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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本无情人却有情

曹­操­也不便多言,先拉着乱尘坐了下来,戏志才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在下首席中亦一一按序就座,只是厅中人多拥簇,此时显得颇为狭鞋面前几步便是那口大箱子,十分古怪

乱尘似是听身边的夏侯?嘀咕了一句“恁得这般小器”,心中也生同感,他虽是对这等场面甚为好奇,但当真来到此处,却亦觉得无趣了,一双眼便只盯在那个大箱子上

袁绍大步走到上席坐下,沮授对许攸耳中低低吩咐了句甚么,亦坐在袁绍的旁边,而许攸与方才那些迎接之人却不入厅,想是此等机密会议,袁绍一方除了袁绍便只有田丰有资格列于其间,但袁绍与韩馥帐下的军师田丰和刘子惠却皆是不知去向,只得由沮授暂坐此举一来以示郑重,二来也可略释诸人的疑心

戏志才眼光从刘虞的面上滑过见刘虞一行人俱是不发一言,脸上隐含敌意,身旁那个武将张岐一双鼠眼又是直勾勾地盯住韩馥不放,让人难以琢磨其中是何用意,而那韩馥见到乱尘时似是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意如此还是故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乱尘芥蒂甚深乱尘不以为意,仍是面呈微笑望着韩馥,藏于案下的右手却在曹­操­腿上写道:“箱内有人”曹­操­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却亦在乱尘的手背上划下几个字:“高手?”乱尘仍是微笑对着韩馥,手中却在接着写道:“是个女子,不通武功”

他二人这一切皆在案下进行,外人倒是看不出甚么,可一侧的曹仁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也听得箱内人呼吸急促,长短无序,知道应是不会武功之人,却也乱尘佩服能从此微弱的呼吸中听出是个女子只是不知道袁绍玩甚么名堂曹­操­知道箱中所藏之物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又在乱尘腿上写道:“静观其变!”

此时戏志才却捧着一杯酒凑过头来与曹­操­畅饮,趁此时在曹­操­的耳边低低道:“主公,我总觉得这房子有点古怪”曹­操­诧目望来,戏志才顿了一下,似是有些把不准地道:“这里的气候虽是郊外,也应与府上差不多,但房内却四处不见虫蚁……”曹­操­一愣,细看下果然如此,亦未闻到甚么驱虫药物的味道,一时想不出究竟,却也未太放在心上,只是拍拍戏志才的肩头,以示赞许

忽听帐外一阵嘈杂,却是公孙瓒带着刘备一行人要往内闯,可能是由于刘备等人身份低微的缘故,门外看守之将只准公孙瓒一人进内,而公孙瓒却执意要带刘备等人同进,更在门口大声笑骂道:“好你个袁盟主,在这里与诸位英雄享用美酒佳酿,却惟独忘了伯圭,未免也有些……”

夏侯?听道公孙瓒的笑骂声,也是甚感痛快,推了一把不苟言语的曹洪,道:“子廉,你别老是板着脸,你看,公孙瓒也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也急急赶来凑这个热闹今晚可有好戏咱兄弟们看了!”曹洪只是平静的喝酒,依旧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

袁绍正尴尬之际,乱尘探头认出了刘备等人,便拱身对袁绍拜道:盟主,那几位是在下故交旧友,还请盟主容他们进来与乱尘一番小叙”

乱尘既然已经有所请求,曹­操­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也要袁绍卖个面子与他,遂举杯笑道:“劳烦盟主多添置些酒箸了”

袁绍还在迟疑间,帐门处的公孙瓒已经把那门将踹倒在地,大摇大摆地进得楼来,曹­操­帐下几人对这公孙瓒皆无甚么好感,但出于礼仪纷纷起身让座于他

但公孙瓒却不买他们的帐,见右首上席还有个空位,径直盘腿据下,丝毫不把身旁的曹­操­兄弟二人看在眼中

而随公孙瓒同来的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四人也没想到他回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不给袁绍面子,虽也是看见了乱尘,但倒也是怔在帐门处尴尬起来

却见袁绍端起酒杯将刘备等人引进楼来,豪笑一声,道:“诸位都是老朋友了,亦不需要我一一介绍,有些事在外人面前袁某不便细说,但请看在大家共为国家的面子上,以往有甚么过节暂且揭过不提来来来,这一杯见面酒大家须得一并饮了,其后请自便”

韩馥首先端起杯子,对乱尘微微一笑,道:“那晚阁下独身酣斗天下第一的吕布,虽是失手被他所制,我等因而失去诛杀此贼的大好良机,但阁下所展露出的那身绝顶武功尤是让文节好生佩服,先敬你一杯!”乱尘只是含笑点头,举杯遥对,一饮而尽身旁替他的的曹­操­已知韩馥恼怒于他,正是因为那日乱尘设计放走吕布,倒并不是由于其他的甚么过节,心倒是略略放下了亦端杯对韩馥道:“那日舍弟斗胆献丑,扰了各位的擒贼大计,有所得罪之处尚请韩兄与盟主包涵”亦是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这二人如此率先表态,也只好举杯同饮除了那打盹的武将外,惟有张岐那一双眼睛不住瞅韩馥韩馥倒是脸­色­如常,似是不曾看见,只是身为张岐之主的刘虞倒是气得脸­色­发青

众人客套寒暄几句,俱又不语,气氛渐重袁绍笑道:“孟德来此乃是应我袁某人之邀,为的便是给今日的一桩大事做个见证,文节与伯安都无异议吧”乱尘心细,却见到袁绍说话之前先看一眼沮授,待沮授习惯­性­地轻咳一声后方才开口,似是等这个外家的军师给自己拿主意,心中生疑:袁绍以盟主之尊,对这个外家的沮授是不是太过依赖了?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一层藕断丝连的关系?

戏志才听袁绍不提自己的名字,乐得静坐旁观诸人神态但见刘虞满面怒容,欲言又止;韩馥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又观察到这二人虽是正对而坐,却从不相视,偶尔视线相碰亦是冷冷转开,猜想刚才只怕二人此前已有一番争辩看来己方来得正是时候,只要言语得当,按起初的想法拉迈虞而排挤韩馥,今晚袁绍与韩馥玩的花样便有望可破曹­操­亦与戏志才有同样的想法,如袁绍方才所言,毕竟他在今夜宴会上只不过是个外人,如何切入话题尚须把握好时机,一时亦是沉吟不语

刘虞与韩馥各怀心事,对袁绍的提议都不表态一个是不敢当场再得罪曹­操­,另一个却是正中下怀,俱不言语,权当默许袁绍正要发话,那趴着打盹的武将却­操­着一口半醒惺忪的淮南口音道:“盟主此言可谓大大不妥,曹家阿瞒只是一方太守,身份低微,凭甚么可以做这番大事的见证?”言语中满是对曹­操­的蔑视之意

这番羞辱任是谁都受不了,曹­操­当然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气得心火直蹿,但看清那人的面目之后,只好强忍着心头怒气,紧捏着酒杯森脸坐在席上

乱尘见兄长受辱,心中也是不忿,怒目望着那将,却是觉得此人甚是眼熟,但一时半会儿间却又想不出此人的名字

倒是刘虞看不惯他这般嚣张的态度,听他直称曹­操­“曹家阿瞒”,忍不住冷笑一声:“公路果是孤陋寡闻,曹孟德的鼎鼎大名也还不够资格?你随便到洛阳街上找人问问,就知道曹孟德与阁下谁更有资格做见证?”刘虞此话一说,乱尘猛然想起,这人是那日在土台上见的诸侯之一――袁绍之弟袁术!袁术因曹­操­在选举盟主时做了手脚,故而现在刁难曹­操­也是不足为怪了其实曹­操­因假献七星宝刀而刺杀董卓之事而名满世间,袁术纵是身处南阳亦不可能不知他的影响,他故作不知,不问而知自是找碴儿

曹­操­此时已经将怒气完全压赚冲刘虞善意地呵呵一笑,再是抱拳对袁术淡然道:“所谓见证人自当是与诸位毫无关系,总不能找一个与公路交好的人,一味偏听偏信便可让公路满意呀!”袁术一时语塞他口才本就不好,如何辩得过曹­操­,急得一张白脸涨得紫红,求助似的望向兄长袁绍其实袁术对曹­操­不无顾忌,只是那日被曹­操­戏耍,还一时想过事后要重重谢他,在众诸侯面前落下笑柄,偏偏曹­操­一众此时大模大样地坐在一旁,不由心头有气,料想在这袁绍的地头曹­操­亦不敢贸然发难,这才出言挑衅

袁绍这一路来亦颇看不惯其弟袁术的骄横跋息,见他向自己望来,虽是有心不理但毕竟却不捱过兄弟情面,可是他自己又思索不成出对答之策,只得勉强示意身旁沮授代为出头

沮授终是不负袁绍所望,向曹­操­一拱手,道:“袁术将军只是先前多喝了些,酒醉方醒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各位且勿当真”他若是说到此住便打赚可能倒不会再有计较,可他却是话锋一转,“但若是曹太守果真与在座各位都无关系也还罢了但曹太守先前在洛阳之时与刘太守以棋道神交,此也乃天下尽知之事……”言下之意自是怀疑曹­操­会暗中相帮刘虞

曹­操­冷冷道:“只可惜沮先生成名太晚,不能在早些年前便混入洛阳朝堂之中,就算沮先生棋艺再高,曹某纵想结识你却也有心无力”沮授心头大怒,但曹­操­说的确是实情,十年前曹­操­在京师的时候已是声名鹊起,自己那时不过一个无名小卒,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相识,但听曹­操­当众这般冷嘲热讽,一口气如何咽得下,拍桌而起,正待翻脸,又突觉不智,一时愣在原地,下不了台

“江山代有新人出,所谓建功立业者,多虚圆之士;债事失机者,必执拗之人沮先生清心修学数十年,这几年间辅助韩文节将冀州泱泱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连我等这等耳目闭塞之人亦有耳闻,如今不也是世间响当当的人物?”刘备却甚知时宜的跳出来打圆超又道:“而且玄德猜测盟主之所以请曹兄前来,亦是给大家一个认识的机会大家可能有所误会,曹兄来此亦仅仅是做个见证,断断影响不了各位的决定,万不可因此伤了和气”刘备虽是相助袁绍,袁绍却是看他不起,一番豪笑道:“这位英雄说得不错,其实本人对今夜一事已有了自己的决定,一会儿便请沮先生通告诸位”众人听他如此说,心头俱有些紧张

张岐站起身大声道:“沮先生不要卖关子,这便告诉大家吧”袁绍一笑,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道:“两位太守先请坐下,鄙人办事不周,且自罚一杯”他举杯一饮而粳再斟起一杯酒对众人笑道,“袁某身为东道主,再敬诸位一杯,望大家以大局为重,无论本初有甚么想法,都莫再起甚么争执,权当给本初一个面子”

沮授听袁绍与刘备如此说,语意中维护自己,心中略好受了些,忿忿地坐回塌上,端起酒杯闷头喝了下去,喉中发出“波”的一声,那口酒竟被他囫囵咽下,似一团硬物般由嗓间坠入肚中,乍听去就若是连杯带酒一起吞下众人俱听说沮授虽是以文为主,但也是出身华北世代练武之家,人的嗓子俱是软骨,他竟能将此处亦练得如此坚固,果是有些本事只是那样子实是有些滑稽,定力稍差的张飞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喝杯酒也要显功夫么?”曹仁冷哼一声,道:“在场都是高手,也不知沮先生是在班门弄斧还是要抛砖引玉?”他面上不露声­色­,右手按着席间的酒壶,手指微动,一股酒箭由壶中迸出,不偏不倚地正落入杯中,却半点也未溅出,再端起杯徐徐送入口中,一脸傲­色­他这手法虽说与沮授的硬功各擅胜超却是好看得多,引得众人瞠目相赞

韩馥见沮授分明处了下风,不屑地哼声道:“所谓武夫之勇原来说得就是那些只懂用花拳绣腿华人的家伙,只有真正动起手来才知道谁是好汉”他心想若是曹­操­两不相帮,若当真一语不和动起手来,己方无论如何亦不会输给刘虞,是以才如此说

曹仁笑道:“韩将军此言差矣天下武学的最高境界在于不战屈人,若是这许多高手也学街头耍把式卖艺的人下场比拼一番,岂不有失风度?”他此话分明是站在反对袁绍一派的立场上,刘虞喜形于­色­,袁绍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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