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施展出天书上武功的时候,他本身多少也受到点伤害,因而也削弱了他施展更上一层的能力,令他不能无休止的施展下去,否则即使是南华老仙亲临怕也要在他左慈剑下走过二十招才可胜他
左慈虽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但却丝毫不放在心上眼下的他的的是冰狐三人的安危,还有方才他对冰狐所承诺的那个戏言
耀珲虽是面露钦佩之色,却还是淡淡说道:“既然左道兄勉力为此,我也不便再说甚么只是我等依为天命行事,得罪之处还望道兄包涵”正说话的时候,他身上已经笼罩起一层淡淡紫气
乱尘锐眼,瞧出五大神兽中其他四人与耀珲的身手高下立判左慈心中更是清楚,方才与执明三人之战,自己虽然胜得辛苦,可是自开始时便感到对方有隙可寻,能凭卓越锦身法,更利用对方招式破绽,行分路进击之法,逐个击败可现在对上耀珲,左慈却清楚感到耀珲的内力修为端端是无隙可觑,就像自亘古以来存在的高峭山岳,任由狂风吹打,也难以动摇其分毫连他自己搞不清楚为何竟会生出这种感觉,一恍神,他二人气势对峙,他左慈己屈居下风,故而生出无法击败对方的颓丧之感
左慈不由苦笑,如果此战无功,被耀珲他们带回天界,必会遭受重罚,自己受苦到没甚么,反倒是连累冰狐这样的柔弱女子,心中实在不甘
只恨明知如此,仍没法改变事实
此时耀珲双目紫芒趋盛,左慈暗叹一口气,勉力振起斗志
“铮”!长剑已出
耀珲长声大笑,忽然整个人离地上升数寸,一拳隔空击至乱尘只见左慈长剑圆转,了知左慈已进无人无我之境,长涧缠百绕先发后至,耀珲不敢轻敌,拳中更是催满内力,二人剑锋拳劲交击,发出低沉闷雷般撞击之声左慈低哼一声,往后挫退三步
耀珲落回地面,双手反剪背后,关心地问道:“左道兄果然不负盛名,耀珲佩服不过方才你已受伤,不妨暂且调理几个时辰,我等再战,如何?”
左慈听得苦苦一笑,他心中其实早已明白耀珲等人好意,但既然耀珲他们已经找到这里,上界定会有所得知,自然会遣人增援,耀珲一人自己尚且难以胜他,若是再来他路高手,到时候必是Сhā翅难飞眼下情势危急,别说是调理几个时辰,就是一柱香的功夫不能在这里多待
想到这里,左慈抽剑暂且封住耀珲的攻势去路,身子往后急退
耀珲苦叹道:“道兄何苦如此呢?”折间他竟足不沾地的横过十多丈的空间,两手前移,从宽袖内探出,化为千百掌影,铺天盖地往左慈攻来
左慈仰天哈哈大笑,道:“其他的休要再谈,今日得与道兄一较高下,实乃平身一大幸事”
倏地改后撤为前冲,长剑化作厉芒,直破入对方凌厉的掌影里去,以简对繁,充满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情怀,完全是有去无回同归于尽的姿态
若是此招是南华老仙相接,仍不能对他此接若无睹,而以耀珲之能,自然不敢夸大,右手先缩入袖里,挥袖抽击剑锋,另一手化掌为爪,伸张不定,令人没法把握其意图
左慈冷喝一声,靳下沉,令耀珲充盈劲气的一袖拂空,然后往他左爪挑去,招式连串成影动作一气呵成,妙不可言,深得无状六剑中夷视希听微抟之剑意,乱尘更是认得眼下左慈所使乃是“紫薇北斗连环”中的变招,先前修习总不得要法,此时左慈体演,更助他领悟其中精微入神之道
在场之人见他叫精微,也不由齐声赞道:“厉害!”
耀珲见左慈叫巧妙,若比招式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拼之不过,遂生出以内力相拼之法,左手刚爪化为手刀,狠劈在左慈剑锋上
众人又听一声闷响左慈长剑更是不住颤动,发出嗡嗡之音显然左慈内力不及耀珲,此时更被震得血气翻腾,却知此是生死一线之机,长剑一扫,大开大阖,一反方才阴柔婉转剑法,如巨石山崩劈天裂地,众人瞧在眼中,只觉其变招之快阴阳转换如意,眼下剑法纵横,尤似于沙场之上千军万马中冲杀突围
耀珲应对此种强横剑法,也是闹了个手忙脚乱,只觉左慈一剑快似一剑,剑光闪烁之中更招招不离周身大茓,自己一时想不出破解拆招之道,只能不住后退左慈长剑激舞连攻一十八招,耀珲便连退一十八步,已被左慈逼到悬崖边缘
左慈忽然收剑,道:“神君,我且你们回去,只求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三人”
耀珲摇头苦笑道:“左道兄休要为难我等了我等只是奉命行事的三流散仙,真的做不了主……”
左慈心中气苦,但仍是向后跃开数丈,道一声得罪了,长剑更是裹挟雷霆万钧之势,剑尖如狂风骤雨般颤动,众人眼中只见满场剑影,已不见左慈其人,耀珲见剑影如虹疾吐虚中有实实中藏虚,令自己看得眼花缭乱,心知无法与左慈叫相抗,眼下之计只能更是硬拼内力,瞧出左慈斩击之势,双掌合并夹住巾,周身内力更是澎湃而出,左慈抽剑不出,只得与之硬拼斗不多时,耀珲紫气大盛左慈脸上黑气密布,二人头顶更是升起袅袅青烟,显然已拼力至最关键一刻
天色浩然当空,却听储于左慈身后的那苍天巨树,轰然而倒
“哇!”左慈终于支撑不赚朝后仰倒,黑血从他口中喷溅而出他既受耀珲内力逼压又被体内魔攻反震,此时更是伤上加伤,如果要再提起真气,必会气血逆流筋脉尽断而死
耀珲显然也不好过,调息良久,方才长呼一口气,道:“今日之战,实是情非得已”
“左大哥!”冰狐已经哭着冲上前去,却被左慈出指点中茓道众目睽睽之下,左慈以剑撑地,勉强支起半个身子,也不回头看冰狐一眼,抬起头来,断断续续地笑道:“我……我还……还没输……你出……出招吧……”
其中坚持之意,在场的众人莫不被其感动但无奈天命在身,立场不同,执明噙着眼角泪水,想去替他疗伤,但猜到他定会拒绝,只好远远地哀声道:“左道兄,你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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