不该为了什么心的执着再这么残忍下去,糊里糊涂地成了事,换了他的笑颜,也算是还了一笔债。
其实他要是还是当初那只莽撞的小兽,我或许也就这么半推半就地依了他。可是小白毛的教导太过成功,他越来越有‘人味’,和他们三人一样宠着我、让着我、忍着我,宁可夜夜独吞苦水也不再强迫我哪怕一虽然消沉、抑郁,却依然像一只小狗一样乖顺地等着我向他伸出允许的骨头棒。
我拨弄那只毛绒绒的小球,记着不知谁说过女人只会因爱而怜惜,却不会因怜悯而生爱。可是看着他好像被剥夺了阳光的低落表情,我这心头越来越密密麻麻的、丝丝缕缕的痛又是什么?唉……我果然还是有滥情的素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