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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返璞归真

冰 释

浓重的庆典仪式开始,火云国举国欢庆,夜晚灯火辉煌,一阵灿烂的烟花过后,庆祝的宴席正式开始了。

孟隆玉托人悄悄塞进来一张纸条,是凤陵国徊凤楼的鹰凖传来的最新消息。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我不由得心一沉,脸­色­­阴­郁了起来。

我的对面的就坐的就是莫少阳,他只顾闷声饮酒,对于周遭的事情不问不顾。

大殿内慢歌热舞,席间顿时热闹起来,几个火云国的贵族女子上前一一互相敬酒,到给莫少阳敬酒的时候,莫少阳是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喝的满脸通红。

莫少阳是一国王子,那些女子见到莫少阳豪爽不下她们,更加的齐身上前,一一敬之,一下子大殿内众女子围绕着少阳,好不热闹。

看着在众女子中围绕着的莫少阳,一杯又一杯饮酒的样子,我心中陡增烦扰,猛地站起身来,迅速来到莫少阳身边,挡下了余下的人再要敬酒的攻势。余人见我面露不悦,马上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莫少阳此时已经站立不稳,半歪着身子摇摇晃晃。我只好扶着他,让他依着我,派了个小宫人给夜敏辰传来讯息,把莫少阳半抱半扶着退出了大殿。

我扶着少阳朝着他的居所走去,一路上莫少阳倚在我的身上,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一口一个“喝酒,——喝酒——”的嘟囔着,我心中就更增烦绪。

路上有些昏暗,今天为了烟花的效果,特意的灭了很多的宫灯。

刘胜几个人跟上前来,要接过莫少阳,被我摆了摆手,她们就远远的退在一边护卫。

“少阳?——少阳?”我半扭过头,在莫少阳的耳边轻轻唤道。

“你是谁?”少阳在我耳边回了一句,满嘴露出了酒气,少阳的身子微微前倾身摸样,脖子耿直的绷着,我立马反应过来,怕是马上要吐了。立即扶着他弯腰在草丛旁,少阳开始了排山倒海的倾吐……

“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跟一群女子,成何体统?”看着莫少阳这样,我不耐的训斥道。微微一招手,刘胜拿着帕子递给我。

我接过帕子,亲自替少阳擦了秽物,回头吩咐刘胜道:“吩咐在我宫里准备热水,朕要立即洗浴。”

刘胜很快的交代下去,我看着我和少阳的衣服、鞋子,一起被少阳倾吐之物污染的衣服下摆,星星点点,就一阵心烦。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这么样子的喝法,伤了身子如何是好?”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胸中像是窝了一坛子的怒火,大力的训着莫少阳,我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呵斥过他。

“要你管么。你是谁?怎敢管起我的事情来了。”少阳大力的推开了我,他本来就站不稳了,如此大力的推开我后,反弹的力量使他直直的倒了下去。

唯恐他有个闪失,我赶紧用手去抓,丝毫没有顾及到如今我不能使力,伸手去抓,却是只抓到腰带。

“噗嗤”一声,腰带受不了少阳向下倒的力,竟然断裂开来,少阳倒在地上。

我刚刚才愈合的伤口,由于刚刚用力的拉扯,开始隐隐作痛。一个不稳,我跟着倒下,砸在了少阳的身上。冷不丁的重力砸到少阳的身上,使他疼痛的又开始呕吐起来。

刘胜几人赶紧上前扶起我,我慌忙的扶起莫少阳,怕他呕吐的秽物呛到气管里,不停的用手拍着他的后背,我的袖子上胸前都沾上了少阳呕吐的酒液。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吩咐刘胜道:“找副担架送王子到我的居所罢。”

刚刚拉着少阳用了一些力,背部开始隐隐作痛了。原来箭伤只是表面稍好,再好的药也需要肌体吸收转换成自我修复,待要真正痊愈,还需要一些时日。

很快就回到了居所,呕吐之后的莫少阳清静了许多,冷风一吹,他也清醒了过来,看着我和他狼狈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刚刚一直扶着、抱着他的人就是我,就更加沉静了。

担架搁在正厅内,我扶起莫少阳起来,温声说道:“待会儿用热水洗洗身子。喝完醒酒汤,就好好的歇息罢。我去吩咐下人给你沐浴。”莫少阳听到我温和的声音,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衫,不肯撒手,眼圈也微微的红了。

“少阳,听话,你看我的身上尽是秽物,也要马上沐浴,侍人们都准备好了——”我耐心的解释道。

“不要走,求你不要走,翎儿!”刚刚激烈的呕吐过后,少阳的嗓子有些沙哑,微红的眼睛似乎晶莹起来。

“少阳,我没说要走,只是要沐浴,你看看,我们脏的——让侍人先给你沐浴,可好?”看着灯光下少阳雪一样的白发,心中一软,温声说道。

“我不要陌生人碰我的身子。”少阳紧紧抓住我的衣襟,定定的说道。

“那你的贴身侍人了?我派人去叫来,怎样?”

“上次宫乱中死了!全死了!漠阳国来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翎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少阳两眼通红,两行清泪掉了下来。

“少阳,——。”看着莫少阳,我在认真的思索。

“翎儿,——”少阳看到我认真的样子,惊恐的猛地抱住了我,大声的哭了出来。

“翎儿,——我不是有意退亲的,我只是想气你来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不该生翎儿的气,害得翎儿中了箭伤——,翎儿,我错了,少阳错了,求你不要放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翎儿——”少阳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低落,哀戚的声音穿透了夜空的静谧。

抚摸着少阳的一头白发,看到少阳悲泣伤心的样子,我的心异常酸楚,心中又软了下来,搂着了少阳的肩膀,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洗澡,我虽然喜欢酒的味道,但不喜欢吐过的酒味,要是你不愿意别人帮你沐浴,我来如何?”我脱口而出,心底反而顺畅许多。

少阳才沉浸在伤心的浓重的情绪里,被我这么一说,缓缓放开抱着我的胳膊,将我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愣怔了一会儿,后醒悟过来,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挂着泪,抽噎着低下头,默不作声。

“不做声就是不同意啊,那好,我唤我的贴身侍人青姚来侍候你,如何?”我边将少阳扶起身边说道。

“我没说——不同意!”莫少阳低低的声音传来过来,蚊子似的声音,我还是听见了。

我微微一笑,听莫少阳又道:“翎儿,你原谅我么?如今我变得苍老丑陋了起来,你还愿意要我么?”少阳小心翼翼的问道,醉酒后的身子有些发抖的虚弱。

“这就是你这几日拒绝见我的原因?什么苍老丑陋,我看你不沐浴才是——”总得要扭转气氛,我故意的买了个关子道。

“才是什么?——”少阳果然着了我的道,按照我的思路,紧跟着问道。

看到少阳被我寥寥数语引开悲伤的情绪,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说道:“你闻闻味道,看看我和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少阳听的我的话,定睛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看,又看了看我,倒抽一口冷气,喉咙立即­干­呕了几下,小脸顿时红成一片,嚷道:“翎儿,快,我要马上沐浴!”

“陛下,热水已经都备好了!”刘胜进来禀报,后面跟着青姚。

“嗯,刘胜,吩咐人过去把王子的换洗的衣物取来罢,再弄一碗醒酒汤罢。”我随口吩咐道。

“遵旨!”刘胜退了出去。

“陛下,青姚伺候陛下沐浴罢。”看着屋内的莫少阳,青姚咬了咬下­唇­说道。

听到青姚如此唤我,我特意看了青姚一眼,道:“不用了,朕自己可以,你且退下罢。”

青姚的身子拧了一下,两眼有些哀怨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少阳,还是退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我和莫少阳两人,我对着莫少阳微微一笑,温声问道:“真的决定让我帮你沐浴?”

“还是我自己洗罢!”良久少阳轻轻道,脖子上都染上了绯­色­。

我微微一笑,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早就吩咐刘胜准备了四桶水,每人两大木桶,泡一桶,清一桶,方才觉得­干­净。

看着莫少阳,我轻声说道:“里间两桶水,一桶先泡。里面放了醒酒的药草,方便你使用,在另一桶再清一遍。”

莫少阳见我迅速的安排完毕,眼睛一转问道:“翎儿,莫非,你早知道我会自己沐浴?”

我稍微顿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莫少阳又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说要亲自给我沐浴?”

“不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么?”我笑笑说道,:“还不进去,难道真的让我亲自给你——”

莫少阳紧张的盯了我一眼,逃也似的冲到里间,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卸下脏衣服,就在和里间相邻的耳房内自己洗了起来。

经过热水熏蒸过,后背的箭伤疼痛似乎好了很多。沐浴过后,身子明显清爽了。刚刚被莫少阳吐过的气味被洗刷了下去,穿戴好里衣,走出里间,心情也轻松许多。

“少阳?——洗好了没有?”站在外间,我问道。

没有回答的声音,“少阳?——少阳——”我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我心一沉,疾步走进里间,屋内两个大桶,看样子少阳已经泡过醒酒药草。看着少阳在清洗的桶内纹丝不动,我的心脏抖得一跳,冲了过去,大声唤道:“少阳?——”

少阳露在外面的身子逐渐冰凉,怕是酒后让水给——

“少阳,——少阳——”我大声唤道。此时,我后悔万分,真是不应该让少阳独自沐浴,酒醉后的人最容易溺水了。

我急忙推着少阳冰冷的身子,唤道:“少阳?——醒醒啊?少阳——”

少阳久久没有回应,摸着少阳冰凉的身子,我心抖的塌陷,整个人像是掉在寒冬的冰窖里,全身发麻的透心刺骨的凉。

我已经失去阿丹了,不能再失去少阳,都怪我的粗心,一时大意。我深深的自责,伤心绝望,两行清泪落下而不知。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少阳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的入住我的心底,而且还藏的那么的深,让我一直都没有觉察,如今我明白了,以为时晚矣……上天如此的捉弄人,少阳如果就这样离开我,叫我以后如何是好?

“少阳?”我抱着少阳哇哇大哭起来,“少阳——你不要离开我,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你,害的你——少阳——你不能离开我啊——少阳——”喊的一个伤心动肺,哭得一个死去活来……

看来无论在那个世界,女人都有无穷哭的潜力……

作者有话要说:冰释前嫌,人为什么老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身边的人很重要呢?大观人世百态,不尽如此。

各位亲们,珍惜眼前人吧。

归 位

“翎儿——”耳边传来带有哈欠的耳语,“翎儿,我刚刚听到你叫我不要离开你——你也是在乎我的是不?”莫少阳欣喜的语气透露了太多的惊讶。

我微微松开怀里的少阳,面对着他,看着少阳似乎是刚睡醒的惺忪样子。忽然意识到,原来少阳不是溺水,是睡着了,这下乌龙摆的也太大了。

“刚刚热水太舒服了,加上知道翎儿原谅我了,答应我不再会离开,我的心事放下,热水一泡就睡着了。”莫少阳解释道,看到我两行清泪顺着脸颊默默的流淌的样子,莫少阳解释道。手轻轻的给我擦着眼泪,温柔的像是对待珍贵的瓷器宝宝,珍惜万分。

“翎儿,你该不是以为我溺水而亡了吧?翎儿,你是大夫,据说溺水的人是没有呼吸的,你没有把过我的脉么?”莫少阳轻轻一句话,将我定在当地。是啊,刚刚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做?

看来,我对莫少阳的感情,比我自己知道的要深的多。如果不然,为什么我一看到少阳伏在木桶边,纹丝不动,身子冰凉,就被我先入为主的下了莫少阳溺水的定论?怕是潜意识里我还是不愿意少阳真的离开我。不过刚刚的断定,真的让我悔恨异常,痛苦万分。

少阳在一边陷入深深的沉睡中,我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我自己一人在这里摆了这样大的乌龙,太过难为情了。面对少阳的询问,竟然没有言辞以对。脸也微微的发烫。

知道少阳没事,心有余悸的我,带着一丝尴尬狠狠的搂住了少阳,耳语道:“下次,可不能这么吓我了——”

少阳看到我脸上还挂着泪水,抱住他的紧张的样子。真正的展颜开来,张臂回身也抱着我,说道:“翎儿,——翎儿,——”大半个身子浮出水面,少阳搂抱着我一刻,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未着一履,“啊——”的一声尖叫,复又沉入水中,躲在水里,再也不肯抬头。

少阳这一声清醒的尖叫,让室内的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看着少阳沉入水中不愿抬头,我担心的说道:“少阳,不要再玩闹了!”顺手拉起少阳的肩膀,不让他再沉入水中,免得再又什么闪失。很多危险的事情都是从玩闹开始的,我不能再冒险,也不想再受到什么大的刺激了。

少阳从水里一顶而出,飞扬的水珠溅到我的脸上身上,沐浴后的少阳,皮肤如出水芙蓉般细­嫩­,顶着一头白发,模样越发显得异常的纯真,伸开手臂圈住了我的脖子,娇笑道:“翎儿,翎儿——你在担心我,是不是?”一双大眼迷蒙的述说着情意,脸跟着凑了上来,几乎贴在我的脸上。

散发着处子的香味飘了过来,我的心一麻,一股电流瞬间穿过,­唇­上发痒,喉咙­干­燥。转身准备离开,如果不然,事情就不好控制。

少阳见我扭头,猛地拉着我的手,将我整个拉了回来。我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我心口忽地涌上胀满的热情,一狠心,俯身印了上去,辗转吮吸起来。

一声叹息从少阳的­唇­间溢出,我不由得加重了摩擦的力度,身体的麻痒的反应得到暂时的疏解。身子大半依向少阳,一颗心也随着涨的满满的。少阳稚­嫩­的探出丁香小舌,一点点诱惑我更加的深入……浑身的激|情刺激着感官,让我全身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沉浸在亲吻中的少阳,忽地张开双臂,玩闹似的将我一托一扯,用力将我半依的身子拉进桶里,水花泛溅,脸上、衣服上、头发上、地上全是水渍。

人常说,世上两种人力气最大,一种是天天吃菠菜的人,一种就是醉酒之人。少阳明显属于后者,可怜我刚换上­干­的里衣,瞬间全都湿透了。

我一时沉浸在男儿的温柔乡中,没有防备,被少阳拉进桶内,因后背的箭伤也不能用内力,顿时显得狼狈。始作俑者——少阳,一脸的无辜,歪着脸纯真的样子定定的看着我,似乎疑惑自己的力气,竟然如此轻易的将我拉了进来,丝毫不觉得现在危险异常,而我看着刚刚沐浴完,­干­净的里衣,有一丝懊恼,被一个没有武功的男子生生拉进桶里,还有一些尴尬。

不知死活的少阳,抬手扶开我额前的湿发。我猛地上前,伸手固定住少阳,使劲攫住少阳的小嘴,惩罚似的用力吮吸起来。少阳看得出来我复杂的情绪,道歉似的婉转承欢,任由我一怒之下攻城略地,一味地迁就,小巧的讨好依从。感觉到少阳娇媚的柔意和歉意,我的心才慢慢平伏,用力的吮吸转变成温柔的缠绵……

这是第二桶清洗的水,还有些余热。温热的水刺激着我浑身的皮肤,家有孕夫,我一直没有宠幸小侍人,禁欲已经超过九个月了,如今被少阳如此魅惑,许久没有沾过男儿的身子,也异常的敏感起来。

我微微的挣开少阳的身子,脑海里还在犹豫,身子微微的后撤。少阳立即敏感的意识到我稍微的退缩,越发的缠绕了过来,男儿那明显的红根立了起来,在肌体的摩擦中深深的刺激着我,让我不可自抑的跟着缱绻起来。

身上的里衣已经尽数除去,我轻轻回吻少阳的粉粉的­嫩­­唇­。少阳缠绕着我的身子越发的紧密,红根越发的肿胀,还在郁郁不得解的乱蹭。我脑海中仅剩的念头还在挣扎,用手稳住少阳,长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调整呼吸后,神智稍微的恢复道:“少阳——”声音在此生异常的沙哑­性­感。

“翎儿,我两次成亲连洞房都没有进过就没了,翎儿,今晚你就娶了我吧,让我真正成为你的人!这是你欠我的!翎儿——这次我决不会再错过你了!——”莫少阳志在必得的说道,圈住我的双臂越发的用力。在水中的浮力的作用下,少阳轻易的翻转、磨蹭,我仅剩的意识,也快被他的挑逗消灭殆尽。

“少阳,我们还没有行礼,总不能这么委屈你!何况这是你的初次,更不能在浴桶里吧!”我抵抗住身体激烈的波动,喘息着说道。

“你今夜娶了我,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浴桶又如何,床榻又如何?只要是翎儿,对于我来说都一样!”说完小手扶向我的丘陵地带不着边际的乱抓乱挠,让我身体深处陡的升起一股异样的暖流,穿透了我的整个身子。如此强烈的刺激下,我的身体越发的敏感起来,高涨的欲望冲满全身的每个细胞,将我仅存的可怜意识彻底泯灭……

看着少阳执著的模样,两眼散发魅惑的光芒,整个小脸粉红透亮,尤其那粉红的­嫩­­唇­,柔软无比,男儿高耸的红根,正在使劲的摩擦我的敏感地。我怕是再也不能像上次在漠阳国,努力克制、挣扎的护着少阳的初次了,这次少阳将真的成为我的人……

“好,少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夫郎,我定不会负你的。”我认真的承诺道。

少阳听到我的话语,激动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喃喃的语道:“翎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妻主,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少阳圈住我的手更加的紧密,身上散发着处子的幽香,似乎时刻招唤着我。心随行动,我再也禁受不住如此的诱惑,借由水的浮力,轻轻一拖,引领投入无门乱串的红根,往前猛地一带,整个的、完完全全的纳入羽翼之下,心底突然得到了充实,身体也得到了片刻的安慰和宁静。

“嗯——”在我的带领下,被纳入的少阳发出满足的呻吟。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一股酥麻滑过,再也控制不住,彻底的陷入了情yu的海洋……一片片水流从桶里涌出,在地上一圈圈的弥散开来……

两人从桶内到床榻,芙蓉帐内一遍遍演绎着红萝之梦,绵绣帏里一幕幕上演着闺房之蜜……真正的是——水面鸳鸯同戏水,心头伉俪互交心。 雀屏­射­目奇女幸,绣幕牵丝淑男缘。

圆月高挂,凤鸾双栖,反复诉说着人间最魅力的绮丽……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四大悲:

久旱逢甘雨——一滴;

他乡遇故知——债主;

洞房花烛夜——隔壁;

晋江更文时——霸王。

花好月圆洞房夜~忍不住怒吼一声:~潜水的银出来~表再霸王偶的文~~

萌 情

三月清晨,有些凉意。

看着身边的佳人,我不由轻扯­唇­角。轻巧的起身,唯恐惊扰了他。

我住的卧室是分三间,厅,耳房,卧室。卧室又有两个隔断,内房和里间,其实真正休息的地方是内房,里间只是供一般的歇息之用。

推开房门,屋外站着几个侍人,早就备好了热水,我就在耳房内沐浴一番,昨日贪欲,使后背的箭伤有些灼痛,用水热敷了一会儿,才稍微有些好转。

换上­干­净的衣物,收拾完毕这才回到厅内。看看沙漏,想必少阳也该醒了,吩咐了侍人,再备上热水。

转身穿过里间,走进了内房,迎面碰上了一双痴痴守望的眸子,那眸子意识到我的到来,赶紧闭上,假寐。

我悠然一笑,紧着几步上前,也不拆穿,只顾垂下双目,温柔的看着。

一夜的缱绻,初经人事的少阳显得格外的动人。我用­唇­轻轻触着少阳的额头,看着少阳闭着眼睛,脸飞霞云娇羞的模样,我心中就无比的通畅,箭伤的灼痛感似乎减轻了许多。

“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厅内响起了青姚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有些沙哑。

“嗯,你们先退下吧。”我随口吩咐道。

厅内静寂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听声音就知道青姚他们已经慢慢远去了。

我看着少阳,手指抚摸少阳的面颊,轻声问道:“少阳,要为妻的伺候你洗浴可好?”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翎儿,大白天的怎可——?”少阳睁开眼睛,急急的说道,语音未落,已觉得不妥,便立马停住,双颊顿时染上一片绯­色­。

看着少阳如此的模样,我心中泛起一阵疼溺,宠爱的笑了笑,道:“也罢,水备在里间,衣物就放在边上。你收拾好了来中殿,我等你一起用膳。”

“嗯!”少阳顺从的点了点头,我低下头,又轻吻少阳的额头片刻,退了出去。

走出里间,带上房门,出了大厅,来到了中殿。刚进来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压——一屋子的人都在中殿候着。为首的竟然是叶敏之。后面依次跟着的是孟隆玉,青姚,林慧之等人。

见到叶敏之,我微微一愣,他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处理朝政么?看来昨日的事情已经有人通风报信——告知叶敏之了。

清晨就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我心里有了些不快,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对着叶敏之道:“哥哥,今日是你第一天朝议,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叶敏之没有立即答话,神情甚是凝重。我余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表情各不一样。叶敏之是凝重,孟隆玉一脸平静,看不出喜乐,青姚则是低敛双目,脸上有些失落。林慧之一双慧眼紧紧跟着青姚,脸上揣摩表情半遮半掩,也算让人能够瞧个明白。余下的侍人们,感觉到气氛的低压,脸上有些惶惶。

我心里低叹一声,我和少阳的欢好,对于众人的行动如此的重要么?

正待发话,就听见叶敏之半责怪半溺爱的说道:“身子还没有完全好,你就——,你总该要爱惜自己啊!”言语甚是真诚,让我一时语塞。

叶敏之说完还伸手递给我一盒药膏,道:“这是我向大师姐要来的药膏,你涂抹几日,往日服用的药也不可断了,这几日——可不能再——大动,自己也是深谙药理,该知道如何处理!”一席话将我刚刚的不耐打消的无影无踪,看着他既是责怪又是溺爱我的样子,我心中顿生羞愧,接过药膏,脸颊微微的有些发热。

“好了,凡事多留意,这几日你怕是不能动身回去了,也是天意,让你多留几日,就好好帮助我处理朝政,毕竟你也是陛下!”叶敏之感觉到我的愧意,声音放的柔和了些,温声说道。

“哥哥自己都有处事的才华,何况为帝许多年,那还要我来倒腾?”看着面­色­缓和的叶敏之,我的心也轻松了许多,笑着回道。

“你既然Сhā手整肃这个国家,闹到如今你可不能推卸责任了!怎么?你不愿意帮我么?”叶敏之微微扬眉问道。

“既然哥哥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样子,叶敏之是真的需要我来助他一臂之力,对于叶敏之这样的请求,我是义不容辞的。

“好!午后你到我办公的地方来,明日你和我一起早朝!我还有一些政事先去处理。你把这药膏再涂抹几遍,记住:万不可再用大力了!”叶敏之当堂说出如此私密的话,惹得众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当然这些人除了——孟隆玉,他的脸还是平静如昔。

叶敏之离开,带走一大帮的侍人、侍卫,中殿内顿时宽敞起来,光线也好了许多。

孟隆玉来找我肯定有事情禀报,我退下了其他人。孟隆玉面对我而立,一言不发。

“隆玉?”看着孟隆玉沉默,我忍不住叫了他一下。

“洪琪?”孟隆玉轻轻的唤道,同时递给我一块玉佩,我认出那是我让孟隆玉,拿着纹样去雕刻的新的玉佩。

我接过玉佩,温润的玉石的感觉立马传了过来,它的质地比以前的玉佩要好些,只是新的玉石还没有人气,不够通润。

我轻轻的抚摸着玉佩,仔细的端详着它,感觉它的纹样和我给隆玉的纹样有些不通,可是又说不出那里不一样,问道:“隆玉,这是按照我给你的纹样打造的么?”

孟隆玉看了看我道:“怎么?”

“我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了?”我疑惑的问道。

“那里不一样了?”孟隆玉缓缓的问,眉尖有些微蹙。

“具体的看不出来,就是感觉有些区别。”我认真的反复看了一下玉佩说道。

“那是新的玉石打造,少了人气的滋养,自然没有灵气,佩戴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了。”孟隆玉严肃的说道,脸上有些沉重。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隆玉!”听到隆玉的解释,我舒心的笑了笑说道。

孟隆玉听到我感谢的话语,知道我接受了他的解释,面部有些松动,转而又说道。“洪琪,今天我来是向你告假!”

“告假?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问道,孟隆玉跟着我一起闯荡了这些年,从来没有说“告假”二字,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新鲜。

“我的母亲,失去了联系,我得去找她!”孟隆玉据实交代道。

“不可以派人去么?我们手下那么多的消息暗线,总归还是有路子的,何必让你亲自——”我耐心的劝到,我的身边不能少了隆玉。

“洪琪,我已经派人去找过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本来我想伤好以后就去的,没曾想你又受了伤,这才耽误下来,如今,你的伤——,看样子都好了,我才要做我该做的事情了。毕竟失踪的是我的母亲——”孟隆玉的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我不能反驳,纵有不舍,也只能退让。

“好吧,你去吧,多带些人手过去,期盼你早日找到母亲,早日回到我的身边,我的身边不能没有你!”我语重心长的说着,话语间泄露了太多的不舍。

孟隆玉听得出来我的语气,平静的脸庞终于有了些暖­色­,看我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许多,整个人的心境一变柔和,脸上、身上各个肢体语言传来的讯号都温暖了起来。

孟隆玉点点头,轻声回道:“是的!”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看着孟隆玉的背影,我的鼻头忽地一酸。孟隆玉自从被我发现是男儿身以来,一直着的还是女装。由于他养伤的日子都是我独自处理,所以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孟隆玉的男儿身份。

可是自从上次我让孟隆玉去打造玉佩,我就发现了孟隆玉的异常。尽管他矢口否认,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丝端倪。心底很是疑惑,难道孟隆玉真的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么?

忽然间,我对于这个陪伴我闯荡天下,我自认为了解的孟隆玉有了些陌生。我在认识孟隆玉的时候,孟隆玉母亲卧病在床,我虽然救了他母亲的­性­命,但却并没有询问他以前的事情。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过密集,知道孟隆玉的男子身份,我也没有追根究底的询问,孟隆玉为什么一直是女儿装束的理由。人做事情是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的。

还有孟隆玉胸口那奇异的紫­色­蝴蝶纹样?这些都寓示着孟隆玉不是一般的人,孟隆玉——你到底是——谁?

心里疑惑放大,可是孟隆玉一直拒绝我的探问,表明他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如今他又离去,理由是寻找母亲,这个理由,我是半点也驳斥不了。孟隆玉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此时,我忽然肯定了起来,坚定后的我,有些不敢去细究了——我唯恐我调查了真相,当事情大白的日子就是孟隆玉离开我的日子,而我的身边——不能没有隆玉!

隆玉——隆玉,我心中低低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竟然不敢细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想知道孟隆玉的结局,请锁定心愿笺的!定会给亲一个交代.

转 念

“陛下!膳食备好了!”门外响起了青姚的声音。

“嗯!先退下吧!”我温声的说道,思绪好停留在孟隆玉的情绪之中。

半晌没有动静,我抬头凝视过去,只见青姚蹙这眉头,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我随口问道。

“陛下,青姚本来就是一直随侍,陛下为何总是拒青姚千里之外?”青姚大胆的一句话,我又重新看向他,目光冷了下来。不论其他,单论女尊国家,男子如此大不敬话,家主即可杖毙。

“青姚,过去的就过去吧,人总的要开始新的生活,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误人误己,得不偿失。”我冷冷的说道。

“陛下,人总要有所求!”青姚倔强的说道。

“不要被自己蒙蔽了双眼,错过了真正守候你的人。”我风淡云轻的说道。

“我只看我自己能看到的!”青姚撇了小嘴一下,不怕死的顶撞,当真是初生牛犊么?

“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看着青姚如此的倔强,我沉吟了一下,说道:“青姚,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

听到我如此一说,青姚的身子微微的晃了一下,脸上还是镇定如常。

“姚司囡,你真的叫姚司囡么?”我的语气有些严厉起来,唯有如此才能竭力打消他的念头,能够让他的心自由,得到以后的幸福,如今受的委屈苦楚,不算什么了。

“姚司囡,要思楠,你真的如此思念楠儿么?俞——庆——岭——!”我的语气加重了些,一字一顿的说道。

看到我的神情,听到我的声音,青姚的脸­色­慌张了起来,身子也颤抖动了。

“你——早知道了么?”青姚压下声音,嘶哑的说道。

“不是,前几日才确定!你怎么如此的冒失?你知不知道这是欺主之罪,可以赐死!”我冷冷的说。

“知道!”青姚的脸­色­突然变了,额头冒出冷汗来,语调也带着颤音。

“知道,你还做?——”我看着青姚的样子,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狠下心肠,语调扬起怒道:“若是让他人知道你如今的行径,你的小命还要不要?就是贪玩也要有个限度!俞——庆——岭——!”

一席话使青姚愣在当地。青姚的事情可大可小,欺主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按律法会有很重的处罚,最重就是死罪,他年纪也不小了,怎可如此的不懂事?

“少主,——”青姚语调有些怯意,软软的唤道。

“我早就不是你的——少主了!”我盯着青姚,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往日对他刻意的疏远还是不能让他明白,唯有如此才能让真正他明白我的心意。

“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的少主!”青姚低下了头,眼角有些湿润着说,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丝巾。

“少主,那这个丝巾呢?你不是已经当众许下我了么?”青姚抬眼看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微微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泪水说。

看到青姚如此,我心里也软了下来,暗叹一口气。那块丝巾是我们刚出药王谷的时候,听到路人游说,一时­性­起,买给阿丹和小菱的。

殊不知当地习俗,只有至亲长辈和妻主才有资格给夫侍买面纱,我糊里糊涂的掏了银两。可那时候钱都在我的口袋里,他们逛街以来,一路上购买的所有的物件都是我来掏钱,偏偏他就痴缠这件。说道底,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何况我身为少主,就算是我买的又何妨,难不成为了区区银两还要像他讨来不成?

想到这里,灵光一现,立即说道:“菱儿,不可再闹了,那时候我确实不知这个规矩,我在谷内十年,没有见过一个男子敷面纱,何况,我身为少主,为了一条丝巾,给你“垫付”了钱,难道还要小气的像你讨来不成?”轻轻松松一个“垫付”和“讨”字,说的小菱愣在当地。

小菱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像是小溪一样流了下来。易容敷上的薄膜面具,被泪水洗涮的也翘了起来。我轻轻的揭下那层薄膜,一副清秀的少年模样闪现出来,正是我过去的侍人——小菱。

看着小菱如此哭泣,独自一人,背井离乡来找我,不敢明着来找,冒着杀头大罪躲躲藏藏,趁着选侍,混进宫内,也算用心良苦,可是感情这个东西最是不对等的,你喜欢,别人不一定也喜欢。小菱对于我而言,一直都是弟弟的疼爱,不关风月。

“菱儿,都这么大了,怎可如此胡闹?”我掏出帕子轻轻给他拭泪道:“想想你当日,离开你祖母要留在药王谷里跟着我,不就是因为我学你祖母的轻功学的快么?菱儿,你认真的想想,你对我究竟是男女之情,还是只是对于强者的仰慕?你现在分的清楚么?”

我的语气放缓诱导小菱的思维,帮助他理清自己的思路。

有些人为了一时的依恋,可以迷恋一个人许久。可是如果有了取代的人,那么这份依恋就会转移,就像是对明星的喜欢,明明起先喜欢这个,有了更喜欢的,立马就将心投向自己新喜欢的明星,也都是人之常情。这些感情都只是一般的崇拜喜欢,并非爱情。就比如很多人都喜欢某个明星,也不可能喜欢他的人都嫁给他,那不乱套了么。喜欢很大程度上并不等于爱。

念头一转,又道:“要知道,学功夫快的人是很多的,而你身为男儿,见得比较少而已,机缘巧合,来到药王谷,才看到我学功夫的一幕,但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将自己一生交付于她,而不管那人同意与否?”

小菱听到我的话,面­色­逐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继续说道:“何况,那人已经有了几个夫侍,你的个­性­如此的好胜,能受的了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共结连理,双宿双栖,终日不见么?”

看到小菱有了些思索的样子,我心中一松,说道:“你肯定没有这么想过这么远,只是短暂的停留而已。依你如今的勇气和能力,能够嫁给一个疼爱你的妻主,执子之手,相勉一生,那才是属于你的情意和幸福啊!”

“可这丝巾,是你亲手给我买的!所以你是我的妻主!”小菱看着手中的丝巾,抽噎着固执的说道。

“一条丝巾,就换来你一生的幸福么?何况丝巾,不只是妻主才能买,不是还有至亲长辈么?我身为少主,又是凤陵国储君,我一直待你如同亲弟,自可作为你的至亲长辈,就是赐给你丝巾,又有何不可?”小菱愣愣的看着我,消化我的话,认真思考的样子终于转移了溪水的流向——泪水竟然止住了。

我仔细盯着小菱,看着他挣扎的自我斗争,­唇­角隐隐浮现一丝笑容。

小菱抬起头,刚好看到我的微笑,脸上顿时浮现了尴尬的神情,羞中带怒的将丝巾掷还给我,说道:“你尽是欺我年幼,匡我来着,你是一个大坏人!世间最大的坏人!”说完,眼眶重现红润,眼睛复杂的看向我,见我即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双眼一闪,嘴角一撇,恨恨的跑了出去。

“菱儿!——”门外响起了林慧之的声音和远去的脚步声。

看来林慧之一直在“听墙壁”,见青姚奔了出去,马上跟着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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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长久的难题,我的心才真正的放到肚子里,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回过神来的我,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奏乐,马上就意识到了饥饿。向门帘后面道:“看了这么久的剧目,还不出来么?还不来和我一起用膳,为妻可是饿坏了呢!”

门帘晃动,一少阳清丽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唇­角挑起看向我,看到我眼目都是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席间,看着少阳对着一桌的佳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笑着问道:“少阳,有什么话就问好了,为妻对于你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到小菱的样子,我就想起了过去我对你的痴恋,有些感怀而已。”少阳的声音有些低哑。

“少阳——”我的手伏在少阳的手背上,关切的看着他,轻声唤道。

“翎儿,我终究是幸运的,上天还是待我不薄,我终于嫁给你了不是么?”看到我如此紧张他,少阳的眼神重新有了些神采。

“少阳,我还欠你一个婚礼!总不能让你这样跟着我!”我怜惜的说道,一国王子,曾经的正夫,没有行礼就先圆了房,也算委屈他了。

“翎儿,没有关系的,我很好,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婚礼只是给别人看的,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主了。”少阳看着我柔情的说道。

听到少阳如此的说,经历了这些波折,知道他已经过了心里的那一坎儿。我心中一荡,伸出拇指温柔的擦着少阳沾汁的­唇­角。看着少阳粉­嫩­的红­唇­,我情不自禁凑过去,轻轻的吻了一下。

少阳的脸立马红润一片,眼角瞟了一眼伺候的侍人,耳朵上也飞上了粉­色­。

我朝着侍人摆了摆手,侍人们躬了躬身,都无声的退了下去。

看着少阳粉红的面容,如此的妩媚动情,我将凳子挪近了些,几乎和少阳靠在一起。­精­心的挑了一些佳肴,搭配起来,给少阳布菜。

少阳温柔的看着我为他做的这些——情人间贴心的小动作,眉目含情的似乎能够掐出水来。

布好了菜,看着少阳乖乖的,将我布的菜一点点都吃了下去,心里顿时温暖了起来。

其实有这么一天,给自己爱的人布下菜,看着他吃下,也是一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爱,就不收了,专心对待已经心属的就好了~

局 势

几天都和叶敏之在处理政务,费心费力,这个国家没有倒闭还真是奇迹,国库早就空了许久了。幸好杀了一帮人,没收了一部分财产,否则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

整理了奏折,还有几本就快完成了。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看向窗外,身心都舒服了起来。

叶敏之低头批阅的折子,一句话就飘了过来:“漠阳国已经向风陵国宣战了,你怎么还是不急不缓的?”

听到这话,我回过头,思索叶敏之问我话的意思,看他的神情,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便道:“打不起来!”

“打不起来?听说男帝下定了万般的决心,风陵国也要雪储君两度被退亲之仇,那边闹得如此的火热,你倒好,天天温香满怀!”叶敏之依旧低着处理着折子。

“哥哥——”我半埋怨的喊道。

“怎么?”叶敏之抬起头,笑着看着我问道。

“哥哥,漠阳国男帝知道我调了凤陵国大军,才敢开战,可惜后备不足,也只是噱头而已,不足挂虑,倒是凤陵,可能真的是想——”

“所以,你才收了少阳?——”叶敏之冷冷的说道。

“这是由头,我早该给少阳一个名分,是我欠他的,这件事情这样解决,广大黎民百姓也省了无畏的牺牲。说起来,这都是我和少阳共同惹下的祸患,也得由我俩来解决。”听到我严肃、肯定的回答,叶敏之的脸­色­有些好转,­唇­角轻扯了几下。

室内一片静寂,终于处理完剩余的折子,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连续几天处理政务,一时间全部完成,腹中顿感饥饿。抬头看向叶敏之,他也正在批阅最后一本折子,我便耐心的静静的等待着。

正在认真处理朝政的叶敏之,身为男装帝王,给我感觉不再是温润的哥哥模样,一袭黄|­色­的帝王服侍,象征着火云国诸多山旷隐藏着的金沙,富贵神秘。

头梳一个小冠髻,金­色­小冠,Сhā着紫玉的簪子。宽额头,两屡秀发垂在额头两侧。浓眉大眼,但是炯炯有神,尤其是一排密密的小刷子盖住上眼帘,随着眼睛的随意眨动而扇动,显得既威严又俏皮。鼻子高挺,微尖的下巴更加衬托了嘴­唇­的红润丰盈……

我从来没有如此长时间的仔细的端详过哥哥,如今看到模样跟记忆里那青涩的少年大有出入。也跟以前出使凤陵国的时候,那个男扮的女帝差太多了。

“看够了没有?楠儿?”低着头收拾着折子,叶敏之随口说道。

“哥哥,还真是有帝王的风采,丰俊慧宜。”我真心的赞美道。

“是么?多谢护国陛下的美赞。”叶敏之放下手中最后一本折子,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正准备跟着开涮几句,此时肚子咕咕的闹起了革命,叶敏之听到后,笑的更大声了。

“哥哥——”我微嗔的叫道,叶敏之稍微的收敛,抬了抬手,自有侍人上前备膳。

“楠儿,辛苦你了,这几天陪着我处理了积压数月的折子,想必是累坏你了罢。”叶敏之看着我,怜惜的说道。

“还好,就是第一时间完成任务,身心俱松,有些饿了,你不要担心。”知道叶敏之的意思,我忙解释道。

“明日就是要离开火云国的日子罢。”叶敏之声音透露出强烈的不舍。

“是啊,拖了好久了。”我微微笑着说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了离别才有聚首。我经历过一次痛彻心扉的生离死别,心里的承受能力大大的加强了许多,也就过得了这些个坎了。

“凤陵国和漠阳国怎么办?”叶敏之看着我问道。

“已经去信了,怕是两国不好解决,两国帝王如今都太过较真。”我微微蹙眉道。

“你打算如何处理?”叶敏之挑了一下眼,微笑着问道。

“若是哥哥,该如何处之?”我也笑着回问了一句。

膳食备好,叶敏之拉着我一起来到桌前,侍人给我们分别斟了一杯茶,就被叶敏之给退了下去。殿内就剩下我和叶敏之二人,叶敏之亲自给我布菜,一会儿,我的面前就形成了一座小山。

体会到叶敏之对我的照顾,我整个人都舒心了些。端起热茶,慢慢饮了起来。

“妮子,你来将我的军么?”叶敏之布完菜,微笑的给了我一个白眼道:“要是我,任他们打,我坐山观虎斗,我得渔利!”叶敏之说的坦白,依他如今的身份,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哥哥,你偷换我的概念,我的意思是,如果哥哥是我,该当如何处之?”对于叶敏之偷梁换柱的回答,我不满的说道。

“楠儿,你先说说你的想法罢!你打算如何去做?”叶敏之回避我的问题,也端起热茶慢慢饮了起来,重新将问题丢给了我。

我微微一笑道:“去信给凤陵国,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怕是要我亲自去一趟了。少阳这边已经知道消息,莫昭明来了几封十万火急的信笺,催着少阳回国!我这边牡丹马上要产子,肯定是先回雨辰国,有时间再去凤陵国。再说,我和少阳在一起,她们双方都又有顾忌,这一犹豫,他们还不会开火,僵持倒是有的。”

“只要不开火,怎么都好说。”叶敏之轻轻的说道。“一端卷入战事,两国若非大变,关系便没有那么快恢复。少阳如今是你的——到时候为难的还是他和你。好了,来,吃饭吧,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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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我们就几国发展初步讨论了几点,看看时间已至夜里了。

“哥哥,明日早晨我就要启程了,以后你要保重罢,本来想留下一些人马给哥哥,看着几天哥哥处理朝政的魄力,我这是多此一举了,好,哥哥我要回宫了。”

“楠儿?”叶敏之忽然叫了我一声,“能多陪陪我么?你这一去,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叶敏之的声音显得格外的低落凄凉。

“哥哥,你怎么会如此之说?两国相处不远,你要有空尽管来找我,何来不相见之理?”我语气甚是诧异。

“我自幼生长在药王谷,好习医术,若不是回宫承位,怕也是师傅的正式弟子了。”听到叶敏之如此一说,我倒是想起在药王谷时候,听到阿丹谈起过叶敏之,似乎说的就是师傅要收他为弟子的事情,后因为出谷而不了了之。

我默默的点点头,不语。

“我之所以封你为护国陛下,一来因为你巨大的功德。没有你,我不可能复国,即使复国,也会让火云国受到重创,如今只是小面积的修复即可,楠儿,你当之无愧是护国圣主啊。二来,我还有一件事情未了,需要交托一个人处理国家大事。这几日我观察你处事的方式,批阅折子的速度和处理的手段,仁慈和狠辣并重,倒是十分的符合我的心意。”叶敏之走到我的跟前,拉起我的双手又道:“若是我不在火云国,楠儿,你可否为我分忧,替我处理朝政?”

一席话将我说的愣在当地。

“哥哥,你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能让哥哥抛下国家?哥哥口口声声要去药王谷,我是药王谷少主,没有理由药王谷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哥哥,你究竟是为何啊?”我低低的询问,压低的声音有些魅惑。

叶敏之微微张开口,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难道跟我有关?我脑海里拉起来警铃想道。

“没什么,只是一个心愿而已,不会太久。你愿意为我分忧么?楠儿?”叶敏之又追问道。

我终于明白了叶敏之了,说是他听到我的劝解,继承为帝,其实还是一早就打算好了。

首先继承皇位,再名正言顺的奉我为护国陛下,还让我和他一起双圣上朝,平起平坐,共面朝臣,享受朝臣的跪拜,一起处理政事,所有的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若他不在火云国,我能够顺利接替管理火云国的局势,国家能够继续发展,百官不会有任何不满或者不服。

“哥哥,你是在生我的气么?五十六个城主是我的人?我早已经命令她们都听从哥哥的命令,以哥哥的命令为尊了。”想清楚了叶敏之的打算,我后背一阵发凉,隐忍的问道。

“若不是楠儿暗度陈仓,我也不会花如此小的代价复国,我何来生气之说?”看到我似乎误会他,叶敏之急着解释道。

“那为何?哥哥还要为此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派个人去做不行么?”我固执的坚持问道,直觉这件事情和我有关。

“楠儿,这是我答应别人的,我是要去赎罪的,只能我亲自去,何况国家交给你,我也甚为放心。我把事情办好了自然就会回来了,楠儿——”叶敏之放开我的一手,抬起来抚摸着我的发丝,道:“只是三年之约,楠儿,不要忘了,不论你来不来,我都等着你——楠儿,不要辜负我才好——。”

叶敏之忽然放下身段,近距离深情的诉说,热气熏蒸着我的脸,微微的有些发热,我心中一荡,忙低头不语。

叶敏之温柔的展开双臂,将我全部揽入怀着,久立。我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就听到叶敏之赶紧在耳边低喃道:“楠儿,就一会儿,就一会儿,让我靠一会儿吧,好不好?”

叶敏之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带有绝望柔情的乞求,直接轰炸到我的内心深处。我心中一软,长长的轻叹了一声,静立。

烛光的闪烁的倒影里,随着蜡烛的越来越短,倒影越发的拉长了些,那人影,远处望来,竟像是完整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太冷清了,快四十万字了,很舍不得此文,毕竟写了这么久了……

孝 心

车子正在极速前进,稍微有些晃。我坐在车内,脑海里还闪现着叶敏之送别的眼神,心底不由得暗叹一声。

那日清晨,叶敏之和我一起登上火云国九鼎宝座,一起接受朝臣的拜贺。叶敏之坚持率领众人一路送行,声势哗众壮观。尤其是叶敏之最后看我的眼神,依依不舍的神情,扰乱了我的心,让我也开始不忍。

“情“这个字,一端入了这魔障,不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妇­走卒,皆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年少时候叶敏之遇到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不幸,若是从来没有遇到,他至少现在不会如此的尴尬和哀伤……

闭上眼睛,我假寐着。

“主子,中午歇息的时间到了。”赵胜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知不觉已到中午。

我几步跨出马车,迎面看见少阳的身子也探出紧随的另一辆马车,我微微的一笑,跃下马车,径直走到少阳的马车前。

少阳温柔的看着我走到跟前,眼里泛起笑意。我伸出手,搭着少阳的手腕,亲自扶住少阳。

少阳见我如此的体谅他,双颊飞了一些红晕,但依然坦然受之。

刚用完膳食,准备稍微歇息片刻就启程。

正在此时,赵胜抓了一个“­奸­细”,带进来一看,竟然是漠阳国丞相之女,上大­妇­——任柯旭。

这个任柯旭暗恋少阳多年,曾经奉男帝的命令,来雨辰国花巨资为少阳,购买了我的一颗“紫金丹”,我就是凭借这颗紫金丹创收了人生第一大桶金,得以开创整个“洪琪商业”,现在通过孟隆玉的悉心经营,已经发展成为四大国第一商团——“洪琪商团”。

看着任柯旭的样子,分明是她一直尾随、跟踪着我们的,也是她故意暴露行踪,这才这么容易就被赵胜发现。

“任柯旭,你跟踪我们,犯上的死罪,我可以将你处死,再告知男帝!”看到任柯旭竟然大胆跟踪我,还满腹傲气站立,心底有一点欣赏,脸­色­却是越来越严峻,冷声问道。

任柯旭随意的瞟了我一眼,眉目平静,说道:“请陛下恕罪,在下只是有事情向我国王子禀报,请陛下通融。”

我望向房间的里间,少阳一定也在听着,目前漠阳国和凤陵国即将开战,如果稍有差池,两国百姓就要受苦了。战争一直是老百姓痛苦的根源,不可不防。我没有立即答应,看着任柯旭思索着。

“任柯旭,你说吧!”少阳走了出来,打破了刚刚的沉静。

任柯旭看见少阳,眼里明显一亮,俯身拜倒,道:“王子,微臣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禀报。”

“说!”莫少阳随口道,这些天少阳不停的收到男帝来的消息,都是要少阳归国,如今怕是也是如此,少阳的面­色­并不好看。

任柯旭看看我,又看看少阳,并不接话。

“但说无妨!”少阳顺着任柯旭的眼光,看向我,顿时明白任柯旭的意思——我在场不方便。

任柯旭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帕双手递给莫少阳。

少阳疑惑的看了一下锦帕,又看看我,伸手结了过来。抖开锦帕,一团­干­红的血迹呈现在眼前,锦帕的下角绣有一个小小的“明”字,我心底一沉,那锦帕是男帝的帕子,莫非——

果然,少阳看到锦帕,手里开始颤抖了起来,声音尽力的维持平静,看着任柯旭问道:“这是何意?”

任柯旭满脸严肃的说道:“这是陛下思念殿下,听说为了那人,殿下竟然一夜白了头。陛下当即咯血,昏迷中还叫着殿下的名字!十万火急传召数次,殿下未曾动摇,依然不见殿下身影,如今,微臣只有亲自来奏请殿下,还请念在陛下对殿下爱子之心,回国看看陛下吧!我们做臣子的何曾看到陛下如此的忧伤?请殿下三思啊!”

一番话说道少阳满脸的动容,往日十万火急的信笺无非就是写了两个字——速归。怎可比拟如今任柯旭声­色­聚泪的一番哭诉,直接敲打着少阳的心。

两行清泪顺着少阳的脸流下,这父母之恩,最是难报,何况父亲之病还是源于自己,看着少阳的样子,我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决定,吩咐赵胜她们去准备了。

少阳这次和我终归于好,愿意抛弃所有和我归国,然怎么也没有抵抗住亲情的呼唤,任柯旭看到少阳的神情,已经明了,默默的退了出去。

“翎儿,对不起,我怕是暂时不能和你回去了。”少阳满脸抱歉的说道。

我轻轻的抚摸少阳的面颊,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要着急。”

“翎儿,我就是舍不得和你分开,这才一直拖延,如今怕是不能再拖了,我要回去尽孝了,翎儿——”少阳匍匐在我的身上,眼泪顺着衣襟流了下来。

“少阳——”看到少阳如此的不舍,可是又在亲和情中间苦苦挣扎,我心底也是一阵酸楚,我和少阳好不容易冰释前嫌,花好月圆,他却要面临如此的选择。如果男帝的身体的情况是真的,还好说,少阳回去,尽力侍奉,大可转安。如果是男帝的计谋,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可这些话,又怎能对如此的少阳说,对于亲人的安危,宁可信其有,也不想后悔终身。

“那就准备好,启程吧。”我压住离别的不舍,温声说道。

少阳紧紧的抱住我不想离开,看到如此无奈的少阳,我压低声音,在少阳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少阳的眼睛顿时闪现一道亮光,终于放开手臂,随我一起出去。

赵胜早就依从我的安排,全部准备妥当,任柯旭看见我并没有阻拦少阳的离开,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也有礼貌了些,拱了拱手,带着江湖女儿的豪气说:“陛下,谢谢您的成全!在下告辞!在下定会保护王子!”看着我特意加派了人手保护少阳,任柯旭重申她的实力。

我微微的点点头,少阳来火云国的侍人侍卫尽数被赤炅所杀,如今我派给少阳的全是我嫡亲的心腹,想必一路上应该足以保护他了。

因为少阳不善骑马,我们一路上都是马车相随,力求行路安稳。

如今少阳的离开,我不再有所顾忌行路的安稳速度,命令军士一律上马,随我火速归京,其她人和小菱等一下侍人,随后而归。林惠之等武将随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整装完毕——准备出发。

“陛下!”小菱出现在我的面前,骑在一匹棕­色­的马上面,显得英气勃勃。

这几日我的低落看在小菱眼里,自从上次被我拒绝之后,他的心结没有解开,好些天都没有和我开口说话了。

如今少阳的离开,反而使他主动开口和我说话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问:“何事?”

“我想和陛下一起归京。”说着话,小菱的眼睛余光瞟了林惠之一眼,我一眼扫过去,真好抓住林惠之温柔的笑意。

原来如此,林惠之如此快的收服了小菱么?还是又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的面­色­装的犹豫了一下。

林惠之看见我的犹豫,似乎有些紧张,我宛然一笑,说道:“你跟的上我们的步伐么?我们行军的速度不同一般。”

“我也是武家出身,定能让陛下满意。”小菱倔强的说道。

“也罢,你就跟着吧,林将军,朕将小菱交给你护卫,定要护他周全。”我高声命令道,惹得众人的眼睛齐齐的看向林惠之。

林惠之的脸­色­不再平静,坦荡的面对众人的注视,喜滋滋的高声应道:“遵旨!”

我哈哈一笑,抽动马鞭,快速闪身,一行行飞尘飘起,很快绝迹在路的中央……

作者有话要说:笺看着别的大,文文一放出来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点击率,回言都是百条百条的向上加,都是作者,实在羡慕的紧。所以才说冷清。看来笺得回去重修国文素养,花一些时间学习揣摩,努力再造好一些的文才是啊。

四十万是写文的一个坎儿,不知不觉写到现在,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声明笺不会弃坑,也不是故意炒作,笺是第一次写文,文风都还没有定型,现在还是没有炒作的资格。

至于担心文文成坑,请亲们放心,笺答应不是坑,就不是坑,一定会有完结。只是笺现在公司转型,笺的工作有了些变动,要努力的适应新的工作,要学习太多新的知识,可是工作再多,笺也不想虎头蛇尾,草率结文。

说舍不得此文,是这文已经到了尾声部分,决不是亲们担心的弃坑,我也是深受坑的痛苦,也蹲了无数的千年大坑,笺还异想天开的去续写自己喜欢的大坑,只是怕亵渎原著,这才作罢。

笺现在想问问大家,故事讲了这么久,不知道看文的亲们,有没有从笺的四十万荒唐的女尊文里学到什么么?

通过这个文章,知不知道笺想宣扬一些什么的做人的方式?和做事情的方式、方法以及手段?

若是亲们没有任何的感触,那真是是愧对笺了,四十万字我夹杂着许多的为人处事的方法,笺想,有心的亲若是从第一章开始摘录,肯定是有一些实际的生活语录什么的,其实语录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亲只要通过此文,得到哪怕是一丝的人生启迪,笺就——知足亦。

云 声

回到京城,已至深夜,众人策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恐惊扰百姓。

皇城门口,亮如白昼,为首的正是凤后——白云,看见我归来,率领百官高兴的俯身请安。想必是先头打尖的军士通知的了。

我跃下马来,一路上风尘仆仆,身上脸上俱是灰蒙蒙一片,好在夜里,在百官面前,也没有失去威仪。

“凤后请起,众爱卿平身!众爱卿回家歇息去吧!众将也去歇息吧!明日再歇息一日,后天上朝!”我简单的吩咐几句,众人躬身退了下去。

“陛下!”小菱走上前来,表情迟疑不绝。

“凤后,来者是客,安排客房给俞庆岭公子。”客房不在后宫里,小菱当然也回不了后宫了。

对于我这样的安排小菱略显不满,看了看没有远走的林惠之,也没有言语。

“怎么,不愿意?那就这样吧,林将军,朕将客人赐住在林府,你要好生款待,都下去罢。”小菱别扭了一下,眼睛看了看白云,又看看我,决然的随着林惠之离开了。这下他总该放下了罢,会有那么一天,他会感谢我的成全。

看着小菱的背影,我微微有些失落。

“要不唤他回来?”耳边响起白云的声音。

“不用,已经放手,就不要拥有了,相信那个地方,才是他最幸福之地。”我回头宛然一笑,牵着白云的手说道。

“那你的幸福那?”白云随口问道。

“我的幸福在你这里啊。”我用手在白云的胸口划了个小圈暧昧的说道。

白云见状,眼睛望向我的身后,脸有些红,头有些低,神态还有些尴尬。

我回头一看,军士和百官还未走远,怕是听到帝后之间宫闱调情。

我微微一笑,这未尝不可。我的帝王的形象会更加的丰满。我对凤后的重视,也会无形中影响家主对于发夫原配的重视。

不再理会观望的人员,牵着白云入了宫门。

深夜了,唯恐惊扰牡丹的休息,白云产后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即便如此,歇息在白云身边,也是心安万分,一夜好眠。

清晨,起了个大早,命令侍人带着王子——宙过来了,我抱住好一阵疼爱,直到宙要进­奶­,才由侍人带了下去。

侍人摆下早膳退了下去,膳间只有我和白云两人,白云笑着给我布菜。看着白云微笑的模样,心底十分的温暖,我喜欢和白云一起用膳,这种感觉——才是家的感觉。

“云儿,有你在真好!”轻轻伸手抚着白云的面颊,温柔的说道,在白云身边,我总是能感觉道安心,宁静。

白云听到我的话,脸微微的红了一下。微嗔的盯了我一眼,仍然笑着给我布菜。

一顿饭就这样温馨中完毕,其实这才是真实的生活,不在乎大鱼大­肉­,只在乎爱人拥有。白云——是我心头尖尖的爱人,有他在,我心安矣。

“云儿,今天我休息,待会儿一起去看看牡丹吧!”我轻轻的说道。

白云微微一怔,笑着说:“还是你先去吧,我昨日刚去过了,牡丹身子还好,昨日你回来夜已经很深了,我没有告诉他你回来,今天怕也知道了,想来,他也很挂念你,你还是亲自去看他比较好。”

看着白云温和的笑容,心底闪过一丝歉意,笑道:“可是我还有很多话还没有说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讲啊!”

“来日方长不是,我如此的期盼你回来,牡丹怀孕快足月了,自然更加思念你,将心比心,我是知道的!”白云说着,头垂了下来。

看着如此的白云,我但愿我此生就此一人足以,我的心底愧疚、疼爱齐齐的涌上心头,握住白云的手,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云儿——”

话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哽咽。

我洪琪何德何能,此生有此贤夫?

白云看着我,眼睛里泛起疼惜,安慰的说道:“要不再陪我一会儿?”

看着白云的体贴,没有立即将我推向牡丹,我心底反而安心了些,轻轻点点头,打开了话匣子。

从火云国讲起,隐去了血腥的场面,开始讲营救阿丹和隆玉,阿丹仓促去世,少阳一夜白发,敏之三年之约,到后来敏之还政,少阳归国,我这才快马返回。最后还是隐去了我受伤的一幕。

尽管如此,场面还是惊心动魄,白云也是听得胆战心惊,抓住我的手竟然有些湿润。

想来白云虽然武艺出众,但毕竟是男儿,自己的爱人经历这样的惊险,让他如何不惊心?

回想火云国的那些场面,这中间只要有一丝的差错,我今天不会如此安稳的和白云讲述了。

“楠儿,你真是我国最优秀的女子,有勇有谋,有情有义,难怪那些出­色­的男子一个个的为你心碎。”白云感慨的说道。

“云儿,你怪过我么?”听到白云的声音里有一些酸味,我压低声音认真的问道。

白云用那双晶亮的眸子,细细的研磨我,评究我,最后缓缓点了点头道:“怪过!”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沉,都有些绞痛了。

“怎能不怪?我自幼长在石门,我母亲只有我父亲一人,纵然不是最爱,但也能相守。楠儿,我曾经期望过这样的爱情。”白云的语调轻扬,有些憧憬的说道。

“可谁叫你乃人中之凤,你如此优秀,芸芸众生脱颖而出,叫我的目光再也看不到她人,我自己亲自选择,自主提婚,我——我又怎能怪你?”印象中回到白云提亲的那一天,难为这个大家公子了。

“谁叫你是帝王之女,早早就定下凤门正夫,这些在我出生之前就定下的婚事,我不能改变,你不能改变,包括他——也不能改变。我若纠缠于此,于事无补,空惹你伤心,我又怎舍得?我大你两岁,爱你、疼你还唯恐不够,怎会怪你?”白云的语调从急到缓,回落了下来。

“何况,我现在是你的正夫,已经是超越了福分,我若不惜福,怎能对得住你的一番情意?平常女子都有三夫四侍,你乃真正的帝王,却只有这么几个身边人,我还怎能怪你?”

白云说到这里,声音饱含感情,眼睛似乎湿润了些,看着我,说道:“楠儿,你说说,我该不该怪你!”

气氛顿时都有些凝固。

“云儿——”第一次听道白云如此的心声,握着白云的手有些颤抖,说道:“不要对我这么好,你会把我宠坏的——”

“楠儿,我只有你一个妻,宠你又何妨?——”看见我有些紧张,白云调侃的说道,气氛一下子流动了起来。

看着白云如此的体贴,我心中一阵泛酸,滑向白云的怀里,借以挡住湿润的眼睛。

得此夫婿,­妇­夫何求?

我在心中默念:云儿,若再有来世,你若还愿意与我结为百年之约,我洪琪发誓,只有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就像是坐公共汽车,有的先上车,有的慢上车,有的先下车,有的后下车。无论你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每个人都有下车的那一天。

人生本来如此,有生就有死,所以不要惧怕,不要悲伤,活着的人都要努力的活着,珍惜自己,珍惜身边的人。毕竟生命实在太短暂了。——汶川地震受灾之感

剖 腹

痴缠了白云一上午,还是被他“赶”了出来,贤夫就是贤夫,就是贤的让我心疼。

牡丹的雨晖宫离坤雨殿不太远,穿过御花园就到了。越到门口,我反而不敢进去了。

和牡丹的挚情也是起源于自己的胡闹,算是奉子成婚的类型。我已经了结了过去的恩恩怨怨,纵然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我还是将牡丹真正纳入羽翼之下,他——如今想起来,真的有些陌生,一时间有些踌躇。

正在犹豫间,几个侍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到帝王的仪仗,愣怔了一下,慌慌张张的跪下请安,便像是寻到了主心谷似的哭了起来。

“怎么当差的?见到陛下,哭哭啼啼成和体统?”身后一声脆亮的嗓音传了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留守乾雨殿,赶来伺候的青歌。

青歌算是宫里最老的宫人了,说话也是有资格的了。那些小侍果然没有敢再哭泣,强力止哭声,抽噎的说道:“陛下!丹贵人,要生皇子了。”

“不是还有几天么?”我是掐着日子提前赶回来的,怎会一回来就提前生产了呢?

“陛下昨夜回宫,主子并不知道。刚刚得知消息,一激动,足月的身子抵抗不住,就动了胎气。”为首的一个侍人,调整了情绪,说的流畅了些。

“通知产公了么?”我着急的问道,青歌的眼睛看向我,没有言语。

“凤后早就安排产公住在雨晖宫,产公现在也束手无策了,主子出血不止,胎儿出不来——!”那名侍人的眼泪又开始出来了。

“什么?——”我吼道,刚刚的踌躇无影无踪了,大力骂道:“一群废物!”率先奔向雨晖宫。

雨晖宫内,跪倒了一片人,我飞速奔进里间,迎面产床上的牡丹,惨白的脸都有些扭曲了,眼睛紧紧闭着,下­体­一片血红。

我快速几个大步来到牡丹身边,伸手把了把脉搏,心下一沉,险些大力掀翻整个殿阁。

抑制住胸口的愤怒,对着紧随我进来的青歌吩咐道:“吩咐侍卫赵胜,请御医洛德徊来,带上外伤器具,消毒酒液。速去速回!”

牡丹的脉搏越来越弱,陷入了昏迷之中。如今的牡丹就像是阿丹一样,两个人在产床上的形象重叠在一起,让我心中痛苦万分。那份隐藏的撕心裂肺又开始袭来,让我痛的不能呼吸。

这一次,我再也不能看着爱我的人再次离开我了。

“牡丹——牡丹——”我焦急的呼唤道,“我回来了!牡丹——!”我不停的叫着牡丹,企图唤醒他的意识。

听到我的呼唤,牡丹恢复了些神识。眼睛搜索到我偶得位置,未语泪先流。

“琪儿!我的惩罚到了,是我不对,不该去杀琪儿,设计琪,这下,老天要收我回去了!”牡丹虚弱的哭诉道,嗓音嘶哑。

“没事!有我在——牡丹,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陛下!贵人产道打不开,陛下——”一个产公哭道。

“滚开!”我吼道,这一帮平庸的产公,堂堂大国,就没有专门的男科大夫么?

“滚!都给我滚出去!”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声嘶力竭了。

发了一通脾气,回过神来,我抚摸牡丹凌乱的发丝,我定定的说道:“牡丹,放松些,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让你们父子平安。相信我!”

“嗯!”牡丹柔弱的点点头,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过。

险情在即,当即立断。我立马掀开被单,看向男儿的身体。正常的男子怀孕后,本应是在五个月的时候男根收缩在体内,吸盘和胎儿一起长大,羊水破后宫门打开,吸盘探出,胎儿顺着吸盘产下。

牡丹非正常怀孕,一直是我担心的事情。当初我和牡丹身中情毒过强,使用吸盘过度,在吸盘将­精­子和卵子吸入育囊袋和男根收缩体内后,吸盘竟然没有伴随着胎儿的长大而长大。

当初我给牡丹把过脉,除了有些弱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异常。

——如今牡丹的吸盘细小狭窄,羊水已破,产道也没有打开,整个胎儿都被挤在肚子里了,要不即时处理,父子危险异常。

阿丹离开我的那一幕,再次在我的心底掀起,我怕再也经历不住新的摧残了。我不能连续让两个爱我的人离世,我坚定的说道:“牡丹,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相信我!”

牡丹的脸逐渐的发灰,时间来不及了,我当即决定了,就让所有的一切罪责都由我来承担吧。

“来人,将几个产公唤进来。”

几个产公跌跌撞撞的进来了,我大声说道:“如今,你们听从朕的命令,不得丝毫异议,如果贵人有任何闪失,朕就诛你们九族。听到没有。”先下重药,否则又要抬出什么风俗和我理论,我怕当场气不过,杀了他们。

几个人唯唯诺诺的应了。

看到如此,我稍微的松了一口气,道:“如果贵人平安,朕亲自收你们为弟子,传授你们男科医术,听到了没有?”

几个产公顿时愣住,随即领会意思,欣喜若狂的跪伏在地,我这恩威并用,收到了效果。

培养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国家最好的产公,还如此墨守成规,变革从他们开始再传播开去,才有效果,造福于民就是此念。

“你们先整理自己的衣服,净手,在一边等着我。我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可多话。”

“凤后驾到!”青歌的声音响起。

“楠——陛下,贵人——”白云进来,见到其他的人员,看见我面­色­凝重,小声的说:“我是想来帮忙!”

看着白云真诚的神情,我心下安慰,说道:“好,云儿,你跟牡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注意不能让他昏睡了。”

“嗯!”白云乖巧的点点头,在牡丹身边,手轻轻按住牡丹的|­茓­位,一直呼唤着牡丹,引着牡丹的神识,让牡丹不至于昏迷。

我一狠心,正待动手。青歌的声音又响起:“御医洛德徊求见!”

“传!”男女有别,即时是大夫也不能例外。青歌顺着拉起了里间的帘子,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臣洛德徊拜见陛下!”洛德徊屈身行礼。

“四师姐!不要这些虚礼,快!来看看——”洛德徊看我拉着她准备进入里间,一时间也愣住了。

“陛下,御医不能进去啊!这样让贵人以后怎么做人?”青歌低声的提醒着我。

我稍微的犹豫,道:“师姐,好吧,外伤器具,消毒酒液都给我吧!”本来是想让洛德徊帮忙,我毕竟还没有亲自动过手术,不过前世也有男人当­妇­科医生,纵然是那么开放的世界,也会有一些隐私被冒犯的感觉。于此作罢,我虽是女子,但也是牡丹的妻主,不可同日而语。

洛德徊最终退出房间,在外候着,并没有离去。

走近看了看牡丹,在白云的按|­茓­和呼唤下,脸­色­好了许多,也有了些­精­神。我给牡丹和白云一个鼓励的眼神,得到他们的呼应,似乎给我增添了无数的力量。

我扭转头对几个产公说道:“我们开始吧!首先,我会剖开肚子,取出孩子,再缝上伤口,就三个过程,产公你们负责给我擦汗、递药和工具,穿针引线,听明白了没有。”

整个屋子一片静寂,白云和牡丹诧异的神情,产公恐惧的样子尽显眼里。

一个产公身子微动,有些异议,我赶紧说:“说了不许说话,听朕的命令,你们想被灭族还是做朕的弟子?”

几个产公再没有说话,脸­色­凝重了起来。这个紧要关头,不是讨价还价的余地,白云几欲张口,被虚弱的牡丹伸手拦了下来。牡丹最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他拦住白云的企图劝阻,他是将自己和孩子两个人的­性­命都交给了我。

情势危急,没有谁再说话,一切以我马首是瞻。

我低下头,剪开牡丹的衣物,清洗消毒,用手丈量,推磨胎儿的位置,皮肤的厚度,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用针灸扎了几个大|­茓­,封住|­茓­位,让牡丹的痛感降到最低。

刚刚净过的手又开始出汗,我转身又重新净了一遍手,深呼吸了几次,死马当活马医,老天啊,不要再折磨爱我的人和孩子!请放过他们吧!请将所有的罪孽归在我处,由我来一力承担!

我心底默默的念着,额头的汗珠开始聚积,“产公,擦汗!”一个产公过来用­干­净的毛巾给我擦汗。

“刀子!”刀子放在消毒的酒液中浸泡,取出,用火考过,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用刀轻轻的划开——

这个手术似乎是我活着的证明,我专注的像是天生的外科专家,剖开腹部,找出胎儿的位置,小心的取了出来,是个王子,满身满脸的血污。

我抬头看了看牡丹,发现牡丹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显得异常的清醒。

我用手抠出孩子嘴里的污物,剪开脐带,打了个结,递给产公清洗。

用弄弯针身引线,细心的缝上剖开的伤口。将这个痕迹尽量缝细,为了以后去除疤痕做准备。再涂上防止感染的药草,这才全力的放下心来。

这场剖腹取子的战争,我只是在电视里看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亲自­操­刀的一天。

我高度紧张,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解了些情绪,抬起头,正迎上了牡丹晶亮的眸子,他被白云唤醒,却是一直在看着我的行动,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一时间太过惊奇竟然忘了昏迷。

“哇!”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被悉心清洗过的婴儿包裹在温柔的绸缎了,粉­嫩­的皮肤异常的魅力,基本上继承了牡丹祸国殃民的容颜,一点也没有寻常婴儿刚出生皱巴巴的模样。

我欣喜的抱着婴儿,让给牡丹看着。牡丹的眼里满是泪水,白云激动的不能言语。

初为人父的牡丹,看着自己的孩子,想要伸手抱住,又垂了下来,竟然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我使了个眼神,白云站起身,一边接过我递来的孩子,一边说道:“楠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奇迹!生命的奇迹!”

看着虚弱的牡丹,我把孩子递给白云,取出一颗参丸给牡丹喂了下去,借以护住他的元气,助他早日恢复。

牡丹抬起手似乎想要拉着我,因为暂时没有力气,重新垂了下来。

我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听到牡丹感激的说道:“谢谢你!陛下,为了孩子,我谢谢你!我以为,我和孩子永远都不能再见你了——”

虚弱的牡丹,让我心里泛起一丝怜惜,便安慰的说道:“我说过,我会让你父子平安,你相信我了不是?现在先休息一下,回头再说吧。”

牡丹看见我在身边,微微点点头,依从的合上了双眼。

搭上牡丹的脉搏,牡丹的­阴­脉逐渐变强,生的欲望非常的强烈,这种情况如非意外,应该是安全了。只是,牡丹终身不会再孕育子女了,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但毕竟父子两人的­性­命终究是救了回来,心下稍安。

想到这里,我心中那隐藏的失去阿丹和孩子,那种痛彻心肺撕裂的苦痛,因为这个生命的重生,也似乎减轻了些。

我第一次冒险拿手术刀,既是家长又是妻主,还是动刀的大夫这样复合的身份,全身心的竭力投入,成功的完成了高强度的剖腹重任和后续的手术缝合,认真的连手都没有抖动一下,终于让牡丹父子安全。

一颗巨石终于落了地。否则这一尸两命,那时如今的我能够再次承受的起的?

暗叹一声,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道:“你们帮贵人用热水洗涮一下,不许碰伤口,等候贵人醒来,再将他移到­干­净的榻上方可!”

我说完此话,才意识到浑身开始痛苦难当,身体和意识全力的透支。这人命关天,我尽管是学习医术多年,但终究也是凡人一个……挡不住透支的乏力,双眼一黑,在婴儿响亮的哭泣声中,累的昏睡了过去……

“楠儿?——”

“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救赎别人也是解救自己!

庆 醒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白云独自坐在身边,细细的打量着我,我冷不丁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了白云心疼的眸子。

白云来不及收回眸子,像是偷窥的人被偶然抓住似的,脸上有些尴尬,见我睁开眼睛,忙问道:“楠儿,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

“没有事,刚刚只是太累了,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恢复了差不多了!这是那里?”一边问着,一边作势要起来。

“这是牡丹的暖阁里,先躺一会儿吧,御医说了,你这是心力交瘁过度,要你强力休息。”白云微微的嗔怪道:“楠儿,你今天的事情,有些过头了,数千年来,没有这样产子的。看你今天的处理方式,倒是耳目一新。”

看着白云如此的说,我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不过,你的胆子太大了,自己的血亲也下的了手,要是我,是万万不敢的了,楠儿,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

白云认真的问的样子,还真是像是虚心求教的童子。

“哪有什么本事,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他们而已,我也是第一次动手,当时也很紧张,如今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白云听的很仔细,我又继续说道:“好在父子平安,还得观察24个时辰,这个剖腹产子最忌讳发烧,如果牡丹24个时辰以内不发烧的话,就安矣,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就看牡丹自己的身子了。”

“如果这样说,那么我国的男儿以后如果不能自然分娩,那就又找到了这种方法。到可以避免一尸两命的惨局。也是我们男子的福音。”白云感慨的说道。

“可是这也是因人而异,只要是手术就会伴随着危险,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此法,还有这种方法如今只能应急,不可作为常态,很可能造成不孕。”我缓缓的说。

“你是说,牡丹有可能——?”白云诧异的问道。

“是啊,牡丹有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他的吸盘都严重萎缩了——,除非以后研究不孕不育专科,可能会有希望改观也说不定啊……”我微微一叹,说道。

白云愣怔了,身子扭向窗外,声音飘了过来:“男子在世,尤其是后宫,没有女儿依靠,怎好?”

“所以这个消息,还是不要告诉牡丹,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等将来,我将国家安排好了,按部就班的工作的时候,再抽出时间­精­研医术,如果没有时间,我就培养一些人­精­研医术,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如今只是个思路。”

“那阿丹呢?为何没有如此剖产?”白云盯着我,半晌才问道。这世上,也只有他敢问这样的问题。

提到阿丹,我心猛地扯了一下,声音发苦的说道:“这才是我心中长久的痛楚,我恨我自己没有能力解救他和孩子,所以才动心思自己研究男科,就是为了要尽可能帮助同阿丹一样的其他男子。牡丹是我研究后,才敢动手的,要是以前,我也不敢真的在活人身上亲自开腹,何况阿丹和牡丹的情况不一样,牡丹是宫门未开,阿丹却是宫门打开,只是孩子没有顺利产下,就胎死腹中了……”

说到后来,我的眼里都湿润了。

要是我研究这些,时刻准备着,阿丹是不是可以避免那次的灾难?

要是我早早的救出阿丹,他就不会被赤炅要挟,不会受惊,不会早产?

要是我不让阿丹随家人回家,强留下来,现在阿丹是不是早就是幸福的嫁人,儿女绕膝?

这么多如果,没有发生该有多好!

白云看见我默然,知道我想到阿丹的缘故,关心的问道:“身子乏了么?再歇息一会儿?”

我点点头,悄悄的运了内力,除了有些乏力之外,到没有昏睡那时候累了,便道:“还好!”

“闭上眼,再歇一会儿,我陪着你!”白云温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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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的人就是有一点好处,身体恢复的比常人快一些,经过休息,身体的乏意很快消失。

白云看着我的面­色­大有好转,心底也十分的高兴,脸上尽是笑意。

产公依旧留在雨晖宫,见我进来,齐齐跪倒在地,久久不语。看样子我今天带给他们的震撼,让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进到牡丹的房间,牡丹还在歇息,我轻轻把了把脉,脉相平稳,放下心来。

出来看着产公他们久久伏地不语,我心下明白,他们是在请求做我的弟子呢!我微微一笑,说道:“今天的场景你们要永远记住,作为你们开创新历史的起点,你们几人从此刻要­精­研男科,将来为更多的男儿解除患难。等研究成熟的男科以后,再将这些产术传播出去,你们可以愿意么?”

“愿意,陛下!”几个产公齐齐回答。

“好!从此后你们就是我继元女帝的弟子。先下去休息!等我召唤!”我命令道。之所以收他们为弟子,还是表示我对于男子产子,妻主陪同并不是风俗所谓的不吉利。对于剖腹产子也是一个大的推动,有了我这个帝王作为背书,可以让百姓少些苦楚,至少女子陪在爱人生产,也是人­性­化的一种体现。破除迷信就从这个点开始着手。

外间白云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孩逗弄,非常的高兴。白云如今是凤后,宫内其他侍人生下的孩子都算是他的子女。所以这个王子虽是牡丹的孩子,名分上也算是白云的。这孩子冰雪可爱,粉­嫩­透亮,看的我心里也是一阵喜欢。

白云见我眼睛看着婴孩,便笑着将孩子递了过来。我伸手接过孩子,婴儿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楠儿,孩子叫什么名字?”白云和我一起逗弄妻婴儿,问道。

“叫玉轩吧!”我说道:“这孩子太粉气,我希望他长大以后气宇轩昂!有些气概!”

“好名字!姓什么?”白云随口问道。

“跟我父亲姓虞!”我微微的笑着,认真的说道。我早就想好了,孩子总要有一个是父系的传系,报答宝元女帝对我的推崇。

“玉宙和玉轩年纪差别不是很大,可以一起玩耍,倒是一件美事。我小时候就是希望自己有亲人陪伴,这下好了,两个孩子可以做伴!”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感伤。

白云伸手拉了我一下,我抱住婴儿扭头看他,白云展颜笑道,说:“牡丹醒了,去看看吧,孩子也抱过去吧!快晚上了,我先回宫,就不过去了。”

一妻多夫就是这样不便,不容易顾虑周全,便道:“好!我晚些再去!”

听到我这样说,白云的眼睛闪了一下,没有言语,笑了笑,走了出去。

我抱住婴儿转身近了牡丹的房间,侍人们上来伺候,被我撤了出去。

牡丹休息了几个时辰,脸­色­好了许多。看见我抱住宝宝进来,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四十一万多字了!庆贺一下!坚持到现在,真是不容易的说!

流 情

“陛下!”牡丹看着我走到跟前,柔媚的轻声叫道。

“身子还好么?伤口还疼不?”抱着玉轩,我坐了下来,温温的问道。

“好些了,陛下!”

“还叫我陛下?”看着牡丹客气到近乎疏远的样子,心中没来由一阵烦逆。

“琪——”牡丹顺从的叫道,声音透露了些魅惑,听的我的心中不由得一动,望向牡丹的眼神不由得柔软了起来。

婴儿的小脸左右扭动了一下,顿时吸引了我和牡丹的注意力。

“牡丹——,看看我们的孩儿!粉雕玉涿,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惊奇的向牡丹炫耀着,宝贝着,声音听起来甚至还有些孩子气。

牡丹的面容微红,温柔的看了我一眼,幸福的笑容溢了出来,伸手接过婴儿。

看着面前两个国­色­天香的大小佳人,心里感叹遗传基因的神奇。脸也跟着凑到跟前,一家三口的头挨的紧紧的。

“我给孩子娶了名字,叫玉轩,希望他长大以后气宇轩昂,喜欢不?”我的头轻轻触着牡丹的发丝,手指抚摸着婴儿的小手,耳语道。

“琪取的自是好的!我——喜欢的很!”牡丹早已醒来,自是听到了我刚刚和白云的谈话,心下安然。

“琪——你今日可真是大胆,枉我身为杀手,让我如此开腹取子,也办不到,真是好好谢谢你!”牡丹旧事重提,感慨的说道。

“我救的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理所当然,怎要你感谢?我庆幸我做了准备,否则,如果再失去你们,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也要谢谢你的我的信任那!”我的脸磨蹭的牡丹的呢喃道。

牡丹微微的回应我,温柔的样子几乎能掐出水来。

看着牡丹,想起牡丹拉着白云的手,阻止白云的劝解,我我又问道:“牡丹,我问你,在我动刀之前,你怎么就选择相信我了那?人命关天,纵是凤后也是犹豫了些。”

“你是我的陛下,我的妻主,我挚爱的女子,我肚子里是我们共同的骨­肉­,我相信身为大夫,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有了准备的,纵然不是一定成功,我也愿意和你一起搏一搏。这不,我们——赢了。”

好一个冰雪聪明的牡丹,这是最佳的选择,心下却是感慨万千。这是我源于阿丹逝去之后的思索,下苦功研究男科,才敢下手。可是毕竟我是第一次­操­刀,如果有一丝差错,我真的也是会悔恨终身,可能后悔自己的莽撞。好在最后关头牡丹全心的信任,才让手术得以进行,取得成功。

我会心的一笑,顺手抱住了牡丹父子,低低的叫道:“牡丹——”。顺嘴亲吻了牡丹的脸颊一下,牡丹身子一颤差点将孩子滑落,吓得我再也不敢放肆,乖乖的接过婴儿。

小玉轩不知道刚刚的危险,小嘴无意识的又撇了一下,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表情千奇百怪,好不热闹。

“噗——”一声音传来,牡丹下气通畅了。我心中一喜,扭过头看着牡丹,牡丹难为情的样子,小脸绯红一片,嗔怪的看着我,丝毫没有产后惨白的模样。

我腾出一只手,把了把脉,心下安慰,牡丹的身子彻底转安了,便问道:“想吃点什么?我着人去做!”

牡丹没有回答,伸手抓住我的手,说:“只要琪在我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矣!”

一席话,说的我心中一阵颤动。

长期以来,我对于牡丹的感情,混打混闹纯粹是美­色­当前的报复,自牡丹有孕,才将他带回京城,也多的是对于孩子的责任。我知道他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生下孩子,其中的情意,可见一斑。感怀牡丹的深情,也感到自己的无奈,对于牡丹其实怜惜多于爱意。

牡丹一人入宫,没有真正贴心的人。自琛阳重见,知道他有孕七月,我就出使漠阳国一月,后刚刚迎回宫,我就出去近两月,中间和牡丹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感情当然说不上深厚。可无论怎么说,他都是生育了我孩子的男子,是我的夫侍,在我的心底自有他的份量。如今看着牡丹全心的依恋,从将生命交给我的那一瞬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牡丹,我不能说我最爱你,但我能做到面对你的时候,将我全部的爱恋都给你。

“牡丹——”不知不觉间,我的­唇­间溢出来呼唤牡丹的名字,呢喃深情……

“琪——”牡丹如此的聪明,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细微的转变,眼里温润一片,紧紧抓住我的手,回唤着我的名字……

如此惑唤的声音,四目相对,一丝波澜在胸中滑过。我心中一动,抱好玉轩,­唇­便轻触牡丹的红­唇­,辗转的使劲的大声的吸允了一下。声音动作搞得如此的大,让牡丹顿时羞红了脸,头扎在我的怀里不再出来。

我将孩子放在榻里,索­性­一起抱住父子俩,轻轻的晃着身子,唱起了摇篮曲。不唱则以,一唱这父子两个还真的同时睡着了……

轻轻放开玉轩,替父子两个盖好被子,看着父子俩如此魅惑的面容,心中动容。胸中趟过一片宁静的温柔,默默的在身边守候起来。其实守候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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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百官们再也不敢小瞧我这个年轻的女帝,呈上来的折子简单扼要,调理清晰,这些都要归功于长期的教育。

要想用上高效率的人才,必须教育,要选用上自己满意的人才,也必须自己花时间去教育。而这几年我悉心经营的人才培养,已经初见成效,我甚至在想像将来的幸福时光。

帝王要适度的放权,都抓住会累死。都甩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过犹不及。要抓就抓最主要的、最重要的,玩弄权术平衡政策,才不费吹灰之力使天下保持太平。

朝里只有一个声音,也是衰败的象征,君主太强,臣子就有了依靠,也会有惰­性­,什么事情都想君主来拍板,也是一种人才浪费。

好在从文科院和武科院里出来的两派人马,都有耿直的臣子,不怕谏臣就怕­奸­臣。孰好孰坏,还得自己分辨。所以大力推行谏臣制度,广开言风,善纳百言,听取群众的意见,真正了解民间的疾苦,为百姓办实事。

政事推行一路畅行无阻,取得不少成功,百姓生活改善,洪水受到的灾祸,官家免费发放种植的粮种,没有战争的军士卸甲归田,和百姓一起参与劳作,赢得广泛百姓的拥戴。

失去了隆玉的联系,让我忧心,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询问了几个地方的鹰準,都没有消息,我也渐渐沉默了起来,终日在御书房内处理各方面的奏折,一连数日不发一言。

­精­明的百官们很快感觉到朝堂的讯息,知道我的心情不好,唯恐自己处理事情不力,撞到我的手里,所以办起事情格外的认真,竟然自主研发了很多优秀的处理政事的方法。

许是我的威严过重的关系,让她们居安思危变得是如此的容易,办起事情半点马虎不得,朝内风气大好,官员还实实在在的为百姓办了几件称心的事情,又一次赢得了百姓的爱戴。自此雨辰国一片兴盛的迹象,史称“继元中兴”。

即便这样,还是解不了我担忧隆玉的心境,隆玉是我从创业以来一直陪着我一路走过来的,可以这么说,没有隆玉就没有我现在的稳定。

隆玉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心坎尖尖上最信任的人,也是最依赖的人。还可以说隆玉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是我不能失去的人。可是如今还没有隆玉的消息,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他和他的母亲像是从几个国家平空消失了似的,让我找不到半点线索。

来到这世第一次,我像是失去主心骨般,有些茫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6 网友:sangniya 评论:《凤舞苍穹(女尊文)》 打分:2 发表时间11:2008-05-22 20:18:50所评章节:152

NP的王道就是——风流不下流,虽然爱人很多,但是对每个爱人都是真心的,呵呵

说的好!

亲 人

我还没有找到隆玉的一丝消息。徊凤楼却有另外的消息传来,凤陵国女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朝内大变,魏将军已经上路,准备亲自迎我回国。

漠阳国的定漠楼也传来消息,男帝莫明昭怕少阳在我的手里受制,借由少阳的孝心,调虎离山将少阳骗回国内。

漠阳国王子莫少阳被任柯旭接回国内之后,莫明昭趁着凤郝玥重病之际,又看我年幼无人扶持,准备借由少阳的事件想要攻打凤陵国,准备肆机抢占凤陵国宝贵的土地。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莫明昭真的欺我朝中无人么?当初我之所以没有阻拦莫少阳的离开,就是怕是亲人万一失去,没有亲见的遗憾,如今这么明摆的一道,叫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莫明昭之所以蠢蠢欲动,也是因为莫明昭看到了一个机会就是去年下半年,我和火云国一战,借用了凤陵国不少的粮草物资,使凤陵国在物资新旧交替的时候,后方大力的空虚,在四国峰会的时候,莫明昭利用和我合作的关系,购买了凤陵国大量的粮草储备,那时用心就已经异常险恶了。

莫明昭认为自己的机会有三:一是凤陵国女帝病重。二是欺负凤陵国储君年幼,不在国内。三是凤陵国粮食储备已经严重不足。

莫明昭,凤陵国如果这么容易打败,就不会在军士上位于四国之首了,你这不是在玩火自焚么?

苍茫的天空,一灰­色­的鹰準迅疾的降落,是漠阳国最新的消息。

少阳知道自己被父亲所蒙骗,呈述利弊,严正的分析,和莫明昭据理力争,初步展示了未来帝王的风采,并且表明自己已经嫁给凤陵国长公主,已经是长公主之正夫,凤陵国也是他的国家,如今父亲攻打自己妻主的国家,为了两国百姓,为了自己的妻主,少阳誓死阻拦。

莫明昭和莫少阳冷战一个星期未果。既然莫明昭拖延了一个星期没有出兵,怕是少阳的誓死阻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即便没有少阳的阻拦,莫明昭,我就怕了你么?心下发狠,脑海里飞速的转动,思考对策……

“陛下!凤陵魏将军求见!”青歌的声音想起。

“请进来吧!”

“公主——储君殿下!”魏将军单膝下跪,请安问礼。

“将军请起,你来的真是够迅速的了!”前天我才受到鹰準,今日魏将军就到了,难道凤郝玥的身体真的病重不支了么?

“殿下,陛下期望你迅速归国,国内形式严峻,这一年多以来,陛下身体原因,殿下又身在雨辰,国内内忧外患,陛下日日劳累,终于不支,已经昏迷了七天了,御医说脉搏日渐虚弱,还请殿下即日返国才好啊!”说着说着,魏将军的眼圈微红,险些殿下泪来。身为以军事为四国之首的大将军,在我面前泪水公然欲垂,让人心头不由的一酸。

“魏将军,先不要着急!慢慢讲来!”我的话显然起到了安抚的作用,魏将军从凤郝玥病发开始讲起,国内形式,和漠阳国的关系,及国内粮草储备不足,一一道来,简单扼要。

魏将军讲述的情况和我在鹰準获取的信息大体相同,其实我早就安排了林慧之暗中部署,调遣了二十五兵力在琛阳的边界。

若是莫明昭不闹事便罢,若是事发既刻攻入漠阳。即便是新的粮食没有长出来,我相信我制止莫明昭的野心,已经绰绰有余。

少阳已经清楚我的实力和脾气,自然是誓死阻拦父亲的盲动。莫明昭对凤陵国往日的忌惮,因为凤郝玥的病重而消弱,又欺我年幼,竟然也利令智昏起来。

广开言路之后,早朝不再是我一个人的早朝,对于两国的境况,争论一番,选择支持大力惩戒漠阳国的无礼和对于两国的挑动——我既然身为凤陵国储君又是雨辰国国主,漠阳国男帝的挑衅,对于如今欣欣向荣的雨辰国来说,是一种侮辱。

大臣们一致同意即可出兵,与我暗中的部署不谋而合,我欣慰的笑了笑,安排几个内阁大臣处理事务,交代完毕,我带着青歌和魏将军等一行贴身侍卫,飞速奔往凤陵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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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日没夜的奔波,终于来到凤陵京城,记忆中上次也是如此的奔波,两次不同是上次是隆玉在此地迎我,这次隆玉是完全失去了踪迹。我心下黯然,两腿使劲一夹马腹,驰马飞奔入了城。

早有先头人戒严清道,我们一路顺畅只奔皇宫,来到大殿——如今凤郝玥的寝宫。一股熟悉的药材味道迎面而来,我眉头轻皱,跃身下马,大步走进内殿。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个大床,只是这次凤郝玥不再是以前的形容,连我身为大夫,当初在药王谷所见的病人也不少了,练就的铁石心肠。可是如今看到凤郝玥面如枯槁,­干­瘦的身躯蜷伏在明黄|­色­的大床内,几乎没有了声息。

我伸手把了把凤郝玥的脉搏,果然还是逃不过啊!当初凤郝玥长期受到青贵人的毒药的侵害,后又在黎君鱼死网破中,身中百花剧毒,虽然经过抢救,终究没有脱根,身体虽然经过后来我开的房子­精­心的调养,也熬不过身体自身的侵蚀和腐蚀,已经完全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看到凤郝玥如此模样,想到她这一年过的就是如此的日子,心中忽然悔恨起来。面前的人毕竟是母亲的身份,纵然再有不是,也是血亲,看她如此受罪,我身为大夫,无法解救,心中更添痛意。

起身开了方子递给随后而来的魏将军,魏将军看看方子,眼圈立马红了,行了一礼,退了出去。魏将军看完方子就知道,已经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很快熬炖好汤药,放置温热,我亲自端来,慢慢喂给凤郝玥服用。昏迷中的凤郝玥,似乎拒绝服用,药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陛下,长公主回来了,您就喝了药吧!”魏将军实在看不过,轻轻在凤郝玥的耳边说道。

凤郝玥的眉目有些皱动,瞬间恢复了平静。我知道凤郝玥自从上次我来探望以后,对我也算有了母亲的情意,只是相比于她的国家来说,我还是其次。不理会魏将军,我伏在凤郝玥的耳边说道:“陛下,漠阳国男帝出兵攻打凤陵国了,情况危急,你要再不醒来,凤陵国怕是不保啊!”

这句话我重复的说了许多遍,每说一遍,凤郝玥的眉头便皱的更加的紧,更凶,终于在我说道第三十一遍的时候,凤郝玥终于睁开了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如鹰般犀利,如狼般­阴­狠,如蛇般­阴­毒,如虎般凶猛,丝毫看不出是在病入膏肓的人显示的眼神——这才是真正帝王的眼神。

醒来后的凤郝玥,冷静的看了看我,没有问我来的理由,开口就说:“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看着如此的凤郝玥,不禁为她担任皇帝这份工作的尽责而称道,我认真的又重复一遍,道:“陛下,漠阳国男帝出兵攻打凤陵国了,情况危急,你要再不醒来,凤陵国怕是不保!”

“漠阳国,男帝莫明昭,当初就该灭了你……我一时心软,让他以子送我,便放他一马,如今又开始卷土重来,当我凤陵好欺负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跟我斗……”气息上冲,一时间竟然面红耳赤,开始咳嗽起来。

“你慢点,刚醒来就如此激动,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我碎嘴絮絮叨叨的话,让凤郝玥浑身一震。

“翎儿,——”凤郝玥的意识恢复,终于看到我的处在的特异­性­,道:“翎儿,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翎儿,你也是关心我的是不?”

看着凤郝玥的前后情绪变化如此之大,也是知道她一直心系国家。想来一国帝王,幼年受制,中年呼风唤雨,将凤陵国建设的位于四国之首,如今老来疾病缠身,还弄得夫离子散,卧于病榻,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亲人伺候,看到凤郝玥的身体情况,怕是时日无多……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软了下来,看着凤郝玥的眼神分外的柔和起来道:“是啊,我不关心你,关心谁?来,把药喝了再说吧。”

清醒后的凤郝玥眼神依旧的犀利,看向我身后的魏建军道:“你通知她们来大殿吧!”

魏将军微微一怔,便意会领命出去了。

凤郝玥摆了摆手,其余侍人退了下去,殿内剩下我和凤郝玥两人。

凤郝玥想先说些什么,被我制止,我固执的喂着凤郝玥喝药,凤郝玥见状,竟然欣慰的笑了起来,孩童般依从了我,乖乖的喝下整盅汤药。

看她如数的服下,我心下稍宽,取来温水亲自服侍她漱了口,将枕头竖起,让她半卧着舒服了些。

做完这些,我才静静的看向凤郝玥,正迎上她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眼眸里闪现了一丝温润。

我朝中凤郝玥温柔的笑了下,凤郝玥看的一愣,手瞬间抓住了我的手,急急的道:“翎儿,若是你一直在我身边,该有多好……”言语间竟然有些哽咽。

我默默的看着凤郝玥流露出的眷子之意,心下有些发酸。

只是凤郝玥此时卧病床榻,我身为女儿,毕竟是唯一的血亲,尽心的服侍,才让她有所感悟。

如果我一直在她身边,她就真的能和我成为情深意切的母女么?

我想以她过去的多疑和为权的牺牲父亲和我的选择就显见结果了!然——病入膏肓的凤郝玥,今日不同往时,她这次真正的意识到了亲人的重要­性­,看在她不久人世的份上,不再苛求,一切都罢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血浓于水!改变不了的理论~

玉 牌

“陛下!——”门外响起了魏将军的声音。

凤郝玥没有吭声,只是将眼睛转向门口。以魏将军为首,陆陆续续进来了五六个人。看到她们进来,凤郝玥的目光有了笑意,扯着脸上松松的皮肤还跟着颤了一颤。

我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进来的几个人,仔细的打量起来。

几个人的步伐带着明显的军人的特质,穿着是将军的服饰。容貌气质显得自信,肤­色­比一般人要黑,我在打量众人的时候,她们也在偷偷的打量着我。

“陛下!”魏将军领头请安,其余的人跟着俯身拜了下去。

凤郝玥轻轻的抬了抬手,魏将军等人算是平身了。

“殿下!”魏将军起身之后,又拜了下去,跟着的几人面面相觑一瞬间,就跟着魏将军一样重新拜了下去。

“请起!”看着魏将军身后的几人,怕是不清楚我的身份,有些纳闷,为首的一人看着我,似乎愣怔了一下,瞬间恢复平静,只是敛下的眼眸却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甚是好奇的样子。

“翎儿,你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么?我派遣了两股人马,一千人从漠阳国的沙漠秘密出发,一千人从海洋秘密出发,时隔三年,终于有了消息。”凤郝玥眼光一转,手轻轻指向魏将军身后的几个人道:“她们就是返回的几个人。”

我顺着凤郝玥的目光看去,这几个人真的是从未知的领域返回的人么?二千人就剩下这五六个人么?沙漠的尽头是什么?海洋的尽头又是什么?我的看着那五六人,眼里也是细究起来。

“你们几个把你们所见到的,一一向殿下再禀报一遍吧!”显然凤郝玥已经知道了。

那个打量我的将军出列了,对我一礼道:“殿下,微臣曹睿,沙漠的军士还没有消息,我们是一千海运探路,共回来六人。中途有些岛国,我们一路航行,穿过众多小岛,终于着陆了,来到一个国家,那个国家是很繁华的国家,因为男子太多,所以称为男儿国,为帝为臣的多是男子。那里的男子实在太厉害,武功和计谋均不再女子之下。我们姐妹本来有四百多人上岸,最后都被挟持了。”

曹睿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他们的王朝叫‘蝴蝶王朝’,历时七百余年,好几个姐妹被贡献到宫里,微臣也是其中之一,最后才历经万难逃了出来……”堂堂将军,说道那些场景,也是有些胆颤心惊。

男子抢劫女子?那不是男权社会才有的么?

“那里的人是男子生育,还是女子生育?”猛不丁,我问了曹睿一句。

众人听罢我问的话,齐齐细究的看向我。

一直在假寐的凤郝玥,也睁开眼睛看了过来,有些担忧的问道:“翎儿,你没有什么事情吧,这世界上那有女子生育的说法。那个男儿国只是女子的人数少了些而已,并没有改变男子生育的特征,你在瞎想什么呢?”

听到凤郝玥轻轻的斥责,我有些无奈的叹言。

“殿下,他们仍然是男子生育!”曹睿憋住笑,严正的回答了我。

“哼!”我一带而过,这个曹睿太不给面子,我已经知道了,她还义正严词的重复一遍。

“接着说,简短一些!”听到曹睿如此说,望向脸­色­有些暗了,便命令道。看来凤郝玥也有护短的人­性­,自己家的孩子,自己打得骂得都随意,就是不许别人来笑话,哪怕是衷心的臣子也不能例外。

看着凤郝玥如此的表情,我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感激,反而反­射­的嗤笑一下……

“遵旨,陛下!”曹睿立马认真的说道:“后来在宫里,我却发现,他们男儿国的国主竟然知道我们这里的国家,他们是海上的国家,善于海运。曾经秘密的潜入我们的腹地,说是寻找男儿国国主的妻主。那个男儿国国主十七年前,生下皇子后,他的妻主便失了踪,男儿国的男子若非改嫁,一生一般就只有一个妻主,男子地位因为历年都是男帝而显得特别的高。女子若非大富大贵,是不能娶几个男子的,男女比例失调,女子又只能配一个夫,所以才显出了女子的稀少。”

这话我听明白了,男子和女子的比例是一比七,所以在雨辰、凤陵、漠阳、火云国这些地方,寻常女子一般是有几个夫侍,一来因为男子怀孕到产子到恢复将近一年不能行房,让女子守身一年也是不太人道,另一个原因就是男子众多,比例失调所致。怕是那男儿国的男子优胜这边许多,行文习武,为帝为官着居多是男儿,才造成大胆哄抢女子的场面。

异风异俗到了荒唐的地步,除了男子生育,也算是最靠近男尊的世界了,莫非世界快要演变了么?男女的角­色­快要转换了么?说不定,经过几亿年之后,男子吸盘育囊袋退化,女子从卵巢边长出一个细胞,慢慢扩大成后世的子­宮­?

想到这里,我浑身猛地一抖,打了个大大的冷战。

“听说我们几个是从这几个国家来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我们也努力花了大力气‘孝敬’了一个实权的臣子,才脱离皇宫。好在他们是忠于自己的妻主,我们又补送了厚礼,我们没有落到送人的下场。我们那些姐妹,失去了联系,估计是被逼入赘了。”说道这里,曹睿小心的看着凤郝玥,见没有什么动静,就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我就多方面的探听消息,听他们说,他们女子稀少,曾经掳劫过别国甚至包括我们四国中的女子,经过长途跋涉,水土不服,都死于非命,以至于后来,他们再次潜入,也就不再掳劫了。当初行动偏小,以至于我们几国都没有发现,部分失踪的人口,也只是报了普通的失踪而已。我们一千人到男儿国的时候也只剩下四百,在男儿国‘温柔一役’,算是打了一场败仗了。”

曹睿的声音有些黯然,在凤陵她们都是堂堂大女子,家里三夫四侍,前途无量,而留在男儿国的女子,终身只能有一个男子,并且地位底下。

好在她们都有武艺傍身,也不会委屈到那里,一夫一妻刚好,若是男子始终疼爱妻主,当妻主是宝贝一样,抛开女子的尊严来讲,未尝不是一段佳缘。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认真的问道。

“男儿国国主唯一的孩子——十七岁的太子——男儿国国主唯一的皇子,在狩猎的时候不慎身亡,男儿国国主又重新派遣了大部人马寻找妻主!我们重金贿赂了负责此事的官员,扮成随从才返回了国。”

“那个妻主不是分开十七年了么?再找一个不就可以了,为什么非得要寻的原来的发妻?”我疑惑的问道,既然是男儿强权的国家,那么国主有几个面首也是常情,不会专一到十七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吧。

“这十七年来,国主陆陆续续派遣了众多的人员,来来往往的寻找过,然都没有这次王子去世来的认真,潜入的人员已经深入四国腹地,我这才偷溜回国禀报。”曹睿说着说着忽然跪了下来,她身后的几人也跟着跪了下来,道:“陛下饶恕臣等不力知罪,臣感恩戴德,请允许微臣戴罪立功,带领众人将这些潜入的人尽数捉获,他们未经陛下许可,擅自闯入,身为军人,理应为陛下解忧。”

看着跪在面前的曹睿,凤郝玥没有言语,眼睛看向我道:“翎儿何意?”

“那男儿国国主若只是寻亲,倒也不必大动,可他曾经起了别的心思,掳劫普通女子,致使其死亡,幽禁我们军士为妻,虽然是移风易俗,但也罪不可恕,理应惩处!给个下马威,以起阻吓作用,免得每次都是如无人之境,长驱而入,也太目中无人。”

凤郝玥点点头,深思不语。

我转而看向魏将军道:“通知其他国家,火云国包括漠阳国,有外敌入侵,四国一致对敌!若有不参加的,那就是破了四国峰会的盟约,后果自负!”

凤陵国的军力一直是四国之首,通过凤陵国发布这种禁戒消息,再合适不过。

我回国头,看到了凤郝玥的默许。­唇­角轻轻弯了一下。

许是长久的半躺的缘故,凤郝玥的脸­色­从蜡黄变得苍白,我上前取下枕头,将凤郝玥的身子放平,轻轻说道:“先歇息一会儿吧,身子累了就不要硬撑着。”

凤郝玥电一样的眼神­射­了过来,盯我一刻,便颓败的敛下眸子,闭上眼睛,假寐着。

看着如此的凤郝玥,已经病入膏肓,还在做垂死挣扎,对于生命拥有着无穷的眷恋,心中一叹。

其实抛开我和她的恩怨来讲,凤郝玥是一个标准的帝王,专业敬业。当初对于黎君对于父亲和我的迫害,凤郝玥肯定是知道的,可是那时候凤郝玥的皇权在几个大势家族手中。其中主要的一支就是黎君家族。为了皇权,凤郝玥舍弃了爱人,舍弃了孩子,她隐忍待发,任由黎君造成父亲和我的伤害,对于此,凤皓玥也是刽子手之一,害死父亲,她是——死不足惜。

对于国家,她厚积薄发,终于拔除了黎君家族和其他世家,成功收回皇权,并且悉心经营,让凤陵国成为四国之首。还逼迫当时想要分羹的漠阳国男帝莫明昭以子和亲,也算是一个真正强权一时的帝王了。如今卧病床榻……

凝望闭目的凤郝玥,心中默叹一声,抬了抬手,率先走了出去,余人都跟着出来。

“魏将军,你去部署军力,在海岸上加强防线,他们既然从海上来,自然会从这里回去,多派些人,这次一定要给他们彻底的警告。”魏将军领命而去。

“殿下!”曹睿就叫上我,眼睛看着我不停的打量。

“何事?”这个曹睿从见到我的时侯,眼睛就一直打量我,甚是无礼,我有些不耐的问道。

“殿下腰间的玉牌可否借微臣一看?”曹睿不惧依旧按照自己的意思大方的说了出来。

“玉牌?”我低头看看腰间。

那是当初我在药王谷救了乔氏­妇­夫,乔氏­妇­夫所赠之物。据那乔氏­妇­夫所说,也是她们解救了其他一些人什么的,人家感恩所赠。我看着玉质不错,花样­精­致,后来赠与阿丹,在阿丹逝后随葬。我思念阿丹,回忆出图案,让隆玉找工匠重新打造了一块,每日挂在腰间,从不离身。

“我腰间的玉佩,怎么了?”我解下玉佩疑惑的问道。

“殿下,可否让臣细看一下!”曹睿的眼睛微微的闪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莫非这玉佩有什么猫腻,想起孟隆玉看着我递给他的玉佩图案,那惊异的样子,我若有所思。将手中的玉佩——也就是曹睿口中的玉牌慎重的递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情节早就安排的,不是硬加的.详情请看73章 因果

疑 玉

曹睿双手接过玉佩,仔细的看着。待看清花纹的细致的脉络,脸­色­明显的变了一变,问道:“殿下,这玉牌从何而来?”

“怎么了?”看到曹睿神秘的样子,我连忙问道。

“这是男儿国的玉牌,是身份的象征。从表面看来,不过是普通大夫的身份象征。”曹睿边看玉牌边说道。

“什么普通大夫?这真是男儿国人之物?”我疑惑的问。

“是的,殿下。可以肯定是男儿国之物,在男儿国的阶级中,诸官员是以花为纹饰,品级越高花瓣越多,这个玉牌的花瓣才三瓣,所以此主人品级只是一般。不过这个玉牌甚是古怪,里面似乎还有玄机。”拿着玉牌朝太阳的方向晃动几下,仔细观察。

“殿下,玉牌中间嵌进去一只小小的蝴蝶。若非对着阳光来看这玉牌的影子,根本发现不了。不过,蝴蝶是王室专用,如此普通的玉牌竟然有王室的蝴蝶,真乃怪事!”曹睿说完,将玉牌呈给了我。

我接过来,迎着太阳看去,同样晃动几下,果真如曹睿所说,里面有一只小小的蝴蝶的影子,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小心翻看着手里的玉牌,瞬间明白了。

当初隆玉给我玉佩的时候,我便觉得这玉佩有些不同。隆玉解释说是新的玉佩没有沾染人的灵气,显得生硬。如今经过曹睿一说,我才发现这快玉牌实际不再简单。这个玉牌和我送给阿丹的却是有不太一样的地方,不光面积大了些,里面竟然还嵌进去一只蝴蝶!

这玉佩是孟隆玉打造,想起隆玉古怪的神情,和隆玉的胸上紫­色­的蝴蝶,断定这蝴蝶是隆玉所为!隆玉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若和男儿国真的关系,那么他定是这次男儿国进入四国的主意原因了。

心中陡得一凉,对着曹睿道:“曹睿,你比较熟悉他们男儿国行程的路线,你去海防线上,遇到男儿国之人,务必一起拦截!不能让他们带着任何人回国!不惜任何代价!”

“臣遵旨!臣等告退!”曹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退了下去。

看着曹睿她们退了下去,想起玉佩的秘密,我不由得心中一痛。

隆玉,你真的是男儿国人么?我以为最熟悉的人没有想到是我最不了解的人。

心中一阵焦虑,看向手中的玉佩,闭上眼睛,细数隆玉的点点滴滴,胸中泛起一阵苦意,身体奇异的钻心的痛袭来,险些不能呼吸。

“隆玉,隆玉,你在那里?”我在心中一遍遍呼唤着这个萦绕在胸口的名字……

像是发觉了不对劲,我猛地张开眼睛,暗笑自己痴狂如此,隆玉何时如此深的进驻心底?不再是姐妹之情,不再是同事之谊,竟然是刻骨铭心的思念!

早在他是女儿打扮的时刻,我就不由自主的亲近于她。

隆玉受伤,我知道了她是他,只是一直男扮女装。可那时候正是我人生的多事之秋:敏之被废,阿丹逝世,少阳伤怀,隆玉告假离我而去救母,牡丹产子危急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让我都来不及细想,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心。

如今莽然回首,才发现,我是如此的在意着隆玉,爱着这个站在我身边,和我共同进退,傲世群雄的人!

即使隆玉真的是男儿国的皇室之人,即使他是男儿国国王寻找的人,我也要强行留住隆玉。不惜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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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郝玥的身体反反复复发作了好几次,我大胆的用上霸道的药石,才是病情稍微的稳定了些。凤郝玥的身体长期的毒害,五脏六腑已经溃乱不堪。已经无药石完全挽救,我只能竭力延长凤郝玥的生命,对于我来讲,这倒不是难事,恐怕这——也是魏将军请我来此的目的之一。

宫中御医用药以温和为主,不是不想为病人治病,只是不敢,若主子在自己用药上面稍有差池,按照宫规,御医也是人头不保,甚至会连累家族。

凤郝玥的身体,御医更是不敢自作主张开处方。自上次凤郝玥病危已近年余,还是按照当时我开的方子一直在服用,御医平时只是把脉,监督身体的状况,再煎药而已。

如今凤郝玥身体病变,还是以前的处方就不合适了,御医不敢开药,也是知道陛下的身子熬不了多久的恐惧罢。

伏在案头,我又开了一个方子。

自我来凤陵国十天以来,这是第七张方子了。用的都是虎狼之药,攻的是凤郝玥体内的毒素,尽可能的再辅以珍贵人参续命。双管其下,倒是又多了十日,只是这十日自我初来时候,凤郝玥清醒过,一直都是昏迷之中,只是十日的治疗,凤郝玥病入膏肓的脸上,倒是有了些颜­色­。

十天了,鹰準传来消息,果真有一些男儿国的人,准备出海,已经被魏将军和曹睿她们截下,这些男儿国的人个个都有身份证明,没有多余的其他人的记录。

看到这个消息,我冷笑一声,随即批复:逐个排查,每个人的脸上都撕几把,找出易容的一个给我带回来。

隆玉!我心中默叹一声。隆玉是自己藏了自己了。依他的武功才智,若是他想透露一点行迹,就是被囚,也是非常可能的。如今查了这么久,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隆玉不是死了,就是自己藏起来了。而依隆玉的才能,死——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种——隆玉自己隐藏了自己。

隆玉要隐藏自己,不是躲男儿国他们,那就是在躲我了。

想到隆玉有可能在躲我,心中陡得一痛。如果此言成立,那么隆玉是铁定放弃了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我。

隆玉连感情和合约都不顾了么?虽然和隆玉欠了十年之约还剩下六年,但当初隆玉母亲约法三章的时候,讲明了若是隆玉要走,我不能阻拦。

那时候我没有细想,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明白了。

隆玉,相处这么些年,明知道我喜欢你,也未曾暗示和公开自己的男儿身份,让我一次次的误会自己的感情,甚至将自己的爱意压抑下来。你如此的聪慧,定是你知道你有一天要离我而去了么?

——隆玉,难道我只是你暂时留在此地一个托庇之地么?

魏将军来信称已经抓到一个易容的人,正星夜不停的压赴京城,我的心稍稍落地。远处一只苍鹰迅速掠来,我微微一笑,知道来了消息。

取下油纸,展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来到大殿,在凤郝玥床榻前诊完脉,开下新的方子给太医,细心的交代注意事项,主要是授下权柄,可以斟酌行事,惶恐的太医一­干­人等,面­色­才稍微的缓和了些。

凤陵国武有魏童陲,文有甄志林,说的就是武将魏童陲和丞相甄志林。召集百官,交代事宜,好在凤郝玥九个月前已经陆续将凤陵国的政务分次,送到雨辰让我处理,对于凤陵国的内务,我也是很熟悉了,吩咐下去,臣子们按章办事,自是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超龄儿童六一节快乐!!!

揭 密

海风尽情的吹着,吹乱了我的发丝和心情。我背对着那人良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当日魏将军来信称已经抓到一个易容的人,正星夜不停的押赴京城,不久,我就接到了鹰凖的消息,魏将军押来的那人并不是孟隆玉。我日夜兼程的赶路,赶到魏将军押解的那人,心中想要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份希翼。待看到那人之后,我的心彻底的凉了——果真不是。

我固执的来到海边,势必要找出那人来。我知道,若是他真的是男儿国的人,他就一定在此地。看到我的到来,并且命令所有的人当众洗脸,还是用的我特制的化解药水。那人没有再隐藏,也知道这时候就是好想藏也藏不住了。

他是——存心在躲我。我背对着那人,我怕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让事情更糟。我怕他看见我眼中的依恋和情意,让我更加尴尬。我更怕他的决绝和离弃,让我的心刺一样的痛。

我在等着他的解释,有时候主动权不是在自己手上,我只能久久的立着,等着让时间更长些……

“琪——琪——”身后传来了低低的呼唤声,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我依旧挺立身躯,不回头、不理会。喉咙难涩的痛,半句也说不出来……

连日来的奔波,我的身体略显的单薄,那人见我没有言语,低低的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琪——对不起!——”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我长途跋涉的赶来,不就是想要留下他么,为何好不容易我把他给找了出来,见了面,却赌气的不理会他。

事情不是我生气或者愤怒就可以解决的,还得一点点的解决。

我心里也长叹一声,身形未动,一字一顿道:“——理——由——?”声音有些沙哑。

那人叹道:“好,此行我便一次讲给你听。我不是这四国之人——”

早知道这个答案,可真的听他亲口说出,我的心不免又扯了一下,仍狠心的不回头。

那人见我仍然没有言语,顿了一会儿又道:“我乃男儿国,蝴蝶王朝的死囚!”说道这里,那人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悲痛。

我继续听着,他竟然是——“死囚”,怎么可能?我猛地扭转身子,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眼神悲痛,神态落寞,那有半点平日的风采?我的鼻子有些微酸,别过了脸。

“当初,父亲生下一对双胞胎兄弟,若是平常人家罢了,若是女尊天下,女子为帝也罢了。可是我生在男儿国,又是男子,又生在皇室,就犯了王朝大忌。蝴蝶王朝祖先自有宗规,若是男子双生,必需将其中一人赐死,才不能导致皇室相克宫墙逆割死亡。”

“蝴蝶王室历史上也有双生子,女子到罢,历来没有女子为帝,男子双生从来都是一律赐死一个。我被占卜的确定是遗弃之子,因为我没有显现王室高贵的紫­色­斑点。而留下的那位我没有见过面的兄长,身上倒是有些紫斑。在成长中,紫斑会慢慢长成蝴蝶的标记,成|人之后,会完全显现的!”那人说道这里,偷偷的看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那日为了救他,我看过他的身子,自然——也看到了那只神秘的蝴蝶。

“母亲是举世出­色­的女子,爱上父亲是她人生的一个错,更错的是囚禁了自己的心灵,身有万千抱负未曾展开。尤其在得知,我要被王室遗弃赐死的那个时候,母亲愤怒了。我也是她的骨­肉­,母亲不忍我刚出生就被按照术士之命处死,是以将我秘密偷出皇宫。”那人低低的述说,语调平淡了。似乎所说的并不是他本人。

我心中一动道:“你母亲是在雨辰国的那位么?”

那人看了我一眼,道:“那人——是我的养母。那时我们并不知道,逃出男儿国之后的事情,一路辗转漂泊来到凤陵,才发现隔海沿岸,还有如此繁华的国家,母亲带着我在凤陵国住了下来。”

“那你生母呢?”我接着问道,似乎陷入了他的故事。

“母亲来此不久,身体日渐消瘦,不日病痛加身,竟然离我而去。养母和养父是母亲在路上收留之人,一直和我们生活。母亲临终前交代养母将我扮成女儿,一来为了防止男儿国也潜入将我处死;二来,这里的国家是女尊世界,自然女儿身来的方便。养母养父自是照办。”

“你那时还小,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我认真的问道。

“我母亲留个我的玉匣子,上面细细的描述了之后的一切。怕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说道母亲,他的声音才又有了些感情,声音听起来也很黯然。

“男儿国太子死亡,皇帝一病不起,男儿国出动了十瓣将军,四处彻底的查探我的消息,最终找到了我的养母。并将我的养母秘密掳到男儿国,这次跟以往不同,不是杀我,而是要我接任太子之位。”

“据说那太子身上如今还是紫­色­的斑点,没有在成|人之后长成蝴蝶王室的标记——紫­色­蝴蝶,怕是死亡也有蹊跷。术士扬言,均是我在世,克死兄长之过,抢了太子的运势。能克死别人的人,也是强势之人,并宣布我才是真正的传人。太子有些福薄,是以才在幼年时候显现紫斑。竟然混淆王室血脉流传,罪大之极,病重的皇帝一怒之下,将术士处死。派遣十二瓣将军,亲自来迎我回国,以养母作为威胁,逼迫我——。”说道这里,那人的喉咙明显的哽咽了一下。

看着面前的人,委屈、不甘,矛盾种种,心中一软,声音溢出­唇­间:“玉——”胸中一堵,心疼的差点落下泪来。

饱含柔情的一声呼唤,那人身子一抖,步子朝前跨了一步,又顿住了,双拳握紧,停了下来——他这一步终究没有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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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 裂

我怎会让他有丝毫的退缩?我放下所有的自尊,辛苦的跋山涉水的主动来找他,我怎会让他的犹豫阻挡我和他的缘分?他不迈进,我来!

我大步冲向那人,我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我?我不允许,说什么我都不允许!

“玉——!”我柔声唤道,“不要走!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挨着孟隆玉很近很近,似乎都可以闻到孟隆玉身上清香的皂角的味道。

“琪,生母不如养母大!我的养母被挟持,我不得不去解救!”孟隆玉的胸腹起伏了几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隆玉,你是骗我的,对不?你本来就是凤陵国人,故意来编排故事哄我的罢,青贵人,青贵人不是你的仇人么?你要是男儿国的人,怎会有仇人?”看到孟隆玉的拒绝,我抛弃所有的顾虑,我甚至可以颠倒黑白,只愿能够留下他。

“琪,青贵人和我养父以前有间隙,他得势之后将我父亲陷害致死,那时候我还年幼,但也记得,你混淆了!”看来我给隆玉这个蹩脚的下台阶,他也不愿意接下。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离开我了。

“隆玉,你真的要离开我么?”静下心来,我冷静的问道。

“琪——,你留我下来做什么?是做你的楼主,还是小侍?你总不能再封我为后吧!”一句话将我击倒在地。

长期以来,我是喜欢隆玉,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将他立于后宫。隆玉的才华岂是后宫能够局限的住的。

“隆玉,莫非你是看上了男儿国的国主之位么?”我幽幽的问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回到男儿国,会光明正大的以男子的身份生活,不会受到任何的歧视。我所拥有的权利的施展的空间会更加的宽广!琪——那是我向往的舞台!希望你能成全!”孟隆玉眼睛看着我,清明了起来。

我的心渐渐发凉,这——恐怕才是隆玉躲我的真正目的所在。隆玉,岂是困龙?他有了机会自然会争取更好的发展。我即便强行留下他来,又将他置在何地?后宫?朝堂?还是楼主?

隆玉如此所说,我甚至说不出口他在我心中重要的位置,一切的一切都如刺一般哽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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